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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点了点头:“大嫂不挑食,唯独对花生粉过敏……”她说到一半便停了,冲魏氏眨了眨眼。
魏氏会意地笑了起来。
…
将军府的马车,行进在京城宽阔的街道上,车厢内暖意洋洋,仿佛窗外呼啸而过的北风,只是耳边的一道幻听。
蔡礼大模大样地靠在一张软垫上,伸展了他的长腿。他块头大,这样一伸展,车厢占了一多半,沈依依只好朝边上让了让:“你今儿怎么不骑马?”
“外头冷。”蔡礼理所当然地道。
也是,已经入冬了,京城的风,就跟刀子似的。沈依依再次朝旁边缩了缩。
“你躲什么?坐过来。”蔡礼拍了拍他身旁的垫子,“假夫妻要有假夫妻的样子。”
好像有点道理似的……沈依依想了想,没矫情,坐了过去。
她身上清清爽爽的,没有熏香浓郁的味道,却有一股淡淡的香甜气息。这香甜的气息……怎么像是……像是……蔡礼一个没忍住,低头闻了闻:“你身上怎么有牛乳和蜂蜜味儿?”闻着好像……挺好吃的。
那是将军府婆子的功劳!沈依依大囧,转头当做没听见。她总不能说,她曾经被人用蜂蜜和牛乳涂了一层又一层,只差上火烤了吧?
唉,闻饿了,蔡礼道:“咱们上丰和楼用早膳去?他们早上虽然不开门,但对我是例外。”
私房早餐?听着挺不错的。沈依依想了想,问道:“我可以先去得胜楼看看吗?”
“当然。”蔡礼敲了敲车壁,命车夫改了行进的方向。
此时的得胜楼并未开张,但后门处却有伙计进出,把一袋又一袋的米粮菜蔬扛了进去。
沈依依坐在车上,从车窗朝外看着,忽然有些难受:“我三婶什么都不知道,得胜楼这是准备重新开张了呢。这里说不准明天就要关门,这些食材都要浪费掉了。”
明知结果,却不敢作为,真是叫人心塞。
蔡礼看了看她皱起的眉头,把她的胳膊一拉,下了车:“我们去吃,就不会浪费了。”
沈依依素来不是悲观的人,闻言马上收起了情绪:“对,我们去吃!我在小厨房藏的豆丝应该还在,给你煮碗糊汤豆丝,好不好?”
为什么沈依依给他做的食物,全是他没吃过的?这让蔡礼开始怀疑,他这些年吃喝玩乐的纨绔生涯,是不是白过了。
两人来到得胜楼后门,伙计们认出了沈依依,放他们进去了。
沈依依到小厨房找豆丝,蔡礼过去帮忙,正准备问她豆丝藏在哪儿,却听见窗外一声兴奋的大喊:“阿礼!”
他一抬头,就看见徐晟那张明明风流倜傥,却偏要挤眉弄眼的脸,额头上还隐隐浮现着“八卦”两个大字。
蔡礼无声地吐出一个字:“滚!”
徐晟把旁边的王士廉一拉,王士廉便举起了一截木头来,冲蔡礼不住地晃。
那截木头,好生眼熟……怎么像是那张塌掉的婚床的脚?!
这帮兔崽子,从哪儿弄来的!
蔡礼额上的青筋跳了两跳,冲了出去。
徐晟和王士廉马上一左一右架住他,把他拖到前堂去了。
“滚开,别捣乱!”蔡礼一使力,轻松挣脱了两人。
“啧啧,不愧是骠骑大将军的儿子,昨晚压塌了婚床,今儿还能这样生龙活虎。”徐晟一面笑话着蔡礼,一面在心里替自家妹妹惋惜。原以为蔡礼情断,他妹妹终于有了机会,没想到蔡礼这家伙,一转头还是娶了沈依依。
王士廉却拿着那截木头,使劲地敲了蔡礼一下:“你是不是傻?非要在沈依依这棵树上吊死。那女人有什么好的,有婚约还——”。。
蔡礼知道他吐不出好话,当机立断地截住了他:“打住!我的脾气你知道,小心连朋友都没得做!”
“行行行,我不说这个。”王士廉举着木头,朝一张桌子上敲了敲,“就算这一年的事儿不存在,你也不该娶她,她拿正眼瞧过你吗?她把你放心上过吗?你好歹是骠骑大将军府的公子,什么样的姑娘娶不到,干吗非要犯贱上赶着?”
此沈依依非彼“沈依依”,蔡礼没法解释,只好不作声,任由王士廉一口一个“犯贱”地说他。
突然,门口传来了沈依依的声音:“谁说我没拿正眼瞧他了?!”
