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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俊俏的身法,连易小研都不禁从心底叫好。
头上落下的剑已将尽。最后的三把、两把……只剩下一把。这个陷阱的确很巧妙,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根本奈何不了莫云凡。
这个陷阱的确巧妙之极。
还有最后一把剑。它此刻就在莫云凡的头顶上。直到这最后一刻莫云凡才了解到这个陷阱的巧妙之处。巧妙极了。
因为在最后这一刻万重山已出手。他的剑并不比莫云凡慢多少。他毕竟也是江湖七大派之一的掌门。
两把剑完全在同一时刻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击向莫云凡的要害。就算是两个绝顶高手也无法达到如此的默契。很显然万重山为这一刻早已训练了很久了。
莫云凡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他决定跟万重山同归于尽。可是那一刹那万重山的剑突然停了。只停了一刹那。他早已料到莫云凡的想法。
莫云凡早已陷入了被动,这一切变化都只在一瞬间。他本来已经将所有的精气都凝聚在一起准备与万重山同归于尽,他没料到万重山竟如此狡猾。头上的剑已将没入他的头顶,此刻他再提剑已经来不及,他唯一的选择只有向后退。双脚踏入倒插的剑中。可他还是已经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这一切都太巧妙,这一切都早已在万重山的设计之中。他为这一刻已经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汗水,他对这一瞬间的把握早已趋尽于完美。他相信这世上已经没有人能够破得了这一阵,绝对没有。
所以万重山的剑已经没入莫云凡的心口。就在莫云凡往后踏出第一步的那一刻,那一刻恰恰是莫云凡精气涣散毫无反击能力的那一刻。而那把从天而降的剑,这一陷阱的关键一剑,在这一刻却已经没有人能够左右它,所以它也没入了万重山的的手腕中。握剑剑的那只手。左手。
这才是真正的万剑归一。天下无双的万剑归一。
一手换一命。这场赌局他赢了,赢得彻底。
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就连孙池也愣住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他日夜练剑的归一堂里竟藏着这样一个巧妙的陷阱。
卑鄙。易小研这时候才知道万重山是如此卑鄙之人。他早已知道莫云凡的剑法非凡自己未必能敌,所以他先让自己的弟子去试探莫云凡的剑法。当他看出自己已经不是莫云凡的对手时,便将他引到这陷阱中,用这种方式击杀莫云凡。
“杀了她。”万重山指着莫云芯。
莫云芯还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她想不到,他们此行本来势在必得。莫云凡对万重山的剑法早已了如指掌,他本来绝对可以击败万重山的。这一切来得太突然。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莫云芯想不明白。当孙池的剑刺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想不明白。
孙池的剑也不慢,他的剑离莫云芯只不过还有三寸,就算莫云芯这时候反应过来也来不及了。可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感到一阵热辣的拳风扑面而来。好刚猛的拳法。孙池只好闪开。这时候他才发现来人竟是易小研。他并不了解易小研,甚至根本就没有注意过他,他来万剑门是来学剑的,对这些下人他从来就没有看在眼里。他当然更想不到易小研居然也是个高手。
易小研一击得手立即拉着莫云芯夺门而逃,孙池刚准备追出,却没想到易小研反手一挥,将一包紫色的毒雾布在归一堂门前。挡住了去路。
“苗家蛊毒。是魔教中人。”孙池惊呼。
魔教久居云南,对苗家的制毒之术自然有所专研。魔教中人若是潜回江湖,自然都要带上一点苗家蛊毒防身。这样的蛊毒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药,最多让你全身奇痒抓个四五天。只不过用起来方便,是逃跑整人的必备良药。。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七章:为情、同仇
圆月。
月光下有多少美满的家庭坐在屋前桌旁一边吃着月饼,一边赏着圆月,一边话着家常……其乐浓浓。又有多少离家的旅人浪客遥望明月寄相思,每逢佳节倍思亲。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无论身处任何时代,古人的至理名言永远都不会过时。
月光下,山野极静。冰冷的月光潵在莫云芯依旧冰冷的脸上。万剑门的人暂时不会追来了,所以他们现在漫步走在这山野上,一言不发。这恰恰是易小研最担心的,因为往往越是痛苦到极处越能令人保持冷静。她越是不说话易小研就越是猜不透她心里究竟有着怎样的打算?如果她能豪嚎大哭一场,或者将自己心中的委屈与悲愤发泄出来反而更令人放心。
“你走吧。”
易小研一愣:“什么?”
