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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瞧着心情不错,与众人免礼看座,没有半分为难。
萧姝见了皇后显然很高兴,笑容明媚活泼但举止并不毛躁,她甜甜的冲叶佩兰说一声:“阿姝见过嫂嫂”,依然站在太后身侧,没有离开,可也没有去看其他的妃嫔。
“偏你会卖乖。”太后笑骂了萧姝一句,又道,“瞧着你眼底青黑,昨夜定是休息得不好,在这儿也无什么事,阿姝不然回去再歇息会子?”
萧姝笑嘻嘻地拉着太后的胳膊撒娇,“阿姝好不容易回宫,只想多陪陪母后,一点都不觉得累。”
这么一副和谐的场景,妃嫔们纷纷露出笑颜,施夷光这会儿也难得插话:“阿姝的孝心,皇姑姑岂会不知?皇姑姑也是疼你,怕你累着。偏你这么撒娇,让人更心疼。”
“夷光说的很对,阿姝去歇息会子,晚些再过来可好?”太后偏头看着萧姝,脸上有笑,拍了拍萧姝挽着自己胳膊的手。
“母后和皇贵妃娘娘都这么说,阿姝这么听话,也只能晚些再来了。”嬉笑着松了太后的胳膊,萧姝与太后和皇后略行一礼,便要告退。这会儿才扫了一眼其他妃嫔们,沈蔚然坐得近,萧姝立刻发现了她,神情颇有些惊喜的样子,“淑妃嫂嫂原来也在呢!阿姝眼拙这会子才发现,可是别怪罪。”
萧姝的这么一句话,特别是“淑妃嫂嫂”四个字,顿时帮沈蔚然拉足了仇恨值,其他妃嫔们的眼刀子嗖嗖的飞过来。
诸多妃嫔心里五味陈杂,若要说公主打招呼的人是自己,那该是天大的喜事,可这是别人便只有干吃味的份。虽是如此,这到底是永福宫,前阵子淑妃又得罪太后,连皇贵妃都只能得公主一声“皇贵妃娘娘”,淑妃又何德何能?可别又被太后寻着了错处捏在手里,那便真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间,孟清歌看一眼沈蔚然又看向了施夷光,见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几乎想要轻笑出声。叶佩兰劳有兴味的看向沈蔚然,见她算是淡定,便很快收回目光。
沈蔚然在其他妃嫔们掂酸吃醋时已经站起身,微笑着说道:“公主无错,岂会怪罪。昨日在御花园得遇皇上和公主,有幸承公主一声‘嫂嫂’,欣喜之外又觉得战战兢兢。现在当着皇后的面儿,被公主这么一喊倒觉得自己快羞得无地自容。”
“淑妃嫂嫂不必如此,皇帝哥哥既然是让我这般喊,总不会错。皇贵妃娘娘、孟贵妃娘娘,还有其他的诸位娘娘都是阿姝的嫂嫂啊。”萧姝性子有些大大咧咧,人并不笨,知道这么一来许是替沈蔚然添麻烦,干脆将自己的皇帝哥哥搬出来。皇帝哥哥让这么喊的,不服,找皇帝哥哥理论去!
