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行戈-第2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石韦但笑,坐在池石上,却没走,一双眼睛偶尔瞟一眼水中的迟衡。

    迟衡脑海中还回旋着烈火、浓烟以及宁死不屈的林磨,不由得感慨道:“差一点儿就栽在阴沟里了,林磨一人能布这么个陷阱也让人敬佩,要不是董纵天放弃景余州咱们未必那么容易夺下。虽是敌人,我也很佩服这样的人。”

    石韦拔下一根草拨着水。

    二人悠悠地聊着。

    头上没有遮拦,五月的阳光有些烈,不一会儿石韦就热了,额头的汗水流下来,痕迹一道一道的汗,迟衡侧头意味深长地说:“季弦,少说一个月没洗了吧?”

    外出打战,一月不洗澡也是常事。

    昨天少说熏了半个时辰烟尘,又打了整夜的战,打完后就累得睡着了,起来就到现在,石韦难免也灰头土脸。被迟衡嘲笑着,石韦受不住了,挑了他一眼:“一个月不洗澡,也比一搓搓半池子泥强。”

    迟衡一个手刀划过,拂起的一线水地泼在石韦身上。

    石韦随手弹出一块小石子,石子连飘三下水,径直朝迟衡某个地方打过来。迟衡急忙一闪,石子噗通一声沉入水中,迟衡惊得不像话,却见石韦脸上露出难得的狡黠的笑。

    迟衡倒吸一口,眼睛一转朝池边游去。

    阳光下池水泠泠,池水中的人像一尾跃上飞瀑的鱼。石韦寻味似的凝望着他,嘴角的笑越来越深。就在迟衡要游到池边时,忽然寒光闪过,石韦猛然回身,飞速地扔出衣裳。

    一支利箭穿透了衣裳。

    唰唰唰,一连十几支利箭同时冲着迟衡飞过来,迟衡噗通一声扎进池水里。

    在他消失的一瞬,长草中忽然窜出了六个人,每个人气急败坏,手执长弓又朝石韦射过来。石韦连退连闪躲,忽然听见一声呼喊:“季弦,快下来。”

    一支一支的箭像长脚了一样,都朝着石韦的后脚跟钉下来。

    池中央,迟衡又钻出来大喊一声:“快下来啊!”

    石韦拔腿就跑冲入水中,几个猛子扎了进去,他水性也好潜入池中,池边的六人气急败坏地再度射箭,但迟衡和石韦早已不见了踪影。

    池水|多草,石韦从秘草中钻出|水面。

    从茂密的草丛中能清晰地看到那六个人还在池边寻找着,时不时一支箭落入水里。石韦深吸几口气,忽然脚边一动,他低头一看,一个黑影从水中浮上来,抹了一把脸,笑笑地看着他,除了迟衡还能是谁。

    石韦心中一喜。

    迟衡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拽入悄然水中。水下,水中,无一不是柔柔的,连同拽着的手臂都有些不真实,迟衡一边游一边回看石韦,石韦按了按他的手背,二人相识一笑,水中看不清面容,但彼此都知道对方在笑,石韦轻声说:“怎么每次和你在一起都不太平呢?”

    迟衡以为容越很快就会到。

    想不到压根儿没人来。那六人就一直在池边看着,迟衡游得手都快断了,就在这时,天慢慢暗淡下来,天空一牙细细的弯月,迟衡离开石韦,游到离那六人最远的地方,想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上去。

    就在此时,石韦忽然哗的一声钻出来。

    那六人听见声响,猛然执弓射过去,支支射|入石韦刚才钻出的那地方。

    迟衡听得一阵心悸,飞快地爬上岸,悄无声息地猫在池边的草丛中。刀不在手边,他就一直猫在长草中等待着,眼前来来回|回走过好几次,甚至差一点儿就踢到他了,迟衡沉住了气。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一个人落单了,左顾右盼找寻水里的人时,迟衡猛然扑上去,一下子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人猝不及防,啊的一声倒地。

