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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万？哈，现在的骗子都这么有趣了吗，不知道编个像样点的噱头。”女人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打开了门。
苏生走进门，直接把旅行箱横在地上，打开了箱子，露出了里面一叠叠崭新的钞票。
刘的注意力则放在了那个开门的中年女人身上，毕竟这是他们之后长久的同伴了，好好观察一下也是有必要的。不过只是看了一眼刘就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厌恶，她骨瘦如柴，脸色枯黄，嘴唇干燥发白，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干尸。
最重要的是，看她的眼睛，精神明显有些恍惚，刘觉得这**不离十是个瘾君子。
“这……这是……钱！”女人颤抖着坐到了箱子前面，想要触摸里面的钞票。
苏生没有阻拦她，只是冷漠地看着女人的动作说：“想要这些钱吗？”
女人拆开一捆钱，仔仔细细地检验了一下钞票的真假，犹豫了一下之后说：“想！”
“把你的女儿卖给我，这八十万就是你的了。”
“卖？我女儿？”女人惊诧地抬头看向苏生。
“没错，虽然这不符合法律，但是你应该明白，法律对于我们这样的上层人来说并没有那么有力。所以，只需要你答应了，那么交易就成立，钱是你的，你的女儿是我们的。”苏生的声音冷漠而平静。
“这……您是在开玩笑吧？你要那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用？”女人的目光有些闪烁。
“之前她得罪了我们家少爷，我们少爷要把她买回去好好回报一下，明白了吗？”
“可是……”女人语塞了。
“哦，对了，她得罪少爷的原因是在赌场骗走了他两万块钱，让他在朋友面前狠狠地丢光面子。至于她骗到的钱，据我们调查已经变成药品注射进你的身体里了。需要我把你的血全部抽出来还给少爷吗？”苏生目光阴冷地盯着女人。
“我……其实……能有更好的办法吧？”女人有些语无伦次。
“那就是卖掉你的女儿，这笔钱足够你注射半年的药品。”
女人颤抖着问道：“那，她被你们买下之后……会怎么样？”
“谁知道呢，应该是被关在山区别墅里面好好感谢吧，以少爷的手段，用不了几天就能把她做人的**都剥夺掉。”
女人沉默着地下了头，半天没有说话。
苏生掏出一把小刀，扔在了女人的面前：“既然如此，放干净自己全部的血吧，这样也算我们两清。”
女人想要抬头抗议吵闹，但她刚抬起头来就僵住了，在苏生冰冷的目光下坚持了一分多钟，女人崩溃了，她大叫着：“我们愿意坐牢，请送我们去坐牢吧，求求你们不要这样！”
“笑话。”苏生一脚踢开了女人，“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进了牢房更是进了我们的地盘，彻彻底底被我们拿捏，你确定吗？”
女人僵硬住了，怔怔地看着苏生。
“选吧，卖掉你的女儿，让她连做人的**都失去，还是在割开自己全身的血管，把自己的血放得干干净净。”苏生冰冷的语气中已经有了几分的不耐烦。
女人再一次低下了头，她颤抖着拿起小刀，颤颤巍巍地朝着自己的手腕放了过去。刘目光看向苏生，目光里有些担心。
但是苏生却是镇定地看着女人的动作，好像正在期待着这个女人割开自己的手腕，让血液流淌满地。
就在女人把小刀压在自己的手腕上，皮肤刚刚凹下去还没有血迹出现的时候，她放开了手，刀子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我打电话叫她回来。”
女人灰溜溜地跑进里屋，拿出一台老旧的塑料座机开始拨号。
刘悄悄凑到苏生耳边问：“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她会做出这种选择？”
“懦弱了一辈子的混蛋也许会因为亲情而变得像个人一次，但这一条对于病入膏肓的瘾君子来说是不适用的。”苏生捡起了地上的小刀收进了口袋，然后把另一个口袋里的录音笔拿出来扔给了刘。
“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她很快就会回来。”
“是吗，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第九章 新的伙伴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门外进来了一名穿着黑色水手服的长发少女，齐刘海下是标准的瓜子脸、丹凤眼。
