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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剑天涯-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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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吹的那一口气其实并不含什么真气,在那种对峙时分,他也无余暇去凝聚一股真气吹出,只不过是诱敌之计罢了。但任何人都决不会将他在此刻吹出的一口气视若等闲,对方果然便虚了。

对面的人头不由自主一偏,防守自然松懈。趁此机,秋渐浓掌上陡然发力,以全力将对方震退,他自己则借对方的掌力向后跃去。对方有些意料不到地踉跄了几步,似还未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秋渐浓已拉着公孙二娘极速地向嵩山方向奔去。

铁蹄落地声不断在他们身后响起。短程内秋渐浓的奔跑之速可以超过任何良驹,然而他手中却拉着公孙二娘,不免便影响了速度。他只能向前狂奔着,甚至不知道与他对掌的人离他有多远。但此际他决不能回头,一回头的时间,哪怕是电光火石的时间也足令他再也跑不掉。

他们远远地看见不平门的山门前亦驻着数十骑马,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那自然决不是不平门的门人弟子,而此际他们已无暇去分辨那群人是敌是友,在他们判断的时间内只怕他们便要陷入重围。秋渐浓拉着公孙二娘远远绕过不平门向嵩山上奔去,隐约间似听得不平门前有人在呼叫他的名字。他无暇思索,仍在狂奔,直至面前无路时,他舍远求近地攀上一座无路的山峰。倒不是他慌不择路,而是他深知绝不能让那数十骑人马同时追近,除了攀上马无法行走的山路外,他并无其他办法,而且他记得这座山峰与对面山峰间有一道横亘的铁索桥可供通过。在这危急关头,他脑子里居然能想到那一道铁索桥,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上天的意思。

公孙二娘几乎是被秋渐浓拉着离地而行,脚下从生疼渐而变得麻木,奔行速度之快令对面鼓起迫人的山风,强烈的气流令她连呼吸都显得费力,更别提开口说话。二人在崎岖山石间奔至峰顶,那道云雾间的铁索桥近在眼前,然而秋渐浓背后的掌风亦掠了过来。他不得已转身对敌,对公孙二娘叫道:“快过去。”

公孙二娘向铁索桥奔去。奔到桥上,她又回头看二人相斗,那披着皮裘的人堪堪地追到,长街上追赶他们的数十名骑马的人却尚未攀至峰顶。估摸着那些人并不如他们轻功了得,弃马后要很久才能攀上这峰顶。她稍稍放了些心,但看着秋渐浓与那人的相斗却又实在无法安心。

天际泛出鱼肚白,公孙二娘已能朦胧看见那人皮裘领内的脸容。尽管那一脸带着疯狂的杀气显得陌生,但眉目间与秦觉的确是惊人的相似。只是一看表情她便知道决非秦觉,因为秦觉脸上从未有这么浓重的煞气,也决不会如这人一般嘴角噙着血腥与邪恶的笑容。当年在周王府地牢她并未看清这人的容貌,但却可确定就是面前的这人,如所料不差应该便是秦简。因为他能将一股邪恶阴暗的感觉散发给周围的人,令人觉得极度不适。一年多不见,他身上这股邪异的感觉比当年扩张了数倍。

山腰间传来隐隐人声,公孙二娘知道情势急迫,决不能再候下去。她看着秋渐浓始终避免与那人双掌相交,知他也在避开先前那种僵峙的局面。现在双方既然没有像先前一样,她便有机会在其中插手。她咬了咬牙,不顾一切的尽全力将离情剑向前递去。然而剑尖很快给不知谁掌风荡开,她依然是插不进手去。

“二娘,快走!”

