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人请安之后,聊了一会儿,便准备离开了,但是西河王却把皇甫昕留住了,说有些话想对他说,鸢宁笑着点了点头,便独自离开了。
“不知舅父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皇甫昕的心情有些忐忑,因为他生怕西河王是要拒绝自己。
西河王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道:“昕儿,你昨日对我说的话,我仔细地想了很久。”
“哦?”皇甫昕弱弱地开口道:“昨日是侄儿太过冲动了,还望舅父不要怪罪。”
西河王见对方有些胆怯地样子,便反问道:“昕儿可是后悔昨日与我说过的话了?”
皇甫昕闻言,立即鼓起了勇气,开口道:“侄儿虽有些冲动,但是并不后悔。”
西河王摸了摸胡须,缓缓开口道:“昕儿,你知道你要选择的这条路有多么艰辛吗?你的大哥自出生以来就是太子,虽然他的生母早逝,但是在伊皇心中的分量也丝毫没有消减,而且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李止行。”
皇甫昕自然知道这些顾虑的确是存在的,但是他依旧信誓旦旦地开口道:“可是舅父,您也应该知道,我的优势远远高于劣势,首先,母后她是伊国后宫之主,还有,我自问自己的能力比皇兄要强好几倍,更重要的是,父皇对我也是很重视的。”
“至于李止行。”皇甫昕没好气地开口道:“李止行之所以那么受父皇的宠信,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琴妃,虽然琴妃如今怀有身孕,但是却被父皇禁足了,我一直看不起李止行,靠女人上位,算什么本事,我更加相信,这伊国的天下,是我们皇甫家的,不是他们李家的,李止行终究会完蛋的。而只要他倒塌的那一刻,皇兄也会就此失去了最强力的支撑。”
西河王笑了笑,说:“看来是舅父我小瞧你了,你心里还是很清楚的嘛,只是。。。你可想好了应对他们的策略,毕竟。。。就算我将来有心将宁儿嫁给你,也不能等太久,不是吗?毕竟我的女儿已经十八岁了。”
皇甫昕听对方说了这样的话,心中大喜,立即回应道:“舅父放心,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具体想好,但是我相信,只要我愿意,这太子之位早晚都会是我的,而且不会超过一两年的。”
西河王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开口道:“昕儿,我看得出你很爱我们家鸢宁,鸢宁对你也似乎有些好感,所以我答应你之前给我提的要求,但是我只给你半年的时间,若是半年之内,你做到了,我就将宁儿许配给你,反之,我会将宁儿嫁给别人。”
皇甫昕的心情一下就变得紧张了起来,半年?只有半年的时间,这怎么可能呢?他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
“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西河王看出对方表情的变化,便幽幽开口道:“但是你要考虑我做父亲的心情,我不能为了你的承诺,耽误了女儿的婚事啊。”
“我理解您,舅父。”皇甫昕勉强地笑着开口道:“我。。。答应您。”
西河王笑了笑,开口道:“我自然知道这件事的难度,所以,作为对你的补偿,我会送你一样礼物。”
“什么礼物?”皇甫昕疑惑地反问道。
西河王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锦囊,递给皇甫昕,开口道:“这是我找到的一个情报,此事事关重大,不到万不得已,你千万不能打开。”
皇甫昕接过之后,心中满是好奇,但是想到西河王的叮嘱,便肯定地点了点头。
“还有。”西河王补充道:“你此次去伊国,宁儿也会跟你一起去。”
听到这,皇甫昕早已喜出望外,惊喜地反问道:“真的吗?”
