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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我们的爱与他人无关(四)
我认为师父是在刻意绕开沈禹这个话题。关于沈禹的杀人原因,刘嫣很执着地追问了几次,我们不知道怎样回答,于是就这样顾左右而言他!
“记得很久前,有一次我跟我师父出警!”师父回忆起以前的事来,“那是一具腐败得一塌糊涂的尸体,解剖时师父不让戴口罩,也不让戴手套,两个人直接用手按着就动了刀子!翻来覆去地,整整弄了两个小时!……那时候生活条件不是很好,当天晚饭的时候,领导弄了一个杂烩火锅慰劳大家,旁边放了很多小菜。所有的人都很兴奋,将碗筷拨弄得叮当响准备开吃,正搞得热闹,师父突然用手抓了一把小菜,放下了锅。厨房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盯着我们的手,不敢再下筷,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我和师父俩人吃得津津有味!师父还假装跟人客气:‘吃呀,别愣着!’……后来,只有林显著一个人硬着头皮跟着我们下筷子!”
他的故事把我们都逗乐了。
“可是师父,你们不会连手都没洗吧?”刘嫣笑着问。
“没洗手,带着人肉一块吃的还算是人吗?”师父笑道,“你还真把法医当成饮血茹毛的怪物了!”
“其实,我是佩服你们那种藐视死亡的态度!”刘嫣说。
“乍看似乎是我们法医麻木不仁,其实这是对生命的一种坦诚!”师父笑着对她说,“对生命坦诚,也是对自己坦诚!师父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生或死,都应该平等地对待,没有什么可以让人畏惧的,无论它是怎样的一种形式!懂得了这个道理,自然会比别人收获得要多一些,你们看林显著,他现在都干上大队长了!”
刘嫣微笑着颌首。
师父又转过头,笑着对我说道:“其实像刚解剖完尸体又用手放火锅料一样让人尴尬的事,我们一生中会遭遇到不少。人生无法完美,有时顺利,有时就难免就有坎坷!生活就是这样,让我们恶心完了,还得要我们继续过下去,顾虑越多反而失去越多!”
“又听师父上了一堂课!”我笑着说。
“我们一起领会吧。”师父说。
关于刘嫣与丁磊的事,师父知道我心里有一道坎!而那时,我们以为刘嫣还不知道何倩倩的事,因此并没有谈及到丁磊。——而这件事,又恰恰是我想知道的!
后来刘嫣说,她确实不知道沈禹是谁。姑姑家当时开了一家屠宰场,她去那里帮忙做了半年的生意,也确实受到过她的刻薄对待。姑姑的恨,来自于她弟弟——也就是自己的父亲被杀那件事,“她恨我妈妈,也由此恨及了我!”也正是这个原因,她只呆了半年就离开了那里。对于有人在店铺里打架的事,她记得的确发生过!打人的男青年是姑姑的帮工,平常话不多,但至于为什么事打的架,刘嫣也不清楚!所以,当她回到禅市,听警察说那个人是为了自己打架时,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和那个人平常并没有什么往来,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为自己打架?更何况我和其他人也没发生过什么矛盾!”
“这样的事,的确让人难以置信!”师父说,“可是,凡事都有因果,谁又能阻止别人的想法呢!”
临别之前,师父拍拍我的臂膀,让我多保重,还说对刘嫣这个女孩要多关心关心!我当时并没有领会出他的意思。
事后,刘嫣说她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非要我把沈禹杀人的原因说给她听。我见她意识到了一些事情,于是把沈禹杀她姑姑的过程说了,隐去了何倩倩被杀的情节。刘嫣听得既内疚又感动,内疚的是姑姑的死与自己有关,感动的是还有沈禹那样的人喜欢自己!
这件事过去后,领导给了我几天假,让我好好休息一下。我想到刘嫣希望去梵净的愿望,于是就带她去了那里。
我以为刘嫣不会在沈禹的事上有什么想法,没想到她已经知道了我们跟踪丁磊的事,并反应如此激烈!
“你很在乎我跟过谁吗?”她站在梵净山的台阶上,眼泪流了出来。
“不是这样……”我还真不知道该是怎样,“我只在乎你是否真的爱我!”
后面一句,是我在心里说的!
“邓哲,我能感觉到你的心思!你想知道我和丁磊的事,我就告诉你,免得好像我欠了你什么似的!”刘嫣说,“没错,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而且很久前就认识了!……”
我心里有些酸酸的。
“何倩倩还是在我之后认识丁磊的,要说‘小三’,何倩倩才应该是‘小三’!……你遭过别人的背叛吗?试没试过虽然你愿意为对方付出所有,可那个人还是绝情地离开了你?”
