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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的情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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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满有兴趣地接过我递给他的小杯子拿在手上看了看。我确信,他没喝过功夫茶。即使喝过,也没亲自动过手。我马上向他说明:“要注意,现在还没倒上开水,要是加入滚烫的开水,杯沿很烫手的,不小心就落手。啪,落地打碎。本地商人很忌讳这个。”

  “是吗?”他开口了。

  “嗯。我在这里呆了几年。本地人做生意很厉害,也很讲究。我们要是懂得喝功夫茶的窍门,玩得很娴熟,他们就会对你另眼相看。算是一个敲门砖吧。”

  他拿着那个小水杯在那儿玩弄。水开了,我倒进茶盘中一个装满茶叶的大杯子里,茶叶见水膨胀,把杯盖顶了起来。稍等片刻,我抓起大杯子,把泡好的茶水从挤压的盖子边缘,一点点倒进茶盘上的几个小杯子里。现场表演了洗杯的技巧与闻香的要领。

  “先放在鼻子前闻一闻。醇厚清香,你闻一闻。”

  “热!”他说,“大热天喝这个,热!”

  我说,不热,喝惯了就不热。你以为热,其实不热。人吃什么喝什么,与本地气候与土壤很有关。适者生存。同时,我又省略了其中一句,大意是:人的模样跟吃喝与环境有关。不然,那些皮肤黄又黑的广东人,跟煤球似的非洲人,是怎么回事?据说,亚洲女人一旦跟洋人搞在一起,不免有“见识过大江大海的人,怎会眷念小溪?”的嫌疑。

  “你吃苦瓜吗?”为了进一步解释“不热”的道理,我追问督办。

  他愣了一下,可能不妨我会突然问他这个。“很少吃,”他回答,“吃不惯。”

  “那就是了。南方人,广东人和四川人,大多喜欢吃苦瓜,我就是四川人。苦瓜清火,比吃牛黄解毒片划算。”

  他微微地笑了起来。食指和拇指在玩弄他的挎包肩带。那个黑色的鼓鼓囊囊的帆布大挎包搁在桌边,不知里边都装些什么鬼玩意。总部下来的督办,从这一点上看,与省公司的督办在办案过程中有着显著的区别。省公司的督办,一天到晚背着一个破书包,偷偷摸摸在各个市场上转悠。偶尔,你要是在街上某个巷道里与他们不期而遇,还以为撞上了一个惯于在电线杆上贴性病广告的小混混。他们包里,常年装着几样必备用品。一支钢笔和一只粉笔,印有公司名称的专用笔记本,一张地图和一摞处罚单。他们只负责检查一线员工的工作是否到位。所谓到不到位,督办通过随机抽查,认定某个市场张贴的产品海报没达到上个月的自报计划数,或是派发的宣传小报里,一栋楼一个单元里有三家住户说没收到,立即电话通知当地市场部经理到场。现场认定,开出处罚通知书。一个市场在一个月里连续接到三次处罚通知书,扣减经理当月工资的80%,下个月再发生两次,立刻让负责人滚蛋。

  说倒是这样说,好像也没听说哪个市场经理被执行了。小督办有小督办的权利,大督办有大督办的权利。公司明文规定,督办下市场检查工作,不得与当地市场部人员同吃同住,更不能借职务之便揩油。但对小督办,怎么说呢,打擦边球,倒是有一手。小督办收入不高,成天叫穷,嘴上说再辛苦也是应该的,外带一点儿吓唬的口吻,随后就半推半就地骗吃骗喝。大督办,今天头一次光临我们市场,我还摸不清他们的底细和水性。

第十五章
我介绍完了,他仍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没什么要紧事,他要翻账本干什么?

  沉默。沉默。我听见远处传来鸣笛声。那是南浦河上运河沙的大拖船发出的吼叫。我试图寻一些令他感兴趣的话题,但因他一来就要翻账本的企图,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我的思维和热情。我的脑子里出现了盲点,并非空白,或者说被他那过于老成的姿态所节制。我的心不知为何有如做贼心虚似的,莫名其妙地怦怦跳了起来。我扫他一眼,黑黑的脸膛,连脖子都被太阳晒得跟脑门一样黑,不知他的屁股是不是也跟上面一样。

  就我所知,下边的督办,主要负责检查与督促各级市场的工作落实和查实市场上是否有“窜货”行为。即是说,每一箱产品包装盒上都有代码,你不能把发往东北的产品掉个头,转卖到广东地区谋利。在公司内部,属于非法收入,要予以没收并给予重罚。发现一次,根据数量的多少,对弄虚作假的市场处以每一箱五十元的罚款。罚款由总部督办处代扣并转移支付。

  但,李总对此不屑一顾。按九头鸟的话说:“放屁!妈个巴巴的,他们巴不得各地窜翻天。回款还不都是往上边跑。别看他们叫得蛮凶,个婊子!” 

