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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盛魁商号-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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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掌柜走了以后席面上的空气顿然冷了下来,这时姚祯义才想起祁掌柜自始至终没讲几句话。可他明显地感到祁掌柜已把重要的话留在桌子上了。
  “姚掌柜,”史靖仁说,“你看祁掌柜这个人如何?”
  “没得说!为人精明干练——那是难得的帅才……又讲义气。要不是几年前在乌里雅苏台分庄栽了跟头,眼看着大掌柜的交椅就是他坐了。”
  “乌里雅苏台的事算不了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连大掌柜都这么说。这不如今祁掌柜又回了城柜。其实,凭祁掌柜的本事这会儿就能做大掌柜!”
  “那是,那是……”
  姚掌柜应付着但仍是不明白史靖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那侄儿也不简单哩!”忽而史靖仁又把话锋引到了古海的身上。
  “你是说海子吧?他一个小伙计,不足挂齿!”
  “话不能这么说,哪个掌柜也不是从娘胎里一出来就成了掌柜的,都是一步一步做出来的。听说古海他未曾出徒便已在万金账上记了功?”
  “有这事。”
  “不容易!是人才。只是……做人不可自傲,不然才再高也难有大发展。”
  姚祯义听出了话音儿,忙问:“海子那孩子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史大财东?”
  “得罪谈不上,只不过是我想与他交个朋友,可惜高攀不上。”
  “哪里话!史财东言重了……”姚祯义说,“你是大财东,海子他算什么?!——只不过是你柜上的一个小伙计!海子年幼无知,有得罪的地方我来教训他。史财东你有什么话自管吩咐就是!蒙你看得起他,使唤他就是高抬他了!”
  “好!有你姚祯义这句话,我就直说了!”
  “请讲!”
  “我想与古海喝顿酒,聊聊乡情。”
  “这算什么事,这是你史财东抬举他!”姚祯义说,“你说什么时候,我去唤他。地点还在这宴美园怎样?我做东!”
  “不用。地点就在你的义和鞋店好了。随便弄几个菜,我俩私下聊聊。”
  “这有何难!不过,海子他侍候大掌柜,身不由己。”
  “这我知道。你先把话说与他,以他的时间为准,到时你递个话给我。”
  “好!这算什么难事……包在我姚祯义身上了!”
  

2胡雪岩是一面镜子(1)
大掌柜这次的病来得可不比前一次那般轻松,整整有一天一宿的时间几乎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一点食物不能咽下,往往要古海费很大的劲用竹筷子撬开他紧咬着的牙齿才能勉强地灌进一点水。聂先生诊过脉之后说,大掌柜是虚脱且兼有肾、心和肺多种病症并发,药方子是开出来了,但是鉴于大掌柜目下体质过分虚弱拿不住药性,暂时只能隔时灌以盐水。古海便依聂先生所嘱,守着大掌柜,隔一个时辰为其灌一次盐水。
  果如聂先生所料,一天一夜之后大掌柜终于苏醒了。正是子夜时分,一天一夜未曾合眼的古海正熬不住困倦伏在大掌柜炕沿儿上打盹,听得一声长长的出气像叹息似的响起,急忙跳起来。
  “大掌柜!您醒了吗?”
  大掌柜抬起沉重的眼皮,二目黯淡无神望着古海说:“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们回归化已经一天一夜了。”
  “哦!雨停了吗?”
  “您说什么?”古海有点被大掌柜的问话弄糊涂了,说,“雨早就不下了!——我们在大青山里的时候就停了!”
