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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了能挣个五六百两,可是我看你给下家的价格,最多也就四百多两呀。”伍家泉听了,狡猾地笑,说,“爹,咱们这是长线钓鱼,我这是双钩,一边钓福顺成,一边钓下家,只要福顺成退出了市场,这些下家都被我们控制了,明年我就跟福顺成压价,那时就是京城的老东家来跟我谈,也得听我的。”伍兴友点点头。
此时伍家泉是信心十足呀,他及时写信安排在张垣的李有才进行筹备。张垣的酬勤堂分号,李有才收到伍家泉的来信,居然让他做百十个酒桶,一桶能装五百斤酒。
这可难为李有才了,忙着找城里的木匠设计酒桶,这么多酒桶,那要十几个木匠,一个月才能干完,对木匠来说也是一笔大生意呢,光备料就得十几天。伍家泉还在信里说了,好木匠得留着,就不定还得做几辆架子车呢,做架子车干什么用,那是勒勒车呀,伍家泉还想着培养一大批伙计下牧区送货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5。3节 鸠占鹊巢(1)'鸠'
第节 鸠占鹊巢
近日,因为伍家买店铺的时候,李子顺算计了伍家一把,高兴了好几天,可是这好景不长,他听说伍家又与福顺成的联系上了,要包销福顺成的白酒。李子顺心里又有些不自在。
前几日,李子顺带着李德凯去巴尔虎那里,本来李子顺想在巴尔虎面前争点彩,可是巴尔虎的态度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如同吃了狗屎一般。这个李子顺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之主,再加上他从陈管家那里知道了巴尔虎与伍家在种植大烟的这个事情上有勾结,显然巴尔虎一定是从伍家得了好处的,李子顺明显地感觉到他在巴尔虎面前的份量变轻了,所以他才要在巴尔虎面前表现一下的。没有想到,巴尔虎故意在压低他反而抬举李德凯。李子顺安慰自己,反正德凯是自己的儿子。倒是伍家与巴尔虎的密切关系让他咽不下这口气,这伍家风光了,哪里还有他李子顺的出头之日呀。
李子顺受了气,最近却又不能跟李德凯出气,因为李德最近出息了,而且十分正式地强调,以后李子顺不能用扁担吓唬他。这爷俩吃着饭,李德凯也有资格坐在桌子边了,喝着酒,可是他的一条腿老是习惯性地跷着,动不动踩一下凳子沿。李子顺使劲地清嗓子,使他的威风抖出来,说,“嗯,嗯,都是掌柜了,有个正形。你看看伍家的大小子,站有站像,坐有坐像,像个知书达礼的样子。”李德凯看了他爹一眼,不说话,坐好了。
李德凯喝了一口酒,品了一下,说,“不错。”他正在赞扬酒,却听他爹叹口气,李德凯说,“爹,你又咋了。”
李子顺满脸不高兴,说,“刚听说伍家已经在口里(张垣)开店了。还跟那个‘福来祥’做上买卖了,据说在口内的生意是由大德恒做担保的,你看这伍家人,跟这些有势力的买卖人交往上了,也不知老天爷怎么就照应他们,让他们种大烟挣了钱,据说卖皮子也挣钱。怎么看他们发达的也是快。我就气那地,咱家的地竟然让他们家挖出水来,这就好像尿在你爹我的脸上,别人底下不知道怎么笑呢。我看他们伍家是成心跟咱们比着干,你看,你开店做生意,他们也要开店子做生意,这不是成心找咱们难看。”
李德凯说,“爹,有那么回事么?这么大的街,人家开人家的店,你开你家的店,各挣各的钱,你管他呢?再说了,他跑张垣那儿招呼,跟咱们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怎么不管,你就是不懂事。这就好像太极,阳衰则阴盛。你要是不强,别人就强过你。你也不想想看,这个多伦城多大呀,一共就那么多钱,他们都挣走了,你还挣什么,你去喝西北风吧。在咱多伦,你说伍家这个后来户,是不是现在强势的很。一下子买了地,又有井。前个去河南来的那个浑蛋家串门,那个家伙一个劲地夸伍家,就没有把我们李家放在眼里。听说伍家大小子,正跟这街上的店联系着说是给他们供酒,说是要比他们直接去张垣买都便宜。我想这事就窝火,以后要是他们做酒的生意,我到哪儿买酒去?”
