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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济轩眉毛扬,得意的说:“会用胭脂蛊的人很多,每个人浸泡胭脂虫的药水都不一样。想知道我用多少种药物浸泡过胭脂虫吗?”
陈珈僵硬的点点头。
谢济轩得意的说:“就不告诉你。”
陈珈抓狂的看着谢济轩,心道:这都什么人啊?她心里那个谦谦君子呢?属于世家子弟的风度、气度、究竟去了哪里?趁她还未说话,谢济轩道:“近墨者黑。”
陈珈彻底被噎得无语了,狠狠地瞪了谢济轩一眼后,她嘟着嘴不再搭理这人。
谢济轩伸手帮她捋了捋头发,温柔的说:“小白已经联系上那人了,水西王的性向和我们猜测的一样。这一年多来,那人始终在说服水西王开设花坊,你就等着他来找你合作吧!”
陈珈喜笑颜开的看着谢济轩,“水西王很宠那人吗?他会不会背叛你?”
谢济轩道:“没有了那张同南宫裕相似的面容,他什么都不是,仅凭这一点,他就不会背叛我。”
陈珈不解的看着谢济轩,“人皮面具已经给他了啊,他一直戴着不就完了?”
谢济轩道:“但凡假东西都不能持续很长时间,我制造的人皮面具是有时效性的,最长不过一年。”
“是吗?你确定不是你技术水平的问题?我觉得是你学艺不精无法制作出可以超过两年的人皮面具。”
“你啊,”谢济轩宠溺的将她抱上了床榻,“早点休息,快点把自己给养胖了。”
陈珈用头蹭了蹭他,娇声说:“可是胖了好宰?”
谢济轩笑着帮她掖好被角,轻轻吻过了她的额头后才肯离开。
皓月当空,皇甫端白像只猴儿一样蹲在了拐杖上端,曳地的裙子让拐杖只露出了一小部分,远远看着他就像蹲在了空中。
谢济轩不满意的看着他,道:“你就不能专业点吗?现在这模样会吓到院子里其他人的。”
皇甫端白仰头看着月空,问:“累吗?”
“什么意思?”
“逗她开心累吗?我从来不知谢公子还有装疯卖傻、彩衣娱人的一面。”
谢济轩也学皇甫端白的样子抬头望月,“不累,她开心,我也能开心,何乐而不为?”
“谢家能接受她吗?”
“我的私事与家族无关。我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
皇甫端白语调沧桑的说:“祝福你们,”说罢,他自己都不信的笑了起来。
谢济轩没有笑,前路虽然坎坷,只要她的心在他这儿,再难的路也不会让他畏惧不前。
他道:“说吧,今儿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韵达会过来?”
皇甫端白道:“圆通让人打了。”
圆通,谁会欺负那个忠实的汉子?“打他的人是谁?”
皇甫端白露出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还能有谁,蝉。下手很重,打得圆通只剩半条命了,能否活着全看造化。”
谢济轩惊讶的抬了抬眉毛,南宫裕不管陈珈的死活却让蝉去银钩赌坊打了圆通一顿,这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因圆通进入赌坊时曾说过,他是被自家公子派来赌坊卧底的?
皇甫端白接下来的话印证了谢济轩的猜想,他道:“蝉打圆通是为了逼出他的主子是何人。圆通不说,蝉就朝死里打,眼见圆通快要被打死时,他让圆通传话。”
“什么话?”
“三殿下可以让覃月称王,无相公子只需给他一张人皮面具就行。”
谢济轩问:“什么意思?”
