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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 黄易-第4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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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摇头道: 你误会我哩!我只是想说我和你般一样不爱战争仇杀,所以如能击败李家,就让窦建德去当皇帝,我相信他会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也算是对你有个交待,其他的事均是次要。 徐子陵心中一阵感动,以寇仲好胜的性格,肯下这决定实是非常难得,而他更明白寇仲这决定有大半是因他而来的。寇仲抱持着这心态,几可肯定能说服窦建德发兵来解洛阳之围。徐子陵探手搂紧寇仲肩头,点头道: 确是我的好兄弟!现在我们目标终可变得一致哩! 接着的七天,寇仲一边在高邮集结兵员,虚张声势,另一边以飞轮船在黑夜的掩护下,经运河不断把粮货和战士运往陈留。治理少帅国的重责落到虚行之身上,以任媚媚为辅,同为六部督监的牛奉义和查杰对治国仍属初学,故尚在摸索学习的阶段,须虚行之和任媚媚不时提点指导。工部督监陈老谋则胜任其职有余,还不断有新主意,对各城池进行各类型的改善工程,重点于加强战略性城池的防御力。少帅军最大的优点是国库充实,在龙游帮、竹花帮和翟娇的竭力支持下,向外大举购买粮食和日用品,不虞缺乏。像新得的城池如锺离和高邮,一律免税一年,人民直接受惠,当然拥戴新主。虚行之进行还富于民的德政,以不扰民为主,鼓励生产,令少帅国生机勃勃,更吸收大批因战乱迁徙到境内灾民,使国力不住增强。这晚日落西山后,寇仲、徐子陵、杨公卿和麻常率领由五千杨家军和飞云骑组成的庞大运粮队伍,押着近五百辆载满粮食杂货的骡车,从陈留出发往洛阳。同行者尚有王玄恕与他的三百亲兵。行军的路线早经拟定,离陈留后折往西行,穿过开封北面的山野,避过西北方管城、荣阳和虎牢的敌人重兵所在处,绕雇师由嵩山的捷径抵洛阳东面伊水和洛水间的伊洛平原,再借林木的掩护潜近洛阳,然后破围入城。由于李世绩受高邮的虚张声势所惑,兼之唐军防窦军之心远过防少帅军,加上寇仲有无名探路,故能屡避敌人哨探耳目,昼伏夜行,无惊无险的抵达伊水东岸。寇仲、徐子陵、杨公卿和王玄恕策骑到伊水岸缘,藏在岸边一处密林观察渡河的理想地点。无名在天空盘旋打转,侦察远近情况。杨公卿指着上游林木特别茂密处道: 我曾在那里渡河,浮桥的设施仍留在林内隐秘处,若没被人发觉破坏,稍经修复将是现成可用,省回我们最少一晚造桥的工夫。 寇仲仰观天色,时在午后,天上却是积云重重,皱眉道: 今晚怕会有一场大雨,如河水暴涨,水流湍急,对我们渡河颇为不利。 王玄恕道: 那不若我们立即渡河,只要派人在附近高地放哨,行动迅捷,可避过这场雨。 杨公卿摇头道: 此事鲁莽不得。现在我们人困马乏,没有几个时辰的休息,绝难恢复过来,一旦敌人来攻,我们会无反击之力。成功在望,我们尤要谨慎。 王玄恕一向尊敬杨公卿,虽心中不尽同意他的看法,只好闭嘴。寇仲晓得王玄恕是心切洛阳,转向徐子陵道: 陵少怎么看? 徐子陵仰望无名,沉声道: 有点不妥当。 寇仲愕然道: 甚么地方不妥当。 