第5。3节 鸠占鹊巢(2)'抢'
“做酒?”李德凯问。李子顺说,“你爹是过来人,见得事情多,那伍家也不是什么好人,捣鼓大烟的人还能好?还祭什么神农氏,在家里还拜什么祖宗,我看都是假招子,骗人的,我看就刘先生敢做敢为,送给他们家狗肺,替咱们出了一口气。”
“爹,我问你话呢?”李德凯补了一句。李子顺这才从对伍家的忌恨出摆脱出来,答道,“噢,我听说他们做酒,要包销福顺成的白酒,你知道那小烧锅的销量有多大,只要卖,肯定挣钱。”
李德凯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喝了几口酒,说道,“爹,咱们也做酒的生意,你看行吧,保准您老人家有酒喝,你就少跟伍家斗气,不值,那地是你不要了,想方设法要过给人家的,人家要了就不错了,那是给巴尔虎面子,也是给你面子,您往好处想吧。”
李子顺想不到儿子跟他不是一条心,老是指责他的小心眼,心中不满,脸有些涨,但儿子同意做酒的生意,多少给了他面子,说了一句,“行,只要你做酒的生意,那就成。”
作为一个生意人,李德凯也想找一个好的买卖来做,稍有头脑的人都知道白酒生意在这草原上好做的很,经这李子顺的怂恿,便也坐不住了,思索了一夜,还是得找巴尔虎帮忙,第二日中午,拿了礼品去找巴尔虎,可是巴尔虎正在睡觉,他只好在大堂内等着,有点不耐烦地问端着盘子上来的女仆,盘子里是一杯热腾腾的奶茶。
李德凯说,“你通报了佐领大人么?我等了有一个时辰了。”
女仆一边把杯子放到桌边,一边说,“通报了,佐领大人正和福晋睡觉呢,我们不能叫起来。”
李德凯恨恨地说,“你就这么慢待我,让我干等了这么长时间。”
女仆说,“通报了,王爷都答应起来了。”
两人正说着,巴尔虎走了出来,一边挽着马褂的袖子,一边说,“德凯呀,大中午的,你什么时候不能来呢?”
李德凯见巴尔虎出来了,脸上堆起笑容,一边走过去帮着巴尔虎拉着衣角,一边说,“大人,这么回事。德凯马上就去京城了,您不是要捎给五贝勒虎皮吗?我特意来取,你不得给贝勒爷写个念好的条子。”
“对对,这事都忘了。赶快拿笔墨,我这就写。我这就让人把虎皮包好,让你带走。”巴尔虎对待李德凯像小兄弟一般。
“谢大人,德凯还有个想法。”巴尔虎点点头,说,“什么想法?”
“我看这些牧民们酒喝得凶,听说每年过白月、马奶节时,庙会的酒和买卖营的酒都卖光了。我觉得咱们做点酒的生意,咱们今年把银子周转一回,做一次酒,大人,你看怎么样?”
