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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年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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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别后,忆相逢 第1章 这个色狼有点帅
仲夏的夜里,凉风习习,几声聒噪的蝉鸣给这漫长而又枯燥的夜晚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往常的这个时辰,多数人都已沉入了梦乡。然而就在今夜,坐落于皇城西面一处高墙深院的大宅内,灯火明亮恍如白昼。
大约半个时辰之前,一向守卫森严的相府不知何故,突然闯入了一名黑衣蒙面杀手。颇为讽刺的是,来人潜入相府,如入无人之境,更轻而易举得找到了凌相国书房所在的具体位置。若非凌相国未雨绸缪,早就在书房设下机关,刚才那一击,他险些就要成为剑下冤魂了。
“吱呀”一声,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屏风后,木制的大圆桶里,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正闭着眼睛惬意得洗着花瓣浴,氤氲的水气将她绝色的容颜衬托得如梦如幻。青葱般的手臂不时拿起水瓢舀满了水从头顶直接浇下去,粉嫩的薄唇一张一合得唱着这个时代的人们听不懂的歌曲。
没错,她就是北渊国丞相府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集美貌与智慧并存,上通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的相府千金——凌韵。刚才那些只是和大家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真正的凌韵,其实是个活泼开朗,又乐于助人的女孩子,明明已经二十五岁的灵魂却偏偏安在了这个实际年龄尚不足十六岁的小姑娘身上。
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个倒霉神仙的恶作剧啊!虽说这里的生活衣食无忧,未来不愁,可是她还是很想回到那个有吹风机,有手机,有电脑的时代去。那里即使再不好,好歹也是她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地方啊!人都是有感情的嘛,何况她这个人还比较念旧。
哎,前前后后想了无数种有可能回去的办法,可是每次的结果都宣告失败,害得她脆弱的小心脏,到现在还无法接受自己已经穿越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感觉到木桶里的水温正在慢慢变凉,凌韵自言自语得念道:“奇怪,进来这么久,人呢?”
凌韵等得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刚站起身来,就看到一条黑色的身影窜入她的眼帘。凌韵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反应过来之后,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遮住前胸,扑通一声钻回了木桶里面。站在房内的黑衣男子大脑似乎出现了一刹那的短路,险些忘记了此刻正处在极度危险的境地,等到意识到什么之后,立刻背过了神。
“你,你是什么人?干嘛偷看我洗澡?”凌韵心中真是既害怕,又羞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狂徒,居然偷窥到相府里来了。而且还是这样的打扮,他以为自己是忍者神龟啊!
男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似是没有听到身后女子的问话。也许就算听到了,他也没有必要回答一个不相干的人提出来的问题,没有立刻杀他灭口已经算是对她的格外恩赐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我可要喊人了!”凌韵穷追猛打得问,她还不信了,天子脚下居然也会有这个猖獗的色狼出没。
男子依旧站着不动,也不出声,因为用黑布蒙着脸,所以看不出他此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但自他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不屑和嘲讽,分明透着一丝警告之意。以他剑法之快,绝对有把握在身后之人发出叫声之前取走她的性命。所以对于她的威胁,他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凌韵真怀疑此人会不会是个哑巴。可是转念一想,哑巴怎么了。哑巴犯法,与正常人同罪。
“你倒是说话呀?”凌韵催促道,眼下虽是没发生什么事,可这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传出去总归不太好听。就算她自己再怎么不介意,可她那身为丞相大人的老爹脸面上肯定是挂不住的。
“不说是吧,本姑娘这就穿好衣服,出来和你慢慢说。”凌韵急了,这人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啊!该不会是一精神病患者吧?
身后传来一阵窸窣的穿衣声,凌韵快速扫描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的背影,一米八的身高,依稀可以想象的出包裹在这样一身黑衣之下,是怎样一副高大挺拔的身材。如果长相还算可以的话,那真可称得上是理想中的美男了!
