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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之武林榜-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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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一直想追究的问题。但由于师父一时情急,竟给弄忘了。当时师父想等他们自动说出来,讵知两个混蛋偏不开口。师父无奈,只好冷冷笑道:‘如说我这位老弟系落败成擒,并非全无可能。但恕姓韦的唐突,凭你们昆仑三剑,大概还不够火候!”

孰知司马兄弟不但不怒,反而齐声笑道:‘好说,好说!’白衣司马奇更接下去笑道:

‘这就是在下以扮一品箫为荣的地方。别说咱们三剑不行,放眼当今的武林,包括三老在内,又有谁够资格?’师父故意冷笑道:‘那你们要说他是“自投罗网”了?’蓝衣司马正微哂道:‘实情虽属如此,但韦大侠措词却稍稍欠当。’师父冷笑道:‘有劳斧正!”

蓝衣司马正忽然问道:‘韦大侠师门绝学是大罗周天神功对吗?’师父暗暗一愕,但立即冷笑答道:‘绝字谈不上,差堪凭以跻身武林丽已罢了!’蓝衣司马正又道:‘该神功传自武圣同代的玄衣仙子慕容美是吗?’师父听了心头微惊,暗忖:‘师门之源,他怎熟知如此的呢?’师父虽知你父亲绝不肯告诉他们,但仍冷冷笑道:‘如说我们武老弟看错了人,一时误托知心的话,知道这些也并算不了什么稀奇。’白衣司马奇哂道:‘咱们兄弟尚无此等荣幸。”

蓝衣司马正接着又道:‘贵派第一代始祖仙樵老人于巫山获得大罗神功之后,曾将最后一句心诀自秘芨中删去,改镌于一方玉砚之上;后来玉砚遗失,以至贵派数传至今,尚无法将大罗神功练至十成火候,有此一说吗?’……”

武维之失声道:“天哪!”

老人平静地说下去道:“师父心头猛然一震,竟然无法置答。蓝衣司马正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报告韦大侠一个喜讯,那块玉砚现在敞帮帮主手中。’……”

武维之喊道:“真的吗?”

老人仰脸道:“应该不假。”

武维之忙又问道:“何以见得呢?”

老人仰着脸,深沉地道:“否则他们不能将本门武学的源流说得那么详细。”

武维之又道:“后来呢?”

老人沉痛地道:“师父当时咬咬牙,强笑道:‘谢谢阁下美意,韦公正虽聆此讯,但衷心一本如初,非常抱歉要使两位失望。’白衣司马奇忽然大笑道:‘韦大侠,你又会错意啦!”师父一怔,没来得及有所表示,蓝衣司马正已微微一笑,接口说道:‘不!韦大侠,要说抱歉,应该是敞帮帮主而不是您。因为敝帮帮主本应先通知您,但临时主意一变,却先通知了你的生死之交,这位武大侠。’白衣司马奇笑接了一句道:‘现在韦大侠总该明白了吧?’蓝衣司马正也接道:‘所以说,站在你韦大侠的立场来说,我们实在想不出您韦大侠拒绝我们帮主的理由。’白衣司马奇又接道:‘而你韦大侠居然拒绝了,真是令人失望。”

师父受不了他们一句搭一句的奚落,颤喊一声:‘千万珍重,品修弟’怀着一腔沸腾热血,回身下了阻天峰。身后,白衣司马奇笑喊道:‘韦大侠,不肯多留一会儿吗?’蓝衣司马正接声遥遥高喊道:‘敝帮绝不会亏待武大侠,请韦大侠放心。而你韦大侠自己,今后应该对本帮采取什么态度,韦大侠自能明白,用不着咱们饶舌关照。同时韦大侠也可慢慢考虑,敝帮主随时欢迎韦大侠来归!’”