“做一回是可以,可是谁能保证赚钱呢?这么远,拉过来,中间出点事,不是得赔了老本?”巴尔虎说。
“咳,这您就放心。我去操办,不会出事,不用您出钱,我贵福庄出钱。不过大人您得给贝勒爷写封信,得给牛栏山的富顺成得打个招呼才行。”
“好吧,我这就写封信。你只能办好,不能办坏,银子只能挣,不能赔。”巴尔虎笑嘻嘻地给李德凯头上来了一个响栗。
“我的佐领大人,你放心,保证您挣钱,如果折了本钱,那也是我贵福庄的。”李德凯说。
第5。3节 鸠占鹊巢(3)'贝勒爷'
京城的天气还比较暖和。街面上能看到花,那是*。李德凯都看傻眼了。那京城的姑娘也比坝上的水灵多了。大户人家的丫头都比坝上的千金要好看的多。李德凯真恨自己没有生在京城。
李德凯到了京城五贝勒家。贝勒府在绒线胡同。红漆大门,门紧闭着,台阶很高,有下马石。大门对面是八字砖雕影壁。进了门,就是一个四合院,基高六尺,正门三间,启门一个。从外边看堂屋五重,厢房五间,均用筒瓦。压脊为狮子、海马两种。门、柱都是红青油饰,梁上、栋上贴着金,画着花草。
李德凯拜见五贝勒,李德凯拿出巴尔虎的虎皮,这张虎皮深得贝勒的喜爱。贝勒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说道,“还是巴尔虎知道我的喜好。这虎皮恐怕比宫里的还要漂亮,巴尔虎动了心思呀。”
李德凯趁机说,“巴尔虎佐领为了这只虎,派人在林子里待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才拿到这张完整的皮子。贝勒爷喜欢,我回去告诉巴尔虎佐领,他的孝心贝勒爷看到了。”
五贝勒一边逗着架在胳膊上的鹞子,一边说,“你看,这虎皮还真吓着这只鹞子了。虎威犹在呀,哈哈哈哈。”
李德凯拍马屁道,“您的威风也不亚于此虎呀,此虎皮归您好,那是物得其主呀,顺了天意。”五贝勒说,“你还挺会说,回去跟巴尔虎说,我知道他的孝心了。还有什么事吗?”李德凯赶紧拿出巴尔虎写给贝勒的信,贝勒看了,不屑地说道,“这巴尔虎,越发不长进,还作什么老锅烧的生意。”李德凯赔笑着说,“这草原上,跟您京城里哪能一样?佐领也是想着多赚点子钱,好年底多孝敬您老人家。”五贝勒没说话,看着李德凯,过来一会子,他问道,“你叫什么?”
李德凯说,“小人李德凯。”“我听巴尔虎说,今年有几笔生意交给了个贵福庄做的,听说还可以,看来是你做的了,好吧,李德凯,看你是个聪明人,总不至于办错事,我给你办了,你去找丹辛。”贝勒爷说。李德凯退出,临了,还不忘了打量一下旁边的丫头。
第5。3节 鸠占鹊巢(4)'管家'
丹辛是贝勒府的大管家,在府里深得贝勒信任,说话办事就跟贝勒亲临一样。李德凯在贝勒府西厢的房间里见到丹辛。丹辛看到磕头的李德凯,没有上前搀扶,而是笑着说,“嘿,你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是不是得坐稳了接着呀。”李德凯也笑着说,“那您就坐稳了,让我跪着把话说完。”丹辛说,“算啦,你这个小兔崽子是个明白人,得栽培呢,哪能老让你跪着,别人也不上眼了。起来吧。”李德凯说道,“还是您体贴我。”站起来后,先从衣服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丹辛,说道,“这是我‘贵福庄’孝敬您的。”丹辛接过来,看了一眼,塞进自己的衣服里,说道,“喝什么,喝茶?”
李德凯说道,“想喝酸梅汤,我听巴尔虎大人说过这京城有酸梅汤,我做梦都梦见过呢。”丹辛笑道,“真酸,就给你酸梅汤。说吧,什么事?”李德凯把酒的事情说了,又把巴尔虎的信呈给他看。丹辛说,“做酒,想做福顺成的?”李德凯说,“对呀,他们的酒在那边卖得好着呢。” 丹辛撇开嘴说,“做他们的酒还不容易,你去牛栏山找到他们,直接说是我让你找的就可以了,他们得把你当大爷呢。”李德凯小心地问,“你不用写个条子?”
