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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放开我。”该死的讲不通,果然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如果信了他的话,年都会过错,刚刚的那点感动瞬间消失殆尽。
他伏下身来抱着她的双手更紧,像是不让她反抗,又像是在认真的分享着她的每一个颤抖。
“讲不通,你再不放开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双手被他禁固在腰间,梅子深深的吸口气,用脚去踢他,很快脚就被他两腿夹住动弹不得。
他嘿嘿一笑,“还威胁我,你是我老婆。”才说完便迅速贴上了她的唇,不给她半点反应的机会。
狂热的吻像是在狠狠的夺取着她的一切,包括呼吸的能力。他的唇是霸道的,他的吻是熟练的。
无奈的挣扎,推不开人,她只好以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将二人之间隔出一点空隙来,不让他占更多的便宜。
他却邪魅地一笑,用一只手把她两只手抓住固定在她头顶上,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肆虐
敏感之处被他尽数掌握逗弄,她拧着眉、皱着脸,紧紧咬住嘴唇,唇上已经咬出血痕,反抗无效只能任他放肆,身体在他手下轻颤不已,无力地闭上了眼
第一百二十五章 拜见公婆()
蒋伯同似乎很喜欢回家了,周六周日,只要有时间他就往回跑,绝口不提离婚的事。
就算梅子说破了天,他就三个字“不可能。”
“十一”,蒋伯同说她大姐生病住院了,让梅子和他一起回家去,一方面去看望生病的大姐,另一方面让梅子去见见他的家人。
梅子想,如果离不了婚,要一起过日子,他的家人早晚要见,这些程序也是应该的,所以答应了他。
因为要去见公婆,梅子遇事紧张睡不着觉的毛病又犯了,一晚上基本没睡,本来就晕车的她,路上更是晕的一塌糊涂。
一直很怕坐长途汽车,可是,现实生活中坐汽车是难以避免的。所以,梅子坐车前吃晕车药、闻桔子皮、喝醋、穴位上贴生姜、耳后贴速贴等等法子都试过,却一概无效,还是照晕不误。
上车后,梅子始终保持一种姿势,不敢说话,不敢朝车窗外看,只是闭目养神。如果汽车一直平稳地行驶,感觉还好一点,但丝毫不可能,汽车是时快时慢,时开时停,那滋味恰是难以形容的痛苦。
随着时间的推移,车内的人语声夹杂着汽油味、香烟味、汗臭味、脚臭味扰得梅子头晕目眩、恶心不止。突然旁边有人开始呕吐,酸臭的腐味传来,梅子终于忍不住想吐了,她赶紧拿出准备好的塑料袋接着,吐出的却是酸水,虽然难受但就是无法痛快的呕吐出来,三番五次之后,终于“哇”的一声呕吐了出来,越吐越厉害,感觉就快把五脏六腑全吐出来了。呕吐完后,整个人软软的,感觉好受了一些,人如受过一次大刑。
梅子伸手理了理额前的乱发,扭头看向一身军装坐在身边稳如泰山、一言不发的蒋伯同,恰好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他透着厌恶的表情一怔,飞速移开视线,紧抿双唇,眼睛直视前方,她心中升起不可言状的失望。
难受的要命时,她多么期望他能关心地问候一声,能揽着她轻轻在耳边说一句:“难受就在我怀里躺一躺。”原来他的沉默是因为厌恶,也是,如果她不小心吐在了他的军装上,应该有损他的军人形象吧。
她默默地在心里苦笑一下,拿起水漱了漱口,吐进塑料袋中,扎好口,起身扔进了走道里的垃圾桶里。
坐回座位,闭上眼睛把泪水咽回肚子里,暗暗警告自己:路是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挺直脊背,咬牙坚持。
在叶城下车后,他们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蒋伯同家所在的县城,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当他们来到蒋伯同父母家的楼前时,突然一条半人高黑色的大狗汪汪叫着扑向他们,看到它锋利的尖牙,梅子吓的魂飞魄散,尖叫着躲在了蒋伯同身后。
蒋伯同用略微低沉的男声喊了声:“黑子,坐下。”蹲下身伸出了手,低眉的表情里有种罕见的情绪,鼻翼处打下一小片阴影,嘴角扯了扯,露出一股淡淡不可忽略的微笑。
一条毛发光亮润泽纯黑的狼狗停止了扑腾,用一双褐色的眼睛兴奋地瞅着蒋伯同,鼻子喘着粗气,伸出一条粉红色的舌头添了添他的手,使劲摆着尾巴,两个后爪一弯,听话地昂首挺胸坐了下来,尾巴还在地上左右扫动着。
“把你的手给我。”蒋伯同侧身抬头,对着梅子说。
梅子犹豫了一下,迟疑的上前伸出手。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拿到黑狗面前,喊了声,“黑子。”
黑子“咕噜”了一声,伸出爪子规矩的放在梅子掌心,然后用舌尖舔了舔梅子的手,古铜色的眼睛里流露着开心。
蒋伯同放心的站起身,“这是我们家养的狗,养五六年了。”
坐着的黑子也站起了身,跑到梅子身边围着她转了好几圈,鼻子不停的嗅着什么。
梅子这才放心地抬起头来,周围全是善意微笑的人,有抱着孩子的年轻夫妇,有带着孙子的老人,两个小孩躲在大人身后偷偷看着她,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还朝她比画,做出羞羞的表情。
梅子脸一红,对着他笑了笑,他调皮地躲到了大人身后。
进入家门,蒋伯同的父母对梅子不冷也不热,这是梅子预料之中的事,因为他的父母不赞同他们的结婚。一方面觉得梅子比蒋伯同大,另一方面是嫌弃梅子是出自离婚家庭。
第二天早上,他们一行四人去医院看望蒋伯同的大姐,梅子按蒋伯同的吩咐给了500元钱。
从医院回来做午饭时,梅子到厨房帮婆婆,婆婆笑米米地问梅子:“你会不会做饭呀?”
