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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往日熟悉的街上,心里再也没有那种熟悉的感觉,路边摆着玲琅满目的物品,在他的眼里只有黑白两色而已。
看看当空的日头,吃饭的时间到了。就信步走进一家酒楼,刚坐下。就听见外面的小二呵斥道:“又是你这个臭道士,酒鬼,每天都来这里混吃混喝,还不快走。”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道:“求求你,求求你,给点酒喝吧。”
白叶心里诧异,不由得起身走了过去。只见酒楼门前正站着一个头发斑白、一身道袍,异常的邋遢,腰间别着一个火红的大葫芦,可能是道人平时喝酒常用的。
道人还在苦苦的哀求着店小二;另外一边,店里的掌柜不知从那弄来了一个手臂粗细的木棍,对着道人狠狠的道:“像你这道人,我见得多了。还不快走,不然别怪我滚下无情。”
道人站在那,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的。白叶走到了门口。
道人的眼睛忽然变得像黑夜的星星一样,闪亮闪亮的。那样子,好像看见了猎物似的。瞬间,眼神又变得暗淡无光。
白叶看着这苍老的道人,心里顿觉不忍,走向前道:“掌柜,给他来点壶酒,吃完顺便把它那个酒葫芦装满。”
掌柜的见有人出钱,自是笑颜逐开,忙点头道:“既然公子吩咐了,自当照办。”
白叶回头再去看道人的时候,门口没了人影。在酒楼里面的桌子上坐着,手里拿着一只刚刚端上来的鸡,大口大口的吃着。端起酒杯连连呼道:“好酒,好酒。”
白叶只得坐在一旁,看着老道人大口大口的吃着。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道人看了眼对面的白叶,顺手把吃到一半的鸡扔过去。那阵仗,好似他在施舍给白叶一般。
白叶只能无奈的看着道人,一口口的吃着递过来的半只烧鸡。这时,葫芦装满拿了酒上来。道人一把抢过来,顺手还拿了一只烧鹅,张嘴就是大口的吃了起来,风卷残云,瞬间就干干净净。白叶大惊,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坐在白叶旁边的三个大汉大怒起来,齐齐的拍着桌子怒道:“他妈的,你个老不死的,在这里骗吃骗喝也罢了,竟然连爷爷的烧鹅也敢抢,你也不看看是谁的?”
说完,靠得最近的一个把袖子往手腕上就是一撸,扬手就一巴掌打了过来。
酒楼里的众人看的不忍,纷纷的撇过头去。
旁边的老道人见来势汹汹,早就吓得脸色苍白,浑身的哆嗦。白夜在旁见状,想也没想,挺身而上。还没有靠近,感觉有股无形的牵扯的力量把他拉到一边。
“哎呦~”声响起。听那声音,好像不是道人的声音。众人纷纷转过头来,这一看,大吃一惊。
原来,刚才那个动手打人的汉子正轻轻的抚摸那只手,肿了起来,通红通红的。
难道,那个道人或者少年是奇人不成?何种猜测逐渐在酒楼里形成,开始散播。
旁边坐着的另外两个大汉见状,往酒楼的四周瞧了瞧,也没有见什么可疑的人物,眼前的两人,老道人下的脸色发白,两脚直直的打颤,又是大喝道:“好你个道士,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们临云三霸是什么人。”
原来坐在这的三个大汉就是临云镇的三霸王大、王二和王老三。三人平时耍的几招,横行霸道,无人敢管。站在一旁,手臂红肿的那个是老大王大。
王二和王老三窜上前去,二话不说,抡起蒲扇大的手掌呼了了过去,的空气一阵急速的流动,劲风及面。白叶心里扑通的直跳,慌得闭上了双眼,急乱中想起自己平时打猎的情景,猛地睁开眼睛,寒光暴射,低头弯腰,右手握成拳头,向上狠狠的用力打了过去,直中王老三的下腹,王老三蹬蹬的退了几步,弓着身子,嗷嗷的叫痛。
回头看王二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道人还是坐在桌子旁不急不慢的喝着酒,连连呼道:“好酒,好酒。”
王老三在旁兀自挣扎着,想要冲上前来,道人看也不看,道:“小子,看看你两个兄弟的模样。”
这一看两兄弟大吃一惊,他也不是愚蠢到,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人,慌得跪下道:“晚辈有眼无珠,不识泰山,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道人随手扔了锭银子在桌上,不由分说的,拉起白叶转身就走。
王大三人的二中一丝细语道:“今日小小惩戒,望你等三人好自为之。”
白夜被老道人拉着东弯西拐,一路急奔。但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眼前人影晃动,很是怪异此时道人的体力竟是如此的好,与刚才判若两人。白叶被转的头晕眼花,道人好不容易在一处荒无人烟的郊外停了下来。