  “哦,是我睡糊涂了……”
  古海又喂大掌柜喝水。这一次不用他再拿筷子往开撬大掌柜的牙了。与古海同陪大掌柜的还有柜上临时指派的一个伙计,古海打发那伙计把大掌柜苏醒的消息告诉郦先生和祁掌柜。不一会儿,郦先生、祁掌柜还有交际部的贾晋阳与其他几位主要掌柜陆续都来到大掌柜的房间。大家见大掌柜终于苏醒过来,都长出了一口气。也不敢与大掌柜多讲话,简单问候过了,都退出了房间让大掌柜安静休息。祁掌柜出门之后又招手把古海叫出去,严肃着面孔安顿道:“自今往后,除了聂先生,没有我的话不准任何人以号事讨扰大掌柜。”
  站在一旁的郦先生也说:“有客来访只教他们找祁掌柜和我说话,万万不可搅扰大掌柜养息!”
  第二天一早聂先生来看大掌柜,诊过脉,嘱咐厨子熬些参汤给大掌柜。
  “有病要靠药来医,”大掌柜声调缓缓地问聂先生,“你怎么光是给我灌盐水喝参汤呢?”
  “服药好比施肥于田,肥施猛了反倒会把庄稼催死的!”聂先生说,“你现在须得先补身子后治病。就是服药也只用浅方子,循序渐进。”
  “聂先生这么说,我还是死不了的吧?”大掌柜玩笑道。
  “死是死不了,但往后不可大意了!”聂先生正色道,“不是年轻力壮了,人要服老。大掌柜你如今心、肺、肾都有毛病,再经不起劳累!不要不信我的话。”
  “好,我信……”大掌柜妥协了,“聂先生乃归化第一名医,不信你信谁?”
  “再好的医生也只能治病,救不了命!你若再这么干下去可真难说了。”
  三日后大掌柜病情好转,说话、气脉也有力量,眼睛也有些亮色,能够倚墙坐好半天,也愿意跟人说话了。聂先生依旧是每日上午必来看望大掌柜。诊了脉也没什么事,大掌柜就留聂先生说说话。说的都是些不打紧的闲话,大掌柜一趟北路又走了八个月,问聂先生这期间归化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聂先生就给他讲了比利时神甫做生意的事。说如今那神甫成了归化城新的一景。
  “神甫也做生意啊?”古海不解地问。
  “是啊,人们都以为神甫只是上帝的仆人,没想到这神甫也对银钱别有爱心!那神甫每天都游弋于西河沿的皮毛市场,身着黑色宽袍头戴圆顶绒帽,专做羊毛的收购生意。神甫的身后跟着两名临时雇用的短工,神甫跟卖羊毛的小贩谈妥价钱之后,两名短工就把羊毛装上了平板车拖回天主教堂的院子里去。不管神甫走到哪里,身后总是跟着一大帮子人!神甫谈生意的时候许多人就乱喊着问:‘喂!——塞得维尔神甫,你是在为上帝收买羊毛吗?’‘上帝给你发多少工钱?’‘上帝穿了羊毛做的衣服暖和不暖和啊?’神甫也不恼,只是冲着人群笑笑,打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手势。其实塞得维尔神甫哪里是在为上帝做工,后来人们才清楚,神甫也是为了挣钱,他是在为一个英国羊毛商打工挣几个零花钱。神甫把羊毛买好之后,在天主教堂的院子里摊开来晒太阳,抖尽土屑,然后打包运往天津卫去了。英国羊毛商在天津把羊毛集中再装船运回英国去。后来羊毛贩子就开始耍笑塞得维尔神甫了,他们预先把羊毛里掺上土和白糖,然后卖给神甫,结果害得神甫怎么也无法把羊毛清理干净。弄到后来在天津的英国羊毛商人就不再用神甫了,听说还扣下了他应得的工钱。”这笑话说得大掌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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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胡雪岩是一面镜子(2)
聂先生五十六七的年纪,鹤发童颜,浓眉凤眼,宽展的额头总是亮铮铮地闪着光,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智慧型的人物;聂先生不但神通医道而且参透易经能掐会算,在归化城有半仙之称;五十年前,聂先生跟随行医的父亲从河北来到归化就再没有离开过。他在家乡已经没什么亲人了,父亲死后就葬在了这里。在归化聂先生是大掌柜最好的朋友,平日里只是因为号事繁忙他们难得在一起闲聊深谈。现在可好了,大掌柜几乎天天都能与聂先生在一起,两个人海阔天空谈古论今,大侃易经——大掌柜对易经亦是颇有研究。有时候兴致上来大掌柜就让古海把围棋拿出来与聂先生厮杀几盘。
  半月后大掌柜体力恢复,起坐饮食一如往常。但聂先生仍然告诫大掌柜不可大意,说他体力恢复并非是内中的病全好了,心、肺、肾是慢性病,慢性病须得假以时日慢慢调养方能去根痊愈。毕竟大掌柜亲自到了新疆和喀尔喀、恰克图,对那里的事务做了仔细安排,心里有数才能够继续安心调养。他每日依然服药,把号内的生意也真的甩给了郦先生和祁掌柜,不加过问。郦先生、祁掌柜、贾晋阳等城柜掌柜每日都要抽空看望大掌柜,也是只说闲话不提号事。只有一次祁掌柜来探望时,大掌柜问他:“今年中原粮食生长情势如何?”
