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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千山-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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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聂二人向李畋真文节打过招呼,向内而去。李畋看着二人背影,悄声对真文节道:“此二人如何?”。真文节一撇嘴道:“诸飞燕鲁莽粗疏、聂君览热衷名利,都不是什么有大志的人,不足为患。”

“那甚好,其他的布置的如何?”李畋听了真文节如此介绍这两个他不认识的人,放下心来。真文节轻声道:“李司马放心吧,我这次调动的全是我节字营的老兵,惕锋亲自带队,没有任何差错。”

“好……”,李畋微微点头,还要开口确认什么,门外又传来那亲兵的大嗓门的叫嚷:“锐字曲曲长蒋锐侠到……”

一个笔挺的身影出现在宁阳府衙大门,身后随了两个亲兵。李畋看了看来人,果然是生的英气勃发,微黑俊朗,纵然是身穿普通的麻布衣物,却也显得甚是沉静厚重,看上去完全没有一般年轻人的浮躁骄纵,眉宇间却微微带着一点忧郁,李畋不由顿时对这个看上去颇为忠厚的年轻人生出好感。真文节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其实我也满喜欢这个年轻人的,重义轻生,箭法高超;不过,可惜就是和我们有二心啊……”

李畋微微点头,立刻跨下台阶,冒雨走上前去迎住蒋锐侠,牵住蒋的大手立刻拖到屋檐下,口中嗔怪道:“这位就是蒋公义蒋曲长吧,真是久仰久仰了。啊呀,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就这样直接过来了?那个阿山,你去找件干爽衣服给蒋曲长;二骡子,你到厨房里找林伯烧点姜汤过来,不能让我们营里数一数二的猛将得了个伤风感冒什么……”两个亲兵应声而去。

蒋锐侠本来心情还是十分压抑,却被这李畋如此热情的招呼顿时搞得手足无措,忙迭声道:“不敢不敢,我这个人身体好,这点小雨没有关系的,没有关系的。”一旁真文节也走了上来,对蒋锐侠道:“这是我们天鹰营的司马李畋李大人,前天晚上刚刚赶回营来,也还没有和大家见过。今天召集大家到这里来,一是要讨论军机,二来也是让大家见见李畋李司马的。”

蒋锐侠一听面前这个苍白面色的书生就是天鹰营中有名的李畋李司马,顿时肃然起敬,忙道:“那更是不敢叨绕李司马大人的大驾了。我是个猎人出身,餐风露宿的搞惯了,这点子雨还没什么的。”

李畋一笑,退后一步,上下看了看蒋锐侠,口中道:“你也不用叫我什么李司马,我草字洛表,你要看的起我,以后就叫我一声洛表好了”。说完,又偏头瞪视着蒋锐侠,直到蒋锐侠感觉诧异,李畋方耸耸肩,口中道:“我不过是好奇罢了。军中那些小兵们都传言你一弓九箭,可达千步,我还真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话一落音,蒋锐侠已经变成了大红脸,忙分辨道:“司马大人不要听信那些传言,我怎么做得到啊?我就不过是个普通猎人罢了,那些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李畋哈哈大笑:“我就说嘛,这怎么可能。人力总有穷尽,要是有如此神力,嘿嘿,蒋头领也不会看着高宪去断后送死了吧。”说着上前一把搂住蒋锐侠肩膀,全然不顾蒋锐侠听到他如此说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只听李畋继续道:“不过呢,公义,我真还有些不明白,照你所说,你就是出身猎户,怎么那些淮王留下的余部都爱留在你那里呢?或者有我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蒋锐侠听他这话说得唐突,一扭身从李畋瘦弱的手臂下闪出,正色对李畋道:“不知道司马是怎么想法,对我蒋锐侠来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不过是因为我部下中有如周海羡等人这样的淮王余部,所以能够得到他们信任,仅仅如此而已。望司马大人明察。”

李畋点点头:“我自然是相信于你,可是你如何让其他弟兄也相信你呢?别的不说,就拿前三天你招收的那个淮王余部,叫,叫什么来着?”真文节在一旁补充道:“宗开芳,原来淮州左营曲长。”李畋颔首,继续道:“就是这个宗开芳,当年和我红巾作战,可是杀了我光明宗前任鹰王李光鹰李头领的。否则现在也不会是张鹰这个二十的小伙子做了鹰王。你说这仇大不大?你为什么却要包庇他呢?”