有皇上撑腰呢,谁还敢在这件事情上多嘴。何况公主说了,都是她的嫂嫂,不过,愿不愿意喊,就是另一回事了。太后见萧姝都帮着沈蔚然说话,越看她越不顺眼,只恨那一日没有将她弄死,偏偏被皇帝救下了她。
“母后,阿姝先告退了。”
见众人都没有了什么异动,萧姝这才真的离开了永福宫。
萧姝走了,太后脸上的好颜色也顷刻全散了。施夷光先前脸上还有笑意,这会儿也与太后一般,寒着脸。不得不说,施夷光着实是个嚣张的人,虽然目前来看,她很有嚣张的资本。
不想自降身份与沈蔚然计较,到底心里憋着口气,再加上昨晚皇上翻了她的牌子,这扣气就更咽不下,然而施夷光只稍一暗示便有人做了这出头鸟。
“恭喜淑妃娘娘。”徐昭仪笑盈盈与沈蔚然开口,语气真挚,让人几乎想要去信她是真心在祝贺。“皇上如此宠爱淑妃娘娘,真叫人羡煞了,不过既然昨日淑妃娘娘在御花园碰见了皇上,怎么……皇上邀了陈昭容游园却……”
“这祝贺我不敢当,徐昭容说笑了。昨日虽是在与御花园碰见皇上和公主,但我身子到底未好透,陪皇上和公主游园力有不逮,难堪此重任,这样反倒让我松了口气。”
沈蔚然的一番话只说了说所谓的游园的事情,而在场的众人都知晓她昨夜侍寝之事,便愈觉得不喜。陪同游园是力有不逮,侍寝就没有问题了?这分明是赤|裸裸在炫耀。沈蔚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辜,她总不能把皇上不举的事情拿出来说吧……
徐昭仪见成功替沈蔚然拉到仇恨值,瞥一眼施夷光,见她脸色已经缓和了些,便道一声“淑妃娘娘该多保重身子”,不再纠缠沈蔚然转而将目标移向了别的人。
陈才人依然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这里更没有她插话的份。听着其他妃嫔的你来我往,陈云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淑妃是新晋的宠角,她们一起入宫,如今地位却是千差万别。沈蔚然入宫即封淑妃,自己直到承了宠才得了才人的称号,从此就被皇上冷落。嫡亲的姐姐待她又是如此,这后宫生活真是说不出的心酸。正当陈云颜独自默默自怨自艾的时候,竟听到有人主动提起她,说得夸张些,真有受宠若惊之感。
“陈才人怎么一直坐在这儿都不吱个声,往日瞧着也不是这般安静的人,性子果然还是活泼一些好。”循着声音看过去,陈云颜只见徐昭仪关切的看着她,“听闻陈才人昨日也在御花园,却不曾碰见皇上么?”
提起这事,陈云颜便想起自己被良妃罚跪的事情,顿觉脸上无光,脸色立刻有些不好,到底段数低了点。她能想到自己的这点儿事约莫妃嫔都知道,偏偏徐昭仪提起这一茬,感情是在淑妃那儿碰壁,特地来她这找优越感了。
想到这些,陈云颜只能干笑着回徐昭容的话。“妾当时与良妃娘娘、陈昭容娘娘在一处,有幸得见皇上一面。”
“哦?昨日和良妃、陈昭容一起在御花园的人便是陈才人吗?上前来给哀家好好看看。”
陈云暖不曾料太后竟对自己妹妹感兴趣,心下一沉,立刻偷偷看向难掩惊喜之情走上前来的陈云颜,更觉得大事不妙。陈云颜若是被太后收买,自己早已跟了皇后,那样便无异于是要她们亲人反目。太后此举,可否是故意为之?!
