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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卡着梅子去见组织部人的时间赶来,没有与鹿湾任何人打招呼,坐在车里等梅子出来。
自从上次在苏州一别后,两年了他没有再见过她,只是在每年过年时通个电话问声好。今天的见面他心里没有底,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态度对他。他坐在车里越来越紧张,手心开始出汗,只好用抽烟来镇定自己。心里纳闷,混到今天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今天见梅子竟然紧张成这样,真不可思议。
忽然,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从大楼里徐徐走出。是她!眼睛都快瞅出鸡眼来的秦东凯在心里发出一声低呼,很快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僵在了那里。
只见她远远地走下台阶,秋风玩皮地掀起她的衣角,温柔地拂着她的长发,她伸手将脸上的头发往脑后顺了顺,神色温柔似水,只是缕缕伤感从温柔中一丝一丝地溢出来,最后完全淹没了她。
走完台阶,她抬头仰望着天空,脸上的表情很温柔、很温柔,像是在思念远在千里之外的恋人,让看到她的人都觉得自己的心被她的伤感和温柔深深地牵动着。
秦东凯的心被扯的一阵一阵的痛,他明白了这样的她是不会对仕途感兴趣的,他今天是白来了。急忙从口袋里掏出烟,往嘴里塞了一根,低头摸出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从鼻孔里吐出一股浓浓的烟雾,然后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在烟灰缸里按灭了烟,发动车向她开去。
一辆奥迪静静地滑到梅子身边,她赶紧很自觉地往旁边让了让,车却停了下来。大敞的车窗里戴着金丝边眼镜神态儒雅的秦东凯微笑着坐在司机位置上看着她。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后,皱起眉头嗔怒地瞪着他,接着她好像跟他一样,陷入了某种两难的情绪中。两个人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
他们的眼神很快交会,他不知道该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注入怎样的语言,呵呵笑着打开车门说:“你是想让鹿湾的人全都知道我们是同学吗?我可不介意,你再不上来我就下去了。”
梅子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无奈地坐进了车里。“是你搞的吧,现在你可满意?我成了鹿湾臭名远扬的政治女人。”
“不要太往心里去,谣言止于智者。”秦东凯满不在乎地说,果然与自己猜想的一样,她对仕途根本没兴趣,既然这样她怎么会参加这次考试呢?
梅子叹口气说:“说的轻松,我是女人,而且是个单身女人,这样的名声以后怎么嫁人?”梅子心想,幸亏厉杰是懂她的人,他才不会信这些谣言呢,真希望他在跟前,他现在在哪儿呀?
没想到秦东凯唇边抿着抹讥笑,冷冷地说:“你有男朋友了?如果你的男朋友都不了解你的为人,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这样的男朋友最好趁早分手!”
梅子愕然看了看他,闭嘴彻底无语了。
秦东凯本来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与梅子聊聊,梅子说算了就在车里聊吧,省得被人看见又惹出流言蜚语。秦东凯把车开到一个僻静处停下,看着梅子说:“你什么时候离的婚?”
“去年。”
“有男朋友了?”
“不知道你说什么?”梅子偏头看向窗外,脑子里闪过厉杰的身影,他这会儿在干什么?
秦东凯眼神闪了闪说:“你应该找个男朋友,重新开始新的生活,需要我帮你介绍吗?”
