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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想怎样?”到底是修月,一下就直奔主题。
“很简单,让我和燕巧瞧瞧你们的俏模样就行。”
几个一时沉默了。
燕巧在一旁凑上一句,“我也饿了,不如给我吧。想必她们都饿了一天了,饿过头可能就不饿了。”
“好啊,好啊……”我起哄,不怕你们不上钩。当时化妆时我瞧不见,后来盖上了喜帕我也瞧不见,但我一定可以比你们的夫君先看到。想到“你们的夫君”我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撇在一旁。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今晚,我要玩得尽兴。
张烟首先忍不住,她嗫嚅:“好,好吧。就看一眼。”
“可以。”我和燕巧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她掀起喜帕,露出一张精雕细琢的脸,看得我和燕巧都有一瞬间的怔愣。惊艳!我知道我们七个中样貌上我们三个陪嫁是比不上她们四个的,而她们四个又以拘缘最为娇美,张烟说老实话是最末的。但此刻,如果张烟都让我们惊艳,那另三个……我和燕巧同时朝剩下的三人看看去。
“哇……”我和燕巧同时感慨,然后,我回头对燕巧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到了瑶池?”
“神品。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燕巧点点头,一样的梦幻般的语气。
修月她们刚才的紧张与正经,被我们这样一闹,都消得淡了。修月朝我温和地笑着,“还让不让我们吃?”
“呵呵,就算是仙女也得吃东西。”我乱开着玩笑,把东西奉上。
前途如何,我们都不知道,但此时此刻,我们还能够如此开心而无芥蒂就已让我心满意足。
她们差不多吃完,我和燕巧也站起身。
“时候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以后多记挂着点我们,我们可是陪嫁耶!”
“对啊,对啊,有好吃的,好玩的,要先记着我们的份哦!”燕巧跟着点点头。
“平澜……”修月深长的语气听来像是叹息。
我笑着回头,“舍不得我,就和我私奔吧,怎么样?”
“你去死吧!”拘缘丢来一个果核,但眼圈却是红了。
我明白,她的确舍不得,但她已有更舍不得的人了,或许是绝不放手的人。因为,她们虽然有点悲伤,但却只是看着我和燕巧离开。
一路安泰!
我退出东厢,将门带上。夜有些深了,但前厅仍然热闹,相反,内庭里却显得有些寂静。我就这么和燕巧走在庭院的小泥地上,很轻,轻到让人觉得有些迷惘。
燕巧环上我的手臂,“平澜,太静了。”
我依旧走着,“你没听到到处有虫子在叫?”
“不是。这个庭院里没有喜庆的热闹,你没感觉出来么?”
我静了一下,“我们只是外来人。”
“哦……”她没再说话。
许久,她忽然拽着我站住。
“怎么了?”
“你想,六爷今晚在谁这里过夜?”
我一呆,这个问题……
“都是洞房花烛之夜呢!对谁都不公平啊。除非一起过夜。”
我大惊,呆了很久才咽下一口口水,然后猛敲燕巧的脑袋一记,“你的脑袋什么做的?怎么尽想这些东西?”
“人家哪有想什么?只是担心嘛!”
“担心!这种事轮得到你来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一个陪嫁小丫头,通常都是做做下人的事,你又那么蠢,小心那天被一个坏心的管事给打死了。”
“啊!怎么办,怎么办?”
在她一迭声的尖叫声中,我终于赶在趴下前到了虞靖帮工的地方。然后在一片安静中睡着,那天,我真的很累。
第 6 章
不知睡了多久,我才揉着酸疼得不得的胳膊醒来。一缕晨光投射在屋里,我迷糊地看了下四周。燕巧靠在书堆上睡得口水直流,虞靖也枕着一些帐本睡得正熟。什么时辰了?看看天色应该不早了,我推推她们,“嘿,醒醒。醒醒。”
“吵死了。我还要睡……”燕巧随意地挥了挥手,又继续睡。
我看了眼地下,“啊!蟑螂,蟑螂……”
果然,燕巧大大地跳起来,“啊,在哪里?在哪里?”
