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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展厅时，就见到处都是提着“金人经典”纸袋走动的客商，更有为得到“金人经典”纸袋而到处寻找金人公司展位的。江天明等人就叹说：“招数不在多而在乎妙，仅朱总的这两招，就使金人公司名动天下了。”大家叹赞不绝。
到了公司展位前，早见客商把展位围得泼水不进，抢资料的，要纸袋的，询价的，买样品的，洽谈的，一波接一波，就像打仗一般，把公司的二十多位业务人员招架得晕头转向，无暇喘息。梦涛等人急忙挤进人群，帮助接待。思凡见了梦涛，连给个笑脸的时间都没有，就去招呼客人去了。惠茹忙着收款找零，见了梦涛就说：“北京人见了样品就抢，样品很缺，你赶紧安排补货。”梦涛即令向天负责统计补货。
待客流高峰略过，梦涛带着江天明等人去考察市场产品情况。一路行来，见各家工艺品公司大多都是牛年做牛，马年做马，很少有领导潮流的新产品。因见浙江一家玉石公司的产品有些新意，令江天明等人考虑怎样把玉石和金属联系起来，做成皇家御用文具类产品。接着又受西安一文物复制厂家的启发，问江天明是否可以找些资料，复制些爵，鼎，编钟一类的文物摆件，要成系列。还说：“《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的木雕和玉雕版要抓紧设计出来，因为市场上还没有同类产品，这是成功商家必读而又很具象征意义的古籍，据闻日本企业家人手一册，做出来应该很好卖的。”江天明等人皆有所悟，点头称是。
行至雅源公司展位时，曾布衣、白素梅，还有那个叫龙女的小姐都在。大家虽是业内人士，因平时各忙各的，很少来往，此时见了，少不得互相问候恭维一番。白素梅极夸梦涛有能力，发展得快。梦涛则谢她关照了业务，而且这次礼品展还是她给的信息，否则可能都会失去这个机会。正在说笑，惠茹追了过来，递给他车钥匙，说：“思凡要你赶紧回公司，有客人找。”白素梅见了惠茹，连忙将她拉到一边，说她两月不见，长得更加如花似玉了，问是怎么保养的。惠茹笑说：“倒没怎么保养，只是这段时间操心少些。”白素梅不信，拉着不让走，要和她谈谈。
梦涛回到公司，见已有好几拨人在等，都是鹏都本地客户，内有中通电讯，华茂科技这些著名企业，看了展览后就来订货的。梦涛一一洽谈了，安排业务人员跟单打样，向工厂下单。
此时参展的小姐们也闭馆回了公司，各自忙着整理客户名录，向工厂下单订货，直到很晚才下班回宿舍。
如此接连忙了四天，至第四日下午撤展，小姐们才东倒西歪地回到公司，都说累坏了，梦涛要她们明天上午迟些来上班，小姐们却说：“一大堆事要做呢，只怕要早些来才行。”
思凡是最后回来的，见了梦涛就叫“累死了，嗓子都说哑了。”进了办公室就往沙发上一倒，再不肯动弹。惠茹听闻思凡回来了，忙从财务室跑过来，笑说：“累坏我们娇小姐了，这辈子没这么累过吧。”思凡笑说：“跑上跑下的，一站一天，腰酸腿痛，都要倒了。”惠茹说：“官家小姐，哪是吃这碗饭的！躺好了，我帮你捏一捏。”思凡忙笑着摆手说：“不敢当不敢当。”惠茹笑说：“少废话。”边坐在她身边，搬过她的身体，替她捏肩，说：“这里是最容易酸胀的，你们没干过活的人不知道。”问她捏的舒不舒服。思凡笑说：“舒服死了，还没人这样帮我捏过呢，要是再大点力更好。”惠茹说：“这丫头还挺受力的，我已用全力啦！”梦涛说：“十指纤纤的，能有多大力气！”惠茹就说：“你手上有力，让他来按。”思凡忙跳起来叫道：“饶了我吧，消受不起。”惠茹笑说：“没事的，有我在，不怕他非礼你。他按得确实不错，经常替我按的，你试试他的手艺。”说着笑让梦涛，思凡只得重又伏在沙发上。
