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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千山-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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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霞脸上奋然,走上前就要再教训那无礼的登徒子。这时,白影微晃,李见秀已经拦在她的面前。程天霞脸上顿时又是一红,看着这俊美少年,程天霞声如呢喃,低声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李公子……”

李见秀懵然望向程天霞,看到那似曾相识的眉脸,突然恍然:“你,你就是,昨天的那个女孩子?怎么会如同变了一人似的,与昨日完全不同。”

程天霞此刻脸上红霞更盛,没有回答李见秀的问话,只是低低轻声道:“李公子,你的画,我替你好好的保管着,你随时可到我那里来,将画取走……”,声音渐低,突然婴宁一声,娇躯轻扭,躲入程灵秀身后。

李见秀与如此天仙似的人儿说上这几句话,虽然他也是久经欢场,可心底深处却被那程天霞低头的娇羞荡起了心中的涟漪。匆匆扶起倒在地上仍在大呼小叫雪雪喊痛的王仲菱,李见秀闪在一边,让出大道,向程氏父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程灵秀当仁不让,先行跨入屋去;程天霞眼角轻瞥李见秀,贝齿轻咬下唇,嫣然一笑,旋即低头,快步跟上程灵秀向内而去。李见秀心中却被这微笑泛起一阵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快意,溢于脸上,展颜一笑,鼻子轻嗅,寻着那弥漫空中的一丝芳踪,悠然而去。

汤化龙府上本来有一主一辅两个大厅,摆开酒席,满打满算,可容纳的人数也不会少于三百,可却没有料到今日赶来为这江南名士一代大儒贺寿的居然远超此数。只见府内人声沸沸,名士济济,不仅江南仕林、金陵官场人物纷至,就是这金陵城中的三大巨头,金陵尹刘知微,金陵按查使郭心潜和金陵镇东天翔禁军大都督那庭锋也均亲临汤府来恭贺汤化龙寿辰;甚至连那因淮王反叛而一时韬光养晦避居金陵的宁王杜远光也遣王府总管太监朱九鸣携礼道贺。负责接待来贺宾客的汤家子弟一个个手忙脚乱,但好在如李见秀等弟子出面协调,倒还是安排的井井有条,没有发生什么乱子。在大堂外的空地上加摆了好几十桌,而汤家二爷子汤浅潜又派人紧急到城中最大酒楼‘满庭醉’加订了八十桌上好酒菜,方才将所有的宾客安顿下来。

汤化龙坐在大堂上首,面满红光,笑容已经渗透入他的肌肤之中,嘴角也随时保持着咧开的状态,皱纹此刻更是一道道被笑的全爬上了苍老的皮肤,恐怕早已不知道该如何松弛。这么多一方大员、朝廷红人和当世名士、豪族大绅都先后光临,汤化龙这六十年来又哪有如此风光?几大弟子无论远近缓急,都是日月兼程披星戴月的赶来给他祝寿,这种举动更是让汤化龙老心大慰。看着在散布在大堂内帮着招呼宾客的几大弟子,汤化龙眼光越发迷离;而当被当今皇上赞为治史第一笔的得意弟子诸犍怀风尘仆仆的赶到汤府大堂,当着一众宾客,请出皇上御笔亲书、龙飞凤舞的“一代大儒”四个大字的时候,这场寿筵气氛更是达到了高潮的顶点。汤化龙抢下大堂,老脸上涕泪横流、面向正北三跪九叩,浑身幸福的颤抖着接过这皇上的御封,匍匐在地,手舞足蹈,口中狂呼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皇上御笔所书的四个笔走龙蛇、力透纸背的大字被明黄衬边、碧蓝作底的装裱起来,悬挂在大堂正中,所有来到汤府的大官名士,即使如刘知微郭心潜那庭锋等人都立刻毕恭毕敬离座起立,向这带着逼人龙气的匾额行那跪拜大礼;心中嫉妒者有,不屑者有,暗定心思趋附者也有,各色杂陈。待得众人拜舞完毕,各自还席,那立在大堂上首的诸犍怀方激动的走下台来,走到汤化龙所在桌席,面对汤化龙,激动的大叫一声:“恩师,弟子诸犍怀,恭祝恩师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汤化龙此刻那里还能说得出其它的话来,一把拉住诸犍怀,看着自己这个得意弟子黑瘦清癯的脸和喜悦闪烁的眼,口中只知道连声道:“好,好,好,不愧是我汤布云的得意弟子,好,好,好……”,枣皮般的脸上泪水混浊而下。

