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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狂欢-数字时代的交往-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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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达芬奇、爱因斯坦?——不就是那么回事吗?特莉奥佩屈拉?——不就是伊丽莎白?泰勒演的那个“埃及艳后”吗?……所以电视造成的是一种有文明的野蛮,一种有教养的粗俗,一种无所不能的一无所能,一种表现为人人都追求“新奇”、“个性”的扼杀创造性、毫无个性的时尚。在处于这种野蛮状态的人们之间的差异降到最低限度,即最大限度的同质化--“就是那么一回事”。我们在第一章 评述爱默生的交往理论时已经指出,在两个心智浅陋的人之间是无所谓真正的交往、沟通的。当一个人对我说“今天天气不错”或“最近物价涨得很厉害”,我对他的意见表示同意,但我无所谓是不是他的“知音”或“知己”。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的“知音”、“知己”,一定是这两个人在一个独特的领域、独特的境界中不期然而然的“相见”,一定是在不是在除了“最低公分母的大路货”之外别无选择的东西上达成共识。这两个人很可能素不相识,但当他们在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甚至是在“无人地带”里相遇时,俨然有“他乡遇故知”、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这相遇的时刻,是在耐心的“选择”、“寻找”之后突然相见的时刻,因而一定伴随着身心的震颤,伴随着欣喜若狂--通常所说的“久早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就是这种心情的典型表现。当一个人在网上冲浪时找到了非常切合自己,仿佛专为你而准备,对你具有“超适用性”的信息时,你都能体会到类似的狂喜。电视拒绝深度,拒绝差异,拒绝个人性,它向你提供的大部分信息只能保持在“今天天气不错”、“最近物价涨得很厉害”的层次上,它无法使你体会到这种深刻的、隐秘的、极富个人色彩的欣喜。电视只能让你泛泛而知,或者你只能与它作泛泛之交。作为广播媒体、大众媒体,它无法向你提供人迹罕至之处或“无人地带”的,它永远把你带到人声鼎沸、人头攒动、众目睽睽之处。“他乡遇故知”和“洞房花烛夜”的体验无从谈起。“收视指南”的确可以使你在许许多节目中作出选择,然而电视台早已为你划定了选择的范围和幅度,你的选择实际上是在“低水平过度重复”的信息中作出的选择,这种选择所提供的自由也只能是按铁链的长短来衡量的,说到底是一种若有若无、可有可无的选择。

    相反,急速增长的处理能力(依“摩尔规则”)和网上急速增长的信息,意味着电脑用户能以不断增长的速度在文献宇宙中自由地寻找并找到自己超适用性的信息,在最大范围内以最快的速度寻找并找到知音和知己。借助于先进的导航布局和强有力的搜索引擎,我可以随时驶向任何知识和信息的海域。在一定意义上说,真正的相见不再可遇不可求。

    14.3 数字时代就是一个“手指时代”

    communication一词源于印欧语系,本义是“共同改变”。communication这一本义让我们想到“交往”、“沟通”的一个重要特征--反馈。交往、沟通的双方在相遇的那一刻,都不再是相遇前的双方--二者在相遇时激发出对方在独处时无法显现的巨大的能量。

    我无论是(通过网络)与他人沟通,还是与网络本身交往,我都把他人和网络激发出来的心智的能量反馈到他人和网络那里,他人和网络丰富了我,我也丰富了他人和网络。麦克卢汉说过:“反馈是线性的终结。”(Feedback is the end of lieary)。我们可能把这句话换一种说法:teleputer 是 television 的终结。而电视的终结本质上是一种类型的文化和一种类型的人的终结和一种新的文化和新的人的出现。对此,吉尔德概括道:“遥观宇宙”(telecosm)文化规律可能是最重要的。网络促进选择,选择促进质量,而质量促进道德。电视在文化上是腐蚀性的,因为它所提供的范围狭小的大路货所激发的是一个广泛的、最小分母的兴趣。与数以百万计的文化信息资源相连接,环球网络提供了一个选择的丰饶角,如同你的指尖上有一个国会图书馆。

    人在网上,如同置身于一个其大无比的书店,你常常做出的是第一选择而不是最小公分母的选择。一个第一选择的文化创造了一个通向卓越才华和美德的通道。否定internet的人最怀疑选择的价值。

