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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的死亡笔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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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下说:“叫我师父吧,因为我喜欢你这个徒弟!”

我知道这意味着,我和他的关系比一般师生更亲密,于是觉得很高兴,从那以后便叫他“师父”。多年以后,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对他有着非同寻常的亲切感了。——他在某些方面,与爷爷有着很相似的地方!

师父带进门。带我走进法医这个神秘世界的,是钟任之。参加工作后,我仍然和他保持着联系,除了探讨法医专业里的问题,也交流着从这份职业得出的感悟。“师父”这两个字,是带着一个“父”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后来,我在禅市出了事,师父专门抽了一段时间陪我。那时,他已经没再在公安局上班,而是专职当起了法医系的老师。他没向我解释为什么,我也没有问他,因为他说过无所谓喜欢也无所谓憎恶,这样做应该有他的理由。

我来北江工作,也是他提的建议。出事后,我没来由地沮丧,歇斯底里地狂燥,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他对我说,换一个工作环境吧,一切总会过去的,人总要有重新的开始。

他说,正式调走当老师之前,北江市公安局的领导希望他能推荐一个有能力的法医接替他。而他推荐了我。当时哥儿们高原也在北江市,劝我换个地方,于是我听从了他们,工作调动到了这里。

第七章 祝我生日快乐

回到住处,洗了澡就上床睡觉。

原本以为,喝过了酒会睡得很死,不再念及刘嫣。没想到陈娟的话犹如一根棍子,搅动了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内心。——睡觉的时候,还是梦到了刘嫣!

“嗨,生日快乐!”刘嫣笑着对我说。

我想对她说点什么,但是一时太过激动,始终没有说出口。

醒过来时,我把自己靠在床头,很遗憾在梦里没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至于究竟要说什么却不清楚。

仔细想想,今天还真是自己的生日!

既然记了起来,怎么样也得跟自己表示一下!

我爬起床,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原本是想把高原也叫起来的,但他的房间里鼾声如雷。我站在外面想了想,没有去惊动他,于是一个人拿了一瓶酒上了天台,坐在那里喝了起来。

那夜皓月当空。经过一天的折腾,眼前的城市终于精疲力尽,在皎洁的月光下沉沉入睡。几座大楼的窗户里不时闪烁着些许灯光,如同梦呓一般。眼前的情景,让人忽然感觉宁静明亮了许多,一些原本透着雾气的事情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每一个生日,都应该是在这样皎洁的月光下渡过的。

“谢谢,祝你快乐,也祝我快乐!”我对着天空,举起手里的酒瓶说道。

很多时候,我倒宁愿忘了自己的生日。因为记起生日,就会记起刘嫣的父母,记起使刘嫣产生痛苦的根源。——这些会让我心里的某个位置疼痛不已!

在认识刘嫣后的第一个生日,是她陪我渡过的。她说祝我生日快乐!我说谢谢。而事实上,当刘嫣说出她父母的故事后,那个生日我并不快乐。

或许是触景生情,刘嫣那天说起了发生在自己六岁生日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是怎样开始谈及这个话题的了,按理说在那样的情境之下,决不会谈及血腥的场面,但当时确实谈及了。刘嫣说本来那个生日应该很幸福。母亲答应为她准备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给她做顿丰盛的晚餐。然而当她放学回家,满怀期待地推开家门时,她对生日、以致对于未来的憧憬被眼前的一切彻底摧毁了!

她说她当时听到了一声惊心动魄的尖叫。但事实上那里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人,母亲的嘴巴根本就没有张开过,而她自己早已无力发出这样的声音。但刘嫣很疑惑地说确实听到了一声尖叫,或许那声尖叫发自于她的心里,最终湮灭在冲出喉咙之前!——那一刻,她已魂飞魄散!

“你不会体会一个6岁的孩子看到那样场面时的心情。”我每每记起刘嫣说到这话时的神情,心里都不禁隐隐作痛。她的眼神迷离,已经没有了焦点,仿佛眼前空无一物。她说父亲躺在客厅的地面上,满身染着让人触目惊心的鲜红,地下的血泊已经凝结。母亲拿着一把水果刀,呆呆地坐在地板上直到警察赶来。地下的那个男人,已经被她捅了二十多刀,下身的生殖器也被割了下来。

从那时候起,刘嫣说她会不时闻起腥甜的味道,那令人晕眩的味道充斥着嗅觉细胞,刺得大脑深处某个地方生疼,恍惚中感觉到那居然是自己的身上的气味!