丹凤眼的特点是眼角上翘，放在有些人脸上会富有古典之美，高贵典雅，而放在另一些人的脸上则会显出一股轻浮的媚气。对于这名少女来说，贵与媚在她的脸上得到了完美的结合，虽然算不上极美，却给人一种罂粟花般的吸引力。
少女看了苏生和刘一眼，对着屋内喊道：“我回来了。”
刘注意到，少女一身衣服都是崭新的，而且面料和做工相当不错，完全不像是生活在这里的穷苦孩子。
苏生看出了刘眼中的疑惑，小声解释道：“赌博和诈骗的对象都是富人，如果穿得太寒酸并不利于和肥羊接触。”
少女的母亲有些尴尬地避开了女儿的目光，说：“这次急忙叫你回来，是这位先生有事情找你。”
“找我？”少女微微蹙眉。
“我们要和你签订一个终身雇佣合同，从此之后你全部的衣食住行由我们负责，基础年薪八十万华元，但你终身都要为我们工作。”苏生指了指地上的箱子，“这些钱是作为你母亲自愿放弃你的监护权等所有权利的补偿金，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这个女人和你除了血缘之外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少女看向自己的母亲，女人低下头不敢看她。
少女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毫不畏惧地看向苏生：“我想知道你们是谁，什么公司，什么家族，我为谁工作。”
苏生饶有兴趣的看着女孩，语气神秘而自豪：“公司和家族无法代称我所在的组织，如果真要说一个名字的话，‘复兴之光’这个名字我比较喜欢。”
“复兴之光？”少女皱起眉头，“这个名字……有些不太正式，而且似乎带有种族和宗教寓味。”
“你想多了，等你加入了我们就会明白，这是一个非常强大的组织，在世界上都很难能够找到能与它比肩的存在。”苏生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是吗……那我做什么工作？”少女的目光带有几分疑虑。
“当然是你的特长，赌博。”
“我明白了，请问什么时间走。”少女平静地说。
“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收拾东西和告别。”苏生说。
“不需要了，我一无所有，现在就可以走了。”
“也不需要留念和告别吗？”
“不需要。”
跟着苏生和刘走出门口的时候，少女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女人仍是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女儿一眼。
少女离开了，她什么都没有说，也一次都没有回头。
坐上车之后，少女和刘一起坐在后排，刘拿起杯架上的盐汽水递给少女：“喝吗？”
“谢谢。”少女接过盐汽水。
“我叫刘，目前是个会计，二十四岁。”刘面带微笑地说。
“这种介绍有必要吗？我应该怎么称呼你们，绑架犯？”少女语气平静。
“不是绑架犯，是同伴。”苏生说，“虽然是用八十万买来的同伴。”
“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我们确实是你的同伴，也是在世界毁灭之后仍会与你并肩同行的人。”刘仍是微笑着说，“请尽管相信我们好了，不过即使不相信也没有关系，我们会成为能够托付后背的同伴的。”
“我叫苏生，是个道具师，二十四岁。虽然我知道你的资料，但出于同伴间的礼貌，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好吗？”
少女犹豫了一下，说：“我叫书夷光，辍学，十七岁。”
“你看，这不是很好吗。”苏生笑了笑，“一起去吃午饭吧，粤菜吃得惯吗？”
“还可以。”
汽车驶离了筒子楼，书夷光平静地坐在车里喝着盐汽水，没有向车外看过一眼。
【售23日bw普票两张，每张400可面交。】
在21日的时候，苏生发的这个帖子还无人问津，但是到了22日，一下子多了几十个人求票。
很快，苏生就挨个私信，表示票已经卖出，但是他能从朋友那里再拿到票，不过要600元。最后因为实在弄不到票，大家也只好认宰。
而18日收票的时候，苏生和刘平均每张票只花了60元，十倍的利润也算是小赚了一笔。
此时的苏生正坐在服务台旁边的泡沫地板上，看着对面fate/gan展台边一群粉丝对着刘cos的阿蒂拉进行疯狂围观，就连女生们也被刘的cos所吸引。
“大王，是大王啊！”
“阿提拉好帅！”
“她的动作好有力，就像真的大王一样。”
