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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跟那小子没打算买车有关系。法医虽然工资很高,但是郑铭每个月大部分收入都上交家里以供两个弟妹上学的花销了。
街上两边各色店铺商家林立,各种商品琳琅满目,除了少不了的餐饮、卖场、银行金融服务行业之外,经营最多的便是书籍、古董、文玩、珠宝、艺术品等文化艺术方面的店铺。
这里还有滨城著名的小吃街,游人可以在进行文化交流、休闲娱乐的同时,还能尽情地品味各地特色小吃。成为了市民和外地游客文化交流的场所。
由于这些年兴起的古董热,滨城一带新老大小古玩城与古玩市场不下十数家,政府甚至还仿照京城著名的潘家园旧货市场,开设了华宫仿古一条街古玩市场,还有商家自发组织的几个旧货市场,每到周末都是人山人海的,场面十分热闹壮观。
从郑铭租住的公寓去往天津街古玩广场自然要经过附近不少的店铺和街头巷尾的摊位。
这街上大部分都是一些古玩老店,有的甚至已经经营了几十年,里面的东西有不少,但是价钱都不便宜,就算仿古工艺品也都是上千块起价。
如果是新开的店铺,也都会请一些老师傅坐镇,对于古玩的价值上手一看就能分辨个八九不离十,所以摆在货架上的古玩的价钱还是很符合其价值的。即使车晨这样有一定经验的老手想要检漏基本也是不怎么可能的。除非是有小说中那些金瞳透视眼什么的异能才行。
因此车晨的主要目标往往都是两边的摊位。
之所以很少出门的他对这里这么熟悉,原因就是早年车晨看小说主角总是捡漏,于是便想要试试能不能在古玩地摊里发现什么流落民间的法器宝物之类的,也捡一把漏。
十一 异能初显()
这些摆摊的老京城那边叫包袱斋,辽东这边就叫地摊儿,跟天桥地铁边卖小商品的地摊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是卖鞋垫袜子充电宝等等小商品,一个是卖古董文玩罢了。
在古玩城这边人流众多,不仅有一掷千金的富豪,也有穷人混迹其中。
毕竟不管什么时代,古董永远是富人才玩得起的玩意。
当然改革开放二十年,现在华夏经济日益增长,人人家中都有些老本,再加上这两年鉴宝节目的宣扬,所以就造就了一批批的藏友。
走在路上,车晨忍不住心神进入心光状态,他将这种状态命名为心光视觉。
只见眼前的世界顿时发生了神奇的变化。
道两旁的大树、街上稀稀落落的行人,甚至是建筑房屋和人行道上铺的地砖,都散发着蒙蒙的一层或浓或淡的光芒。
其中行人的光芒相对浓烈,树木的光芒则散发着淡淡绿意,很是让人赏心悦目。
车晨一路见到不少眼熟的店主、摊贩,不过不喜欢跟人打交道的他并没有打招呼,只是眼光偶尔四下扫射,不过却没有看到什么令他感到惊喜的东西。
也是,这些年造假泛滥,能够在地摊上出现的真品几乎是凤毛麟角了。
“小伙子,看看我老王的东西,都是从乡下老宅子掏出来的宝贝,今天还没开张呢,看中了我给你打个折啊!”
车晨驻足,看着这一位比较陌生,好似新来的大叔摊位上的东西,眼中闪过一丝光彩。
很快车晨就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有点失望的离开。
心里吐槽道:“这位大叔,您还是去做您隔壁老王这个很有前途的身份好了,一件真东西都没有也来天津街练摊儿?”
现在的古玩市场里,真东西实在太少了,几乎是凤毛麟角,偶有一些老物件,也都是近代民国的居多,还张嘴就要出天价来,基本没有什么收藏价值。
这些东西就算他不用自己的特异能力,也能看出一眼假来。
没错,自从昨天在脑海里存想出了那缕光明圣火之后,只要车晨有意识的运用,双眼就会发生不同寻常的变化,能够看到以往看不到的各种光景。
这种异象在看到生命体和年代久远的器物的时候会更加明显。
于是他便想到:“是不是可以用来观察古董?如果可以的话吗,那岂不是跟小说里那种发家致富的金手指一样么?”
一路走到末尾,基本这些摊位上都是糊弄人的东西,就算有两件表现的与其它东西不同,但是也架不住摊主张口就要出个天价,就算砍下九成,也依旧没有赚头。
毫无收获的车晨正打算离开,这时一个瘦小的长得有些猥琐的灰布衫男人笑嘻嘻的凑上前来。
“晨哥,小弟最近收了一批新货,有没有兴趣看看?”
