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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圈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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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快活,她轻松,她觉得这个世界正是为她这样的年轻女性设计的。有的时候,一声带拐弯的嗯──,或者一个轻轻的、带着娇嗔的推搡,可以盖来一个决定命运的严肃的大红印章。
  这个世界似乎是个求人难的世界,人们都在求人的时候遇到自己的心理屏障,难以启口,难以表态,难以动作,要做很多心理准备。可是在她眼里,没有比求人更简单的事情了。别人认为求人难,她认为不求人才难。找不到求人的说法,她倒反而少了和对方联系的理由。
  走在马路上,见到一个很体面的男性,你能随随便便和他说话吗?你求他一下嘛,打听一个地址,问一件事情,这不就说开了吗?随后的微笑、风度、妩媚、可爱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只要有了开头,不怕没有发展。
  她的故事太多了,无数的情节和细节。
  当她走过人群的时候,总是把自己的笑声、歌声扔在身后,还有她那款款的服饰、皮包、纱巾,像一连串招摇的风景明信片,满路抛洒,随风而去。她美丽,她快乐,她如鱼得水。
  男人对她的喜欢和她对男人的应酬,就是她生活的润滑油。
  回到电视台。
  这一位是部主任,茉莉背地里叫他老山西,是个烟鬼。黑瘦,高颧骨,喉结大得像核桃,说起话来上下蠕动。用旁人的评价,是个软硬不吃的臭石头。做起事来有他的规矩,一旦碰上他的规矩,他常常很难通融。除非你把他的规矩改变过来,让他接受新的规矩。
  对他,茉莉做过各种层次的奉献:微笑,娇嗔,陪着跳舞,一直到忍住委屈,做一夜被蹂躏的鲜花。第二天,她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洗去这个老山西一身让她厌恶的气味,上班去了。
  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像书摊上的书,有的堂堂皇皇,却很枯燥;有的下流猥琐,摆在路边质量低俗。她翻过不少了,都丢在一边。她庆幸自己青春依旧,没有为这些事耗掉多少精气神。
  这天,她和老山西谈好了办专栏的事情。老山西开了一个价,不是五十万了,是八十万:既然你介绍的老总这么有钱,对他来讲,出五十万和出八十万没有太大差别。我把价开得高点,你去谈。
  她哼了一声,见办公室没有其他人,轻轻捶了捶对方的肩膀:办不成再说!丢下这么一句,转身走了。
  此刻是在亚运村那套她去过的公寓里,她和丘云鹏面对面坐下了。
  今天是个机会,单独在一起,可以谈点什么。
  夜晚的亚运村,显出豪华与荒凉。窗外有一些辉煌的霓虹灯,映衬着寒冷的夜空。屋里的灯光也显得朦胧黯淡,有那么点恹恹欲睡的感觉。
  凭着女人的敏感,她今天觉出了,对方那照例看来是温和的,对金钱充满自信的,对整个世界的一切包括异性都含含蓄蓄的长者的目光里,有着一种可以被称之为欲望的东西。她对这个一点都不警惕,甚至没有什么感觉,她只是意识到而已,静静地等待着下边的故事。 。。

八 第一次性纠缠(2)
丘云鹏坐在那里,今天倒是很奇怪,没有用他习惯的打坐姿势。他穿着一件黑色缎面的对襟中式棉袄,像个几十年前的地主老财,面对冬天的炭火,安安详详地给家人讲着什么故事,给账房做什么安排。
  结果,丘云鹏展开的是一大篇学问,这倒是茉莉没有想到的。
  他对茉莉讲:你知道什么叫一个人的命吗?
  茉莉摇摇头,她不知道对方要讲什么。
  丘云鹏滔滔不绝地展开了他的宏论。
  他面前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他面前是个需要他训导的世界,他面前是要他吞食的万千气象。这样感觉着,他又盘起腿来,黑黑地坐在沙发上,真像另外一个世界的人:神圣而阴险,陌生而威严。目光炯炯有神,额头灼灼发亮,还带出一点凶狠,让茉莉感到有点恐怖了。
  “命”字怎么写?那就是,一个“人”字,一个“口”字,如果把“口”字去掉呢,就是个命令的“令”字。所以,命,就是上帝给每个人的一个口令,一个安排,这就是命运。你有什么命,上帝早已安排好了。古人造字,深有其奥妙。
  茉莉被如此特别的宏论震慑灵魂,顿时瞪大了双眼,第一次发现,这位老总很有点宗教的威严。她为刚才自己那点世俗的感觉羞愧。
  往下讲,什么叫“学习”?你看看,你们就是要给自己嘴上抹点口红,脸上涂点胭脂,这是一种习气,一种坏习气。你们学这种习气,就叫“学习”。所以,学习学习,学习气,是没有用的。关键要学什么?一定要学“法”,学“法”才能生存。知道吗,“法”?