感觉到众人的视线都汇集到自己身上,陈云颜有些紧张,尽量姿态优雅地走上前去规规矩矩的与太后和皇后行礼。太后没有为难她,立刻让她免礼不说,还温颜温语同她说话。
“陈才人真是个可人儿,长得这般标致,往常哀家没注意倒是忽略了这么好一个人了。”
陈云颜忍不住羞涩一笑忙道,“蒙太后娘娘夸奖,是妾的幸事,只在座的诸位姐姐们都比妾美貌得多,妾实在承不起太后娘娘的这番夸奖。”
“皇后瞧瞧,陈才人是不是同哀家说的那般?要哀家说,长得这么标致,性子又这么谦虚,只得个才人的封号倒是有些委屈。”陈云颜大喜过望,垂在身侧的两手忍不住微微用力捏住裙摆,又忙放下。陈云暖丝毫不觉得欢喜,满腹愁肠。
叶佩兰不着痕迹的看一眼陈云暖,再看陈云颜时也同太后一样带上笑,“母后说得很对,陈才人确实是个长相标致又性子谦虚的。只昨日竟然得罪了良妃,怕是还需要好好教导,才能堪更高的位置。”这话说得十分明白,连规矩都还不懂的人,能有个才人的封号已经很不错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何必为了点子规矩就偏看了这么好的人。”太后不怎么在意皇后的话,依旧和声细语,“哀家今儿个就做个主,将陈才人晋为从五品美人,皇后不须再多说,回头哀家自会去问皇上的意思。”
“只有母后觉得高兴,倒是无妨。”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哀家也觉得有些乏了,都散了吧。”皇后话出,太后见目的达到,立刻下了逐客令,又说,“陈美人先别走,哀家觉得与你很是投缘,留下来再陪哀家说几句话。”
陈云颜尚且沉浸在自己升为从五品美人的喜悦中,立刻便满心欢喜地应下太后的话。
这些事情扯不到沈蔚然身上,她乐得轻松自在,和众人一起,离开永福宫。
行至殿外,恰好陈昭容走在她身后,瞥见她忧心忡忡朝殿外望去,沈蔚然嘴巴张了张,还是选择了沉默。
良妃望着这一幕,勾唇一笑,走近陈昭容,低声道,“陈昭容何必一副忧心的样子,嫡亲妹妹升为从五品美人,不是好事么?”不等陈昭容回答,良妃已经被自己的大宫女扶着上了步辇离开了。
陈云颜从来没有和太后离得这么近过,前些时候她对淑妃的那些手段,颇为不通这宫里消息的她都听说过。沉静下来,先前的欣喜淡去,也反应过来现在这般的情况于她而言,算不得是什么好事情。可惜她同样没有退路,姐姐不可依靠,对方是太后,根本容不得她反抗半分。
“哀家实在觉得与你投缘,才强留你下来,可别觉得哀家专横。”
“太后娘娘言重,能得太后娘娘的青眼,是妾的福气。”
陈云颜仍有些紧张,即便强装镇定,眼底多少流露出端倪。太后瞧着她这般,愈觉得很不错……
“哀家方才说的可不是假话,待皇帝来请安,哀家便与他提这事情。皇上最是孝顺,不会不答应。”
“母后要和朕说何事?”
太后的话说毕,箫晟从殿外大步进来,精神奕奕。陈云颜连忙侧了身子行礼,悄然看去,更觉得皇帝丰神俊朗。
“哀家正好念叨着皇帝,皇帝赶巧的便来了。”太后笑眯眯的,十分高兴的样子,“既然来了,哀家也正好就当着面儿说了。哀家觉得和陈才人很投缘,想着这么好的人只得个才人的封号着实有些委屈,想晋她为从五品的美人。皇帝觉得这事情如何?”
陈云颜想偷看箫晟偏没那个胆子,一颗心“砰砰”跳,快要堵到嗓子眼。等听到皇上的一句“母后觉得好那自然不会差,便依母后的意思去做罢”,狂喜席卷过她心底的每一处角落,哪里还记得昨日皇帝的冷淡和漠视。
“妾谢过皇上恩典!”