堂内三人俱是一愣,齐齐朝门口看去。
沈依依带着些恼火,几步走到了王士廉面前:“你认识我吗?你了解我吗?不知道的事,少信口雌黄!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没把他放在心上?你怎么知道他是犯贱上赶着?难道我们俩两情相悦,需要告诉你吗!”
哪儿来的什么狐朋狗友,明知蔡礼喜欢“沈依依”,还一口一个犯贱,戳他的心窝子!她今儿就算扯一回谎,也得给蔡礼把这场子找回来。
王士廉惊得呆住,愣是没还口,半晌方才猛地抬手,指着她大喊:“你不是沈依依!你绝对不是沈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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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胡枢:蔡礼你混账!()
她就不是“沈依依”,怎么了!她穿越而来,附体而生,可他有证据吗!
沈依依狠狠地瞪了王士廉一眼。
蔡礼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唇角微翘,笑了笑:“这是王士廉,我跟你提过的。”
沈依依马上想了起来,道:“我改主意了,回头机收回来!”
王士廉诧异极机是你做的?”
原来早在那时候,沈依依为了蔡礼免于吃丝絮,就开始帮他了?如果是这样,那她还真是转了性子,把蔡礼放在心上了。
王士廉这样想着,对沈依依的印象好了几分,道:“只要你对阿礼好,我们见了就高兴,以前的事,咱们可以不计较,以后你好好跟他过日子,不要再闹幺蛾子。”
这人讲话,怎么就这么难听呢?他以为他是谁啊,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来。沈依依懒得再理他,上前把蔡礼一拉:“不理他们,我找到豆丝了,我给你做糊汤豆丝去。”
蔡礼跟王士廉比了个扇巴掌的手势,随沈依依朝外走去。。。
到了小厨房,沈依依把干豆丝拿出来,道:“蔡礼,刚才我跟王士廉说的话,是为了给你解围,你别当真哈。我就是气不过他那样说你。”
蔡礼探头去看干豆丝,道:“其实我挺感谢王士廉的。”
什么?王士廉说“沈依依”心里没有他,是他上赶着,他倒还感谢他?沈依依诧异地看了蔡礼一眼。
蔡礼掰下一块豆丝,在手里摩挲着。
他一直以为,再有人在他面前讲那种话,他依旧会心如刀绞,但刚才他的心情,好像很平静,甚至都没有挥拳揍王士廉的冲动。
其实有什么大不了,“沈依依”不喜欢他就不喜欢吧,这种事,本来也强求不了。
再说了,他已经有妻子了,虽然是个假的。
蔡礼把豆丝放回沈依依手里,正想要说点什么,窗外突然响起了胡枢的声音“蔡礼,你到二楼来,我有话要问你。”
怎么胡枢也在?他想要吃碗豆丝,怎么就这么难呢?蔡礼只好示意沈依依先自己做了吃,推门出去了。
得胜楼尚未开张,二楼冷冷清清的,胡枢站在临街的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跟上来的蔡礼。
“怎么了,胡北斗?我欠你钱了?”虽然胡枢总板着面孔,但他此时的态度显然比平时更冷,这个蔡礼还是分得出来的。
“蔡礼,你怎么答应我的?”胡枢出口便是责问。
“我答应你什么了?”蔡礼惦记着那碗糊汤豆丝,很有些不耐烦。
“昨晚是怎么回事?!”胡枢居然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条婚床腿来,呯地一声,摔到了蔡礼面前。
嘿,他们一个二个地都去拆他的婚床了是吗?蔡礼哭笑不得:“什么是怎么回事?不就是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吗?你们这样轮番打趣我,有意思么?”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胡枢紧绷着后背,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我让你娶沈大小姐,是让你洞房花烛的?!”
“胡北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蔡礼觉得胡枢威胁性太小,没去挣脱他的手,只是诧异地挑了挑眉,“我是答应你,去娶了沈大小姐,可我又没答应你不洞房花烛!”
“蔡礼,你混账!”胡枢一拳砸到了蔡礼的脸上。
蔡礼像是突然悟出来什么,发着愣,竟没有躲开。直到脸上吃痛,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胡子元,你怀的是什么心思,竟会在意我跟沈大小姐洞房花烛?!”
难道那天他在晋国公夫人面前的一声“是儿子不争气”,竟不只是替沈依依解围,而是真心话?!
胡枢被戳中心中的秘密,却没有畏缩:“你管我怀的是什么心思,只要沈大小姐对你没有心思,你就没权利乱来。”
“你怎么知道沈大小姐对我没心思?”蔡礼满脸诧异,“你应该是和徐晟、王士廉一起来的吧?那刚才沈大小姐在楼下对王士廉说的话,你没听见?”
