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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把陈珈送到了小芳家中,并告诉陈珈,这世上她只信小芳。
小芳姓甚名谁陈珈从不知晓,只知她与陈母一同出道,一同在那座浮华的城市里交易着上天赋予她们的原始资本。小芳只是一个艺名,她们这行要想做好就得先忘记自己的真名。
陈母与小芳走了两条不同的道路。
三十岁时,陈母是那座海滨之城的暗夜女王,小芳却带着钱财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过起了她憧憬的平凡生活。
想起小芳,陈珈的心情不再平静,她们相处了十年。她从恨不得拿刀杀了这个女人,到最后为了这个女人放弃学业,重新回到那男人的掌控之中……爱恨交织不过形容了这种情感的三分之一。
陈珈眨了眨眼睛,长而卷的睫毛像羽扇般遮住了她冷静而无情的双眼。不管怎么,她还活着,哪怕换了一个时空,只要活着,她就要把日子过好,再也不要为任何人,任何事轻易言弃。
这样想着,陈珈突然觉得白莲花的长相也蛮好,扮猪吃老虎要的就是这种皮囊,她何必用固有的思维去限定全新的生命呢?
愉悦的在铜镜前转了一圈之后,她意识到身体原来是有记忆的,它可以脱离思维去记住一些东西。她只想转圈,身体却不自主的如舞蹈般踏着特定步伐转了一个美丽的圆圈。
难怪一个失忆的东方人会使用筷子,一个失忆的西方人会使用刀叉,习惯远比思维具有更强大的身体记忆。
不一会儿,陈珈就知道这具身体会写,会看,会读,还会弹琴。她要做的便趁身体记忆没有消褪之前把这份记忆变成自己的,真正与宿主融为一体。
那是一种很新鲜的感觉,这让陈珈忘却了时间一心沉浸在找寻这具身体的记忆之中。
客厅里,僧侣留下一个剑师和两个侍女后,戴上采蜜人的帽子同来时那样悄悄地离开了。
蓝凌让仆人把这三人带到府中休息,自己坐在椅子上哀叹不已。本以为僧侣的到来会让他看到一丝重回朝堂的迹象,却不想僧侣也为了蓝伽罗而来。
蓝伽罗生得美丽他岂会不知,这么多年他用尽心思把她培养出来就为了能让她嫁入皇室光宗耀祖,挽救蓝家即将成为平民的命运。世事难料,好容易让蓝伽罗有了进宫面圣的机会,却不想她在宫宴献艺之后,竟被圣上赐婚给了皇子。
“老爷,”走进客厅的蓝夫人唤了一声蓝凌。
蓝凌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问:“她醒了没?愿意嫁去北国了吗?”
蓝夫人点了点头,蓝伽罗的性子她最清楚。耳根子软,缺乏主见,除了比蓝凌善良外,她的性格和蓝凌如出一辙。
“老爷,上都来的僧侣可有说些什么?”
蓝凌避开蓝夫人的视线,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大事,只说伽罗命好可以嫁给前皇后的嫡子,特地送了她两个婢女和一个剑师。人都在府里,你去安排一下。”
蓝夫人满心疑惑的走出了客厅。她刚离开不久,蓝凌就把藏在屁股下方的一盒子金锭揣在怀里,高声唤,“来人,准备马车,我要出府。”
内院的蓝夫人听到蓝凌要出府后,她眯起眼睛,死命的拧着手中的帕子。暗自埋怨起自家那个只顾权势的商人老爹,若不是他想攀上蓝家的门庭,自己又岂会嫁给个那么窝囊的男人。
蓝家到了蓝凌这一代,御赐爵位已经从最初的公爵变成了子爵,除了这座府邸还保有着几分公爵府的样子,其余各方面还不如蓝夫人的娘家。
这些年,若不是她用心打理着府中祖产,又倒贴了无数嫁妆,蓝凌只怕早就动起了变卖府邸的脑筋。蓝府若是真的没有了,她当初争着嫁入蓝府的行为岂不是变成了家中姐妹的笑话?