梅子一阵慌乱,讷讷地回道:“不太会。”
婆婆慈祥地鼓励说:“今天的午饭你来做行不行呀?”
闻言,梅子心里格噔一声,明白李江说的逮谁让谁干活来了,她只能咬牙微笑着说:“好呀,只是我做菜的水平实在有限,怕做的不好,你们吃不下去。”
“不会的,不会的。”婆婆连声笑着说。
给梅子交待了一下东西都放在哪里,立即走出了厨房,并关上了门。
梅子呆愣地望着婆婆的背影,心一点一点往下沉,深深感受到了婆婆和妈妈的区别。妈妈是把她推出厨房,自己留下的人;婆婆是把她留在厨房,自己离去的人,尽管她进这个家门还不到24小时。
看看厨房中的各种菜,似乎都在幸灾乐祸地嘲笑着厨艺不精的自己,梅子有点抓狂,深吸一口气,憋回眼中的雾气,开始与它们作战。
午饭,公公、婆婆齐声称赞梅子菜做的好。梅子当然知道菜做的实在不怎么样,非常佩服这一家人的圆滑世故。自己家人都是直肠子,与他们家人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而是拍马都赶不上。
吃完饭,梅子和婆婆一起把东西往厨房收,然后很有眼色地留下来清洗,婆婆说了句,“我们去睡午觉了,洗完后,你也去睡会儿。”就带上门离开了厨房。
洗碗盘时,梅子发现怎么都洗不干净背面,仔细研究后才明白,那是长期积累下来的污垢,轻易是洗不掉的。
看着水池中的碗盘,梅子傻了,不知道怎么办,不洗干净吧,怕他们说她连个碗盘都洗不干净,也怕自己下顿揣上这样的碗吃不下去饭;洗干净吧,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
左思右想,叹口气,最后还是去找来去污粉,开始一点一点擦洗。洗完了水池中的,又拿出碗柜中的一个一个清洗。
中午的骄阳直射进厨房,气温高达38度左右,梅子汗如雨下的在厨房里忙活着。
黑子轻车熟路地用爪子将厨房门扒开一条缝挤了进来,两只圆溜溜的褐色眼珠子巴巴地望着梅子,轻轻地摇着尾巴。梅子以为黑子是没有吃够肉骨头,就在剩菜里找了一块放进厨房墙角它的碗里,黑子却没有去吃,只是用舌头添了添嘴巴,望着梅子洗碗的水笼头,梅子明白了它是想喝水。
她给它盘子里倒满水,黑子立刻跑过去,摇摆着尾巴叭叽叭叽地喝起来。喝完水黑子没有离去,而是在狭小的厨房里追着自己的尾巴撒欢,一圈又一圈跑累后,就两只前爪和后爪同时一趴,圆脑袋放在地板砖上,看着梅子伸着舌头直哈哈。似乎在说,我陪你。
梅子用手背抹一把脸上的汗,蹲到黑子面前,伸手顺着它的毛发,黑子舒服地闭上眼,翻个身四脚朝天,让梅子给它挠肚子,梅子一挠它就四脚齐上,与她闹着玩
梅子眼里雾气氤氲地说:“黑子,谢谢你陪我。”
公公、婆婆和蒋伯同午觉起来,不见梅子。蒋伯同推开紧闭的厨房门,看见梅子长发一缕一缕散乱地贴在脸上,汗水顺着头发一串一串往下滴着,浑身衣服像从水中拎出来的一样,愕然问道:“你在干什么,怎么成这样了?”