“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她冷冷地说:“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也不管你是谁。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
易小研楞在当地,他实在想不到她竟会说出那样的话。他冒着危险甚至不惜辜负师傅对他的期望将她从孙池剑下救了出来。不想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看着她缓缓离去的身影他越想越是气愤,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望着天上的明月他一时之间却不知何去何从,只觉心中一阵悲苦。想到自己孤独的童年,想到自己拼命地练武却得不到一句赞赏的话,想到自己隐忍五年卧底万剑门到头来还是一事无成却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而前功尽弃,到头来却换来这样一句冰冷无情的话。他忍不住举首问苍天,为何对他这般不公平?
接着易小研又想到了柳西研,想到他落崖前的那一句话,想到多年来一直困扰着自己的噩梦与疑问……他不敢再往下想,多年来他一直在逃避着这个问题。可是他却不知道越是逃避他就越是身陷其中。于是他又想起了莫云芯。
她为何总是那样冷冰冰地?她的痛苦又有谁知道?尽管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尽管她有个哥哥,可是这一切都忽然地离她而去了。她的命运难道就不比自己悲惨?
想到这里易小研不禁一阵冷汗淋漓,不管她怎样对待自己他都不该怪罪她。他从未想过她此刻心中究竟隐藏的多大的伤痛?一个人在如此痛苦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又有谁能猜得到。易小研直骂自己愚蠢心胸狭窄,怎么连这点都没想到。他立即展开轻身功夫像莫云芯走过的方向追去。
剑。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一道寒光映在莫云芯痛苦绝望的眼神里。复仇已无望,生又有何念?还不如随着父母兄长而去,从此一了百了,不必再忍受着孤独与痛苦苟活于世。
剑已在喉间,只需轻轻一送。死。原来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住手。”一声呼喝。一阵拳风带起了莫云芯鬓边几缕柔发,一只强壮有力的手掌抓住了莫云芯喉边的剑,剑锋刺入了掌心的肉里,鲜红的血液滴落在莫云芯胸前的衣襟上:“为什么要这样……这样想不开。”
易小研喘息着,他似乎已经忘了掌心的疼痛,他的手掌还紧紧抓在剑刃上。
她只有放手,她实在没有办法将剑再从他手掌*半分,他的手掌是那样有力。
一直以来压抑在她心中的悲痛忽然在这一瞬间爆发,泪水犹如山洪倾泻般再也阻挡不住。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坚实宽阔的胸膛,她忽然变成了一个小女人,一个只需要男人安慰与包容的小女人。一个受了伤的女人,也许只有在男人的胸膛里才能得到一丝安慰与踏实感。
荒山夜凉,尤其在将近凌晨的那一刻。露珠打湿了莫云芯的脸庞,可是她依旧睡得那样沉稳,那样温暖。因为她就睡在易小研的怀里。
东方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莫云芯白皙的脸上。泪痕犹在,可是此刻的她看起来确实那样地温暖柔美,再也不见那冷冰冰的表情。易小研看着她白里微微泛着红晕的脸蛋,不由地痴了。
一直到太阳完全升起,莫云芯才醒来。一看到自己竟在易小研怀里睡着了,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可是一想起昨夜兄长惨死剑下却又沉下了脸。反倒将昨夜种种痛苦、羞涩、温暖的记忆统统抛诸脑后。
易小研也明白她的心思,他知道她此刻心中只想着报仇,也只有报仇才能激起她活下去的意念,所以他一开口便提起了昨晚的事:“你哥哥……哎!你更应该想方设法找万重山报仇,怎么能轻易寻死。”
莫云芯也不禁叹息:“报仇,要杀万重山谈何容易。若非报仇无望我也不会……”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万重山再厉害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只要我们有决心总有一天一定能够找到杀万重山的办法。”