    然而选择确证了自由和实质的个人性。选择与人类的无情的遗传差异是一致的。他使个人性的抱负和创造性成为可能。

    现在我们可以再明确一下远程电脑的“异质性”特征。从横向上看,网络化个人电脑将同质性的“大众”(mass)分化成异质性的“个人”(person)。希望自己与众不同,不愿意自己受他人牵制,是每个人都有的心理趋势。虽然在“大众时代”,“大众”也借助于某种技术手段(如录像机)来反抗大众传媒的专断性,但技术条件的限制使这种反抗的力量相当微弱。只有 Internet 才能有效地反抗典型的大众传播媒体,并随着网络技术的不断发展(包括消除带宽瓶颈),个人电脑充分网络化(成为远程电脑),Internet将使作为一种强有力的媒体的电视寿终正寝。当一群人都是看客的时候,他们的差异是微乎其微的,而当他们都成为参与者(电视用户)的时候,每个人发挥出主动性和创造性,因而都显示出巨大的差异。

    网络将作为一只庞大、笨拙、雍肿的“整手”改变成有手指的的灵巧的手。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也可以说,数字时代就是一个“手指时代”而不是一个“整手”时代。

    如果把社会看作是一个“宏观宇宙”或一个“遥观宇宙”的话,那么每一个远程电脑的使用者就是一个“微观宇宙”。每一个用户通过使用他们的手指,摆脱电视给他们造成的精神上发福(懒散、雍肿、肥胖)的状态,手指在使用电脑的过程中越来越灵巧,而手指越来越灵巧的过程也是使用者自己不断变得“聪明”(wise),变得“健康”(healthy)和“富有”(wealthy)的过程。每一个人,好社会的每一个微观宇宙相互沟通、交往,协作。在梅特卡尔夫规则的作用下,每个人的聪明、健康、富有又不断地反馈到宏观宇宙、遥观宇宙的网络社会中。每一个“个人”在网络这个巨大的社区(community)中共同改变,从而也使整个人类,即那双巨大手也变得日益聪明、健康和富有。

    “数字化生存”,对于个人和社会,交往者(communicator)和社区都意味着“手指化生存”——异质化(性)生存的一种比喻的说法。

    从纵深的角度看,每一台电脑也是异质性的。与电视提供的信息内容的扁平性相对照的,是电脑提供的信息内容的多重性。尽管“多媒体”(multimedia)技术并不能完全给人以“多感觉体验”(multisensoryexperience),但“虚拟现实”技术的出现和不断发展,使电脑成为了真正的“多媒体”。所谓多媒体,也就是“异质性媒体”(heterogeneousmedia),“多感觉体验”就是“异质性体验”(heterogeneousexperience)。

    “异质性媒体”和“异质性体验”这一概念又使我们想起了“电脑将越来越像人”这一说法。电脑发展的过程,一方面是从“盛气凌人”的状态(连显示屏都没有)发展到越来越和蔼可亲的状态,从僵硬、死板的理性状态(单纯用于处理数据的计算工具)发展到越来越活泼的状态。计算机早已不是专用于计算的机器,“电脑”早已不仅仅是只有理性机能的“脑”,而是具有同有异质性机能(从计算、推理机能到视觉、听觉、触觉甚至嗅觉机能)的类人(越来越像人)的机器。使摩尔规则支配的不断增强的处理能力使高度同质性的比特异质化为各式各样的信息,使人可以在不同的心理层次甚至生理层次上与电脑的“沟通”,“共在”,“共同改变”。麦克卢汉所说的“人与机器的做爱”在数字时代具体化为人与越来越像人的电脑的在不同的层次上“做爱”。二者不断地“共同改变”,如同一对永远处于蜜月期的新郎和新娘。


    第十五章 “数字时代”与“手指时代”


    15.1 “数字”与“手指”

    在尼葛洛庞蒂的《数字化生存》一书中,“比特”是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词。他对比特的定义是:

    比特是一种存在的状态:开或关,真或伪,上或下,入和出,黑和白。出于实用的目的,我们把比特想成‘1’或‘0’。

    应该说这个定义相当准确,但一个在电脑和英语方面知识程度不高的人仍然没有弄懂“比特”究竟是什么。

    “比特”是英语bit一词的音译。bit一词是由 binary(二进制的)和digit(数字)两个词压缩而成的,就像pixel(像素)是由picture(图像)和element(因素)压缩而成的。所以bit即“二进制数字”,亦即0和1。“数字时代”准确的意思是“二进制数字时代”或“比特时代”那么这0和1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们从一个简单的例子说起。

    在使用电脑的时候,我们可以根据我们的需要和喜好,通过一些位于显示器底部的镟钮来调节显示图形,在这些镟钮下面,分别写着center(居中度)、size(大小)、brightness(亮度)、对比度(contrast)。这些调节都有一定的可调幅度,我们可能在这个幅度内任意选择哪一种居中度、大小等。除这些镟钮外,还有一个“机关”却不是这样,这个机关的两边分别写着0和1。这就是显示屏的开关。它没有调节幅度,通过它我们只能选择非此即彼的两种状态:开(on)和关(off)。显示屏的亮度、对比度等都有两个极点,在这两个极点之间的“值”是多值性的。而开关的周期只有两个值,即它的两个极点。

    “进制”的“进”,就是周期所包含的“值”。比如“十进制”数字,就是一个其变化周期里包含十个“值”数字。同样道理,二进制数字就是变化周期里包含二个值的数字。我们采用何种“进制”对一种事物的存在状态计数,表面上,要看衡量事物状态的“值”的多少,其实“进制”与事物的状态值并无必然的、唯一的关联。事实上,电脑完全可以用0和1这两个数字将多进制状态的“值”表示或“翻译”出来。数是抽象的,但数的观念却源于人的具体的感觉经验。我们对于十进制计数方法习以为常。当一个人说“一个有12个月”这句话时,他可能觉得“12”这个数字唯一正确地表示了一年的月份数。进而他可能会认为,数字与事物的数量同样都是客观的——除了说一年有12个月,你还能说一年有多少个月?

    这是对于数字本质的一种似是而非的看法。极端地说,对于“一年有多少个月”这个问题,可以有很多不同的“答案”。这样说听起来简直荒唐透顶,细究起来却并不然。当我们采用不同进制来表示事物的数量时,我们对事物的数量就可以说出不同的“答案”,而且这些“答案”都是对的。比如我可以说一人有65岁,也可说他有01000001岁。只是后一种说法我们听起来相当别扭,因为我们早已习惯了用十进制数字来表达数量。人类学家发现,不少民族并不采用十进制的计数方法,比如在古巴比伦,人们采取的十二进制的计数方法。古巴比伦人采取这种计数方法是由于它们发现1年的周期是12个月。而非洲一些民族却采取五进制的计数方法。中国人在远古时期也采用过五进制的计数方法。这种计数方法对中国古代人的世界观、思维方式、道德观念、艺术创作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五行”,“五伦”“五德”、“五常”、“五音”……等等。古代巴比伦人还发明了七进制的“星期”,他们认为天上的七个星球轮流统治着每一天,第一天是由太阳统治的(英文sunday,直译是太阳日),第二天是由月亮统治的(英文的“星期一”是monday,由“月亮”与“日”合成)……等等。

    如果我采用“六进制”数字(世界上似乎还没有哪个民族采用过这种进制的数字),那么我就可以说一年有二“六”个月。如果螃蟹有朝一日进化到与人接近的水平,它们很可能采用“八进制数字”来计数,那么在它们看来,一年就有一“八”又四个月。

    我这样说并非完全是开玩笑。我只是想说明,“数字”其实并非我们通常所认为的那样“客观”。说到底,它是人对于客观事物的数量的主观映象。

    我们不妨分析一下英文的“数字”(digit)一词。在大多数英语词典(比如《钱伯斯20世纪词典》)上,digit第一个含义是“手指或脚趾”(afinger or toe),digit 的第二个含义是“四分之三英寸”(大约相当于一个手指的宽度),digit 的第三个含义才是“数字”。相应地,digital 的首要含义是“手指的”(pertaining to the fingers),其次它的含义才是“数字的”。digit 的派生词还有:digitate——有指的,有趾的(动物),digitation——指状分裂,digitiform——似指头的,掌状的,digigrade——趾行动物,等等。

