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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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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斥道,“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皇姑姑。”施夷光喊了一声,对崔霓裳和宋漪澜使了个眼色两人便退下至稍远的距离,只施夷光一人扶着太后依旧往外边走去。“皇姑姑可是知道德妃中毒一事?”

太后睨施夷光一眼,“午歇前倒是听说过,怎么?”德妃在她眼里素来不是个人物,不过是中毒罢了,人没死绝,没劲儿。德妃入宫后几乎没有出过大事情,行事算是乖张倒也没出过什么错儿,现在闹这么一出谁知道她是打着什么主意。就算是这样,德妃也照样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她没那么多精力去在乎无关紧要的人物。

“皇上却说这事情且搁着不查。”施夷光说到这处的时候,到底略略皱起了眉,“我听说,德妃中毒的事情和淑妃有关,可皇上却说暂时不查,这分明是荒唐至极。”

听了施夷光这话,太后不怎么喜欢,语气也变得不甚好。“皇上既是说不查,那便等迟些再说,你这么着急是为什么?得了,皇上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若是愿意好好陪哀家出去走一走,就别再说这事情;若是不行,就回去凤藻宫吧。”

不知道太后为什么突然是这般的态度,施夷光到底不敢再多说下去,便只扶着太后继续往外边走,一路沉默。

两人走到殿外时,恰巧宫人将许多盆栽往殿内搬去,见了太后都是立刻停了动作,纷纷行礼。此刻太阳离落山还有些时候,阳光打在那些瓷器盆盏里的青翠盆栽上,绿叶上闪着光点,颇为好看。

“你等等。”太后点了一名宫人,笑着说,“这盆栽不错,你待会儿搬到哀家的屋子里去。”

那宫人放下盆栽,低垂着头与太后行礼的同时连声应下。这人看着有些瘦弱,可力气似乎不小,这株盆栽有些大,瞧着挺沉的。太后满意了,打发了宫人们继续。

可还没走出几步远,便就听见身后“砰”的一声巨响,两人皆是惊吓之外下意识回头去看,却见有宫人将盆栽打翻了。再仔细一看,那打碎的盆栽撂在地上,泥里似乎混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人头,眼睛处是两个填满了泥、黑漆漆的大窟窿,好似正盯着谁看。

太后瞧见这惊悚的一幕,脸“唰”的一下就没了血色。

第25章 进展

太后受了惊吓,得了消息,皇上和皇后都很快便到了永福宫。这么两三天的功夫,事情一茬接一茬,皇后忙得脚不沾地,皇帝也颇为愁心。现在事情都已经闹到太后的永福宫了,皇上到底不负责管后宫的事情还算好些,皇后便真真只有挨训的份了。

只见太后无力的躺在床榻上,即便是对着皇上和皇后也一样面如土色、颇为精神不振,并不见半分缓和的样子。她闭着眼睛,也不说话也不去看在床榻前站了好一会的皇帝和皇后,瞧着不像要搭理的意思。

到底是自己的母后,即便是这么被冷待,皇上和皇后脸上始终只有担忧的神色。皇后一脸懊恼、心痛,十分自责的样子,不说话惹太后不开心,只是垂首站在那儿。皇上则是神情关切、忧虑,不停柔声安慰,“母后现在如何了?有什么想法千万不要憋着,别是憋出了病来,这次的事情,朕一定亲自派人去查,将那装神弄鬼之人给揪出来!”

这么被皇帝好声好气的哄了半天,太后再怎么不乐意也没有办法,终于半睁了眼,说,“皇帝啊,哀家这是气啊,被人这么欺负到头上来,哀家咽不下这口气。”

箫晟没有说话,太后停了半天,才接着说,“当初你说让哀家好好休息,后宫的事情就统统交给皇后去管,哀家同意了,可现在呢?先前皇贵妃被人下毒的事情,就那么过去了,现在淑妃说被人害到溺水,德妃中了毒,连哀家都被人作弄了,皇帝你却是给个良心话,这后宫不停出事,真的还能交给皇后管吗?”

