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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兄如何称呼?想要如何了结此事?”衡其不卑不亢道。
这两个青龙门的弟子,他估计也没多高深的道行,否则也就不会费尽心机来打这岁珠的主意了。只有修为浅、急于提升自己境界的人才会看重这个。
“在下龙运鹏!青龙门黄羽真人门下弟子排在第二十三位,这是我师弟朱凤练,排在第二十七位!”
“喝,青龙门里‘人才济济’嘛!”谢可笑道。
“听你口气,竟敢嘲笑我们青龙门?那今天一定要划出道儿来了!”那朱凤练两撇倒吊眉一竖,冷哼哼道。
谢可也不甘示弱:“咱们虽然是白云宫的散修练者,可白云宫也是响当当的大派,难道我们还怕了你们不成?”
“废话少说,接招吧!”朱凤练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背上背着的一口乌鞘长剑也龙吟一声拔在了手中。
衡其仔细一看,只见他的剑锋上竟然有一层微弱的寒芒。他顿时吃了一惊,心中暗暗叫苦:“不好,对方的修为起码比我们高了五阶,今天难讨得了好去了!”
谢可见衡其脸上突然变色,不由悄声道:“师兄,你是不是怕了他们了?”
衡其微微一摆手道:“今天咱们碰上硬茬子了,他们的修为最少比咱们高五阶,咱们今天恐怕很难讨得了好去了!”
“那怎么办?”
“咱们俩在这顶着,让可司快点逃出去!只要可司逃出去了就好办了!”
“既如此,那可司你就赶快走吧,别在这磨蹭了!”谢可回头对杨浩道。
杨浩不解道:“我为什么要走?”
衡其又把刚才对谢可说的话对杨浩说了一遍,然后道:“你带着岁珠,只要你逃了出去,他们得不到岁珠,就拿咱们没办法了!”
“他们真的很厉害吗?会不会杀了你们啊?如果你们有危险,那我是坚决也不走的!”杨浩担心道。
………【第五章 困惑】………
“杀了我们,那他们就成了魔教了!可司你放心吧,正如他们所说,咱们白云宫和他们青龙门好歹也是同气连枝,都属于正道修真门派,咱们最多较量一下道术,并不会以生死相拼的!”衡其道。
“可司你快走吧,不会有事的!如果你还待在这里,那我们就真的有事了!”谢可不耐烦地催促道。
杨浩明白,自己待在这里,他们的确要分心来保护他,那样的话,自己就成了累赘。当下他一勒马缰,打算离开了。
但青龙门的那两个人显然看出了衡其他们的意图,忙大喝道:“想走?没门!”
只见那龙运鹏左手食指和拇指相扣,然后虚空一弹,喝声:“疾!神、兵、斗、者、列阵在前!”
一道白光从龙运鹏的手指尖上逸出,闪电般地迸射到杨浩的面前,化成一堵气墙挡住了杨浩的去路。
这气墙有三丈多高、六丈多长,就象有人把一桶清水从空中倾泻下来,形成了一道水的帷幕——因它不停地柔柔而动,同时又若隐若现,呈一种半透明的状况,恰如水波。
杨浩不知这东西是何物,以为对走路没有障碍,便照旧催马走去,但那马头一碰到那气墙上,顿时如撞在了石头砖墙上一样反弹了回来,杨浩甚至滚鞍下马,摔了个嘴啃泥。
“道兄,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不是修真之人,为何不让他走,反而以琉璃墙阵困他?”衡其沉声喝道。
“不但他,就连你们也别想走出琉璃墙阵!”龙运鹏说完,双手一挥,那琉璃墙阵陡然又向两边无限延长,然后再向衡其等人的身后弯曲过来,最后合成了一个环形,将衡其等人完全困在了里边。
“你们如此卑鄙,今天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衡其狂吼一声,手中剑一挥,运出一团比房子还要大的火球,直往那青龙门的弟子砸了过去。
“师兄小心哪!”朱凤练显然是没见过那么大的火,不由有些心慌。
“怕什么?咱们修练的水系玄功不就是克制他们火系玄功的么?”龙运鹏不慌不忙,运出一团水球,也有房子那么大,水火两球在空中相遇,顿时撞得粉身碎骨——其实是火被水浇灭了,化成滚烫的雨水从天而降。
谢可叫苦道:“师兄,他们的水系是专门克制咱们火系的,我看咱们这回悬了,还是认输吧!”