  “据晋中、晋南、河南、河北、山东和陕西、河套产粮区报来的消息,各地小麦、高粱长势甚好,是十年未遇到的好年景。”
  大掌柜说:“噢,那就好。”
  “我已经把这消息传给了恰克图分庄。”祁掌柜说,“看来今冬不需要从恰克图进小麦了。”
  “莫斯科公司的那批细茶办得怎么样了?”大掌柜又问。
  “那批货三个月之内可到归化,此刻还在路上呢,预计十月初驼队即可抵达乌兰木图山口,只要驼队过了乌兰木图山口就没事了。”
  “这批细茶的事你要多操些心。”
  “我知道。”
  依聂先生的建议,大掌柜躲开城市的喧嚣,连着几日都骑马到郊外的旷野去游玩散心呼吸新鲜空气,仍由古海和薛拳师陪同。
  归化城郊是土默特的游牧地,随着时代演进,如今这里成了阡陌百里良田连接的农田。风调雨顺之下是一片接一片绿油油的麦子,正值小麦灌浆的时候,农民引了黄河的水来浇灌麦田。许多麻雀喳喳叫着在田野间飞起飞落,黑色的燕子擦着庄稼梢一掠而过,叼食着人的肉眼看不见的小飞虫。有农妇在唱歌,是流传甚广的爬山调。蓝天绿地空气清新。大掌柜放开老走马在田间的土道上跑起来。古海和薛拳师紧随其后。跑跑走走,走走又跑跑,一边欣赏着路边农田,不觉间已经跑出了几十里地。他们在一棵大柳树下休息。大掌柜走到水渠边上蹲下来以手掌掬水洗手洗脸,一边就与浇地的农民攀谈起来。
  “老哥,你的麦子长得好哇,看来今年是个丰收年了。”
  “老天保佑,遇了个好年景!”
  “只要拔麦时不要下大雨,这麦子就算是拿到手了。”
  “是哩!”老农说,“看穿扮先生是买卖人啦?”
  “老哥有眼力!”
  ……
  

2胡雪岩是一面镜子(3)
趁大掌柜与老农谈得热乎,古海去解大手,从麦田出来时,古海拿了根折断的麦杆,脸上一团的疑惑,对大掌柜说:“今年这麦子还不一定吃得上哩!”
  “你这后生说的!”老农不满地嘟哝,“眼看这绿旺旺的麦子能说吃不上?看样子后生是个伙计,不懂事哩!俗话说——三年学个买卖人,一辈子也学不好个庄稼人!”
