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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特地采用套红印刷。直到今天,这一词汇仍然在使用。文章采用了大量的数据,深入剖析了华尔街互助会与美国各大公司之间错综复杂、千丝万缕的联系,通过新闻记者的这一必杀绝技,说明了华尔街就像阻气门一样阻塞了外界获取资金和经济机会的可能性。他提醒读者注意华尔街隐形的政治影响力以及对于*进程的颠覆性威胁。布兰德斯的声音让人们回想起杰弗逊和林肯的腔调与语言,他甚至把这个与金钱托拉斯的冲突说成是“不可调和的”,提醒人们警惕“我们的*制度绝对不能容忍半自由、半奴隶的情况”。
布兰德斯是当时即将出任美国总统的伍德罗·威尔逊(Woodrow Wilson)的密友。这位*党总统候选人秉承了那个专门揭露丑闻的律师的思想观念,并且在他1912年的竞选活动中郑重其事地承诺要惩治*的金融托拉斯,防止它篡夺美国人民与生俱来的*权利。威尔逊接受了*党总统候选人提名,接着他在*党大会发表演讲时就开始猛烈抨击华尔街:“那里不光有庞大的托拉斯与联合公司……还有更了不得的东西……更为阴险狡诈的、更见不得人的、更难以应付的事情。银行、铁路公司、快递公司、保险公司、制造业公司、矿业公司、电力公司与地产开发公司结成了庞大的行业联盟……它们之所以能够捆绑在一起,是因为这样一个事实,即它们的股东大会与董事会只是由数量极少而且关系紧密的财团在背后控制和支配的……如果大亨们乐意,他们就可以牢牢控制,既可以控制其信贷规模又可以直接控制企业。”
贵族老爷(15)
在普约主持的听证会上,斗争双方勉强摊牌了。听证会的证人们来自各大金融机构的高层管理人员,比如绰号“银狐狸”的詹姆斯·奇因(James Keene),他似乎肯定托拉斯确实是存在的,而且拥有绝对的权威。芝加哥大陆与商业国家银行的乔治·M·雷诺兹(George M。 Reynolds)坦承说:“我认为现在全国的金钱就掌握在十几个大亨手里。我认罪,我就是其中之一。”
其他证人则坚持高唱反调,摩根是风头最劲的一位。在媒体看来,他出席国会听证会的那次公开露面不啻于一位外国贵宾的来访。摩根身边的随行人员达到一个营的规模,包括律师、合伙人及其家族成员。他冷静地辩解说,他在经济事务中绝对没有任何特殊的影响力。在拥挤不堪的房间里站着的观众们听到此话都惊得目瞪口呆。起诉律师团主席塞缪尔·安特迈耶(Samuel Untermeyer)带着一堆堆的书面证明材料抵达会场,讯问了摩根。听证会记录大概是这样的:
安特迈耶:你在这个国家的任何工业部门都没有任何影响力,是吗?
摩根:我绝对没有。
安特迈耶:一丁点儿也没有吗?
摩根:一丁点儿也没有。
安特迈耶:而你也不寻求产生任何影响力吗?
摩根:我也不寻求任何影响力。
安特迈耶:这些体系与银行的兼并重组也没有丝毫垄断经营的倾向吗?
摩根:先生,没有。
安特迈耶:那么,可否这样说,难道这是为了分散利益而不是集中利益?
摩根:啊,不,这只是按照商业惯例处理问题。
摩根表面上一问三不知地耍滑头,态度显然是荒谬可笑的。可是,这同时也恰恰表明了他日益膨胀的自负和刻意表现出来的满不在乎。对于公开讯问他似乎无动于衷,并笃信自己就是金融贵族中的一员,金融贵族做事情要以信用为基础,金融市场全靠商誉运行,经济实力还在其次。雅各布·希夫(Jacob Schiff),在库恩·洛布银行与摩根势均力敌的金融大亨,则采取了不同的辩护策略,他承认了集中垄断的趋势,但是认为民众不必为此担忧,因为在他看来,垄断权力是掌握在“善人”手里的。这些人认为自己就是世袭贵族活生生的再现,或许平民百姓会认为贵族确实令人气恼,但是贵族们却认为自己是仁慈善良的人。
普约调查委员会组织的听证会结束几个月之后,摩根就去世了。尽管听证会和十年来的政治界对于华尔街之前的违法犯罪行为进行了谴责,但这位金融家的去世却好比是美国损失了一个莎士比亚或者林肯那样的伟人。“在共和国的历史上,摩根是上帝为美国不拘一格降下的人才,他是效忠美国的最伟大的人之一”,牧师威廉·威尔金森(William Wilkinson)在三一教堂(Trinity Church)忧郁安静的葬礼气氛中这样颂扬摩根。同样,摩根所代表的金融世界继续从事着他所代表的美国非官方贵族的事业。摩根并不是一个受人爱戴的人,而是一个受人崇拜、令人恐惧、让人服从的人。这种情绪足以维持金融贵族高高在上的卓越地位,直到一场金融危机降临到了美国头上。这场危机如此严重,以至于那些金融贵族们终于被拉下马来。