西河王肯定地点了点头,说:“今早就收到你母后的加急信件,说她身体不适,思乡情切,想让宁儿去伊国皇宫陪她些日子,所以她会和你一块回国。”
“那太好了。”皇甫昕正愁接下来看不到鸢宁而发愁呢,没想到居然听到这样的喜讯。
西河王接着解释道:“想必你从这些天的相处中,不难看出,我这女儿不仅擅长医术,熟读四国历史,更加擅长阵法谋略,若是个男子,肯定是个将才,我并未将你的话告诉她,但是若是你有心夺嫡,你是她的表兄,只要你开口,她定会帮你,而且我敢保证,她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皇甫昕之前没考虑过这个层面,便立即感激地开口道:“谢舅父成全。”
“但是你必须要保证宁儿的安全,不可让他受到伤害,知道吗?”西河王嘱咐道。
“舅父放心,我定会护阿宁周全,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皇甫昕信誓旦旦地开口道。
。。。。。。
而另一边,鸢宁没有停留,而是早早的回房,开门之前,她的心情是忐忑的,一方面,她希望看到李斯言,另一方面,理智又告诉她,不能再与他多做纠缠,她缓缓地推开门,房里并没有人在走动,她的心落了一般,走近内室,她不经意望向床榻,只见李斯言正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额头还止不住地冒着冷汗,嘴上还咿咿呀呀地呓语。
鸢宁没有犹豫,立即走到床前,刚想用手摸对方的额头,却又顿住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重伤()
鸢宁惊觉自己表现地太过焦急,便收了手。
她坐在床边,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看对方的样子,并不像是装的,便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额头烧得滚烫。
鸢宁大惊,立即唤了声:“侯爷,侯爷。”
李斯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虚弱地笑了笑,开口道:“郡主,对不起,霸占了你的床。”
“侯爷你为何会发高烧,昨晚还不是这样的。”鸢宁立即询问道。
李斯言无奈地笑了笑,说:“我没事,偶尔是会这样的,没什么大碍。”
说着,还要强撑着起身:“凌晨早就到了,我不该在此打扰郡主的。”
鸢宁立即严肃地制止道:“侯爷还是先请躺下吧,你现在受了重伤,又发高烧,若是勉强行走,情况恐怕会更危险。若是侯爷不嫌弃,就让我为你把把脉吧。”
李斯言顿了顿,便又躺了下来,安静地将手递到鸢宁的面前。
鸢宁把了把脉,眉头皱成了一团。
李斯言的脉象虚弱,很明显,是这次的伤引发了旧疾,难道当年他并没有把那第三幅药服用万,而且明显受了打击,所以伤势严重。若是再不处理好,可能会落下一辈子的后遗症。
“侯爷可是有过旧疾?”鸢宁装作并不知道的样子,继续问道:“而且您当时并没有根治,是吗?”
李斯言默默地点了点头,说:“几年前,我曾中过绝命散之毒,有幸找到解药,但是因为一些原因,耽搁了病情,最后并没能根治。”
“侯爷怎么可以这么任性。”鸢宁忍不住训斥道:“绝命散之毒不是一般的毒药,若是你不好好处理,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你知道吗?”
李斯言愣愣地望着对方,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生气。
鸢宁也发现了自己的失常,便立即解释道:“我只是见不得病人糟蹋自己的身体。”
李斯言苦苦地笑着,回应道:“我知道。”
鸢宁抬起头望向对方,只听对方幽幽开口道:“这算是我对自己的惩罚,从前,我总以为只要我爱的人好好的活着,就足够了,别人是怎么样,我根本就不关心。可是我的自私和贪念,让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所以我又有什么资格健健康康的活着。”
听到这句话,鸢宁呆住了,久久没有言语。
而事实上,李斯言的伤势之所以那么严重,也是因为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墨心就那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怎么可能会好好的呢?
“与其说这些,侯爷倒不如顾好自己的身体。”鸢宁幽幽开口道:“侯爷说你曾有过绝命散的解药,现在可有方子,我按照那个方子再给你配上几服药,不然的话,你这次恐怕很难熬过去了。”
鸢宁并非信口雌黄,李斯言的情况的确是很危急,如果稍稍处理不当,就可能会丧命。
“我没有解药的方子。”李斯言默默开口道。
鸢宁不耐烦地说:“你告诉我方法,我去联系你的下属,让他们把方子送来,可好?”