旁边一个微胖的四十左右中年人挤了过来,背手看着那堂中悬挂的御笔亲书,良久,喃喃道:“雍华而去贵气,从容不失威猛,银钩铁画、形随意走,果然是漂若浮云、矫若惊龙,不愧为当今圣上所书啊”。说到这里,摇头晃脑道:“真龙跳天门,猛虎卧凤阙,风云有千变,天质出文勰。好啊,实在是好”

诸犍怀侧过脸去,满面笑意的看着这如痴如醉的胖子,待他言罢,方伸手过去就在胖子肋下一拳,瘦削的脸上一派狡诘:“隐林师兄,你看我这份说给师尊的礼物还看的过去吧?”

那胖子嘿嘿一笑,道:“远灵,你就不要先在这里挤兑师兄我了。我乔暗不过是个只会写点酸诗、发点缪言的儒生秀才,那里敢和你这个治史名臣、皇上宠儿相提并论?你这份礼啊,早把这里所有人都比下去了,也不缺我一句表扬。”

诸犍怀一把搂住乔暗由于肥胖而显得重重叠叠的脖子,紧紧箍住,将乔暗那个大头拉过来,凑到他的耳边,鼻息沉重的嘲讽道:“嘿嘿,大师兄嫉妒了?那可就不好办了,我看是不是大师兄这次就为恩师大人口占一绝,以示敬师,如何阿?”

乔暗鱼眼一翻,眼白突出,道:“放心远灵,我可不会让你专美于前。钱没有,御笔我也请不到,不过要叫我当场赋诗一首嘛,倒还难不倒我这个书虫。”说着,在堂上就踱起步来。

汤化龙笑意盈盈的看着两个多年不见的师兄弟斗口,心中高兴,对诸犍怀道:“嘿嘿,你这个诸远灵,多年没回来,回来就和你乔师兄斗嘴,逼他作诗,这才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这时,金陵尹刘知微一摇三晃走了过来。身为金陵这个江南第一大邑长官,刘知微生得慈眉善目、自带笑颜,身材修伟、长须过胸,被这金陵官场比喻为金陵弥勒佛,倒确实是有那么几分道理。汤化龙看到刘知微行来,忙不迭向这个顶头父母官行礼。那刘知微却立刻拱手还礼,自执弟子礼,口中道:“汤公,可不要折煞在下了。你可是当今皇上亲封大儒,也为我江南仕林挣得这风采,在下可要好好拜谢布云兄了。况且汤公还有如远灵兄这样的高足,更是让我等羡慕钦佩。所谓传道解疑惑,桃李满天下,汤公高明啊。”

汤化龙立刻应道:“不敢当不敢当,刘大人这样赞扬老夫,可是让老夫担受不起啊。来来来,刘大人,我们都入座就席,免得这佳肴美酒空等达人啊,呵呵”,随着汤化龙的讪笑,颌下白须上下颤动不已,犹如银雪挂瀑。

刘知微合首一笑,正要说话,旁边乔暗已经嘿然一声,猛拍手掌,道:“有了,远灵你听着,程门立风雪,高山仰止行,设醴诚难罄,尊师敬人伦。”

诸犍怀哑然不语,似已为乔暗文采而绝倒;汤化龙更是老眼发光,嘴中嗫嚅。刘知微低语重复两声乔暗的诗,双掌一合,鼓掌大笑道:“好,果然不愧是被称为江南第一才子,好一句设醴诚难罄,尊师敬人伦,真道出了师恩如山的感激和难报师恩的惆怅啊”。说到这里,刘知微高大微胖的身子向乔暗身边一挤,站到乔暗对面,捧起手中酒爵,笑容中透出欣赏:“乔先生,你的令名我刘知微是早有耳闻,不过一直铿于一见。今日乔先生随口即可道我辈所思,果然不负盛名啊。若不见外,就与我干了这杯水酒。”