皇甫端白道:“我怎么会知晓。”
谢济轩道:“不理他,北国国主由谁继位绝不可能是他说了算。”
皇甫端白又道:“南宫裕还留了一句话。”
谢济轩非常不满的看着皇甫端白,责怪他为何不一次性把话给说全。
“谢正远一定不想看到水西王登基,给我面具,我让你给谢正远一个交待。”
谢济轩沉默了,南宫裕既然提到了他的父亲,显见这事儿已经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他道:“此事再议。”
“你会写信回谢府吧?能问一下有关欢喜的事情吗?我好奇他的武功,如果他真能逆反青春,就这样死了实在可惜。”
谢济轩点了点头,大剑师的武功全部出自龙渊,但凡沾到龙渊的事情总是充满了神秘与未知。
平静如水的日子又过了几天,陈珈的身体似乎是变正常了。每日喝下去的滋补汤药像把釉色刷在了瓷胚上,将她整个人滋养得愈发精致和美丽。
这日,她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天香绢窄袖对襟长袍,裙子是一条月牙白的刺绣镶边纹花裙,谢济轩怕她冻着,特地让她披了一条白色暗纹的丝缠枝葡萄彩锦。
喜庆的颜色衬得她唇红齿白,娇憨得不得了,谢济轩宠溺的掐了掐她的面颊才准她去院子了放纸鸢。
秋日风高,陈珈只要把纸鸢往天上一抛,一阵紧一阵的大风就能将纸鸢吹上高空。那是一只蝴蝶纸鸢,色彩斑斓的翅膀配着银色带小铃的触角。
纸鸢刚飞入天空时,陈珈可以听到纸鸢发出一阵阵好听的铃声。眼见纸鸢那么轻松的飞上了天空,她高兴极了,快活的大笑起来。活了两辈子,这还是第一次放纸鸢,她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把缺失的童年给找回来。
谢济轩看她那么开心,他笑着说:“改日我给你做一个老鹰的纸鸢,做好后,鹰的眼睛遇风就转动……”
“好啊,好啊!”陈珈欢快的应了,“能做蜈蚣的吗,很长很长那种……”
“夫人好兴致啊!”
突然出现的南宫裕打断了陈珈愉悦的心情,她将纸鸢交给身边的丫鬟后,乖巧的朝南宫裕行礼,“妾身见过殿下。”
南宫裕道:“夫人,我有一个朋友想要买下得意楼,不知夫人作价几何?”说着他将跟在身后的一个人让了出来。
陈珈看见那人就吃惊的捂住了嘴,那人简直就是另一个南宫裕,开朗的、阳光的、更加年轻的南宫裕。
那人朝着陈珈微微一笑,六颗整齐而洁白的牙齿让陈珈联想起礼仪小姐的标准笑容。
他道:“小的见过夫人。”
陈珈将两手垂于裙侧,端庄的说:“公子免礼。不知公子为何想要买下得意楼?”
“夫人可以唤我三三,王爷说了,数起一,立于三,九乃极数。小的命好,被王爷所救那日恰好初三,又因王爷喜欢行三之人,故而唤小人三三。”
“小人自幼生长在南朝,对花坊有几分经营心得。得意楼开业后,小人去过几次,非常喜欢。小的奉命来见夫人,是因王爷想将得意楼改为北国朝廷接待宾客之所,不知道夫人愿不愿出让?”
三三说话时的言语很客套,眉梢眼角却非常的倨傲,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陈珈心道:真是个嚣张的男宠,水西王更过分,居然将这人取名三三,白痴都知道南宫裕是三皇子。九乃极数,是不是九一定会压过三……
“三三公子,王爷与殿下乃是至交,伽罗只是一介妇人,这等事情还是交由公子与殿下商议比较好。”
“这样啊,小的先谢过夫人了。”
看着三三同南宫裕像来时那般走出了小院,陈珈有些罪恶的想,谢济轩无聊时会不会易容几个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陪他玩?
见她面有异色,谢济轩问:“怎么了?”
陈珈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寒颤,“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不准做和我长相一样的人皮面具。”
谢济轩眼珠一转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禁宠溺的说:“该死,你脑袋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啊!”
“和你想得差不多!”
