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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绒被下的豌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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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小月当即决定。

“我去就行了,你这些天在外面,也累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我没事,我就是因为爸爸的事才回来的,这一次,你别想把我一个人扔在一边。”小月坚持。

吕阳无法也无力说服小月,只得答应下来,“一起吧。不过,先答应我一个条件,到了律师那里,只听不发表意见,想说什么回到家里我们再合计。”

小月跟着吕阳到了车库,吕阳进去把车开出来,小月上了车,系安全带的时候,想起一事,“怎么不见王伯,一向不是王伯开车的吗?”

吕阳愣了下神,明白这事小月早晚也会知道,不如还是说出来,“王伯现在被警方做证人保护起来了。”

“证人?他做什么证?”

“父亲的案子,他的人证。”

小月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继而勃然大怒,大声骂道,“忘恩负义,不是东西!”

吕阳觉得小月这话有些过激了,“小月,话不是这么说的。凭良心说,父亲在这些事上面,有过错。你试着站在王伯的立场考虑,也体谅体谅他吧。”

小月翻了个白眼,“他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让我体谅他。哥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爸爸才跟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反而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说起话来了。”

吕阳在这个时候打开了车里的音乐,他是故意的,他不愿就这个话题再跟小月谈下去。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哪一个人的过错,也不是一只手就可以解决的。各人承担各人的事,而他吕阳,只需要承担好他自己和小月这份就够了。

王伯在向警方自首之前,给他写了封信,这封信,昨天寄到了他的手中。他在信里说,向警方检举揭发吕树才,既是谢珑威胁利诱的结果,也是多年良心挣扎的必然,吕树才,需要报应来惩罚,而他自己,也需要承担属于他的那一份报应。他惟一觉得对不住的,就是小月。信的最后,他写道:

“多年前,夫人曾经问过我,这个家谁最需要保护?我的回答是谢珑。现在,谢珑已经长大,她不仅学会了保护自己,并且长出了利爪,知道怎样攻击敌人和攫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夫人还在,还问我一次,这个家谁最需要保护?我的答案会是吕小月。蒙在鼓里也许是最幸福的,但幸福,永远没有能力抵御伤害。”

车在继续前行,音乐也在继续,吕阳搜寻着记忆中的谢珑,扯着他的衣袖仰首看着他的谢珑,孤零零在一边眼睛对着他却并没有真正看他的谢珑,远远站着跟他保持距离冷言冷语的谢珑,都让他心痛不已。

但,眼下,坐在身边的是小月。

她瘦了,原本红润的脸颊曾现苍白的颜色,眼睛深陷下去,黑白分明之中,除了原有的固执,更多了几分惊恐。

“哥,小心!”小月忽然惊呼。

吕阳马上抬头看前面,一辆大货车近在咫尺,呼啸而来。吕阳猛打方向盘,两车擦身而过,吕阳踩住刹车,惊出一身冷汗,握住方向盘的手也不禁发抖。

好半天之后,小月先回过神来,关掉车里的音乐,再推推趴在方向盘上的吕阳,问道,“哥,你没事吧?”

吕阳抬起头,勉强一笑,“我没事。”

“吓死我了,”小月拍拍胸口,“哥,你怎么了,你开车一向很小心的。”

“以后不会了。”吕阳这样对小月说,重新发动车子。

半小时之后,吕阳和小月到达陈达律师事务所,进门之前,吕阳特地跟小月作了介绍,“刑事辩护方面,陈达是最好的,打赢过很多官司。”

这话听在小月耳里,并不那么中听。以她从同学、报纸还有闲言闲语中得来的有限的法律知识,“最好的”和“最有办法”这两种类型,她个人更倾于“最有办法”。

上了楼,进了办公室,小月见到了陈达律师,更是大失所望。陈达个头不高,极瘦,脸颊象是用刀削过一样,左右各凹下去一块。最让小月不能容忍的,是这位陈律师戴着一副黑框的,而不是细金边的眼镜。

小月进门之后,略略点头算是招呼,再自行找了靠近门边的沙发坐下,听哥哥和这位陈律师就爸爸的案子有何打算。

“从材料上看,警方这次的人证物证都做得相当严谨,无罪辩护难度相当大。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把握,谢天林红雅的案子,年代久远,所有档案资料都毁了,警方手里没有任何证据,这一点,对我们非常有利。舒明这一件,王汝中检举出来的破坏刹车的那个人,已经死在狱中,再加上舒明的身份,是非法赛车手,打赢的希望也很大。最难的是岳洁这一桩,警方手里有王汝中和雷扬接头的照片。惟一的办法是打杀人动机,要证明吕老先生没有谋杀岳洁的动机,而王汝中有。这样,你父亲就能完全脱罪。”