蓝夫人心思一转,招手把随她一起嫁入蓝府的小厮唤了过来,“去,跟着老爷,看他又去了哪家花坊,银钱是怎么跟人结算的。”
看着自家小厮听命离开,蓝夫人整了整衣冠朝后院的客房走去。
蓝府最好的客房中,一个眉眼姣好的女子道:“少爷,这地方怎么能住人?真没想到蓝府破落成了这样,茶梗子都拿出来招待客人。”说着,她把手中茶水往窗外一泼,从随身带着的行囊中掏出了今年的新茶。
碧绿色的茶叶在滚水中舒展开时,一个身材高大,被浓密胡须遮住了俊朗五官的男子道:“贡茶!这一路你都打算如此奢靡?”
泡茶的女子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己主子,见主子没有答话,她道:“不过是些茶叶,耽误不了主子的大事。”
“倒掉,蓝凌的夫人是商女,她娘家做过茶叶生意!”室内另一个女子打扮的人开口了,没有伪装过的声音怎么听都是男子。
斟茶女子见主子开口了,急忙乖巧的把茶水再一次泼到了窗外。留着胡须的男子颇有兴味的看着她们,打趣道:“谢公子,为何你不易容为剑师?还是说,你假扮女子是为了方便接近蓝小姐?她可是个美人儿!”
被称为谢公子的人并未因胡须男的恶意揣测而动怒,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男子一眼,道:“此行祸福难测,扮成女子不容易引起他人警惕。若扮成了剑师,遇上你的仇家该怎么办?要不,我帮你也易容一番?”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仗剑江湖干得都是光明磊落之事,若有仇人也绝对是该死之人。我巴不得他们早些出来给我祭剑。”
男子豪爽之语惹来谢济轩一阵哂笑,他优雅的坐在椅子上,道:“明日就会见到蓝家小姐,你打算报出自己的江湖名号?”
胡须男被谢济轩的问题噎住了,他们一行人必须对蓝小姐隐瞒真实身份,若不如此又怎会假借上都僧侣之手混入蓝府。适才他那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豪言壮语还真是说了给自己打脸。
“有人来了,”男子仗着武功了得,及时岔开了这个令他不愉快的话题。
谢济轩微微一笑,他很懂什么叫适合而止!
客房中,蓝夫人见到了蓝凌口中上都僧侣送来给蓝伽罗的三个仆人。有胡须的那位定是剑师,另外两个眉眼姣好的姑娘应该是女侍。她仔细打量了三人一番,客气的说:“这一路劳烦三位了,小女年幼,若有得罪几位之处,还请见谅……”
好一番谦逊有礼的客套之语。听到谢济轩耳中,他只觉蓝夫人要比蓝凌聪明太多,只是不知她教出来的女儿是不是真如探子回报的那样“简单”。
蓝夫人确实聪明,看过屋里两女侍的谈吐和打扮后,她立即意识到了问题。这样容姿出色的丫鬟要随着队伍出发,她们的目的除了照顾女儿之外,更多的应是去帮女儿争宠。
联想到小厮回报的消息,蓝凌正在花坊大把撒钱。不用猜,他的银钱应该来自上都。
所有一切让蓝夫人有了新的想法,是不是上都的僧侣们并不满意现任太子,他们认为前皇后的嫡子还有希望?如果真是这样,她定要好好嘱咐女儿,让她抓牢三皇子的身心,蓝府指不定能出一个皇后。
对于发生在府内的事情,陈珈一无所知。她正琢磨着怎么才能在丫鬟的监视下私藏一些值钱之物。只要还是文明社会,钱,一直很重要。