  茉莉对这个词并不陌生,现代社会,人人都要有法制概念,是要学法。
  不!我知道你的概念,茉莉虽然话没有说出来,丘云鹏已经敏感到了:我讲的“法”,不是法律的“法”,是古人讲的道法术之“法”,天下###之“法”,万法归宗之“法”,法相法性之“法”。
  滔滔宏论。
  茉莉呆呆地听着。
  那么,“法”是什么?三点水,水,去也。过去的水,流过去的水,以往流走的水,那就是“法”。再说得深刻一点,以往流失的一切,流失的内容和它的形式,流失的规律,这就是“法”。
  茉莉半懂不懂地在他的威严之下点点头,剩下不多的一点精神上的支撑力,很不自信地赔上一个表示理解的微笑。这个微笑没有绽开,就在对方威严的压迫下,生硬地终止,然后困难地消失。
  但是,学“法”还不够──,他拖长腔调说:学“法”只能够生存,但生存还不是高境界,猪狗也能生存哪!什么是高境界?还要学“道”。“道”是比“法”更高层次的东西,对不对?
  什么是“道”?《道德经》讲了,道可道,非常道。“道”是非常难以言说的东西,当然,你们知道得很少,说得简单一点,宇宙万物运转,这个实体,这个规律,这个难以言说的一切,都可以称之为“道”。只有悟得“道”,才能究竟人生之奥秘,得到人生之解脱。“道”乃为高境界。
  坐在对面的茉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象征着整个世界,此刻半震撼半懵懂地听着。
  我们现在只有学“道”,才算真正做一个人。要不像你们这样,口袋里装上个十万、八万、百万,小小名声,在社会上走一走,电视上亮亮相,这叫没“道”,叫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叫“不──知──道”吗?不是你们现在说的,知道不知道一个事情,是不知──道。听懂了吗?

八 第一次性纠缠(3)
不管懂不懂,也有一个微微的点头,在对面。
  现在,你们说的“知道”,只相当于古人说的一个字,叫“耳闻目睹”的“闻”字,门底下一个耳朵。所谓“知道不知道”,就是用耳朵听见了门外的事情,耳闻而已,人们就说自己已经知道了。真正的“知道”,就是知了这个天下之大道。
  “知”是什么意思?一个矢一个口,口里说的和箭的方向。如矢,就是像箭的方向一样,有一个指向。口说心传,一个指向,乃为知。口说心传指向道,确实和道直接相通,乃为知道。这样说来,你们就应该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学道。
  说到这里,丘云鹏停顿了一下,问:知道繁体的“学”字怎么写吗?
  茉莉摇头。
  很简单嘛!底下一个“子”字,小孩子头上顶了一摞书,上面那一堆东西,叫书。他顺手写了一个繁体的“學”字,递给茉莉。他字写得很潇洒,充满了渊博的学问和威严的气度。
  过去说教育,“教”字什么含义?你知道繁体的“教”字怎么写吗?
  不知道。
  于是乎,又写了一个繁体的“敎”字,递过去,显得更加潇洒,威严:那就是在小孩子头上加一把刀,逼着他学文化,还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文化,人文之道理也,这就叫教育之“教”。
  底下,展开的宏论就更多了。
  什么叫孙子呀?什么叫老子呀?我们现在骂人家孙子,贬义,晚辈,小人;老子,长辈,大人物。古代有一个人叫孙子,写了一部兵法,叫《孙子兵法》。所以,兵法就是小人研究的。小人争权夺势,互相残杀,就学兵法,所以孙子写兵法。
  那么,研究“道”呢,是大人物,是真正智慧的人研究的,所以,老子写《道德经》。懂吗?