谢公子脸红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陈珈但笑不语。
谢济轩说:“放心,我从未制作过你的人皮面具。”
半晌后,南宫裕回来了,他道:“得意楼依旧由夫人的属下负责经营,只不过幕后的东家换成了水西王府的三三公子。这些是水西王府用于购买得意楼的银钱,”说着,他将一个小木箱交给了陈珈。
陈珈并不清楚得意楼投了多少银子,一切事宜都交给中通在打理,由于三三公子是谢济轩的人,她相信两个三郎都不会让她亏本。ps:这章审核了很长时间,对于娇(妻)是敏感词语,我也是醉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挨打
南宫裕交给她的木箱很沉,她差点儿没抱住。打开木箱后,金锭只有几枚,全部是用来压银票的,厚厚一叠银票看得她眼睛亮了。“哇……”她忍不住一声低呼,那么多银子,水西王也真是舍得。
他肯定极宠三三,只要去得意楼逛过就该知道,得意楼并不值钱,不过是间装饰华丽的屋子而已。楼里的姑娘和得意楼的经营方法才是生财的母鸡,三三公子刻意让水西王买了不值钱的屋子,把值钱的姑娘和经营方法全部留给了她。
很快的,她就能用这笔钱复制一个得意楼出来,真正赚钱的还在后面……
她手抱钱箱,满心欢喜的在脑海里勾勒着坐拥金山银海的画面时,南宫裕问:“很开心?”
她头也不抬的回,“谢谢殿下!”
“啪”地一声,南宫裕用劲儿的扇了她一个耳光。
他的力气很大,陈珈直接被他扇倒在地,手中的箱子也落在了地上,一张张银票像纸鸢般朝着空中飞去。
陈珈捂住脸,吃惊的看着南宫裕,却不想南宫裕抬脚就朝她踩来,她手慌脚乱的从地上爬起,堪堪避过了南宫裕的袭击。
“殿下,伽罗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过来,”南宫裕朝她招了招手。陈珈小心的走到他身边,南宫裕抬脚就将她踢倒在地。
他一边踢,一边骂道:“还敢跑,你再跑一次试试?”
陈珈不敢动了,她捂住头,将身体蜷缩成了虾米一样,用背部承受着他的打击。
南宫裕起初只是脚踢,当他踢累后,竟然夺过了皇甫端白的手中的拐杖劈头盖脸的朝陈珈身上抽去。
陈珈一动不动的躺着任他发泄,他大声责问:“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喊?为什么被人打成这样还要沉默?”
“站起来,快给我站起来……”
陈珈站起来了,他抬起手中的拐杖就朝陈珈脸上打去,一直被皇甫端白紧紧拉住的谢济轩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想要冲到陈珈面前,却不想蝉如鬼魂一样将他按在了原地。
拐杖最终没有打到陈珈脸上,而是打到了她的额头,她那美丽的面容顷刻间就被大红色的鲜血给遮住了一角。
陈珈笑了,带血的面容,肿得老高的嘴角,她的笑容只能用狰狞来形容。
“笑什么?”南宫裕冲着陈珈嘶吼。
“笑你懦弱,受到别人的侮辱,只敢拿女人撒气,有种你打死我?”
陈珈的话就是火上浇油,南宫裕憋着的一肚子火气好容易撒了一点,被她这么一说,火气又上来了。
“贱婢,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不过是个落魄府邸的(淫)贱奴才而已,居然敢跟我唱对台?”
说着,南宫裕居然又给了陈珈一个耳光,“你笑谁懦弱?”
陈珈不说话,南宫裕反手又是一耳光,“你还笑,你居然敢笑……”
“啪……啪……啪……”耳光好似雨点一样落在陈珈脸上,她的头发早已在击打中散乱不堪。若不是南宫裕一直揪着她的襟口,只怕她已瘫倒在地。
谢济轩的眼睛红了,在蝉的钳制下,他空有一身武艺却保护不了心爱的姑娘。他别过眼不忍再看,心中只剩一个念头——杀了南宫裕。
皇甫端白自拐杖被南宫裕夺走后,假扮瘸腿的他,直接躺在了地上。和激动的谢济轩相比,他显得非常冷静,有些想不明白陈珈的做法,这姑娘不傻啊,为什么要刺激暴怒的南宫裕呢!