太后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话说到最后更是直接逼问起箫晟。箫晟肃了肃,微微侧头看了看垂首站在一旁的皇后,叶佩兰被这话说得两眼通红、委屈不已,可咬紧了牙关,不辩不争。

“母后,朕知道这事情性质恶劣且让母后受了惊吓,合该好好查清楚,给母后一个交代。只是现在该是好好去查清楚事情,而不是这么怪罪皇后的,即便皇后有错,母后也该给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母后这般大度、体贴的人,何必要和皇后这么计较呢?她还年轻,难免有做的不妥当的地方,到底有母后在,母后好好教她便是了。”

箫晟打着圆场,叶佩兰在这个时候适时啜泣着哀戚道,“臣妾累母后受这样的罪过,是臣妾的过错,只愿母后给臣妾一个赎罪的机会,让臣妾将这事情好好的查清楚给母后一个交代。”

说着叶佩兰已经跪了下去,跟着冲太后磕了个头,这已算是行了大礼了。这房间内除了太后和皇帝、皇后之外,只有服侍太后的两名女官在。

知道自己不能再死拽着这事情,否则更加讨不到好,不说皇帝铁定会护着皇后,便是皇后娘家也是小有势力、轻易不好动。太后抿了抿嘴,觑了跪在地上的皇后一眼,即便心里不情不愿,嘴上却也只能是说,“起来罢,哀家是吓昏了头了。皇后别这么跪着了,要是传了出去,指不定以为哀家怎么欺负你了呢。哀家可担不起虐待一国之母这样的骂名。”

“谢母后恩典。”叶佩兰又冲太后磕了一头,“臣妾必定尽心尽力查这次的事情,给母后一个交待。”

眼瞅着皇帝弯腰将跪在地上的皇后给扶了起来,太后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若不是当初没能够把施夷光推到皇后的位置上去,她现在何苦至于管不了这后宫。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够多了,皇后也怪算是累的,便让皇贵妃和皇后一起处理这两天的事情罢。皇帝,你说呢?”

“朕也以为皇后一人承担这些事情未免太过劳累一些,若是皇贵妃能替皇后分担自然是好,朕倒是也觉得,孟贵妃同样是个可靠的,正想说让她们一起审这几起案子。”箫晟这话说得明白,要让施夷光插一脚,可以,那就让孟清歌一样来插一脚,不行那就只让皇后去管。

“皇帝原来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倒是哀家多嘴了。”太后说着,又问宋漪澜和崔霓裳,“那安神汤到现在还未熬好么?哀家觉得乏了,想早些喝了休息。”

宋漪澜上前与几人福了福,说道,“奴婢这就去看看。”

刚出了房间,便瞧见公主萧姝进来了,连忙行礼道,“奴婢见过公主。”

萧姝认得宋漪澜,忙免了她的礼可脸上没有笑意,却是问她,“听说母后受了惊吓,我便立刻赶过来了,现在可是好了许多?”

“便是冲公主一片孝心,太后娘娘也会立刻好许多的。奴婢现在正要去替太后拿安神汤,公主且进去看看太后娘娘吧。”

萧姝点点头又凑近了宋漪澜,飞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他在殿外呢。”

宋漪澜心下一喜,可脸上没露出笑意,却是行礼说,“奴婢恭送公主。”

萧姝又点点头,往房间内去了。宋漪澜待她进去,这才往外走去。敢出了去,便瞧见不远处一个秀挺熟悉的身影,忍不住鼻头一酸。对方也同样看见了她,很快便冲她几不可见的颔首,宋漪澜露出个笑脸,没敢走近转而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宋灏泽见宋漪澜如此也有些绷不住,他们两兄妹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两面,见面了也未必能够说上一句话。后宫险恶,自己的妹妹又是在太后身边服侍,只希望她能一切都好,千万别出了事,否则他定然就算是死也没有办法赎罪半分。

