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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拯救中国经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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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经艰辛奠定股改成功基础之后,政府力推大盘蓝筹股上市、培育国有控股的机构投资者。这些国有企业与机构天生具有利用政府信用的癖好,在上市之前,政府以剥离注资等方式、或者以赋予专营权的方式提供这些企业上市条件,是政府信用的第一次透支。
  以巨大的体量与市场长子地位成为股市定海神针的大盘蓝筹股,背后赖以支撑的正是政府的信用,不仅在上市之前向市场各方展示的优势暗藏了政府信用,上市之后的定海神针架势同样展示了这一点。资本市场的技术依赖于对人性的把握,当优惠与偏袒给予了投资者强烈的心理暗示,投资者难免形成对于政府信用的无所不在的依赖,一旦这些大盘股与机构有些风吹草动,投资者当然不会以市场方式寻求解决之道,转而诉诸于政府监管部门。以往股市中常见场景已经上演,无论急涨、暴跌全都要求政府“维持稳定”,一些认沽权证的购买者集合到一起,通过行政部门的行政复议、法律程序,在2008年走到了北京监管当局门口。
  政府对于大型国有企业的“父爱主义”贯穿始终、泛滥成灾。
  为了让大型国有企业通过资本市场实行市场化,A股一级市场结构畸形,中石化境内上市发行的公众持股不到5%,股改后全流通发行的工商银行、中国银行、中国人寿、中信银行等进一步降低到只发行2%~3%的公众股,即使根据我国《证券法》对大企业大大放宽的规定,公众持股比例的下限也是10%,这些特权企业公众股之低已经超出了法律所许可的范围。这些巨无霸企业稍有减持可获大利,而流通股股东却对公司很少有置喙余地,矛盾一旦爆发,冲突便趋激烈。因此,这些大型公司即使有了上市公司的躯壳,但投资者根本不具有管理权甚至红利权,到底是否属于公众公司,是可以打上一个大问号的。把境外流通的部分也算成公众持股量,这是对A股投资者利益的蔑视。
  正因为大蓝筹乃人为制造而成,导致股市发行制度不可能有根本变化,虽然从审批制过渡到核准制,表面上是有所放松,事实上仍处于严格控制之下。由此,带来联动的负面效应,上市公司退市不畅,除主板市场外其他市场发育迟缓,再融资受到严格的行政控制,本应成为主要投资市场的债券市场由发改委、央行、证监会三分天下,严格实行铁板一块的审批制度。
  虽然很多人希望我国资本市场实行“上市宽进”与畅通的退市相辅的制度,尽快实现市场化,但由于新股发行实行事实上的审批制,创业板的新股上市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客观上造成中国资本市场的质量直接由行政审批的质量决定,中国资本市场不诚信、业绩变脸,有关的保荐、发审要负很大的责任,而拥有准司法权的管理层未尽严厉处罚之责,也难辞其咎。如果新股发行机制不改革,不驱除股权投资暴利,无论新股IPO还是推出创业板,都难免一地鸡毛的命运。监管部门避实就虚,以其他理由撤销立立电子首次发行的审核决定,但他们终将面对新股发行机制改革这块最难啃的硬骨头。
  一级市场先天不足造成二级市场畸形,市场交易股票与投资品种的人为稀缺状态,造成无股不牛、大盘股即大蓝筹股的虚假繁荣。工商银行、中国银行等大盘蓝筹股的上市使股指掩盖了股市的委靡不振,股指牛气十足再冲上千九,但大部分上市公司却在股市中惨淡经营,二八现象说明资源弃“八”不顾拥“二”自恃,股价不涨反跌,用股指进行自我安慰的鸵鸟做法是信用匮乏的表现。如果说在前股改时代,股市面临的主要矛盾是大小股东的利益冲突,那么在后股改时代,股市的主要矛盾就变成人为控制的投资品种稀缺、实体经济的融资困境与民间投融资渠道不畅的矛盾;如果说前股改时代是机构坐庄时代,那么后股改时代则进入大小非、大小限坐庄时代。
  

股改后隐形政策市依然存在
股改开始之后,持续两年半牛市的短暂成功让一些人忘乎所以,以为股市改革大功告成,坐视股市后遗症浮出水面。
  垄断型公司寄生在成千上万的中国制造企业身上,中国制造企业通过向全球源源不断输送产品而四处扩张,垄断上游资源的企业获得了花团锦簇的良好收成。国有产业资本获得双重溢价,一是在实体领域占据产业链中上游,获得国内实体经济领域的定价权,他们在国际市场上定价权的缺失通过国内市场的盘剥得到弥补;二是资本市场的垄断溢价,通过减少流通股比例、通过制造一二级市场价格落差,大型产业资本尽享金融资本红利。