“不妨,我还修练了一个初级土系玄功,五行之中,土克水!”衡其自信地说完,念动咒语,右手持剑在空中虚画了一个阴阳鱼,左手也在空中虚抓了一把,握拳成掌,咒语念完,他的左掌也随即推了出去——顿时一个巨大的气旋在他的面前形成,这气旋以雷霆般的速度往前急滚而去,边滚边有土石被吸入气旋中,眨眼间,这气旋便滚成了一团比房子还要大的土球,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直撞向青龙门的弟子。
青龙门的两名弟子实际上也被琉璃墙阵包围在其中,此刻眼见得土球撞来,不由也有点慌了神,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运出水球进行阻挡。但五行之道果真相生相克,水球一撞到扑天盖地而来的泥土便都化为无形了。
龙运鹏狂喝一声:“御剑术!”只见他将三尺青锋往天上一举,口中念念有词,眨眼间,他的青锋剑尖上泛出几十道三寸来长的细芒。这些细芒如扑天盖地而来的蝗虫,眨眼间便将衡其等人围得密不透风。这些细芒发出铮铮铮铮的啸声,简直令人心胆俱寒!
看来青龙门的龙、朱二人到底比衡其、谢可的修为高了五阶,神通自然也不是二人可比的。
“你们不要打了,我把岁珠交出来便是!”杨浩忽然出声大喝道。
龙运鹏便让朱凤练过去拿岁珠。
“可司,你不可以把岁珠给他们!”衡其乌珠暴凸,竟然挥剑往朱凤练斩去。
朱凤练身上并无任何气场或者结界防护,同时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拿剑砍他,一时间呆在那里,眼看身上就会凸现一道血痕……
“刷”凌空突然射来一道红光,正打在衡其的剑柄上,衡其只觉得一股大力迅速传到了身上,身不由己地就撒了手,手中的宝剑也“当啷”掉到地上。
他正在纳闷,只听空中传来一声女子声气的怒喝:“身为五行门中之人,怎可如此好勇斗狠,还妄下杀手伤害人命?”
众人抬头往空中看去,只见三名美丽女子正踏剑立在空中,宛如九天仙子下凡!
衡其等人仔细一瞧,才发现正是两天前遇到的那三名御剑飞行的女子。衡其等人见识浅陋,并不知道这三位女子是何来路,倒是青龙门的那两名弟子显然见多识广,立刻向空中行礼道:“青龙门弟子龙运鹏、朱凤练参见五行巡天护法!”
“五行巡天护法?”衡其和谢可也惊呆了,慌忙也学着龙、朱二人的样子朝空中行礼。
杨浩不是修真之人,自然也不晓得什么是“五行巡天护法”,当下只是在那里傻站着不动。
“尔等速速散去,不可再聚众滋事,不然定将惩戒之!”中间那年纪稍长的女子温和但不失威严地喝道。
龙运鹏道:“启禀护法,他们以剑伤人,这事如何了断?”
那年纪稍长的女子道:“虽是他们以剑伤人,却也是你等无理在先!你等以琉璃阵法困住同道,是何道理?速速撤阵、各自散去,休要再起争执!”
那女子说着,玉手轻舒,弹出一个真气水波,从空中抛落下来,正撞在那琉璃墙阵上。
只见一阵白光闪过,那困住衡其等人的琉璃墙阵顿时消散于无形。
衡其松了一口气,往空中道了谢,然后低声对谢可和杨浩道:“今天多亏巡天护法解了围,要不然还真的有点麻烦。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咱们走吧。”
三人上了马,打算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红光“倏”地打在了杨浩的马前,杨浩的“老泥鳅”骤然受惊,差点将杨浩跌下马来。杨浩正在吃惊,只见那瓜子脸的巡天护法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和他只有几步之遥。当然那护法仍然是踏在剑上,离地尚有一人多高,此刻站在杨浩面前,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威势。
这女子一双秋波清澈如水,但此刻这秋波却变得犀利无比,就象两道刀光直射在杨浩脸上。
杨浩则惊叹于这女子的美丽,一时间只觉得魂魄都不在身上了,只是傻傻地瞅着那女子,仿佛变成了一个痴呆。
不过女子犀利的眼神很快变得迷茫,仿佛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困惑。
这时,另两名巡天护法也来到了她的身边,那年纪稍长的女子道:“三师妹,他一介凡人,不可能有那等凶邪之物的。”
衡其等人也不知道这巡天护法为何要找杨浩的麻烦?一时也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了头脑。
倒是杨浩,终于清醒了过来,将那颗岁珠往空中一递道:“仙子,你可是想要这珠子?俺把它给你就是。”
其他两名护法看到了这金灿灿的岁珠,目光中都似有心念一动。看来她们饶是修为颇高,阅宝无数,但对这样的极品岁珠也是非常的罕见,因此这才会略动心念。
那瓜子脸的护法也是一怔,但很快转为了愠色,怒斥道:“你怎敢以岁珠贿赂本护法?”