    由此可见,digit的本义是“手指”、“脚趾”,在此类意义上引申出“数字”之义。

    这意味着什么呢?尼采曾经说过:如果你问世界上最愚蠢的男人,二加三等于几,他说二加三等于七;如果你问世界上最聪明的女人,二加三等于几,她会说二加三等于五根蜡烛。在这句话里,他对女性的鄙视溢于言表:最蠢明的男人的“错误”都要比最聪明的女人的“正确”有意义。

    然而数字恰恰起源于像“二加三等于五根蜡烛”这样俗气的运算。十进制的计数方式之所以比较通行,是因为“十”是人最常见的数量——手指的数量。直至今日,数手指仍然是儿童最早接触数量关系的最常用的方式。手指是他们最先使用的计数、计算工具。操作电脑不知要比数手指复杂多少,但手指与电脑都是计算工具,只不过精密程度不一样。在电脑出现之后,手指派上了新的用场。人不再直接用手指来“计算”,但实际上仍然在用手指(作用于键盘和鼠标)来在“计算”。手指似乎成了数字时代最有用的身体器官,人依靠手指说话,办事,依靠手指来工作和娱乐。“数字时代”也就是“手指时代”。有意思的是,这两个短语在英语中是相同的,都是digitaltime。

    15.2 从“模拟”到“虚拟”

    语言学家赵元任编过一个笑话:一个北京的老太太认识了一个英国人和一个法国人,她感到洋人怪得简直有点蛮不讲理,因为那个英国人说“水”是“窝窝头”(water),而那个法国人硬说水是“滴漏”(de l'eou,“滴漏”是北京人过去常用的一种计时工具)。

    这位北京的老太太不是语言学家,她当然不知道“所指”与“能指”的区别,一个事物或关系(“所指”)可以有数不清的“能指”,“能指”在“所指”一定的前提下可以相互转换、翻译。这位北京老太太与那两位洋人之间的争执与印度寓言《盲人摸象》中那几个盲人之间的争执正好相反——盲人们的“所指”是相同的,但“能指”却不一样。有人把这种把关于对象的语言当成对象本身的现象,比喻成为人被关进了“语言的牢房”。初学英语的人在把像“我认为他没有来”、“我认为他不是一个好人”之类的句式译成英语时常常出错,因为按英语的习惯,这样的句子应该说成是“我不认为他来了”、“我不认为他是一个好人”。其实这两种表达方式储存的信息是一样的,信息的传达方式不一样,在信息一定的情况下,两种方式可以相互转换。

    “我不认为他是个好人”与“我认为他不是一个好人”这两个句子的关系这令人想起了负数的概念。表面上看,负数是一种与我们的感觉经验脱离的一种数字。3可以代表3个人或三棵树,但我们似乎无法指明-3代表什么东西。然而负数只不过是把我们熟悉的经验事实换了一种说法而已,如同“我认为他不是好人”只不过是“我不认为他是好人”的另一种说法,也可以说它是我们经验的一种延伸和变相。5-8=-3不过从相反角度看和表达8-5=3。

    人为什么要在直接地描述经验事实之外,去寻找一种与通常的经验事实有隔膜的有时甚至与经验事实相左的描述方式呢?这是由于经验事实常常由于其丰富、具体、直接而使我们在把握、了解一些复杂的事实和关系时非常费力、费神,甚至眼花缭乱,抓不住要领。为了迅速准确地把握、了解我们所真正关心或者说眼下来说对我们真正有用的关系,我们就把一些经验事实中无关宏旨的成份排除在考虑之外,扼要地观察、描述、了解我们所真正关心的问题。比如有这样一个看似非常简单的计算问题:汤姆从约翰那里拿走123元钱,约翰后来向汤姆要了146元钱,汤姆又向约翰要了172元董,约翰后来又向汤姆要了212元钱,那么汤姆欠约翰或约翰欠汤姆多少钱?如果我们不懂得负数的概念,那么计数起来就很麻烦。我们必须分好几步计算:在第一个来回中,约翰欠了汤姆146-123=23元,在第二个来回中,汤姆欠了约翰172-23=149元,在第三个来回中,约翰又欠了汤姆212-149=63元。但如果引入负数概念的话,我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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