冬深夜静,一灯如豆。老人说至此处,语声嘶哑,戛然而止。

静了片刻,老人蓦地低下头来,目注爱徒,眼中闪着泪光。挣扎了很久很久,始哑声说道:“全部经过如此,知道了吗?孩子,你父亲之所以落得今天这般凄惨,全全是为了师父我啊!”哽咽着颤声又道:“日前你问师父说:‘别人冒你的名讳你知不知道?’师父说:“知道。’你又问:‘知道也不在乎?’师父说:‘在乎。’那在你纯是一派责备之意。可是,孩子啊!师父常跟你说,人犯错,可以责备,但绝不可责备得太早。似此情形,师父在乎却又能怎么样呢?”

武维之低头泣道:“原谅维之,师父。”

老人接着说下去道:“师父一死,原不足惜;但是,今天武林中要是没有一个金判韦公正,白衣儒侠一品箫还能活着吗?这就叫投鼠忌器,风云帮利用了师父跟你父亲的友情,两相牵制。他们知道,若没有一品箫做人质,金判势将舍命与拼。同样的理由,没有了金判,一品箫如不屈服,也将毫无留下必要。孩子,孩子!你父亲在为谁受苦,师父我,我……”

老人说至此处,已是老泪纵横,语不成声。

师徒相对,唏嘘良久。武维之蓦地抬起泪眼,坚强地道:“不!师父,你错了!人生自古皆有死,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父亲纵遇不测,只要咱们雪泄了他的仇恨,他也会含笑九泉的!”挣扎着又继续说道:“那样师父将会感到光荣的,因为您有着那样一位可敬的朋友;而维之,也将会为了有那样一位父亲而骄傲!”

师徒又黯然片刻,武维之拭干眼角,问道:“师父知道父亲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老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荧荧灯头道:“终南会后,风云帮的乖张行为,立即明目张胆地公然施行起来。问其用心,也不过逼使师父就范而已。师父若低了头,他们顾忌全无,又谁能担保他们不会变本加厉呢?唉,玉门之狐母女若说为了报复当年人老的一剑之仇,她们所做的,已超过十倍而有余了,为什么还要组什么风云帮,涂炭武林呢?是为名?为利?

为恨?为仇?是变态心理呢?抑或另有隐情?唉,根据师父事后打听,该帮虎坛在终南,龙坛则在华山;至于总坛,那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总坛随时迁移,并无定处。然而你父亲,应该被困在总坛之内。”

武维之双目充满了怒火,注目道:“师父,指示维之怎么做吧!”

老人瞥了爱徒一眼,点点头,黯然道:“孩子,师父知道你有勇气做任何事,但目前绝不是斗力的时候。年关在即,来年元宵少林之会,你也来不及参加了。你且将玲珑玉杖送往巫山,师父拟先以卧龙先生名分与会,伺机行事。上一代的恩怨情仇,你不必多管,因为你父尚在;而目前的一切,你也不必过分忧心,因为还有师父我。你只须不断磨练自己、坚强自己。记住你是‘一品箫’之子、‘金判’之徒、双奇之后;只要下苦功,早晚总有一天,你会在武林中大放异采的”

第十九章

 夔州,位于四川省之东端,为明代川省九府之一。关于它在地理上的重要性,明人顾祖禹说它是:“控两川,隔五溪,据荆楚之上游,为巴蜀之喉吭。”丁谓说:“坚卫两川,雄视三楚。”有王应麟者,且更叹为:“西南四道之咽喉,吴楚万里之襟带匕。”

三国时代的谋士辛毗,有行军杂感道:“夔州百牢关,兵马不可越。”

唐代大诗人杜甫,也曾写过一首七言绝句:“巴中之东巴东山,江水开辟流其间;白帝高为三峡镇,夔州天险百牢关。”百牢关者,在府治白帝城之东约十里,由楚人蜀之要道也。

白帝城,为刘先主托孤之地,古称鱼复。东汉初,公孙述据蜀时,殿前井中曾有白龙夭矫而出,因自称白帝,且改原名鱼复城为白帝城。晋人严从认系“习自风后五图”,桓温称之为“常山蛇势”。将军马隆用以收夏凉州,后魏刁雍凭以击退犯塞柔然。唐朝名将李靖则演化为“天花阵”的诸葛武侯“八阵图式”,即在府城西南的水渚之上。

