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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两天里,林立风总是常常的呆在她这里,而她对他总是若即若离,始终保持着一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有时又会失去理智的对他莫名其妙的脾气,而林立风对此总是毫不介意。
又是一个黑夜,天空一片漆黑,陶小珍站在房间外,凝视着黑暗。她格外喜欢这种感觉,每当这时她心中的思路就会特别的清晰。她忽地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她环视四周一眼,表面上没有任何的不妥。但这反而让她更加的不安,脑中灵光一闪,明白是因为什么了?太安静,和往长相比今天太静。那是一种充满死亡气息的安静。陶小珍的心渐渐往下沉,一个她熟悉的声音适时的证实了她猜测。
“陶门主,休息多日也该上路了!”白远东的声音由远而近,十几个黑衣人也将这院落包围起来,此刻就凭白远东一人她也不要想能脱身。
远处漆黑的夜被冲天的火光照亮,不想也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陶小珍脸上闪过一丝悲伤,为自己连累那些从未谋面的人而叹息。然后,她看到林立风脚步沉重、颠颠撞撞的提着剑冲进来。一脸的血污让他那俊朗看上去有几分狰狞。
“对不起!”陶小珍非常平静地望着林立风说,那是一种漠视死亡的微笑。
林立风脸上一阵悲痛,带愧疚、自责,但他看着陶小珍的眼神却毅然决然,没有任何的责备,大声道:“我只怪我自己没本事,不能保护你!”
“我叫陶小珍!”她少有温柔地看着林立风说。
“看来我们又拆散了一对人间绝配啊!”白远东嘲讽似的说,“怪只能怪你们运气太差,我们本来搜遍全城都没有找到你,不料今天一个下人跑来告诉我,他说和林家的一个下人是朋友,他告诉我林家前几天救了一个女人,哈哈……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白远东得意的大笑。
“要杀我!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陶小珍冷冷地说,闪电般的欺身到一名离她最近的黑衣人身边。那黑衣人本能地向她刺过去,手一空,剑已经到了陶小珍的手里,脖子一凉,已失去知觉了。
她挥动手中之剑,剑锋所过,必然血肉横飞,招招必杀毫不留情。数招之间,已有多人死在她剑下。林立风也杀了上去,凭他的武功和黑衣人单打独斗或许还取胜,二三个人的话,很快就落在下风支持不了多久。每次他有危险时都是陶小珍分心帮他解围。
或许是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陶小珍爆发出惊人的杀伤力,虽然有伤在身,动作异常的狠辣、敏捷,杀得围着她的黑衣人心寒,不敢轻易靠近。白远东的感叹之余,也心痛这些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手下。他看准时机,忽然地向陶小珍出手了,夹着浑厚的劲风拍向她的后背,陶小珍虽然抽身回救,但还是被他击中,虽已卸去他不少力道,但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其余黑衣人见到白远东终于出手,都自觉的退到旁边将他们围起来,只余下三人在和林立风缠斗,他已经全身多处受伤,落败只是时间问题。外面的火光越来越亮,远远不时传来惨叫声。
陶小珍的脚步已明显慢下来,面色苍白、额头淌着冷汗。嘴角不时抽动。白远东不会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浑厚、诡异的掌法,逼得她穷于招架,左支右绌,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敢有丝毫的马糊,几次他都差点被陶小珍那种同归于尽,与敌偕亡的打法刺中,她的剑法也更加狂乱、悍不畏死,要是被她临死反扑咬一口那可就不值得了。
陶小珍自己也仿佛知道支持不下去了,她抽空看一眼还在作最后挣扎的林立风,这是个第一次让自己有种心动的男人,虽然要死了,她却并不觉得恐惧,“如果我们不死,我和他会怎么样呢?这样也许更好些!”
她的慢慢精神疏忽,终于,白远东抓住机会,倾力给她致命一击。
一股像潮水般,势不可挡的力量,涌入她体内,那股力量一波连着一波,一波比一波强劲。这是白远东最负盛名的“白云十三陵”。
陶小珍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接着颓然倒在地上,她向林立风那边看过去,他正民主党派惊恐而欣慰的看着自己,然后几把剑刺穿他的身体。
“人死了究竟会在那里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三 活着还是死了?