  金融危机爆发之前,许多人误以为如此溢价是市场化改革的丰硕成果。但另一种刻薄的解释获得了更多追捧:经济景气周期的国有垄断上市公司,哪怕是一头猪做老总,市值照样能增长。市值增长并非因为公司拥有良好的治理结构,以及被证明有经营能力的管理层的辛苦,而是拜中国经济高速发展所赐,拜没日没夜工作的低薪工人所赐,拜中国具有企业家精神的管理者所赐。有能力借用政府信用的一些企业的机构未改恶行,一些机构投资者在特殊时期,如在大盘股上市之时执行命令托市之余,坐庄抬价不亦乐乎,在整体上市并购子公司过程中侵害中小投资者权益的中石化,是明显的例子。金融危机后,国资委动用预算资金重新给大型国有企业注资以避免技术破产的做法,揭掉了这些企业经营能力提升的面具。
  要给透支的政府信用消毒,首先,要收回被借用的政府信用,由市场价格和独立的中介评级机构来替所有的企业说话;其次,不管政策怎么调整,有关部门显然应该给市场各方传达一个强烈的信号,政府所要重塑的是一个有法可依的健康的市场,而不是直接以行政手段代替市场。有固定的价值观与符合价值观的方法,才能给人明确的预期,才能树立长久的信用,政府也罢,个人也罢,莫不如此。
  十分遗憾的是,政策市在股改之后变本加厉,随着大型国有企业的上市,随着国有控股金融机构在股市的地位增加,随着股市财富效应对货币、消费、宏观经济的影响,管理层充分认识到资本市场在宏观调控中的作用不容小觑,如果说在20世纪90年代股市不行还有关闭的可能性,股改之后船到江心,绝无可能。
  因为政策股市,调控出手也就更加频繁,管理层担心股市为通胀助威,常常采取抑制手段,而在宏观经济形势不妙时,股市又被视做信心之源,被维持在一个狭小区间内运作。“神秘资金”常在尾盘出没,“石化双雄”和金融大盘股时常遭遇神秘资金拉抬,只要对资本市场稍有了解者就难以忘怀。
  中国股市很难成为中国经济的晴雨表,反而成了中国经济的反向指标。自2003年中国加入WTO找到庞大的出口市场后,直到2008年年中,中国经济一直沐浴在高增长、低通胀的幸福之中,但上证指数在2001年6月冲至2 245点的高位后,接踵迎来的却是长达近5年的漫漫熊市。受到国有股减持等政策牵制,以至于全球皆涨我独熊。2008年11月之前半年,A股市场受到国际市场明确的牵引,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影响中国,外向型企业一片肃杀,奇怪的是,上证指数从此开始在2 000~2 400点的狭小区间内徘徊,常常有向上突破的迹象,股评家们发出上涨4 000点的呐喊。这让很多人感到不可思议,说白了非常简单,政府允许股市急跌,是因为宏观经济让他们心里有“挤泡”的底气;而为股市托底,实乃实体经济深不见底,不知何时复苏。
  2007年5月,房价还没下降,股市热到极致,通胀担忧弥漫市场,而货币政策犹如风箱中的老鼠,两头不讨好。政府在资产价格、物价与货币政策之间坐跷跷板,常常按下葫芦浮起瓢,加息反而使房价、物价上升。房价是通胀期的保值品,而物价上升则是国际市场异常,大宗商品成为被金融寡头垄断的产物。
  此时策士横议,意见纷出,很少有金融界人士提出加息正是通胀的结果,反而把股市当做替罪羊,有人主张抑制过热的股市,有人主张发展股市抑制楼市,有人主张两者一起抑制。最常提起的例证是17世纪的荷兰郁金香泡沫,20世纪末的日本与东南亚资产泡沫,举例的人警告政府,再不摧抑资产价格,将引发实体经济崩溃,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简单的现象类比是粗疏的,混淆了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的因果关系—正因为在实体经济领域存在严重的问题,才造成虚拟经济难以控制的后果:如果银行业资源能够实现有效配置,政府无需以外汇储备与特殊国债注入银行为其脱困;如果央企垄断的资源能够分解到高效的市场化企业,这些企业又能够通过上市实现企业价值的最大化共享,又何至于出现优质上市企业的稀缺状况?国有金融机构大量上市,政府注资势在必行,这些注资款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总得有人买单,均摊在每个人头上,就表现为物价上涨。世界上没有一味可以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货币流动性过剩一定会导致资产价格高企,加息与上调流动性意味着资产价格还处在上升的通道之中,但国内的一些高人认为自己发明了良方,通过抑制股市泡沫既可以保持中国实体经济的平稳增长,又可以救活一堆不良贷款的银行,还可以减少货币的发行量,他们显然应该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
