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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院长安排办公室主任一个一个把大家领到一间事先安排好的小会议室里,厉杰和李局长亲自问话。
而问完话的人被国安的人带到了另一间会议室里,全都一脸迷茫,心里“咚咚”地敲着鼓,实在搞不清国安的人问那些话有什么目的,这间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当体型魁梧的保卫科关科长坐在厉杰和李局长面前时,李局长微笑着问:“关科长,您今年多大了,快退休了吧?”
“是呀,我今年58了,再熬2年就退休了。”关科长抬起头看着他们笑笑说,额头的皱纹挤成了三条深深的沟渠,基本没有头发的秃顶在灯光下泛着剌眼的光。
厉杰发现他长了一对浑浊的死鱼眼,说话声音像破锣。
李局长又问:“您一年的收入七八万吧?”
“噢,是吗?我没仔细算过。”关科长心生疑惑谨慎地说。
李局长关心地问:“你老伴得糖尿病多少年了,现在病情怎么样?”
“14年了,出现了不少并发症,糖尿病就这样,没办法。唉,这些年为她治病也没少花钱。”关科长眼睛有点潮红,心酸地说。
李局长感叹地说:“听说你儿子开货车疲劳驾驶撞了一辆小车,死了四个人,赔偿了100多万,欠了不少债吧,你的日子不容易呀!”
“是呀,是呀,过的很不容易。”关科长感动地眼泪差点掉下来,声音有些哽噎。没想到国安的人会关心自己日子过的不容易,这些年自己过的是真难,哪有人关心过呀。
“昨天你们厂郑工出事了,你作为保卫科长在这之前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
关科长揉了揉发潮的眼睛,拉回还沉浸在自己伤感中的思绪说:“郑工是个好人呀!把一生都奉献给了科研事业,为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最后却惨死在车轮下,可惜呀!”目光暗淡下来,隐隐透着内疚。
长长叹息一声后又说:“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我们科也没有发现。”
厉杰的眼睛突然一亮,插话道:“是你把院里的安保情况告诉他们的吧!”语气是肯定的。
声音冷的令关科长打了个寒战,刹时脸色变的青白,惊恐地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因为紧张和突兀,声音显得很尖锐,也更加破锣,让听的人有种挠心的感觉。说完他就奥悔地低下了头,搓起手来,腿也微微发着抖。
李局长心中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厉杰,他也很想知道厉杰是怎么知道关科长就是内鬼的。由于找到内鬼心中的激动令李局长的眼睛闪闪发光,喘吸声有点重。
厉杰长出了一口气,他刚才只是产生了怀疑出口试探,没想到一诈还真诈出来了。他看着关科长冷冷地说:“你自己告诉我的。”
关科长愕然一愣,尖叫道:“胡说,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了?”
厉杰故意顿了顿,似乎在等那剌耳的尖叫声在空气中平息下来,然后漫不经心地说:“你刚才说郑工惨死在车轮下。”
李局长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郑工惨死在车轮下这件事按说这时候关科长应该还不知道,但他却说出来了,说明他已经知道了,他是从何得知的?
自己是知道内情的人,所以关科长刚才说出来,自己听着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而厉杰却警觉到了,心里对厉杰的佩服又加深了一成。
关科长却翻着死鱼眼不甘心地说:“我是说了,这有什么问题?”
厉杰好心地解释道:“这句话本身没有问题,不过到现在为止,郑工惨死在车轮下这件事你们单位除了冯院长和郑工的家人知道,其他人都还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关科长沮丧地往后一靠,本来青白的脸越来越苍白了。干了几十年的保卫工作,对审讯工作并不陌生,却因为刚才他们打温情牌,而自己又确实渴望关心,掉进了他们的温柔陷井里,松懈了警惕性,当他们突然说到郑工时,也就疏忽说漏了嘴。
其实,说漏了嘴也不重要,可以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可刚才在惊慌下问出的哪句蠢话,等于不打自招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李局长给门边的一名国安人员使了个眼色,他立即心领神会地出门去告诉冯院长内鬼找到了,可以让其他人暂时散了。
两个会议室的人莫名其妙地走出来,走廊里瞬间响起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加杂着闹哄哄的说话声,“刚才去的好像是关科长,他提供了什么情况解放了大家,怎么不早点提供呀?到底什么事呀?”有些人边走还边频频回头看向问话的会议室,只是那扇门关的严严实实,门口还站着两名国安的人,充满了神秘,给他们留下了无尽的遐想。
厉杰望了一眼窗外飘着菲菲小雨阴沉沉的天空,走出了会议室,来到寂静的走廊尽头,拿出手机拨打了梅子的电话。
电话刚响两声立刻通了,传来梅子焦急的声音:“厉杰,是你吗?你没事吧?”