拜她所赐,虞靖也醒了。
“快起来了,什么时辰都不知道,可能会有麻烦。”我拍拍燕巧的头,朝虞靖点了下头。
虞靖甩了下头,以示清醒,“先出去看看再说。”说着便站起身,打开了门。
刺眼的日光一时间照得我们都眯起了眼,只能瞧见远远走过来一个婀娜的身影。
“麻烦来了。”虞靖低声道,因为来人正是栖华。
“哟,三位好找啊。”清脆的声音带着十二分的得意与趾高气扬,让人看来非常不爽。
“啊,栖华姑娘。”我笑呵呵地上前打招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呵呵,三位的姐妹都成了夫人了,我原本以为三位也跟着要显贵了。可谁想六爷也是,居然让三位只沦于陪嫁,真是委屈了呢。呵呵呵呵……”
我一看虞靖脸色不对,连忙赶在前头说,“栖华姑娘这是哪里话。我们还不都是一个乡下小镇上来的土疙瘩么?修月她们是福气好,我们么,哪里说得上委屈?栖华姑娘抬举了。”
“敢情还有个识趣的?”她冷冷一笑,显然我们这样的低声下气并没让她感到有多大的顺气。“既是陪嫁,就该有个下人的样子。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还在这里玩闹,都没个规矩了么?”
“是,是。栖华姑娘教训的是。”我一忍再忍,简直忍人所不能忍。
“别仗着四位夫人就登鼻子上脸了,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六爷是什么样的人物,这府里可容不得你们三个黄毛丫头撒野!”
“是,我们三个记下了。”我的声音几乎已在磨牙,只能拼命低着头,不让她瞧见一脸的怨气,当然还得死命掐住虞靖的胳膊。她最是受不了这种气。
“好了,也不和你们多说了。你们三个都归在我手下,归我调度,我的规矩可容不得半点差错,否则……”
“我们记下了。”真是窝囊!我都觉得自己像个狗腿。
“现在,你们三个去劈柴。厨房后屋里的一堆柴,今晚不收拾完就别想吃饭睡觉。”她轻蔑地朝我们瞟了一眼,然后走人。
“平澜,我现在才知道你的忍功有多厉害。但你不该把我的手当出气筒呀!”燕巧看到栖华走远后才扯着我抱怨。
我低头一看,果然有些青了,连忙帮她揉揉,“对不起啦,刚才如果不是你小小地倒霉一下,我们三个就会大大地倒霉了。”
“受这种窝囊气,真不甘心!”虞靖愤愤地拍了下桌子。
“唉,算了吧。如今我们三个只要能活下去不被整死就已不错了。受点气算什么!走吧。那一屋子的柴还得去收拾呢!”
到了厨房后屋,我困难地连吞了好几口口水。天!我们三个就是神功盖世,在三天内也劈不完那么多的柴呀,那个栖华不是想累死我们,就是想饿死我们。
发了一柱香的呆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捋起袖子准备干活。
虞靖一把扯住我,“你犯傻啊!她摆明了就是要整死我们……”
我淡淡地抓开她的手,“你以为反抗会有用?死得更快而已。多说无益,干活吧。幸好现在才刚入秋,天气不太凉,露宿一宿应该也不会太成问题的。只是肚子这个问题……”
“平澜……”
“虞靖,你以为心中不平又能怎么样?别给自己找借口了。她们并不会比我们好过多少。这个宅院是个什么地方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么?”我几乎已是声色俱厉,转过头朝一旁的燕巧喊了声,“燕巧,干活!”
“哦,好。”燕巧一听,马上也卷起了袖子,不太像样地拿起斧头劈柴。
虞靖愣了会,终于也开始动手了。
那一天,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劈柴上去。从来,从来没有这般无力过,那种任人宰割的滋味,让我忍不下却又不得不忍,连同虞靖的不甘,连同燕巧的委屈,我发狠似地将力气全用在斧子上。一根接一根,手上已扎入了木刺,我浑然不觉;虎口震得起了紫血泡,我视而不见。
或许这股狠劲吓到了燕巧,她放下斧子,凑到我身边。“平澜……你,你……”
“我什么我?干活!不然我们都别想吃饭!”我头也没抬。
“平澜……对不起。”虞靖蹲在我身边,垂着的头低得那么低,几乎看不见她的眼睛。她一向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呢,如今……
不是她的错,不是的。
“别说了……干活吧。我们已饿了一个上午了,我有点想吃晚饭。”我声音低沉暗哑,有着自己都惊讶的哽咽。
“平澜……”燕巧浓浓的带着娇意的语音在耳边软软地呢喃,让人的防线都不由自主地轻易撤换。
“……谁也别想偷懒。干活!”我豁地抬起头,日头还是有些毒,晒得人眼花。“看看什么时辰了?再过两个时辰就是晚饭的时辰了,你们两个不想吃,我还想吃呢!”