蒋锐侠向里走了一步,抱拳严肃道:“李司马大人,此中到底有什么过节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我锐字曲去招揽他们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那就是不管过去恩怨,一笔勾消,以后大家都是兄弟,共飨义举。我可不想话还在耳,我就要拿人算账。此等事情,决不是我蒋公义所为。”

李畋低头不语,脚在地上轻轻抻了一下,将被雨打落随风飘进的一片树叶碾碎。片刻他方道:“公义,那我现在好好给你提个醒,进去后大家肯定回问你这个问题,希望你在鹰王面前也能如在我面前这样说话。”

蒋锐侠面色沉了下来:“怎么,今天是要审我蒋公义不成?”。李畋鼻中哧的一声笑了起来,道:“看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也就是问问,你既然收留的大家的仇人,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吧。难道让大家都就这么马虎过去不成?”。

这时两个亲兵一捧干衣一端姜汤疾步走了过来。李畋顺手接过热腾腾的姜汤,对蒋锐侠道:“来来来,趁热喝了它。不管你身体就是铁打的,喝了这姜汤总比没有好。俗话说,平日不养,病来难挡啊。”蒋锐侠此刻心中再是不平,也不可能伸手打笑脸人,当即接过姜汤,头一仰脖子一伸,咕嘟咕嘟几口就将大碗姜汤下肚,顺手将空碗递给那亲兵。这时李畋已经将那身干衣捧上,旋即道:“公义,来来,换了你那身湿淋淋的衣服,带到屋里多煞风景,你说是不是阿?”蒋锐侠无法,也只得接过;一个亲兵领着他到偏厅更衣。

跟着蒋锐侠一起过来的两个亲兵正是杨神秀和朱隽琅。看着蒋锐侠向侧厅而去,两人正要跟上,真文节已经热情地走了上去,看着二人道:“这不是敬字营的第一猛将仓南朱隽琅嘛;这不是亲手杀了天最猛将郭知琢的杨岱宗嘛。两位真是让真某久仰久仰了。来来来,两位勇士,怎么都要好好的喝上一杯。跟我来,我真宁操最喜欢和这样的豪杰交往了。”说着走了过来,一手一个牵住了杨朱二人的手。杨朱二人对视苦笑,杨神秀正要开口推辞,真文节又说道:“这里是天鹰老营,怎么?难道还会有人谋害你们曲长不成?走走走”,说着就拉着二人前行。杨朱二人没有办法,也只有随了真文节向着大厅另一侧而去。李畋看着三人远去背影,嘿嘿冷笑了数声,转身向厅内走去。

门口又是那亲兵喊声高声响起:“隽字曲曲长梅文隽、澜字曲曲长符彦澜到”,声音拉的老长,在雨打树叶一片淅沥声中显得颇为滑稽怪异……

抖了抖头上的水花,深吸了一口气,干脆地一把推开大门,蒋锐侠大踏步走进了宁阳府大厅。抬眼处看到的张鹰端坐堂上,气势霸道,但在眉宇之间却隐有忧色;司马李畋真文节二人则分坐在张鹰两侧,堂下一众曲长则分作两行,一个个正襟端坐在大厅里。李畋向着蒋锐侠一笑,下巴一抬示意蒋锐侠找位置坐下。蒋锐侠正要打量打量,那边臧质谅已经大声招呼道:“蒋头领,这里来……”。说着往自己身边一个空着的大椅一拍,啪啪作响。蒋锐侠一看这个位置夹在臧质谅和梅文隽两人之间,显然正是留给自己的。蒋锐侠当即大步走了过去。臧质谅抬头看看他,胡须满面的脸上笑意盈盈,他们在天最城下共同作战,又在那山道中杀败官兵,以臧质谅的直爽性子,早将蒋锐侠看作值得交往的好兄弟了;另一侧的梅文隽见蒋锐侠坐下,也是矜持的微笑着向蒋锐侠点头示意。