原来,因为家庭困难,刘嫣是靠别人的资助念完大学的。资助人便是丁磊,那时他也是刚从大学毕业不久,靠白手起家做点小生意。在学校组织的一次感恩活动中,两人第一次见了面,从此刘嫣便喜欢上了丁磊,两人很快就走到一起。刘嫣说她那时是真的爱着那个男人!但是在刘嫣读大学期间,丁磊的生意遭遇了瓶颈,不得不向生意伙伴——现在的岳父求援,作为交换条件,他跟何倩倩结了婚。他们的结合,更像是一场交易!
刘嫣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婚礼上,她吻了丁磊,然后转身就离开了,她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眼泪!离开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新郎站在后面,呆呆看着她的样子。她也听到了新娘有些气急败坏地声音:“她是谁?我问你她是谁?!”刘嫣流着泪笑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报复!——在吻那个负了她的男人时,她轻轻地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祝愿你能和她白头到老!”
那时候,母亲的病情很严重,总是刻薄地数落着她:“这么大个姑娘了,还不找个婆家!你是要我死不瞑目呀!”刘嫣说那时很恨母亲的刻薄,长时间不想跟她说话,甚至有段时间把失去父亲的恨也算在了母亲头上:“如果不是她那样刻薄,父亲怎么会死呢?”这样想完之后,她又会被自己这种近乎变态的心理吓一跳!于是她把母亲送到医院,自己一人去了北江市,想换一换环境,调整一下心态,这才遇到了我。
“我知道,我欠你一个纯情的刘嫣,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一下子答应跟你交往的原因,你真能像你师父所说的那样,坦然接受一切吗?不可能!如果我说,我们的爱与他人无关,你能相信吗?”刘嫣这样问我,“其实自分手时开始,丁磊就不再是我的男朋友,我一直认为,既然不能是恋人,那就应该决然地分开,那样才不至于伤害到对方!但不能否认的是,他仍然是我的恩人,这就意味着我又无法决然地离开,我欠他的!这才是我痛苦的所在!……他们婚后并不幸福,俩人三天两头地吵架,丁磊想要离婚,但何倩倩不同意,俩人一直这样闹着。丁磊一直在找我,说想跟我回到从前,可是这不可能,感情就是覆水难收的东西!”
“对不起!……”我有些内疚了。
“如果让我选择,我倒愿意选择沈禹那种爱!”刘嫣没有理会我的道歉,自顾自地说着,“现在我倒后了悔,为什么当初没感觉到?!真是个蠢女人,那才是无私的,不需要回报的爱!”
她的话让我心里空落落的。
“本来我一直认为,我们的爱与别人无关!”她说,“我们就是我们!”
我看着她,心里开始后悔参与到沈禹这件案子里来。有些事情,确实不知道要比知道好!
“……可是现在不是这样了,你的心里会有一个丁磊作梗,而我,也知道了你的心里有一个丁磊在作梗!我们怎么回到以前,当做没事发生过一样?”
我无言以对,掏出了一支烟,默默吸了起来。刘嫣则背对着我,用手临摹岩石上的那些曾经的爱的宣言。
“字都写错了!你们的爱是不是真的呢?”她向着岩石莫名其妙地笑了两声,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让我觉得有些心疼。
“好吧,我承认以前猜疑过你!”我扔掉烟头,尽量使用一些妥贴的词句,“可是,那表示我很在乎你不是吗?……”
“你在乎的是你自己!”她转过身来,脸上满是泪痕,还没等我说完便接上了话,“在乎自己得到多少,从没去考虑别人付出了多少!”
“好了,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不再那样了,好不好?”我还从未对谁这样低声下气过。
记得高原曾说过,爱情中的男女双方不是天平上静止不动的两个物体,而是拉着一根绳子的角力,那一端先松了一口气,谁就先输了一步。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相爱的两个人,输赢那么重要吗?
回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刘嫣不接我的电话,我也找不着她。到后来,我就习惯她的失踪了!
我原本以为,自己和刘嫣会因丁磊的事陷入无法收拾的地步,没想到后来刘嫣又主动打电话给我。
“对不起,那天我不该对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对我说。
“不,是我的错!”我的心里暖暖的,“我不该那样做。”
“其实,我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个男人!我曾经被他伤害过,不想你再受伤害!”
……
第九十八章 张贝贝的委托(一)
此后与刘嫣的交往,都是处于这样一种忽冷忽热的状态中,让人难以适应!