武维之含泪拜别恩师后,连夜下了仇池。他遵师命买了一匹快马,取道祁山,自子午谷入川。离开仇池,尚是风雪凛冽的岁末。一路风尘仆仆,走了约莫半月光景。当他抵达往巫山必经之途、百牢跟白帝之间、因楚襄王曾一度驻跸而留名的小镇白凤时,已是翌年元月十五日。

这天正值新春元宵,白凤镇虽小,却也热闹异常。他下马进入一家招牌上写着“襄王别馆”的客店,点了酒菜,一面食用,一面皱眉思忖着道:“巫山计有十二峰之多,巫山神女住在哪座峰呢?”一会儿饭已吃完,仍然未得主意。他看看天色尚早,便在店中负手闲踱起来。

这间客店的历史似乎相当悠久,灰黄的四壁被人题满了诗词,他为了排遣愁绪,便沿壁漫步浏览起来。未几,他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一首词上。那是一首自署为“李秀才”的《巫山一段云雨》。墨迹暗淡不明,好似题留时日已久,但仍依稀辨出全文是:

“有客经巫峡,停桡向水湄。

楚王曾此梦瑶姬,一梦香无期。

尘暗珠帘卷,香销翠帷垂。

西风回首不胜悲,暮雨洒空祠。

古庙依空蟑,行宫枕碧流。

水声山声巢妆楼,往事思悠悠。

云雨朝还暮,烟花春复秋。

啼猿何必近孤舟?行客自多愁!”

武维之低吟再三,不由暗叹道:“真是千古绝唱!”神往久之,心智一朗,蓦地忖道:

对了,她既然被称为“巫山女神”,顾名思义自然是住在神女峰,我还为难什么呢?

私心窃慰,正待转身返座之际,忽听身后有个苍老的声音哼着说道:“老夫一生最看不顺眼的,便是那些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了自鸣风雅,故意对着一二首臭词烂诗摇头晃脑的假斯文。”武维之循声回头,目光至处,不禁微微一怔。

此刻由于时近午牌的关系,店内陆续地又来了很多客人。就在他立身不远处的一副座头上,正坐着一个老头。这位老头衣衫异常槛楼,年约七旬上下,脸如枯瓢;而最奇怪的便是他那双眼睛,眨动间一抹白,分明是个瞎子。可是,武维之自信没有听错,话是从老头口中发出来的。他因为回头得相当迅速,不但余音萦耳未绝,同时更看到老头脸上尚存有一股悻悻之色。当他望去时,对方正将那双全白的眼仁,对准他不屑地向上一合,然后轻叹着自他身上移了开去。

他为了慎重起见,先向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此刻店中,闹哄哄的,盈耳一片呼酒喊菜之声,而徘徊壁下欣赏诗词的客人,数来数去,就只他一个。

武维之不禁大为诧异,他暗忖道:“看样子他还真是对我而发呢!欺我年轻么?”他想着,心中不由又有点恼怒。再度举目时,老头正偏脸向外,他看到的,只是一头蓬乱的白发。一见人家年老,心肠不由又突然软了下来。

“算了吧!”他想:“单为了他这把年纪,我就不应该计较。”摇摇头,轻轻一叹,好气亦复好笑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伙计过来收碗,他忽然摇手道:“不!再来一点酒!”店伙刚哈腰退去,身后忽又传来一阵冷语:“装样子,学大人,比浑充斯文更讨厌。”武维之一转身,四目相对,嘿,又是那老头!