“动机?怎样证明?”吕阳问。

“吕老先生与岳洁,一位是天正的主席,一位是护士,从常理判断,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钱财、感情之类的纠葛,惟一的联系是岳洁是吕老先生的女儿的特别护士,对吕小姐的病情有处方权,如果能够证明吕小姐本人在医院期间,与岳洁相处愉快,二人没有任何矛盾,也就证明了吕老先生并无谋杀岳洁的动机。所以,到时候要请吕小姐出庭作证。”

“不行。”小月不及反映,陈达的提议已被吕阳断然否决。

“为什么不行?”吕小月急问。

“小月从来没去过法庭,没有经验,万一说错话就不好了。”吕阳临时找了这么个理由。

“做证人不需要经验,只要照实说就行了。还有,开庭之前,我会把我要问的问题和检控官可能会问到问题一一列出来,让小月心里有个准备,很容易的。”陈达说。

“不行,这件案子,什么都可以商量,惟独小月出庭作证这一点,万万不行。还有,过两天我会送小月出国,她跟这案子没有任何关系。”吕阳说。

“哥,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我出国!”小月大声嚷嚷起来。

“小月,这事我们回去再说。陈律师,这样吧,我还有事,我们下次再约时间。”吕阳丢下这番话之后,拖着小月出了律师事务所。

出了大门之后,小月一把甩开吕阳。

“哥,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不压根就不想爸爸打赢这场官司,谢珑那种女人到底给你吃什么迷药了,把你迷得连爸爸的死活都不管了!”

“小月,注意你的语气,你再不喜欢谢珑,在外人眼里,她仍然是你表姐,你必须保持应有的风度。否则,看在外人眼里,不会说谢珑做错了什么,反而会说吕家的人没教养。还有,父亲的事,以你现在的能力,你管不了,你还是乖乖听话,好好去国外念书,学成了回来打理吕家的生意是正经。”

“我怎么管不了,律师都说,我只要出庭作证爸爸就没事了,难道我连这点事也做不来吗?”小月不服。

这个时候,吕阳省悟过来,他是太久没见到小月了,久到他都差点忘记小月的任性和固执了。

“好了,小月,我们别争了,先回家,再慢慢想办法。”吕阳采用了先息事宁人的办法。

小月不服,还想说点什么,吕阳喊了一声,“小月,先回家,好不好。”

小月在吕阳脸上看到了疲倦、失望、伤心,还有无能为力,她不由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回去。

她明白过来,这样的日子,对她而言,不容易,对吕阳而言,也同样不容易。

这一天的上午,得到医生同意,谢珑可以下床走动了。一连好几天,吕阳都没有过来病房,上午,也不是舒英的探访时间。护士走后,病房里只剩下谢珑一人,她打开门,找到守在门口的李华,笑问,“要不要进来坐坐?”

李华犹豫片刻,还是进了病房,找了张凳子坐下。

“小月回家了。”谢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

“小月?什么时候的事?”这些天,李华也曾旁敲侧击向周队长打听过小月的下落。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刑侦工作,自然明白周队长让他放弃吕小月这条线,并不是这条线没有追查下去的价值,而是因为他将私人感情放进去,不能理性分析。周队长的回答含含糊糊,只是说小月没问题,安全没问题,生活也没问题,再多了就是一句,不该问的不要问。

“今天早晨的事,舒英刚刚打电话告诉我,说小月离开他家了。”谢珑说。

“小月在舒英家,你家?”这是李华万万没想到的去处。

“就算是我家吧,不过,小月可没把那里当成我家,她把那里当成舒英的家了。”

谢珑这话,让李华听了极不舒服,但又不好说什么,“她还好吧?”李华问。

“好不好,要你去看过后才知道。”谢珑说。

如果这个消息不是从谢珑嘴里透露出来,李华会立刻飞奔过去。吕树才被刑事羁押之后,来这里看望谢珑的人明显增多。谢珑偏偏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个消息,他不得不怀疑谢珑的用意所在。