有关刘嫣的一切记忆,都让我头痛不已。当晚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一直睁眼盯着天花板失眠到天明,刘嫣的话一句句很清楚地在我耳边回响了一遍!
第二天起床时,高原还睡在沙发上,陈娟已经不知去向。
我厕所里的衣服已被人洗干净,晾在了阳台上。
回到公安局时,潘云早已经带着侦查员忙开了,他依然没有给我安排具体的任务,这让我有些不解!专案组已经调查了好几天,依然没有起色,对鬼旺的寻找也没有什么结果,那个家伙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后来李智林对我说,有人知道了我和姗姗的关系,林显著觉得我继续参加案子的侦查不合适,于是基本将我排除在外了!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倒底和姗姗是什么关系,最后还真是一时说不上来,不过又觉着林显著的决定有他的道理。——毕竟,无论是陈林秀案件还是矿洞内的白骨,都跟姗姗有着不同寻常的牵连,需慎重点为好!
这样一来,我倒是闲了不少。
周末,高原说要打打牙祭,特意带我和谢小婷去了望江楼吃饭。→文¤人··书·¤·屋←
“高大律师今天有些古怪!”途中我笑着说,“难得这么大‘出血’!肯定有什么目的!”
“你就这样看待自己兄弟的?”高原也笑了,“不过真被你猜着了,我的目的就是给你们俩撮合撮合呀!”
谢小婷的脸红了:“哥,你能正经点吗?”
“我怎么不正经了?给妹妹找个老公不正经吗?”高原逗她。
“不跟你说了!”谢小婷娇嗔道,还偷偷瞄了我一眼。
“你们兄妹俩开玩笑,可别捎上我!”我笑着说。
“没有你,玩笑怎么开得起来?”高原说,“不过说真的,你小子还真是精明,我确实有些事要你帮一下忙!等下饭桌上再说吧。”
我突然又想起陈娟的事来。
“别只顾你自己的事!”我对高原说道,“陈娟好像有些异常,你得多问问,关心一下她!”
“她这段时间就没怎么正常过!”高原说。
“哥,怎么回事?又跟嫂子吵架了?”谢小婷问高原。她那次在医院值班没回家,不知道家里的情况。
“没事,吵习惯了!”高原一句话便搪塞了过去。
“你不能这样!……”谢小婷还要说下去。
“嘘!”高原忙制止她的话头。
这时,一个熟悉的俏影走了过来。他原来是约了张贝贝!
“老邓,可真是难得见你一面呀!”张贝贝笑着说。
“我也巴不得天天跟美女吃饭聊天,可是没办法,天难遂人愿,事情太多啊!”我笑道。
“恐怕是找借口吧,身边有这么漂亮的美女,当然是不屑跟我吃饭了!”张贝贝看了看谢小婷,抿嘴笑了。
“这是我妹妹,谢小婷。”高原向张贝贝介绍道。
谢小婷微笑着向张贝贝点了点头。
“你妹妹可真漂亮!”
漂亮的女人互相欣赏,张贝贝看谢小婷时,神情不禁呆了一呆。
客观地说,张贝贝是那种艳丽的、张扬的美,而谢小婷透露出的是一种典雅娴淑的美。一个如同怒放的玫瑰,娇艳奔放;一个像静静开放的兰花,清新淡雅却又不失摄人心魄的魅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如果非要选择一种,我更喜欢是清新淡雅之美,这种美让人怜惜!
酒楼的服务员将我们带到大厅的一张桌子旁,让我们坐了下来。
谢小婷选择了坐在我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张贝贝则靠着高原坐定。
“一听你说事情太多,就有些怕人!”张贝贝笑着对我说,“有那么多尸体看吗?”
“事多也不代表要一天到晚看尸体啊!”我回答。
“那不能怪我离谱,是你的工作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我笑而不语。
“是你思想太复杂了吧!”高原笑着说。
“那我们就证明一下,看是工作的原因还是人的原因!”张贝贝今天格外较真。
“怎么证明?”高原有些不解。
“只要老邓配合我就行了!”