一阵冰冷刺骨、阴寒潮湿的感觉令陶小珍从最深沉的晕迷中醒过来,她竭力想要睁开眼,只是她的意志似乎完全不受她的控制,竟无法办到。
“我还活着吗?”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接着头就似要裂开般的钻心的痛。慢慢的全身才恢复知觉,勉强把眼睛睁开,她艰难的想抬头看看四周,但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片漆黑,耳边传来滴水的‘咚咚’声,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身体一阵哆嗦,无力的发出微弱的呻吟。她摸索着想要站起来,却摸到一根根和手臂粗的冰凉的铁柱,还有四周光滑地同样冰冷的石壁,她终于明白自己被关在一个石牢之中,心中猛得一阵收缩,带着一种人类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慌和害怕。“这就是地狱?我死了吗?”
“老高,那女的好像醒了!”听到人的声音,陶小珍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寻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努力想看清说话的人是谁?但是什么也看不到,这是个男人的声音,声音中带着漫不经心的沉稳,轻松中夹着一丝兴奋。
“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人进来了,我记得好像是五年还是六年。”说话的是更一个人的声音,声音苍老了很多,但却洪量而中气十足。那声音接着说:“白远东真是越来越不是东西了,把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关到这里来,不过也要多谢他的关照了,我老高也有二十几年没有见过女人了!”
听到他的话刚才说话的人不禁哈哈大笑,显然也十分赞成老高的话。
“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陶小珍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虚弱的问。
“这里吗?”那个叫老高的声音回答她,“这里是白云山一座最机密的地牢,能被关到这里的都是江湖中呼风唤雨的人物,从二十几年我被关进来,到目前为止,一共有十一个人被关进来,加上你是十二个,除了我和昌流云之外,他们不是因为无法忍受而自己了断,就是因为重伤不治而亡。”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白远东为什么没有杀自己?他想干什么?这一连串让她无法解释的疑问都让她困惑。还有这无边的黑暗,空气中那浑浊的、腐烂的尸体般令人无法呼吸地恶臭都让她崩溃,难以忍受。
陶小珍检查自己的身体,白远东的那一击让她了非常严重的内伤,只要稍微移动一下身体,都会让她痛得咬牙却齿,全身非常虚弱。
“不知道她可以在这里坚持多久?”那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带着一种麻木的叹息说。
“难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老高笑骂道,然后语重心长的说,“要想在这里活下去,你就要学会忍耐,永远不要放弃,要知道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希望!”
“难道就从没有出去过?”陶小珍忽地发问。
“没有!”老高的声音有点沮丧。
陶小珍仿佛看到自己在这种鬼地方呆上一辈子后的场景,那种没有希望没有尽头,漫长黑暗的岁月。如果不是还有一线希望,让她呆上几年她也会受不了自杀的。
“白远东为什么要把你关进这里?”
陶小珍显然心情坏到极点,轻哼一声没有回答,她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看来你不喜欢这个问题,”老高不在意的笑了,他似乎只是想找个人和他说话而已,“没关系,那你想知道我们是谁?怎么会在这个鬼地方的?”
“你们是谁?”陶小珍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这就是女人,她们从来不谈论自己,却想知道别人所有的事,甚至连他们十八代祖宗的事都想知道!”那家伙用下结论的腔调,怪声怪气的感慨道。
“你别理那家伙,他在这里边呆久了脑子不好用。和我在一起时也是这样,成天连个屁都不放,我都快被他闷死了!”
“老家伙,我看你真的是老了,越来越爱放屁。”
“你知道这家伙是谁?”老高没理会他的嘲弄,继续对陶小珍说,“当然我也不知道,不过据他自己说他以前好像在江湖上很有名气!”
陶小珍不禁被他的话弄得失笑。“他是谁?”
