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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 黄易-第4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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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刀法,恐怕';天刀';宋缺之后就要轮到你';少帅';寇仲哩! 寇仲在两丈外重整阵脚,摆开阵势,大讶道: 你老哥不是要杀我吗?为何放过大好机会? 杨虚彦叹道: 我已试出少帅的虚实,推测出或可致寇兄于死地,可是却绝难避过寇兄临死前的反击。唉!偏是小弟有要事在身,此际不宜受伤,所以今战只好作罢。 寇仲仍感他的剑气紧锁自己,那敢轻信而松懈下来,笑道: 坦白说,杨兄只差一点点就可取我寇仲的小命,何不再试试看?否则错过令晚的机会,以后须担心的将是你老哥而不是小弟。 杨虚彦还剑鞘内,缓缓揭开头罩,露出英俊高贵的容颜,他那对与挺直的鼻梁和坚毅的嘴角形成鲜明对照锐如鹰集,冷酷无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寇仲,高广平阔的额头似蕴藏画无穷的自信和智能,乌黑的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结成雯髻。寇仲大奇道: 杨兄为何如此优待我? 杨虚彦淡淡道: 我们相同的地方,是大家均有同样的目标,分别在少帅是要得到一些并不属于你的东西,而我则是要取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至于为何我不敢冒险,皆因我并不惯于冒险,我每趟刺杀目标,均有详尽的计划与万全的把握,似险而非险。少帅能躲过两趟,不代表能躲过第三趟。少帅请啦! 寇仲头皮发麻的瞧善杨虚彦没人这旁林内,心中大感不妥,偏又毫无办法,只好继续行程,往找徐子陵去也。

    第二章 难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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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陵吃过早点后回多情窝,出奇地侯希白尚未回来,只好颓然坐在小厅堂中,暗叹昨夜的霉运。既为别人作嫁衣裳,又于树顶吃了整晚西北风,结果是一无所得。那人自进小楼后,直至天亮仍没有任何动静,更休说踏出楼门之外。此时侯希白兴高采烈的回来,跨过门槛立即箭步标前,来到徐子陵椅旁俯身凑到他耳边还要压低声音道: 子陵真棒,说偷就偷,恐怕真曹三都及不上你。 徐子陵愕然道: 你怎知东西给偷走的? 侯希白在旁边的椅子坐下,笑道: 今早天尚未亮,池生春就到上林苑找小弟,央我为他画出曹老兄的真脸目,以作官府通缉曹三归案之用,听池生春的口气,悬红当不少于千两黄金,真大手笔。咦!为何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徐子陵迎上他询问的目光,苦笑道: 东西不是我这个曹三偷的,而是另一个曹三干的好事。 侯希白剧震失声: 什么? 