我看了看她,觉得这个女孩有些不怀好意。
“老邓你工作的身份应该怎么称呼?”她唇角带着一丝坏笑问道。
我不知她要干什么,愣了半晌才回答:“法医。”
“法医!”张贝贝叫了出来,故作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盯着我的双手,仿佛上面粘了什么东西似的。她的一声叫唤,引得旁边的顾客纷纷朝我们看了过来。
旁边的服务生正在上茶,也斜着眼看了我一眼。
谢小婷好看的脸蛋沉了下来,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你这有些过分了吧!”高原悄声笑道。
这小子看着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没关系,我们当法医的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看法。”我心里虽然不快,但仍装着若无其事地说。
旁边有人开始调换位置,坐到了稍远处。……
“你看到了什么?”张贝贝笑着问高原。
“看到了你居心叵测!”高原笑道。
谢小婷看看张贝贝,脸上显出了不悦的神情。
“说实在的,像你们这样天天跟死亡接触,会不会有心理变态呀?”张贝贝没有理会谢小婷的目光,继续笑着问我。
“我现在就很变态!”我笑着说。
……
“服务员,点菜!”谢小婷打断了我们的交谈,冲服务生喊道。
张贝贝看了看她,笑了。
服务生走过来,递上了菜单。高原让我点菜:“打击了你半天,得安慰一下!”
“你们随意点吧,我无所谓。”我说。
“谁跟你生活可真是倒了霉,对什么都没有追求,连吃的也是随意!”高原调侃道。
“我的追求就是对什么都没有追求!”我笑着说。
“那可是最高境界了!”张贝贝笑道,“无欲无求,有几个人能做得到呢?”
“给哲哥点个宫爆鸡丁吧,他最喜欢吃的。”谢小婷接上了话,转过头对服务生说,“少放点辣椒,他胃不好!”
第九十九章 张贝贝的委托(二)
服务员点点头,用笔记了下来。
张贝贝用怪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我,又看看谢小婷。
“哲哥喜欢的菜!”高原学着谢小婷的语气,朝我挤了挤眼,“从来没见给自己哥哥点过菜。女大不中留!”
谢小婷脸红了,羞怯地说:“哥哥你说什么呀?!哲哥又不是外人。”
“那哲哥就是‘内人’了!”高原“呵呵”地笑了起来。
谢小婷意识到说错了话,脸上更红了,娇艳得像两朵玫瑰。
“老邓,你们法医跟异性交往的机率高不高?”张贝贝有些成心跟我过不去。
我不知怎么回答。
“你这个问题有些毛病!”高原给我解了围,“异性交往跟职业有什么关系?对方喜欢的是这个人,又不是职业!”
“可是有些人很在意另一半是干什么的!”张贝贝看了看谢小婷,问道:“谢妹妹你说是不是?”
谢小婷看看我,脸红了起来,手足无措地摆弄桌上的茶杯。看她为我的尴尬感到难受,我装作没事似的朝她笑了笑,然后向张贝贝自我解嘲道:“幸好没有喜欢我的异性在场,不然就麻烦了!”
“是嘛?怕是你感觉不出来而已!”张贝贝撇撇嘴,双手捧着一杯茶,托在桌子上,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看着我。
张贝贝一直拿眼盯着我,让我觉得很不自在,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那服务生取出打火机要给我点火,我朝他摆了摆手。
高原不再逗妹妹,点了几个菜,将菜单还给了服务生。那服务生接过菜单,送到服务台去了。
“老邓,问你个问题。为什么你老爱把烟叼在嘴里却又不点起来?”张贝贝问。
“因为有一个人要我戒烟。”我说。
“女孩子?”
我没有回答。
谢小婷看着我,眼神复杂。
“其实这次把你叫来,是有些事情需要你帮一下忙。”高原见气氛有些怪,把话题支开,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就知道你小子的东西不容易吃下嘴!”我笑着说。
“是这样的!……”高原看了看张贝贝,“有一个人失踪了十多年,到现在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的丈夫因为这件事被定了故意杀人,判了无期徒刑!如果他的亲人现在提起申诉,从你的专业角度出发,应该从什么证据上去寻找疑点?通常判断一个杀人案,首先会从哪方面着手?”
“首先找到受害人死亡的确凿证据!”我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后调查死亡与犯罪嫌疑人之间有无因果关系!”
“那就是说,如果连死者的尸体都没有找到,是根本无法定罪是吗?”高原问。
“当然不是,你这是在偷换概念!尸体没找到,不代表受害人就不会死亡,只要证明受害人已经死亡,是同样可以定罪的!”
“既然连尸体都找不到,怎么来证明死亡呢?”
“找不到全尸,找到了尸块也能说明问题,或者在现场发现受害人的血迹,超出了导致正常人死亡的出血量,诸如此类,排除受害人还活着的可能!”
“那么怎么确定现场的出血量呢?”
“通过侦查实验确定!”
“怎么实验?”
“你小子问得有些古怪,看来是早下好了套让我钻!”我有些警觉,于是笑着说,“有些事我可不能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