“啊……”燕巧不想我会在这么感性的时候说出这番话来,一时回不过神。
倒是虞靖笑了开来,拍拍我的肩,继续干活。
柴依旧很多,那是干三天也干不完的。我会这么说只是想逃避,在这方宅院里,我们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不去多想,不去计较。在我们还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之前,我们只有这么做。不知道修月她们怎么样?相信夫人的身份总不至于让她们干粗活吧?但愿她们不会受委屈。
第一天,我们三个在厨房里渡过。是真的劈了一整天的柴,没有休息,没有饭吃。中途当然还有栖华来冷嘲热讽几句,我们忍着,也像头牛似的干着。我适时地表现出不堪折磨的苦相,用来满足观望者的愿望。但磨难还在继续,栖华的个性已经可以看得很清楚了。我开始明白当初为什么枕霞会对我们说这番话了,很显然,枕霞要比栖华看得明白得多。在这个地方,人要看得长远,栖华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有枕霞在一边照着,她会活得很艰难。
我们首先要学会生存,这里有太多的范本,什么该学什么不该学,关乎生死。不再是往日简单快乐的日子了,我们最好有这个自觉。第一个要学会的就是忍,而且让人看到你的弱势,而不是弱点,比让人了解你的强悍更有用。
由于我们的表现很让栖华满意,于是第二天中午,我们终于吃到了饭。
饭啊,只有白饭加青菜,但我从来不知道白饭加青菜居然也可以这么好吃。可不够,三个人却只有一碗饭,栖华是存心的。
到了晚上,我们实在撑不过,于是决定去前面偷些食物来填填肚子。栖华是算计好的,这里说是厨房的后屋,离厨房却是离了十万八千里。要去厨房,最近最为少人的路线必须绕三排房子,穿过一个小院,据说还是禁区的庭院,然后才是厨房。这里的所谓后屋,只是柴房的备仓而已。
虞靖是个地理方位高手,走过的路,整个宅院的布局她都一清二楚。于是,她在地上划出地图,详细解说了一遍。最后抽签决定,我去。
我权衡了下是饿死好受一点还是被抓包打死好一点,终于决定出马,因为饿死实在太慢了。在她二人必胜的祝福下,我成功地溜到前院。月亮很圆,如果同理可证,那么我的行动也会圆满。
至少目前的状况表明已胜利在望,我已到了最后一关,那个叫做‘水纹苑’的禁区。只要不出意外,我会成功偷到食物,然后回去拯救那两个饿死鬼。月光下,那个园子很静,有点让人心里毛毛的感觉,但却看不出有人会在的意向。我猫着腰潜入,最后一刻,我知道我万不能掉以轻心,功亏一匮,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一直,我几乎是躲在灌木丛后小跑的。月亮真的很圆满,但很显然,她见不得有人比她更圆满。就在我几乎我可以穿过这个禁区时,背上抵住了一记冰寒刺骨的东西,类似刀剑的东西。
第 7 章
“你是谁?”如雪初融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地从身后传来,声音的主人让我几乎腿软。
是六爷。好倒霉,为什么会是六爷?
“不说话?”声音里有浓浓地不以为然,我知道如果再不说话,我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六爷……”我的声音抖抖的,明白地表现出我的胆怯与不济事。我这样的人绝对成不了贼盗的。
许是六爷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名字。”
呜--这其实更丢脸。“我,我,六爷,我下次绝对不敢再犯了,您,您饶我这一次吧。”
“你是那七个里头的人。”六爷说得很笃定,大概这里的人还没人敢这么和六爷讨价还价的吧?但既然已知道了我的来历,为何还是用剑抵着我的背心呢?
“是。六爷明鉴。”我心里暗叹,修月、拘缘啊,不要怪我!
“你要去哪里?”六爷依旧清冷的声音听不出心绪。
“呃……去……”我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你若敢在我的剑下撒谎,你就试试看。”六爷清淡的语气像在谈论天上的月亮,丝毫没有威胁的意味,但听在我的耳里却一劲儿的寒意直涌心头,'奇‘书‘网‘整。理提。供'由抵着背后薄薄的衣衫的长剑透进来的寒意。
我努力地咽着口水,终于决定,豁出去了。“想去厨房吃饭……”
“那么晚了……你居然找的出这样的借口?”他不信。
我心底冷哼,不是谁都有那么好的命!“六爷以为这样的情况下我还能找得出更像样的借口?”这话很大胆,近乎不敬了。
果然,背后,剑的寒意更甚了,也更贴近肌肤。我不觉挺直了脊背,冷汗“噌噌”地开始冒出来,我后悔了,呜--不要杀我啊,我以后一定不敢再犯了。
“你这是大不敬。”冰寒的声音几乎是由剑尖上传来,直直敲入心底。
我的心重重一凛,神志也清醒不少。他是六爷,是可以主宰我们生死的人。我怎么可以这么意气之争?