来人一口津门味的普通话,这让在津门上了四年大学的车晨感到有些亲切。在津门读大学的车晨几年间也学了一点津京地区口音的普通话。
车晨抬眼扫了对方一眼,嘴角扯出一点微笑。因为来者也算是半个熟人了,所以车晨不再沉默不语,跟他搭话。
“是你小子,不会是刚从坑里挖出来的东西吧?”
“怎么可能?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干,谁不知道我张强在天津街上最是急公好义好少年。”
猥琐男张强一急,顿时拍胸脯的说着。
车晨自然是嗤之以鼻,不为所动。
“急公好义?我看是坑蒙拐骗吧,还少年,你怎么不说是红领巾呢?让开点,别耽误我走路……”
车晨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了一点想法。要知道这家伙是天津街一带有名的害虫,专门做些小来小去的骗局骗骗外地人,信他的话你就傻了。
“不过这小子从来不会招惹本地的熟人,这回找上自己应该是真有什么好东西了。”
心里思忖着,自己最近比较需要钱,昨天修炼出了一些特异能力,但是都是转化自身精元而来,精神强大的同时也导致身体营养缺失,得大补一段时间才行,所以倒是可以听听对方怎么说。
“哎哟!我骗谁也不敢骗晨哥你啊!要不成哥他老人家还不是要扒了我的皮?”
张强嘴里的成哥自然就是郑铭奶奶娘家的一个远亲,在滨城一带势力不小,张强一个底层掮客自然得罪不起。
张强陪着笑,见车晨好像有些意动,赶忙说道:
“货现在还在货主手里,我就是做一回掮客。晨哥也知道我老家就在津门那边,东西明天就能拿来,正宗清代老物件,等人来了我就带他到成哥那里认认门,耽误不了晨哥你的……”
车晨淡淡的说:“谅你小子也不敢唬弄我,这事儿都有谁知道了,说出来我也好有个准备。”
张强竖起大拇指恭维着。
“哪能啊?唬弄谁也不敢糊弄晨哥你呀,谁不知道晨哥是滨城古玩圈子年轻人里的这个,论功底已经不输那些前辈了。晨哥放心,我张强从不办那种得罪人的事儿,今天就通知你一个,成不成再说,别人我可都没联系啊!”
车晨虽然少与人打交道,情商不高,但也不会将他的话全部当真。干掮客这一行为生的,虽说不一定是八面玲珑交游广阔,但哪个不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如果没有这手嘴皮子上的功夫,估计也就离饿死不远,可以考虑改行了。
古玩圈子里不乏有那种连叫多个买主,然后让其互相竞争的情况出现,有的是卖家想要获利更多,有的是委托给多个中人,还有的是意外有好几个买家对东西都感兴趣。
大多数的收藏家都不喜欢这种多人竞争的方式,而更喜欢私下单独交易,这样更好议价。
不过现代华夏古玩行业正在兴起,随着几场电视鉴宝节目的播送,连几岁的孩子都知道收藏鉴宝,家里有什么狗盆猫碗都收起来换成不锈钢的,万一就是古董呢?
所以不光是卖家主动放出消息,就是掏老宅子还有街头偶遇,都可能出现多人竞争的情况。
车晨多问一句,也是怕对方故意这么做,他本就不擅于跟人打交道,到时候容易出现恶性竞争,白白便宜了卖家还要惹上一肚子气。
十二 毕业等于失业?()
“那你明天过了九点半到成哥店里找我吧。”
车晨不打算多说什么,如果不是半个熟人,他早就躲了。
“诶!好叻!”张强听了喜笑颜开的,临了了又加一句说:“东西不是我的,到时候晨哥您也帮忙看看,免得到时候出了问题,也不好交代,晨哥您大度,要是成哥怪罪起来,小弟可就惨了。”
成哥这些年虽然退下来了,但是对于一般混街头的还是有很大威慑力的,张强来这边好几年了,跟三教九流的人都打过交道,自然对此有些了解。
两人说完,车晨就挥挥手,继续朝着街尾走去。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兴趣爱好,有人喜欢跳舞泡吧,有人喜欢小说游戏,有人喜欢打牌下棋。
从小受到爷爷的影响,还有家里情况的决定,车晨除了跟其他现代青年人一样,喜欢上网看小说,还是一个吃货,另外也与爷爷一样喜好玄学。