这一次,武维之可实在有点忍耐不住了。他要酒,虽说是为了将行止仔细思考一番,但究其实,跟无缘无故受了一顿闲气也不无关系。他暗忖道:“这简直愈来愈不像话了!我愈忍让他愈张狂,就好像我真的怕了他似的。哼,好人难做!”方待发作,店伙正好端了酒来,经此一岔,怒火也就稍息。他转而想道:“还是算了。第一我有事在身;再说就是斗胜了他,除了得逞一时之快外,也算不得什么荣耀。不妨再让他一次吧!”他想着,勉强微微一笑,然后端起酒杯。

哪想到老头白眼向上一翻,竟仰脸哂道:“敢怒而不敢言,已够可怜的了,居然还陪起笑脸来。”这是什么话?武维之先是一怔,接着将酒杯狠狠地往桌上一顿,星目一瞪,就待开口问罪。老头却眼角白光一闪,仰脸如故,微哂道:“唔,差不多了!老夫付不起酒钱时,常耍这一套。”

武维之又是一怔,不由得啼笑皆非。他觉得老头的词锋锐利而刻薄,像这样发展下去,自己非给气死不可。如果动武,又可能正合对方心意。因为他已同时看出对方一定是一位武林中的人物。他迅忖道:“是天王偷之流呢?抑或是风云帮的爪牙呢?”

不管对方是什么身分,但对方对他不怀好意却是非常显然的,他觉得非改换一种对付的方式不可了。于是,他当即微微一笑道:“想不到老丈还有这种绝招,真是失敬得很。”他语出双关,存心一探对方口气。表面上虽然神态从容,暗地里却在运气戒备,以防意外之变。

老头原姿不动,哈哈一笑:“恭维不当!”

武维之道:“应该怎么说才算确当呢?”

老头道:“文武全才!”

武维之暗忖:“唔,说得很明白了。”豪心忽生,又忖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已遇上,含糊也不能了事,要斗,咱们就斗吧!当下他轻轻一哼,仰脸傲然笑道:

“文武全才?太过分了点吧?这句话连在下都不敢引以自居呢!”

老头白眼仁一翻,冷冷地道:“你?你算是什么东西?”

武维之声色不动,微哂道:“四肢完整、五官端正、心地光明、身家清白。比起老丈来,只不过欠缺一段荒唐岁月罢了!”

老头忽然仰脸冷冷地道:“老夫一向不在乎以老欺小。”

武维之立即又微哂着接口道:“理之所在,当仁不让!老有不足敬之老,后生亦不乏可畏之后生。以小敬老,必要时偶一为之,在下以为也算不了什么。”

老头冷冷地又道:“现在只剩下地点和时间的问题了。”

武维之傲然接着道:“听凭吩咐!”

老头冷冷地道:“老夫以为这儿不太方便。”

武维之接口道:“在下有此同感!”

老头冷冷地又道:“神女庙离此不远,庙前有块空地。”

武维之不甘示弱地傲然接口道:“今夜月色也很好。”

老头哼了一声,又冷冷地道:“老夫是说今夜三更。”

武维之又道:“三更准到。”

老头冷冷地又道:“老夫过去上过当。”

武维之哂道:“古人云:学以致用。老丈这种宝贵的经验,假如今夜用来对付在下的话,在下愿为老丈保守秘密。”

老头冷冷地道:“走着瞧,最好现在大家就不分开。”

武维之微微一笑道:“在下付酒账。”

老头仰脸冷冷地道:“过了今夜三更,银钱对你尚有何用?”

武维之微哂着接口道:“到时候假如在下以为付得不太值得,而老丈又并非一文不名的话,三更一过,在下照样可以向老丈如数收回。”

老头哼了一声,冷冷地又道:“武的就这样决定。”

武维之微微一笑,接口道:“文的可以提前开始。”

老头想了一下,仰着脸道:“来到这里的人应该知道诸葛武侯的八阵图。”

武维之微哂着接口道:“不知道的人应该很少。”

老头冷冷地道:“有人以为它是演绎自‘风后五图’。”

武维之微微一笑,接口道:“也有人以为它是取法于‘常山蛇势’。”

老头冷冷地又道:“马隆曾用以收复凉州。”

武维之微哂接道:“后魏刁雍也曾凭以击退犯塞之柔然!”