“昌流云,”老高提了提嗓门,“你不会没听说过吧!是那家伙乱吹的。”
“昌流云,这个名字我听过,不过江湖上传闻他在七八年前被一帮人围攻,已经死了。”陶小珍疑惑的问,不过随即想被关在这种地方,外面的人肯定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她当然知道昌流云,那时的她才刚出道不久,‘青流诀’也才练至第四层,而昌流云和唐博海一起创立的流海帮当时风头正劲,不过七八年前突然传闻昌流云被杀,震动江湖。以前虽没见过,只听人说是个英俊风流的人物。没想到却被关在这。
“白远东为什么又把他关在这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只是他很多被关到这里的人都不明白,白家的人为什么没有杀死自己?”虽然看不见但她还是可以感到,这也一定是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我猜测他们可能是用你们来要挟外面的什么人?”老高口气肯定的说。
“他们,难道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老高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悲愤,徒然大声很多。“他们是为了我身上的东西才将我关到这里,但是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出去,杀光狗娘养的白云山的杂种。”老高的语气中掺杂着无尽的、刻骨的仇恨。在黑暗中更显得阴森。
后来,陶小珍才知道老高一家人都被白远东的父亲杀光了,他们留下重伤的老高不过是想得一样东西,关于是什么,老高第次提到时总中一带而过,不愿说是什么。
“等你有命出去再说吧!”昌流云冷冷地说。
接下来之后,谁也没了说话的兴趣,地牢陷入死一般的沉静中,只剩下那单调的滴水声。
陶小珍忽然想起了林立风,那个为救了自己而死的人,那个自己第一次心动的男人。那张总是持着淡淡笑容的脸。想起自己的过去、自己的童年,寒意袭来,陶小珍本能的缩了缩身体,不知怎地她觉得越来越冷,温度下直在下降。那是一种她从不曾体会过的刺骨的寒冷,像一把把冰冷的刀子直接刺入她的骨髓,四肢甚至都有点被冻得麻木了。本来以她的武功寻常的温差根本不会对她有影响,但现在她身受重伤再加上实在太冷,对种煎熬她只有全心全意的运功抵抗。我真的还能出去吗?她变得不那么肯定了!
陶小珍在半睡半醒间,和寒意苦苦相抗。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渐渐感觉好一点沉沉睡去。当她醒过来时非但不感到冷,反而全身暖和,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当她睁开眼时发现眼睛已经能模糊的看到一些东西,这让她心理好受了许多,她仔细观察了四周,这个地牢是个天然的岩洞,而她所处的地方也是岩洞只不过被人为的计设成一个单独的牢房。这些岩石的质地,她刚才试了一下,都是非常坚硬的玄武石,即使再强横的武功都不可能空手逃出去。
老高他们听他们说话传来的声音,应在她的左首,虽然不能清楚的看见,但她推测她左右可能是一列像她这样的单独的石牢。后来和他们的交谈中证实了她的想法。
最让人想不到的是,距地牢一尺之下全都是水,陶小珍用手把水端上来,触到唇边,发现这水竟是异常的甜美甘醇。
也许是陶小珍动静吵醒了隔壁的邻居,也许他们早就醒了。老高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他似乎已然忘了上次的不快,“你醒了!在这里还习惯吧!慢慢地就会习惯的,对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那个门派的?”
“陶小珍,青门。”她冷漠的说。
“来这边最重要的就是把心放宽,不要整天拉着一张脸,忘了告诉你在这个鬼地方半天冷半天热,我猜可能是白天时热,晚上冷,在这个鬼地方呆久了白天黑夜,狗屁日子都弄不清了。”老高叹息地说,接着又兴奋的说:“不过我却找到了一个计算时间的方法,你看看下面的水,它每隔三个月就会涨一次,每次都涨到我们的膝盖边,刚好让我们三个月洗一次澡,顺便把里面也洗洗。”
他说到这陶小珍再忍不狂吐起来。
陶小珍发现洞中的温度确如老高所说的那样,在慢慢的上升,然后变得越来越热,连周的石壁都烫得惊人。那种炙热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全身不停在出汗,等气温慢慢下降时她几乎快虚脱了。
陶小珍浑浑噩噩中渡过三天的时间,每天都忍受着气温冷热交替的巨大折腾。每天会有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头给他们送一次饭。