道人停了下来,旁若无人似的,随便找了一块石头,用道袍在上面抚几下,就随便的坐下。白叶见状,也照着样子找了个石头坐下,心里暗想:今日莫不是碰到了奇人,兴许,习得仙术就在此了。
当下起身抱拳道:“小子白叶拜见前辈。敢问前辈可是传说中的仙人?”说完,站在那,心中彷徨。
此生的心愿,兴许在此能得了结。
那夜的情景,定然再现。
今生,我定能寻的你的身影,
伴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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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拜师
道人闻言,也不说话,只是仰天大笑。笑闭,也不说话,就这样的盯着白叶。双眼神光暴涨。白叶感觉自己在他的面前,所有都被看穿,赤裸裸的暴露在这他的眼中。
良久,道人才收回目光,道:“我不是什么仙人。我只是一个修真者。也就是你们常人说的仙人。”
白夜一听,心中大喜,果然是自己欲苦苦追寻的仙人,忙的跪下道:“求道长收小子为徒。”说完,以额触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响头。
道人也不说话,见白叶如此恭敬,心里也是高兴。本来在酒楼的时候就见白叶资质奇佳,是修真的好苗子。及至后来,见白叶心性善良,便有意收其为徒,只是不好开口,哪知,白叶此次离家,只为修真一事。
说来这也算是他们的缘分吧。
道人见白叶一切都弄完,道:“白叶,修真之路,本是逆天,为天地所不容。且山居清苦,你定然能忍受的了吗?”
白夜见道人有意收他为徒,立即大声道:“还请师傅放心,弟子忍受的了。”
道人道:“好,好。从今日起,你就是我门下弟子。那就先和为师回山门,再行拜师。”
说完,也不等白叶搭话,左手一招,腰间的酒葫芦化作硕大,约有一只小船大小。道人跳上葫芦,喊道:“徒儿,你也上来。”
白叶硬着头皮跳了上去。那红色的葫芦猛的窜向半空,白叶站在上面左摇右晃,吓得面色发白,只能用双手紧紧的抱着葫芦嘴那。
路上,那老道人介绍道,原来他是天玄门当今掌门师兄的师弟,人称:醉道人的是也。此去,是为了参加天玄门六十年一次的论道会,没六十年他们几师兄弟就会回山一聚,讨论各自修行上的所得。
×××××
传说,当年大神盘古,开天辟地,随后身陨。他口中呼出的气体化作风云,发出的声音化成天际轰轰的雷声,他的手足身躯化作了天地四极和名山大川,孕育无限的灵气……
眼前的天玄山,连绵百里,峰峦起伏,高耸入云,只见白云环绕山腰,不识山顶真容。天玄山山林密布,飞瀑奇岩,多有珍禽异兽,在所多有,景色幽险奇峻,天下闻名。
也许,这山真是大神当年的躯体所化。白叶心里暗想。
不说白叶心中所想,飞行的葫芦突然停于半空,缓慢的降落,醉道人将葫芦收回腰间。向白叶道:“此处就是名闻天下的天玄门,这山就是天玄山。我们进去吧。”
进得天玄门的山门,一丈宽左右的青色阶梯,自山脚盘旋而上,直入云端。一片楼宇云雾环绕,端的是人间仙境。
白叶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跟着在醉道人的身后,缓步爬上去。
到得最上面,白叶不能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那是人间,简直是人间仙境。
一片极巨大的广场,地面全用汉白玉铺砌,亮光闪闪,一眼看去,使人生出渺小之心。远方白云朵朵,恍如轻纱,竟都在脚下漂浮。广场中央,每隔数十丈便放置一个铜制巨鼎,分作三排,每排三个,共有九只,规矩摆放。鼎中不时有轻烟飘起,其味清而不散。
白叶极目远眺,只见前方远处,广场尽头,在云雾阵阵,盘绕其间,久久不愿散去。
白叶越走越近,云气如温柔的仙女,轻轻围绕在他们身旁,逐渐拉开隐约的面纱,露出清晰的面目。
走过盘旋的云雾之海,只见长空如洗,蓝的便如透明一般。四面天空,广无边际;下有茫茫云海,轻轻浮沉,一眼望去,心胸顿时为之一宽。
而在正前方,便是天玄门的主殿“玉清殿”所在。
青山含翠,殿宇雄峙,“玉清殿”坐落峰顶,云气环绕,时有瑞鹤几只,长鸣飞过,空中盘旋不去,如仙家灵境,令人心生敬仰。
走过高高石阶,远远便看到金色牌匾,上书着“玉清殿”三字。来到大殿之前,只见门扉大开,里边光线充足,供奉着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三清神位,气度庄严。
而在神位之前,大殿之上,站着数十个人,有道有俗,看来都是天玄门门下。众人之前,摆放了五张檀木大椅,左右各二,正前方有一张,三道一俗坐与其上,个个卓尔不群,气度出众,只有右边的一张空着。醉道人走向前去,向着当中上首身着墨绿道袍,鹤骨仙风,双眼温润明亮的道人恭敬的行礼道:“道悟拜见掌门师兄。”
原来此人就是名震修真界的天玄门掌门人道衍真人,白叶见状,当下更不多说,跑到那四人跟前,对着道衍真人跪了下去道:“弟子白叶,拜见掌门师伯与众为师叔伯。“
道衍真人仰天大笑道:“难得,难得。醉师弟竟然收起弟子。奇事怪事!”