梦涛求之不得，陪笑说：“那我就顾不得非礼勿动了，这按摩是有学问的，既要手法又要按穴位来，这样既省力又有效果。比如按肩就要按肩贞穴，按腰就按阳关穴，命门穴，命门穴在第二腰椎下，阳关穴在第四腰椎下，专治腰酸背痛的。”说着找到腰椎这两个穴位，轻轻推去，思凡果然舒适的轻吟不绝，边笑问梦涛：“你这么内行，是不是经常找小姐按摩呀？”惠茹说：“少了不是呢，这些臭男人就喜欢这一套，没事了就往发廊桑拿里跑，能有什么好事，我不信那些小姐就很规矩。”思凡早笑起来，说：“原来曹老板也好这一口啊！”梦涛便停了手，说：“你们再瞎讲我就不按了，按摩是科学，到你们嘴里就难听了，你见过那个小姐不规矩了？”思凡更是大笑说：“看你急的，快按吧，不说你了。”惠茹也笑说：“你敢不按，小心耳刮子――也不是不让你去，只是要去那些正规的场所。”梦涛反问道：“那你说哪些场所正规？”惠茹被问住了，思凡便咯咯地笑，说：“惠茹，你这时候问他还不是白问，给他上老虎凳都不会说实话的，不说你了，快点按吧”梦涛只得继续替思凡推拿。
思凡边享受边说：“礼品展效果确实不错，很容易找到客户，下面订单会很多，你就在家坐着收钱吧。这次美中不足的是缺少经验，显得很乱，小姐们介绍产品就像背书似的，一问得深入些就答不出来。明年我们要准备充分，到北京上海搞巡回展，这样就能把全国的客户一网打尽了。”梦涛说：“我担心明年有南京人来参展，那时价格一乱，金画就不好做了。”惠茹说：“生意都是这样的，炒在一锅里，你不乱他乱，互相一压价，这个产品就死掉了。”思凡说：“所以我们要加紧，先把这部分钱赚到手，到时再做别的。搞巡回展我们一起去，顺便游览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名胜古迹，遍尝各地的特色美味。”惠茹说：“以前是有时间的时候没有钱，我现在倒怕有了钱的时候没时间了。”思凡说：“那倒也是，只怕到时身不由己，就看现在，忙起来哪分白天黑夜呀！”因趴着时间长了，要坐起来，梦涛便问她晚饭想吃些什么，思凡想了想说：“今晚太累了，随便吃点回去睡觉吧，就吃剁椒鱼头，好长时间没吃了。”梦涛就驾车带她二位去竹西路的湘江酒楼。
二 划区域诸芳以群分
闲话少说，且说自礼品展后，公司电话就响爆了，都是些咨询的，要货的，谈代理的，有不少是要做金人公司生意的。思凡的手机号码因为名片外发，每天都要接到许多业务以外的骚扰电话，诸如要采访她，说她是成功人士，要替她写传记的。或者向她推销产品，谋求合作的，更有见她长得美貌，找各种理由请她吃饭的，搞得她不胜其烦。本身她的事情就多，业务要打理，业务员的业务又要过问、指导，在公司里忙的像着了火似的，一刻也不得清闲。很多订单思凡都叫客户找郑岚解决，但这些客户只爱找她，说找助理他们不放心，思凡就没有办法了，只好里里外外忙的风蓬一样旋转着。
而公司小姐们大多数来公司时都是什么都不懂的，虽然在公司也接受了些业务培训，但等到真正接手贸易往来时，却又忙乱的丢三落四，经常出错，甚而闹出不少笑话来。更可笑的是，卢芸、裴芳几个年纪小的丫头，见有客人来找，反而紧张的不知如何接待，竟要躲起来才好；倒是水月和胡美华、孙娟这几个是见过世面的，因而主动帮着她们和客人洽谈，教她们怎样应对客户，怎样在电话里和客户沟通，其她小姐见这三人待人热心，都去请教她。
忙乱了几个月，业务人员试用期已经结束，思凡便开始和梦涛商量给业务人员划区作业之事。
思凡先要梦涛对几个表现突出的业务人员逐个评点一下，梦涛考虑后说：“周培生行事主动，善于运用产品成本接些大的订单，是个将才；胡美华处事圆滑，在笼络客户方面颇见智慧；孙娟为人平稳，有大将风度，可以委她些重任；邓玉莲厚实中不乏活泼，也是个能做事的；陆萍妖娆擅媚，巧于言辞，是个公关人才；范琳、水月、欧阳兰这几个都有些社会经验，可以让她们独立做些业务。其余年龄都小，像鲁静、卢芸、裴芳、李超这几个都要去挖掘他们的潜力。”思凡听后点头说：“所见略同，我也想过了，要说周培生，胡美华，孙娟这三个我是基本放心的，陆萍娇滴滴的，开拓能力薄了些，邓玉莲是个守成的人，让她负责经销商的服务应该是没问题。欧阳兰学过国际贸易，英语是六级，我想让她先主管外贸部，慢慢地把外贸这一块做起来。所以我考虑了：让孙娟负责华东，周培生负责华南，胡美华负责华中，陆萍是北京人，就让她负责华北吧，试她个半年再说。邓玉莲让她负责西北西南，水月熟悉鹏都，就让她负责鹏都的商场零售，其余人员先让她们自由组合，而后再作调整，你以为怎样？”
