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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响,他看见了,想过去关又觉得不顺路…,他径自走到六楼,那是顶层,他终于找到了那间屋子,有一个他不认识的中年人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好象这个人一直在等他,他把一包东西给了他,并用空洞的眼睛盯着他看。他也不说话,只把那包东西掀起点缝瞧了一眼,就满意地合上了,这正是他要的东西。他看着那人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做别的事………好像洗衣服去了。
事办完后,他有些得意地吹起了口哨,并一路小跑着下来,当他再次经过四楼的时候,角上的那间屋子的门仍开着,仍在“啪、啦”作响,这时他抬腕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还早,便顿了顿,走了过去…,他来到门边,正准备把那扇左右摆动的门闩上,又发现原来“啪、啦”的声响是从里面发出的,那里面还有一扇更大的玻璃门也发出了类似的响声!他就边叫着“有人吗”边往里面去…,来到了这套房子的内间,他又发现屋里的灯没有关!他想去关灯,再从里面去拉门…,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惊愕地发现……就在那灯亮着的一侧的墙角上,正冷冷地吊着一个*女人!灯光下这个女人很白,发育很好,很丰满…,脸套在一个密封的食品袋里,看不真切。所以并不恐怖!她只把最美的部分暴露了出来。她头上有些血一类的东西还在缓慢地从食品袋里往下滴。他还注意到,她洁白的手臂上刺有一个紫色的蝴蝶图案。丁盛倒吸了一口冷气,从原来的位子上小心翼翼地退出来,四楼、三楼、二楼、一楼…,一直退到了外面的大路上他才反应过来,他疯了似地推上车子狂奔起来。
明天的开幕式选在了大礼堂里。学生对学校的记忆往往从礼堂开始的。开学和毕业典礼都在那举行。人们在那里也是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校长。礼堂外的草坪上,上午姚绍欣又带着一帮人在草坪上练气功,迎着阳光,盘腿而坐。礼堂是最能代表大学沧桑的地方。礼堂的旁边依着一处狭长的湖泊。靠近礼堂的湖泊往往也打上了政治的烙印。这成了人们喜悦时引吭高歌悲恸时投湖自尽的首选之地。这几年引吭高歌的人多了,投湖自尽的人自然就少了。礼堂与湖的关系就是大学与人的关系的延伸。如今它已与周围的书店、食堂、超市、行政楼连成一片。与其它高校一样,原先这儿也有一个“主席像”的庞然大物挡在道上。后来机动车道要扩宽,觉得那玩意有碍交通,就打算把它给整体挪了。石材去派别的用途。那四周高高的红墙,衬托在蓝天白云下,每片琉璃瓦皆发出刺眼的蓝光。使它永远代表着对宫廷的模仿。对上苍的敬畏。松、柏、竹、木所栽下的植物造型更像一处巨大的天然盆景,装点着这里肃杀的一番天地。煞是好看又煞费苦心…。石板路上留着道道岁月的车辙,仿佛让人听到了太监当年甩鞭子叫上朝的情景!那交错沟壑里涌出来的小人物的故事,正如沙砾卵石,点缀其间,令人挥之不去。
三、怀念处男
按照姚院长的主意,话剧队一开始实行的是公开招聘。由于报考的人实在太少。最后录用只能在二比一的低比例下把人招了进来。四十个人后来又走了一半。原因是看着这些善男信女在一起整天就打情骂俏。排不出真正意义上的话剧。人们也就只好摇摇头,叹着气走开了。近一时期,世界很不太平。电视却精彩纷呈起来。南联盟、科索沃、美国、北约都在互相打仗。导弹在乱飞,飞机在狂轰滥炸!美国总统克林顿与南联盟总统米洛舍维奇也在隔空对骂。所以一直到话剧上演前二天又有几个铁杆“战争迷”离开了话剧队。现在留下来的这七个人或者叫三对半,才是最后的铁杆话剧队员。只有他们才那里也不想去。
排话剧的最后一天,院领导要大家去理理发,洗洗澡,换换衣。丁盛、刘桂、猴子三个男人便凑到了澡堂子里来。泡了二小时后,三人还不愿走。退到休息室里,丁盛要了酒,刘桂要了茶,猴子要了烟。猴子先要在这里交流一下“钓女孩”的经验。丁盛没响。刘桂见状,便转换了话题,发起要公布自己的“处男情结”。公布自己是如何第一次“失身”于女人的。