杨公卿和王玄恕紧张起来,齐声追问。徐子陵道: 伊水平静得出乎料外,我们在这里半个时辰,仍不见一艘唐军巡河的快艇,此事是否不合情理? 王玄恕松一口气道: 我们既成功避过敌人探子耳目,他们疏于防范是理所当然吧! 徐子陵道: 玄恕公子今趟到梁都,是否经过一番惊险? 王玄恕呆了一呆,点头道: 我们是趁唐军尚未完成围城部署,乘夜突围而出,凭马快撇下追兵,过程确非常惊险。 寇仲拍腿道: 我明白陵少的意思哩,以李世民的才智,当猜到洛阳会向我们少师军求援,所以多少会加强这一带的侦察。我们凭无名在高空侦察的锐目,虽可避过哨探,却无法躲避事后敌人对我们轮蹄印的追寻,李世民可由此判断出我们往洛阳的路线和时间,待我们兵疲将乏,又以为成功在望之际,予我们致命一击。伊水一片平静,是因李世民不想打草惊蛇。 杨公卿色变道: 若子陵没有猜错,渡河将会是最危险的时刻。 王玄恕失魂落魄的道: 那怎办才好? 寇仲双目神光电射,缓缓道: 唯一的方法,是先把敌人的突击军找出来,以雷霆万钧之势把他们击溃。若我所料不差,敌人当藏在上游某处,无名可轻易寻得他们的位置。此事包在我和子陵身上,我们沿河寻去,当有发现。 徐子陵道: 且慢!看无名! 二人仰头瞧去,无名正作出鹰舞,显示上游有人往他们移近。寇仲抓头道: 这才不合情理,唐军岂会如此大模大样的杀过来? 不片晌上游方向隐闻蹄声,迅速迫近。寇仲皱眉道: 只得一个人,咦! 竟拍马出林,往上游奔去。杨公卿和王玄恕脸脸相觑,不明所以。徐子陵亦脸露欢容,笑道: 不用慌张,是自己人。 说罢拍马追着寇仲马尾去了。

    第十章 背河一战

    来者是寇仲期待已久,应来而未至的跋锋寒,他策着塔克拉玛干,背挂偷天剑,风采更胜从前。他毫不讶异,气定神闲的与寇仲在马背相拥,两匹马儿亦你嗅我,我嗅你的亲热一番。徐子陵领杨公卿和王玄恕赶到,介绍两方认识。跋锋寒仰望天上无名,欣然道: 看到天上的突厥猎鹰,我便猜到是突利送你的大礼,想到你在附近,所以故意以蹄音引你们前来相见。 徐子陵讶道: 你怎晓得到这里来寻我们? 跋锋寒微笑道: 入关后我打听得你们不在洛阳而在梁都,连忙赶去,却扑个空,幸得长林告诉,知道你们送粮到洛阳去,并大约晓得你们行军的路线,遂御尾穷追,途上却发现一些有趣的事儿,搁了一天工夫,否则昨晚早该赶上你们。 寇仲精神大振道: 是否想置我们于死地的唐军? 跋锋寒哈哈笑道: 少帅果然精明,我们找个好地方再说话,最好把猎鹰召回来。 寇仲微一错愕,打手势令无名飞回肩上,随跋锋寒朝附近一座山头驰去。五人在小山丘下马,登上高处。阳光普照下,阵阵吹来的秋风仍使人感到寒意,原野黄绿红三色交杂,一片斑烂。跋锋寒遥指正西方远处,道: 大约一万唐军就藏在那座山后,清一色是骑兵,由李世民的天策府大将长孙无忌,尉迟敬德和庞玉三人率领。 寇仲失声道: 竟是他们三人? 徐子陵、杨公卿和王玄恕明白寇仲的震惊,若追来的是李世绩,是理所当然,那代表他们行藏露光,探子飞报李世绩,李世绩亲率骑兵来追截。可是长孙无忌三人乃李世民的随身大将,理应留在李世民旁助他攻打洛阳,而庞玉之于李世民,等若洛其飞之于寇仲,专负责情报探察,追兵既由他们率领,可知李世民先一步晓得他们会运粮往洛阳,所以派出精锐,突袭他们这支运粮队。跋锋寒沉声道: 我于你们离开陈留后两个时辰到达陈留,所以上路时间比你们只落后两个时辰,甫过开封,发觉这支人马远远跟在你们后方三十里许处。我曾趁他们扎营休息时潜近观察,发觉他们有八头凶悍的秃鹭,当时还不明白有甚么作用,直到刚才瞧到你们的猎鹰,才恍然这批空中杀手,是用来对付你们的鹰儿。