“不。”她叫道。她再看了片刻,转过去面对着秋渐浓叫了一声:“渐浓!”一手将离情剑向两人之间抛了过去。这一着其实十分冒险,两人既然势均力敌,秋渐浓接住剑的机会便只有一半,若让秦简接到,那他们的情势自然完全劣转。

秋渐浓看见她的眼神,听到她的叫声,自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两人之间的心意相通却不是秦简可以明白的,那剑未至他已经在秦简面前虚晃了一招,纵身跃起将剑接在手中。他原本是擅长剑法而不擅掌法的,离情剑在手,自然便不一样,刷刷几剑映得秦简须发俱寒。

山腰间的人声越来越近,即将到了峰顶。

公孙二娘攀近铁索桥,大声叫道:“秦简,你知不知道你哥哥还活着?”她想着要说话分散秦简的注意力,这句话理应会有效果。

秦简果然怔了一下。

“你哥哥叫秦觉,他很想念你,难道你完全不念手足之情了?”

秦简终于开口:“你胡说,我哥哥早死了。”

“那我怎么会知道你哥哥叫秦觉?只要一见他,就知道你们一定是亲兄弟了,他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他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难道你就不顾念他对你的担忧?”

秦简一震。双生子之间的感情是非常奇特而微妙的,与寻常兄弟相比,孪生兄弟甚至有互为一体的感觉,即便秦简心里已经将亲情看得十分淡漠,但想到自己的哥哥仍是止不住的心跳了一下。高手对敌自然容不得他一再的分神,离情剑刷地便划过他厚厚的皮裘,在他臂上留下一道血痕。他一惊而退避,才不至断臂。

秋渐浓立即转身奔向铁索桥,左手抱着公孙二娘就向铁索桥上奔去。说是铁索桥,只不过是一道略粗的铁索罢了。秦简退了一下之后,立即便定神追上前。

秋渐浓挥起离情剑用力一斩,将铁索桥悬于峰顶的一端斩断,断绝了秦简的前路,秦简站在峰顶勃然大怒,厉声一吼,声音锐利如野兽的嗥声。

公孙二娘只觉得秋渐浓抱紧着她,两人的身体极速向下坠去,她失惊地叫起来。秋渐浓迅速地将离情剑还入她身上剑鞘,居然还赶得及伸出右手去抓住了那道荡下去的铁索。两人在双峰间的山涧上荡悠起来,那种感觉与她从嵩山上跳下去时一样。只是当时她一心求死,在下坠的时候反而有一种飘也似的感觉,直坠到一半才开始后悔——现在她却从下坠开始就充满恐惧,现在的她并不想死。

铁索荡到对面山壁,秋渐浓足尖在对面山壁上一点,抵消了铁索的撞向山壁的力量,他说道:“二娘,抓紧铁索。”

公孙二娘这才想起自己身体的力量完全在他身上,忙乱中腾出一手抓紧了铁索。铁索荡了几下之后,秋渐浓伸脚去勾住山壁上一块突起的岩石,道:“小心一些。”铁索回荡止住,二人便开始向上攀。攀到一半时,峰顶探出人头来,叫道:“他们在下边。”

秋渐浓心头一凛,抬头看去,见峰顶隐隐绰绰不知多少人在,不由得心惊,他加速了向上攀的速度。

“砍,砍断这铁索!”峰顶有人叫。于是听到刀斫之声,有人在以利刃砍起铁索来。他们的刀刃自然不如离情剑,手上力量也不及秋渐浓,但这么砍下去,那双指横径的铁索还是必断无疑。峰顶越来越近,上面人声鼎沸,似乎还有金铁交鸣之声与喝骂之声。秋渐浓不及细辨,却见上方的铁索已被砍出一道拇指粗的缺口,加上他二人的重量,只怕瞬间即断。他抬头望着,又向上纵了数尺,眼见离峰顶只有二三丈距离,那铁索却断裂开来。

“怎么办?”