刘桂先说,先说者可以先喝丁盛弄进澡堂子里来的那一堆花生、火腿肠和啤酒。刘桂抓了根最粗的“双汇”牌火腿就塞进了嘴里。刘桂说他的处男之身是被他的一个邻居姐姐夺走的。那年他十五岁。已经有过遗精,代表着发育。住在他楼上的一个三十岁的纺织女工经常喜欢在他楼上吹口琴。那口琴声音很美,很让人遐想。但也扰乱了他的正常学习。他终于经不起那琴声的诱惑,鼓起勇气上楼去了。寻找到了那声音,并同那声音的主人第一次发生了关系…。刘桂这时吃得很凶,故事讲得却很浪漫,一点也不猥亵。接下来该猴子说了。猴子开始掀了一瓶“力波”易拉罐。猛喝了一口后才说。他说他失去“童贞”属于一次意外事故的发生。那时他家里的住房很小。小到连身体都转不过来。十年前,他妈死了他的爸爸又娶了一个后妈。那后妈与他爸同一车间,是车间里的学徒。他爸把那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女学徒追到了手。他爸与后妈在阁楼上做那件事情时,他感觉象山崩地裂。那时候,他也在正常发育中。他那男人的标志喉结也大到了核桃型。虽然在发育,但他又在复习迎考。那种楼上转下来的动景直把猴子搅得心绪不宁。夜不能寐。终于有一次后妈在家里阁楼上洗澡,他忍不住就爬了上去偷看。这个时候,最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后妈那临时搭起来的洗澡堂的门板被他碰倒了,他站在那里被她发现了。她惊呼了起来,象她正在被*!他吓得楞在了那里。手足无措。她威胁他要将此事告诉他爸…。他踟躇着,大喉结伸缩起来。她顿了顿,理了理情绪。接下来,她却有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她要他过去,要他立即去她身边。此时她全身*着。她说只要他同意与她来一次真正的寻欢,就当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猴子讲到这里,不讲了。卖起了关子。他也开始吃眼前那堆香喷喷的食物。刘桂刚才坐在边上听傻了,猴子的故事留下不少悬念,他当然要催他了,他忙推搡着他道:“快往下讲啊,后来呢?别光顾那点吃的。咱们为你留着呢。后来呢。”
“什么后来。没后来了。”
“你小子,竟然敢搞你的‘妈’?也太胆大了。不过真得承认,你小子有艳福!”
猴子否定:“屁个艳福,我告诉你吧,那后妈不光人长得丑,而且*奇强。反正那一次,俺的第一次,感觉我是被她*了一回。”
“怪不得,你小子。”
“什么‘怪不得’?”
“你小子,个子不大,屌奇大。”刘桂骂了他一句。
“你盯住我‘老二’看?作孽。”
“刚才与你在里面,在那澡堂子里泡了这么久,你忘了?…还不知道你胯下那点实质‘内容’?是不是,丁哥。”
丁盛在他们大嚼大吹之时,没理会他们。他穿上澡堂里的睡衣,躺在一边。脑子里正想着另一件事情。他想到了那个死在戏剧学院里的没穿衣服的年轻女人。她当时真死了吗?她手上的那枚蝴蝶图案又是什么意思呢?
刘桂还在边吃丁盛买的东西,一边攻讦猴子:“啧啧,想不到你那玩意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啊。后来呢,后来你那后妈还有找你吗?“
“还有过!”猴子后面讲的话越来越象编的了。
“后来,我爸一加班,她就过来找我,要我与她干那种事。没劲透了。一直到我考上学校,离开家。”
“如果你没考上学校,你还呆在家里呢,那会怎样?”刘桂奸诈一笑,又问。
“她肯定会让我象娶一个新娘一样再娶她,而我肯定会象杀一头猪一样杀了她。”猴子凶相毕露地说。
刘桂看了看猴子,知道自己触犯了猴子内心的某些隐私,便咽回了进一步想问的话。
有个跑堂的伙计过来为刘桂茶杯里加水。俩人才把目光重新聚集在了丁盛身上来。该丁盛说话时,他却一直没怎么说话。酒他是喝的,可他不吃菜。旁边二哥们问他,他才说他真没“真刀真枪”上过谁。一次也没有。二兄弟问他意淫过谁没有?他也摇头,还说听不懂他们说的那“意淫”是什么意思。大家出来后,丁盛仍没多说什么。他坚称自己至今仍是童男子。关于这一说法,刘桂、猴子都不信!