徐子陵遂把昨夜发生的事详细道出,道: 那华宅位于安化街中段,与皇城遥相对望,门口有一对铜狮子,狮子头长鹿角,非常易认,极有气派,不知是谁人的官邸? 侯希白听得瞪目结舌,倒抽一口凉气道: 此人武功之高,可令子陵亦不敢逞强硬抢,确是骇人听闻。 徐于陵追问道: 你究竟对这样一对怪铜狮是否有印象。 侯希白沉吟片晌,皱眉道: 我要去查看才成,在我印象中,尹祖文的府邸大门处碓有一对像子陵所说的镇门异兽。但太没道理哩! 徐子陵一呆道: 那岂非是尹祖文要跟自己过不去?何况若出手的是尹祖文,绝瞒不过池生春和那许师叔。 侯希白道: 我圣门中人从来没有同舟共济这回事,只会因利益结合,又或因利益勾心斗角,假若尹祖文去抢夺《寒林清远图》,小弟绝不奇怪!唉!此事真是一波三折,教人气馁。我要动工为曹三画悬赏像哩!五两黄金一幅画,酬金算不错吧? 徐子陵长身而起,道: 我要人与胡小仙碰头,若纪倩向你问起我,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便可。 侯希白讶道: 子陵不再理她吗? 徐子陵道: 我只希望事情暂时可以简单些,待解决池生春后,再找她说清楚鼓没有问题?对吗? 寇仲坐在黄河南岸危崖高处,俯视百丈下滚流不休的大河,思潮起伏。杨虚彦的所谓有要事在身,肯定是个借口,无论他要付出任何代价,也鼓尽其所能把握昨夜的良机除去他寇仲。因为寇仲加徐子陵,已成石之轩最大的威胁。其中一个解释,是杨虚彦故意放过他,好让寇仲到长安与徐子陵会合,除去石之轩这个在暗中操纵着杨虚彦的人。因为杨虚彦再不愿做被石之轩控制的木偶。另一个解释是杨虚彦以飞鸽传书的方式,通知石之轩赶来,截杀他寇仲于赴长安的途上。唉!真头痛。若是后一个可能性,会是最有趣的。但他必须准备妥当,好能在最巅峰的状态下与石之轩决战,分出胜负。这究竟算是英雄还是蠢蛋,连他自己亦分不清楚。因为徐子陵说过任他们任何一人,对上石之轩将是必死无疑。但他已决定要这么做,赌的是石之轩仍是内伤未愈。徐子陵在束市东北角著名的放生池旁与胡小仙碰头,这是他们商量好见面的地点,只要胡小仙看到徐子陵留下标示时间的暗记,会到这里依时见他。如此安排,纵使被人识破以形状划数显示时间的手法,亦不知他们见面的地点。放生池是游束市的人必到之地,树木婆娑,不规则形状远阔都达千步的大水池水面莲荷处处,鲤跃鱼游,充满生机。穿上男装把秀发藏在帽子内的胡小仙静立池旁,秀眸目光闪闪的看着池内的活动情况,兴致盎然,自得其乐。到徐子陵在她旁坐下,她才有点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叹道: 小仙从不知池内的鱼儿这么动人,想起没有人敢伤害它们,小仙就为它们感到欣慰。 徐子陵迎上她的目光,首次感受到这美女内在善良的本性,欣然道: 这世上原多充满美好的一面,我们却因自身的烦恼忽略了而已! 胡小仙把目光重投他水里,思索片刻后道: 人家不用你仗义帮忙啦!但小仙仍是非常感激。 徐子陵皱眉道: 不用帮那方面的忙? 胡小仙瞟他一眼娇笑道: 当然是池生春那家伙的事,还有别的吗?不过你可以放心,我胡小仙是讲义气的人,绝不会泄露徐大侠任何的秘密。 徐子陵醒悟过来,点头道: 原来池生春从独孤家买入《寒林清远图》事,是由小姐口中泄出去的。 胡小仙一震,往他瞧来,秀眸射出难以相信的惊异神色,大讶道: 你真的神通广大,怎能晓得此事? 徐子陵潇洒地耸肩这: 小弟怎会晓得此事?恕小弟要卖个关子。不知小姐是否相信,池生春要娶姑娘一事是势在必行,由于他有尹祖文和李元吉在背后全力支持,终有一天令尊翁要屈服的。 