这场危机就是经济大萧条。它给美国国民带来的心灵创伤与震荡仅次于美国内战,更不要说它严重地损害了美国的物质财富。1929年的股市大崩盘是不是此后美国经济全盘崩溃的原因,迄今为止历史学家和经济学家还有争议。然而,对于经历过这场金融大地震的那代人来说,他们确信华尔街犯下的罪行是人类的原罪。从杰弗逊时代以来积累下来的所有怀疑与敌意都一股脑儿地砸到了华尔街头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贵族老爷(16)
在第一次总统就职演讲中,富兰克林·罗斯福宣称:“钱商们从我们美国文明神庙中高高在上的位子上落荒而逃了。”他信心百倍地断言,这些“肆无忌惮、道德败坏的钱商们,将在公共舆论的法庭上接受人民的血泪控诉,他们的心灵和智慧会遭到人们的唾弃”。在他第一次“炉边谈话”时,就郑重许诺,他将对胡作非为、狂妄傲慢的金融贵族展开彻底的清算,这些金融贵族让这个国家蒙羞,至少自从安德鲁·杰克逊(Andrew Jackson)(美国第七任总统。——译者注)的时代开始就是这样。“在实业巨头或者金融巨头自鸣得意的时代,只要他愿意建设国家或者开发项目,他们要做的一切事情我们都不得不照章批准。这个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罗斯福援引普约调查委员会关于金融托拉斯调查报告中的话来批判他的敌人,再次重申了一个可以追溯到镀金时代的质疑,即“仅是三十几个私人钱庄和遍布全国的为商业银行兜售股票的走狗帮凶,就决定了这个国家国内外资本的流动方向”。同时,他们建立了许多庞大的“金字塔”、掺假虚增面值的股票、“挤干了奶”的子公司,并且阻塞了财产持有与流通领域全新的林荫大道。
富兰克林·罗斯福的性格比他性格如硫黄与烈火般的堂兄弟西奥多·罗斯福要和蔼可亲一些,他不大专横,也不那么盛气凌人。但是,他们对于财阀的看法是一致的。像特迪(Teddy,西奥多的昵称)一样,富兰克林也是来自哈得逊河谷的乡绅,当看到一个所谓的贵族的时候他就能识别这人是不是冒牌货,而华尔街的人则没这个本事。这位总统在给他的亲密顾问——总统智囊团成员之一阿朵夫·伯利(Adolph Berle)的信中写道:“所有这些证券交易所的家伙们最麻烦的是,他们完全没有接受过小学基础教育。我不是说他们没有大学文凭,而是说他们不能理解整个国家或者公众,或者他们没有认识到自己对于同胞们所应负的责任以及应该承担的义务。在这些问题上,或许你可以帮助让他们尽快从幼稚园毕业。我将赋予你更大的权力。”罗斯福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毕竟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政治改革需要先下手为强,让这些冒牌货尽快找到自己的政治定位。经济危机的严重性为实施这项计划提供了可行性。华尔街自己验证了它不仅遭到了伦理道德上的挑战,而且其手眼通天的全知全能已经到了危险的程度。但是,更应该受到谴责的是,它在解决经济危机问题方面却无能之极。在经济繁荣的20世纪20年代早期,以摩根为首的老牌贵族得到了国民的颂扬,因为美国交了好运,贵族们被描绘成一个由智者组成的枢密会议团体。现在,在经济一败涂地的新情况下,那些贵族却被认定是不负责任的罪犯,甚至是极其可悲的人物。人们不仅指责金融贵族,而且讥笑嘲讽他们。对于一个精英阶层的生活理想来说,或许最最要命的就是被别人看做是愚蠢可笑的。
剥去华尔街摄政者的神圣外衣是许多人热衷的一项娱乐消遣。在罗斯福总统的批判演说之后,国会调查就接踵而来,这让许多有自尊心的金融家们感到狼狈不堪。许多金融大案开始浮出水面,非法金融诈骗与纯属贪污盗窃的金融犯罪层出不穷,金融警察的警笛在黑夜里不时响起。参议员们感觉非常生气,因为“华尔街的流氓无赖”已经把“小羊羔的毛全都剪光了”。还有人把华尔街的内幕圈子比作是“疤脸”艾尔·卡蓬(Al Capone)的黑社会。查尔斯·考哥林(Charles Coughlin)教父,这位来自底特律的魅力超凡、众所周知的反犹太主义传教士拥有亿万广播听众,他挖苦嘲笑“国际银行家的神圣智慧”,并宣称,“银行家按照君权神授的理论发现了自己应该得到的位置。