醉道人也不多说,向前和其他几位师兄弟行礼,客套一翻。
坐在右边上首的一位是醉道人的二师兄道法真人,长相高大,一脸严肃,平素话不多,掌管天玄一门的刑罚之事。平素门里众人除了敬畏掌门人外,还畏惧这位道法真人。对面的一位女道姑是醉道人的四师妹冰清师太,对门下弟子严厉无比。后面的那位是排行老五:陈断金。
几人说完,看向白叶。
越看越觉得吃惊,眼珠子滴溜溜的打转,停留在白叶身上。
几人为当今天玄门掌门师弟,眼光自是不差,看得出白叶天赋奇才。暗道:难怪这个平素最懒得师弟(师兄)竟然收起弟子。
修真之道,资质极其重要,世间常有所谓天才悟道,即胜过百年修行一说。
醉道人见众人模样,心里大乐,两蹙都笑开了花似的向两旁开着。当下对白叶道:“你先出去会,为师还有事情与诸位师叔伯相商,稍后再回。”
第六章:初涉修真
白叶走了出去,站立于雾海之中。风儿轻轻的吹过,越过远方的高山,吹过云海,吹进了少年的孤寂的心里。
云雾还在前方的风中不停的变换着,化成各种形状。一个人影渐渐的的形成。一个妙龄少女,娉娉立与风中,巧笑倩兮。白衣飘动,若飞天的仙女从云端走下。牵着她的手,翩翩起舞。仿佛,回到了那山间的小屋里,他外出打猎,她在家主内。
“灵儿。”
白叶轻声的低呼道。
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凉风,就像是从地狱的深处吹来的,白叶打了个寒颤。眼前的人儿化作一片云气飘走。伸手去抓,任凭他如何的使力也留不下眼前的可人儿,依旧化作满天的云雾随风飘逝。
………
“白叶,我们回去吧。”
原来不知何时,醉道人已经从玉清殿出来了。
“是,师傅。”白叶恭敬的答道。
醉道人居住在天玄山的另一座山峰,和天玄门相挨着的,距离玉清殿有一段的距离。
“秋心居”是醉道人的平素练功居住的地方。只有一栋小院孤零零的屹立在那,加上醉道人平素懒于管理,常年难得来住几天,徒儿也就白叶唯一一个,显得有些孤寂。但其景独绝于天下,烟雾缭绕。山下一条河川穿间而过,满谷青竹,却有一棵棵苍松巨树,这奇异景色,世间唯独许是唯独此一处所有。如此之地界的主人,醉道人却很少享受着人间绝景。
夜已经深了,黑色像春潮般的涌来,带着点点的幽怨哀愁。
明天,明天就可以练习修真之法。醉道人临去的时候,吩咐让他今夜好生的休息。
白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是苍天的安排,还是命运的奇迹?让他一下子就进入了这名动天下的大派,修习仙术。
思绪转过万千的思路,久久的,躺在那,几疑身在梦中。手伸进被窝里,用力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疼,钻心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睡了去。
××××
白叶在秋心居每日无事,值得坐与院里,对着满目的苍松巨树。如此的这般,过了三四天。这日,一轮皎日依旧在它既定的轨道上运转着,微风拂动,却是天气大好。醉道人这几日处理完了事情,回到秋心居看见白叶对着苍劲古松,精神恍惚,有异平日,心里大惊。因他素知这新收的弟子性子坚毅,天资聪颖,按理不会出现这种情形。莫非,他是遇上什么问题不成?