“我们?难道你跟万重山也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易小研这下又是一愣。他竟不知不觉中将莫云芯的仇恨当成了自己的仇恨。这是出于同病相怜的同情,还是……
“我……”易小研一时之间却不知怎么回答:“不管怎样你一个人势单力薄,要想报仇简直难如登天。可是,只要我们同心协力,总有一天一定能够亲取万重山首级为你父母兄长报仇。”
莫云芯幽幽地看着他,心中也不禁有几分感激。
“只是,以我们现在的武功也绝不是万重山的对手。更何况万剑门中高手如云,要想报仇还是得从长计议。”
“依你看我们现在如何是好?”这道理莫云芯又何尝不了解,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对易小研很有信心,她相信易小研一定有办法帮她报仇。
“我们先去找一个人,他对万剑门一定很了解。只有先了解万剑门才能找到他们的弱点。”易小研对万剑门又何尝不了解,只是他一时之间却也无计可施,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他现在只有先听听别人的看法或许可以从中有所启发。
这个人就是王驼子。王驼子在竟陵城卧底了十几年了,他知道事想必比易小研知道的还多得多。
他们是在半夜敲开了王驼子家那扇破旧的木门,房子也是破旧的,屋里的摆设更破旧,破桌、破椅、破床就这样随意地放在屋子里,可是破旧屋子里却并不让人觉得污秽,反而打扫地很干净。这就是王驼子的家,易小研也是第一次进王驼子的家。
“你还敢回来。”王驼子一见到易小研就骂道。他又打量了易小研身后的莫云芯一眼,冷冷道:“居然也把她带来了,你小子真有本事。”
易小研也不解释,他和莫云芯一起闪进屋里后立即和上屋门道:“莫云凡已死,我们回来是想办法找万重山报仇的。”
“万重山跟你有什么仇恨?莫云凡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这样做如何跟你师傅交待?”
易小研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解释这些问题,他只是说道:“这些你不用管,我来是想向你打听万剑门的,你只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就行了。”
王驼子看了看易小研与莫云芯的神色却笑道:“好,好一对郎才女貌。嘿嘿,既然你一心要替她出头我也管不了你,只不过这一切后果你可得自己承担,你可要想清楚。”
易小研忍不住偷偷望了莫云芯一眼,莫云芯听王驼子这样讲也忍不住害羞地低下头。王驼子看了看他们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又泛起一阵狡黠的微笑。
“恩,你放心吧,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至于万剑门的事我知道的也并不比你知道的多多少,这些说了对你们来说也没什么用。不过要报仇嘛,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指条明路。”
“请指教。”
“莫云凡既然是剑痴王岩的徒弟,万重山杀了莫云凡他没有理由不为莫云凡报仇,以剑痴王岩的剑法要杀万重山绝不是问题,你们要想报仇唯有找到剑痴王岩才有希望。”
“这我也想过,可是王岩现在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就连我哥哥也未必知道他在哪里。”莫云芯说:“我哥哥说过,他师傅王岩现在正专心破解剑神卓然的‘无剑之剑’剑法,他现在必定躲在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不破这个剑法他是不会出山的。”
“无剑之剑?”王驼子皱眉道:“这是什么剑法?我怎么没听过。”
“这个我也不懂,我哥说这剑法无剑为空,天地包容。他也没见过这剑法。”
“无剑为空,天地包容?”王驼子细细思索这这话中的含义,始终不得其所。过了一会他又说道:“既然找不到王岩,那么当今天下能杀万重山的也唯有一人了。”
“谁?”易小研和莫云芯同时问道。
“天下第一杀手——鬼不离。”
“鬼不离?”
一个人胆敢号称天下第一杀手,不管是自己自大自封的,还是别人给的名号,他能够顶着这个名号屹立江湖长达二十年,就绝对不是件简单的事。
鬼不离在哪?鬼不离现在正准备去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方译。
第十八章:鬼不离
客栈。在官道林中。一家很普通的客栈,名字也很普通,来福客栈。
方译就在客栈外,他已经在野外走了两天两夜,看到前面有一家客栈他当然很高兴,他当然要进去好好吃一顿,好好睡一觉。
当他走到客栈门外时,怀中的蓝焰蛇却突然不安地窜动,据说越有灵性的动物就越能感测到未知的灾难。难道说客栈里面有什么危难陷阱在等着方译?