丹辛说,“屁!”他为了表示自己的轻蔑,故意喷了一口茶水,他的这个动作让李德凯的内心抖了一下,连忙上前去给管家敲背,嘴里讨罪道,“小的说错话了。”丹辛享受着李德凯的殷勤,不屑地说,“他们的酒能够在多伦卖,还不是当年靠了贝勒爷的照应才在那边扎下根?咱们想做,那他得看着咱们的脸高兴才行,价格吗那得最便宜的。”李德凯一听这事情,发财的路子就这样唾手可得,连忙磕头,恨不得把承诺地话说十遍,“管家老爷,如果真是这样,定然有你的红利。”
丹辛听了这话,摸摸嘴巴,说,“这样吧,这事要办就必须成,我看还是我亲自去一趟牛栏山,也算是给佐领巴尔虎有个交待,总之,德凯还是你这小子讨人喜欢,要是别人我才不管呢。”这个李德凯一听这话,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班指(翡翠),呈上,丹辛笑眯眯地说,“你这个滑头。”李德凯说,“这本是给佐领大人买的,原本没有料到您会如此辛劳,刚才小的作主先孝敬您了。” 丹辛感动了,说,“你这是逼我呀,我不办好这事情都不行啦。”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5。3节 鸠占鹊巢(5)'高人指点'
伍家泉哪里晓得李德凯已经做了手脚,他已经来到了张垣准备接福顺成的酒呢。此时,塞外的天气已经冷了。坝上已经下大雪了,张垣的雪稍微要小点儿。大德恒的掌柜王大同已经从多伦淖尔来到张垣,伍家泉决定去见他。
王大同见到伍家泉,脸上是一片和气。他跟伍家泉已经很熟悉了,似乎不像生意人之间的那种热情,而像亲朋好友之间的那种随和。王大同问了与张垣“福来祥”之间的供货情况,李有才作了简单地汇报。之后王大同问还有什么事情。伍家泉说借银子,做酒的生意,于是把与“福顺成”之间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王大同听了,分析了一下说,“你这笔生意,看起来大,但实际做起来呢,很辛苦,因为你的货源受‘福顺成’扼制,而且定价权也掌握在‘福顺成’手里,你是损失了现银的收益,获得了这得笔生意。看来,还是年轻人胆子大,敢做敢为。”王大同自叹不如。
伍家泉听出话中有话,连忙要求王大同指点。王大同说,“如此大的订货量,如果有闪失,比如货在半路上丢了等等,损失就比较大。”伍家泉一听,吓出了一身汗。王大同说,“那‘福顺成’和‘福来祥’都有店大欺客的毛病,但你不能明明看着是火坑,你就往里跳呀。”伍家泉抹了一把汗,说,“请长辈指点。”
王大同说,“你做这么多酒桶现在没有太大的用处,你最多做十个就可以了。放在张垣和多伦淖尔周转应急用。”伍家泉说,“这怎么行呀,我得把‘福顺成’的酒接走呀。”王大同说,“你动动脑子,你把‘福顺成’在多伦的市场买断了,他送到张垣的酒,实际上有一半是给你送的货呀,你把他的酒桶倒空了,它就闲在那儿,等到他们发给其他商号的酒桶都回来,才能一起送回京城。你不如直接用他们的桶,拉到多伦去,这样还免了换酒桶损失酒呀,你想一个桶底,至少有两三斤酒呢。你只要跟‘福顺成’在多伦和张垣的掌柜理顺关系就可以了,他们急需桶的时候,你把应急的桶给他们就行了。”
伍家泉听到这里,转身拉住李有才的手问,“你让那些木匠做多少桶?”李有才说,“我按照您说的办去啦。”“快跑,让他们少做点。这都是钱呢。”伍家泉推李有才走。李有才慌忙跑了。在一旁的小伙计笑了。伍家泉看他,没有想到他说,“若不看你人好,王掌柜才不跟你讲这些呢。”