“英姿飒爽，冷漠而威严，这才是有着上帝之鞭英名的大王啊。”
“是啊，刚才的那个saber和她一比就成渣渣了。”
“大王和玛修打起来了，好帅！”
苏生也看到了两人在展台上做出的打斗动作，无论是握剑的姿势还是发力的动作，都已经符合了苏生的要求。
苏生满意地点点头，而短暂的交手也在观众们的一声声惊呼中结束，阿蒂拉迅猛的动作极具美感，让人们过足了瘾。
很快到了四点散场的时候，苏生在观众们羡慕的眼神中拉起了刘的手，走向了出口。苏生也不由得感慨，刘简直是天生的表演者，她在台上的时候所具备的美已经超越性别的限制，无论男女观众都为她所倾倒，很多妹子看向刘都是处于脸红心跳的状态。
“怎么，嫉妒了？”刘笑着看了苏生一眼。
“嗯，有点，毕竟我老婆凭什么让他们看。”苏生点点头。
但实际上苏生并没有嫉妒这种情绪，因为嫉妒的起因在于比较，对于苏生来说，周围的普通人已经与自己和刘不是一个层面的存在了，又怎么能够比较呢。
“那以后怎么办，我还打算把阿蒂拉设置为我的本命变身呢。”刘颇为爱惜地摸了摸手中那把五彩冰棍一样的道具剑。
“当然是选择原谅你啦……哎！别打，我错了！”
等刘换完衣服之后两人坐上车又开始了一天的玩乐之旅，对于苏生来说准备差不多都已经做好，剩下的时间不如好好享受一下人间最后的浮华。
此时他们开的车已经不是刘那辆四十万的阿尔法罗密欧，而是租来的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魅影，舒适气派，是享受的不二选择。
“今天去哪里？”苏生问道。
这是，一直沉默着坐在后排的书夷光打开手机中的行程表念道：“周二去听经，晚上住旅店，三号去餐厅，然后看电影……错了，不是这一页。”
翻过新的一页之后，书夷光清了清嗓子说：“晚饭是ultra violet创意餐厅，晚上去muse酒吧，夜宿瑞金酒店，明天一早去迪士尼乐园……”
“明天就24日了啊。”苏生插嘴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距离世界毁灭还有五天。”刘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苏生的话。
“等我们从迪士尼出来就只剩下三天了，你的剑技问题还很多，不能因为变身会增强技艺就懈怠练习。”苏生严肃地说。
“我知道，你都说了不止一遍了，我会注意的。”刘无奈地点着头。
坐在后排的书夷光穿着一套黑衬衫红短裙的常服，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手机。因为加入得晚了几天，所以很多知识她都需要恶补。
刘看到书夷光的表情，语气活泼地说：“小光，不要这么死气沉沉的啦，人生当中的最后一次游玩了，开心一点。”
“知道了。”少女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那副表情。
第十章 末日前夜
“怎么样，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都习惯了吗？”苏生看向了两名并肩坐在沙发上的女子。
书夷光有些打不起精神地张了张嘴：“无聊。”
“还好。”刘一边淡定地喝着盐汽水一边盯着屏幕。
此刻的电视屏幕上，播放的是相当猎奇和血腥的画面，这些都是苏生精心在各种限制级视频和猎奇b片里面挑选出来的，像《电锯惊魂》这种只能算是最入门的，《豚鼠》系列也只是中等水平。
起初看到一些血腥猎奇到极点的画面时，刘直接吐了出来，书夷光也是一脸被震撼到的表情。
但是刘并没有表示过什么不满，因为当末世降临之后，她将亲手把各种比电影里面更猎奇的怪物劈成两半，到时候她直面的是最真实的血腥，到时候可没有什么圣光、暗牧、马赛克能够和谐掉那些场面。
而现在仅仅是隔着一个屏幕，如果她连这还不能接受的话，那就只能沦为一个拖后腿的花瓶了。
一连几天的适应之后，刘和书夷光已经对这些血腥猎奇的画面完全无感了，一边吃着零食喝着饮料一边看，内心毫无波动，听到画面里的惨叫声甚至还能打个call。
苏生看着她们淡定的样子笑了笑：“既然都习惯了，那下就午去屠宰作坊习惯一下血腥味吧。”
“屠宰作坊？为什么不去屠宰场？”刘问道。
“现在的屠宰场啊，有着完整的科学屠宰流程，也就放血的时候血腥味浓一点，之后每到工序都会冲洗一次，看着就和切肉一样，去那里得不到神秘锻炼。”
“所以我们就要找那些卫生条件不达标的私人屠宰作坊？”
“没错，已经联系好了，从放血到宰杀开膛肢解一气呵成，保证让你看到爽。”苏生比划了一个放血的动作。
之后的整整一天，包括吃饭的时间，刘和书夷光都在屠宰作坊里现场体验屠宰实况，苏生让她们亲手摸了摸动物还温热的内脏，然后亲手进行了几次开膛和内脏处理。