胡小仙目光灼灼的打量他好半晌,淡淡道: 是池生春失信于我们,怪得谁来。令早池生春登门造访,告诉爹《寒林清远图》被他的仇家';短命';曹三盗走,爹立即乘机发难,明言一天未寻回画轴,婚事再也休提。曹三现在恐怕早携画远走他方,茫茫天下,试问池生春凭什么能将画轴追回来?唉!告诉奴家好吗?徐大侠怎会晓得此事呢?奴家也是在出门前才得爹告知的。 徐于陵微笑道: 小姐有想过吗?曹三凭什么晓得池生春手上有此宝画?更怎知此画关系重大?其中一个可能性是笼中鸡作反。池生春被自己人所乘,待事情解决,说不定宝画又会回到池生春手上,那时由于令尊把话说满,小姐岂非更要下嫁池生春? 他的话绝非无的放矢。原因是盗画者最后是回到尹祖文宅内,就算非是尹祖文本人,那么必与尹祖文关系非浅,还有可能关系到魔门派系内的斗争,个小实况,则非是外人所能揣测。胡小仙色变道: 你是否暗示这只是池生春欲擒故纵的一种千法,又或借此以绝旁人恃势夺画之心。 徐子陵从容道: 小姐这一手真厉害,故意把池生春得宝的事泄与李渊晓得,问题是今趟出手夺画的是所谓';短命';曹三而非大唐皇帝李渊,小姐想到两者的分别吗? 胡小仙露出凝重神色,道: 你是否指这是池生春一手摆布的闹剧,弄得长安人人皆知《寒林清远图》是他重金买回来作嫁总之物,使李渊再不好意思向他强索? 徐子陵不忍骗她,摇头道: 此事内情复杂,池生春恐亦没有这么聪明。不过他得回宝画的机会颇高,小姐若真不想成为池生春合并令尊明堂窝的牺牲品,现在的做法等如坐以待毙。 胡小仙惊疑不定的目光打量他好一会,沉声道: 池生春究竟是什么人?惹得你徐子陵要来对付他。 徐子陵摇头道: 这方面的事你最好不要管。只要你依足我的话去办,我会令池生春好计难逞。 胡小仙又展媚术,露出委屈的表情,瞋怨道: 大家是衷诚合作嘛!这又瞒人那又瞒人,将来出事,受害的将是小仙而非你徐大侠呢。 徐子陵苦笑道: 我是为小姐好而已!因此事牵涉到李阀的内部斗争,知之无益。小姐愈不知情,卷入此事的机会愈小。你不是说过信任我吗?现在是你以行动证明你对我信任的机会。否则一切拉倒,我们再没有任何合作的关系。 胡小仙 噗吓 娇笑道: 好吧!人家全听你的话,冤家有什么吩咐? 徐于陵抵达崇仁里雷九指等人落脚的华宅时,任俊正伏案练习司徒福荣画押的方式,雷九指得意洋洋地拿善仿制的印章,笑道: 这是我假冒司徒福荣印章精制而成,就算是司徒福荣本人也难分真假。 旁边的宋师道补充道: 司徒福荣随身带备私印,以准备随时签押开出的钱票,这些细碎的地方最易露出破绽,我们须小心从事。 徐子陵问道: 有没有访客? 雷九指道: 我们现在是谢绝访客,小俊只见过押店的伙计。 徐子陵先把《寒林清远图》的事情详细道出,又说清楚与胡小仙的关系,道: 现在第一阶段的计划,是要与';大仙';胡佛拉上关系,让胡小仙与司徒福荣碰头,我们的大计才能开展。 宋师道道: 胡佛若有志发展赌业,当不会错过与司徒福荣结交的良机,故此事说难不难,难就难在不着痕迹;要弄得是胡佛来找我们,而非我们善意与他拉关系攀交情。 雷九指仍在思索《寒林清远图》,皴眉不解道: 尹祖文为何要去偷展子虔的名画?此事令人费解。 宋师这道: 多想无益,我们定要作贼阿爸,从尹祖文手上将宝画偷回来,否则若尹祖文把画交回池生春,胡佛将没有拒绝婚事的借口。子陵有把握吗? 徐于陵沉吟道: 我只能尽力而为。 宋师道苦思道: 究竟怎样才可与胡佛拉上关系? 徐子陵心中一动道: 此事或可由我老爹杜伏威促成。首先是让胡佛晓得司徒福荣到此避难,其次是令胡怫晓得司徒福荣想沾手赌场生意。由于司徒福荣押店遍天下,胡佛有志赌业,当明白司徒福荣对他的用处。 任俊此时欢呼道: 成啦! 