“以后再说吧。”梅子快速从脑子中清除了厉杰的身影,平静地说。
“你怎么会报名参加这次考试?”秦东凯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梅子叹口气说:“市局的文副局长是我的老领导,是个好领导,对我一直不错。他走后我就受现在单位领导的打压,他建议我参加这次考试,考上后就可以换个单位摆脱现在的领导了,为了让自己日子好过一点我接受了他的建议。”
年底,随着人大、政协、政aa府的换届选举,人事进行了大变动。简局长再过几年该退休了,升了副处高高兴兴去政协养老;文局长出人预料地接替了简局长的位置;锦锈区行政执法局石局长被调到了垃圾处理场当场长;章文亮感觉到自己实在无法胜任办公室负责人一职,还算有自知之明,自动辞去了职务。
春节前的一天,下班回到家的梅子,迎接了一位不速之客——阿健。
见到表情肃穆,眼含悲凄的阿健,梅子内心产生了深深的不安和惶恐,心一点一点提到了嗓子眼。进门后,阿健默默地递给她一个盒子,示意她打开。梅子颤抖着手轻轻打开了盒子,最上面是一张烈士证。
梅子的脸倏的一下变得煞白,心仿佛被突然戳了个洞,漏掉了所有的思维,目光呆滞,嘴里充满了腥甜咸涩的味道,发不出任何声音
梅子的表情吓坏了阿健,他摇了摇梅子喊:“梅子,梅子,你怎么了?”见梅子没有反应,继续说:“梅子,你哭一下,哭一下会好受一些。”梅子却在他的摇晃中软软地倒下了,阿健一把抱住了她。
一种从骨髓里透出来的疲惫,瞬间流淌在四肢百骸,梅子突然觉得很瞌睡,想躺下来睡觉,努力和睡意抗衡了一会儿,但很快意识就涣散了,菡菡的哭声,阿健的喊声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茫茫洪荒中,寂静一片,她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地方,惊惶四望,没有见到一个人,想喊,喉咙却发不出声音。突然见前方模模糊糊有厉杰的影子,她高兴地大喊着“厉杰”向他扑去,他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带着满身的阳光和温暖的笑容张开双臂迎接她,反而漠然离去。
她迟疑了一下,忍不住向他追去,他回身摇着头黯然凄凉地看着她,眸中满满的哀伤触动了她,霎时脑子里划过一个小小的模糊的面容,心头一紧,缓缓地止住了脚步。
“妈妈”“梅子”在一声又一声急促地叫喊声中,梅子睁开了眼,看到一大一小两张脸,菡菡的满脸泪痕,阿健的焦灼不安,一时有些迷茫,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怔怔地盯着阿健,阿健酸楚地躲开了她的目光。霎时,梅子心中凌乱如麻,惊悸、恐慌和绝望挤胀在胸间撕扯着她,痛疼难忍,仿佛一只巨爪突然插入胸口,猛然挖走了她的心脏,在一阵灭顶的痛感后就感觉不到痛了,只是觉得空虚,彻头彻尾的空虚。
阿健交给梅子一支录音笔,说是厉杰留下的。她紧紧地抱着盒子,攥着录音笔,静静地听阿健告诉她和菡菡事情的经过。
“厉杰追踪‘天火之神’组织的踪迹来到法国,在一次行动中,对方用几个被厉杰追踪人的性命为诱饵,捕杀了厉杰,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阿健流着泪讲述了事情的经过,顺手给菡菡擦了擦眼泪。
“那支录音笔是他录的,里面是他最后的遗言,盒子里都是他给你的东西。”阿健擦干自己的眼泪,看了看面如死灰的梅子说:“梅子,你的脸色不好,我把菡菡带走,你好好休息一下,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
一晚上,梅子不吃不喝不睡,坐在地上,抱着厉杰的东西,流着泪反复听录音。
厉杰沉重的声音:“傻丫头,当你听到这段录音时,我已经到另一个世界等你去了,不要伤心,不要难过,好好带大菡菡。我的傻丫头,我非常不愿意对你说三个字,但我现在不得不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又一次失信于你,不能实现我的诺言了,请原谅。我的傻丫头,我爱你,非常非常地爱你”厉杰的声音有些哽咽,中断后再次响起。
“傻丫头,我留了一些东西让阿健转交给你,你一定要收下,接受我的安排,否则我会不放心的。并且我希望你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活着,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努力活着,并且代我好好活动着”
盒子里是北京的、英国的、法国的房产证,钥匙及一张银行卡。
第二天一早,阿健带着菡菡急匆匆从宾馆赶了回来,他实在不放心梅子。但进门后看到的却是一个正常的没法再正常的梅子,她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做好了早饭,微笑着与他们打招呼,笑容很温暖。
吃完早饭,梅子微笑着淡淡地看着阿健说:“对不起,阿健,我不能听他的,我希望你能帮我,把那些东西给他的父母、家人,我什么都不要。”
阿健一副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叹口气看着梅子说:“果然与他说的一样,梅子,实在报歉,我帮不了你,因为他料到你会这样做,所以已经将这些房产赠与给你,并且办好了过户手续,银行卡是你的户头,上面钱并不多,密码你猜得到。至于他的家人,他早就安排好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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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故地重游()
春节7天假,梅子又请了15天公休假,再加上三个周末,共有28天假期,她准备带着菡菡去英国和法国旅行一躺,顺便了解一下这两个国家的房地产行情,打算把这两处的房子卖掉,然后把钱给厉杰的家人。北京的房子她想留下,因为那里承载了太多和厉杰一起生活的美好记忆,她实在舍不得卖。
大年初一梅子带着菡菡从父母家回到了十几年没有回过的故乡。
她穿着一件桔黄色长羽绒服,围一条白色长围巾,脚穿一双短靴,背着一个旅行背包。牵着身穿翠绿色羽绒服的菡菡,如两朵艳丽的花,施施然出现在故乡的街头。
她们像逛街一样慢慢走着,梅子边走边回忆,嘴里不停地说着这里原来有什么,那里曾经有什么,你还记得吗?