“平澜知罪。请六爷处罚。”我的声音里放入了谦卑,显而易见的谦卑。
六爷听了此话,撤开长剑,“你记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什么人。”
这句话后,背后逼人的寒意似乎消去了,我好久才敢回头,发现早没了六爷人影。呼!我瘫坐在地上,好险,几乎就死在这里了。
六爷,六爷的权威是不容挑衅的。想到他刚刚的话,又想起我刚刚的回应,不禁有些后怕。当一个人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时,他就高高在上,不容冒犯。而我,差点就犯下足以一死的大错了。真的是好险,不过,好在有惊无险。
我抬头望了望月亮,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不幸中的大幸!也因为刚刚的莽撞,六爷居然没有问我私闯禁区的罪,想六爷的心气,以后应该不会旧事重提吧。
想了想,我继续往厨房去。都走到这个地步了,再不进行到底,我都有替自己不值了。
回到后屋,立刻就有两匹狼扑向我。洗劫之后,她俩就坐在月光下开始大嚼。我懒懒一笑,软在地上。
事后了,才开始觉得后怕起来,而且越想越怕。当时是怎么搞的?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其实我很清醒。六爷的剑抵着我的背心,只要轻轻一送,我立马就得向阎王报到。但当时我却压根儿没想到要害怕,是胆向怒边生?
已是戌时三刻了,他还在“水纹苑”。我当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们四个。拘缘她们一定会等的,等之不来,则成怨怼。六爷,娶了,却不珍惜。
还有我们三个,这里难道还缺三个使唤丫头吗?虞靖,论起军事地理来,未必会比那些将军、谋士差多少,却在这里当个劈柴的。燕巧,虽说为人散漫,却也精于布局谋篇。可是现在呢?别说是干粗活,就是连三餐都不得温饱,还要任人凌辱。
我是有意这么顾左右而言他的,说实话,当时若不是还有背上那柄寒剑架着,我不定还会说些其他什么不敬的话。但是,幸好。我对着月光深吸一口气。幸好,那一剑还架着,让我多少还存了些理智。
真是,来了这里,脾气变得躁了,心眼也变得狭小起来。六爷是什么人,今晚的事他会就此揭过,放过我么?
我皱了皱眉,向虞靖和燕巧看过去。她二人吃得很欢,几个白面馒头也能吃得这么津津有味。不过,厨房里时,我也差不多吧。
会不会牵连到她们呢?虽然最后我报上了名字,但……我实在不敢确定六爷会怎么做。能够深沉清冷如斯的人必会揪出一事来给我们七人立个规矩,我是铁定跑不了了,但愿,不会牵扯到虞靖、燕巧她们。
“喂,想什么那么入迷呢?”虞靖解决完食物,一把搭上我的肩,与我一同靠着水井坐下。
我看着月亮,没有回头,只是嘴边习惯性地绽开一朵懒散的笑,“看月亮呢。”
“你……没遇上什么事吧?”
“哪能呢?我又不是燕巧,你的图画得那么精准,我要再出错,不是成猪了么?”啧,不对。这么一说,我不真成猪了?我扁扁嘴,有些懊悔话说得太快。
“啊,难道我就该是猪?什么叫‘不是燕巧’嘛!人家是很不错的。”燕巧打着嗝,也挨着我坐下。
“你啊?把手伸出来。”
“干嘛?”燕巧伸出双手,而我则亮出一枚针。
“在厨房捡的。我们中就你扎得刺最多,要不挑出来,明天有你好受的。”
凑着月光,我细细将扎入她手中的刺一一挑出。当然,光线太暗,刺得她“哇哇”大叫的地方多半是好的。
月夜里,我们三个互相为对方挑着刺。痛呼声,咒骂声此起彼伏。后来想起来,那时候,我们真的挺快乐,虽然苦了点。
第 8 章
兴许是玩得晚了,再加上白天那么累,我们是被踢醒的。
我捂着眼,看到逆光而立的倩影。是栖华。不自觉地,我呼出一口气,“栖华姑娘……”
“三位真当这么儿是来享福的哪?”她似笑非笑地瞟过柴堆,“好歹也一昼夜了,居然只劈了那么点。”
虞靖别开头。老实说,栖华的气焰还真让人受不了。
“啊,姑娘言重了。我们三个为了能吃上饭睡上觉,可是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劈出了那么堆柴,虽不算快,可这享福二字也是谈不上的。”我和气地笑着,但语气已变。栖华并不是见好就收的人,那么一味退让,只会让她更得寸进尺而已。
栖华大概没料到我居然会说变就变,一时倒住了口,只是冷冷的瞧着我们。虞靖、燕巧见我如此回话,便都站到我身侧。
嗯,同仇敌忾呢!我好玩地想着,忽地想起《诗经》中的《无衣》,一时没留神就这么念了出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