三人移到他身后观看,任俊示威的再运笔如飞的签押,果与欧良材提供的真版本唯肖唯妙,几可乱真。三人赞叹不已。任俊踌躇志满的掷笔而起,笑道: 练了近十天,到现在才像点样子。 徐子陵道: 事不宜迟,我现在必须立即设法联络杜伏威,进行我们的大计。 宋师道道: 小仲方面如何? 徐于陵苦笑道: 教我如何答宋二哥?我现在唯一能做的是不去想他。 说罢匆匆离开。回到多情窝,侯希白并没有在家睡觉,厅堂一片午后的宁静,徐子陵到书斋躺下,闭目养神。忽然想起玉鹤庵,暗忖如若自己写一封信给师妃暄,主持常善尼会否真的把信送到师妃暄手上?接着心中苦笑,因晓得自己绝不会写这封信,且更不知写什么才好。一切已尽在不言中,任何片言只字均属多余,这才是真正的 尽在不言中 。商秀珣不知已抵京师否?此事找侯希白去查采包保稳妥,当然最直接是问沈落雁,可是他却有点怕见沈落雁,怕她灼热的眼神。尹祖文和池生春究竟麦生什么事?两者有何关系?或可向婠婠打探。侯希白在黄昏时份终于回来,徐子陵早睡醒一个满足安逸的午觉,回复精神。在走廊迎上侯希白,笑道: 希白兄的钱袋是否多了五两黄金呢? 侯希白喜气洋洋的道: 是五十两黄金,小弟一日气画下十张老曹的肖像,每幅五两金,狠赚池生春一笔,对小弟的经济情况大有帮助。为李渊的百美图卷,我硬着心肠推掉其它所有生意,小弟又出手豪爽,碓需多点金子在手。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 你这简直是勒索行为,小池为省时间,只好忍痛付账,难道说他本来只请你画一幅画吗? 侯希白哂道: 今天未时前各大城门挂满曹三的悬赏,全是我快笔的功劳,小池这五十两金使得绝不冤枉。你猜曹三令趟值多少钱? 徐子陵道: 小池确有办法,只有官府才有资格发出悬赏,他却能通过官府在一个早上办妥如此复杂的事,殊不简单。 侯希白搭着他膊头进入书斋,道: 令晚我和你一起到尹府去寻宝,没看过展子虔的真迹,我是绝不肯死心的。 徐子陵颓然坐下道: 我有个不太好的预感,寻宝的过程当不会顺利,我总感到有些地方我们犯下错误而不自觉。 侯希白在他旁隔几坐下,讶道: 子陵少会这么没有信心。寻宝未必须得宝,单寻责的过程本身已非常有乐趣。 徐子陵回到先前的话题,道: 曹三值多少钱?或者是《寒林清远图》值多少钱? 侯希白叹道: 是另一万两黄金,我愈来愈不敢小觑这家伙。 徐子陵点头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或许必有卖友求荣的人。曹三是不可能没有同党的,否则如何晓得池生春手上有画,例如我这假曹三的同党就是你,同是当灾的白狗! 侯希白笑道: 最惨的人并不是你或我,而是池生春。任他想破脑袋仍难明白曹三为何千不偷万不偷,偏要偷这张事关重大的画,害得他一身是蚁,阵脚大乱,这招声东击西算厉害吧! 顿了顿道: 初更响时,我会在这里等你。 徐子陵皴眉道: 初更前你有什么事? 侯希白眉飞色舞道: 令晚我要去见一位风格独特的著名美女,希望能刷美人扇再添一个美女像。 徐子陵淡淡道: 商秀珣? 侯希白一呆道: 你怎能一猜立中。 徐子陵苦笑道: 不要问好吗? 心中浮起塞外大草原上赫连堡战争之夜,当他在堡上面对比他们强大千万倍的金娘军,自忖必死时竟想起商秀珣,难道自己竟偷偷爱上她而不自觉?想想又觉没有理由,他从来对商秀珣只有欣赏而没有遐想,而对师妃暄和石青漩,他却屡次生出去见她们的冲动。徐于陵首次感到不明白自己。侯希白呆看他好半晌后,道: 子陵须否小弟为你向商场主送个口信? 徐子陵沉吟良久,叹道: 告诉她我在你家里吧! 