  如此云山雾罩地说来说去,中间不知道经过多少环节,这些环节之间的递进关系,情节逻辑,是茉莉事后怎么也回忆不起来的。总之,最后居然进入到了她要不要上床的问题。
  她缺乏思想准备,她缺乏对这个巨大反差之间递进的全部逻辑情节的理解。当她面对这样一个具体问题的时候,面对这样一个可以说是有那么点醉醺醺的纠缠的时候,茉莉第一次觉得自己失去了判断。
  接受他?接受不了,不对劲儿。拒绝他?拒绝不了,无法拒绝。他说了一堆让她感觉到莫名其妙的话,最终,要求自己做一个漂亮女孩子的奉献。
  她闻到了他身上那带有酒气的、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味。是蟑螂气,樟脑气,还是一本旧书的气味?这些气味熏着她。她看见他的胡子,那些原本看着威严现在感到肮脏的络腮胡,让她生出一种说不上厌恶的厌恶。
  按照她以往处理异性关系的逻辑,她原本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类似的问题,但是她今天却找不到感觉。一瞬间,她脑袋里闪过很多错综叠印的印象和画面,它包含着很多利害的考虑:五十万,八十万,意向,文件,主持人,节目,专栏,靠山,文化沙龙,专题节目……。
  在一个她感到尴尬、对方也很尴尬的不了了之中,她告辞了。
  临走好像只听到了一句话:……你以后可以不来了。
  走出楼门,茉莉发现外面下起了小雪。
  一层薄薄的、还未把整个地面覆盖住的雪,因为冰冻而打滑。零零散散的雪花飘来,在灯光下像细碎的银箔闪闪发亮。自己呵出的白气在眼前弥漫。
  一辆出租车在身边慢慢停下来,她摇了摇头,车又慢慢启动,开远了。她想在雪中的街道上走一走。
  远处的公路,被稀疏的车灯点缀得空空荡荡。
  

九 情场征战
在他一生的征伐之中,对异性的征服、占有乃至蹂躏,常常是他衡量自己人生战绩的账目之一。
  丘云鹏站在窗前高高地看见茉莉穿过楼前枯黄的草地朝远处走去,也看见出租车在她身边停下来又开走了。他注视着茉莉远远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他有点烦躁。
  拿出一本《金刚经》,铺在桌上,准备抄写一遍。纸,已经铺开了,写了两个字,他又站起来,把一串念珠握在手中,一颗一颗数着,目光矇眬地看着眼前的灯光,若有若无地背诵着《金刚经》,还是找不到心绪的宁静。
  一个人,一个口令,真是一个人的命。大道无情。他的思路,落在地上有点枯涩,飞到空中有点飘逸。
  刚才高高地望下去,看着茉莉渐走渐远,没有让他体会到做猫头鹰居高临下窥探的快意,一瞬间倒让他想起动物园蛇馆中的那一幕,好精彩的一刹那,好精彩的“以小吞大”。
  古人说,蛇吞象,好像是个讽刺,是贬义,其实,是个天才的壮举。这个世界没有给众人提供蛇吞象的可能,但是,却给个别天才的操作家提供了珍稀的机会。蛇不仅可以吞象,只要放开胆子,找到方法,还可以吞食大得多的世界。
  他突然立起来,顾不上穿鞋,略有些焦灼地在地毯上来回踱着,念珠还在手上数着。他回忆起刚才茉莉推开他时,冷冷地垂下眼,用目光居高临下地扫描自己头顶的样子。
  在离开了汪汪洋洋的一大篇文化征服,而直接进行生命的征服时,一个对他来讲古老的情结、幼小的记忆在他心口撞痛起来。
  他生来矮小,不仅在男性面前自卑,更在女性面前怯懦。当他因为矮小和贫困从小被女同学轻视、无视的时候,就生出一种畸形的仇恨心理。
  还是上初中的时候,看见班里几个漂亮女孩进了厕所,他生出一点恶意,拿起几块石头,想丢到厕所的粪池里。县城里的学校贫困简陋,朝厕所后面敞开的粪池盖子扔下石头,就可能把肮脏的屎粪溅到厕所里面去。
  当他接近厕所的时候,从窗户里先看见了人。看见了女孩子白白的腰身和臀部,他立时像中了电一样,站在那里腿发抖,肌肉紧张,动不了。石头举不起来,想转身跑,拔不起腿。他只是目光直直地盯着一柱白色的阳光从残破的窗户里斜照进去,把黑暗的厕所照出一屏明亮。女孩子的身体,半露半现的操作,一直在眼前晃。
  他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有一种说饥渴不是饥渴、说仇恨不是仇恨、说压抑不是压抑、说骚动不是骚动、说痛苦不是痛苦的感觉。唾沫热辣辣的,像一溜滚烫的沙子沿着喉咙滑下去,他的嘴发干。这短短的一瞬间对他来讲是那么长,他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停顿,但是他的思维休克了,他失去了对自己的指挥和控制。
  接下来的是,厕所里的惊叫,画面破碎,图像消失,阳光和黑暗搅成一片,世界模糊了。疾风暴雨般的痛打落在头上。他倒在地上,不知道有多少只脚在他肩上踩着,踢着;他的耳根流血,嘴在流血,头破了,肩也破了;他抱住肚子,保护着自己的腹部和下半身,一声不吭地忍着,蜷缩成一团。