从永福宫出来,陈云颜只觉得这日天气真是好极了,阳光格外温柔,天格外蓝,便是花花草草也格外可爱。她脸上的笑怎么都止不住,便是走路也觉得更有底气了。
陈云颜一路轻快的领着宫女回庭兰轩,却不曾注意到路途中,陈云暖躲在某处,看见她的欢快模样,黯了眼神。
第13章 前世皇帝番外
红墙碧瓦的宫殿内,一名身着明黄色绣精细五抓龙袍的男子大步走了出来。他面色严肃,整个人仿若紧绷着的弦,任是谁也不敢去触。他走到殿外,狠狠的吸了一口凉气。凉气入了心肺,这人脚下顿了顿,才继续大步离开,一边吩咐身侧的两名紧随的宦官道,“替淑妃好好收尸。”
昨夜几乎下了半夜的雪,那雪由大渐小,无人清扫的道路此刻便累下了厚厚的积雪。男子没有乘烧着暖烘烘火盆的轿子,却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积雪走,只让宫人远远跟着。他走得有些跄踉,和平素威仪的形象不大相符,他眼里的情绪不断变化着,让人看不明白半分,可这至少昭示着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恍惚间,阳光冲突了厚重的云层,刹那间照射在这一片天地之间。
男子停下步子,愣愣的站着,许久才回头去看身后的宫殿,“蔚然殿”三个金黄大字在阳光的映衬下焕发着流光溢彩的美。他仍旧是愣愣的站在那处地方,一动不动、一声不发。
他终于记起来了。
她是十五岁那年应诏入宫,青涩美丽,如今已经十年过去了,她还是那样美。可是现在,她已经死了,是被他亲口下令赐死的。他要了她的命,就在刚才。
这座宫殿,是用她的名字起的。
她叫沈蔚然。
可是现在,她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活过来了。
她哪怕是要死了,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她到底是恨他。
男子终于轻唤出声。
“蔚然……”
***********
萧琰自梦中醒来,惊了一身冷汗,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做起这个梦了,似乎每一晚都要梦到这些场景。每一次梦醒,心里的钝痛感便更重几分,好似一直要加重到他无法承受为止。
身后忽然攀上一只柔软的手,腰际也被纤细的手臂缠上,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在沉寂的黑夜里格外清晰明白。
“世子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奴家给世子抱抱,世子莫怕。”
顿时想起前世沈蔚然待他也是这般温言软语,可她对他从来都只是看起来很好。身侧的人这般行径,亦不过是如此,虚情假意,听则生厌。萧琰拨开女子的手,起身下了床榻,穿了鞋、披了衣服便往外走。
女子拥着锦被坐了起来,借着月光才能瞧清萧琰的身影,见他要离开,越发着急,“这么晚了,世子哪里去?”被唤之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什么话都没有说头也不回的离开。
萧琰原本脚步急切,待出了房间没让仆人跟着,只放慢了些速度,最后是沿着回廊慢慢的走着。清白的月光斜斜照进回廊,打在萧琰神色不明、有些焦灼的脸上。他没有一直走下去,却倏尔止步,但神色愈显凄凉。脑里心里都在翻腾着往事的他,此刻心乱如麻、大失方寸。
他到这个朝代已经有半月多的时间,从起初的震惊、不可置信,到今日的平心静气、坦然接受到底是费了好一番功夫。转世投胎的事情,他没摊上,可摊上了带着前世的记忆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附在别人身上活着这样的灵神怪异的事情。
这是命?
萧琰摇了摇头,苦笑,负手立在廊下,抬头望着天际的一轮明月,却觉那清辉映人心底,更照出心中的污垢来。
他前一世到底都做过些什么?以至于最后竟落至被一名女子霸占了皇位,自己惨死的地步。或者他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罢了。后宫那么多女人,他最对不起的,果然是她么,沈蔚然?迫害她的家人,利用她十年为别的女人挡住所有明枪暗箭,到后来也照样将她赐死,于是他最后遭了报应。
那现在他在这里,又说明了什么?
这里是大启,他的身份是贤亲王的嫡长子也是世子。他到底也是做过皇帝的人,能够感觉得到贤亲王有逆反之心,况且贤亲王平素在他面前便没有想过要怎么遮掩的意思。只是他现在和贤亲王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他注定要助贤亲王谋逆。
萧琰觉得脑子很乱,对于将来的事情也总觉得很迷茫,恍惚间收回视线,闭了眼揉了揉额头。便在此时,有脚步声传来,萧琰没有睁眼,但很快身后就被有一具温软的身子贴上来,两只藕臂拥在他胸前。
“世子殿下,夜深露重,您不睡觉何苦在这儿受凉呢?奴家可是要担心死了,世子这便随奴家回去歇息可好?”