    第三章 天一玄功

    三更时份,寇仲借索钧之助,挛越高达三十丈的城墙,偷入长安。由于大批军队外调,故长安城防远不及上趟来寻杨公卖库时的严密,寇仲泅过护城河,观准城兵挨更的空档子,无惊无险的抵达城内。他窃房越屋的朝多情窝赶去,竟发觉自己并不孤独,瓦面上不时有一身夜行衣的江湖人物掠过,又或伏在暗处,累得他须戴上面具,以免偶一不慎给认出是名震天下的 少帅 寇仲,那就冤哉枉也。有几起夜行人想把他截停,寇仲差点想停下来问个究竟,终怕节外生枝,摆脱对方后来到多情窝。侯希白这个小窝人去屋空,寇仲经过这些日来奔波劳碌和连番血战的折腾,早疲不能兴,更感到多天没有洗澡的难受,豪兴大麦,把澡房的浴桶搬到后进的天并,从天阶的井汲水,注满大浴桶,把井中月搁在桶旁,脱过精光钻到桶内享受冷水浴的无限乐趣。徐子陵和侯希白这两个小子滚到那里去呢?若他们回来时看到自己在床上倒头大睡,会是怎样一副表情?,想到这逵,寇仲大感得意,一时间忘掉战场上的失意,轻松的哼着扬州流行的小调。 又是这个曲子,少帅不怕闷的吗? 寇仲大为懔然,徐子陵说的不差,婠婠果然比以前厉害多了,自己对她芳驾光临竟没有半点誓觉。苦笑道: 婠大姐似是对我洗澡特别有兴趣,偏拣这时间来。 婠婠幽灵般从中进飘出,来到桶子旁,笑吟吟的道: 人家从没隐瞒对少帅身体的爱慕,不过今趟则是适逢其会。少帅不是要和李世民决战于洛阳吗?为何竟有间情尊诚到长安来洗澡? 寇仲双肘枕在桶旁,细审棺嬉秀美的玉容,讶道: 棺大姐比前更漂亮哩,是否天魔大法的功效。我们好象总斗你不过,令趟又准备怎样害我们? 婠婠凑过来蜻蜓点水的轻吻他面颊,香软的红唇令寇仲魂为之销,这才挪开少许,在两张脸只隔数寸的近距离下,吐气如兰的柔声道: 人家怎舍得害你们呢、以前是师命难违,现在则再无颅忌。今晚我本来是要找子陵的,遇上你更是意外惊喜。 寇仲仍在回味她香唇吻颊的动人感觉,矛盾的是明知她口蜜腹剑,偏是无法凝聚厌恶她的情绪,甚至不愿记起她以前的恶行,叹道: 唉!舍不得害我们?亏你说得出这种谎话!只不过你要利用我们去对付石之轩,好让你能坐上阴癸派派主之位,为令师完成统一魔道,更至乎统一天下的梦想而已!我有说错吗?棺大姐请指教。 婠婠微垂蛲首,轻轻道: 你想听真心话吗? 寇仲心中一软,颓然道: 我在听善。 婠婠深邃莫测的眼神往他凝视,回复她一贯笃静冷漠的神态,语调像不波止水般的平静,道: 无论石之轩或我圣门任何一人,甚至颉利或李渊之辈,都在等待你和子陵分道扬镖的一天。因为事实证明当你两人联手合作,天下再没人有能力同时杀死你们。不论要对付你们的人如何人多势众,你们至不济亦可落荒而逃。但令趟少帅你到长安来,大有可能是你们最后一趟聚在一起,此后将各散东西,因你寇少帅总不能置洛阳和少帅军不顾。所以若要杀死石之轩,破他的不死印法,这或者是最后一个机会。少帅是聪明人,当晓得石之轩对你的威胁,他是绝不容你和子陵同时活在世上的。 寇仲苦笑道: 你的话不无道理。可是杀石之轩谈何容易,四大圣僧办不到的事,我们能办得到吗? 婠婠道: 这世上有什么事是十拿十稳的,能有一半成功机会,甚至半丝希望,我们亦不能不试。我练成天魔大法的事石之轩仍懵然不知,大概可给他一个惊喜。 寇仲怀疑的道: 不是又重施故技,学令师般来个什么玉石俱焚,要我们陪石之轩一起上路,你大姐则占尽便宜,我和子陵则成为陪莽的傻瓜。 婠婠沉声道: 当时究竟发生什么事?石之轩凭什么捱过祝师的玉石俱焚? 寇仲不愿答她,更不想答她,推搪道: 此事你的情人比我清楚,因为他是当事人之一,而我正忙着宰深未桓。 婠婠幽幽一叹道: 我会设法约石之轩谈判,你们究竟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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