梦涛知她是深思熟虑过的，故此无不称善。于是思凡又说：“虽然人员安排上基本内定了，但还得要让她们竞争上岗，给她们增加压力，我要她们各人拿出自己做市场的计划书来，看都有些什么好的打算。”梦涛并无异议，然后二人又合计了各区域的业务指标，业务人员的奖金提成比例，业务人员的管理奖惩条例，诸如此类，几番讨论后便定了下来。
过了两天，思凡和梦涛召集业务部人员开会，把所议事项宣布了，令周培生、胡美华、孙娟、陆萍、邓玉莲、欧阳兰、水月这几人量入为出，竞争各区域经理，各人可以自由组合手下的助理人员和跟单员，并在两天内交上各自想要做的区域的市场操作文案。公司将根据业务见解的优劣来安排各区经理，见解不力的，降为助理人员或者下岗，要在座的勉力而为。
会议一结束，就见范琳、卢芸、裴芳、徐倩这几个都去找胡美华，对她说：“胡姐，我们想跟着你干，能学到东西。”范琳信誓旦旦地说：“胡姐，我可跟定你了，我们竞争华南区，我保证能把业务做得很好的，我能吃苦。”这胡美华来金人公司前在一家大型电子公司做过一段时间业务培训，所以谈起市场和做业务来便头头是道，这些小姐都服她，此时胡美华说：“可朱总说了，一个区暂时只需一个助理，你们跟我说是没有用的，怎么安排朱总肯定早有打算。再说我也不便争什么华南，周培生熟悉珠三角，华南区他最有优势。而且孙娟是南京人，陆萍是北京人，地理优势在这里呢！华东华北我都不会和她们争肥，我想做华中这一片呢，虽然这一片区不富裕，但更富有挑战性。”范琳等人听说了，只得说：“我们不管你做什么区，但都想跟着你做。”便“姐呀，亲姐啊”缠着她不放，胡美华无奈，便点了徐倩做文员，助理人员要等她请示了朱总再说，范琳等人只好散了。
陆萍因和水月同年同月生，又和廉曼同月同日生，故此三人尤其要好，这时便和水月、廉曼二人议论说：“虽说我来公司之前在北京做过一段时间的文员，有些阅历，但我学历低，又没有经商经验，一下子就给我每个月六十万的指标，不是开玩笑的事，哪天完不成了，奖金提成拿不到是小事，倒被那些看笑话的人笑死了呢。所以我不想竞争上岗，要等它一年半载以后再说。”廉曼说：“但这不太可能，你别看朱总年龄很小，可她是个雷厉风行的厉害角色，一年半载只怕你早就下岗了。”水月说：“不会吧！大不了当个助理，反而没什么压力。别说你陆姐了，就说我鹏都零售这一块，前段时间没有指标，心里还塌实些，今天朱总一说有二十万的指标，我也怕了，怕完不成。如果你萍姐不肯接这个担子，我也等等再说。”陆萍见水月也如此说，便壮了胆，约了水月，找机会和朱总说明情况。
孙娟和王珏相厚，二人便搭了档，选了华东业务区，又拉杨琼做文员，当晚三人回到公司宿舍，便细细地商议草拟了操作文案，直忙了一个通宵，才把文案誊录好了，准备第二天就上交朱总。
三 说九牛佳人添士气
再说思凡忙了两日，见孙娟、周培生、胡美华三人先后把计划书上交了，接着欧阳兰、邓玉莲也交了计划书，邓玉莲竞争的是华南片区，还说：如果连续两次完不成公司的指标，就请朱总降她的职，让她去做个普通的业务员。思凡嗤笑她事情没做就先准备好退路，这不是个好办法，要她破釜沉舟，置于死地而后生。接着又问她昨天和成都客户争论的问题解决了没有，邓玉莲说：“说了很多好话，客人总算原谅了，不过还是说了我一顿，说我不讲信用。”思凡笑说：“这就是经验问题了，昨天曹总还教了我一招呢，说什么：能做到的就答应人家，做不到的就坚决不答应，这样客人反而觉得你是个讲信用的，做不到也不会怪罪你，以后有业务还找你，否则一次闹僵了，客人就对你有成见了。”邓玉莲连声说妙，说：“我们正为这些头疼呢，客人有要求，不答应他又不好，答应他又做不到，结果大家闹得都不开心，这下我们有主见了，我去跟姐妹们说说去，你在会议上也要讲一讲。”思凡笑点了头。
因始终不见陆萍和水月这二人的，于是思凡便叫来她俩问故，陆萍吞吐地说：“本来早就想向您汇报情况的，因为您太忙，不好意思打扰您，所以就耽搁了。”就和水月将她二人的想法说了一遍。