君主和银行家这两种人全是烂臭的尸体。”路易斯安那州宣扬民粹主义的州长休伊·朗(Huey Long),痛骂傲慢自私、奢侈淫乐的财阀。之前,他在新政纲领(New Deal)(新政,指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在20世纪30年代实施的内政纲领名称。——译者注)中著文批评道,财政部已经沦为摩根家族的爪牙,也是“华尔街伯纳德·巴鲁克(Bernard Baruch)这个穿高跟鞋的头目的走狗”。同时,新政时期的立法机构通过了《格拉斯斯蒂格尔法》(Glass…Steagall Act,1933年的银行业务法)以及证券业务法规,包括证券交易所专门监管委员会的设立、《财产征税法》、《公用事业控股公司法》。这些法规建立健全了金融托拉斯接受公众监督、监管的法律体系。那个令布兰德斯厌恶的不公现象离开了历史舞台,即使没有被彻底消灭,也是元气大伤。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贵族老爷(17)
新闻记者和恶作剧者兴奋得不得了。爱德蒙·威尔逊(Edmund Wilson)用简单的笔触描绘了一幅辛辣幽默的肖像画,勾勒出了华尔街从前的传奇人物“阳光查尔斯”的形象。查尔斯·米切尔(Charles Mitchell)曾经是全美最大的银行——花旗银行(National City Bank)的总裁。他亲手策划了这家银行大举进入华尔街的行动,并在爵士时代开展大规模的促销活动,因而赢得了金融之神的美誉。但是,在股市大崩溃结束之后,还有消息披露说,这位“银行家的银行家”处世轻浮、反复无常,甚至擅自挪用储户的存款,投资买入价格波动不定的股票和债券。与此同时,这家银行下属的投资部门却忙着赶紧卖出这些股票与债券。在自家银行的股票上进行投机倒把的人正是“阳光查尔斯”。在法庭上,这个一度曾让人们惊为神人的家伙活像个“小气鬼”。到了这种地步,他的脸庞依然红润光鲜,衣领照样笔挺高耸,藏青色的斜纹西装板板正正,胸袋里还插着雪白的手绢。这副派头儿原来是“银行家身上让人艳羡不已的东西”,不过,最后“这位曾经让举国人民神魂颠倒的明日之星剩下的全部本钱也就是这副派头儿了”。站在证人席上,他泰然自若的气质被蒸发一空。在审讯期间,米切尔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那修长的手指完全没有了从前的雄心勃勃和指点江山的翩翩风度。从威尔逊的特殊角度来看,查尔斯只不过是一个冒牌的皇帝:“他体态臃肿,连脖子都看不见了,在人们的印象里他就像是一只咬上钓钩、无力脱身的青蛙,或者像是一条肥大的鲈鱼,或者一条修长的石斑鱼,突然间被垂钓者拖出水面,甩落在证人席上,张大嘴巴不停地喘息着。”
摩根家族理所当然也是人们特别热衷的调查目标。自从父亲去世后,杰克·摩根就子承父业,继续经营这家银行。有一次,他在华盛顿接受国会调查小组的严肃盘问,不知不觉就陷入了由于自己的健忘而形成的迷魂阵中,他忘记了自身的利益,无意识地跟自己开了个玩笑,也跟他生活其中、互相庇护、密不透风的金融界开了个玩笑。在作证结束后,摩根向记者发表讲话时说:“如果你消灭了有闲阶级,你就破坏了社会文明。我所说的‘有闲阶级’就是指那些雇用一个保姆或者佣人的家庭,全国有2 500万………3 000万这样的家庭。”听到这段貌似确凿的谈话,记者们很是兴奋,马上拿出打字机和麦克风,报道摩根关于美国家庭生活稀奇古怪的看法。他们明确指出,根据1930年全国人口普查的权威数据,全美国的家庭总数还不到3 000万,而且令人悲哀的是,在这些家庭中服务的厨师和佣人还不到200万人。
后来的事实表明,倒霉的杰克还得背着黑锅继续接受煎熬。他又一次来到国会参加听证会。还未开始作证之前,他在顾问、家人以及一群报纸记者与广播电台评论员的簇拥下刚刚落座,一位名叫莉亚·格拉夫(Lya Graff)的小个子女人,被两个举止粗野、见风使舵的公关宣传员挤到了这位银行大亨的大腿上。从现场拍下的照片上可以看到,这位身材魁梧、睫毛浓密、银须飘然的银行家满脸困惑,格拉夫小姐则舒适地坐在他的大腿上,拥抱着这个胖乎乎的银行家。在大众文化中,这个微妙的时刻却意味着戏剧性的变化,突然间,贵族银行家的可耻行径似乎就像旧社会的封建贵族一样危险。除了其他古老家族之外,摩根家族一连三代都是华尔街的尊严、智慧以及政治才能的象征。当莉亚·格拉夫安逸地坐在杰克的膝盖上的时候,在哄堂大笑之间,那个神圣光环就神秘蒸发了。摩根银行和它所代表的那个神秘的精英圈子那种盛气凌人的庄严感觉以及闭关自守的排外性也就烟消云散了。