菡菡奇怪地看了看梅子,见妈妈微微含笑,面容宛如春日的阳光,充满着爱和温暖,氤氲着无尽的柔情。她明白了妈妈是在与厉爸说话。她的眼睛噙了泪花,紧紧牵着妈妈的手,在心里默默地说:“厉爸,我也很想你,你好吗?”
那条主街道已经由过去的比一辆马车宽点的石子路,变成了现在的四车道的柏油路,路两边当年偶尔一见的几家小店铺全部被拆了,统一规划成了整齐划一的商业街,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各种店辅商品琳琅满目,只有零星的几家开着门,显得比较冷清。
相对来说,街上人来人往还算热闹,看着一张张沉浸在过年欢乐气氛中的笑脸,沿着三分熟悉,七分陌生的街道,走着,逛着,找着学校。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僻静处,梅子突然看到路边一座记忆中熟悉的院落,站住了脚。
破败的土围墙上到处是豁口,两扇陈旧的老式木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估计用钥匙也已经打不开了。院内的房屋,有的没有窗户,只剩一个黑乎乎的大洞;有的剩一扇半扇窗户,东倒西歪着,在寒风中不时发出啪啪的响声。院子里一些枯草从雪中钻出脑袋,在风中顽强地抖着身子,显得很是寂寞,看来这处老屋久已无人居住了。
这里离学校不远,当年屋主人每天晚上在院子里放电视。那时日本的排球女将血疑等电视剧吸引了大批中国的观众,很多住校高中生都跑到这里来看电视。梅子曾经有无数个晚自习偷偷从教室溜到这里来,班上甚至有男生为了看电视,干脆把教室的线路搞断路,让教室停电,然后明正言顺地跑来看电视。
梅子的嘴角上翘,扯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心里忍不住涌上一股酸酸涩涩的暖流,缓缓地在全身散开
中间迷了一次路,凭着感觉绕来绕去,还是找到了学校,校园里空无一人,电动大门紧紧关闭着,校工可能回家过年去了。站在已经面目全非的校门口,梅子轻轻地温柔地说:“到了我们当年上学的学校,你看是不是一点当年的影子都没有了?不过好像校址没变。”
“当年的土围墙现在换成了铁栅栏,当年的教室现在都已经变成楼房了,现在冬天应该不是烧煤炉了吧,学生们更不用秋天去打柴禾备着冬天升火用了吧?当年的水井没了、食堂没了、宿舍也没有了。”
梅子的目光在校园的每一处顾盼流连,当她看到旁边的教师住宅区时,只见湛蓝的天空中飘荡着淡淡的炊烟,那白悠悠的袅袅炊烟从屋梢缓缓升起,似一根线,链接上了那些葱茏的岁月,缓缓延伸进梅子的心里。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些用业余时间给他们免费办乐器、声乐、绘画等各种兴趣班的老师;用业余时间免费给一些偏科的学生补课的老师;还想起了曾被美妙的小提琴声陶醉,报名参加了小提琴班,却因为买不起小提琴,无法练琴,每次上完课后把小提琴让她带回家练习的老师;更想起了小时候利用晚上的时间为他们讲岳飞传、水浒传杨家将一双绣花鞋等故事的老师
这些老师曾经教给他们的知识,可能已随着时光的流逝淡化了,但是他们的人格魅力却在学生心中永恒。想到这,梅子不由的在心里暗下决心,以后要抽些时间去寻找那些将名字刻在自己心灵深处的老师,在他们的有生之年送去一句感谢的话语,送上一份深深的祝福。
梅子拉着菡菡绕着围墙走到后门的位置,眺望着远方微笑着说:“后门没有了,后门外的戈壁滩现在是一大片良田。”那里曾经有他们留下的青春足迹,有他们的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她也是在那里默认了做他的女朋友。
围墙边的树枝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梅子伸出手,慢慢掠过树梢,冰凉的湿气瞬间包围了她的指尖,她深吸一口气,故乡那淡淡的混和了泥土气息的清新空气霎时钻进了喉咙,整个故乡也就成了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朦胧得把她的心也一起融化了,于是整个故乡都如痴如醉,如梦如幻起来
全国到处变化都很大,故乡的小镇变化也在意料之内,梅子并没有失望。慢慢地逛着,微笑地打量着每一个角落,只是内心深处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惆怅。