听到手机里牵挂的声音,厉杰有些得瑟地扬了扬嘴角,轻轻笑着说:“没事,就是告诉你这两天我可能很忙回不去了,别担心我,有空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你们不要给我打,我有时可能不方便接听电话。”
“嗯,我知道了,我也会告诉菡菡的。专心做事,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等你回家。”梅子温柔的话语中透着浓浓的关心,她知道他做的事充满了危险,叮嘱他不要为她们分心。
那句我们等你回家,令厉杰的心瞬间柔软如水,“嗯,我会回来的。外面下雨了,出门记着带伞。”
梅子轻轻地“嗯”了一声后,没有挂电话,也没再说话。
厉杰微笑着握着电话也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梅子淡淡的呼吸声,他也舍不得挂电话。
看到会议室的门打开,一名国安战士伸头出来找他,他知道必须要审讯关科长了,他们没有时间等了。轻轻对梅子说了声:“挂了,我这里有事要忙。”关了电话走向会议室。
厉杰进来后,李局长起身慢慢踱到关科长身边,按了按他的肩膀说:“关科长,你也是个受党教育多年的老同志了,走上这条路相信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凭着你仅存的良知,把一切都说出来吧。”
听了李局长的话,关科长肩膀一耸扒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嚷嚷着,“我有罪,我对不起党,对不起郑工都怪我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呀”
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哭诉着,把哭出来的鼻子和泪水伸手抹下来擦在了裤子上。几分钟后,可能是发泄完了,关科长羞涩地抬起头来,睁着一双眼泡红肿、眼袋吊的老长的死鱼眼,难为情地看了看厉杰和李局长说:“其他的事等等再说,现在你们先派人去清荷园小区12幢20号看看人还在不在,我马上跟你们去画像。”毕竟是干了几十年的保卫工作,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厉杰立即对李局长说:“我带人去清荷园小区,你带他回局里画像。”
李局长摇摇头果断地说:“不行,我带人去清荷园,万一你出了事我无法向上面交待。”
厉杰轻轻一笑说:“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对付这种人我比你们有经验。”
看着厉杰坚定的眼神,想想自己手下的人一年摸不了几回枪,多少年碰不上一个这样的案子,经验确实无法与这位驰骋国际的王牌特工比,李局长有点涩赧地点点头,当胸擂了厉杰一拳说:“注意安全。”把自己的枪递给了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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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浮出水面(2)()
厉杰带着四五名国安战士走出研究院办公楼,乘两辆车赶往清荷园。
细密的雨丝在天地间织起一张灰蒙蒙的网,将打着五颜六色的伞匆匆赶路的行人,穿着红黄兰绿的雨披骑自行车、电动车或摩托车的人,驾驶着各种汽车的人全部笼罩在其中,任谁纵有千般本事万般能奈也无法挣脱。
厉杰他们钻进这漫天的雨网中,被早晨上班的车流堵的走走停停,展开车技穿梭了一会儿,经过几次惊险,除了遭来一些怒骂外,并没有跑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心情越来越烦躁,每个人都知道,时间耽误的越久盗窃者跑掉的可能性越大。
车外的雨点却很不识趣,优雅地敲打着车窗上的玻璃,仿佛在弹奏着一首悠扬的弦律,依依不舍地在玻璃上蜿蜒出一条条曲线,似谱写着乐章,然后缓慢轻舞地落在地上,有的激起一朵朵水花,有的漾起一个个小圈,腾起满地的烟雾,张扬着它朦胧的美。
坐在副驾上的厉杰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把警灯安上了车顶,路上的车辆突然听到警车的鸣叫声,不少车辆慌忙让出了道,他们的车激起一路的水花超过一辆又一辆车,在纷纷扰扰的雨幕中冲向清荷园小区。
厉杰让小区物业的维修工带上工具跟他们一起来到了12幢20号,维修工在厉杰的鼓励下,大着胆子按照厉杰教的话边敲门边说:“我是清荷园小区物业的维修工,请开一下门,你们家楼下邻居反映你们家漏水漏到他们家了,我是来修理的。”厉杰和国安战士则躲在了猫眼的盲区。
维修工敲了几遍没人吭气,大家看着厉杰,用眼睛询问他接下来怎么办。厉杰明白,人已经跑了,只能进门搜搜,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了。