“别怕,相信我。”他虽这般说着,心中却没有底。

秋渐浓咬紧了牙关,抱紧公孙二娘,低声道:“放开铁索。”然后脚尖在山壁上一点,居然握着手中铁索向上纵了尺许,在将坠未坠间,他手中的铁索向上挥出,缠绕住不知什么东西,借此之力,他放脱铁索纵上峰顶,只听啊一声惨叫,有人坠下峰去。原来他挥出的铁索并未缠住老树巨石,却是缠住了峰顶的人。他借力一拽跃上峰顶,却将那身缠铁索的人拉得摔落山崖。

秋渐浓站稳身形后便发觉眼下情况亦不太妙,数把军刀向他袭来,他身后却是悬崖,半步也不能后退。他放开公孙二娘,抓住当前一人的手臂,将那人身体舞起来向后一摔,立即逼退数人,让出一小块空地来,他趁势踏上几步,看清眼前的情形。峰顶二十丈方圆内,躺着几具尸身,站立的至少三数十人,正在围攻一人,那人却是卫渡天。他想起远远经过不平门时有人叫他,想必便是卫渡天,而这峰顶的数十人必是不平门前的那些人。他们想必熟悉地形,见二人向嵩山上奔跑,料到他们会自铁索攀到对面山崖,便自对面山峰攀上来等候,而卫渡天也随之跟来。

“你们没死吧?”卫渡天在围攻之下高声问。

“废话,死了你岂不是见鬼。”秋渐浓手下不停,发觉对方的武功参差不齐,并非杜战带领的那批燕军可比,应当是一群江湖人。否则以卫渡天的身手早就将这些人料理完了,也不至于仍在苦苦缠斗。他身边公孙二娘也与人交起手来,他瞥眼看一下,见她尚未遇险,心神略定。

对方有人喝道:“杀了他们,秦参将有令,不留活口!”

秋渐浓心想:“秦参将?难道秦简还当了什么参将?”想到秦简既跟从杜战追随燕王起事,有个军衔倒也不奇怪,这些人必是他利用身份招募来的江湖人。他面前共有八人,虽说并非一流高手,但八人齐聚却也有些难以应付,公孙二娘面前只有三人,情形倒还轻松,只有卫渡天那边共有三十多人,而且双方激战已有一阵,形势十分危急。

不多时公孙二娘的离情剑刷刷迫退二人,刺伤一人。对方见他们这般杀下去说不定便可逐个击破,立刻自卫渡天那边分散了五六人过来,这一下秋渐浓与公孙二娘这边暂时持平,卫渡天却已受伤,渐渐力竭。

百忙中秋渐浓问:“你怎么会独身上这峰顶?”

“看见你们被人追就来了,完全来不及叫人。这干家伙从你们对面峰顶攀上去,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不过我追来也未能阻拦他们砍断铁索——哎哟!”说话间他又中一刀,不由骂道:“这干人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好厉害。”

“这回可有些不妙。”秋渐浓手下一紧,箍住一条伸到他面门的臂膀,一扭间那人的臂膀便断了,他随之听到山峰下有人声传来。

“是什么人?”秋渐浓在悬崖边上,看不见山峰下的情形

“不清楚……好像是跟他们一伙的……咦,秦简!”卫渡天叫了起来。

秋渐浓心下一沉。

“不对,他们身后还有人……他们在二十丈之外停住了,只有秦简向上攀来。”卫渡天边看边说。

秋渐浓一怔,顾不得多想,手中毫不停留。他面前少了一人,杀起来便快得多了。接着又听有人呼叫,被公孙二娘的离情剑刺中,二人慢慢移近,背向而立。秋渐浓道:“二娘,你过去那边。”

公孙二娘应了一声,全力应付面前的二人,突围而出。

“秦简被人缠住了,咦?”卫渡天的声音变得十分奇怪。

“怎么了?”

卫渡天却没回答,凝神在看峰下与秦简相斗的人。他一疏神,险些又中刀,幸而公孙二娘及时赶到,自背后一剑刺中那人。

秋渐浓握住一人的手腕向前一带,在自己身前一转,挡住了几人向他刺来的刀,那人便也成了肉盾。他将那人一推,从众人头顶掠了过去,在围攻他那群人的背后立定,迅即转身,一掌推去。当中几人给掌风推得直向崖边冲,有三人无法止步,惨叫着掉下崖去,二人努力地在悬崖边止住了步,骇出一身冷汗,余人在秋渐浓抢攻之下转眼又倒三个。

“盛大哥。”卫渡天忽地叫了一声,令秋渐浓莫名其妙。

“与秦简对敌的是盛大哥,是他带着飞斧帮的人前来相助。”卫渡天道。

“他为什么会来帮你?”

