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蛱·侠·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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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评说,铁犀盟弟子顿时露了怯态。

  甄裕这才得以顺利离开,忽然想起与叶晓的约定,一拍脑袋,当即赶回城西食街,这次终于在老远便见到了叶晓的身影,她没穿公服,穿着素色的长裙,添了份妩丽风致。

  “抱歉,抱歉,反倒是我迟到了。”

  甄裕迎上前去,却见叶晓面无人色,眼角隐有泪痕,登时怒气勃然:“铁犀盟为难你了,我找他们去。”

  “没有,不是因为这件事,你别多问了,虞臻臻的尸体我已经仔细验过了。”

  “发现了什么没有?”

  “虞臻臻确实死在丑时和寅时之间,是在生前被断肠草毒死的,那杯盛满毒酒的杯子上的手指印正是她的,她全身未发现别的伤痕,没有鬼蛱蝶的烙印,也并没有受到过侵害。”

  “竟然如此。”甄裕很是吃惊。

  “那男子的身份查明了么?”

  甄裕摇摇头:“还没有,关于这个人,你那边找到什么线索了?”

  “杀死他的那柄四棱锏,已经虞盟主证实,乃铁犀盟所锻造,是虞臻臻随身携带的防身兵器,独一无二。”

  “难道,难道真是虞臻臻杀了那男子?”

  “不能断定,也可能是有人想栽赃嫁祸。”叶晓一扫先前哀容,神情认真起来,渐渐变回那个英姿飒爽的女捕快,“如今需要我们查明的有三个关键。一是查明那男子的身份,还有他与虞臻臻的关系;二是查出虞臻臻的随身丫鬟阿酥的下落,她是和虞臻臻一齐不见的,至今不知所踪,她一定知道些内情;虞臻臻是九月初五那日不见的,九月初九凌晨被害,期间发生过什么异常重要,所以第三点就是要查出这三天她在哪儿,做过什么。”

  甄裕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但是,”叶晓眉头又皱了起来,“该从哪里开始查起呢,虽然有了方向,却不知道路口在哪儿。”

  “路口嘛,我刚刚找到了。”甄裕笑着道,“第一二点确实没有办法,只有先靠林斌他们去查了,第三点却是有迹可寻,方才我去了趟鬼宅,找到了这些。”

  他说着取下背后的藤箧,打开盖子,里面是三只玉质酒坛,一只象牙饭盒,饭盒中还装满了盛满菜的碗碟。

  藤箧中这些事物,叶晓无一不在裴宅的密室中见过,但一时没明白甄裕的意图。

  “你真是枉称南京人氏了,还没有我这个外地人有见识,不过也难怪,我甄裕别的不敢自夸,但论对天下佳肴美酒了如指掌,我绝对是个中高手。”

  “别贫嘴了,快说你发现了什么?”

  “你看,这些酒菜精致异常,不是一般人家做得出来的。而且这些饭盒、菜碟与酒坛都是价值不菲之物。”甄裕从藤箧取出一只菜碟,翻到碟底给叶晓细审。

  洁白的碟底正中盖有一个刻有篆体的赤红色墨印,饭盒与酒坛上也有一模一样的印记。

  “这是?”叶晓不解。

  甄裕笑而不答,拉着她走到食街南边尽头的馨香阁前,指向高悬在头顶的那块大匾。

  叶晓仰头,露出豁然开悟的神情。

  “这是南京城老字号酒楼馨香阁的钤记,上面篆体应该就是‘馨香满腹’四个字,而且,”甄裕又将藤箧的盖子打开,“凶案现场四仙桌上的这些菜,诸如盐水鸭肫、金陵扇贝、叉烤鳜鱼、*青鱼,虽然许多酒家都在卖,但馨香阁的口味是最特别,也是最昂贵的。我方才已经仔细尝过,这些菜绝对是馨香阁的特色。更重要的是掺了毒的这坛酒,你可知是什么?”