重温那些逝去的岁月,思念如同涓涓细流,悄悄在心底流淌。时光在走,点点滴滴,成长的画廊里,有太多无法忘记的人和事。
无法忘记,那时男女生不说话,同桌的男女生在桌面上划了三八线,谁超越了就会被胳膊撞回去,或被笔尖戳回去,却会在上课时悄悄地羞涩地望一望某个喜欢的男生或女生。
更难忘记,为了迎接高考那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大家每天披星带月,不是趴在那堆积如山的书本前,就是在校园里或校园外的某处自己觉得安静的地方默默背书,单是那永远也做不完的作业和试卷就足以让人刻骨铭心。期间有恐惧、有希望、有苦涩、有泪水、有欢笑。种种感情编织成一张网;大家在其中苦苦挣扎、摸索;弄得浑身是伤,或许这也是生活的另一种多姿多彩吧
想着想着,梅子唇角漾起笑,心里泛起一片温馨,她沿着童年的脚印,在小镇上转来转去,留连忘返,陶醉在故乡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中。想像着脚下的路曾经厉杰也走过,似乎这样他们就永远也不会分开。
梅子怀着深深的思念对菡菡说:“小臭蛋,我们小时候可没你们现在这么幸福,我们那时放学后一进家门,不管大人在不在,都很自觉地放下书包,背上背篓去拔猪草、鸡草,然后回家喂猪、喂鸡、做饭,一直要等到一家人吃完晚饭后才能在煤油灯下写作业,第二天早上鼻孔里都是黑黑的。”
菡菡很不能理解地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拽着梅子的袖子来回摇着问:“为什么鼻孔里是黑黑的?”
“因为煤油燃烧后冒出一股黑烟,混合在空气中,通过呼吸进入了鼻孔。”
菡菡叹口气,十分同情地说:“那你们也在煤油灯下看电视?”
天气非常好,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梅子惊讶地看了看菡菡,额头升起几条黑线,点着煤油灯看电视?这小脑袋怎么想出来的!
她摸着菡菡的头苦涩地笑着说:“我们那时候还没有用电,家里根本没有电视、电脑、电话、电冰箱这些东西。”
“啊!妈妈,那你们没有电视晚上干什么?”菡菡昂头看着梅子,一副相当好奇的表情问。
“夏天我们晚上没事干常常躺在草朵上,望着深隧的夜空看星星,寻找牛郎星、织女星、北极星等,或者在夜色下捉迷藏,偶尔会有露天电影看。冬天,我们就坐在房子里围着火炉听大人讲故事。”梅子带着淡淡的微笑回忆着说。
“什么是露天电影?”
“露天电影就是把一块大大的白色幕布挂在广场的一面墙上,就像电脑的显示器一样,然后放映员把电影通过放映机投放在白色幕布上,大家搬着凳子坐在广场上看幕布上的电影。”
菡菡操心地说:“那要是刮风、下雨、下雪了怎么办呀?”
“冬天在大礼堂看,夏天才在露天看,如果碰上刮大风、下大雨就散场,大家回家。”
说到这,梅子想起小时候冬天一场电影看的大家冻的缩成一团,礼堂里一片哈气、搓手、跺脚声。夏天为了得到一个看电影的好位置,孩子们放学后立即搬着凳子去抢占位置,为了抢位置打架打的头破血流的事时有发生。后来为了解决这个矛盾,就在广场的中间立两根柱子,把幕布挂在柱子上,幕布的两面都可以看,只是后面的人看的是反的。
“哦,那没有电脑你们怎么玩游戏呀?”菡菡歪着小脑袋继续问。
梅子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我们那时玩跳皮筋、踢沙包、踢毽子、抓骨头子、砸纸牌、翻绳、滑冰、老鹰捉小鸡等游戏。”
菡菡听着,不觉慢慢蹙起了眉,伸手捧着脸,似乎在思索着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这些游戏是怎么玩的。
一抹金黄色的阳光透过树枝洒在菡菡脸上,使她的两只眼睛在阳光下亮晶晶的眨着金光,梅子淡淡地勾起了唇角。
大年初二,梅子和菡菡登上了去北京的飞机,她们住到了厉杰的房子里。
晚上躺在曾经睡过的*上,梅子静静地闭上眼睛,打开记忆的闸门,穿越到了过去那段宁静而又美好的时光里,浅浅地想起,深深地思念,遥祝他在另一个世界一切安好。
初三,梅子和菡菡背着背包去了厉杰的学校,没有进去,站在校门口,看着冷清的校院,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