当听着刘嫣的讲述时,我突然就走了神。不知怎么回事,我的脑海忽然浮现出老法医们讲过职业法则:不跟死者的亲属谈恋爱!心里还没来由地有些发悚。

法医职业法则,是法医们自己总结出来的不成文规定,按老法医们的说法:是法医自我救赎的准则,虽不具有强制性,但却如同上古流传下来的咒语,违背必遭诅咒!

而在我看来,与其说是法则,不如说是忌讳。

法则之一,法医检验时不能带着感情,必须像被掏空了心肺的冷面杀手。这一法则是对法医最基本的要求,唯有如此才下得去手。——那一刀一刀切割的可都是血肉之躯!有法医开玩笑说,那一刻你不能把自己当人,也不能把刀下的物体当人!所以,当你看到法医快速熟练地解剖尸体时,千万不要诧异,那个时候,法医不过是长着血肉的机械手,按着预设的程式操控着手下的物体。一名好的机械手,能把这门活干得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我所见过的最快速的尸体解剖时间是二十五分钟。——从剖开尸体、提取心肝脾肺肾等所有内脏组织,到重新缝合好刀口,麻利得几乎可用“富有艺术感”来形容!

法则之二,事后感觉屏蔽法则,或者说五觉合一法则。嗅、视、听、味、触,人的五大感觉,除了味觉,法医尸检时基本会用到其他四种。嗅觉,感觉血腥或腐臭;视觉,洞察每一处异常;听觉,充斥刀具的霍霍声和血肉的分裂声;触觉,通过手指感受人体组织的柔软和弹性。感觉屏蔽,不是要闭塞视听,而是指摈弃不必要的干扰,以利于更好地工作。四种感觉中,视觉是属于无需直接接触得来的体验,而且最直观,最容易让人接受,也最容易获得线索。而其它的感觉,极易引起身体共鸣,让人身临其境地一次次遭受不适的痛苦,而且这些感觉,基本上都能够通过视觉来实现,实无深究的必要,合为视觉一种即可。在我以前的同事中,有一个中年法医,正是年富力强、其势可畏的时候,却说什么也不愿意干法医了。原来他老感觉有一股异味,挥之不去,像尸体的腐臭,久而久之便无法正常工作。所以,检验完案件现场,除了看到的,其他的体验都应该“屏蔽”掉。

法则之三,不能与受害人的亲属谈恋爱。这一法则,据说是因为法医的身份特殊,与受害人亲属相处,只会让人时刻想起受害人的惨状,无法释怀。长此以往,则哀怨渐生,欲罢不能!但因为周围没有法医与受害人亲属恋爱结婚的先例,所以关于此说的正确与否,无法考证。

关于父亲的死状,刘嫣极不愿意多谈。但从她所说的二十多刀、下身被割等字眼,足以让我这个法医感受到了场面的惨烈。

刘嫣的母亲被抓后,经司法鉴定是精神分裂,不负刑事责任,于是又被放了出来。

母亲在家里不吃不喝,呆呆地躺了三天三夜。

刘嫣在叔叔家住了一段时间。直到一天晚上,母亲找到她,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刘嫣说她母亲原来是准备带着她投河自尽的,她清楚地记得母亲抱着她走到了河中,那晚天下了很大的雨,河水湍急,河风呜呜地吹着两岸,跟催魂似的。

母亲边淌着河水边说,嫣儿别怪妈妈,妈妈不想让你一个人受苦,咱娘儿俩一起走,妈妈会永远照顾你的!

水越来越深,刘嫣说她突然就说了一句:“妈妈我不想死!”

母亲在水里呆了一呆,突然就放声大哭起来。

“那足有十分钟吧。”刘嫣回忆着,像对我,也像对她自己说,“父亲出轨时没看见她哭,用刀杀了那个负心人二十多刀时,也没见她哭。那天在河水里,终于见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她说那时候,母亲一定在激烈地作着思想斗争。

“妈妈我不想死!”她又说了一句。——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在那一瞬间已洞察了生死。

母亲终于止住了泪,回转身朝向了岸边。然而这时湍急的水流却拦住了她们求生的去路,母亲在河水中一个踉跄,两人便被卷入了河中。

刘嫣死命抓住了母亲的衣服,在水里仰俯沉浮,也记不清倒底喝了多少河水。刘嫣说她那时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河水阻隔了鼻子、口腔——所有能与空气感触的器官,缺氧的感觉让她灵魂出窍飘飘欲飞,时间漫长得像经历了几个世纪。

等到终于停顿下来,刘嫣看到母亲将自己卡在一处岩缝里,双手紧紧地拽住了她。空气带着亲切的甜味扑面而来,充盈着刘嫣周身的每一个细胞,她知道自己不会死了!而或许那股气味,是从母亲身上传来的,因为那个时候,刘嫣看到血从母亲的额头上流了下来,滴到了眼睛里。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母亲都没有放手,直到有人救起她们。那一刻,母亲怎么也不像一个精神分裂的病人!