  他要求我们,能窜就窜,能冲就冲,冲乱一个市场算一个市场。能窜货的人,是有本事的人。吃苦耐劳,脚踏实地做市场,的确很辛苦,老实人都挺辛苦。从本心说,谁不愿坐享其成呢?我也想窜,可没方向,没渠道,还有点害怕被上边捉住。设想一下被捉住的场景吧,竹篮打水一场空。像我这样三十一二岁,大学毕业在国营单位工作过几年,又外出打工的人,都有某种迫不得已的原由。赚钱养活自己和家人,只是一个基本目的,但这远远不够。我们还有高于金钱之上的抱负。只是从不会告诉别人。

  不能回顾过去,荣耀已经过去,像水一样流淌过去。如今落魄,这又怪得了谁呢?顶着烈日,一天提溜着一捆报纸,挨家挨户地派发过去,饿了吃一顿随身携带的干馒头,一月下来领到600元的生活费,外加一百元的职务补贴。这就是我的生活,我们的生活。想归想,苦归苦,我不能回头。一个曾经被人坑害而失去职务和名誉的接近中年的年轻人,在外混了几年,一事无成地回到老家,有何颜面再见江东父老?形式上回得去,实际上回不去了。

  如果萧督办不是为了抓我们市场的小辫子而来,他的到来就是一件好事。何况,若是上边真的看好我们市场,看好我这个人,那就再好不过了。上边的督办,集团总裁身边的红人,有如过去的什么“东厂和西厂”里的人。他们是总部从退役武警战士中招募而来,个个身怀绝技,以一当十,还有可能以一当百。对此,我们早有耳闻。瞧他的身量,那一身健硕的肌肉,那一本正经的神色,的确是练武之人的本色。他们主要负责查办假货和抓捕那些携款外逃的员工。我们的克格勃。

第十六章
他站了起来,踱步到窗前,朝窗外探出上身,伸长脖子往下不知在看什么。厚厚的屁股,结实的肌肉。他是在观察地形吗?出于抓捕犯人的本能吗?

  “这里算城区吗?”他一边向四周张望,一边问。

  “算。”我说,并起身离开座位走到他身后,推开另一扇窗户。“眼前这一片,原是一片荒地,也有农田和农舍。前几年,县政府把这里设为经济技术开发区。我们来时,正干得火热,那边的几栋就是去年兴建的。那边,笼罩在尘土飞扬里的最高的那一栋,外表挺豪华的那一栋,就是新开张的四星级酒店。不过,你看,靠近我们右边的这几栋,不知为何修到一般就停工了,搁在那儿一年多了,周围的草都长得老高,没人管。当地人把这边叫新城,桥那边叫老城。” 

  他像恍然大悟般地直起身,回头望我一眼。“坐,坐吧,再喝点功夫茶。”我劝他道。

  “不喝了。喝够了。”他说。

  我们又坐下。他从桌上压在几本书中间的一摞纸中抽出几张,随意翻了翻。“这是你们市场的工作日志?”他问。

  我说,不是。那几张是我们派发报纸的入户统计表。下边的几张,是我们的日清日结表,正准备下午报上去的。

  他放下表格,摸了摸类似红木的茶具,又问:“这是红木的?”

  我说,不是的,冒牌货。油漆刷得到位。“到位”的说法,在公司内部极为流行的专用词。犹如经济学里的“定位”。对产品定位,对工作定位,对消费对象定位,也要定位自己的职业生涯。定位完毕,就要落实“到位”。领导大会小会提到的到位,用一句通俗的话说,就是“我们的员工,不要一说就知道,一听就懂,一干就走样”。

  接着,我们只是谈了些在我看来与本市场根本不搭边的事儿。他说起前不久(并问我知不知道),某个地区分公司老总携款外逃的事。我从李总那儿听说,那个经理携款三百万跑到国外去了。可我想不明白,他从哪里回笼了三百万现金,又采用什么办法规避财务监督与督办的督察而成功地秘密潜逃的?三百万,在我们这个市场,好比天文数字。我们市场,一个月充其量,向省公司回款十多万。如果让我来干这个事,以我还是学经济出身的知识分子的实践经验,我是没胆没本事欺上瞒下,隐瞒实情达三个月的。第二个月初,没按时回款,上边就会追查下来。

  他笑起来怪怪的。当他说起他是怎么与督办处另一名同事把那个家伙从泰国骗回广州机场,当场逮住并押回总部时,他的微笑显得怪怪的,我说不出那种“微笑”给人的感觉,是自诩呢,还是不怀好意。介乎两者之间,又仿佛在其外。我陪他笑,表露出一种赞许的友好态度,但我了解自己,笑得不是那么自然。

  我问他被抓回的那小子,会不会被关进监狱。他说,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他们的任务就是把“犯人”抓回来。我请他继续喝茶,他盯着茶盘,不动手却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好了,没啥事,我就是到这边办案,顺道过来看一看,听说你们干得不错。”

  我竟打开了官腔,回道:“哪里哪里,萧督办过奖了,我们还有许多工作做得不到位。还望萧督办多多指点,多多批评!”