刘桂追汪清,猴子追黄薇。时态都是现在进行时。见丁盛话不多,其它二人便不多嘴。三人要分开走时,丁盛突然问道:“男人与狼的界别处在何地?知道吗?”。刘桂、猴子摇头,丁盛则说道:“告诉你们,处男之前男人还是人,处男之后男人统统他妈都成为狼了。”。……精辟!……精辟!刘桂、猴子恭维道。刘桂将手上最后半杯易拉罐,举过了头,丁盛问他敬什么。刘桂只对着猴子道,为告别咱们的童男身子干上一杯!猴子则在边上附和着。 。。
四、“女鬼”
次日,开幕式选在上午九点。原来定的是八点半开始。因为姚绍欣要带领一大批人来礼堂边草坪上练那种“气功”,故“话剧节”顺延至九点才正式开始。这天上午,礼堂外早已是彩旗招展。迎宾曲是千篇一律的“运动员进行曲”。可大煞风景的是湖边主干道上此时正在施工。学生围过去一看才清楚是移动那尊已在校园里站立了三十多年了的高大的“主席像”。常重副院长说的,交通要改道,都觉得那玩意挡了机动车的道,故要整体那动。
咱们的“校园艺人”此刻并没去参加什么开幕式。他们躲在离大礼堂很远的一个角落里。那是一个废弃的旧仓库。按丁盛的话说,带他何“酝酿感情”来了。史历历把大家招集到了仓库里来。那里面放了一只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堆食物。 她知道谈重要的事,面前没有食物,他们身边那批人是不会来的。那堆食物正是用来喂这几只剑齿虎的。刘桂正要偷偷动那香喷喷的火腿肠,丁盛一数人,发现猴子没来。他有些冒火。叫黄薇去跑一趟。叫猴子来。
很快黄薇便到了猴子的宿舍,宿舍里门没锁。就猴子一人躺在床上…,有一本书掉下了地…。猴子一见是黄薇来叫她。又故意拖了几分钟…。“这是一本什么书啊?”。黄薇把书捡起来。
“《废都》,贾平凹的。”。猴子用贼眼瞄黄薇。
“你看这种书?这本书挺黄的,这书里常有的一行字,很故弄玄虚。叫做‘又略去了一百字’是不是。”。黄薇道。
“你也看过这种书?罪孽,罪孽,这书男孩可以看,女孩是不能看的。”
“我偏要看!咋样?”,黄薇说着把那本书抢过来,塞进了自己包里。
后来,猴子被黄薇带进了仓库。一进门,他就盯住桌上的食物吞口水。大家一看,认为猴子才起床,他口腔里有一股怪味道,眼睛边上还挂着眼屎。史历历、汪清看见他这付模样,一下子没了食欲。正好那堆食物最终属于刘桂与猴子二个人。今天陶茹是第一个出现在这里的。她的导演“处女作”即将登台。让她兴奋不已。但她见这帮校园艺人临上场了还在这里心散着,有些不快。等刘桂、猴子到齐后,她便抓起一个空易拉罐猛敲了起来。陶茹说:“听好了!咱们为了这部戏摸爬滚打了一个多月,今天就要结束了!人们说‘是骡子是马拖上来溜溜’。今天可是咱们的‘处女作’上台去溜溜的时候了。大家一定要认真啊。”
刘桂又插话道:“认真,认真,对咱们公鸭而言,这部戏又该叫‘处男作’,对不对,猴子。”
“还处男?”猴子显然没完全睡醒,边吃食物边嘀咕着这仨字。几个女孩听刘桂这一说,脸一红,眼睛睁大了一倍。象发现了刘桂、猴子嘴里埋有象牙。
“干果(刘桂排戏后得的爱称),咱不管它是什么作,到了台上咱就一定要把它拿下来。让别人看看,大家说,是不是啊。”。陶茹补了一句。
是。大家异口同声道。
自从黄薇去叫猴子,再和猴子嘻嘻哈哈地进来。他就独坐在角落里抽烟,一言不发。表情有些痛苦。陶茹见状以为他想表演想太多了,压力太大。故安慰他道:“丁哥,拿不到奖不怪你。拿到了奖才主要是靠你。”。刚才买食物的钱,陶茹也出了一半,她有权讲出心中的话。
其实昨天那一幕,还在丁盛脑子里回放,象扎了根一样。他一直在内心里发问:那个*女孩怎么样了,那一只手臂上的紫色的蝴蝶又代表什么意思?!他开始自责自已,………那女人当时还活着,还在流血,流着黑色的血。说明当时她仍有生命迹象。做为一个未来的医生自己是否太缺乏人道主义精神了。应该把她从绳索上放下地来,然后打120,再把她送去医院。史历历见他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所云。便过去逗笑,他却笑不出来。她以为他又想起他去世的奶奶了。她把他手上的烟屁股取下,新点了一支烟巴了二口递给他。他开始抽那支新的烟。他笑了笑,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历历把他昨天借来的戏服一一拿出来,大家看清了,其实是二件洗白了的旧军装!丁盛就是为了这二件衣服才撞上那“鬼”的。史历历与刘桂见那衣服很另类。便分别抢来穿上。直把大家逗了个笑翻天。只有陶茹看出了丁盛心里的事,她走过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接着便称已帮他胡扯了一卦,问他要不要说。旁边的历历直嚷“要说”,陶茹就说了。她说他会撞上一次桃花运的!历历以为说她,十分得意。刘桂一听有这等好亊,也忙凑过来问陶茹能否帮他卜一卦。陶茹敷衍起他来,她只转过头马虎地瞧了他一眼,就信口开河道:“依我看你会撞上一个美丽的吊死鬼的!”,不料,大家笑了。丁盛却浑身抖动了一下。刘桂高兴得手舞足蹈,得寸进尺道:“真有这事!”。陶茹想笑,强忍住自己,猛点头道:“你趁早把窗户打开来,晚上睡觉时别去关,她准会爬进来的。”。
汪清、黄薇、史历历听到这都“啊”地吓了一跳!丁盛听到这,则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陶茹,手里比划着一个开窗的动作。陶茹无语,他却自言自语道:“你是说,把窗户打开来,让它进来,能让它进来吗?”。史历历、汪清同时道:“丁哥又演戏了,这回演得……真像!”