思凡听了她二人的陈述，倒很意外，劝她二人说：“按理公司指标订的并不算高，公司自身资源就能保证大部分定额，你们自己再努力扩张些业务，就差不多了。而且指标一季度考核一次，月份淡旺可以拉扯，完成任务应该是没问题的。你们要向孙娟学习，她第二天就把计划书上交了，有根有据的，写的相当好，胡美华上交的也很快，写的很有气势。”陆萍笑说：“她们是有把握的，而且有胆识，我们不能和她们比。”思凡笑说：“胆识是练出来的，我来金人的时候还不是和你们一样！心里揣揣的，就怕做不好，叫曹总失望！”水月笑说：“我们要是有朱总十分之一的能力，也就不怕了。”思凡说：“不要这样说，人就是要放在风口浪尖上才能历练出这个人来。”还要再说时，有客人来找，她二人只得暂去。
又过了一天，思凡仍没见陆萍和水月的动静，便令郑岚把她二人叫来，问她俩到底怎么回事，陆萍和水月依旧支支吾吾。思凡本就是个急性子的人，此时见她二人不尴不尬的样子，早就明白她们的意思，顿时不高兴了，说：“怎么大象屁股推不动的呢？公司正在用人之际，给你们这么好的平台去展示，去发挥，你们倒扭扭捏捏的，还没做就‘难’字当头。我跟你们说：金人公司不养闲人，你俩考虑好，能上就上，不能上就别处发财去，正好试用期也满了。”
陆萍和水月惊的面面相觑，愣在那里。思凡到此就不愿多说，挥手要她俩出去，陆萍毕竟老辣些，见势不对，忙说：“朱总的好意我们明白，你是想锻炼培养我们，是我们不识抬举，辜负了朱总的好意，你放心，明天一早一定把计划书交上来，而且干就干出个样子来，不会让朱总失望的。”思凡听了，也觉刚才有些简单粗暴，毕竟她们还都是新手，各种担心是难免的，于是重又鼓励她俩要敢于挑重担，困难是有的，但要勇敢面对，要她二人回去好好讨论一下自己的业务计划。这二人已是骑虎难下，只得辞了朱总，去酝酿操作计划。
思凡见她二人去了，心里就想着这些业务人员普遍存在信心不足的毛病，如不即时医治，对以后的士气很有影响，须得有个对策才好，坐在哪里发了会闷，忽然间便有了主意，立即就召所有业务人员去大会议室开会，不得缺席。
小姐们正准备收拾了下班回去，因见朱总急召，便忙忙地去了会议室。思凡见大家都到齐了，说：“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和交谈，我发现不少业务人员有怕苦畏难情绪，这很要不得。我想：你们都是带着各自的梦想来到这个充满诱惑和挑战的城市的，几年内要买什么样的房子，买什么样的车，甚至要嫁什么样的老公，心里都有自己的规划。现在机会来了，金人公司已经给你们架设好了舞台，你们可以在这里尽情的展示你们的精彩，为公司创造效益的同时，也是为你们自己创造效益，我希望你们在付出自己的艰辛后也实现了你们自己的梦想。理论上的东西我不想多说，今天我只想给大家讲一个九头牛的故事，你们听了回去自己体会。”
员工们见朱总要讲故事，无不饶有兴趣地洗耳恭听。
思凡便说：“从前，有一对亲兄弟，在家乡没有发展，要到城里谋生活，于是二人就登程上路了，就这样一天天地走着。这天，在路过一个村庄时，两人遇上一位姑娘，这姑娘长得并无十分过人的地方，所以这兄长并没在意，但却被做弟弟的一见钟情，就此不肯再走了。向村里打听到了姑娘所在的人家，他弟弟就向她父母提出婚聘的请求。这村庄有个习俗，就是按女方的长相定价，相貌差的聘礼就是一头牛，稍好些的是两头牛，依此类推，最美貌的姑娘就是九头牛。这户人家认为自己的女儿顶多也就值三四头牛，所以也就向男方提出四头牛的要求。但这位弟弟说这姑娘值九头牛，于是就用九头牛的聘礼娶了这位姑娘。这在整个村庄引起轰动，并且引为笑谈，都说这位姑娘不值九头牛，而她家父母也说不值，这姑娘也不认为自己是九头牛，可这弟弟却非把这位姑娘当着九头牛对待――。”
说到此时，员工们已发出会心的笑，有人插嘴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说得大家都哄笑了，要听朱总的下文。
思凡笑着继续说道：“他哥哥也觉的这位姑娘太过平凡，只值四头牛，是他弟弟聘礼下的过重，于是他又往城市方向启程了。几年以后，这位哥哥并没有在城市混出名堂，落魄回了家乡。路过他弟弟所在的村庄时，已经饿得走不动路了，这时正好遇见村口有位美丽的妇人，带着个小女儿在散步。这位妇人太漂亮太美丽了，像个仙女似的，是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