待蒋锐侠入座,在上首的张鹰重重咳嗽一声,看着坐下一众曲长都抬头看他,方扬声道:“蒋头领到了之后,大家就都来齐了。好了,现在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通知大家,希望大家听了之后能群策群力,出谋划策啊。”座下一众曲长都听的惊讶,马上鸦雀无声,大堂之中甚至能听到被掩上的门外传进的沙沙雨声。

真文节在张鹰身边站了起来,脸色显得有点苍白,沉声道:“各位,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因为我们的探子送来了一个紧急的军情。我们的首阳山寨……”,说到这里,真文节的嘴抿了一下,舌头伸出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方继续道:“失守了……”

顿时大堂之下一片哗然。如臧质谅梅文隽等这些本来就出自首阳山寨的红巾自不待然,大惊失色,而如诸飞燕刘袭亮等这些半道加入的也同样吃惊于这个消息。毕竟大家都知道,首阳山寨是他们这支红巾的根,是他们的家;现在首阳失守,对他们来讲,也就是意味着根基没有了,意味着他们无家可归,意味着他们成了流寇,成了孤儿……

突然,一个哭声在大堂中响起,大家看去,只见臧质谅这个大老爷们痛哭流涕,那眼泪沾染了满脸的胡须,将它变成一缕一缕,煞是狼狈,可现在在场的人此刻没有一个有心情来嘲笑与他。蒋锐侠偏过身子,轻轻的抚摸臧质谅的后背,臧质谅再也忍受不住,抱住蒋锐侠大嚎起来;嚎着嚎着,顺手将蒋锐侠的衣襟拖过,狠狠的在脸上擦了一把,顿时让蒋锐侠才换的干衣变成了花花绿绿。

真文节在堂上站着默然不语。他也是来自首阳老营,此刻虽然不是他初次听到这个噩耗,可对他来说同样心中难过,眼中默默流下泪来。闭目等待半晌,待的自己心情平复,真文节才继续对着堂下一众默然沮丧的曲长们继续说道:“根据探子打探回来的消息,齐灏齐二当家、叶添文叶四当家都已经战死;李焱舒李三当家的死守眺日峰,不知所踪;而张雄奇张大当家则率着残余的兄弟沿着我们到燕回的那个隐蔽山道撤走,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一个身材瘦长、面色蜡黄的曲长问道:“那慕容当家的呢?自从那次天最撤退,慕容当家的应该已经回到首阳了吧。那他现在……?”

这个人话还未说完,“啪”的一声,一声巨响传来当即打断了他的话头。大家愕然抬头,看到张鹰满面悲愤,身侧木屑横飞,竟然是他刚才一掌将那檀木做成的大椅的厚阔的把手打的粉碎,不禁相对骇然。

李畋赶忙站起身,凑到张鹰耳边说着什么,张鹰方悻悻然坐下,鼻子里还重重“哼”了一声。真文节脸色惨然的对着堂下道:“亚钊,以后不要再称呼那个叛徒为当家的了。若不是拜他所赐,我们首阳山寨还不会被官兵打破呢。”

那个面色蜡黄的正是新任曲长符彦澜,字亚钊。听到真文节这么一说,他本来蜡黄的脸也同样变的惨淡,口中结结巴巴的重复道:“是慕容贵投靠了官兵?是他招了官兵进寨?”

张鹰又是重重“哼”一声,脱口骂道:“这个混蛋现在已经当了九英的团练使,你说他投靠官兵没有?恩?狗娘养的,老子当年怎么就没有看出这个生了反骨的混蛋呢?他当年执意不肯加入我光明圣教,老子就应该看出这个人是和我们有异心,是他妈的养不家的狗啊……”

李畋看到张鹰有点气急败坏,忙缓和气氛道:“各位,现在大家都知道首阳山寨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说说,我们应当何去何从啊?”