  恐吓常常会起作用,管理层显然被泡沫类比吓得不轻,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姿态,他们也相信维持股市的稳定有助于维持宏观经济的稳定,而看不到宏观经济的健康才是股市稳定的基础,这种倒果为因的认识,促使政策屡屡出手直接调控股市。
  

“半夜鸡叫”与维稳计划
股改后最让投资者惨伤的记忆是“半夜鸡叫”。2007年5月30日,沉醉在股市泡沫浴中的普通投资者挨了当头一棒,政府在半夜突然上调印花税,市场急挫,创出了印花税调整后的5个交易日内股指下行21%的周跌幅纪录。虽然此后由于货币的支撑,股指再次走强,但在后股改时代已经逐渐淡出人们视线的“政策市”三个大字,又一次烙刻在投资者心头,唤起投资者的沉痛回忆。上调印花税是A股市场仍然属于政策市的证据之一,说明我国的市场节奏控制权控制在政策之手。市场此后的反应也许正是一些人所希望看到的—基金与QFII等机构再次站到舞台中央,国有大蓝筹股作为A股市场的压舱石发挥了力挽狂澜的作用。政府出手一次,国有企业的作用就加重一分。
  税收政策在我国属于行政手段还是财政手段,甚至是市场手段,各方意见不一。总体而言,如果设立新税种或者改变税率经过了人大审核、公开听证等一系列程序,那么这样的政策就是在合法性支撑下的公开而透明的财政政策。由于我国许多税收政策被让渡给财政部,缺乏应有的制约,导致行政封闭色彩浓厚。从媒体的相关报道来看,证监会提出上调印花税动议在半个月之前,而后经过了一系列的行政程序,主要是财政部讨论形成意见报上级批准。在税收决策过程中有封闭而自足的行政链条,人大、公开行政决策程序以及利益主要相关方完全没有置喙的余地。
  从坚持股市市场化调控到最后向行政手段缴械,说明A股市场仍未脱政策市窠臼,一言兴(衰)市与一文兴(衰)市的时代固然已经过去,但一政兴(衰)市的可能性仍继续存在。甚至有学者以美联储货币政策的保密性论证政策印花税保密之事,却没有看到美联储有制度性的固定沟通平台保持信息畅通,这是否能够反证缺乏制度性沟通平台之非?
  在全球金融危机大发作之后,资本市场摆脱了挤泡的威胁,地位空前提高。汇金公司表示要为维持稳定出力增持金融机构股票,央企上市公司表示要增持回购,2008年年末出台的总额高达4万亿元人民币的积极财政政策,和陆续出台的十大产业振兴规划,为资本市场注入取之不尽的概念。而地方政府高达十余万亿元人民币的发烧级投资计划,更是让A股市场患上自大病,有评论将A股市场脱离全球资本市场价格走势称为,A股市场的腰板挺起来了,A股重获定价权,足以脱离愁云惨雾的全球资本市场。
  所有的乐观者都提到了4万亿元人民币的财政刺激计划,都提到中国有庞大的内需市场。财政刺激计划确实能够利好某些企业,尤其是基建类的央企,以及与基建相关的企业。从2009年1月1日开始的企业增值税转型,能够为企业带来切实的业绩。
  股市自2008年11月之后的反弹,是政府的经济拯救方案在资本市场的尽情发酵,是政策市的典型表现。2009年一季度上证综指连涨3个月,季度涨幅为,深证成指涨幅更是达到;同期,美国道琼斯指数下跌,欧洲三大股指的跌幅也全部超过11%;亚太地区其他股市除韩国上涨外,日本、澳大利亚等股市也均下跌,香港恒指下跌近7%。作为最直接反映市场活跃度的重要指标,一季度A股市场成交量明显提升。一季度沪深两市共成交了94 388亿元,较2008年四季度增加了8成多,其中,2月份与3月份较1月份明显放大了倍左右。全部A股日均换手率在2008年长期处于1%~2%之间,2008年四季度是,而2009年一季度为,且在股指两次上攻2 400点时突破4%这一重要水平线,这说明,股市处于*裸的投机之中,人们难以理解,为什么此时的投机是被允许的,而2007年的投机则是不道德的,应该受到谴责的。
  金融危机之后,我国实体经济面临双重考验,一是能否以市场化的办法化解产能过剩危机,二是人民币能否成为自由兑换货币,这两重关卡对于我国经济是重大考验,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4万亿元财政政策能否收效?鉴往而知来,与1997年、1998年的经济紧缩周期相比,我国在1998年至1999年实行积极的财政政策,自 1998年至2003年期间,政府发行长期建设国债9 100亿元,由此拉动的投资总规模超过5万亿元。短期效应在积极财政政策推出半年后显现,但中国经济仍然经历了4年的通缩期,直到2003年的房地产市场化,其实也就是高价化,2003年中国加快融入全球经济体系后,才最终带动了国内的消费,解决了国内产能过剩的问题。