老头微微一愕,接着又道:“杜牧说:数起于五,而终于八。”

武维之立即接口道:“洪氏说:重易之卦耳!”

老头又是一愕,忽又说道:“据说它就在永安宫南的水诸之上?”老头说着,眼角随之瞟来。

武维之毫不思索地接口道:“另外在沔阳之高平旧垒,以及新都之八阵乡也各有一座。

事实上,武侯留下来的八阵图一共有三处。”老头神色微微一变,默然无语。

武维之应对的神态虽然从容,内心却止不住又惊又怒。他暗忖:“你这老鬼真是太不公平了,问的都是一些冷门题。要不是师父把我关在石室中一年多,岂不早就被你难倒了么?”他见对方语为之塞,暗哼道:“现在该轮到我来了吧?”轻轻一咳,先提醒了老头的注意,然后也学着对方仰起脸,冷冷地道:“老是背历史,实在乏味得很。俗语说得好,三句不离本行。咱们假如再来开始谈些活的问题,不知有人反对否?”

老头怔了一下,旋即脸一仰,冷笑道:“全才就是全才!”

武维之仰脸冷笑道:“有人以为风云帮的龙坛坛主和虎坛坛主就是‘金判’跟‘一品箫’本人,真是可笑得很!”

老头仰脸冷冷接口道:“很可笑其实他们是昆仑三剑中的司马兄弟。”

武维之险些脱口惊呼起来。他不胜骇异地暗忖道:“此事在武林中,直到目前为止,尚是一件大秘密,他怎知道的呢?”他不安地又忖道:“难道这老儿真是风云帮中的人物?”

唔,不对!他摇摇头,又忖道:“他要是风云帮派出来的,实在没理由跟我缠着玩。再说,他对我知道龙虎坛主身分有问题的这一点居然毫不惊讶,也说明了他与风云帮无关。此人一定另有颇大来头。”这一来,他的警觉更高了。

武维之想了半天,已想不出再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正在为难之际,老头眼白一翻,忽然冲着他不屑地哂道:“这也不比背历史有趣多少,是吗?”

武维之心念一动,仰着脸,突然说道:“据人传说,金判韦公正系‘无名派’天仇老人之后。该派历代始终只收门人一位,单传至今,不知是何缘故?”

老头漫不为意地接口道:“待失落的那招绝学找回之后,情形总会改善的。”

武维之心头扑地一跳,人也几乎从座中跳了起来。本门绝学欠缺最后一句心诀,这事除了自己师徒以及父亲一品箫、风云帮主和司马兄弟外,余下再无他人知道。此人道来极是轻松,如数家珍,他是谁?

武维之在心中迅思一遍,凡是师父对他提到过的武林前辈,他都想过了。这老人生相特别,照理不难一想就得;但是他想来想去,偏是对这老人一点印象也没有,他不由得大为纳罕起来。他强定着心神,又试着说道:“假如那招绝学并未湮没,以金判之成就,早应将它找了回来才对。”

老头哼了一声道:“‘金判’难道比他师父天仇老人还强?”

武维之声色不动地又道:“现在情形已经不同。”

老头点点头,轻哼道:“是的,‘玉砚’出世在天仇老人逝世之后;而今天,只要‘风云帮主’点点头,或是‘金判’本人点点头也就可以了!”

武维之完全愕住了!老头顾盼间,突然打了个阿欠,伏上桌面,好像不胜困倦,亟须打个盹,小慈一番似的。这在一位功力深厚的武人来说,实在不多见。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店内又走进了三人。三人两高一矮,身着一式黑色长衫。

第二十章

 武维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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