李斯言望着对方,补充解释道:“我和我的属下都没有这个药方。”
鸢宁大惊,怎么可能?她刚想追问,但是忽然想起,当年所有的药都是自己亲自配的,就连最后几服药,也是提前煎好了的。虽然阿离也有帮忙,但是他不通医理,很可能什么也没记住,还有白哲给的药方,最后也是在自己的手上,并没有给李斯言,心中暗暗骂了自己几句,怎么可以如此大意。
鸢宁只得幽幽开口道:“那只能等等我,我近日翻翻医书,好好为你配药吧。”
李斯言温和地笑了笑,说:“那就有劳郡主了。”
“我也不敢保证一定可以医好你的。”鸢宁立即开口道:“你先不要急着谢我。”
“我相信郡主一定可以的。”李斯言即使如此虚弱,那张面孔也是掩不住的风华。
“只是又要在这里打扰郡主了,我心里有些愧疚。”李斯言故意开口道:“郡主放心,待我痊愈,定会报答郡主救命之恩。”
鸢宁拂了拂手,说:“不必了,我本就是医者,师父教我的时候就是为了让我济世救人,你先暂且在这里住下,不必想太多。我这院子里一般不会有人,但是偶尔还是会有客人来,你一定要藏好,不要太过声张,否则被人发现,你我二人都不好解释。”
李斯言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正在这时,一个小男孩忽然推门进来了,男孩的笑声清晰明朗。
“姐姐,姐姐,子尘来找你玩了。”
子尘蹦蹦跳跳的往里跑,鸢宁立即起身,将床上的帐子一拉,将李斯言藏住,正准备去挡住子尘。
谁知道,子尘还没走进屋,就一下扑倒在地上,他可怜兮兮地抬起脸,一副惨兮兮的样子,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鸢宁立即上前去扶,抱怨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乱蹦乱跳,这下摔了吧。”
子尘闻言,一下就哭出了声。
“不要哭了,乖。”鸢宁立即安慰道。
子尘抹着泪指了指不远处掉落的泥人,哭着说:“我的泥人。。。。”
鸢宁立即转身去帮他捡回泥人,递给子尘,谁知道子尘还是哭着说:“还有泥人的剑。。。”
鸢宁又望向不远处,之间泥人的武器掉落在了一旁,鸢宁无奈地笑了笑,又递给了子尘。
子尘的哭声戛然而止。
“这下不哭了。”
子尘甜甜地笑了笑,说:“嘻嘻,我不哭了。”
鸢宁宠溺地摸了摸对方的头,问道:“上完早课了?怎么还有时间玩泥人?是不是又翘课去逛街了。”
子尘立即心虚地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是的,这泥人是哲哥哥给我的,不是逛街买的,不信你问哲哥哥。”
说着,就指向身后,鸢宁定睛一看,白哲正笑意浓浓地站在门口,望着他们二人。
鸢宁心中大呼不好,子尘一个孩子,自己尚可应付,但是白哲那么精明,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李斯言的存在,若是他发现了,定不会轻易放过李斯言,当下便有些心惊,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一百七十七章 逃课()
鸢宁强忍着内心的慌张,站起身来,开口道:“阿哲,你怎么来了?”
白哲笑着走进门来,拍了拍子尘的小脑袋,说;“我陪这个小家伙来的,他闹着不肯上早课,我便带他去集市转了一圈。”
子尘气地跳脚,立即反驳道:“哲哥哥,你怎么能说谎呢?这泥人明明是你带给我的,我可没有跟你一起逛集市。”
边说话,还边对对方使眼色。
白哲无奈地笑了笑说:“好好好,是我说谎了,这泥人是我送你的,并不是你吵着闹着让人给你做的。”
子尘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可是转过头来,才发现鸢宁正瞪着自己。
细想了一下,白哲明显是在出卖自己,并不是帮自己呢。
也没敢再做挣扎,便立即把手举过头顶,求饶道:“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孟子尘!”鸢宁一下提溜住子尘的小耳朵,严肃地开口道:“你说说看,这是你第几次逃课了。”
子尘吃痛地求饶道:“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姐姐,我以后再也不敢逃课了。”
鸢宁被子尘逗地哭笑不得,她望向白哲,只见白哲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得不可开支。
鸢宁美目一瞪,幽幽开口道:“阿哲,我印象里,这也不是你第一次带子尘逃课了吧。”
子尘一看姐姐的目光转向了白哲,便立即开口道:“第五次了,这是哲哥哥第五次带我逃课了。”
白哲这下可不干了,立即反驳道:“哪有那么多,你个小家伙,不要冤枉我。”
子尘见状,又添油加醋说道:“哲哥哥还跟我说,百无一用是书生,那老夫子就是个书呆子,少学一两节课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但是白哲的确说过这样类似的话,这是是他内心的想法,所以便没敢反驳。
白哲暗暗瞪了子尘一眼,似乎是在说:臭小子,居然敢出卖我。
而子尘则是一副无所谓的面孔,挑了挑眉,像是在说:来啊,互相伤害啊!
鸢宁看着二人一来一往的,便厉声开口道:“孟子尘,小小年纪,就学会拿别人当挡箭牌了?你若是想好好上课,难道别人还能把你拖走不成?”