  经历了2003年以后GDP两位数以上的高速增长期,中国经济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不得不指出的是,与1997年、1998年时相比,经历数年经济高速增长,家庭消费支出占比在减少,而贫富差距在扩大。1997年家庭消费支出占GDP的比重为,1998年为,而2007年为,民间消费在萎缩,中国过剩的产能只有靠外部投资与国际市场来消化。其间城镇居民平均收入对农村居民平均收入之比从1997年的上升到2007年的。可见,我国目前所面临的产能过剩等问题比1998年时更加严重,民间消费在削弱而不是在增强。
  资本市场对政策到了痴迷的境界,形成群体性的政策依赖症,学界与分析师以政策赞歌为前哨,大队投资者尾随在后。金融危机后,中国经济成为全球经济上涨火车头、引领全球经济走出紧缩泥潭等言论触目皆是,以为中国资本市场可以不顾所有利空特立独行,忘了我国资源配置低效这一长期隐患,忘了大小非这一制度顽疾。倒是一些政府高官不好意思,时时提醒市场,金融危机没有见底。这一清醒的论述写进了2009年政府工作报告,周告天下。
  建立市场机制需要上百年的时间,美国代替英国花了一个世纪,在中国资本市场被关闭半个世纪后,以为旦夕之间就能乘虚而入引领全球,实在是健忘、自大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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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逼出来的股改
股改是中国资本市场走向全流通的一步,也是为市场化扫清障碍的重要一步。这正是中国经济的吊诡之处,一方面社会迷信行政权力的威力,另一方面行政权力通过推进市场化,树立自己的权威。百余年的现代化之路,在民族集体无意识的深处,还是刻上了市场化的印记。即便是为行政正名,理由也是推进市场化改革,推进社会公平。
  逼不得已出台股改
  不到万不得已,股改不会出台。
  2001年6月12日,国务院正式发布《减持国有股筹集社会保障资金管理暂行办法》,其中规定“减持国有股原则上采取市场定价方式”,把高价减持和首发、增发“捆绑”起来,名正言顺地以减持国有股为社保筹次的名义掠夺二级市场投资者的利益。两天后,上证指数见顶2 245点,随即以急跌方式,展开了1994年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下调,最低点达998点。这一高点直到2006年12月14日,才被突破。
  徒劳地与市场对抗了一年后,行政权力被迫让步,管理层宣布暂停在新股首发和增发中执行国有股减持政策,这一暂停等于变相终止。2002年6月23日晚,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发布了国务院决定:对国内上市公司停止执行《减持国有股筹集社会保障资金管理暂行办法》中关于利用证券市场减持国有股的规定,并不再出台具体实施办法。财政部和证监会发言人进一步指出,停止通过国内证券市场减持国有股后,为了增强全国社会保障基金实力,除继续采取国家财政增加拨款等方式外,有关部门将进一步研究,把部分国有股划拨给全国社会保障基金,这部分划拨的国有股不在证券市场上减持套现。全国社会保障基金可以在需要时,通过分红、向战略投资者协议转让等形式来充实社保资金。在国有股以市场价减持终止后,所有市场人士心里明白,通过股改实现全流通的序幕已经开启,政府将痛下决心革除弊端。
  截至2004年底,上市公司总股本7 149亿股,其中非流通股份4 543亿股,占上市公司总股本的64%,国有股份在非流通股份中占74%。通过配股、送股等滋生的股份,仍然根据其原始股份是否可流通划分为非流通股和流通股。
  2005年5月,证监会主席尚福林接受新华社记者采访,发表股改造势宣言书,痛陈股权分置六大弊端:
  —扭曲证券市场定价机制。股权分置格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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