  我挽留他吃晚饭,喝点小酒,他婉言拒绝了。他的严肃,使我不便再多言。他背上他的鼓鼓囊囊的大挎包,对我笑了笑,又主动跟小杨打了一个招呼,转身出门。我的脸还在发烧。我们在楼下握别,他走过一块荒草丛生的荒地,我高举着右臂,极力扮出热情无限的姿态,点着脚后跟,一直挥舞着友善的手掌,目送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一栋楼的拐角。他走了。

第十七章
小杨的工作,除了负责市场部的内勤工作外,还负责为四个大男人做晚饭,类似一个女佣的工作。四个男人共享的保姆。为此,我们四个合计,为她多开一份工资,称之为“职务补贴”,从发报费里列支。要说上边的督办翻账本,违规列支的这个100元,或许会是一个问题。每天,她下班后就去离我们住地不远的菜场买菜拎回来,钻进厨房一声不吭地忙前忙后,从没见她抱怨过。有时,我心里感到过意不去,就进厨房帮她。阿东、阿伟和阿豪,从不进厨房帮忙。似乎,他们觉得一个女人做这些家务事,是理所当然的。这是不是早已得到广东女人认可的惯性认识?

  小杨的父母在潮州乡下,在潮州与梅州之间的山区。以前,在我的想象里,广东省是一个富庶之地,每个人都比我有钱,没有贫富悬殊的概念。潮州人会做生意,早已名扬天下,像那个大富翁李嘉诚就是潮州人。我去过小杨家,她家里很穷,一家四口住在土砖砌成的旧房子里,后院墙壁还裂开了一条很大的缝隙。二老年纪不大,四十来岁看上去却像已过五十的人。她在家是老大,下边有一个妹妹和弟弟。但他们两姊妹的长相,却有着很大区别。妹妹又矮又黑,姐姐却出落的水灵灵。不过,始终是从农村出来的女孩子,尽管模样挺漂亮,给人的印象总也是土里土气的。皮肤白,五个手指头却很粗糙。她的身子白不白?我在厨房里帮忙时,比他们有更多机会瞥见她的丰满乳房,那两个东西确实很白,很晃眼。我想尽情地欣赏,又觉得自己不能扮演一个好色的流氓角色。领导,就得有一个领导的样子。压抑自己的欲望,是一种难言的痛苦。

  阿东是一个喜欢在外面鬼混的男人。他的钱,一多半花在嫖娼上。早前,阿伟和阿豪没来时,我的工资支付在两个人的生活费上,还有宽裕。眼下增加了两个吃长饭的大男人,就感到入不敷出了。大家说好,每人每个月拿出两百元做生活费,实际上,除了阿豪兑现了许诺以外,那两个家伙能拿出一百元,我就“阿弥陀佛了”。我们三天两头还要喝酒,没有酒的晚饭,大家都很沉闷。平淡生活,酒点缀。

  我原以为阿伟是跟着阿东学坏的。有一天,俩人天亮才归家,我知道发工资的随后几天,他们就会在某一天钻进女人的被窝里。我一直担心他们在这方面玩过火了,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来。何况,被上边的督办知道了,对我们这个市场、对我,都会有一定的影响。我不愿因小失大。我劝阿东,你说你自己在外面乱来,可别带坏了阿伟。

  他把眼睛一瞪,大声说:“我带坏阿伟?他妈的,他比我还坏。”

  但我没想到,阿豪还是一个童子哥儿。他遗精。他洗了短裤挂在客厅绳子上,我和小杨从厨房端菜出来,阿东摆饭桌。他的脑门碰着了阿豪的短裤,他就朝里屋喊:“阿豪,把你的破玩意拿开。”

  阿豪在里屋没做声。他就扯下短裤瞧了瞧。于是,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叫道:“阿豪,你他妈的,叫你搞女人你不搞,就会躲在被窝里玩自己。”

  “阿东!”我立刻笑着喝止阿东。他一点都不顾及场合。我瞥了一眼小杨。她低头整理桌面,转身进厨房。她已经习惯了几个男人的粗话。见怪不怪。

  小杨吃过饭,早早的就离开了。我们约定,每次喝酒只喝一瓶二锅头,周末可以喝两瓶,特殊节日和庆典,可以敞开喝。本来,阿豪是滴酒不沾的,一直被阿东臭骂不是一个男人,最近勉强可以喝上两小杯。今晚,因为阿豪短裤的事儿惹出了开心的话题,阿东笑嘻嘻地征求我的意见。

  他喊道:“大哥,你说还来不来一瓶。”

  我故作生气地说:“来个屁。又要破规矩。”

  “不是嘛,”他像一个小姑娘撒娇似的柔声道,“求求你了,大哥!”