伍家泉连忙向王大同施礼。王大同说免了。然后说,“你借银子的事情,先少借点吧,可以先订个数,用多少,来支多少,年轻人,手里钱多,就不知道如何支配了。”伍家泉感谢,再感谢。王大同说,“这样的话,你们伍家存在我们这里的现银已经为负了,你要学会控制,不能让风险过大。”伍家泉洗耳恭听。王大同让小伙计起草了银两借用的抵押合同,以伍家第二年的大烟收成作为抵押,“大德恒”借给“酬勤堂”现银一千两,按需支取。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5。3节 鸠占鹊巢(6)'绑人'
伍家泉回到店里,想起王大同的指点,心里还不住地后怕呢。过了几天,由于十几个木匠同时干,二十个桶很快做完了。伍家泉派人去盯着“福顺成”在张垣的分号,一有酒到货,立马提货去。正安心等着,忽然有下人来报,福顺成那天盛来见。伍家泉心中一喜,他也来张垣了,看来货快到了。快请他进来。进了店,那天盛脸色很不好。伍家泉请他入座。他说,“伍老板,我那天盛对不起你。”伍家泉大惊,“怎么回事,那掌柜请快讲。”那天盛站起来,给伍家泉做了一个揖,嘴里说道,“伍老板,那某跟你赔罪了。”伍家泉问道,“难道我的酒出了什么问题?”那天盛说道,“伍老板,昨天东家来人告诉我,跟酬勤堂的买卖合同要取消。”伍家泉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敢相信,他问,“你再说一遍。”那天盛说,“那某对不起伍老板。福顺成跟酬勤堂的买卖合同必须取消。”
伍家泉大声喊道,“不可能,白纸黑字,还有你福顺成老板的亲笔签字,怎么能取消呢?我又没有欠你的货款,定金也都交足了,你开玩笑。”那天盛把伍家泉按回到椅子上,说道,“伍老板,你先别着急。这个事情我觉得跟东家关系不大,据说是五贝勒爷发话了,让把今年的货都给了“贵福庄”,你知道,如果贝勒爷安排衙门去福顺成找点事由,那能要了东家的命。”
伍家泉声音都有点哆嗦,“那掌柜,你给不了伍万斤,也得给我三万斤,不然,我借了钱庄的钱,还有商户们定的货,我交不了差,以后没有办法立足了。”那天盛冷漠地摇头,拿出一张银票,说,“这是福顺成退还伍老板的定金,还有,东家特意嘱咐我,再补给伍老板二十两银子,以示歉意。”
伍家泉推开银票,他说,“那掌柜,您得给我想办法,没有酒,我怎么回多伦,我只有死路一条!”
那天盛似乎根本不关心伍家泉的死活,站起来要走,假笑道,“伍掌柜,事情不会那么严重,不会死路一条的,您说重了。”伍家泉说,“我是生意人,你已经收了我的定金的,我认死理。”伍家泉喊道,“快点来人,把门关了。”有两个伙计跑进来,见到伍家泉的疯样,不知要做什么。伍家泉的两眼已经发红了,对着两个伙计说,“把门关了,不能让那掌柜跑了。”两个伙计关了门,来到那天盛身边,站着不动。伍家泉急了,说,“你们俩干什么吃的,赶快把他按住。你们是拿我的银子。”两个伙计冲着那天盛说,“那掌柜,得罪了。”他们拿住了那天盛的胳膊,把他摁在椅子上。
伍家泉找来绳子,把那天盛绑在椅子上。那天盛大惊失色,叫道,“伍掌柜,你这是要吃官司的。”伍家泉叫道,“我顾不了那么多,反正是死路一条。”那天盛和颜悦色地说,“伍掌柜,我念你年轻气盛,不跟你计较,你快快放了我。”伍家泉已经像跺了尾巴的猴子,在屋子里跳着,“你今天不给我解决酒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