“哼,美男又怎样!偷看本姑娘洗澡,一样罪无可赦!”凌韵心里想着,随手抄起漂浮在水面上舀水用的木瓢,一个用力,朝眼前之人后颈处劈了过去。只听得见一声闷响,面前刚刚还立在那里的黑衣男子下一秒钟便毫无征兆得倒在了地面上。
“你当本姑娘白痴啊?出来再说,说你大姨妈还差不多。”凌韵三下五除二得将男子的手脚分别用绳子捆绑起来,也不知道刚刚是走的哪门子狗屎运,竟然只用了一下就把足足高出自己十几公分的男人给打晕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凌韵立刻双手合十,虔诚得对着各个方向都拜了拜。口中默念:“希望这样的好运一直能够伴随着我,直到回去现代为止。
看看你究竟长得什么样子,竟敢来丞相府造次,凌韵心里想着便伸手落下了蒙在男子脸上的一块黑布。咦,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呢!眼前男子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眉目刚毅且面容白净,额前几缕发丝散落在脸颊边上,非但未显凌乱,反倒颇有些侠骨之气。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惜他现在晕了,要不只要对上他的一双眼睛,肯定可以想起来是在哪里见到过这张脸的。
凌韵对着晕过去的男子,自言自语道:“你说你大晚上的不在家好好呆着睡觉,非要跑出来做偷窥狂,长得这么帅还真是可惜了!“
从别后,忆相逢 第2章 我杀人了
“咚咚咚”伴随一阵强有力的敲门声,门外正在搜捕刺客的侍卫隔着房门问道:“小姐,请问您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从此经过?”
房内半晌无人回应,见房内烛火亮着,却又迟迟不见有人做声。领头侍卫侍卫阎诺刚要打算撞门而入时,身后有人劝阻道:“大哥,这可是小姐的闺房,相爷若是怪罪下来………”
阎诺冷着脸打断说:“小姐万一被人挟持了怎么办,相爷那里我自会承担一切后果。”说完,便用力将门扇从外间撞开了。
“小姐,原来你在房里。”撞开门后的阎诺立刻便傻了眼,眼前好端端坐着的两个人,不正是凌韵和她的婢女月河嘛!
阎诺心底低咒了一声,既然在房里,刚才为何不做声,现在害得他在兄弟们面前下不来台。这丫头,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让人操心啊!
“不好意思啊,阎大哥。刚刚我在和月河打赌,看谁先忍不住笑出声来,所以才憋着没敢和你说话。你这么大人大量,一定不会怪我的哦!”凌韵微笑着将自己临时想好的一番说辞说给面前之人听。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连那个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睛的丞相老爹都不怕,偏偏一见到这位大神,总是显得底气有些不足。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欠着他了,总觉得和他之间似乎隔着些什么东西。可这明明又是不可能的呀,她不过也才来了几个月,怎么会招惹到这位神级的重量级人物!
“啊,好困呀!”凌韵打着哈欠,一副很困的样子。也不管阎诺是不是相信她这个有些白痴的解释,总之凌韵一看到他,就会不自觉的心虚。为了避免他看出什么端倪,还是趁早送客为妙啊!