  “你呢,你要不要来?”我问阿伟。

  “随便。”阿伟说。

  我从阿东的言语中揣测到,原来阿豪跟他俩出门混到生更半夜回窝,包括几次玩到天亮,并不像他俩乱搞女人,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童子身。我不禁多看阿豪几眼。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五官端正,眉清目秀,清瘦的脸庞,下巴有点尖。他为何守身如玉呢?是不敢涉水,还是惧怕女人?在我看来,跟着阿东和阿伟,要想不学坏都不容易。他俩可以在一个房里要两个女人,先是各干各的,随即交换,也不觉得恶心。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八章
善于总结,一直是我自感最拿手的智慧之光。年终工作总结大会上,我的工作总结报告,被集团总部负责营销的崔副总,让省公司企划部的负责人要了过去。不久,在换发的营销手册里,我发现了我所总结与归纳的促销活动操作细节与要领的诸多内容:基本相同,略有差别。就像会作弊的学生,暗抄的卷子绝不能与旁坐好学生的卷子一模一样,怎么也得删减或增加一点内容,哪怕文不对题。比如,发小报的要领和注意事项,以及如何管理发报队员,这里边十分具体又细致的内容,没有切身体验与善于总结,不仅归纳不出来,付诸文字也要功夫。

  但是,添加在新版本里的营销手册都发到市场了,却没人在会上和会后对我提出表扬与表彰,也没兑现公司文件里所说的员工提出的建议,一旦被公司采纳,将给予多少金额的奖励。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不要紧,没关系,钱在我的心中,犹如马斯洛需求曲线里的底线。重要的是,我的东西被印刷成铅字,正儿八经地刊登在公司最重要的业务文件里,被众多的销售员所学习并严格要求他们执行。私下里,我不免要想,我吃苦耐劳总结的这些东西,到了上边,又算谁的功劳与业绩呢?

  阿东靠在床头,悠哉悠哉地吹呼哨。阿伟在厨房洗短裤。阿豪躺下,已经轻微地打鼾了。

  “杨鸿珊说。”阿东翻身,胳膊肘撑在床上,瞪大一对红眼。“来了一个上边的督办?”

  “你问我,我问谁?”

  “他不是跟你在办公室谈了好一阵吗?”

  “谈个屁。他妈的。。。。。。”我不好意思地望了阿东一眼,这是他的口头禅。“他闲扯了一堆他怎么抓回携款外逃的员工。听得老子心里很不舒服。”

  “那他跑到办公室干嘛?”

  “我怎么知道。”

  “喂,大哥。你说他会不会是为了查证我们上次报上去的那一批‘窜货’。”

  阿东这一说,提醒了我。对呀,他东说西说,要是为了“窜货”而来,倒是一件喜事。阿东费心思从东站和一个经销商手中拿回从总部窜下来的那一批货运发票复印件时,我比照文件上的折算比例,匡算出奖金五万左右。阿东高兴坏了,一夜没合眼,跑到外面鬼混,先就花掉了200元。天亮会来说,大哥,那个奖金到手了,我们一人一半。

  他就是这么个人!每月工资还没到手,已经到处赊账欠了一屁股帐。超前消费,成为一种时尚!

  一周后的某一天,省公司的王督办来了。大约在黄昏时分来的,我请他在桥头一家四川妹子开的火锅店喝酒。老板叫徐小玲,我可以在她那儿签单用餐。我没叫阿东,他与督办人员向来合不拢,三句话不对,就要抬杠。

  喝着酒,他的目光总在尾随女老板。徐小玲年龄在二十四五岁,能说会道,我一直疑心她过去是做小姐的,或是被本地某个大款包养过。不然,她开的这个小店,几乎靠附近几家酒店的坐台小姐和带来的嫖客,维持营业收入。我觉得她对我很有意思,但我不喜欢瘦型女,加上她爱发出那种近乎淫荡的“呵呵嘻嘻”的笑声,直叫我倒胃口,对她不感兴趣。

  “她很会说话。”督办朝着女老板的背影看一眼,赞许道。

  我故意逗他道:“不仅会招呼客人,还是一个风流的女老板。”

  “她风流?”

  “你还看不出来呀!”

  他埋头盯着酒杯有几秒钟,然后举杯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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