乔暗鱼眼一翻,虚胖的脸上带着傲慢,目光从刘知微脸上扫过却视若无物,直接越过刘知微的肩膀,落在他身后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程灵秀身上,一道亲切微笑绽放在胖脸之上,乔暗毫不理会刘知微,直接走到程灵秀身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对程灵秀道:“毓雅,你这次来的怎么这么早啊?可从来都只听说人等你程大人,还是这第一次你程大人等我们这些师兄弟啊?怎么,淮阳大捷了就这么轻松啊?章大人准你大假了?”

刘知微脸色一下拉了下来。这个乔暗一点不给他面子,让这个堂堂金陵府尹顿时觉得威风扫地。虽然在金陵官场刘知微向以好脾气出名,可乔暗如此明目张胆的看轻他,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当下重重一哼,就要发作。汤化龙眼看不好,忙凑上去,端起一杯女儿红,颤巍巍的向刘知微赔笑道:“刘大人,我这个徒弟,呵呵,写点臭诗,就不懂人情世故,刘大人切勿见怪,老朽在这里给你赔罪了。”那诸犍怀也端起一杯酒来,同样向刘知微敬酒示意。刘知微脸色方稍有缓意,顺手将手中酒一饮而尽,空杯重重顿在桌上,“啪”的一声脆响,好好一个白玉瓷杯随着势子裂成几片,滴溜溜地散在桌面上。离的近的好几桌宾客闻声都向此处瞟眼看来,就欲要看个究竟。汤化龙脸色顿时变色,而诸犍怀更是直指刘知微,口唇微张,就要叱喝。

这时,一个年轻人呼的从一旁闯到刘知微面前,微醺的脸上眼光迷离,带着一股浓郁的酒气。刘知微只觉此人步履不稳,正要闪开,此人却向下一跌,双手顺势抓出,却一把捞在了刘知微的官服之上。一股大力传来,刘知微立足不稳,顿时向后噔噔噔连退三步。那人白衣袍袖在桌面上一拂,那堆脆瓷以应声落地,“当啷”一片。堂中众人顿时都纷纷站起,向这首桌看过来。诸犍怀脸上发青,一把将那年轻人胳臂抓住,喝道:“嶷贤,你是不是酒喝多了?到这里来发什么疯魔?”

那年轻人李见秀又打了一下酒嗝,方睁开眼,似乎好像完全没有清楚什么情况,东看看西看看,半晌方对站在面前的诸犍怀到:“远灵师兄,你,你拉住我干什么啊?”诸犍怀一听更是气愤,方正的脸上浓眉紧锁,瞪视着李见秀的眼中火光熊熊,眼看就要发作。

这时程灵秀却站了起来,大手一挥,向一众宾客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我小师弟不胜酒力,摔了一个杯子”。那些宾客纷纷带笑,有心的随口关心几句,无心的则回头继续酒饭。此刻程灵秀方才对诸犍怀道:“远灵,你放开嶷贤吧,他可是来解难的。”

“解难?”,诸犍怀不明白的望向还被他紧紧拉住的李见秀,却见他正眼神炯炯的望着自己,那纯净的目光中又哪有半点醉意,不由“咦”了一声,松开拉住李见秀的手。那边刘知微却“哼”了一声,眼光若有深意的瞟了一眼突然站稳的李见秀,微微点了点头,就转身回到他原来所在席上。

诸犍怀眼中带着疑惑的看着李见秀,道:“嶷贤,你没有喝醉?那你为什么要装醉?”,李见秀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脑袋,还没说什么。那边厢乔暗已经满脸笑容的走了回来,拍拍诸犍怀的背,道:“你果然还是那种牛脾气,一点都看不出来变通。哼,我得罪刘知微,你还想和金陵尹大人吵架,没个人在中间搅和搅和,今天这顿寿筵我看也就别想吃了。”

这时汤化龙在三人后面咳嗽一声,三人都侧让一边,汤化龙方压低声音道:“远灵,隐林,你们的脾气看来是永远改不了的了。一个清高,一个刚直,都不是做官的好材料,要是你们有毓雅一半的变通和嶷贤一半的急智,那我也就不用为你们两个操心了。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混到现在这步的?”