梅子狼狈地伸出被水泡的发白起皱的手,撩了一下遮住视线的头发,尴尬地说:“我在洗碗,热的。”
蒋伯同皱眉愠怒地说:“洗个碗需要二三个小时吗?”
梅子小心翼翼地给他解释,听完后蒋伯同脸色缓和下来,悻悻离去。
没有一句关心的话,梅子的眼泪流了下来,和着汗水,一会儿自己都不知道哪儿是泪水哪儿是汗水了。
洗完所有的碗,梅子想解大手,可婆婆家放了一个坐便器就没有多少空间的小小卫生间,让梅子觉得压抑,何况那坐便器她实在坐不下去,她没有打算再去清洗。
所以,梅子说她要出去走一走,早上去医院时,她发现离蒋伯同父母家不远有一个公厕,她打算去那里。
蒋伯同闻言,说陪她出去,梅子推脱再三,蒋伯同变了脸,只好同意和他一起出门。
出门后,梅子直奔公厕。
从公厕出来,蒋伯同黑着脸问:“你什么意思,家里有厕所你不上,你跑出来上公厕?”
梅子只能说,家里的厕所太小,她实在不习惯,解不出来。蒋伯同阴郁地盯着她,她挪开目光。
晚饭又是梅子做的,蒋伯同的二姐听说他回来了,也来了。
梅子做饭时,蒋伯同钻进厕所把坐便器里里外外洗的干干净净,他二姐看到后啧啧地说:“小弟,不错呀,结了婚就是不一样了,都会干活了。”
他瞪他二姐一眼,什么都没说,二姐知趣地没再说什么,他父母也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
吃过晚饭,他们和婆婆一起去医院给他大姐送饭,等他大姐吃完饭,婆婆和蔼地说:“梅子,今天晚上你留下来陪夜行不行呀?”
梅子只能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你们回吧,我留下来照顾大姐。”
这一晚,躺在陪护*上的梅子梦到,发大水了,不会游泳的她抓着一根脆弱的树枝,漂浮在水面上,不停地挣扎。眼见着一艘汽艇开来,救起了周围无数的落水者,却从她身边开过,无视她的呼救。
而汽艇上傲然站立着穿着一身橄榄绿背着桔黄色救身衣的厉杰,梅子惊喜地扬起手臂高喊:“救命。”汽艇尾部带起的滚滚浪花使她呛了一口水,没入水中,等她再次挣扎着伸出头,只见听到喊声的厉杰,冷漠地看着她,汽艇渐行渐远。
洪水中的梅子,绝望地最后看了一眼茫茫洪水中越来越远的厉杰,刹时泪如泉涌,一个浪花打来,她放开了树枝,慢慢沉入水中
在蒋伯同家呆了三天,每天打扫卫生和做饭的活都是她的,去医院陪了两晚上大姐。
他父母对她的态度有了好转。
临走前,他父母说选日子给他们办婚事,蒋伯同不同意,说领了证就行了,不用操办,太麻烦了。
梅子也只好说不用办了,形式不重要。
婆婆这才面露喜色地说:“不办也好,我们也没钱。去年伯同非要让我们买这套楼房,把我们存的给他结婚用的钱都花了,伯同还从朋友那里借了5000元钱给我们,他也欠着债。”
梅子这才明白,蒋伯同说他有1500元钱,其实他外面还欠着5000元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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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恼怒控诉()
回鹿湾后,梅子坚持要举办一个婚礼,因为在鹿湾不举行婚礼,被大家视为没有结婚,是会引起一些闲言碎语的,她实在不愿意招惹这种没有意义的闲话。
蒋伯同不同意,梅子只能告诉他不举行婚礼就同意离婚。最后,蒋伯同勉强同意了举行婚礼。
婚礼那天,蒋伯同穿着一身军装,连结婚礼服都没有买一套。梅子买了一身衣服,租了一套婚纱,租了一辆婚车,她知道寒酸的让人心痛,可她实在没有钱。
蒋伯同没有叫任何亲朋好友,梅子也没有叫家人。她不想让家人见到她的不堪,所以来宾全部是梅子在鹿湾的同事、朋友和同学。
婚礼在没有亲人祝福的情况下,在一片凄凉中完成。
日子一如既往的过,只是梅子不再对蒋伯同报有任何希望。他要回来,是他的权力,她阻拦不了,听之任之。
他要做夫妻之间的事,她也不反对,只是私下里吃着避孕药。所谓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也好,相敬如冰也罢,始终维持着一种互不打扰的状态。
过去的一切不愿和不甘已经渐渐淡去,不再抱怨,不再恨。
闲暇之余,她泡壶茶,抱本书,沉浸在自己的书海王国中,与人无争,遇事不强求,默默地过着日子,但那股欲要摆脱蒋伯同的意志却不曾减少半分。
她在这种恬淡的心境下等,一直在等,等待他厌倦了主动提出离婚的那一天;或者等待他“红杏出墙”,她离婚理由充足,他不得不离婚的那一天。