“呛”她背上背着的一口仙剑也发出了龙吟之声,在剑鞘里震颤不止,并有蓝色的剑芒迸射于天际。
看来这美丽的女子已经极为震怒了。
“请巡天护法宽恕!他不是五行中人,不懂规矩,还请见谅!”衡其和谢可双双跪了下去,几乎同声开口为杨浩求情。
“三师妹,他实乃无心之过,勿要深咎!”那年纪稍长的女子也劝道。
“哼!”那瓜子脸的女子冷哼一声,忽然双足一旋,足下所踏宝剑也回旋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倏”地射向了远空,转瞬已经消失在了蓝天白云间,仿若已经回到了天庭。
其他两名巡天护法也忙踏剑尾随而去。
一场莫名其妙的危机就这样化解了。
两天后,衡其、谢可带着杨浩出现在了黄土岭三清观中。
这三清观是一座典型的道观,供奉着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三位道教的始祖,不过规模并不算很大,甚至还有些简陋。这可能也是和该观的香火不太繁盛有关。因为黄土岭本身就是一座小山,高不过一百五十丈,换算成现在的米,也不过四、五百米,最多算是一座高出平地的小山包,风景也不是很优美,同时位置又偏僻,香火不太繁盛也在情理之中。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三清观里的主持吴大海道行不高。吴大海本是白云宫松阳子的徒弟,学道几十年,却没有多少进境,虽说功力也还算深厚,被允许下山授徒,但因未突破第重灵虚的境界,故此连御剑飞行都不会,每次奉师门诏令回山,都是骑马,这无疑让同门大为看扁。
因为一个开门授徒的人,连御剑飞行都不会,这无疑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而吴大海也深知自己根底浅,故也不好太过张扬,只是深居浅出、潜心修练。而他所教授的这两个徒弟,他也深知他们有几斤几两,故根本不敢奢望他们将本门发扬光大。
………【第六章 拜师】………
当下吴大海躺在黑松木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他面前向他禀报情况的衡其和谢可,同时冷眼打量一下象个呆子一样站立在一旁的杨浩。等衡其他们呈报完毕后,他才从松木椅上欠起了身,然后以一种低沉的语调开言道:“唔,想要拜师学道,这是好事啊,不过得缴纳十万两金门贡……”
衡其忙从杨浩的怀里拿过了一个沉甸甸的大包袱,举到吴大海面前道:“师父,这就是他缴纳的门贡,刚好十万两金!”
吴大海将拂尘朝包袱一指,那包袱顿时象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似的,凭空飞了过去,稳稳地落在吴大海面前的神案上。那包袱接着自己打开,平摊在了神案上,包袱里的金子也滚满了桌子。
吴大海用手捏起一块金子看了看成色,又吹了吹,放在耳边听了听,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朝杨浩微微颔了颔首:“年轻人,贫道收徒,本来是不收门贡的,奈何这两年观内香火不盛、手头拮据、入不敷出,才出此下策。你既能缴纳门贡,那就是我白云宫第十七支脉黄土岭三清观的弟子了,从今往后,你要潜心修道、钻研玄学、以期早成正果!”
杨浩却似没听明白吴大海的话,仍是傻楞楞地站在那里。
衡其忙上前推了他一把道:“还楞着干什么?快磕头拜师啊!”
杨浩这才清醒了过来,朝吴大海行拜师之礼。
吴大海赐了座,捋着下巴上的几根山羊胡须道:“杨浩,你既入我门,那我便将传授你白云宫修真之秘法。在传授你秘法之前,你首先要明白什么是修真。修真者,是指在学道的过程中求得‘真我’,‘去伪存真’,故为‘修真’。修真即是修道,修道也即是养性,所谓‘修德明道’即是如此。而要修道,则须先入道门,成为道德之士。而要成为道德之士,就必须要明道、重道、修道、守道;性不迁情,气不化精,神不外驰,耳不淫听,目不妄视,口不欺心,酒、色、财、气均须戒绝……下面我只强调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断淫’!何谓‘淫’?人皆有三淫:淫身、淫根、淫心!淫身、淫根易断,不外乎不近女色,不成家、不与妻室同房;然而,即便如此,淫心不断,仍是枉然。何为淫心?即心中所存之淫念也。修道讲求六根清净,也就是要断绝心中的淫念,一心一意用在修道上。人生处世,深受七情六欲之困扰、八邪病痛之侵蚀,脏腑受损,经络阻滞。男子十六岁一过,半阴半阳之态被打破,上耗其性,下耗其命,元神、元气、元精被天地万物所夺。修真,就是要把握阴阳,修回被天地万物侵夺之元神、元气、元精!”