    其余五人听见声响,猛然都看过这边来。就在此时,池中哗啦的一声巨响,其余人又急忙转头看向池水边。迟衡趁机一个手刀过去,手底下的人晕了过去。他飞快地摸出那人腰刀和箭筒,才一站起来,那五人已经奔到他眼前。

    刀光剑影,锋芒毕露。

    迟衡一身水,一把腰刀舞得飞快。就在此时,石韦从水里跃出,如一道长虹,他抓起石子扔过去,一颗一颗狠狠打在那五人的身上,有一人怒了,竟然拿起弓朝着石韦射过去。

    迟衡抽|出一支箭狠狠掷过去,正中那人的腿。

    石韦赤手空拳,却罔顾凶险飞快冲过来,打斗之中一脚踹过去,中了箭伤的人当即捂着腿打滚。石韦一连数脚踢过去,而后夺了武器,一刀挥下去,那人鲜血直迸。

    有了武器二人就很轻松了。

    石韦腿脚功夫利落,出腿如铁,铲得那几人节节败退。迟衡原本担心,回头一看,石韦竟然飞腿一撩,姿势轻扬,劲道却十足,径直将一个人扑通一声撂倒在地,石韦上前狠狠一踢,那人哀嚎一声不能动弹。迟衡不由得心生赞叹,从来都是沉稳,从没有见过如此血腥暴力的石韦,他那一招一式简直令迟衡刮目相看。

    一个飞刀闪过,迟衡急忙闪开。

    集中精神,关注眼前的战斗,迟衡一刀在手,就算重重包围中也是游刃有余,刀光交织他一刀挥过去就见血光四溅。

    月越亮,那几人越胆寒。

    见迟衡比那索魂厉鬼还凶狠,这几人这才想要逃,迟衡哪里肯放,与石韦珠联璧合,三下五除二撂倒在地。那几人武器还带得全,连麻绳都有,迟衡啐了一口,狠踹了几脚,生生将人的肋骨踢断了,终于有人熬不住疼,坦白说自己是林磨的手下,战前,就被吩咐潜在城中,若迟衡夺了城池,他们伺机而动。

    谁的人已不重要了。

    不管是死是活,迟衡将他们一个个绑得严严实实,扔在一旁。

    等终于歇下来,石韦忽然笑了:“每次想和你清清静静,都要受一番折腾。”

    说罢,下水洗去身上的血。

    而刚刚进行了一场剧烈的打斗,迟衡心潮还没平息,血脉沸腾一般,脉搏扑通扑通的跳动。迟衡想起上一次也是同石韦一起,遇上了袭|击的敌人,而自己从崖边掉下去竟然只有轻伤,这次也是有惊无险,真可谓有神灵护佑。

    石韦仿若听见他的心声,回头望了他一眼,微笑。

    迟衡的心忽然更加剧烈地跳了,那灿然的笑容,与火光中|出现的面容相映,与刚才血腥的一撩一踢一踹相融,激起了迟衡血脉里激扬的血。他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了石韦的手,倾身。

    石韦一怔,转头:“怎么……”

    迟衡将他的嘴唇封住了,石韦一惊,双手猛然向后一肘撞在迟衡的胸口。迟衡吃疼,却从背后一把搂紧,牙齿狠狠咬住了石韦的嘴唇,石韦一动,他的牙齿就一磨。

    石韦挣了两下,嘴唇松开。

    迟衡越加生猛用力,像角力一样将石韦向后禁锢,扣住他的腰,猛然将他扳过来,再度咬住石韦的嘴唇吮|吸开来。吮|吸粗暴、狂野、力道猛烈,石韦唔的一声连踢带踹。

    迟衡提膝猛的一磕,石韦的腿骨当即一疼,嘶的一声面露苦楚。

    迟衡顺势将石韦压在水里。

    石韦猝不及防,被水灌进了喉咙,情不自禁地呛住了,随即咳了数声,手使劲击着迟衡的背。迟衡被打得又疼又爽,抓|住石韦的衣领向下猛然一撕,那衣服应声裂开。

    石韦挣扎着从水里探出脑袋。

    迟衡立刻压在他身上,吻住了他的嘴唇,像打斗一样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吮|吸,舌头碾转,渐渐的身体底下不再挣扎了,舌头也不再抗拒,而是渐渐地、迟疑地任嘴里的侵略者胡|作|非|为。