蓝夫人再次来到她的房间时,她佯装平静的看着曲谱,故意用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一双完全不同于蓝伽罗的眼眸。看着蓝夫人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女儿被人换了芯子,她暗自苦笑,心道:当年的她,若有现在一半城府又怎会经历那么多恐怖的事情。
那时候,她才到小芳家,两室一厅的房子外加一对面貌和善的夫妻,所有一切让她感觉到了安全。
随着时间的推进,她发现小芳和她所谓的丈夫根本没有结婚。按通俗的说法就是姘居,或者是小姐同小白脸间的二三事。
十一岁的她害怕小白脸,那人除了喝酒便是赌博,小芳一旦不给他钱,他就会动手打小芳。
为了还赌债,他会让自己的朋友把小芳带走。每次听到那群人说着各种污言秽语讨论小芳时,她只会把自己关在房中紧紧地用被子捂住脑袋。
痛苦的日子整整过了两年,直至小芳因小白脸之故被商场给辞退……小芳赋闲后,这个家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小白脸一番琢磨竟然劝小芳重操旧业。
这样一来,陈珈的居住环境更差了。两年时光让她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凹凸有致,渐懂人事的她,恐惧被同学知道她有这样一个阿姨,更恐惧那些来到家中的叔叔。
为了自己,她跑去居住的社区去告了小白脸,天真的以为只要小白脸消失了,这日子还能过下去。
聚众赌博的罪名让小白脸消失了几天,当他再次出现时,借着酒疯踢开了陈珈的房门,在陈珈的哭喊声中撕扯开了她的衣服。亏得那日小芳提早回家,她的出现挽救了陈珈。
小芳不是一个好女人,但她却是一个好人,几年相处,她早已把陈珈当成了自己的孩子。那日,她像一只母狮般把陈珈护在身后,用柔弱的身体扛住了小白脸的拳打脚踢。
正常人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发酒疯的男人可以有多狠,陈珈只觉得小芳快要被小白脸给打死了。年仅十四岁的她拿出了一直藏在枕头下防身的水果刀狠狠地刺入了小白脸的身体。
小白脸捂着伤口倒地时,陈珈觉得世界静止了,她的人生就这样完了,她会和母亲一样待在灰色的水泥墙后方……
小芳,她看不起的小芳,恨过的小芳,却在这时捂住了她的眼睛,把她拖出了房屋。不多时,这个女人收拾好了行礼,带着她坐上了去往那个海滨城市的汽车。
第四章 无常
到了海滨城市后,小芳变成了最廉价的站街女,用微薄的收入养活着她们彼此。陈珈没有身份证,对于这个城市的行政机构而言,她是一个没有登记的存在。
小芳再老一些时,她们由城郊结合区的自建房搬入了条件更差的地下室,过起了地鼠一样的生活。陈珈彻底沦为了街头混混,整日尽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她想过凭着脸蛋和身材去夜店跳舞,又或者同小芳一样卖身,可小芳不让,为了打消她的这种念头,小芳甚至用吞药来威胁她。
无数次她抱着小芳相拥而泣,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腐败气味,就想问一问她,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做这行?