“知道了,我会抽时间过去的。”李华回答。

“有一件事,吕阳肯定不会告诉小月,不过,我认为你还是知道比较好。小月的亲生父亲,不是吕树才,是王汝中。”谢珑说。

第 23 章

冬天,窗外刮着北风,一阵紧似一阵,拍打在窗户上面,发出呜呜的声音,好似孩子们的哭声。李华记得小月的哭声,一次是在医院的古樟树树旁,她为了母亲哭得声嘶力竭,另一次是在医院,她因为自己抱住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人曾经说过,人的一生,要大哭三场,这一生才能圆满。但小月还这样年轻,她的人生,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还有那么多的日子要过,就这样,把三次都哭尽,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作为警察,李华懂得一些法律,作为办理天正案的专案人员,李华更明白,王汝中是小月是亲生父亲,对小月意味着什么。

王汝中向警方自首,揭发吕树才买凶杀害岳洁的同时,也承认他自己参与了谋杀。如果小月出庭作证,证明吕树才的谋杀动机不存在,这件谋杀案,就得由王汝中一个人来扛。

谋杀,除了命,再高的权势,再多的金钱,都扛不下来。更何况,王汝中,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休警察。

如果有朝一日,小月知道,把自己亲生父亲送上死刑台的,正是她自己,她会怎样?

李华不敢再往下想。

“我以小月的名义存了一笔钱,在美国,现在需要一个人说服她离开这里,你觉得谁是最佳的人选。”谢珑说这话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李华发现自己想成为带着小月离开这一切的人。

“吕阳吧,吕阳是小月的哥哥,他有责任保护小月。”话到嘴边,李华改变了主意。

“吕阳?”谢珑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他活了30年,都没学会放弃,你拿什么说服吕阳放弃自己的父亲,放弃天正?”

李华听明白了谢珑的意思,她在劝他带小月离开这里。

小月走,他也走,谢珑想做什么?

李华却不明白。

“吕树才会有什么结果?”李华问。

“这个不由我管,由法律决定。”

“但制订法律的是人,玩弄法律于股掌的,也是人,法律可以规定,人心,连猜测都不能。”

“所以,你还是不猜的好,天正也好,谋杀也罢,都只是一个多年前就设定好的游戏,我父亲、舒江、林清雅是这游戏里死去的一份子,吕树才、舒英、吕阳、还有我,是这游戏里还活着的一份子。我们这些游戏里的人,不能退出,不能失败,要么活,要么死。这个游戏,不适合外人来玩,外人不小心走进来,知道了内情,没有活,只有死。我母亲是外人,陪着我父亲一起死。舒明是外人,他死了。岳洁是外人,她也死了。小月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内情,还只是这游戏的外人。李华,你可以选择,带小月走,让她永远做这游戏的外人。也可以选择陪她留下来,懂得游戏的规则、内容,成为游戏的一份子,陪我们玩这个游戏,以小月的心计,”说到这里,谢珑睁开眼睛,微微一笑,“不是我贬低她,她根本赢不了,要么死,要么疯。”

谢珑的话没错,但并不代表李华在感情上也能够认同。

“你太小看小月了。”

“你的意思是,想让小月陪我们玩玩?”谢珑眉一挑,很有些挑衅的味道。

李华看到这个表情,顿时悟到,其实他一直错看了谢珑,她并不象她外表那样软弱可欺,需要被人保护。她脆弱的面貌,一半是防御,另一半,还是攻击的迷惑。

小月确实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

小月的外表,张扬而不知收敛,从来都是用来掩饰她的孤独、恐惧和没有主见。

“不。”李华只能表示否认。

“看来你答应了我的提议。”谢珑微笑着说。

这是一个俯视者的微笑,让李华在心里仿佛憋了一口气。

他带小月走,对小月而言是件好事,但站在谢珑的角度,解决掉小月这颗定时炸弹,谢珑也是获益非浅。但他们现在的谈话,谢珑成了施恩者,而他跟小月,特别是小月,成了受恩者。

小月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下这口气的。

“你不喜欢小月。”李华叹口气。

“我为什么要喜欢她?她有什么值得我喜欢呢?所以,正确的说,我讨厌吕小月。”谢珑说。

“那你还帮她?”