“白夜。”醉道人走向前低声唤道。
白叶仿若惊吓一般,浑身巨震,回身一看,忙起身回礼道:“是,师傅。”
醉道人关心的问道:“你在想什么呢?可是有什么难题?”
白叶道:“没有的,只是想起家乡的故人吧!”
醉道人也没有多问,只是道:“白叶,最近为师刚刚回来,忙于门中琐事,没有时间传你本门心法。今日为师就传授与你。”
白叶闻言大喜,道:“徒儿多谢师傅。”
醉道人率先走进屋里,坐下后用手指指,让白叶坐下。然后道:“白叶,你无论天资、筋骨都是上上之选。且你天性坚韧。但修真一途艰难无比,本是逆天而行。
白叶一旁正襟危坐,恭敬的道:“弟子知道,一切听师傅吩咐。“
“那好。今日为师传你我天玄一门心法:玄清诀。另有一事,我不得不正告于你:本门奇术,精深神妙,邪魔妖人,多有窥探。你需立下重誓,学成之后,若非本门弟子,决不传于外人。”
白叶当下即跪于地上,举起右手,竖起食中无名三指,庄严的对天发誓道:“我,白叶,今习得天玄门术法,定不外泄给他派弟子,如有违反,必遭五雷轰顶,永坠地狱。”
“下面,我先传你本门心法玄清诀。一共分为三重境界:玉清、上清、太清境界。
醉道人微笑点头,让他在桌前坐下,先教他如何打坐、冥思,再粗略说了一下人体经脉和精气运行,最后便传了他“玄清诀”第一层的修行法门。
“玄清诀”,便是天玄门诸般奇术妙法的根本,乃是二千年前天玄子于那无名古卷上领悟而出,经过历代天玄门宗师精研,时至今日,已是夺天地造化、玄妙无匹的无上道法。
玄清诀共有玉清、上清、太清三个境界,天玄门下弟子,大部分终其一生,也突破不了玉清境,不过饶是如此,只是玉清境顶层的修行,亦已是世间罕有。
天玄门中,人数近千人,但能突破玉清境进习上清境界的,以掌门道玄真人为首,也不过十人出头而已。但只这十数人,天玄门便是当今修真中实力最强最深的门派之一。至于传说中无上境的太清境界,相传只有当年天玄门的开山祖师奇才天玄子祖师修到过。
醉道人道:“你初学咋练,亦精不宜多。故,为师今日先传你第一层修行法决,等你根基打好后,再传你第二层,如此依次传下,直到你能修的第四层御物,就可以下山寻找宝物,游历天下。若能到第五层,我天玄一门秘法多可修炼。”
“修真之人,不论道佛魔妖,最后都殊途同归,为的是那天人合一,飞升大道。
白夜听着,不禁问道:“师傅,那有人成仙了吗?“
醉道人望着白叶,一丝伤感的情绪自他的眼神里流露,道:“没有,从有修真开始,这无数年来,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成仙过。你天资不凡,兴许,你有希望。多多努力!”
白叶不由得躬身道:“师傅放心吧,弟子定然努力修行,不负师傅所望。”
“你好生的体悟为师刚刚传授的心法,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为师我。”醉道人道。
白叶点头称是,起身将他送了窗户去,返身管好门,心里说不出的兴奋。
第七章:那夜的箫声
白叶迅速的走到床上,他深深呼吸,静下来,慢慢走到床上,按醉道人传授的姿势打坐,闭上眼睛,在心中把醉道人传授的玄清诀玉清境第一层的法门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按奈下诸般杂念,然后深深的呼吸,深深的呼吸,意守丹田,张开全身七窍毛孔,引天地灵气入体沿经脉运行,以此锻炼稳固身体元气和内络经脉,若能运行三十六个周天,这第一层就炼成了。
醉道人传授给他的玄清诀第一层本是最粗浅基本的修习法门,主要就是炼气。修炼之人,静坐之下,放开心念禁制诸般烦恼,引天地灵气入体行大周天运转,借此与天地一息,进而感悟天地造化。若能引入灵气在体内连行三十六大周天,则自身经脉已然稳固,进入先天之境,便可修炼更高境界。
白叶这一运功,不一会的功夫,顿时感觉天地灵气绵绵不绝的涌入体内,从自己张开的全身毛孔进入,然后再体内运行,洗涤自身,改进体制,然后缓缓的又从毛孔溢出。
运行了一会,白叶坐起,心里想道:怎么这么快了?师傅说引天地灵气进入体内少则几天,多则十天半月,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据说一个人太急切的想一件事,就会产生幻觉的。
思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