离开前，刘拼命清洗着手上的血迹：“虽然已经在电影里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但是亲自动手的话……还是好恶心！”
“不喜欢。”书夷光语气毫无波动地说。
“别急，今晚的活动地点是各地的昆虫养殖场，各种零距离接触哦。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苏生说着不由得贱笑了一下。
“我……我有一句mmp一定要讲！”刘冲着苏生竖了下中指。
书夷光没有刘这么大大咧咧，但也嫌弃地撇了撇嘴。
当晚从最后一站蜘蛛养殖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刘的脸色铁青，书夷光虽然面无表情，但能看得出来她心情也非常糟糕。
“已经到28日了啊。”苏生说着抬起头仰望星辰，“末日到了呢，世界的终结。”
“是啊，世界的末日。”刘也是颇为感慨，“怎么，旧世界的最后一夜，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时刻，要不要去明珠塔旋转餐厅？或者金茂87楼的九重天酒吧？”
“我们确实有最后一站，不过……是停尸房哦，本来想联系人体博物馆和医学院的，但是被拒绝了。”苏生笑着耸了耸肩。
“大半夜去停尸房？哦，我知道了，为直面丧尸类怪物做好准备，顺便了解一下人体，是这样吧。”刘理解地点了点头，然后双臂在胸前交叉成一个叉号。
“但是我拒绝！这么美好的夜晚，不应该在停尸房里渡过。”
“附议。”书夷光应和道，“人类的尸体和动物的尸体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区别，我不认为已经在影视里见过的丧尸会对我们心理造成什么影响。”
“其实还是想去享受吧……”苏生心中默默吐槽道。他有些低估女人对于享受的执着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末世降临之后遍地死尸，她们这一次的适应训练取消了影响也不大。
“好，既然如此，那就出发吧，目标九重天酒吧。”
“哎？不去明珠塔吗？”刘有些失望。
苏生弹了下刘的脑门：“明珠塔餐厅晚上九点半就关门，现在过去吃闭门羹吗？”
看着两人之间的狗粮互动，书夷光小声地嘀咕道：“该烧的狗情侣……”
“什么？”苏生听到声音回头看向书夷光。
“没什么，我说我一个单身狗为什么要吃狗粮。”书夷光把目光移向一边。
苏生哂笑了一声，一把搂住刘的肩膀说：“愚昧，狗不吃狗粮，那就只能吃x了啊！”
坐在临窗的位置，三人碰了碰杯。虽然已是午夜，但窗外的沪市仍是灯火通明，犹如一片瑰丽的星海。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这样的城市以后再也不会有了。”刘摇晃着酒杯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斑斓车流，灯红酒绿的人间烟火，自此夜而终。”
“是啊，这就是毁灭。毁灭面前，众生平等。”苏生啜饮了一口酒液，“不过无需可惜，十年之后，比这更繁华的城还会再现。”
“但也不再是沪市了。”
咬着冰淇淋的书夷光瞥了一眼正在犯文青病的两个人，翻了翻白眼，继续咬着手中那杯名字超长的冰淇淋，嗯……好像是叫“焦糖大冰山加烧香橙酒及腌樱桃”，真不知道这种拗口名字的灵感是不是来自《达拉崩吧》。
“对了，明天的计划如何？你之前说要找的机械师、药剂师还有剧作家都还没有找吧。”刘问道。
“主要还是这三个职业并不稀缺，随随便便就能揪出来两个，路上有机会遇到的话我自然会注意的。”苏生从容地说。
在苏生心中，机械师最佳的选择当然是“隳星”蓝文，其次是“天机”文羽。前者被称为“神之机师”，他的天赋只能用可怕来形容。同样是能量炮，能做到一炮推平一个山头的威力就已经算得上是顶尖机师了，但蓝文的能量炮却能一炮一个小行星。而文羽则是有着“众星启蒙”的荣誉，他的创造力在苏生眼中可以说是惊为天人，给了苏生在道具制作上极大的启发。
只可惜前者现在还在海外留学，而后者消息模糊，无法确定早期在什么地方。于是苏生的目标只能放到沪市周边那些潜力巨大的机械师上了，比如“黑风君”陈天成、“赤龙”苏黎之流。
而药剂师方面倒是很巧，“天之擎”沈冰此刻就在沪市，这可是一位放眼全世界也毫无疑问会排在最前列的狠角色。
但是沈冰不仅天资卓绝，末世前的背景也相当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