“那是因为她还有帮的价值。”

“也就是说,小月在你心目中,不是你的表妹,甚至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拿来衡量的价值。”

“做有血有肉的人有什么好处,血肉之躯是能够抵御风寒还是看透阴谋诡计,李华,你不会这么天真吧。我也不怕让你知道,如果你不是警察,具备保护小月的价值,我的选择不会是你。”

“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还有这么点利用价值?”李华有些动气了。

“你说呢?”谢珑按动床前的开头,招呼护士过来,“护士马上过来推我去做检查,想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

李华在护士进来之前离开,这件事太大,他需要找人商量,听听别人的意见。他想到的最合适的人选是杨敏。他在学校附近的快餐店找到了杨敏,她寒假在那里打工。

李华找了个位子坐下,杨敏过来落单,看到他,不禁笑了,“真巧,你怎么来这里吃饭。”

“不是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李华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别忘了,我是警察。”

“你是调查吕家案子的警察,我应该不在你的调查之列吧?”

“你跟吕家,多多少少也有点关系,顺便。”

杨敏明白李华话里的意思,脸色微变,“我跟吕家没有任何关系。”她为自己撇清。

“你没有关系不由你说,也不由我说,得由那些不相干的人说。”

“不相干的人,哪些不相干的人?”

“例如,我的上司,吕家的人等等。”

杨敏笑着说,“什么时候我的生活,得由那些不相干的人指指点点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回头看看不远处,“经理在皱眉头了,他最烦我们工作时候聊天,这样吧,我还有半小时就下班,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没关系,我今天没什么事,我等你。”李华顺便点了杯咖啡。

“还要不要点别的什么,我们这里的晚餐也不错。”

“算了,你们经理这么苛刻,我也很小气的,等你下班,我带你去别家吃点好的,这钱还是让别人赚。”

杨敏摇头笑笑离开,不一会儿,给他端来咖啡,又去帮别的客人落单。

这家快餐店的生意不是很好,客人不多,但服务员更少,仅有的两桌客人呼来喝去,把包括杨敏在内的另外两名服务员支使得团团转。

李华看到杨敏脸上的微笑,始终没有消失过。

她对服务员这个身份,适应得很好。

半小时时间,很容易打发,喝喝咖啡,看看书,再抬起头时,换下制服的杨敏已经坐在了李华的对面,并且,带着两份晚餐。

“我说过请客,去别家吃好的。”李华错愕。

“你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杨敏笑问。

李华失笑,他不是。他接受了杨敏的推荐,低头品尝她端来的晚餐,杨敏没说错,果然好味道。

“现在,可以消除对我们经理的偏见了吗,这一顿,由他付帐。”杨敏说。

“看不出,你们经理还是个好人。”

“当然,工作时间之外绝对是。”杨敏说。

“工作时间之内呢?”李华故意问。

“这里好象还是我们经理大人的地盘吧。”杨敏俏皮地眨眨眼睛。

李华喜欢和杨敏聊天,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是轻松、惬意,没有负担。有那么一个刹那,他甚至在想,如果他的选择是杨敏,他的生活,应该是另一种景象吧。

但很可惜,杨敏中意的人,不会是他李华。

但很可惜,他的大脑,他的心,他的喜怒哀乐,全都被没有理由的小月操纵了,他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想不通。”李华说。

“什么事?”

“我有一个朋友,他的朋友有危险,有人劝他带这个朋友走,放弃一切……”

“等等,”杨敏先制止他,“你把我弄糊涂了,一个朋友又一个朋友的,这样吧,你有一个朋友,男还是女?”

“男。”

“好吧,为了方便,我们叫他男A,男A的朋友是男是女?”

“女。”

“很好,那我们叫她女A,女A有危险,有人,这个有人,是男是女?”

“这个人,是男是女并不重要。”

“你的意思是说,谁劝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危险是真实存在的,是不是?”杨敏问。

“是。”

“OK,现在的问题是,男A带女A走,需要放弃的一切是什么?”

杨敏果然聪明,一句话就点出了问题的核心,李华无语。

“需要放弃的一切很重要吗?”杨敏问。

“对一个男人而言,很重要。”李华只能这样说。

“事业?”

“严格来说,是理想,是责任。”

“这我就没法帮到你了。”杨敏说。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李华纠正。

“好吧,你的朋友,我想,我没什么可以帮到你朋友的了。”杨敏说。

杨敏的回答让李华很是失望。

“对了,我有件高兴的事,想让你知道。”杨敏忽然说。

“什么高兴的事?”李华的兴致其实不是很高,只是礼貌敷衍罢了。

“我有新男朋友了,是我的一个师兄,人很好,对我也好。”杨敏说,“我们是在这间快餐店认识的,那一天,他来吃饭,钱包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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