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刻骨铭心,以致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刘嫣还有窒息的错觉。

“所以我算是经历了生死的人!”刘嫣说道。

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已经全然不记得那天是我的生日了!

所以那次生日,虽然她开始祝我生日快乐,但我并没有快乐起来。自那以后,我再不敢提起生日的事,她也像忘了似的,俩人再没过过生日。到后来,我还真把自己的生日给忘了!

没想到今天晚上做梦居然记了起来。→文¤人··书·¤·屋←

事实上,每次与刘嫣一起,都让我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刘嫣不久感觉到了这一点,她对我说对不起,是她的事让我感到压抑!我掩饰说没有的事,只要她在身边就会让我很开心。

“可是,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很少看到过你笑过!”刘嫣这样说。

“那是因为,我没见你开心过,所以我也无法开心起来!”我说。

她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些许感动。

“你已经知道我的职业了,对此有什么看法?”我想扯开话题。

“关于哪方面?”她有些不明白。

我也觉得自己的问题问得有些含糊。——这是和她在一起时常常出现的情况,言不由衷,词不达意!

“我是说你介意自己的男朋友是一名法医吗?”

“为什么要介意?”刘嫣反问道,“职业能说明这个人什么问题?我是跟人谈恋爱,又不是跟职业恋爱!”

“你不觉得法医是一种很脏污的职业?”

“为什么这样说?我又没有洁癖!”刘嫣有些诧异,她想了想说道,“我认为没有一种事物是肮脏的,所以更没有什么肮脏职业的说法!我倒觉得,人的思想才有洁净和肮脏的区别!”

她的话让我稍觉安慰。在此之前,我曾与几个女孩相处过,当她们知道我的职业之后,无一例外地和我分了手。分手的原因很简单,和我在一起会让她们感觉一种看不见的怵惧。

那时我还没有意识到,感情洁癖其实比生理洁癖更可怕!

但自那以后,我时常会想到法医法则三:不能与受害人亲属谈恋爱!

我想我受到诅咒了!

第八章 关于对死亡的看法

有人问过我,法医是怎么看待死亡的。我无从回答,仔细想想,我还真忽视了这个显而易见而又无时不刻应该面对的问题。

怎么看待死亡的呢?用我们自己的话来说:法医见过的死亡比见过的美女还要多。溺水死亡的、勒颈死亡的、失血死亡的、颅脑损伤死亡的,高温烧死的、低温冻死的、壮年瘁死的,甚至是性窒息死亡的……无法一一归类描述。唯一相同的,在于那只是别人的死亡,似乎于自己无关切身!经验丰富的法医早已见怪不怪,无论老的、少的或美的、丑的,此时只不过是一具静静躺在那里的血肉物体,没了思想,没了防备,任人仰俯翻转,再无高低贵贱之分,只是腐败着并终将化为泥土。长期面对,已经揣度不出它的本来含义了,解剖刀下,寻求的不过是血肉模糊的一种真相,冰冷冷的事实。如果非得用比喻描述,死亡不过是老天擦了一下鼻涕,或者说剪了一回指甲的过程,虽然不是很正常,但毕竟不过是一次新陈代谢。因此很多时候,在尸体的检验现场,经常可以看到旁边站着一些看客,抽烟、聊天,或者是没完没了地打着电话。正因为这样,法医在很多人眼里显得冷漠、无情,不可交密。

曾经有这样一件事,有一个法医,业务精湛,思路开阔,深得领导的赏识,准备提拔他为刑警队的队长,但是在一次特殊的法医解剖中却把这件事弄黄了。那次解剖的是很不同寻常的对象——一个突然死亡的重要领导,因为身份特殊,需要弄清死因。在做完解剖后,那个法医就再没听过关于升职的事。很久之后才知道,解剖时,因为已在心里得出了结论,法医在现场谈笑风生,下手准确麻利,让在场的其他领导很不舒服:“这个人太冷漠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哪一天我死了,他是不是也这样开着玩笑,‘庖丁解牛’一样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剖得七零八落?没有同情心的人怎么能当领导!”他们说的似乎在理,但其实想来,实无让人悲痛的理由!无论曾经多么高贵的躯体,走到生命的尽头,到最后终究不过是一堆腐肉而已,你无法牵强那是不一般的血肉,更大可不必以此与法医的处事态度联系起来!