卫渡天道:“我也不清楚。”

峰顶上呼喝之声不断,秋渐浓终于将最后三名围攻他的人毙于掌下,赶到卫渡天身边,问道:“你还好么?”

“还没死。”

三人会合起来便扭转局势,对面倒下了二人。秋渐浓心道:“盛千寻的功夫居然如此了得,与秦简斗了这半天也不见败落,难怪他位居飞斧帮的帮主。看他外表既不如成信奸诈圆滑,亦不如卫渡天气概过人,想不到却是真人不露相。”

“盛千寻是来帮你的?”

卫渡天默然不语。他心中也在想这件事,摸不透盛千寻的用意。

三人面前敌手渐少,卫渡天偶然瞥见盛千寻一掌击中秦简,秦简一掌却也击中了他,不由“啊”一声惊呼起来。

“大哥!”卫渡天叫道。

盛千寻却是闷声不哼,完全无怯退之意。卫渡天手中的剑近于疯狂起来,招招有拚命之势,转眼他身前二人中剑,他突破重围向盛千寻冲了过去。那边飞斧帮已渐渐控制住局势,秦简所带来的人节节败退。

秦简见势不妙,喝道:“撤!”他虚晃一掌,提气后退,与飞斧帮众人对战的十余人纷纷撤退,峰顶剩余那十多人听了他的喝声,也欲转身逃跑,身手较好的迅速撤身,身手较差的便死在秋渐浓与公孙二娘手下。

那些人跑得甚快,转眼没了影踪,飞斧帮众人围了上来,叫道:“帮主!”卫渡天认得当先三人是刑堂新任堂主罗阳与总舵二使吴台、萨雄,那二人看他一眼,恭敬地叫了声:“三当家!”便奔去盛千寻身边了。

盛千寻微喘息着站在当地,一手按着胸口,除了面色有些枯黄外,看来倒还正常。卫渡天上前叫了声:“大哥!”却说不出话来

盛千寻朝他笑了一下道:“三弟你可还好?”

卫渡天道:“我没事,你可中了秦简的七绝摧心掌?”

盛千寻不答,却道:“我听闻杜战要对付你们,便向燕王请辞赶了来。料不到杜战被人所杀,却遇上了秦简。秦简如今不比从前,变了个人似的,连燕王亦开始对他起疑惧之心。”

卫渡天诧然道:“他怎么了?”

“秦简现在性子张狂,有时连燕王都无法控制他,而且他十分嗜杀,在军中有人稍不如他意,他便杀人,弄得军心惶惶。燕王震怒,便婉转请他离去,他碍于燕王势力不得不离开,却纠结了这许多不知何来的江湖人。以他目前的武功,威逼人替他卖命却也不难。”

“这么说,秦简是与燕王也闹翻了?”

盛千寻点点头。

卫渡天道:“无怪大哥会与他为敌,原来是替燕王清君侧来的。”他口气陡然间便冷淡了许多。

盛千寻却一把握着他手道:“三弟,我是为你来的。”

卫渡天莫名其妙,道:“为什么为我而来?”

盛千寻一语不发,忽然下跪。这一跪更令卫渡天不知如何是好,他架住盛千寻,却觉得手腕上有千均之力仍在缓慢下沉,可知盛千寻这一跪是势在必行,不容他抗拒。他不得已收势,与盛千寻一同跪了下来,诧异莫名地问:“大哥这是何意?”

盛千寻道:“我来请你回飞斧帮。”

卫渡天皱眉道:“决无可能。”

盛千寻问道:“当真不行?”