  古海看了看老农没搭茬儿,把折成两截的麦杆伸到大掌柜的面前,“你看!大掌柜,这麦杆里生了黑虫子。”
  大掌柜接手一看,见麦杆断裂的内径果然有黑色小虫在蠕动。黑虫形同线头,像细小的蚂蚁,给阳光一照翻滚着,不一会儿都躲进了麦杆里。大掌柜皱起眉头把半截子麦杆又折成两段,见密密麻麻的小黑虫纠结成了一团。
  “你再到那片麦田折两株看看。”大掌柜指着远处的一片麦田对古海说,他自己也走进了跟前老农的麦田。大掌柜连折两株麦杆,发现内中尽有黑虫。气喘吁吁的古海跑了回来,把两根折断的麦杆让大掌柜看——全生了虫子。
  “老哥!你的麦子真的难得吃上哩,让我的伙计不幸言中了。赶快想办法吧。”大掌柜把折断的麦杆全部交给老农,惋惜地朝老农看了一眼,也顾不了许多,就走向了大柳树下拴着的马匹。
  古海和薛拳师在土默特一带转了三个苏木,分别在十几片互不相连的麦田里采集麦杆几十株,结论是整个土默特地方的麦田都起了同样的虫子,他们的郊游散心无意中变成了农业调查。归化郊外麦田中的小黑虫联系到了大盛魁在恰克图的大宗生意。根据以前收集到的农业信息,整个中原风调雨顺农业是要大面积丰收的。如果麦杆虫不是发生在归化一地,而是在更大的范围内存在,那么经营部做出的今年中原农业丰收的结论就得彻底推翻,丰年就变成了灾年。大盛魁依据这个信息做出的在恰克图不进口俄国粮食的决定也要重新决定。中原农业呈丰收状态的信息不单是大盛魁一家掌握着,对此归化二十八家通司商号都是十分关注的。俄商也掌握了这个信息。这个信息决定着恰克图粮食价格的浮动。
  他们把土默特的农区绕了个遍,回到城柜已过了晌午,也顾不得吃饭,一进门大掌柜一边把马缰交给古海一边对他说:“请祁掌柜立刻到我房里来!”
  当下大掌柜把收集来的生虫麦杆让祁掌柜看了,不等祁掌柜反应过来,就吩咐说:“立马发急给忻州、榆次、临汾、潞州府、石家庄、临沂、漯河、西安……看看那里的小麦杆中是否也生了虫子,令其飞报归化城柜!”
  结果真的被古海不幸言中,二十天后从各地陆续返回城柜的消息,证实河北、河南、山东、山西包括陕甘宁和宁夏河套地区,整个黄河中下游的小麦都起了黑虫病!灾情十分严重!秋后铁定是个灾年了。载着最新信息的密信很快由大盛魁城柜传到了千里之外的恰克图分庄。二掌柜盛祯根据总号指示与俄商谈成大笔粮食生意。由于中原预计丰收信息的影响,华商在恰克图都不购进粮食,恰克图粮价暴跌。这一笔生意使大盛魁利利索索地赚了几十万两银子。大盛魁在恰克图大量购买粮食之初使在恰的华商和俄商都不为理解。待秋后中原成灾的消息传来,为时已经晚了。俄商已将粮价由下跌两成变成了上涨三成,无大利可图了。
  于是,在初冬的时候大盛魁做成了这笔大赚其银的粮食生意。
  又养息了半个多月,大掌柜自觉身上有了力气,精神也大为好转,就有点耐不住了。郦先生把聂先生请来——大掌柜病情见好,聂先生也由天天看望改为三五日来看一次,聂先生说:“得病如山倒,去病如抽丝。大掌柜,你自己觉着精神好转便没事了。其实不然,那病根病灶在你身上并未去掉。一旦因操劳过度而致使病情复发,那治起来就更难了!”
  “就是!”郦先生也劝道,“咱大盛魁这摊子要说做事那是没完没了的,你纵然是长了三头六臂也是忙不过来的。既然你已把新疆、喀尔喀、恰克图全都走到了,大事做了安排,城柜的日常事务由我和祁掌柜料理就是。实话说,只要大家看着你大掌柜在这里坐着,人心就稳帖的。”
  

2胡雪岩是一面镜子(4)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大掌柜的病会痊愈的!”聂先生说,“只要身体没病,许多事情都可以做的。人这一辈子有做不完的事呢,不要计较这短暂的时光。倘若你不顾身体一味干下去,搭上了性命,那你还能做什么呢?大掌柜是大智慧的人,孰重孰轻该明白的!”