“嗯。”
萧琰应了一声,他身后原本贴着他的女子立刻欣喜的拉着他往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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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须随贤亲王入宫赴宴,听闻是公主回宫了又及生辰,是以有了这次的宴席。萧琰没有什么想法,他现在占了别人的身子,那么该做的事情便该去做,不管于他而言有没有意义。
这样的应酬他倒是不担心什么,只是未免会觉得无趣。他见到大启的皇帝,可以说是十分年轻,但那人一双眸子十分锐利,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不过只从现在的局势便也可以看得出来,能够在太后和贤亲王的挤压下,仍旧占据一方天地势力,绝非易事。
对面坐着的都是女子,想来便都是皇帝的妃嫔了,倒真算得上个个都是标致的美人。萧琰不经意的扫了扫对面,心里刚刚冒过这般想法,便在瞬间就又想起昨晚的梦来,忙压抑了下去,也不再看对面的人了。后来见了今日的主角——公主萧姝,萧琰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席间倒被人灌了不少酒,一个一个应付过去,到最后不免想逃出去走走。其实也知这宴席快到尾声,出去走走再回来,便可以离宫回府去了。于是萧琰借着更衣离席而去,实则是在周围四处逛逛。
没想带着宫人,萧琰便想了个法子将他们支走,自己随意走走,岂知便这么轻易的迷了路?
萧琰发觉自己迷了路的时候,真真是哭笑不得。他也没有走出去多远,可怎么就迷路了,并且离他想要去的地方好似越来越远了?萧琰无奈之下,只能循着远处点点光亮慢慢走。
后来远远看见有宫人擎着宫灯,似乎宴席已经散了,有妃嫔正在回自己的宫殿的路上。萧琰觉得自己还没有倒霉透,至少算是有那么一分、两分的幸运。
隔着一些距离,萧琰看清了这名妃嫔的模样,他认出来了,这一位是淑妃。借着这位淑妃的帮助,萧琰终于算是不用担心迷路的问题了。
只是待走出去几步后,萧琰却乍然想了起来,这位淑妃是沈丞相之女,似乎名字便叫做……沈蔚然?
第十四章
沈蔚然回到琳琅殿,还没过去半个时辰,已经听说皇上允诺将正六品的才人升为从五品美人的事情了。虽升得不多,但这对于陈云颜来说已经是极好的事情,况且从正六品到从五品至少是跨出了一个等级,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现在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关于陈云颜,沈蔚然表示并没有多少担心。虽然在后宫不能随便轻看任何一个人,但将谁都当作对手未免也太累了些。且凭太后开口要升陈云颜品阶这一点便让箫晟难以对她有多少好感,再则是在御花园内时,箫晟已经表明了自己对于她的不感兴趣。只要箫晟没有脑抽,陈云颜便决计翻不了天去。
太后看中陈云颜,除去她的姐姐是陈昭容之外,另一点大约便是好拿捏了罢。因为够好利用,所以才花上两分心思。只是陈云颜若成为了太后的人,和太后不对付的箫晟岂能对她有什么好想法?若陈云颜真能将陈云暖踩下去,到那个时候,她一定会高看陈云颜一些,也不迟。
樱桃和荔枝候在一旁,见沈蔚然发愣,便都不说话只安静的立着。待到沈蔚然回过神来,樱桃才问说,“娘娘,奴婢听说不少娘娘都赏了陈美人东西,娘娘可是也……”
“自然是要的。”沈蔚然应得毫不犹豫,略一沉吟便与荔枝吩咐道,“你且去库房捡几样合宜的东西送去,不要太过打眼也不要太过寒碜,莫是让别人以为我这个淑妃忒抢风头或者忒小气。”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
荔枝退走,樱桃见沈蔚然这般倚重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自己服侍了这么多年,好似还没有这个新来没多久的荔枝被看重,这样的事情,竟然完全放心的交给了她去办。
“娘娘就这么放心荔枝吗?这样的事情,竟然完全放心地让她去办。”樱桃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