***********

箫晟和叶佩兰、萧姝从永福宫出来后,萧姝回了自己的长宁宫,箫晟则先送了叶佩兰回凤鸾宫。两人没了在永福宫里对着太后的那般神情,更多了几分快意和轻松,只是也不是很明显,大约是为了避人耳目。

一直到了凤鸾宫,两人相携着入了里间,没有其他人在,箫晟才问叶佩兰,“在永福宫,委屈三嫂了。”

叶佩兰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便冲箫晟摇了摇头径自在桌边坐下又倒了两杯冷茶,“阿晟不必自责,不过是跪上一跪罢了,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次的事情,估计太后是要坐不住,也许能有机会知道阿晟和阿姝的母妃到底被藏在了哪儿。”

箫晟不自觉捏紧的拳头,可只与叶佩兰说,“如果能这样就好了……我只希望能早日将母妃救出来,不用再受那些皮肉之苦和折磨。”他更怕的是,他的母妃等不到他去救的那一天。

“阿晟暂且忍耐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切莫过于心急而乱了方寸。”叶佩兰安慰箫晟一句,又问,“淑妃的那事情,听说已经有了眉目了,现下是如何?”

“那荷花池里果然有一条密道,直接通向良妃的昭熙殿的荷花池。不管是不是良妃做的,只凭这一点,她便怎么也洗不清了。”

“如果能够将良妃拉下马,便等于是将孟清歌的一枚好棋子给去掉了,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叶佩兰立刻附和箫晟的话说道,“那便先拿良妃开刀,如此,四妃的位置,总算是能够空出来一个,正好可以想办法提我们的人上来。”

箫晟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同意叶佩兰的话,跟着问她,“德妃中毒那事情,可有发现什么新的进展?”

“倒是和淑妃提供的信息差不了,约莫真的是原本想害淑妃可最后没想到误伤了德妃。只是想不太明白,那毒到底是如何下的。”叶佩兰皱了眉头,“后来去问过淑妃,淑妃说收集露水用来煮茶这一方法,是陈昭容告诉她的。”

“若是陈昭容,那她便可以算作是有嫌疑之人。”叶佩兰苦笑着补充道。

“她也该受些教训了。”

箫晟只这么一句话,便是说让叶佩兰不要过于袒护她,实在不行,必要时候也可以……叶佩兰心里早有了底,对箫晟的话不置可否。箫晟却起了身,说,“我该离开了,待久了不好。我待会便走一趟淑妃那儿,到底这事情和她关系最大,而现在最不能出事的人是她。”

叶佩兰恭送着箫晟上了玉辇,箫晟与她说了一句“皇后明日便找皇贵妃和孟贵妃一起好好审这两日的事情罢”之后才示意宫人可以走了。

沈蔚然在床上躺了一天,总算是退了热,身体也舒服了些。躺得太久难免腰酸背疼,沈蔚然趁着还未准备好晚膳,沐浴之后由着樱桃拿干布替她擦头发,再一边听荔枝说着后来打听到的关于德妃和太后的事情,直到最后才说了一句:“德妃醒了是好事。” 可对于太后的那事情并没有说什么。

用过晚膳正准备喝药的时候,宫人便来报说皇上来了,沈蔚然立刻搁了药碗,到琳琅殿外恭迎圣驾。

今日夜风有些凉,箫晟下了玉辇,瞧见沈蔚然没忘记裹着披风出来迎驾,略弯了弯嘴角。大步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凑得近,箫晟轻易闻见了她身上并不浓郁的香味。

不似往常那般只自己走在前面,这次箫晟却是拥着沈蔚然入了殿内。近来一段时间箫晟总对她有些亲密的举动,沈蔚然已经不复初时的紧张,能够平静接受了。

走在箫晟身侧,沈蔚然鬼使神差偏头去看他,不期然和他的视线撞在一处。微愣之下,沈蔚然微笑看他,可箫晟却在她露出笑容之后很快就移开的视线,有些奇怪。

两人不知觉间已经走到房间内,箫晟瞅见桌上沈蔚然没来得及喝的汤药,却是有些惊讶的问道,“淑妃……已经用过晚膳了?”