他正要开口,这时,对门19号的一位大婶听到外面有动静,好奇地打开门准备一探究竟,当她看到楼道里站着五六名持枪男子时,吓的呆愣了片刻,惊慌地“嘭”一声重重关上了门,靠在门板上拍了半天胸口才喘过气来,在房子里转了几圈,最后跑去翻出了小区片警的名片,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大婶关门后,厉杰说:“看来人已经跑了,进去搜搜吧。”他的话音刚落,一名又高又壮性格较急的国安战士抬起右脚对着门锁就揣了上去。
厉杰一看迅速伸腿踢了那名国安战士的左脚一下,那名战士的左脚往前一滑,人就向后仰去。由于这一切是在瞬间发生的,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啪”的一声那名战士仰面躺在了地上。他的右脚在离门只有5公分时,随着身体的后仰倒下,堪堪远离了门。
这名战士还以为自己脚下打滑了,倒下后迅速双手撑地有些不好意思地准备站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摔倒的,但旁边的战士却看到了厉杰的动作,大家一边拉起他,一边不可思议地看着厉杰,张了张嘴想问却忍了下来。
厉杰瞄了大家一眼,无奈地说:“如果门后挂着炸(弹),你这一脚下去”说到这故意停了下来,给大家留下了自由想象的空间。
揣门的战士身子一抖,一个趔趄差点又摔倒,红着脸羞愧万分地低下了头,连声说:“对不起。”其余的人则脸色一变,呆愣住了,他们根本没有去想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冷静下来的战士们,再也不敢乱动了,全瞪着眼睛巴巴地看着厉杰。
厉杰收起枪,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烟盒,打开抽出一支烟来,一名战士以为他要抽烟,立刻摸出自己的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了火殷勤地递到了他面前。厉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谢谢,我不是抽烟。”
说话间已经把那支烟拆开了,大家才看到烟里掉出来一根钢针,厉杰拿起烟盒里的烟嘴旋转了几下,把钢针插进去拧紧,立刻变成了一个锥子样的工具。
他用这个工具伸进门锁孔里拨弄了一会儿,时间不比用钥匙开门长多少,只听“咔嗒”一声,他收了工具,回头严肃地扫了大家一眼说:“你们全部撤到安全地带。”
等国安战士和物业的人撤到安全地带后,他抓住门把手轻轻往外拉门,门缓缓地打开,很快从门缝里看到了锁的位置连着一根细绳子,绳子已经绷直,这点缝隙是没有工具可以伸进去剪断绳子的,厉杰轻轻关上了门。
看见厉杰的动作,大家围上去问:“真有炸(弹)?”
厉杰点了点头,所有的人都悄悄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暗叫一声好险,那名揣门的战士脸再次红了。
另一名战士不解地说:“他挂这枚炸(弹)有什么意义呢,就算炸死了我们几个人,难道就没有人抓他了?”
厉杰思付了一下说:“应该是为了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
大家疑惑地望着他。
他看了看大家沉声说:“如果他逃走后我们很快就找到这里来,如他所愿爆炸了,死伤了一些人,必然会花费一些时间处理伤亡人员,这样就延迟了我们找到线索去抓他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他就有可能逃脱。”
“为了这么一点时间就这么狠呀!”一名国家战士愤愤地说。
厉杰苦笑一下,这些没有经历过生死的战士哪里知道,对对手不狠死的就是自己。
厉杰转移了话题说:“门是不能走了,只能从窗户进。”
听到他的话,大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顶楼,太高了,不论从上面还是从下面都缺少攀援的地方,从窗户进很危险。
厉杰扭头问物业人员:“你们有可以吊人的绳子吗?”
“有,我背的工具箱里就有。”物业人员赶紧打开工具箱让厉杰看,厉杰一看是高空作业用的安全带,嘴角咧了咧。
这时,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突然持枪冲了上来,枪口对着他们高喊着:“放下武器,不许动。”
所有的人一愣,满脸疑惑地盯向这群警察,一名国安战士一眼看到了人群里的刑警队长,喊道:“陈队长,是我们,国安的,我们在执行任务。”
陈队长一看果然是国安的人,立刻对其他警察说:“大家快收起枪,他们是国安的,误会了。”
国安战士问:“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冲着我们来了?”