诸犍怀默然受教,乔暗却嬉皮笑脸道:“恩师放心,我乔隐林还是自有分寸的。这些官员一个个都要搏个清政爱民、尊儒重道的官声,我这样的人,还不入他们法眼,呵呵,要是他们找我麻烦,又不能得到丝毫好处,还成就我江南狂生的盛名,何苦来哉?”

汤化龙脸色一沉,对乔暗道:“你现在好歹也算是一方名士,就知道峙材傲物、狂放无礼,早晚有一天会得罪你得罪不起的人。哼,刘金陵刘大人是脾气好,不然,我可就怕你做了那古时的祢衡……”

乔暗听了却面有得色,笑嘻嘻道:“魏帝营八极,蚁观一祢衡。黄祖斗筲人,杀之受恶名。恩师,我要能做那狂生祢衡,那也不枉我在这世上走这一遭了。”

汤化龙听到摇头叹息,无言已对。这时,程灵秀也擎杯而来,李见秀立刻闪开位置;看到程灵秀端正威严,气度不凡,汤化龙心情又是大好。对汤化龙来说,他的五个得意弟子中,地位最高、权利最大的莫过于程灵秀;虽然程灵秀投笔从戎,由文转武,但确实是文武双全的一代儒将,不由脱口而出道:“上马破强敌,下马书露布,棋行天地间,谈笑烽烟处。好,好,来来来,让为师的好好看看我的得意弟子,军中儒将程灵秀程毓雅。”

程灵秀得恩师如此赞誉,多年征战而显的微黑的脸也显出激动的红潮。大夏虽然不蔑视武人,但一般百姓心中仍觉得文更胜武,是以在程灵秀心中也深埋一丝遗憾;但此刻汤化龙如此肯定,程灵秀心中简直就如六月饮冰、寒冬暖阳一般舒坦。当下深深向汤化龙鞠下一躬,口中不住谦谢。

“好,上马破强敌,下马书露布,果然是好诗,果然是妙人……”,一个身子挺拔如松,双手修长过膝的微黑高大男子站在一旁大声赞道。程灵秀直起身子,眼睛微眯,沉声道:“那大将军?”。那人微一点头:“正是。淮阳一别,也有快三个月了吧,毓雅更见气度不凡,风范更胜阿。”

过来此人正是天翔禁军大都督那庭锋。自随江南平淮指挥使吴州牧章亮基平定淮王叛乱,他的天翔禁军就已奉命调回金陵大营驻扎,他自然也早已回到金陵。今日汤化龙六十大寿,那庭锋也是八面玲珑之人,自也要借此机会来同这当世大儒套点近乎了。当下那庭锋挺直身体,含笑向汤化龙道:“布云老先生,在下一介武夫,也不太懂得什么诗词文采,但听到布云先生随口吟诵的这段诗词,那可的确是将我心中对程将军的那中风采说了出来。嘿嘿,我心目中一直就觉得程将军和我这种单纯的武人不同,能文能武,敬佩的不得了,可就是说不出来。布云先生这一念,我才发现,这不就是我心目中的程将军吗?所以啊,还是文人厉害,我们这些只知道舞刀弄枪的人,可只有甘拜下风了。”

那庭锋这一番话说的朴实,可却捧的汤化龙乐的不知所以,咧着嘴露出已所剩不多的牙齿,汤化龙不关风的声音对那庭锋道:“那将军,你可实在是太谦太谦了。谁不知道,那将军英武不凡,神威显赫啊。谁不知道这次章吴州能一举定淮,还不是靠的那将军威名,方使那些反贼胆战心惊啊。正是所谓横行负勇气,一战净妖氛。说得就是那将军这样的不世名将啊。”