她知道,他也在等,他在等转业的那一天,好借她做跳板转业到鹿湾。他是个聪明人,这或许也是他同意结婚的原因吧。
好在他回家的日子寥寥无几,大多数时间只有她自己,基本过的是她喜欢的生活。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
年底梅子单位发了不少奖金,她用这笔钱添置了一些家中用品,买了一台电视机,还了一些账。
电视机搬进家门的那天晚上小区停电,梅子没有做饭,一个人坐在黑暗中,觉得房子特别安静,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突然,楼道里传来重重的脚步声,似乎离门越来越近,刹时梅子的心慌乱不堪,产生了恐惧感。其实她知道这是楼里住户上楼的脚步声,只不过因为没电,家家户户的电器都停用了,噪音少,而自己又安静的坐在房中什么都没干,无形之中把声音放大,自己的心里作用而已。
无聊的梅子趴在窗台上,想寻找一些让自己心安的东西,可只能望着窗外晶莹剔透轻舞飞扬的雪花,有些调皮地撞一下玻璃,不急不徐慢慢随风而去,说不出的温柔,又好似带着些不舍。
一片片雪花压的梅子心里酸酸的,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瞪着无边的黑暗,幽深的眸子中盛满了孤清寂寞。
距离春节还剩一个星期,一个周五的晚上,梅子正在冰冷刺骨的水中,用手一点一点揉洗着被子、*单。听到敲门声,看看时间,知道是蒋伯同回来了。她擦干手上的水,搓着已经冻的通红麻木的手去给他开了门。
那天晚上,蒋伯同拿出几张精致的明信片说:“要过年了,你给我家人写明信片吧。”
梅子诧异地问:“为什么让我写?你自己不能写吗?”
蒋伯同盯着梅子说:“你写与我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你自己写吧。”梅子冷淡地说。
她当然知道不一样,写,不是不可以,可他只记得他有家人,自己没有家人吗?
蒋伯同有点恼了,“你是我老婆,你必须写。而且还要给我姐他们每人寄200元钱,给我父母寄500元钱回去,过年我回不去。”
梅子冷冷地盯着他说:“哦,我是你老婆就要给你的家人寄明信片和钱?你是我老公是不是也该给我的家人寄明信片和钱呢?”
蒋伯同愣了一瞬,躲开梅子的目光说:“你应该寄,我家人对你那么好。”
“哈哈,你的意思是不给我的家人寄,是因为我的家人刻薄了你,对你不好?能不能告诉我,我家哪一个人刻薄了你?哪一个人对你不好?”梅子讽刺地轻笑着说。
“你不要无理取闹,你必须寄,我每年都寄的。”蒋伯同怒声道。
梅子冷冷地说:“蒋伯同,你每年都寄,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要寄你寄,我是不会寄的。你摸着良心想想,我和你一起去你家,你家人有谁问过我一声,给过我一分钱?我不是稀罕他们的钱,只希望他们能有一句话,有句话说明他们至少还承认我的存在,可有人说吗?你的家人就是这样对我好的?”
蒋伯同眼光闪了几闪,恼羞成怒地吼道:“他们谁又说过你一声不好了?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一句话,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承认你的存在?”
梅子笑不达眼地说:“因为我没有听到任何一个人在我面前说过,我也没有从你那里听到有谁说过。”语气相当肯定。
蒋伯同放低声音说:“他们说过,给我说的,只是我忘记给你说了。”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假的可怜。
梅子扯了扯唇角淡淡地笑了,“其实,他们说不说我无所谓,他们承不承认我的存在我也无所谓,我更不稀罕他们的钱,大家不投缘大不了不来往就行了。当然,你要是能同意离婚这些问题就更不存在了。”
“可是,你大姐病了,你让我给500元钱,给了吧;你二姐生孩子,你让寄500元钱,寄了吧;现在该过年了,你又让给他们寄钱,凭什么呀!他们不知道我们欠着上万元的债吗?就算他们不知道,难道你也不记得我这还欠着近7000元的债,你那因为你们家买楼房也欠着5000元的债吗?你的父母都有退休工资,你大姐夫妻俩是厂里职工,你二姐夫妻俩是老师,他们好像都不缺钱吧。最缺钱的是我,所以,你能放过我吗?”梅子越说越激动,无形中声音高了起来,最后气的坐在沙发上背对着蒋伯同,看都懒得看他了。
蒋伯同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