  “抱歉,对于酒我更不是行家。”

  “那是正宗的鹤年寿酒。鹤年寿酒只产于北京鹤年堂,乃是御用贡酒,流到世面上的并不多,一般人也消受不起。整个南京城有财力能代鹤年堂酤酒的酒楼只有一家,正是馨香阁。”

  “也就是说,密室中的这桌酒菜都是出自于馨香阁,只要查出是谁从馨香阁购置了这些酒菜,或许就可以查出是谁安排了那场筵席,是谁在酒中下毒,是谁杀了虞臻臻和那男子。”叶晓眉头舒展,双眼放光。

  “聪明!”甄裕转头望向馨香阁的入口处,“那还等什么,这就走吧。”

  凡是这种大酒楼的店小二果然都是趋炎附势的主,开始见甄裕和叶晓衣饰普通,便冷面冷语,倨傲相待,直到叶晓亮了六扇门的标牌。那小儿脸皮转化之快,堪比川戏变脸,瞬息间换了张笑吟吟的脸庞,毕恭毕敬地把两人迎到了二层的贵宾席,奉上香茶。过了不久,便有一位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诚惶诚恐地前来拜见。

  “小的简潜开,馨香阁掌柜,参见两位公差大人,不知有何吩咐,小的即刻照办。”

  见钱开,真是个贴切名字。甄裕憋住笑,让简潜开坐下,“简掌柜,莫紧张,我们今天来没别的意图,只是有些许事相询。”

  “好好,大人尽管问,但凡小人所知,绝不隐瞒。”简潜开明显松了口气。

  做贼心虚,待鬼蛱蝶一案完结后,定要好好查查你这馨香阁有没有猫腻。甄裕抱着这样的心思,打开背上的藤箧,将里边的事物一件件取将出来,放在桌面上。

  简潜开的脸色渐渐变了。

  “老实说,认得这些么?”甄裕肃声问道。

  “认……认得,这些都是小店用来外卖的食器,怎,怎会在两位大人手中。”

  “还记得这个饭盒里的菜和这三坛酒是谁点的么?”

  “这,这倒记不得了,最近……最近天寒,许多客人懒得出门,都要小店送过去,我们一时也记不住。”简潜开躲避着甄裕的眼睛说话。

  “谎话连篇!”甄裕厉声喝问,“光这个饭盒便值一百多两银子,寻常的食客岂能随随便便地留在家中,每个饭盒和酒坛上都是用天干地支作了编号的,你以为我不识得这些字么?”

  叶晓当即将饭盒和酒坛上“丙丑”、“庚未”、“壬亥”、“丁辰”的字样指给简潜开看。

  简潜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光扑朔,似在思索搪塞之言。

  甄裕见状,猛拍桌面:“还想说谎么,这些食器非比寻常,凡是大酒楼,都会有一些在店里押了笔存银的熟客,他们都享有外卖的特权。每次送出外卖,你们必然都会在食具上做好载记,以便收回。老实交待,否则治你个包庇诳瞒之罪。”

  简潜开急忙下跪:“大人明鉴,不是小的有心欺瞒,实在是这位客人有过交待,万不能透露其姓名。那人身份非比寻常,小人若敢违逆,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哪。”

  甄裕向叶晓看了一眼,心中莫名激动,答案也许就在眼前,只等着自己去揭开。

  “你只要老实交待,我们可以保证那人为难不了你,你先回答,这些酒菜那人是何时取走的。”

  “九月……九月初五那天早上。”简潜开叹了口气,防线开始瓦解,“这是第一次。”

  九月初五,恰好是虞臻臻失踪的同一天,有些眉目了,甄裕已能感觉胸口怦怦直跳,但后来又听到“第一次”三个字,不禁纳罕。

  “不止一次?”

  “对,第一次是那人亲自来的,要了一桌菜和一坛酒,菜正是用这个饭盒盛的,酒则是标有‘丙丑’的这一坛。”

  “那这坛呢?”甄裕指着那只装有毒酒的标有“丁辰”的酒坛。

  “这坛是第三坛,应该是九月初八那天提走的。”

  “同是那个人么?”

  “不,那人就在九月初五现过身,之后九月初六的傍晚,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带着这只饭盒来到馨香阁,里边菜碟俱全,但是饭菜都空了。他也不说话,只是递给我一张字条,上边写着让我们更换新菜,另外再加一坛鹤年寿酒。我们看这饭盒上的编号,便知是那位身份贵重的客人,而且字迹也是那人的,当下不敢怠慢,赶紧盛满新菜,再加了这坛标有‘壬亥’的鹤年寿酒,交给那男人,他取走酒菜,顷刻就不见了。然后在九月初八的凌晨,他又出现了一次,饭盒还是同一个,也还是拿着一张字条为凭。我们依言办妥,又多加了‘丁辰’这坛酒。我本料想他今日还会来,把酒菜都备好了,不想到此刻还没现身,小人正觉纳罕,不想两位大人将它提了过来,不知出了什么事?”