南宫裕终于打累了,他摇晃着陈珈,问:“说,我是不是懦弱?”
陈珈蠕动着嘴唇,气若游丝的说:“别打脸,脸打坏了,我还怎么去笼络权贵来帮你回国?懦弱一点儿不怕,我可以让你撒气,别人欠我们的,我们迟早能拿回来。”
她的话惊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她知道南宫裕为什么生气,故意说些话让他撒气,紧接着来一番痛彻心扉的深情告白。所谓真爱,不过如此!
皇甫端白看她的目光,瞬间变得深邃起来。
南宫裕最先打她时,她一直蜷缩着身体,所有伤都是皮外伤。当南宫裕手持拐杖却没舍得打在她脸上时,她判断出南宫裕还要利用她……接下来的一切,全都是她的表演。看似严重的十几个耳光只是声音响亮而已,南宫裕不会武,她脸痛时,他的手肯定也痛,这种情况下他能有多么使劲?
这姑娘真聪明,对自己也够狠,居然想到用一身皮外伤来换取南宫裕的怜惜和信任,这等心思实在值得琢磨。
谢济轩没想那么多,失去冷静的他感觉又回到了幻境中,眼睁睁的看着陈珈死去而无能为力。他的心在呐喊,总有一日会将欺辱过陈珈的人全都杀死……
蝉的表情最奇怪,他贪婪的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自语道:真甜啊!
南宫裕好奇地看着陈珈,完全没料到她会讲出这样的一番话,这话好像说到了他的心坎中。
他一掌将陈珈推倒在地,又从怀里掏出手绢擦了擦手,道:“别以为你懂我,这世上没人懂我。”
手绢像花瓣般飘落在了陈珈脸上,南宫裕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的院子,蝉像影子一样跟着他离去了。
谢济轩脚步踉跄的跑到陈珈身边,“珈珈,珈珈,你没事吧?”
陈珈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难看,多少年没被这样打过了。记忆中有一次偷东西失手时被人这样打过,相对那一次挨打,南宫裕下手还不算重。
她挣扎着说了一句,“没事,我还等着你给我做老鹰的纸鸢,鹰眼一定要会动哦!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放过纸鸢,那东西太贵,姨没钱给我买……”
“嘘……嘘……别说了,你醒过来就能看到老鹰的纸鸢。好好休息一会,我给你处理伤口……”
无论多珍贵的药材,只要是给陈珈用,谢济轩一点也不吝惜。关于这一点,南宫裕显然也很大方,稍晚些时候,蝉送来了大量的外伤药。他同皇甫端白擦肩而过时,停下来看了皇甫端白一眼,鲜红的嘴唇似乎微微的往上翘了起来。
皇甫端白故作镇静地杵着拐杖慢慢地朝院中走去,直至蝉的视线从他身上离去。院中刮过了一阵秋风,皇甫端白只觉脊背早已汗湿。
蝉离开后不久,谢济轩来到了皇甫端白的屋子,“准备一下,等她稍微好些时,我们离开质子府。”
皇甫端白松了一口气,“早就跟你说过了,若你当时就同意,她又怎会被打?”
谢济轩一言不发的掉头就走。
北国之行是他下山后的第一个任务,自以为精通易容之后,寻找龙渊之匙会非常的简单。怎料他在质子府待了近三年时间,龙渊之匙与他却是咫尺天涯。
他是谢家嫡子,学艺下山后,一心想为家族做点什么。却不想遇上了陈珈,她的出现让他将计划改了又改,若不是噬心草的幻境让他搞清楚了自己的真心,他绝不会半途而废,在家族与女人之间,选择女人背弃了家族。
家族是他的根,他不知道这样做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父亲必定是失望的,母亲能让他娶陈珈吗?谢欢,他又该如何同谢欢解释一切?