那庭锋脸皮扯动,呵呵笑道:“这是三军用命,鉴云不敢吞功,承蒙汤老先生缪赞了”。当下敬酒为礼,同汤化龙二人一干而尽。随口再和汤化龙敷衍几句,那庭锋转身向程灵秀低声道:“毓雅,我可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对了,章吴州不是还率领着你们吴州兵在首阳山同那些红巾作战吗?怎么你还能有空到这里来拜寿?”,说着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程灵秀神情一肃,对那庭锋道:“那将军,实不相瞒,也是那些红巾叛贼被吴州大人困在首阳山中动弹不得,无粮可吃无人可补,灭亡只是朝夕之事。我将军中事情托付赫义将,方能向吴州大人求得这点闲假,一来给恩师祝寿,二来也将小女带回金陵见识见识。”

那庭锋诡秘的笑了起来,声音桀桀,如金石交击,甚是难听。笑得一会,那庭锋方压低声音道:“毓雅,我奉劝你早日回军吧,情况不妙哦……”,语调飘起,显得有点幸灾乐祸。

程灵秀面色一沉,虎目圆睁,抱拳凝声对那庭锋道:“鉴云兄,首阳发生何事?请告诉程某,不胜感激”。

那庭锋嘿嘿笑道:“程兄,你胆子也忒大了些,居然敢在这危急关头离开部属。告诉你吧,首阳现在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不过,快了,要是你还在这里呆着,当今圣上怪罪下来,恐怕谁都保不了你……”

程灵秀姿势不变,朗声道:“鉴云兄,盼你以实相告……”

那庭锋脸有得色,旋即变成难色:“程兄啊,这可是机密军情,万万不能在这当庭说出,让这些无关之人得知,岂不天下大乱;再说要是泄了密,坏了事,可不是你我能担待的起的。你还是改天到我那将军衙门来,我再告诉你吧?”

程灵秀脸上漠然,但却掩不住眼中的那丝焦急,那庭锋却心中得意,说声“告辞”,大笑而去。在他们一旁的乔暗诸犍怀等人都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如此紧急,更不知道二人似乎彼此间还有龌龊,更是显得尴尬。

汤化龙轻咳一声,道:“毓雅,今日就不管这行军打仗的事情了。你难得回来一次,就将那些烦心之事统统放开,如何?”

程灵秀面现难色,口中道:“弟子何尝不想放下一切陪着师尊好好的尽兴。无奈我心中实在难以放开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弟子不在军中,那可是要算一个临阵失机的大罪的。”

这时,站在几人后侧的李见秀轻声道:“师兄,这事我或许知道。不知道是不是红巾军窜出燕回山,兵围天最府一事?”

“什么?不可能……”,程灵秀霍然立了起来,口中大呼。周围宾客立时惊异的看着一向号称沉稳的程灵秀居然如此失态,邻座那一向和汤化龙过往甚密的金陵按查使郭心潜当即向程灵秀道:“程将军,什么事情不可能?可否告知一二?”

李见秀站了起来,向郭心潜道:“郭大人,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我告诉程师兄,我打算学他投笔从戎,也去作个军人,没想到师兄反应居然这么激烈。惊扰了郭大人雅兴,原谅一二,呵呵”

郭心潜倒是对汤化龙的这个得意弟子比较熟悉,当下也不以为意,一搙胡须呼呼笑道:“你这个家伙,从来都是在学馆和勾栏厮混,不是找你的狐朋狗友斗诗饮酒就是和你的红粉知己谈情调笑,今天怎么转性了?要去从军?我可是理解你程师兄反应为何如此剧烈,我都给你吓一跳;不过这是好事,年轻人嘛,是应该锻炼锻炼,不过,你怎么想要去从军?不走文臣之路,以你之才,有点可惜了……”,说到这里,郭心潜微微摇头,坐了下来。

李见秀笑着对郭心潜解释道:“当今天下虽然太平,可这世间总有悖妄之徒、无赖之辈妄图为祸人间,荼毒生灵;我等当仗三尺青锋,清妖除氛,怎能躲在平安之处,看英雄搏杀疆场而自己却如蝼蚁,此等事我不为也。今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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