  “那名男子的相貌,你可曾记得?”叶晓开口询问。

  简潜开有些为难道:“这人总是低着头,帽沿压得很低,下半张脸还藏在领子里,实在瞧不清相貌,但看打扮像个书生,身材颇高,约有六尺。他当时满头大汗,神色十分慌张,若非身携凭证,我可不会信他。”

  “你看看,像不像他?”甄裕一凛,取出那男性死者的画像,并详悉描述了那具尸体的衣裤式样及颜色。

  “好像就是他,相貌不能断定,但穿着打扮和你说的一模一样。”简潜开辨认后道。

  甄裕有些惊讶,来取酒菜的八成就是这名男死者,那下毒之人会不会就是他,而那名神秘的馨香阁常客又是什么人,这一切只怕还要等查明这男死者的身份后才能拨开云雾。

  这时叶晓向简潜开道:“我问你,这男子给你的两张字条还留着么,快去取来?”

  简潜开略一迟疑,起身去别房取来一只带锁的精致铁箱,拿出钥匙开启,可从中取物的时候,却故意用身子遮掩住。甄裕注目而视,只见他右手肘一伸一缩,不知是在动什么手脚,当下暗自留心,并不说破,直到简潜开关上箱子,将两张字条递向自己。

  两张字条都是寻常纸张,上边的笔迹为同一人,娟秀端正。第一张上写着“菜色如旧,寿酒一坛。立此为凭,年末结算。”十六个字,后边标着九月初六的日期,第二张内容大致相同,日期却换成了九月初八。

  甄裕把两张字条收好,盯住简潜开的双眼:“箱子里还有别的事物吧?”

  简潜开脸色一变,支支吾吾:“没,没别的了?”

  甄裕骤然一纵,掠过简潜开身侧,顺手夺过他左手的钥匙,跃至铁箱前,插入钥匙开启,内中别无其他,只有一只精致的薄信封,启口处用蜡封了口,并没有开启过,封皮上只写着“父亲大人亲启”六个字,字迹似乎与方才两张字条上的出自同一人之手。

  “大人,饶命啊,那信,那信绝对不能拆开啊!”简潜开突然痛哭流涕地跪倒。

  “这信从何而来,要交到谁手中,再不老实,把你带回六扇门严刑拷问!”

  显然是被甄裕咄咄逼人的凶狠模样吓着了,简潜开好像泄了气的皮囊,瘫软在地,隔了好一阵,终于开口:“这,这就是那名熟客在……在九月初五那天一并交给我的,她,她说过些天后,必定会有人四处寻找她,但是我绝不可透露她的行踪,等到九月初十,才可以把这封信交给铁犀盟,那时必能获得重赏。但我若私自拆开,她绝对饶不了我。铁犀盟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此间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馨香阁定会被夷为平地啊!”

  甄裕大吃一惊,万料不到这神秘人竟和铁犀盟有关。

  “那人究竟和铁犀盟是何关系?”叶晓忍不住喝问。

  “何止有关。”简潜开哭丧着脸,“她就是铁犀盟盟主虞紫穹的千金,虞大小姐。”

  甄裕和叶晓面面相觑,难以置信。甄裕急忙把虞臻臻的画像也取出来。

  “是虞臻臻,你没看错?”

  “岂会认错,虞大小姐三年前便在馨香阁存了一笔银子,时不时让我们备好酒菜让她带走,只是她让我们守好秘密,即便对虞盟主也不可泄漏。三年来我与虞大小姐见面不下二十次,怎会认不出她。”

  甄裕审视简潜开的神情,显然他并不知晓虞臻臻已死,否则早吓得屁滚尿流。

  “这个女子!”简潜开的眼睛突然瞥向虞臻臻画像左端的另一幅画像,“这个女子不是虞臻臻身边的那个丫鬟么,好像叫阿酥,我也见过几次,每次虞大小姐都有她陪着,有时候她也替虞大小姐来。”

  甄裕脸色大变,简潜开所指的这幅画像上的女子,正是裴青所述那个让其在裴宅建造密室的女子。

  一切都大出意料,安排下宴席的正是虞臻臻本人,建造密室的则是虞臻臻的丫鬟阿酥,阿酥是个丫鬟,无权无财,建造密室多半是受到虞臻臻的指使。也就是说,虞臻臻在三年前就在做一件极其隐秘的事,隐秘到连虞紫穹也不知晓。而这件隐秘之事,很可能就是她丧命的源头。除了虞臻臻,不知所踪的阿酥和这个死去的那个男人,必定也知晓内情。

  甄裕脑中急速转动,目光下垂,瞥到手中的信上“父亲大人亲启”六字,登时明白这是虞臻臻写给虞紫穹的,依照她先前对简潜开的嘱咐,显然已经预知了什么征兆,也就是说,答案,很可能就在信中!