    。

 第281章 二八四

    【第二百八十四章】

    抗拒与犹豫抗拒的挣扎中;迟衡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在金戈铁马的肆意驰骋之下;火舌席卷而来,烽火将紧紧纠缠在一起两个人灼烧成一体;骨与骨的冲撞,急促的呼吸、炽热的呼喊、灼热入骨的翻滚;肉与肉炽热摩擦像火山迸发一样熔炼;滚烫的身体将整个池水都烧得沸腾不止。

    月行,夜越亮。

    迟衡将石韦紧紧抱住,喧闹的池水为证,彼此誓将对方嵌入自己的骨与肉之中,渗入骨髓,即使利刀也不能剔除。所有的过往,所有的未知;一概遗忘,只有现在,只有今晚,只有彼此,只有明月为证为信。

    庄院深深,树荫满地,一树红石榴花斜在枝头。

    容越摇着扇子,啧啧两声惬意地说:“林磨真厉害,死都死了还给咱们来这一出,让我说什么好呢。啧啧,还有,不是我不去救啊,那野池百八十里远,周围就没个人烟,而且在古陇庄我都忙得四脚朝天,能想到你在那里还有危险?”

    “就知道你指望不上!”

    嗯,多亏没指望,要不然这会儿指不定还在水里潜着呢。

    “不过,你也将那几人揍得够惨啊,断胳膊断腿,现在都没一个能说出利索话来的。”容越忽然疑惑地凑前打量了几下,目光停在迟衡脸上:“那几个人有两下子啊,把你也打得够惨,脸都呲伤了,嘴唇也破了,咦,还有点发青发肿……”

    迟衡按住嘴唇诡谲一笑:“皮肉之伤不足挂齿。”

    “不太对劲啊……”容越又疑惑又纠结,总觉得什么呼之欲出就是想不出来。

    迟衡夺过绣花檀香扇敲了一下:“哪里来的,中看不中用,你摇也太不适合了吧。”说罢,大手一摆,扇子大开,冲着容越扇了一把劲风。只听见嘶啦一声,扇子破成两半,迟衡拿着破扇子哭笑不得。

    容越绝倒:“斯文斯文,都是斯文人的东西你就不能斯文一点。”

    这时,石韦走过来。

    容越瞅了瞅石韦,脸倏然又变得疑惑不解,再瞅了瞅迟衡,纳闷地说:“你们俩受的伤怎么这么诡异呢?我特想知道那伙贼人用的到底是什么武器啊?”

    啪的一声,扇骨敲在容越头上。

    就在不明不白的嬉闹中,又过来一人,正是颜翦,颜翦率兵日夜兼程终于赶到古陇庄。

    颜翦形貌伟岸,声音宏亮,见过迟衡之后,他与一直没打过交道的石韦攀谈上了。年龄相当,颜翦又健谈,二人相谈甚欢。

    颜翦问起淇州的事。

    古陇庄是景余州的最后一个城池,景余州之东就是淇州,淇州乃是郑奕军的守护重地。岑破荆一直领兵攻击,而且攻势很猛,但依然无济于事,淇州安如泰山。不过,并非岑破荆无能,郑奕将他最强悍的兵力都压在了淇州。米羲 、狄高明 、戚擎、仰子石都是郑奕的心腹和悍将,如今全部都在淇州边境。

    颜翦感叹道:“岑将军以一敌数人,可以说,能将战事僵在边境已经很不容易了。勇字当前能胜,智字当前也能胜,要拼勇的话,郑奕的那些将领都不赖,郑奕又一直苦心经营淇州,硬拼硬顶多就能打个平手。”

    迟衡看他:“颜将军觉得应该怎么打?”