“那小姐早些休息,属下告退。”如果此刻凌韵能够仔细留意阎诺的眼睛,一定会有所发现。可惜因为心虚,她早已经背过了身,打算上床睡觉。
“阉护卫慢走。”月河礼貌得送他出门,等他前脚刚走,赶紧把门从里面关了起来。
月河刚一回头,就听见小姐杀猪一般刺耳的叫声。当然,这声绝对称得上是女高音的喊声也成功将尚未走远的阎诺给引了回来。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阎诺站在门外,焦急得拍打着房门。这丫头,还真是不让他省心。
房门打开,从里面迅速探出个小脑袋来,笑眯眯得对着人群中那张威武不凡,又俊逸十足的脸道:“哦,没什么,刚才我一不小心打死一只蟑螂,蟑螂虽小,却也是一条生命,罪过罪过啊。”
众人一阵无语啊!他们这个相府大小姐,自从几个月前不小心从房檐上摔下来之后,也不知是不是留了后遗症。不光是性情大变,就连说话也总是这么语出惊人。
众人被凌韵三言两语送走之后,月河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目,指着蜗在床下的那具身体道:“小姐,血,他,他流了好多血,怕是活不成了。”
凌韵心中愧疚不已,原是想要救他来着,结果弄巧成拙。就在刚刚阎诺带着一干护卫走了之后,黑衣男子突然就醒了过来。凌韵怕他万一弄出响动被人发现,又是一记用力劈向他的后颈。此刻方才恍悟,刚才仅仅是因为拿木瓢打的,所以伤的不是很严重。而第二次,慌乱之下她随手拿起的是桌上放着的烛台,这力道自然是比第一次强了许多。
凌韵小心翼翼得伸出手指探向男子的鼻端,忽地见她猛地将手臂抽回,脊背迅速升起一股凉意。凌韵张着嘴,轻轻吐气道:“月河,我杀人了。
月河本就惊恐的表情渐渐凝固在了脸上,望着从男子后颈处缓缓流出的殷红液体,月河双唇打颤道:“小姐,我们还是尽快把他给埋了吧。不然天亮以后,所有人就都会知道了。”
这里的法制相比现代是很严酷的,无论因为何种原因杀人,都会被处以极刑。何况她那个丞相老爹又是非常耿直不阿的一个朝廷命官,指望他会帮自己善后,那真是想让尼姑生孩子,难啊!
趁着府中的护卫现在正好同时聚集在别处,凌韵一不做二不休,带着月河将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拖到了相府后院外的一处小树林里。突然之间狂风大作,像是突然变了天似得。凌韵不安得对着那具尸体说:“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把你打死的。你放心吧,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我一定会烧很多元宝蜡烛还有豪宅加跑车。对了,还有美女,求你千万不要再来找我了。”
这种天随时可能会下一场大暴雨,凌韵和月河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是偷偷跑出来的,不能在外面耽搁太久。匆匆用草席将男子的尸身盖住之后,两人便立刻按原路返回了相府。
两人前脚刚踏进房间,天空便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迅速裂开了一道大口子。雨势滂沱,带起阵阵凉意。
凌韵盯着男子刚刚躺过的地方,半晌无声。想不到她在现代生活了二十五年,都没有做过一件违法的事。到了古代,却错手杀死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凌韵几步走到窗前,指天怒骂道:“什么狗屁老天爷,你莫名其妙得把我送到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月河被小姐极度反常的样子吓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诧异得问出声:“小姐,你是不是糊涂了?你不一直都生活在这里的嘛,怎么说是被送到这里的?”
凌韵回过神,意识到自己一时激愤,竟口不择言了。忙稀里糊涂得将话题带过,看着屋外朦胧的夜色道:“天色不早了,你也别走了,就和我在一张床上挤挤好了。”
从别后,忆相逢 第3章 决定留下
大雨噼哩叭啦地下了一整夜,第二日天空却放了晴。一觉醒来,凌韵正准备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缓解一下全身的疲劳,忽然发现旁边还睡了一个人。
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直到月河圆圆的鹅蛋脸在她眼中渐渐放大,凌韵这才松了口气。还好和她同睡一张床的是个女的,不然她可真要郁闷的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月河揉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凌韵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早呢,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上了。转念一想,这也不能全怪月河,毕竟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当然会害怕得睡不着觉了。
“昨晚多亏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凌韵感激于月河昨晚对她的帮助,要不是有月河在的话,那么重的尸体,她肯定是移不动分毫的。
“小姐,你还在想昨天晚上那个人啊?”月河说着也已穿好了衣服。
“怎么能不想呢,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凌韵蹲下身子,开始清理地面残留下的血迹。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颜色虽已有些暗淡了,看在凌韵眼中却依然那样的刺目。
昨天匆忙之间害怕得乱了分寸,如今再次想起,总觉得心中愧疚难安。就算他冒犯了自己,可是也罪不至死。虽是无心犯下的过失,可是怎么也不该把他的尸体扔在荒郊野外。万一被野狗啃得残缺不全了,岂不是间接害得他死无全尸吗?