闲余时间除了琢磨怎么修炼传说中的内功法术,就是弄一些美食,玩玩古董收藏,养两条金鱼,侍弄一些花草,偶尔也会外出钓鱼休闲。
因为这几样爱好,好友们都戏称他还没退休就已经提前进入老年期了。
也因为这点爱好,这些年来虽然存了些钱,但大部分都存了起来。
剩余的他也没攒下什么,闲钱都投进收藏玩物里面了。
一开始他只是想捡漏看看能不能弄一件法器,后来却有些喜欢上了收藏。
好在虽然也有那么几回上当打眼,但是架不住运气尚可,功底也扎实,这几年来手底下倒也淘了几件拿得出手的玩意儿,出手之后也有了小几万块的赚头,算是没有白费曾经打眼交的学费。
这些都是他为将来准备的,一旦家里需要用钱了,出售的话也比当时就出手多一些,起码比存银行吃利息要好。
所谓马无夜草不肥,在滨城这二线里排在前面的高消费城市中生活,像郑铭这样的,虽然工资看起来不少,足有八九千,可光靠死工资除去给家里的,估计一年能攒下万把块已经不错了,而车晨没怎么正式上班,现在家底却至少也有了小二十万,还不算打眼的那些学费。
这还是他财力有限,只能捡些小漏的缘故,虽然有点眼力,可有些东西叫不准,而能叫准的明明知道是好东西,可惜卖家也不傻,都要价不菲,也不是他一个业余的玩家可以拿下的。
所以与其说车晨是位收藏玩家,倒不如说他是个专门依靠捡漏赚钱的俗人。
来到一间装饰现代的店铺门前,车晨推门走了进去。
“晨哥啊!”
“晨哥好!您又来金古斋报道啊,老板真应该给您发份工资。”
来的最早的两个新人员工穿着黑西装白衬衫,正在店里打扫,见到车晨连忙问好打趣的说话。
虽然有专门的清洁大妈,不过作为新人,主动承担一点劳动可以让他们尽快融入集体。
车晨笑着点头,闲聊了两句。
“你们忙你们的,其他人呢?”
“今天的人不全,二组全体去跑蔚蓝庄园的盘了,希望他们都能够幸运成交,咱们的早会就取消了,下午店里还有重要客户需要接待,大家各自忙去了。”
车晨点点头,这事情跟他没多大关系,多嘴问一句不过是表示关心罢了。毕竟店里的老板怎么说也是跟他有亲戚关系。
跑盘是房地产专业术语,主要的意思是指把新开盘的项目彻底了解一遍,主要用于房产中介人员。
当然车晨是因为跟这里的老板关系很好,所以对这些也知晓一二,干妈还曾经介绍他过来明成房产工作,不过车晨打心眼里不喜欢这种动嘴皮子的工作,所以就在老板成哥的帮助下,学了开大货。
现在房地产业正是蓬勃发展的时候,早十年前也就是九八年以前的时候,谁能想到滨城一个二线城市市区房价竟然能涨到上万起价甚至两三万的地步?而京城尚海那边对老百姓来说更是个夸张的天价,省吃俭用一辈子估计也买不起一个十几平的单间!
看着中介公司这些新人车晨就想起了刚毕业时的自己,新人总是很难融入,虽然没有“一个人吃饭孤零零的坐在马桶盖上哭着吃下一份自带三明治”那种很俗套的办公室剧情,但是受人排挤的滋味也很不好受。
如果不是实在不喜欢跟人打交道,简简单单上班也要勾心斗角,他可能还会一直找份简单轻松的工作做下去,就不会在外碰壁了便回老家混吃等死了。
在明成门店里坐了一会儿,这时电话响了。
却是自家死党来的电话。
“才起床啊!”
已经九点多了才给他打电话,看样子又赖床了。
“是啊,已经到单位了,难得不用上班嘛!小鹿,你对我真好,早餐很棒,我很喜欢。”
郑铭的单位不属于公安部门,所以时间上其实挺轻松的,早上都是九点上班,晚上不需要加班的话基本上四点半就可以下班了。
事实上我们国家的法医鉴定部门一般除了法院下属的,大多都是外包给其他医疗鉴定单位了。
所以警匪电视剧里演的鉴证科什么的,都是编剧为了方便剧情糊弄观众的。
原来警察没有法医,车晨第一次知道之后,大感他被电视剧骗了好多年!对此郑铭刚刚得知真相的时候,还曾大呼:“无良编剧害死人啊!”要知道他可是一直想要考公务猿的,如今虽然通过了司法考试,但是却进了私企单位。
“滚!不要说的那么暧昧好吗?感觉像三流偶像剧里的对话。”
车晨嘴上不饶人,也只有最亲近的几个朋友才能让他这么放松的露出本性。
电话那边传来故意捏着嗓子说话的发嗲声音。
“你不是应该说‘喜欢就好,这两天多吃点,等我走了就吃不到了’吗?这样说人家很桑心啊!”