“这老家伙从我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不管我怎么逗他,他从事没有半点表示,我真怀疑他不仅又聋又哑,还是个瞎子。”老高恶毒的说。
陶小珍渐渐地适应了地牢的生活,不管多么的难以忍受,最后也会变得麻木,毫无感觉。这里的生活枯燥而乏味的,好在还有一个爱说话的老高才不至于变得太过于沉闷。
刚开始时她总是爱理不理,但在老高滔滔不觉的引诱下,也自觉不自觉的和他说上那么几句。慢慢的就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将多年来压在心底的话都说出来,还有她自己的遭遇,包括林立风。而昌流云大多时候很少说话,只是偶尔他们在说话时插上两句,对他们冷嘲讽一翻后又一声不吭了。
陶小珍也不知为什么,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她好像变得一下脆弱许多,撕下以往高傲的外表,更像一个平凡的女人,也许在她内心深处这才是她想要的,一个人性化的自己,有欢喜亦悲伤。
四 往事如云
虽然活着,却比死亡更可怕。
陶小珍是个非常坚强的人,可面对这样的处境,她时常觉得无法忍耐、有点歇斯底里了。不过让她觉得唯一安慰的就是昌流云和老高的那份豁达乐观,在这种地方还能谈笑风生,这或许也就是他们两人可以活下来的原因。同时也感染了解自己。
“流海帮现在怎么样了?”昌流云问。
“流海帮现在已是和白云山、魔都、相提并论的门派,在江湖中正如日冲天。”陶小珍回答他,但听她的语气显然不以为然。
“那你们青门呢?”老高适时的发问。
“我们青门本是个没落的门派,不过在我掌青门后,如今已大不一样,虽说比他们实力可能略逊稍一筹,但也差不远了!”陶小珍傲然的说。
“想当初我和博海一起创立流海帮,那时只廖廖几人想不到博海把流海帮搞得这么出色。”昌流云感伤的说,似是想起从前往事。
“唐博海我也见过,这人处世圆滑又手段狠辣,本来在传出你死后流海帮每况愈下,唐博海虽也才智过人,兼且武功不足以服众,江湖上的人并不买账。但前几年他自从娶了一个叫玉秋的女人后,流海帮就渐渐有了起色,江湖上的人没有人知道这女人的来历的,不过却知道她才是流海帮真正能做主的人。”陶小珍缓缓地为他们讲述外面的事。
“我说他怎一下变得这么能耐了,不过这也是一种本事娶一个有能耐的老婆!哈哈!”昌流云霍然开怀笑起来。
“那你听说过南宫静吗?就是南宫家的三小姐?”昌流云问这个问题时隐隐有种急切。
“听说过,不过她现在已经是洛阳沈家的家主沈阳的夫人了。听说现在已有一对子女,是江湖让人羡慕的天作之合。”陶小珍小心的避免让昌流云受到刺激。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个女人?是你以前的情人吧?”老高幸灾乐祸地说。
“我有必要和你说我的每一件事吗?”昌流云大为恼火的吼道。
“沈阳,我知道当时被誉为最有前途的青年一代,人称‘小剑神’当时就已少有人是他的对手了。不知现在怎么样?”
“他的武功如何我不知道,不过江湖上的几大势力却从不去惹沈家,就知道沈阳的历害。前几年江湖上恶名远扬的四大浪人不知死活去惹沈阳,沈阳一怒之下单人独剑在洛阳城外,将他们尽数斩于剑下。四大浪人的武功哪个不是强横之辈。沈阳的威望此后更是如日冲天,直迫‘剑神’林世锋而上。”
“哈哈!哈哈!总算说到我认识的人了!”老高兴奋的狂笑。“他可是我同一辈的人。”
“林世锋十几年已经少有在江湖上露面。”陶小珍忍着笑,泼他冷水。
“是吗?说到林世锋,他本是个魔教的普通弟子,听说他刚入教开始练武时,笨得要死,别人练一天的东西,他要练天一个月。大家都说他是傻瓜,差点被逐出魔教,是其中一个长老看他勤快想留下当下人用,但让人想不到的是就是这个别人认为是笨蛋的家伙,慢慢的却显露出他在武学方面的天赋,三十年前,当时天下第一高手,金碧辉率武林中的高手围攻魔教,魔教大败,危急关头林世锋挺身而出力战众人,和金碧辉大战一天一夜,最后金碧辉带着同道离开。”
“林世锋击败金碧辉了?”陶小珍问,对于江湖中传说的决战她也冲满好奇。
“不知道,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不过这一战之后却让林世锋名声大噪被人称为‘神剑’,但林世锋却在数年后宣布脱离魔教,不再和魔教有任何关系。”
“听说后来为此还派出大批高手要杀他这个叛徒,最后教无功而返。”老高一阵感叹,“江湖就是讲实力,讲的是非谁的拳头大。”
“对了我一直没门路你,你是怎么会被关到这里的?”陶小珍突然非常好奇的问。
“这就说来话长了!”老高嗟叹,“我本名高凡,我们高家在江湖上虽没有什么名堂,但人们却经营着富敌国的家产,只是我们的家训一贯让我们家族保持低调,所以不为外人所知。二十几年前,我无意间遇到一个姓白的落魄书生,他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儿子,我看他们就收留了他们,让在我们家当一个账房,对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