第26章 良妃

箫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因为被人一直盯着看而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他好像被沈蔚然变相报复了。起因是在很久之前,他曾经坐在一旁盯着她用膳,直到她将所有东西都用完,而现在,这已经是第二次,沈蔚然这么坐在一旁看着他一个人用吃食。

却不是不曾有过被人盯着看他用膳的时候,可箫晟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沈蔚然的眼神让他觉得很不自在。被她看着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在意起了自己的举止,有种难以言喻的莫名其妙的感觉。

仍是兀自努力镇定地用好晚膳,箫晟刚刚放下了银筷,沈蔚然便已让宫女上漱口和净手的东西,自己的一碗药却忘了喝,现下约莫是要凉透了。箫晟飞快抬眼看她,由着沈蔚然替他擦干净手上的水珠,只说,“怎么不把药喝了?”

沈蔚然唇边的笑霎时僵了僵,摇头叹息道,“皇上若不提,臣妾便能够假装忘记了,于是不必喝药。可是最后皇上还是说出来了,臣妾现在是怎么也逃不了了。”

箫晟好笑的看她说,“你倒是会想着法子安慰自己。”

后来没过多久一会儿,箫晟便离开琳琅殿去了德妃的琼华殿,可他最后也没有宿在琼华殿,甚至还不比在琳琅殿待得久便回了承乾殿去。

第二日,沈蔚然仍旧被免去请安。她起床之后,如常的洗漱梳妆,用过早膳喝了汤药,可没歇息一盏茶的功夫,便有小太监来传皇后的旨,请她走一趟凤鸾宫。昨日箫晟临走前便与她说过今日会审这两天的事情,还曾道她是受害之人,该去一起看看。是以只待传话的人一来,沈蔚然便很快随他去往凤鸾宫。

被荔枝和樱桃扶着下了步辇,只往凤鸾宫外瞅上一眼,沈蔚然便瞧见有丽色宫装的女子跪在地上,待走近才发现是不久前曾见过的那名叫做宁佛桑的舞姬。

宁佛桑就这么跪着与沈蔚然请安,神情恭敬到看不出丁点不耐之色,“妾见过淑妃娘娘,给淑妃娘娘请安。”沈蔚然记得那一日她并没有被箫晟临幸,可最后还是给了她一个正八品荣华的封号。

她们之间说起来也算是有旧怨,她被罚跪在这里不知道是触了哪个贵人,只若不是皇后娘娘罚的那就变得微妙了。略略点头,沈蔚然到底什么都没说没问也没多看她一眼,便径自往殿内去了。

殿内的妃嫔已有不少,皇后叶佩兰自不必说,皇贵妃施夷光、贵妃孟清歌之外,德妃苏潋滟、陈昭容陈云暖和徐昭仪徐素玫皆在。不曾想,她却是最晚到的那一个。

互相见过礼,叶佩兰给沈蔚然赐了座,待她坐好之后,便与众人说道,“该来的都来齐了,就这么一桩桩审吧,先从淑妃遇害之事开始。”叶佩兰还不忘问问施夷光和孟清歌可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两人都道“便依皇后娘娘的意思”。于是,又一迭声吩咐将人给带上来。

原本以为会先从宫人开始审起,可当看见被带上来的人的时候,除去皇后,在场的没有一人不是惊讶。因为那人不是别的谁,正是昔日的良妃傅新桃。众人都不曾听过到良妃出事的消息,便是连孟清歌在此前都丝毫不知情,惊讶过后众人心中自有一番计较和想法。