臧质谅“呼”的一声站了起来:“还说什么?当然是打回去。妈的,老子要杀了慕容贵那个狗娘养的,替山寨里的弟兄们报仇雪恨。”说到激动之处,一拳重重的捶在木椅之上,那紫檀木的椅子哀叫了一声,裂成了几块,轰然坠地。符彦澜李惕锋等几个曲长也霍然起身。

李畋看着激动的众人笑了笑,却依然平静的说道:“慕容贵那个狗贼,我们是肯定要杀了他来祭奠首阳的弟兄们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那章亮基现在打下了首阳,听说已经兵分三路,向着宁阳奔袭而来。据探子回报,一路是吴州镇守使程灵秀,从首阳出发,兵发天最,沿着邻衣江顺流而来,尾随在我们身后;一路是郎州镇守使苏关庭,率兵出巨江,趋两江口,从我们西面绕击而来;还有一路从金陵出发,由镇东天翔禁军新任左军统军使范君赐率领,出银石渡,兵进昂潭,正从我们东面逼近而来。章亮基则亲率大军随后赶到。现在军情紧急,大家可有什么主意不成?”

大堂内擦那间一片寂静,所有人心情都更加沉重了。这么严峻的形势,没有人可以一时半会想出相应的对策。粗重的呼吸声在大厅里此起彼伏,张鹰眼神阴戾的看着堂下众人,却也只能重重的喘息着。

臧质谅呆呆的站在那里,愣了一会,才向着李畋问道:“司马大人,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李畋向真文节点点头,真文节将手向大家虚按一下,沉声道:“大家稍安勿躁,我这里还有一个好的消息通知大家。在天夷山聚众起事的我们的凤王大人,已经派遣使者过来了。他欢迎我们去投奔他,而且,他将亲自带人到山下的古水亭迎接我们,只要我们能及时到达,和凤王汇合,我们两股红巾相加兵力不下两万,而且在天夷山那个易守难攻的天险之地,嘿嘿,只怕章亮基的那点兵马还不够我等塞牙缝呢。”说到这里,真文节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笑意。

臧质谅听了真文节如此说法,倒是出了口长气,口中骂道:“狗日的个你真文节,有屁一次放完不行啊,害得老子提心吊胆的。”他说话粗俗,真文节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不久以前他和臧质谅二人都是同为曲长一职,若不是原来的右司马战死,也轮不到他现在站在这里。当下听了臧质谅的话,真文节也惟有苦笑。

李畋一旁圆场道:“我说野火,你这个乱说话的脾气也该改改了吧。再这么胡勒勒的口无遮拦的,当心那天祸从口出阿。”

臧质谅嘿嘿一笑,摸了摸头,口中道:“张头也知道我的脾气,你李司马也是大人大量,真兄弟又和我是生死之交,谁会找我这个大老粗的麻烦啊。”咧着嘴笑了笑,臧质谅退后一步,站到那被他打的稀烂的椅子后面,伏在蒋锐侠身边。站起的符彦澜李惕锋二人也都给自归座。

看到大家都平静下来了,李畋继续说道:“这次虽然首阳山寨被官兵打破,可是只要我等头颅还在,信念还在,就必然能将这个可恶的杜家江山打的粉碎,还我一个朗朗乾坤。想必各位都明了,我等红巾起事,却是以我光明宗明尊为号,为的是天下众生平等,并不图各自富贵,。”当他说到明尊之时,臧质谅符彦澜梅文隽等人都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倒把蒋锐侠以及新入伙的刘袭亮石望胤等人搞得手足无措,也都犹豫的站了起来。只听李畋继续说道:“当今世道昏暗,民不聊生,黑暗笼罩大地,日月失去光芒,光明大帝应运而生,欲救整个世界于黑暗之界,让大地重见光明,让人间再现公道……”