  他被学校除了名。几经辗转,更名改姓,在别的学校读书。
  从那以后,他对异性增加了更多的仇恨和渴望。他不知道有多少次咬着牙,扭断手中能抓住的一切,发誓要做到什么,要实现什么。
  他从小受够了歧视,因为他的贫困,因为他的矮小,因为他的形象猥琐。他从小也一次又一次下定了出人头地、扭转乾坤的决心。
  六十年代的中国,当一个叫做“文化大革命”的社会动荡蔓延到山区的时候,他在疯狂的漩涡中,较量中,冲突中,终于崭露头角。他这个过去基本上没有讲话机会的人,居然以疯狂的辩论赢得了整个县城的政治光荣。用一个俗气的话讲,他成了造反派的头目。他居然可以掌握很多人的命运,包括可以掌握学校里很多漂亮女孩的命运。
  从那时候起,他踏上了报复、征服和占有女性的道路。随后,在他一生的征伐之中,对异性的征服、占有乃至蹂躏,常常是衡量自己人生战绩的账目之一。
  他经常坐下来,逐个回忆自己占有过的女性:姓名、年龄、身份、相貌。他占有的女性总数到目前为止是多少。这个账目他从来没有算错过。每年他至少要总结一回自己的成绩,理一回账。
  他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的收获与在人生、社会、商海中的收获,常常有一个不严格的正比例关系。生意做得好,再忙,这方面的收获也比较多;生意不顺利,再清闲,这方面的收获也比较少。
  他深信,这方面的收获要用数量和质量的乘积来衡量。相貌平平、出身市民的女孩子数量再多,也不能说明什么,随便花点钱都容易买来。质量很重要:美丽的相貌,青春的年龄,较好的文化素养,高贵的出身。他常常为某一年收获的丰盛感到欣慰,也常常为某一年的收获平平对自己不满。
  如果这个异性,年轻,比他年轻得多,漂亮,比他漂亮得多,学历又高出许多,还能出身高贵,当然,再加上一条,个子比他高,甚至高得多,如果他能占有了这样的女人,这才特别说明作为男人在这个世界的胜利。
  对那些比他高半头,高一头,高一头多的女性,他不仅没有自卑心理,常常有着尤其邪恶的征服激动。
  他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摇了摇头。他并不认为自己今天对茉莉过于性急,他觉得自己做得很合适:向对方展示诱惑,设下圈套,做得非常圆满有力,对方不可能绕出这个圈套;向对方提出的要求也很适时,不早也不晚。当对方不知所措地、很尴尬地拒绝之后,他非常冷淡地告诉对方,不必要再和他来往了。
  往下他知道,只需要等待。
  想到这里,他穿上衣服上街了。
  他要找个酒店。
  

十 顺手牵羊
人在一生中不知要说多少话。如果每一句话都不浪费,每一句话都是抛出的圈套,每一句话都是对别人的牵引,每一句话都含着允诺,身边将聚来多少人和物,钱和利。
  他想找一个能吃四川火锅的地方,出租司机把他拉到了一家不大不小的路边饭店。
  因为小店在三环路上,因为三环路马上要修成高速路,一座高架桥正在这里酝酿施工,门前显得比较凌乱,生意有些冷落。
  又是一个寒冷的夜晚,已过了吃饭的高峰时间。
  他入座了。几个跑堂的四川小姐上来招呼,他照例用随和的态度和她们打趣着,拉呱着,自自然然地套着近乎。
  他点着菜要着酒,不时打量着这几个四川小女子,随随便便地抛出看来最普通的话题。
  他随随便便地说出,自己从海南过来,住在亚运村,大饭店吃腻了,粤菜、潮州菜不是滋味,想找一个地道的川菜小店,吃一点,喝一点。也还随随便便讲到,自己在海南,底下有个分公司搞餐饮,下面有七八个酒楼饭店。
  四川小妹子不知不觉已经对这位老总另眼看待了。
  丘云鹏有一个原则:在这个世界上,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要有用,每一句话都要牵引别人,每一句话都要造局,每一句话都要做成圈套。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只要经常训练,便熟能生巧,到时候会不假思索,水到渠成,天衣无缝。
  人在一生中不知要说多少话,如果每一句话都不浪费,每一句话都是抛出去的一个圈套,每一句话都是对别人的一个牵引,每一句话都含着一个允诺,身边将聚来多少人和物,钱和利?
  这种学问,有些聪明人或多或少知道一点,而且都在应用,但像他这样看得透,看得绝对,用得纯熟,炉火纯青,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他深信自己有第三只眼,这只眼能看清世界背后所隐藏的全部秘密,能够看清人们在利益上的每一点贪心和欲望的波动。他的每一句话都是一个圈套,都能套住对方的欲望。
  一个人,也可能一个圈套套不住他,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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