车晨佯怒道:“死娘炮,要搞基找你们公司那些年轻小伙去,再恶心我下回早餐的毛都没有。”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嘛!看在相亲小王子我无条件收留你这条咸鱼的份上,晚上给我做道美容又好喝的水果汤补一补,在公司天天吃快餐都没什么营养。”
车晨不置可否的说:“看我心情了。”
实际上他这样说就算是答应了,作为了解死党的郑铭顿时欢呼一声。
“万岁!小鹿你太好了!”
“既然知道我的好,中午相亲就悠着点,不然我都没法在干妈那里给你遮掩,你这几个月可是都相了七八回亲了。也该成家的时候了,莫非是等着做隔壁老王不成?”
电话那头怒道:
“滚,要做老王也是你这家伙,你当我不想成家,我还打算给我爷爷传下老郑家的香火呢!现在的人都太现实了,开口没说几句话就问房产证写谁名字,给多少彩礼?老妈给我新介绍这个估计也不靠谱。”
车晨不由点头“这倒也是,像张燕那样事业心强的也难免要去攀高枝,更何况普通女人!”
提起张燕这个郑铭的前女友,气氛一时沉默了下来。
知道死党还没有从那场情伤之中走出来,车晨不好再说什么,于是转移话题道:“干妈问你中秋回不回家,我说在滨城多待两天然后跟你和小颖一起回去,到时候我等你们开车一起走啊!”
“太好了,中秋我多请几天假,到时候咱们也来个自驾游,这回不用挤公交快轨了,跟沙丁鱼罐头似的……”
和死党通完电话,车晨揉了揉太阳穴,
作为单位主力法医的郑铭为人精明,学历够高,技术过硬,除非是有什么大案子,一般情况下极少需要加班到很晚,所以在平常的时候工作还是很悠闲的。再加上刚刚加完班,难得的休息日,睡到十二点也没有关系,妥妥的半个成功人士。
至于他自己,今周岁二十九,按照老家这边的算法,虚岁都三十一了,过了年可就三十,眼瞅着已经奔三了,在别人眼中却还是一事无成。
从大学毕业四年多了,可惜虽然算是重点大学毕业,但是在大学生越来越多的年代,也免不了沦为毕业就是失业的求职大军中的一员。
大四下半年出去寻找工作机会,在这个大学生数量暴增的年代,第一年他就换了6、7个工作,他卖过保险,兼职在工地做过杂工,在街边小饭店干过跑堂,可能是性格使然,也可能是时运不济,每一个工作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干不长久,不是他炒了别人,就是别人炒了他。
后来毕业之后,感觉在津门这消费紧追北尚羊的直辖市有些呆不下去了,这才辗转到了离家近些的滨城,开始在滨城这座滨海城市里打拼。
结果发现滨城的发展势头也不直追京城脚下的津门,又不喜欢应付复杂的人际交往,只能灰溜溜的回了老家。
好在爷爷有留下的房子田地,让他不至于无家可归,在干妈介绍成哥帮忙下考了大货票,一年收入要比一般打工仔多一些,维持自己的生活无忧倒是不成问题。
不过这在其他人眼中却是没出息的代名词,成为附近街坊教育孩子的典型。
用现代的话来说,车晨就是一名撸瑟,人生赢家的反面代言人。
但是车晨却乐的去做一条光荣的咸鱼。
我是咸鱼我骄傲,我宅在家怎么了,又没有偷你家腊肠、砸你家玻璃?
当然更不会危害社会!
而且说不定俺们咸鱼对社会做出的贡献比你这个积极分子还多呢!
车晨最瞧不起的就是那种看谁都不顺眼,说这也不行说那也不行的那种津门话里的事儿妈,你行你上啊?
不行憋比比!
十三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说起八零后,我们是比较倒霉的一代,前面兄长姐姐和父辈两代都赶上了包分配的末班车,到了他们就大学扩招不包分配,然后房价死命的上涨,就业和结婚都面临压力。
九零后零零后基本都有父母安排好了,到了结婚的年纪,起码不愁没地方住。
作为一条光荣的咸鱼,一开始面对亲朋邻里明面的规劝与背后的议论,车晨表面上无拘无束,并不是一点不在意,内心里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