胡枢顿时语塞,心也塞,狠狠地一甩袖子,朝外走去。
他要走,蔡礼却不肯放过他了,一个箭步跨过去,拦住了他的去路:“胡子元,你给我把话讲清楚,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对沈大小姐起歪心的?!”
“什么叫起歪心?沈大小姐与你早无婚约,乃是自由身,再说你也早已表态,不再心悦她,我凭什么不能——”
胡枢一句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蔡礼重重地一拳。
“蔡礼,你讲不讲道理?!”蔡礼这一拳,可比他的那一拳重多了,胡枢的唇角马上见了血。
“你什么时候见我讲过道理?”他若是讲道理,会让人叫做混不吝?蔡礼回答得是那样理所当然,抡起拳头,再次朝胡枢脸上挥去。
胡枢气不过,哪肯被动挨打,当即还手,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打得阁子里椅凳乱飞。
这动静颇大,徐晟和王士廉很快跑了上去。
店里的伙计们也想上去,但被他俩的随从拦住了。
等沈依依听见动静跑上去时,瘦削的胡枢已经落了下风,她急得不行,忙喊徐晟和王士廉:“你们快去劝架呀!”
“打架而已,有什么好劝的?”徐晟诧异道。
“……”打架不需要劝么?是他们的态度有问题,还是她的逻辑不对?沈依依无语片刻,问道:“蔡礼为什么和胡世子打架?”
“阿礼打架需要理由么?”这次诧异的是王士廉了。
“不需要!阿礼犯起混来,连皇子都敢打!”徐晟抱着手臂,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
王士廉揽着徐晟的肩膀,道:“皇上最大的皇子,今年才五岁,阿礼如果连五岁的孩子都打,那我真要看不起他了。”
王士廉说完,和徐晟两人哈哈大笑。
这都是些什么朋友!沈依依无语望了会儿天,只身冲了进去,强行插入战局,挡在了胡枢身前。
蔡礼连忙收住了拳头,气道:“你做什么?!”
拳脚无眼,她这样贸然冲过来,万一被伤着了,怎么办?!
再说了,他们虽然是假夫妻,但他也是要脸面的,自家的媳妇护着别的男人,让外头那两个怎么想!更何况胡枢对她,还起了歪心!
头一次见识到盛怒的蔡礼,沈依依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连忙换了种劝架的方式,跑去拽住了他的胳膊:“你别欺负人。”
这还差不多,从背后拽他,至少不会被伤着,而且可以离胡枢远一点,蔡礼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冲胡枢道:“看在我家夫人的份上,今天饶了你,以后别让我碰上!”
我家夫人??他们假成亲的事,不是胡枢一手促成的吗?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称她为“我家夫人”?
刚才她不在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沈依依看看蔡礼,又看看胡枢,满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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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快去追胡枢!()
胡枢深深地看了沈依依一眼,抬步朝外走去。
沈依依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比如那封信,比如皇上的圣旨,比如沈家即将到来的命运,但是他这会儿挂了彩,唇角还渗着血,实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她只好把所有的疑惑都暂且压住了。
徐晟和王士廉起哄要吃糊汤豆丝,刚才他们听沈依依提起,就惦记上了,因为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东西,但蔡礼哪会让他们得逞,一手拎着一个,把他们轰走了。
回到小厨房,终于可以开始煮豆丝了,这些公子哥儿,生生把他们的早饭闹成了早午饭。沈依依暗自埋怨着,围上围裙,戴上了攀脖。
得胜楼尚未开张,没有高汤,她只好煮了鱼汤代替,好在鱼汤浓厚鲜美,一点儿也不比高汤差。
糊汤豆丝是一道快手菜,鱼汤滚沸,煮肉末,下白菜,最后加入干豆丝,煮到浓稠,调味,便可以起锅了。
干豆丝与干粉丝不同,入锅前不需要泡发,所以特别快捷简便。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一碗热气腾腾的糊汤豆丝,就捧在手上了,沈依依对这效率很满意,唤蔡礼道:“来尝尝我的手艺。”
蔡礼接过碗,尝了一口,汤头鲜浓,白菜脆嫩,豆丝软绵,入口即化,细细品味,齿间依稀还能感受到大米和绿豆的清香,真是妙不可言。
胡枢再怎么起歪心,也尝不到这鲜美且独特的糊汤豆丝,所以还是他比较好运。
蔡礼这样想着,心情好了许多,问道:“前些天,如果胡枢没有改变主意,你会嫁进晋国府去冲喜吗?”