李畋越说心情越是激动,后来干脆看是念诵起光明宗的举义歌谣:“熊熊明焰,光耀界间;怜我世人,生又何欢;我起锄恶,死亦何难;苍天喑暗,光天重现……”。声音嘶哑低回,虽然难听却甚是虔诚。随着他的反复念诵,张鹰真文节臧质谅等人也都单膝跪地,低头开始重复吟诵起来;到得后来,连刘袭亮石望胤等人也随着这般节奏开始含混的念诵起来。一时之间,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单膝跪地,闭目虔诚的念诵着光明宗的这段教义。

整个大厅里,还站立着的,就只剩下一个笔挺的身影,脸上神色淡然不惊,眼中光彩却变得安静详和,不是别人,正是云山蒋锐侠蒋公义……

“蒋公义……”,一声暴喝在大堂内响起,将一众还沉醉在那让人迷醉的魔幻般的吟诵中无法自拔的红巾头领惊醒过来;众人纷纷抬眼看去,却看到真文节此刻站在大堂之上,怒目瞪视着唯一一个还昂首立在大厅内的蒋锐侠,一张脸恶狠狠的扭曲着,满是怒意。

堂下所有曲长都是不解,堂上李畋则施然坐下端起几上的茶水,唯有张鹰在看着蒋锐侠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歉然的光芒。蒋锐侠抬头看着堂上怒气勃发的真文节,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表情。真文节微显恼怒,愤慨道:“蒋公义,明尊在上,为什么你胆敢不跪,站在这里,亵渎神灵?你可知罪?”

蒋锐侠方直醇厚的脸上飘过一道怒气,猛然转身,大眼圆睁,看着真文节,一字一句的道:“我蒋公义的这双脚,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可绝不会跪那些对我来说从不相信的鬼神……”

“你说什么?”,蒋锐侠这句话刚一落音,如符彦澜李惕锋这样的红巾老人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霍然而起,横眉怒视。对他们来说,明尊的存在就是他们的信仰,而蒋锐侠居然公然在他们面前蔑视明尊的威严,作为虔诚的信徒,岂有不怒的道理。甚至连堂上端坐的张鹰和李畋二人眼中也都有了不满之色。

只见堂上的真文节被蒋锐侠这句话气的浑身发抖,戟指蒋锐侠,口中颤声道:“好,好,好。就凭你这句话,就是将你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却听蒋锐侠淡然轻声道:“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真文节顿时气结,张嘴就要招呼亲兵将蒋锐侠拖出。这时李畋突然起身,拦在真文节前,向着蒋锐侠,用他那嘶哑的声音温文尔雅的道:“蒋公义,你冒犯明尊,为什么敢不服罪?你且道来让我等听上一听,如果有理,我代宁操向你道歉;如果无理,那也得让你心服口服……”

蒋锐侠略带感激地看了看李畋,挺着腰身,双眼凝视着堂上端坐的张鹰,口中道:“怒翔大哥,李司马,真司马,众位兄弟,我蒋公义今日就将我心中所想全部道来。我出身猎户,对什么大道理都不知道,既不如君弥那样博学多才饱读诗书,也不如怒翔大哥那样勇猛无敌领导群雄,因此投奔到怒翔大哥帐下,甘愿为马前之卒,任由驱使。无他,我只所以愿意这样,一是为报家仇,二更是为了我大夏百姓能脱离苦海,虽我一己之力甚是微薄,可我怎能自惜其身而任虎狼鱼肉?”

“光明宗我不了解,但听方才大家所唱之词,则是怀忧国忧民之心,有救苦救难之意。对我一个小小山中猎户来说,自然是如雷贯耳,若能承蒙垂青,公义岂敢自矜身价,妄顾不从,做着不识抬举之事,伤了众家兄弟之心?”

蒋锐侠这番话说得有理有节,听得堂上众人都心中舒坦,甚至连真文节脸色都为之一霁,和颜问道:“既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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