小芳讲不出大道理,只会用她浑浊的眼睛盯着她,反反复复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是谎话,我希望你可以做个正常女人,结婚生子,这是我一辈子都在追求的幸福。”
陈珈不忍心告诉小芳,小白脸的死亡早已成了她追求幸福的枷锁。这座钢筋水泥建设的丛林中,她永远只能躲在光明的背面。
每一日,看着小芳收拾干净风雨无阻的走进不远处的广场、公园,sao首弄姿的对前来搭讪的老头们说着叫我小芳时,陈珈正和一群小混混打量着有没有可以顺手牵羊的美事。
她也有不幸被抓的时候,还不等派出所审问,小芳便会央求附近的地头把她给捞出来。那时候,小芳会从丝袜,xiong罩、裤腰,所有能够藏钱的地方,掏出一张张粘附着汗水的小钞,非常不甘的送给地头。
地头拖着陈珈从派出所出来时,小芳会着急的把她护在自己孱弱的身后,放着可笑的狠话,让地头不要趁机欺负人……
“伽罗,你怎么哭了?不是母亲不疼你,只是觉得你年纪还小,圣上赏赐的东西你没有必要全部带去北国。若你能讨好皇子,这些东西又怎么会缺……”
蓝夫人有些惶恐的看着蓝伽罗,不明白一向乖巧的女儿为何会垂泪?她不是有意要扣下属于蓝伽罗的赏赐,只是觉得上都既已派人伺候她,这一路自然也不会亏待她。
精明的蓝夫人一早就算过,若蓝伽罗还能回到南朝,她定是当皇后的命格,那时的她岂会在乎这么点东西?若她不能回来,这些东西权当她孝敬给父母的,蓝府为了培养她可是花费了不少银钱。
陈珈打量着蓝夫人算计的面庞,轻声说了一句,“母亲,我累了,伽罗都听你的。”
蓝夫人适才说话时,陈珈在回忆曾经的生活,她为小芳而流泪,没了自己的照顾,浑身是病的小芳该怎么活下去?必须承认,她也想为自己流泪,在她的生活里,老天爷的下限就是没有下限。
所谓的新生,不过换了张牌桌,换了群牌友,继续过着打烂牌的生涯。
宿主蓝伽罗,因为在宫宴上弹奏了一曲“凤求凰”得到了圣上的赏识,将她赐婚给了先皇后的嫡子,圣上的三儿子——南宫裕。
能嫁皇子,那是多少世家贵女的梦想。如果事情只是这样,宿主定不会在亭子里那般哀求自己的父亲,蓝夫人也不敢私自扣下圣上赏赐给宿主的财物。
只叹陈珈真倒霉,宿主要嫁的皇子竟然是质子,是用来确保两国关系不会交恶的质子。说白了也是两国开战后,最先死亡的炮灰,若是他母亲还活着,也许有投鼠忌器一说。可“先皇后”三字,足以说明他就是被朝廷放弃的皇子。
陈珈很好奇朝廷是怎么想出来把一个女子赐婚嫁入它国的?质子妃,听着就有一种不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死的凄美感觉。投胎是技术活,找宿主也是,她该不该自认倒霉呢?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了小芳。那个有些天真的女人,用十年的努力避免让自己沦落风尘,却不想她的努力与命运相比不过是螳臂挡车。
陈母出狱了,她很快就找到了陈珈。站在商业中心区的一栋高楼上,这个女人得意的俯视着一切。
“你看,这些都是我的,转手就是几千万,这下好了,终于不用靠你了。”
这一日,陈珈终于知道了她的生父是谁。知道这男人踩着陈母顺利从黑变白,也知道陈母用十年的缄默换来了后半辈子的无忧。
此时的陈珈不再天真,社会大学用一堂又一堂的实践课程告诉她,
一个人要从社会底层混出头是件多么不易的事情。得知陈母想要将她打造成上流名媛时,她开口求陈母帮一帮小芳。
陈母让她给小芳一万块钱,并无情的说:“若不是你的那层膜还在,这一万我都懒得给她。”
十年养育之恩在陈母心中只值一万块?陈珈抗争道:“在你不闻不问的日子里,她养了我十年……”
陈母审视着陈珈,反问:“如果没有她,你会饿死?如果没有她,你能比现在活得还差?”
陈珈摇了摇头,出来混的时候她见过很多比她还小的孩子,有的靠拾荒生存,有的靠偷盗生存。如果没有小芳,她确实饿不死,她和小芳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抚养不如说是陪伴。
她换了话题,问:“在你的夜场里,我的那层膜只值一万?”
陈母说:“那东西的价值和你的风尘味成反比,你越显清纯,那东西的价值越高。现在的你,只值一万。”
陈珈低头看了看自己廉价而夸张的服饰,追问道:“若我堕落得和小芳一样呢?”