陶茹一惊,好像梦醒了,追问道:“难道我说中了,你内心的秘密?你先前碰到的那美丽的吊死鬼?!”,丁盛猛抽了几口烟,认真地点起头来。陶茹这时一拍大腿,大叫了起来“灵感!灵感!”。大家都摸不着头脑,“干果!干果!”。 陶茹象抱了一堆钱回来:“你那破剧本得改…我来改。。”。刘桂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都快上场了,你要改剧本?你又发什么神经?”。陶茹依就信心满满!“你知道吗?我得把那‘美丽的吊死鬼’的形象加进去,”,在一旁的丁盛禁不住“啊”了一声,双手捂住胸口,咳嗽起来。陶茹开始自我陶醉:“那样主题就深刻了。”。猴子一脸的迷惑:“同学们看得懂吗?”。陶茹仍在兴奋中:“怎么看不懂,历历和汪清不就看懂了吗,多好的戏。”。黄薇趁机嚷道:“太实验了吧。。”:陶茹又解释开了:“这你就不懂了,现代人就喜欢看这类不明不白的戏。”。刘桂不屑起来:“现在的人,都他妈一群神经病!”。
改、改,…让丁哥、历历姐来演,…我们也上。哈哈哈哈…。这帮人借了一个恐怖的旧话题,开始了一次大型的打情骂俏。只有他们带来的那台录音机仍在疲惫地空转着,“干,干”的交觥声不绝于耳。
在他们这样做的时候,姚院长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是一个人来的,大伙一看都傻眼了。想掩饰也来不及了。可他的表情是和颜悦色的。他手上没抱档,而是用报纸包着二只油腻腻的烤鸡!
“别起来,别起来。接着吃。”这是姚院长开口的第一句话。大家的心情一下子从惶恐变为激动。还给姚院长空出了位置。最不以为然的是那位才女陶茹,刚才老姚进来大家都屁股离了座位,就她照坐着。姚绍欣看到了大家,似乎一颗心落了地,他明显地舒了一口气!他拍拍身上的灰,见学生们又照常吃喝起来,脸上挂起了微笑。“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还要继续呆在工地那边,陪那座‘主席像’挪动。大家慢慢吃吧。”说着他转身就又消失了。
姚绍欣刚一出口,屋里几个“剑齿虎”就对那只鸡展开了瓜分。一会儿功夫,那只鸡就变成了人们丢弃在墙角的一堆骨头。
举办开幕式的大礼堂半月来被新来的研究生们打扫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对为什么就该花他们的时间而不是全体师生的时间,有人议论纷纷。校头头说了,现在的医科研究生们太闲。他们只会啃一堆过时的书而不做正事。研究们闻讯颇有微词!齐口反驳道:啃一堆过时的书难道就不算正事吗?其实这是姚绍欣院长的主意。这是他关于加强“教育体制”改革的一项行动。从档下达的一月前开始,每天就有一个个以研究生专业为背景的组织来这里报到。尽管他们纪律松散,嘴巴里嘀嘀咕咕,可他们手上的工作没闲着。扫街、揩窗,垃圾每天保持一小车。姚院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姚院长是个爱文科,喜欢舞文弄墨的斯文的胖老头。他在东医土生土长,揣摩这些晚辈的思想很准。他见那帮懒洋洋的研究生们刚开始工作起来很不情面。所以,第二天当他亲自带领几个校头头来参加义务劳动时,那帮研究生们才羞得无地自容了。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推起垃圾车来飞也似地跑着。他们边扫地还边唱歌,一付革命乐观主义的态度。要不是校办崔主任来叫他们开会,他们谁都不想离开这火热的工地!这幕入情入景入理的表演让研究生们都看傻了。打那之后,研究生们也学会了喊口令集合,学会了奔跑,学会了唱歌。只是校园里一下子多了许多非哭非笑的神经病出来。交病假单的人也跟着多了起来。
那座高大的“主席像”原本嵌在一堆阴气颇重的明清建筑中,尽管浑身黑黢黢、脏乎乎,其实人看久了倒也习惯了。甚至认为它与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