贵族老爷(18)
华尔街作为美国贵族阶层持久象征的标志,随着罗斯福新政的到来而结束了。华尔街所背的黑锅却是深刻而持久的,名声扫地的后果非常严重,以至于在美国的政治形象中华尔街已经不再是核心的隐喻。于是,华尔街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再也不是那块引人注目的磁铁,它所代表的政治象征意义变为贫富不均和阶级对抗。在结束了那段长时间的沉寂之后,从里根时代到现在,华尔街已经完成了一次彻底的变脸。华尔街不再拥有一副官僚贵族的面貌;相反,它变成了专门与当权派对抗的造反派。迈克尔·米尔肯、卡尔·伊坎、伊凡·博斯基(Ivan Boesky)等人把自己打扮得引人注目、惹人同情,媒体把他们当成了全副武装的造反派。他们反抗僵化、强硬的公司治理,身穿细条纹布衣服,戴着夹鼻眼镜,看上去似乎是谨小慎微的金融精英,但又在反抗着那些令人憋气的、多管闲事的政府官僚们。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华尔街即将因为许多不道德行为而受到指控。只要20世纪80年代的垃圾债券以及兼并狂潮能够持续进行下去,米尔肯等人肯定要蹲在监狱里过苦日子了。十年之后,网络经济的泡沫破裂了,“安然化”(Enronization)一词进入了美国词汇,这个新名词把握到了在美国企业界与金融界精英中间白领犯罪的严重程度,就连威廉·杜尔看到这种局面都会大吃一惊。同样让人吃惊的是,消费社会也在突飞猛进。在里根总统的就职典礼结束之后,《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一年一度的“时代风尚”栏目惊呼:“经过漫长岁月之后,奢侈安逸的生活又回来了。”国民收入分配与财富分配方面的严重不公把里根时代变成了第二个镀金时代。但是,除了偶尔有些古怪的例外情况,新一代华尔街大亨们并不幻想自己是贵族,他们不再像欧洲贵族那样打扮自己,也不再把女儿们远嫁欧洲与贵族攀亲了。恰恰相反,他们衣着都相当低调。他们穿着牛仔裤,矫情地装出一副民粹主义者或者下层民众乱蓬蓬的样子。尽管我们可以说,华尔街的政治影响力仍然就像摩根当道的时代一样巨大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华尔街与美国的政治文化都在逐步演进。警惕出现金钱贵族的警钟最早是由杰弗逊敲响的,而且在此后150年里人们的担忧与怒火一直绵绵不息。可是现在这似乎早已变成了历史。
无论如何,作为美国贵族的替身,华尔街从来都没有春风得意的感觉。华尔街偏执狂般地贪恋金钱,这让它根本不得人心。华尔街长期在焦虑不安中渴望成为真正的贵族栖身之所,可是真正的贵族在社会语境上受到了历史传统与世袭爵位的约束。美国民众对于华尔街的愤怒之情或者隐隐约约或者明目张胆地向华尔街袭来,这反映了美国人民对于资本主义的动荡不安以及贫富不均的焦虑,与此同时,他们对于封建主义反革命分子就没有太多担心。而且,当威廉·杜尔或者“阳光”查尔斯·米切尔违法乱纪的时候,他们身上体现出了美国文化的深层特质,而不是封建贵族官僚的特质。这些人除了信心满满、魅力十足之外,还贪婪成性、好高骛远,热衷于那些坑蒙拐骗的罪恶勾当,于是,他们深深陷入了在合法与非法之间的灰色泥沼之中。许多年来,华尔街散发出了诱人的芬芳气息,其中掺杂的既有招摇撞骗者的甜言蜜语,又有居心叵测者的口蜜腹剑。
奸猾骗子(1)
在华尔街的整个历史上,骗子可谓层出不穷。在那里,投机客彷佛生活在一个地狱之中,只有反复无常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厕身其间,顿觉氛围怪异、诱惑重重、威胁处处,却永远是有始无终,甚至连个暂时打尖小憩的地方都没有。不过,这里永远都放着一张没有署名的邀请函,随时欢迎骗子们的到访。
重点关注:菲利普·阿诺德和约翰·斯莱克、威廉·汤普森、杰伊·库克、理查德·惠特尼
马克·吐温笔下的矿井是这样一个场景:“地面被钻开了一个洞,洞口旁边站着一个骗子。”这清楚表明了他对于华尔街的总体态度:不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