无法否认的是,看法决定着态度。一般说来,当对一件事物麻木后,别说别人,连自己都会怀疑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法医也是这样,于是不得不小心翼翼,提醒自己,质疑自己,反复扪问是否正确?唯恐出现差错,草菅人命。这似乎就是师父说过的:用别人的死亡,为自己修行。但我似乎并没有这样的顾虑,师父说这是自信的表现,他还说自信是一个人的优点,但也可能是缺点。

我无暇顾念对死亡的看法,不时消逝的生命让人无法顾及任何的想法,倒是我经常思索推理判断上的方法,决心总结成理论成果,发表为论文以指导日后的工作。在对见过的所有死亡进行分类总结后,我得出一个结论:当一个人对别人的行为习以为常时,他的潜意识里是认可这种行为的。反而推之,当你通过思考很快得出别人行为过程的结论时,这个过程就是你意识里所固有的!因此,根据个人的习惯思维方式,理论上是可以推断别人想法的,由此,完全可能利用多种场景的数据演算,重建案件现场。反之亦可以得出,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结论正确认识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为了检验这种理论基础,也就是利用自己的思维来判断别人动机的正确与否,我跟心理医生讨论过这个问题。那个叫张德生的医生想了好一阵,然后表达了不同的看法,他说按照我所说,能得出杀人结论的法医就有杀人的动机?或者,心理医生能够判断精神病人的心理状态是因为他有精神病?显然不合逻辑!而我认定了这个理,认为这一判断法则适用于任何人。但后来通过实践验证,我有变态倾向!——因为我用自己得出的理论,有一次很快地分析了一起变态杀人案,分析得准确无误。

虽然是这样,我并不惊慌。变态也是一种存在的状态,关键在于,你没有把这种状态堂而皇之地当作常态并付之以行动,它只是处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独自发霉、腐烂。

————————

那一天,我接到潘云的一个电话,他要我和李智林马上赶到一处河边。在那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赶到现场时,发现尸体是卧在河滩上的,浑身赤裸,除了脚上穿着一双鞋子,没有其他任何随身物品。

司马雨正拿相机拍着照片,董建国则站在一旁,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看着他俩拉开距离的样子,旁边的人就有些忍俊不禁,这其中是有典故的。

法医尸检时,除了拍照的技术人员,其他人一般不喜欢站在旁边。尸体新鲜时,那种异常的血腥味道刺得人鼻腔发痛;腐败时,强烈的臭味更能充斥着人的每一根神经。我认为,人的身体是可以相互感应的,彼此有着兔死狐悲的强烈排斥,也只有这样,那种味道才会显得如此怪异!没有人愿意靠近是很正常的事!而董建国与司马雨相互之间的敬而远之,是因为一次出现场检验一具河飘时发生的一件事。——

那天下大雨,北江河里发现一具河飘儿,已经高度腐败。雨水冲刷着尸体,对去掉尸臭起到了一些用处,但还是不能完全去掉那种难闻的气味。我们几个法医技术人员搭了一个简易的帐蓬,将河飘儿保护在了帐蓬里,准备详细检查尸体情况。当时的现场很泥泞,我们准备不足,皮鞋及裤腿上沾满了黄泥,特别容易滑倒。经过检查,尸体没有明显的外伤痕迹,初步判断是意外死亡。对于侦查人员来说,这具河飘儿就没被当作一回事了,只任由我们法医和照相的技术人员例行公事处理一下便完事。我和李智林检查着尸体的表面情况,司马雨拿着相机站在尸体旁拍摄,而董建国和几个侦查人员则站在旁边聊天。董建国不时地问司马雨怎样了,完事了没有。当时雨下个不停,司马雨见到董建国站在旁边没有帮忙,还不断催促,有些不耐烦,于是回答得有些不客气。董建国针锋相对,对其他人开玩笑说,司马队长觉得今天的尸体很有“味道”,有些舍不得离开了。刚好这时,司马雨站在河飘儿旁边立足不稳,滑了一跤,一下子就按在了河飘儿的脸上,虽然戴了手套,还是粘了一手的腐肉。董建国和其他人见状,哈哈大笑起来,董建国还说:“大伙这么多人,让司马队长一个人占了便宜!”司马雨气恼他们幸灾乐祸的样子,用力甩起双臂把手上的东西抖得四溅。旁边人见状,赶忙躲瘟疫般四处逃开。只有董建国还在大笑,没有防备。当他觉得什么东西飞溅了过来时,已经躲闪不及,感觉有东西粘在了脸上。只见他顿时像被电击中一般,扔掉拿在手里的雨伞,浑身不住地乱晃,然后抬头用雨水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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