“是19号居民报的警,说有五六名持枪男子在她家门外,我们是奉命赶来的。”
“哦,那位大婶呀,她误会了,我们是在抓她家对门的人。”
“抓到了没有,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用帮忙了,人已经跑了,我们正准备进屋去搜查。”
“噢,那你们站门外干嘛,门锁着进不去?这种门一脚就揣开了。”陈队长好心地为他们支招。
厉杰玩味地笑看着陈队长。
国安战士额头上升起无数条黑线,调侃道:“要不你来揣揣,门后挂着炸(弹)呢。”
“啊”陈队长的嘴张得能塞进去一只鸡蛋,很快糗地涨红了脸,怒骂道:“妈的,什么人呀,这么歹毒。”心想办案还能碰上这种事,以后得小心点,不能再这么鲁莽行事了,瞬间背上出了一层冷汗,衣服全湿了。
国安战士讥笑道:“跟我们打交道的还能是什么人。”
“昨晚闹的鸡犬不宁的不会是这孙子吧?”
“你说呢?”国安战士揶揄道。
“妈的。”陈队长了然的恶狠狠地骂了句。
“真不需要我们帮忙我们就收队了,也不耽误你们执行任务了。”
“不用了,谢谢!”
厉杰一行来到楼顶后,找不到绑安全带的地方,只好绑在上楼顶的扶梯上,怕扶梯不结实,然后由两名国安战士抓住,厉杰把安全带的另一头绑在腰上,抓着安全带迅速滑到了20号的窗户外面。
还好,窗户外面没有安装防盗栏,厉杰一脚揣碎了玻璃,伸手进去打开了窗户,进入房间后取掉腰上的安全带,让他们下来。
然后他来到门口,剪断了炸弹上的绳子,拆下炸(弹),炸(弹)一看就是自制的,打开门让国安的战士们进来,谢过物业的人,叮嘱他今天的事不要出去说,让他走了。
他们在房间里看到了几挂10000响的鞭炮,有战士踢了一脚鞭炮开玩笑说:“这家伙买这么多鞭炮是准备成功了庆贺用呢,还是准备打持久战过年用?”
厉杰立刻明白了,这是对手用来制作炸(弹)的重要原料。武器带不进来,在中国又很难找到武器,用鞭炮来制作炸(弹)当作武器不失为一个办法。
厉杰在桌子抽屉里看到一本便签纸,顺手拿上了。
现场处理的很干净,没有搜到任何线索,看来是比较资深的特工所为。
留下2人做提取指纹、了解居住人情况、联系房主等善后工作,厉杰带着其余的人回到了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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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浮出水面(3)()
李局长拼出头像后发往省厅,而省厅发往了全省进行布控。总算又有一名特工的面目浮出水面,让大家的搜寻工作不再那么盲目。
厉杰告诉李局长让省厅通报一下,逃跑的间谍身上可能带有自制的炸弹,提醒搜寻人员注意安全。
然后他拿出那本便签纸,撕下第一页对着光线左看右看,最后找来一只2b铅笔在便签纸上涂抹一通后,竟然在纸上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张交通图,通过大家分析对比,这是一张鹿湾山区的交通图。
鹿湾的背后是一座高耸入云、绵延几百公里的大山。五六十年代,为了快速把油品运往省城火车站,支持全国的经济建设,省里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修建了这条长达600多公里的盘山公路,使运输路线缩短了三分之一。
大家齐齐一凛,身子向上挺了挺,如果这张地图是对手设计的逃跑路线,可以看出对手很可能想进入人迹罕至的深山,通过连绵的大山窜入新疆,再从新疆长达5600多公里的边境偷渡出境。
这样在深山里逃亡,虽然比较辛苦,但相对来说比在公路上跑安全一些。
因为关科长提供的间谍面貌接近新疆少数民族的长相,一旦进入新疆境内他就如鱼得水,比较容易隐迹逃跑了。
厉杰的眉毛拧成了一堆,用十分沉缓的语气与李局长商量说:“现在也没有其他线索,要不我带几个人顺着这条线索追下去试试?”
李局长说:“你有什么想法?”他觉得厉杰提出这个建议一定有想法。
厉杰顿了顿说:“换位思考,如果是我,我肯定走这条路线,刚开始用车以最快的速度尽可能远离鹿湾,等觉得不安全时再弃车在深山里步行,只要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