“应该会吧,如果没有退路的话。毕竟保命比较重要,对吧?”沈依依说着,给他加了一勺糊汤豆丝,“多吃点,还有呢。”
好险,幸亏胡枢临时改了主意,不然此时他就得管她叫晋国府世子夫人了?蔡礼把指腹贴在碗壁上,感受着食物传递来的温度,问道:“既然胡枢有了冲喜救你的计划,又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
“那我就不知道了。”沈依依摇摇头,没有深入地思考这个问题,在她看来,胡枢改变计划才正常吧,像晋国公夫人那样的母亲,怎么会容许胡枢娶她,即便是冲喜。
蔡礼本来也没在意这件事,但此时他却不这么想了。依着胡枢的个性,如果他真的心悦沈依依,是绝不可能拱手让给他人的,即便家人反对,他也会想尽办法去解决。
然而胡枢却如此爽快地把机会让给了他,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很重要的原因,一个让他不得不放手的原因。
蔡礼想得出神,糊汤豆丝捧在手里,却忘了吃。
沈依依拿着调羹,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想什么呢?怎么不吃?等着人喂吗?”
蔡礼正琢磨着胡枢的事,随口应了一声:“嗯。”
真让她喂?莫非刚才打架伤着了手,这会儿疼起来了?沈依依犹豫了一下,当真舀起一勺糊汤豆丝,喂到了蔡礼嘴边:“吃吧。”
蔡礼为了救她,都冒着风险娶她了,她喂他吃几口饭,又算得了什么。
温润的调羹轻轻抵在嘴唇上,蔡礼方才回过神来,怔怔地张开了口。不是假成亲么,怎么突然就喂起食来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眼见得沈依依又舀起一勺喂了过来,蔡礼忽然耳根发烫,连忙夺过了调羹:“我自己吃!”
沈依依仔细看他拿调羹的姿势,问道:“手没事了?”
怎么突然又关心起他的手来了?蔡礼疑惑地朝自己的手看去:“没事。”
没事就好,沈依依松了口气:“快吃吧,都快凉了。”
蔡礼迅速把糊汤豆丝吃完了。沈依依问道:“饱了吗?”
“饱了。”蔡礼点了点头。
沈依依把空碗接过来,问道:“你刚才为什么和胡世子打架?”
这个嘛……胡枢的歪心思,她应该不知道吧?蔡礼想了想,果断地道:“看他不顺眼。”
就因为看胡枢不顺眼,便动手打人??沈依依颇为无语:“你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就不能打了?”蔡礼惊讶道。
得得得,他们这几个纨绔,脑回路都清奇,她不跟他辩论。沈依依抬起头来,看着蔡礼的眼睛,很认真地道:“胡世子和你一样,都是我的恩人,以后别打他了,成不?不然不给你做好吃的。”
“行。”蔡礼爽快地答应了,“以后我尽量不当着你的面打。”
“……”这家伙!沈依依暗自翻了个白眼,忍住了拿锅铲敲他的冲动。
糊汤豆丝吃完,腹饱身也暖,两人离开得胜楼,登上了马车。
沈依依惦记着沈家的事,问蔡礼道:“能找个机会,让我私下去见见胡世子吗?”
“不能。”蔡礼想都没想,便给否决了。
“为什么?”这人能不能别孩子气啊,沈依依有点生气了,“我知道你刚才跟他闹了矛盾,可我找他有正事儿。”
“我没说不是正事。”蔡礼单手撑头,靠在了一张矮几上,“可你现在是我的夫人,私下去见胡世子,你觉得合适?”
好像……是不合适?会遭人非议的吧?她自己是无所谓,但不能让蔡礼和将军府蒙羞。
看来她还没有适时转换角色,须得时时提醒自己是“已婚”的身份哪!沈依依知错便改,十分诚恳地自我检讨了一番,然后问道:“那我该如何去见胡世子?”
“一起去吧。”蔡礼叩了叩车壁,命车夫改了方向。
行,反正她要问的那些事,没什么不能让蔡礼知道的,沈依依点了点头。
马车刚刚拐上大街,便见胡枢带着一行随从,骑着马从晋国府所在的胡同出来,直奔南边去了。
沈依依打开车窗,看着胡枢骑马奔驰而过,很是困惑:“胡世子刚刚挂了彩,我看他嘴角的血都还没止住,怎么就朝外跑了?他这是急着去哪儿?”
蔡礼望着胡枢一行消失的方向,想了一想:“这条路直通戴楼门。”
戴楼门?!沈依依倏然挺直了身,绷紧了背。
蔡礼所想与她一样,旋即道:“拉车的马跑不快,我们先回府,换了马再去追胡子元。”
他说完,马上命车夫调转方向,以最快的速度回骠骑大将军府去。
骠骑大将军府,唐氏和魏氏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