    颜翦与郑奕交锋过,早年还有交情,沉吟一下,他说:“不是说郑奕要称皇吗?现在是五月,至迟也就这个月了吧?肯定还有些顽固的旧党臣子和皇族要惹是生非。封赏的三公九卿中,总会那么些觉得吃亏了的,咱们该兴风作浪一把。”

    石韦道:“纪副使早就安排下去,现在京城已经不太平了。”

    颜翦笑看他,又转向迟衡:“石将军将大军笼到景余州,又将我从安州迁到这里,该不会是为了和淇州的郑奕军正面突击吧?若是这样的话,咱们得增加三倍的兵力才可能攻得破郑奕的防线。”

    迟衡调侃:“这么灭自己威风。”

    “要没两把刷子,郑奕也不可能成为一手遮天的郑太师,淇州又是郑奕起家的,这里的一山一川他都了如指掌,再看那些驻军将领,哪一个不是打出来的。”颜翦一笑,“当然,我们会在这里,自然就是为攻破郑奕的重镇的,只不知将军的安排。”

    迟衡笑道:“两军战线绵延千里,郑奕能守得住一个区区一个淇州,但能守得住大片疆域吗?而且,他会压重兵在淇州,正说明他的恐惧:他很怕我们突破防线!一旦突破防线会怎么样?直接攻入京城!京城一旦失守,他赖以生存的皇族就会遭到重创,直接威胁到开州、乐莱州,而这几个城池一旦有危,郑奕政权摇摇欲坠。他既然怕了,就说明他没有把握,那我们岂不是应该更自信才是!”

    容越挑眉看他:“怎么你一说,事情都不是事情了啊!”

    迟衡信心满满地说:“不错,淇州严防死守,破荆攻了两个月都纹丝不动。不要紧,我们继续向东淇州之侧是信北州,信北州之侧是大海,咱们就沿着海线攻上去,总能找到缺口!而且咱们有大片的西疆南疆之地为靠山,从西线上去就是尉临州、砚州,泞州、缙州这些地方的强兵干将还没开封呢,麻行之很快就能将西域收口,攻上去还是眨眼的事。”

    事实大家都清楚,但经迟衡这么一说,却令人莫名的心潮澎湃。

    “我们本可以从西线往上攻,但郑奕的西线也不是摆设,而且都是我们不擅长的凶险地形,时间会更长。我主从东入手,因为,东边一垮,西线不攻自破。郑奕不傻,我们去哪里他都盯得紧,会把我们死死咬住,我若去攻信北州,他的信北州就防备森严了。”迟衡指着地图一线,忽然笑了,“郑奕失策就在于,他是个太师,可以将朝廷玩弄于鼓掌之中,却不是一个南征北战的良将。他不知道,攻比防容易,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人,攻一定会比防占势。季弦,你说说安排吧。”

    石韦将地图摆到颜翦跟前:“如今兵力压在景余州,颜翦将军率领部分兵,就在景余州与淇州的边界开战,肆意挑衅,扰乱郑奕的视线,让他以为咱们的重兵是从景余州北上攻淇州;容越将军和迟将军率半数兵士悄然向东,迁徙到玢州边界,进攻信北州一带。”

    颜翦若有所思:“现在与信北州对决的是霍斥和梁千烈?”

    “之前三个月他们以守为主,而且信北州的郑奕军亦是凶悍,迟将军这一次出征可以破此僵局。当然,若要郑奕军悄然不知,颜将军必须在景余州掀起波澜才行。”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四人将战略一述,各自明白职责,风暖暖的,容越和石韦二人先告辞各司其职去了,只留颜翦一人在此。颜翦说起容越,大赞他作战天赋奇佳,牵制时恰到好处,放手时干脆利落,所以安州之胜大大超出颜翦所料。

    迟衡笑道:“领兵作战,要么有过人的胆识,要么有过人的谋略,容越两者兼备,却浑然不自知。”

    颜翦道:“容越将军是我见过最随性的人,战术浑然天成,这是老天爷存心给饭吃,别人羡慕不来。不过,方才你说到了海战,海战不同于陆地、江河之战,不是随便的人都能打的。假如从玢州的海岸往北攻击,兵员和船只都是问题。”

    迟衡微笑:“七年前,我在垒州征下十万海兵,五百只海船,蛰伏已久,就等今天一展身手!”