子尘立即无辜地低下了头,表示忏悔。
“现在立刻回房,抄一百遍仁德经,好好学学先辈们做人的道理。”鸢宁立即指挥道。
“一百遍?”子尘惊恐地抬起头,他年级尚小,虽然开蒙早,但是抄一百遍仁德经,怎么也得花半个月的时间吧。于是立即撒娇道:“姐姐,子尘还只有五岁,你就不要那么严格了吧,一百遍太多了,子尘的手都会抄断的。”
“是吗?多吗?”鸢宁望着无辜地看着自己的子尘,笑着摸了摸对方的脸,开口道:“既然这样,那就两百遍吧,不抄完不许来我的清心园。”
子尘瞪大了双眼,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对自己,这次他不敢再撒娇求情了,只能默默地低着头,委屈地往回走。
白哲看到小家伙的反应,乐不可支,笑着目送对方颓废的离开。
这时,只听见身后的鸢宁幽幽开口道:“阿哲,你说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白哲立即笑着回过头,解释道:“宁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碰巧遇见了子尘,怕他无聊,才带他出去玩的。”
“不要解释,你说的话估计你自己都不信。”鸢宁忍不住抱怨道:“他是孩子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
“我错了。”白哲笑着开口道:“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了。”
鸢宁还是一脸严肃地开口道:“你帮我把子尘带回去吧,我担心他会在竹林里迷路。”
白哲见对方面色凝重,似乎真的是生气了,便立即上前开口道:“宁儿,我跟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纵容子尘了。”
“阿哲。”鸢宁立即开口道:“我信你,但是现在,我希望你去陪子尘,我刚刚说了他,所以不能出面,你能去送送他吗?”
白哲总觉得鸢宁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却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便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了。那我把子尘送回去再来找你。”
鸢宁立即摇了摇头,说:“我这园子里就我一个人,你若是贸然前来,免不得会遭人议论,况且。。。现在皇甫昕还在府里,若是没有什么事,你就不要来了吧。”
白哲愣住了,他不禁反问道:“宁儿,你。。。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就因为我在伊国皇宫跟你说了那番话,所以你现在才回如此的排斥我?”
鸢宁只觉得这事更难解决了,便淡淡地笑了笑,说:“阿哲,你我之间,原本就无需那么复杂,不是吗?”
白哲自然不愿因听到这样的话,他立即反驳道:“宁儿,你不要这样说,我可以等你,不管多少年,我都可以等,但是我不希望你现在就这样回绝我。”
“阿哲,我只拿你当成兄弟,并没有别的想法。”鸢宁定定的望着对方,开口道:“我可以就让你这样没有希望的干等着,但是我不会这样做,因为我不能因为我自己,耽误了你的一生。”
白哲没有再反驳,只说了一句:“我等不等是我的权利,我也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自由。”
话毕,便立即转身准备离开。
鸢宁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但是却看见白哲又忽然转过身,一脸疑惑地望向她。
白哲的医术一直很好,天赋极高,而之所以能被天下第一的毒医白头翁看上,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白哲不同于一般人的嗅觉,他的嗅觉极好,即使是很远的味道,他也能闻得清楚,所以他对药材还有毒物的辨认度极高,他刚刚正想离开之时,却忽然不经意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不禁心中有些疑惑,这清心园怎么会有血腥味?
“宁儿,你这院子里可是来过什么外人?”
第一百七十八章 疗伤()
鸢宁淡定地回答道:“为何要这样问?”
白哲走近了一步,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开口道:“没什么,只是感觉你这房间里有一丝血腥味。”
鸢宁这才想起来,白哲的嗅觉奇好,她的手背在身后,一边跟白哲说话,一边用指甲暗暗使劲抠破了自己的手指,划破了一条口子,就像被刀割过一样。
她淡定地把手拿出来,开口道:“刚刚做一件小玩意的时候,没有注意,不小心被刀刃割了手,没想到这点血腥味都被你闻到了。”
白哲立即关心地看了看对方的手,都说关心则乱,白哲慌乱之间,竟没有怀疑对方,也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伤口是刚刚弄出来的。
“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我看看,伤哪了?”白哲正要上前去看。
鸢宁却将手背到了身后,她笑着回绝道:“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医术不成,一个小小的伤口,我能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