  忙不迭地,他将封口一把撕开。简潜开大声惊呼,奔来拦阻,叶晓长剑出鞘,搁于其颈项。

  甄裕深吸一口气瞧去,内中只有一张信笺,笺首题着一首长诗: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莫如同日死,来世一起生。

  笺中文字显为女子手笔,与方才两张字条的字迹相同,诗上的含义浅显易懂,甄裕一眼便明了,这是一名女子恋上比自己年长的男子,但因为年龄悬殊,女子由此感叹命运多舛,宁愿与那男子同日而亡,死后一齐投胎转世,从而在来世能做对年龄相近的恋人。

  但虞臻臻写这首诗是什么意思,甄裕一时不懂,再往下瞧,倏然间愕然大惊,难以置信。

  诗后写的一段字是:

  自吾至人世,盼得之者不无得之,盼独享者无不独享,唯爱情,竟为旁人占得先机,恨不能早识爱郎。幽会三载,虽难以朝夕相伴,痛并欣悦,无以复求。然今日爱郎欲始乱终弃,令吾痛不欲生,不得已出此下策。不能同年生,唯有同日死,今世无缘,来生再续。

  女儿不孝,陷入孽情,难以自拔,今殉情而死,望父亲切莫伤悲。养育之恩,来世再报。终盼顾念父女之情,令吾与爱郎同葬一穴。诸事乃臻臻孤行一意,无关阿酥,勿究其踪。

  臻臻绝笔。

  甄裕一下子懵了,看了看叶晓,只见她也是一样的神情。

  他脑中回想起虞臻臻脸上的笑容,还有她手中所握那柄已经认定是杀人凶器的四棱锏,再想到那死去男子的容貌年龄,终于恍然大悟。

  这就是自己苦苦追寻的真相?虞臻臻建造那密室乃是为了与那男子偷情,两人幽会了三年,终因那男子不愿再继续私情,虞臻臻遂起怨念,约那男子相会,在酒中下了毒,本想两人饮毒同死。不料中间出了变数,男子并未喝下毒酒,虞臻臻故以四棱锏将他杀死,然后服毒自尽。

  一切似乎都已水落石出,若撇开虞臻臻的身份,这不过是一起寻常的殉情案,与鬼蛱蝶毫无关系。

  自己引以为豪的直觉竟是这般无稽,甄裕感到深深的挫败,他也不知是怎么离开馨香阁的,虞臻臻的姓名丝毫与花无关,自己却偏执地认定此案与那*有关,一想到自己当初在鬼宅许下揪出真正凶手的豪言,结果却要告诉虞紫穹他女儿就是杀人凶手,便觉得羞愧无地。

  他有些不知所措,浑浑噩噩地向前走,不经意中忽然瞧见,远处的茶馆内,一个熟悉的背影正端坐着饮茶,不是华玄是谁。在华玄对面,还坐着另一人,穿着灰色衣裳,但脸庞被华玄身躯遮挡,难以看见。

  甄裕心头难受,只想找华玄诉苦,不想正巧见到他,如遇救星,正要飞奔过去,忽听背后一人疾步靠近,转头看去,却是林斌。

  林斌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着甄裕,眼神中露出总算找到你了的蕴意,然后急忙把嘴凑到甄裕耳边:“终于有人认出那男子了。”

  这个时候,那男子是谁还重要么,甄裕有些惊讶,却并不惊喜,但忽然间一个转念,那封信现在并不能确信就是虞臻臻所写,一切也许都是伪造的假象,只要对那男子进行追查,仍可能查出别的线索来。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甄裕无暇再见华玄,当即随林斌赶回去,心中却已迫不及待地想知晓答案。

  “他娘的,那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这人是锦凤镖局总镖头秦碧凤的丈夫,姓崔名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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