  大掌柜无言以对了。
  郦先生重申,号内之事依然不得搅扰大掌柜,凡事都问他和祁掌柜。
  但是大约过了十天,远在江南的杭州发生的一件事终于使大掌柜再也坐不住了。江南红顶商人胡雪岩在上海、湖州、潮州、北京、天津、南京、石家庄等地所开设的十数个阜康钱庄分庄和杭州总号,以及胡雪岩所开的撒遍江南的二十三家当铺和一家使用现代化新机器生产的剿丝厂,一夜间全宣布倒闭!这并非大盛魁之号事,是郦先生与大掌柜闲坐时当它作新闻说与大掌柜的。
  大掌柜听后当即脸色骤变,竣然问道:“这消息确实吗?”
  郦先生说:“是杭州分庄传回的消息,自然是确实的。”
  “真乃晴天霹雳!”大掌柜说,“胡雪岩上有左宗棠靠山,手里又握着百万银两的雄资,如何能在一夜之间便坍台呢?”
  “胡雪岩实力雄厚,可他到底争不过洋人的!”郦先生凄然而言,“胡雪岩是在与洋商争夺剿丝生意中被挤垮的。据说海关总务司赫德也插手了此事。”
  “是哪家洋行?”大掌柜问,不等郦先生回答又说,“既然赫德也插手了这件事,想必是英国商人?”
  “是英国商人。挤垮胡雪岩的是英国人开的怡和洋行。”
  “是啊,是啊……”大掌柜兀自感慨,“洋人洋商,中国人争不过。洋人在中国做生意,背后有他们的政府支持,在中国的土地上大清的海关大权又为英国人赫德所把持!胡雪岩又如何能争得过洋人呢?!再说,左宗棠左大帅亦被遣去管理南洋舰队,在朝廷胡雪岩也没得力的人替他说话,如何能不败呢?”
  “胡雪岩的情势很不好,消息传到之前已经起不了床了。”
  “唔!我分庄孟掌柜去探望了吗?”
  “去过了。”
  “再发一封信给杭州分庄,”大掌柜说,“让孟掌柜问问胡大先生,可有需我大盛魁相助之事?”
  “信我今晚就可以写。”郦先生说,“不过,恐怕是我大盛魁亦无回天之力。怕是谁也救不了胡雪岩。”
  仅仅隔了五日,郦先生写给杭州分庄的信刚发出去,从杭州又传来了新的消息——胡雪岩气病交加已然殁去!
  大掌柜立刻亲自召开了城柜和归化的钱庄、票号掌柜参加的紧急会议。大掌柜说:“兔死狐悲,胡雪岩的倒台和殁去不仅是胡雪岩自己的不幸,亦是大盛魁一大哀事!以此为戒,我当万分警惕!但是英国人倒胡雪岩容易,俄国人倒我大盛魁,倒我归化城难!其实胡雪岩倒台似事出突然,仔细想来也情理之中。依我看并不是说凡洋人我们中国人就一概争不过的,问题要害在于自己内部。胡雪岩初倚杭州知府王有龄起家,后靠左宗棠的势力发达起来,白手起家,暴起暴富。究其失败之原因在于他根基不稳,反观我大盛魁,其业起于一百六十余年之前,经世之年我字号内部早已形成一套完整而又严密的规矩。我们是以规矩治号,胡雪岩任用亲友私人亦是一大弊端。往后,我当更加严肃号规,在用人上当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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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胡雪岩是一面镜子(5)
会议散去之后,大掌柜留郦先生和祁掌柜在客厅继续说了一会儿话。已经不是正式的议事,三个人一边抽烟喝茶一边聊,气氛随便轻松。
  “怡和洋行近来有什么动静?”大掌柜问。
  “怡和也做羊皮生意。”祁掌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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