吴大海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见三个弟子都有点昏昏欲睡,自知刚才这一番话不过是对牛弹琴,当下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以此作为收场:“修真的最高境界就是脱胎换骨、登临仙界、万劫不老!你明白吗?”他犀利的目光直逼视着杨浩的双眼。
第一次有了师父,第一次面对着师父,第一次聆听着师父的教诲,杨浩还真的说不出是喜是忧?自然对于师父的话,他是一句也没有听懂,也不可能听懂!
衡其忙又推了他一把,低声道:“快说听懂了,不然师父会不高兴的!”
杨浩茫然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没有听懂,怎能说听懂了?”
“你今天是第一次听师父讲道,一定要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来。如果你说没懂,那就表示你心不在焉,对师父的教诲不放在心上!所以你必须要说听懂了!”
“我确实心无旁鹜,可是我真的没有听懂……”
“老三,为师刚才所说,你可都听懂了?”吴大海再一次逼视着杨浩道。
杨浩只得站了起来,垂着双手,呐呐道:“师父说得太过深奥,弟子一句也没听懂……”
“嗯,看来你还算诚实,不象他们两个,不懂装懂,强不知以为知,见骆驼就说马背肿!”
“师父,我们可没说骆驼象马背肿!”谢可忍不住高呼道。
“现在没有说,将来不会说?”吴大海嗤喝了一声。
不过对于徒弟的抗议,他也并没有表现得过于恼羞成怒,这也怪不得他的两个徒弟敢在外面说他的不是。显然他并不是那种正言厉色的师父。
“嗯,老三,为师亦知道你不可能听懂。不过这也没关系,刚才为师讲到了一个重点,不知你可曾留意?”吴大海再次看着杨浩道。
杨浩虽然憨纯,但并不愚鲁,当下回道:“弟子好象听到师父提到‘断淫’,不知这‘断淫’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大海露出了一丝笑意:“好!你能听清这两个字,这就证明‘孺子可教’也!下面为师再给你详解一下何为‘断淫’。‘断淫’者,就是断绝淫念也!打个最浅显的比方,就是不可看见漂亮的女子就胡思乱想,更不可对女子心生爱恋!只有戒除了淫念,你才可潜心修道,才能成为正果!”
杨浩一听,心中默然不语。那位美丽冷艳的巡天护法在他的心中一闪而过,他顿觉心口一阵悸痛,忙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胸口。
他的神色和动作自然逃不过吴大海的眼睛。吴大海正色道:“老三,你心中是否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儿?这可不行哦,从今往后,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是。”对于师父的话,杨浩自然是不敢不听的,既然师父说不要胡思乱想了,那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吧。
吴大海又讲了一会儿道,便宣布解散,明天继续授课,然后背负着双手转到内堂去了。
杨浩则和衡其、谢可向外走去,打算去安顿一下卧房安。
衡其拍着杨浩的肩膀道:“可司你表现得还不赖,总算没有惹师父吹胡子瞪眼睛。其实他说的这些你不要当真。咱们虽然穿着这身道士服,其实还不算是真正的出家人,只有白云宫里的苦行弟子才算是真正出了家。师父那些话只不过是要你心无杂念、一心用在修道上,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好了,先来看看咱们的住所吧。刚才咱们呆的那房子叫前殿,是师父‘传道授业解惑’的地方,也是咱们听老头子絮絮叨叨的地方。中间这片空地就是咱们练功的地方,左边一进三间房子是厨房、杂物间和饭堂,右边一进三间房子供奉着三清老道的牌位,最后边那个小门里进去有一个院落,那就是咱们住的地方了,我住东厢房,谢师弟住西厢房,你就住那间偏房吧。”
杨浩点了点头,正色道:“衡其、谢可,咱们虽是一个村里长大的光屁股小孩,但如今拜入了道门,就是同门师兄弟了,我今后该以大师兄和二师兄称呼你们。”
衡其和谢可忙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不过咱们多了一个师弟,这也是幸事啊,哈哈。”
走过衡其他们练功的场地时,杨浩看见有一尊雕凿空了的石像,高有一丈,石像内部的空间可容一人站立,但奇怪的是地上有一根三尺长的朝上的尖锥,寒光铮亮,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而且从上方还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