还有是他们侦察兵身上挂满树叶,显是为瞒骗鹰儿的眼睛。 杨公卿一震道: 我们的少帅军内肯定有内奸。 寇仲探手轻搂无名,抹一把冷汗道: 好险! 跋锋寒道: 尉迟敬德、长孙无忌和庞玉都是战场上的老手,行军兵分数路,前后左右互相呼应,不怕埋伏突袭,兼且这一带全是平野河川交汇之地,没有险要的地势可供利用,除非你们放弃粮货,否则不论以何种方式与他们冲突交战,吃亏的必是我们无疑。 众人大感头痛,最不利的是他们再不敢让无名到空中察敌,如非跋锋寒来通风报信,无名必无幸免。敌人既带八头凶猛的秃鹭来,这批经过训练的恶鹭,肯定是无名的克星。徐子陵叹道: 李世民确不可低估,这此恶鹭该是针对突厥人的猎鹰培训出来的。 寇仲皱眉道: 这内鬼能晓得我会亲自送粮到洛阳去,在我军内的地位不应太低,因为今趟行动绝对保密,下面的将士到出发时,才晓得是送粮到洛阳去,且由我亲自押阵。 跋锋寒道: 此事留待日后查究。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无惊无险的渡过伊水,那时要战要逃,都有很大成功的机会。 寇仲道: 我们何不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徐子陵首先明白过来,点头道: 可是先决条件必须是杨公弃下的浮桥设施仍可用。 跋锋寒不解道: 甚么浮桥? 寇仲解释后道: 方法很简单,我们把粮货卸下,改载差不多份量的石头,然后到下游五里许处,再伐木造桥,虚张声势,待引得敌人跟去,我们留在这里的人可迅速搭成浮桥,迅速把粮货送往对岸,然后──唉!这方法像太复杂哩!有甚么更好的办法? 跋锋寒笑道: 现在吹的是甚么风? 寇仲道: 风似是从西北方刮过来。 跋锋寒仰首望天,道: 若我没看错老天,今晚午夜前必有一场大雨,我们就在大雨淋沥之际搭起浮桥,虽是辛苦一点,凭我们的身手仍可办到。由于水位暴涨,浮桥会隐藏在水面下,敌人的探子隔远侦察,只会看到我们仍在下游伐木造桥,绝猜不到早架起接通两岸的浮桥。到明晚水位下降,露出桥面,我们可迅速渡河。 杨公卿道: 只是五百辆负上重货的骡车,没有三个时辰休想全部过河,敌人马快,转眼即至,我们的情况仍没有任何改善。 跋锋寒淡淡道: 所以水、火二计必须同时应用,伐木造桥虚张声势的地方必须与真正渡河处相隔半里,当我们准备渡河,即依风势放火烧林。虽说下过一场大雨,可是经一天曝晒,兼且风高物燥,火势迅速蔓延,浓烟蔽天,敌人纵敢冒险进击,会因摸错真正渡河点而错失良机。 接着一拍背上偷天剑,双目神光电射道: 主动既在我们手上,我们自可作出稳当部署,狠挫唐军,教他们无力渡河追来。 寇仲拍腿叫绝道: 此计叫水火相济,即使孙子兵书亦没有记载。正事要紧,请杨公先带我们起出浮桥,再研究其他细节。 寇仲等寻得仍大致完好可以用的浮桥设施后,忙把粮车队移往该密林区,又依兵家惯例在四方设阵。可惜 天不造美 ,安顿一切后老天果于黄昏时分下起雨来,却非跋锋寒这位观天辨候专家所预料的大雨,只是漫天茫茫雨丝,把整个河原林区笼罩在梦幻般湿寒的水雾中,对河稍远处已没入茫茫雨丝中,能见度大减,即使没有恶鹭的威胁,无名仍发挥不出察敌的功能,利攻不利守,最教人担心是他们五百辆粮车塞满林内,目标明显,成为负累。寇仲等大为头痛,不知应否立刻架起浮桥,还是另寻他法。此时麻常提议道: 我们必须立即动手伐木,令敌人以为我们在赶造浮桥,不会立即纵兵来袭。