所有困扰他的问题,在看见陈珈恬静的睡颜时,全都消失到了脑后。只要她还在,家族的责难并不算什么,哪怕要他离开谢家都行,只要她还在。
第二日,陈珈美丽的小脸上青紫交错,丑的像一个调色盘。她把脑袋埋在锦被里不让谢济轩看,却被谢济轩打击说:“你身上也好不了多少,满身都是拐杖留下的痕迹,若不抓紧时间敷药把伤治好,我不要你了。”
“不要,”陈珈捂住脸还不忘伸头蹭着他撒娇。谢济轩看她这种生龙活虎的状态,忍不住问:“不疼吗?”
“疼,但几日前那种寒冷才是真正的疼。现在这些伤都是皮外伤,小时候经常被打,习惯了。”
陈珈这句习惯了,是她上辈子的记忆。蓝伽罗可是娇生惯养出的大小姐,一身肌肤水灵的不得了。谢济轩看到她身上的伤痕后,差点儿没心疼死,怎料自以为皮糙肉厚的陈珈根本就不把这当回事。
“别说以前的事儿,那些事儿都过去了。有我以后,你只准想象将来的事儿,等着你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陈珈点点头,后怕的问:“身上留疤你就不要我了?失贞都要,为什么留疤就不要了?”
谢公子见她认真了,急忙解释:“先前那是骗你的,我怎么会不要你。”
陈珈又问:“你不是说不骗我了吗?”
谢济轩反问:“我有说过吗?我记得是你说过不会骗我的。”
“哦,”陈珈捂住脸就想往锦被里钻,谢济轩扯住她的脚踝,道:“秋末不算冷,别老躲被子里捂着伤口,要想伤疤好得快,就得这样晾着,我一会过来给你换药。”ps:好久没有说话了,需要长评,据说小谢同志不受大家欢迎!为什么呢?给点意见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邀月不邀月
皇甫端白一直守在门外,看到谢济轩出来后,道:“谢家来信了,信没有封口,我先看了。你们传递密信的方式真特别,我竟然看不懂这封信中写了些什么。”
谢济轩得意的一笑,“谢家所有密信都按一本书籍的章节和内容来排序,你若没有那本书,自然看不懂信中写了些什么。”
皇甫端白叹服的咂咂嘴,“这是你想出来的?”
谢济轩没有理他,这办法是谢欢想出来的,谢家密信用了这种方法后,至今未被他人看懂过。
他匆匆看完书信,一张脸阴郁的可以滴出水来,“告诉圆通,无相公子可以帮南宫裕制作面具,希望南宫裕能够守诺,不让水西王成为北国国君。”
“哟,谢家竟然向南宫裕妥协了?对了,欢喜的事情怎么说?”
“信里没有提到欢喜,负责审讯欢喜的人全部回到了南朝。”
“为什么?”
皇甫端白的问题谢济轩也想知道,为什么谢欢会同意南宫裕的提议?南宫裕想要谁的人皮面具?覃府同南朝有何渊源?谢欢为什么会把审讯欢喜的人召回谢家,欢喜的武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谢济轩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真相门口,家族却把这扇门紧紧地关闭起来,他该怎么办?真的要瞒着家族自己查出一切?
银钩赌坊,圆通在病床上已经躺了很多天,这个忠实的汉子无论在欢喜手中还是在蝉手中,都从未有过出卖谢济轩的心思。听说公子答应和南宫裕交易后,他不顾周身伤痛杵着拐杖就朝质子府奔来。
南宫裕并未见他,管家却像预料到他会过来一般,直接将一幅姑娘的肖像图交给了他。
“殿下说了,把这个交给你们家公子就行。”
圆通接过肖像图,憨厚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