叶佩兰扫一眼众人的表情,才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被押着跪在殿中的傅新桃。沈蔚然没想到皇上和皇后的动作如此迅速,且将事情做得密不透风,这才是最不易之处。可以想象良妃的昭熙殿,该有多少孟清歌的人,却竟无人能够有办法与孟清歌传去这消息。

往日有些骄纵、傲气和嚣张的傅新桃,此刻最能够让人感觉到的便是她心里的疲惫和绝望。不过是两三日不见,光鲜亮丽的美人已经彻底失去了鲜活的颜色,变得颓丧不已。她身上原本上好的锦缎衣裳被剥去,此刻只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头发虽然挽起了起来,但看着很是凌乱,没有任何首饰,唯有一支木簪子;脸上更没有了精致的妆容,亦没有血色,就这么惨白着一张毫无生气的脸。

隐约可以从衣领、袖口处瞧见似乎有鞭痕,而被掩盖在粗布衣服下的身体只会是有更多的伤痕。即便是没有听说过,亦不曾见识过,但只瞧着傅新桃现下这副模样,便能够知道她这么短短的时间已受尽折磨。这是根本就没有想过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

“罪妾傅新桃,给皇后娘娘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傅新桃的声音孱弱而沙哑,仿佛是嗓子受了伤,她伏□子去,露出后颈的肌肤同样隐约可以瞧见有鞭痕。孟清歌瞧见傅新桃这般样子,因为过于愤怒而瞳孔微缩,尽管竭力忍耐让自己镇定下来,藏在袖中的手仍是不自觉捏得紧紧的。

叶佩兰看起来则十分平静,她垂眼瞧着伏在地上的傅新桃,说,“良妃免礼,起来回话。”

良妃这么个称呼,在旁人现在看来,无比讽刺,可傅新桃却没了感觉。早在她被抓、下狱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这次只有死路一条。她对沈蔚然被害的事情丝毫不知情,只是如今走到这么一步,这罪名她是担也得担,不担也得担。傅新桃总算明白过来,那个时候皇帝为什么会只发落了陈云颜而没有发落她半句,哪里是因为宠爱或者怜惜,根本是因为早就存了要她命的心思!

“罪妾谢过皇后娘娘恩典。”傅新桃又伏□子去冲皇后磕了一头,再被身边的两名大力太监半扯半扶着站了起来。

傅新桃被人架着立在殿中心的地方,她低垂着头,谁也不去看,可叶佩兰的声音似有透骨的冷意,直让她身体不由自主地打颤。叶佩兰只问了她一句,“良妃,你可知罪?”傅新桃想,何必让她起来呢,这不又要跪了,跟着便跪了下去,“扑通”一声听得人心惊。

“罪妾知罪,请皇后娘娘责罚。”一口认下,不争不辨,全然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施夷光沉默看了一会,可没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良妃这么一副样子分明是下过狱,一上来就说认罪让人稀里糊涂的。她也不想兜圈子,便直接开口问傅新桃:“良妃你到底是做了些什么事情?”

叶佩兰可没准备让傅新桃自己说,她偏头看看施夷光,紧了紧袖子,才道,“皇上派人查出良妃疑是淑妃遇害一案的主谋,后来本宫亦派人去详细查证,最后发现果然是这么一回事。”

“良妃的殿外有一池睡莲,那池子里有一条密道,正好通向淑妃溺水的荷花池。据那一日救起淑妃的宫人所言,当然池内拼命拖着淑妃往水深处去的人在突然间便消失了,寻不到任何踪影,正是从这密道逃走的。”

“根据这一条线索,这案子查到了昭熙殿的宫人身上。果然查出有这么一名宫人在淑妃遇害那会前后一段不短的时间不见人影,且他是出生自渔村,十分擅长凫水。他早已经认罪,承认当日的事情是他所为,而背后指使之人,便是良妃。另一名将淑妃推下水的宫女,也已经被查出来了,同样已经认罪并承认背后指使之人是良妃。”

“良妃刚刚认下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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