陈母若有所思的笑了,“我会恭喜你,来到了天堂。”说完后,她拍着陈珈的脸庞,道:“改日我跟你讲一下他的发家史,你将明白,你与他何其相似。”陈母口中的他,自然是陈珈的生父——那男人。
那一万块钱,陈珈最终没有给小芳。一万块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想要给小芳更好的生活,为此她只能借着陈母的力量,努力朝着社会的顶端爬去。
世事弄人,以为后半辈子无忧的陈母在两年后死于胃癌。那一年,陈珈终于见到了生父,陈母口中的那男人。
他主动找到了想要带着小芳离开的陈珈,希望她能接管陈母手中的事业,留在这个城市继续帮他。
小芳护了陈珈十年,就是不愿意让她接触这个行当,那男人只用了一下午就说服了陈珈。小白脸的命案还悬着,那男人的手段却能通天。
陈珈最终辜负了小芳,接替陈母变成了这座海滨城市的暗夜女王,手中管控着数万职业失足女,为那男人提供着源源不断的政治黑金。
命运无常是陈珈对上辈子最深刻的认知。
蓝夫人说到要把嫁妆留在府中时,陈珈只是眨了眨眼睛,她不担心没有钱,只要给她时间,她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却不想,蓝夫人接着就说,送嫁队伍明日出发……
陈珈终于忍不住“呵呵”轻笑,真是: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怪社会。倒霉到了这个份上,除了靠自己外,她还能靠谁呢?
天色擦黑时,蓝夫人终于离开了,看她一步三回头的模样,陈珈总算替蓝伽罗感受到了一丁点儿母爱。
午夜时分,确认身旁守夜的丫鬟全部熟睡之后,陈珈蹑手蹑脚的走到一个丫鬟身旁,轻轻地从她发间拔下了一根银质发簪。她拿着发簪走到了门旁,轻巧的用发簪向上一挑,用于插门的门插便慢慢地离开门栓。
陈珈微微一笑,偷鸡摸狗的事情她已多年未干,还好手艺不是那么生疏。
门开了,门外吹来的夜风让陈珈精神一震,她侧过身体悄悄地朝门外望去,努力辨认着黑暗中的一栋栋的房舍究竟哪一栋才是蓝府存放银钱之地。
明日离开蓝府之后,如同这个时代所有贵族一般,她的身家性命全部交予仆人之手。她不是蓝伽罗,她可不想把小命拴在随行的仆人身上。她相信所有的忠诚都是有利益基础的,一旦基础被打破了,忠诚就是男人的誓言,小姐的贞操,有,可信度不高!
既然不想屈服于命运,自己找点钱揣着防身才是硬道理,蓝家不愿给她,她就想办法自己去“取”。
漆黑的夜晚,一片乌云把月亮遮挡的严严实实。望着不远处蓝府延绵不绝、鳞次栉比的屋舍,陈珈感觉到自己像只误闯迷宫的老鼠,根本辨别不了何处才是正确的方向。
她暗自骂道:日,住在那么大的房子里居然还贪我嫁妆,这都什么人家啊!
想着没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她把心一横,打算先出了房间再说。一直把心思放在门外的她,根本没有发现,在房屋的另一侧,一个黑色的身影正蹲在窗下用一根竹管努力朝着她的屋子吹出迷烟。
土黄色的迷烟很快就让屋内朦胧起来。站在门边的陈珈只觉着头脑发晕,眼睛发花,意识到有什么东西要闯进屋里时,她艰难的抬起手想要反抗却不料身子一软就顺着房门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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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送嫁队伍
一直站在门旁的陈珈并没有吸入太多的迷烟,昏睡了片刻之后她就有了意识。她知道屋里有光,知道有人在她耳边低语。可她的身体却好似被灌铅般沉重,只能一动不动的躺着任人折腾。
黄豆大小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