我们只要专挑高大的树木砍断,让它们倾倒横压,可造成障碍,阻挡敌人攻来,而敌人一时间还以为我们是在伐木造桥。 寇仲、跋锋寒、徐子陵和杨公卿动容大喜,麻常的方法简单易行,比先前跋锋寒想出的方法更有效,且万无一矢,今晚便可渡河,砍他数百株大树,即可阻隔敌人于断树之外,比木寨坚固,于断树之后守以强弓,使敌人强大他们数倍的兵力亦难奈何他们。寇仲对麻常衷心夸奖一番后,一边使人下水架桥,另一方面派出二千斧手,沿粮车所在范围砍树布阵。火把高燃照耀下,众人在雨雾迷茫的河林区 叮叮笃笃 的努力伐木。 哗哗 与 轰隆 声中,一株又一株大树在绳索拉扯下倾颓倒地,只两、三株树即形成阔达三四丈不规则的障碍间隔,架桥的工程进行到一半时,断树坚阵完成,敌人仍没有动静。杨公卿和麻常在河道一边指挥搭桥,王玄恕负责看管粮车,寇仲、跋锋寒和徐子陵则在断树阵后严阵以待。细雨仍下个不休。寇仲笑道: 老手有老手的弱点,就是以为一切尽在算中,他们会以自己以往造桥的时间作出估计,猜我们至少一晚工夫架设浮桥,遂把进攻时间定在那时间。岂知我们竟有道现成浮桥,到他们的战马给我们的木阵撞昏,知中计时悔之已晚。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 我们三个一向自负聪明,偏想不出这么便捷易行的方法,你这位手下麻常是个难得人才,寇仲你必须珍惜。 寇仲欣然道: 我在慈涧之战早看出他的优点,现在只是进一步证实肯定原先的看法。哈!我们三兄弟又再并肩作战,老天确待我寇仲不薄。 徐子陵道: 敌人现在该借雨雾的掩护潜来近处,以地听之术监察我们动静,当粮车移动之时,就是敌人发动攻势的一刻。小仲千万勿让无名离身,因敌人其时定会放出恶鹭在空中袭击无名。 寇仲轻抚肩上无名,笑道: 放心!没有我的命令无名绝不会离开我的肩头。 转向跋锋寒道: 好小子!我们尚未有机会问你为何这么久才到中原来找我们,不是乐不思蜀,舍不得芭黛儿吧? 跋锋寒道: 我在突利的地盘遇上仍在那里盘桓的伏鸯,陪他到高昌打个转,然后到沙漠进行百日的剑道苦修,功行圆满后立即来找你们,时间不是刚好吗? 寇仲喜道: 伏鸯!久不闻那小子的消息,他近况如何? 跋锋寒道: 他不但很好,且大有所得,至少弄好与突利的关系,建立起过命的交情。令他在对抗东突厥统叶护的事情上大有好处,现在他该已返回本国去。听他的口气,在不久将来他会重返中原,无论是李阀胜出,又或统一天下的是你寇仲,他都会设法修好,借你们汉人之力与东突厥抗衡。 旋又叹一口气道: 伏鸯是个既有野心又有眼光的人,本有入侵你们中土之心,不过见过李世民和你寇仲后,早死去这门心思。除非你们两人有负他的看法先后完蛋,否则他只会在中土外谋发展。 寇仲苦笑道: 我和李小子先后完蛋,你倒说得有趣,不过成为事实的可能性却极大。 又问道: 好小子,竟学懂避重就轻,你该晓得我们要问你与芭黛儿间的事。 跋锋寒显是不想回答这问题,淡淡道: 迟些有机会再告诉你们吧! 徐子陵知寇仲性格,定不肯放过他,岔开道: 锋寒兄在剑道修行上有甚么突破? 跋锋寒立即双目精芒闪闪,露出缅怀神色,沉声道: 那会是我毕生难忘的生命片段,我把人世间所有人事置诸脑后,无人无我,每天就是打坐和练剑,把过往所有经验和领悟融会贯通,对我影响最大的不是与毕玄的两次交锋,而是死而重生的经历。所以洛阳之战对我非常重要,只有在那种面对生死的极端情况,我的偷天剑法才能再作突破。哈!初时我打听到寇仲不在洛阳,我失望得想哭呢。 寇仲欣然道: 现在不用哭啦!陵少看吧!老跋才是真正好战的人。 徐子陵晒道: 他是好武而非好战,该有点分别! 