    颜翦惊讶道:“那么早?”

    迟衡目光变得渺远:“那时,我和破荆攻下垒州,颜王军夺下了泞州。之前从朗将的意思得知,他期望左右夹击,迅速攻下曙州玢州,当时就想,若是能海战玢州就很容易了;沿海而上,信北州也如探囊取物,所以,我在没有征得朗将同意的情况下,就让容越单独辟出海兵,暗自训练。后来颜王军分崩离析,这事就搁置下来,当海兵的训练并未中止,而且随之炻州的海运拓开,兵员、船只的储备更加如鱼得水。七年,足够磨砺出一支利军!”

    半晌,颜翦说:“你后来和他说过吗?”

    “一直没有机会,我当时那么想给他一个惊喜,期望轻轻松松将玢州夺下好在他面前炫功,可惜……”迟衡扬起头,仿佛将往事挥去一样,声音骤然变高,“去年,我一直忍住没在攻打玢州时用上,就为了现在给郑奕一个致命之击!颜翦,你可要把景余州和安州好好守住,甚至,在危急之时,可以失景余,保安州。”

    沉默良久,颜翦说:“多谢你替他收了尸骨,青山与共,莫过于此。”

    迟衡移开目光,嘴角勉强一翘,却没有笑,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静默之后,只用手弹了一弹地图:“青山与共,他也会高兴的……一直听纪副使说,颜家能文能武的多,你们也无需顾忌太多。如今乾元军文臣武将都缺,去找纪副使,他会人尽其用的。”

    “多谢迟将军!”

    此后,颜翦率乾元军兵士伺机挑衅淇州与景余州边境,与地处安州西北的扈烁遥相呼应。二人作战攻击均是大开大合,调兵遣将十分气度,每每大军压过去,就算不胜也能很是震慑一番。正是这种肆无忌惮的打法,果真蒙蔽了郑奕军将领,以为乾元军攻击主力仍在安州景余州一带。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所过之处尽是麦熟之景,迟衡与容越领军一路东向。

    悄然之间,就到了淇州与曙州交界地。

    。

 第282章 二八五

    【第二百八十五章】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所过之处尽是麦熟之景;迟衡与容越领军一路东向,在颜翦的强烈攻势掩护;悄然之间;二人率着兵士到了淇州与曙州交界地。大军行军慢;单枪匹马快,迟衡趁此时机去了一趟岑破荆的营帐。

    深更半夜;岑破荆见到三人;惊了。

    迟衡交代了几句就直喊累,嚷嚷几天都没睡好觉了,岑破荆狐疑地给三人安排了住所。时间仓促,驻地营帐又没什么可挑的;草席铺在地上就当做床了。容越横在迟衡和石韦中间倒头就睡,迟衡与岑破荆挨着。岑破荆本想和迟衡多聊几句,奈何迟衡心不在焉,词不达意。

    反而迟衡不停戳容越:“咱俩换个位置我和石韦说说话。”

    容越迷瞪瞪:“有什么明天说不行啊,天天说还没说完,困得要死别动我啊!”

    迟衡不死心,一会儿一踹,一会儿一折腾。没想到容越心比烟囱都粗,迷迷糊糊的打死都不挪窝。岑破荆噗的笑出声,将容越一手拖起:“给我起来!有宝贝让你看!”

    容越几乎吐血:“我一个三天没睡觉的人……有什么不能明天……”

    容越和岑破荆一走,迟衡就扑到石韦身上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