“我离开飞斧帮便是看不惯如今帮中风气,又怎会再回去?何况现在飞斧帮不过是燕王手中刀俎,为他所用,祸乱朝政、为害百姓,我实在看不出我有什么理由回去。再说飞斧帮也不需要我这样的人。”

盛千寻道:“剑在你手中,想怎么使便怎么使。你回来后,愿意将飞斧帮变成什么样,那只属你的事。至于襄助燕王举事,那其实是对我大明江山社稷有利之事,眼下虽引起战火纷飞,可却是为大明万世基业着想。朱允炆无才无德,不配统治这万里江山,燕王若不夺回政权,便会将大明江山断送在朱允炆这昏庸之人及他身周奸佞之手。”

卫渡天只听得一阵心烦,道:“我不懂这些大节大义,也不管你谁是谁非,光谈到朝政、权力之事便极不合我本性,总之我是不会回去。”

盛千寻沉默半晌,道:“好,若你接手飞斧帮后实在不愿襄助燕王,那也由得你。飞斧帮是我们三兄弟一手创立,我不愿我数十年心血在我去后毁于一旦。”

卫渡天听他语意,渐感不安,问道:“大哥所言何意?飞斧帮有你在,那还不够么?你苦苦要我回去,你自己却去哪里?”

“你先答允我再说。”

“纵然大哥想抽身而退,那也还有二哥——”

盛千寻转头向身后帮众一挥手:“你们退开。”飞斧帮的帮众便远远退开,秋渐浓与公孙二娘见此情形,也走了开去。

盛千寻沉声道:“你二哥为人,我十分清楚,说到向上攀爬,待人接物,他胜于我二人。但若由他接手飞斧帮,嘿嘿,我却不能将千余兄弟的性命交在他手中。”

“大哥——”

盛千寻缓缓道:“你二哥这人近年来已渐渐变了,人染指了权力之后就会变得不同往日。他若接手飞斧帮,帮中千余弟兄说不定便变成他攀权附贵的棋子。他近年处理的这些事,你也十分清楚,有些事我明知他做得过于绝决,却也无法可想。但我岂能放心将飞斧帮全交在他手中?”

卫渡天不解地问:“你们不都是为了权势么?”

盛千寻道:“早年我便是周王的贴身侍卫,一生效忠周王,而建立飞斧帮的幕后支持者一直是周王,我为燕周二王举事暗中效力,那是无可奈何之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并不是为了自己向上攀爬,其实我的身份与所谓死士也差不了多少。”

“原来建立飞斧帮最初之意便是为了谋反,难怪资金总是永不断绝。那么你就应当将你们的大业进行到底,我却没有涉足政场的兴趣。”

“燕王雄才伟略、果敢坚毅,有统率天下之才,你真正接近他时就会为他恢宏的气度所折服。他实在比朱允炆更有资格称雄天下。”

卫渡天皱眉道:“这个我不想了解,大哥你是一心要辅佐燕王立政的,为何又改变初衷要将飞斧帮交给我,甚至还可以任我随意处置飞斧帮?你应该知道以我的个性倘若接手了飞斧帮,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退出燕王与当今皇帝的纷争。”

盛千寻苦笑道:“我百年之后纵是想管亦已无法,只是将飞斧帮交给你,至少可以给这千余兄弟一条生路,我不想让飞斧帮就此散了。”

“什么百年之后?大哥你说的好生奇怪。”

盛千寻双手握住衣襟,向两边一分,现出一只血红掌印,那是秦简方才所伤,并不足为奇,但奇的是他胸前聚集一团黑气,如密云欲雨,十分奇怪。

“这是什么?”卫渡天吃了一惊。

盛千寻道:“你可记得旧日我曾为仇家所伤之事?当时那种伤势一直难愈,而我以内力压抑,遍寻名医终不治。近年来为燕王之事殚智竭虑,近日又征战北平,劳顿引发积年旧患,以内力再也克制不住。我自知大限将至,此生余日无多,所以才来找三弟你接管飞斧帮。”

卫渡天变色道:“原来大哥的旧患一直未愈,谷神医的师兄海逸如今正在不平门,不妨找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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