此时麻常来报,浮桥架设完成。寇仲道: 先派一千人悄悄徒步过桥,在对岸布阵兼侦察,于高地放哨。待肯定情况安全,然后把所有马儿牵往对岸,包括我们的座骑,立即进行。 麻常领命而去。跋锋寒赞道: 少帅的脑筋愈来愈灵活,难怪声威如日中天,我从山海关南下,打听有关你的消息时,无人在听到你的大名后敢不肃然起敬。 寇仲叹道: 我却是有苦自已知,陵少最清楚,若非尚有点运道。我根本没有在这里与你叙旧谈笑的机会。 跋锋寒肃容道: 今趟洛阳之行,你有甚么力挽狂澜的大计?我所遇的人里没有一个是看好王世充的。 寇仲道: 我的大计是先稳而后求援,就是先助王世充守稳洛阳,安定军心,然后突围向窦建德求援。 跋锋寒精神一振道: 突围求援?那将会非常刺激有趣。 徐子陵凝望水气迷蒙的密林深处,脑海幻出寇仲和跋锋寒冲出洛阳城门,往敌人兵力最强的大河方向杀去,而李世民则派出猛将精兵,全力拦截的激烈情况。同彭梁与渡大河往见窦建德是两回事,因李世民驻重兵于洛阳之北,黄河北岸诸城又尽入其手,旅途的艰困可以想见。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到麻常来报战马全体渡河,离天明只有两个时辰,细雨仍是无休止的从黑沉沉的夜空洒下来。寇仲发出粮车渡河的命令。车轮声在后方吱吱吵鸣作响,把守树阵内围的五百飞云亲卫和二千杨家军弯弓搭箭,蓄势以待。跋锋寒低呼道: 来哩! 蹄音逐渐清晰,从前面分三路攻来,若非早有准备,又有树阵隔敌阻敌,此刻必然手足无措,阵脚大乱。胜败只是一线之差。寇仲喝道: 掷火把! 命令远传开去,手下忙把手上火炬往树阵外围投去,划过林内雨雾弥漫的空间,带起一道又一道的光芒,煞是好看。火炬烧的是耐燃的脂油,落跌湿润的草树间,虽燃不着湿叶湿草,却不熄灭,使得树阵内围一片漆黑,外围则处处火光。敌骑愈迫愈近,像来自阴冥不具实质的幽灵骑士,现身水雾深处。寇仲和跋锋寒的射日、刺月两弓同时爆响,两骑应声堕地。 放箭! 二千五百枝劲箭从内围射出,穿过林木间的空隙穿人透马,一时马嘶声和惨叫声,响彻木阵外围的森林内。失去主人的战马奔到木阵,始觉前&;#65533;通路,仰跳嘶喊,互碰倒地,又或回头奔去,踏上火炬的马儿更是惨嘶连连,情况混乱至极点。箭如雨洒,一排一排的劲箭从强弓射出,无情的射杀任何出现木阵外围会移动的生物。对方中有人大嚷道: 中计!撤退! 敌人来得快,退得更快,留下遍林死状千奇百怪的马骸人尸,伤重未死的人和马呻吟声此起彼落,教人惨不忍闻忍睹。徐子陵没有射出一箭,呆瞧着眼前有如修罗地狱的可怕景象。粮车轮子磨擦浮桥的声音响彻后方渡河处,木阵这边一片沉默,只有沉重和紧张的呼吸声。跋锋寒细听敌人蹄音,道: 唐军还会再来送死吗? 寇仲摇头道: 若是那样,长孙无忌三人就不配作李世民的心腹爱将。这截粮之战他们必须认输。待粮车过河后,我们分批撤退,毁掉浮桥,明天黄昏我们可在洛阳对着城外的李世民喝酒,一边聆听老跋和芭黛儿那段英雄美人的缠绵香艳情史。 林木上方传来振翼之音,恶鹭业已出动,寇仲肩上的无名露出注意神色,显是觉察到天上危险的情况。恶鹭是无名的克星,李世民又会否是寇仲的克星呢?

    第十一章 后退无路

    当太阳移过中天,宏伟的洛阳城终出现前方正北处。寇仲下令运粮队暂作休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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