这时候眼尖的客栈伙计早已看到了门外地来客,早已笑盈盈地迎出来,笑盈盈地对方译说道:“客官里边请。”这时候方译早已顾不得许多,自然地走进了客栈。
开在这偏僻道上的客栈当然都是接待过往商人旅客的,所以生意往往不稳定。事实上这样的客栈赚的多是结伴而行的商团或者有过往镖队,遇上一支大商团可能抵地上平时一个月的收入,这样的客栈消费自然比一般城镇上的客栈贵得多。
今天自然是个冷市,虽然已是中午可是客栈里面却只有一个客人。所以连老板都懒得出来招呼客人,只有勤快的伙计在殷勤地招呼客人。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也只有辛勤地劳作才能使时间过得快些,他不是老板不能躲在房间里睡懒觉,他不是不喜欢偷懒,只是因为偷懒的机会实在太多了。所以每当有客人的时候伙计总是很开心,因为也只有客人能够让他的工作变得有意义,意义实在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如果你能找到工作的意义所在你也会热爱你的工作。对于伙计来说,消除旅客一路奔波的疲劳也许就是他的意义所在,对于他这样的小人物来说这已经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所以他笑得很真诚。因为他真正地从中得到了快乐,也因为只有客人才能让他觉得不寂寞。没有意义地消磨时间岂非是最大的寂寞?
伙计无疑是个成功的伙计,当方译看到伙计真诚的笑时,他真的忘掉了疲惫,连这个冷清的客栈也因伙计的笑而变得温暖起来。方译已坐下,伙计已到厨房为他准备食物。
方译忍不住打量起客栈中的另外一个客人,他一直都背对着方译,所以方译只看到他那披肩的黑发还有一身黑色宽松的布衣,他的腰杆挺得很直,看起来还能年轻。他的动作却很慢,慢慢地伸出筷子,慢慢地夹起盘中的菜,慢慢地放到嘴里,慢慢地咀嚼。方译当然还不够老道,所以看不出他的手很稳,他的心镜更不浮躁,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能有这样沉稳的心境实在是很难得。他的桌上放着一把用黑布缠地很紧密的剑,紧地看不见这是怎样的一把剑?
方译正痴痴看着他那一团黑得出奇的装扮的时候,他眼前突然又出现了一团黑影,方译不由地一惊,他还没有搞清楚面前这团黑影是怎么出现,他还没有看清楚这团黑影是什么样一个人的时候,这团黑影留下了一句话:“买你命者,谢悠悠。”
“什么?”方译话还没说完,面前这团黑影突然又消失了。他是怎么消失的?方译根本就没看清楚。
接着坐在一旁全身黑衣的客人突然跃身而起,拔出缠在黑布中的剑。方译只觉眼前白光一闪那剑已经刺到他背后。他刚觉背后滑过一道刺骨森寒的剑气就听见‘叮’地一声,剑复又入鞘,黑衣人已经在他身旁坐下。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方译只觉眼前又是黑影又是白光,这些人在玩什么把戏?他看不懂,他们的身法实在快的匪夷所思,方译根本就看不清楚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他只觉得他就像一个不明真相的局外人,可是这一切偏偏又发生在他身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刚想问眼前这个黑衣人,黑衣人就先开口了。
“知不知道我刚刚救了你一命。”
方译这时候才看清楚这黑衣人的面貌,他还在愣愣地盯着他看,看他脸上浅浅的微笑。
他的确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长发掩盖下依稀可见他的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他的笑也很特别,即没有小武笑容里隐隐的无奈,也没有店伙计的热情真挚。他的笑是骄傲的,他的笑是自然的,仿佛他天生就该这样笑,因为他的笑更是迷人的。在他英俊外表下,那迷人又骄傲的笑足以令无数少女为之倾倒。幸好方译不是少女,可惜方译不是少女。方译甚至觉得他用这样的笑来面对他,面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种浪费。
“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难道没看清楚?”
方译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方译还是摇头。
“你先告诉我你几岁?”
“十六。”
“这就是了,我救你只是因为我好奇谁会出那么大的价钱请鬼不离来杀你这样一个既没实力,又没名气的小小少年。”他笑着说。
“鬼不离是谁?”
“鬼不离当然是个杀手。”
“杀手?”方译不禁思索起刚刚那团黑影说的那句话,难道是谢悠悠请他来是他的:“你说请鬼不离要很大的价钱?”
“当然,鬼不离不止贵,而且又贵又怪。”
“怪?又是怎么个怪法?”
“鬼不离不但天下第一的杀手,跟是杀手中第一公平的杀手。”
“公平?杀手不就是为了钱而杀人,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当然有,不公平的话他怎么会把是谁请他杀你的事告诉你。鬼不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