“人呢?”凌韵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昨晚她和月河一起弃尸的地点。可是周围除了花草树木,竟然什么也没有。
凌韵心里“咯噔”一下,究竟是他的尸体被野狗给叼走了,还是他死而复活后自己离开了?原是指望走这一趟能安安心,现在倒好,心没安成,反倒更内疚了。
月河见小姐一脸欲哭无泪的悲催模样,忍不住在旁安慰说:“小姐还是想开点吧,说不定是他自己醒了,然后离开的。”
凌韵一时有些无法原谅自己,一个好端端的人,因为她的鲁莽和轻率,如今生死不明。如果他真的还活着的话,她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来弥补对他所造成的伤害。
回到相府中后,凌韵越想越来气。要不是那个可恶的丞相老爹非要逼着自己的女儿嫁给那什么什么小王爷,他的女儿也用不着以死来威胁他了。自己现在也不会倒霉得与她合为一体,一个二十五岁的灵魂安在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身上,真是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看是船撞桥头自然沉。 ”凌韵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不是她不知道满足,捡了便宜还卖乖,实在是她超怀念在现代的那些家人还有朋友。
阎诺从凌韵房门前经过,看到凌韵一脸怅然若失的表情,不禁走上前说:“还在为昨晚那只死在你手里的蟑螂叹息呢?”
凌韵从来没见过阎诺和任何人开玩笑,如今冷不丁得听见他在自己面前竟然说起了冷笑话,于是十分配合得挤出笑容:“不只为蟑螂,也为我自己。我是个很怕死的人,我心里有太多放不下的事情,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阎诺并不关心。有些事,既然无力去改变,那就由他一人来承担好了。只要有他在的一天,他就不会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阎诺蹙眉微笑:“你平日里好像都很很怕我,告诉我,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谁都可以怕他,但唯独最不愿意听到从她口中说出那两个字来。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怕你了!”虽然嘴硬不肯承认,但凌韵心中却也很奇怪。为什么站在他面前,总会有种说不出的压抑。说不上害怕,更像是出于某种敬畏。其实仔细看,阎诺也是个少见的美男子呢,只是每每和他面对面,心里总觉得像是揣着个大鸭梨似得。
凌韵故意逃避阎诺提出的问题,但她脸上的表情其实已经告诉阎诺答案了。阎诺不明白,从小到大,这丫头不都一直很依赖他的吗?为什么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是曾经的爱早已不坚定了吗?还是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这一切?
阎诺走后,凌韵又认真想了很久,最后终于鼓足勇气爬到了房檐上。站在上次她摔下来的那个地方,回忆着当时一幕幕的画面。风声在耳边呼呼刮过,凌韵闭着眼睛回想着一切可能使她回去的方法。
最后一次,如果醒来之后依然无法回去,那么从此之后她就安心待在这里,好好做她的相府千金。“一,二,三………”她打算数到十之后,就从这里跳下去,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最后再努力一次。数到第十声,凌韵果真铁了心张开双臂往下跳。
迎面走来的月河在猛然见到这样的画面之后,急忙放声喊道:“来人啊,小姐要自杀啊,来人呐。”月河的喊声迅速引来了正在前院的众家丁,匆忙赶到的凌夫人在瞧见如流星般划过眼前的人影之后,当场昏死过去。满园的丫头仆妇急忙涌上前,又是顺气,又是掐人中的,小院中顿时陷入一片混乱的局面。
阎诺闻声匆忙赶来的时候,凌韵已经如同一片单薄的树叶从房檐上飘了下来。阎诺一咬牙,腾空而起以百米冲刺之势飞向眼前急速坠落的身体。万幸的是,终于赶在凌韵坠地之前将她给接住了。但由于凌韵从高处跳下时冲力自然加大,使得飞身来接她的阎诺在重心不稳的情况下率先着地,导致左臂及前胸处的四根骨头同时折断了。
望着眼前身受重伤,却仍咬牙坚持的男子,凌韵心中无比愧疚。因为自己的鲁莽,再次伤害到了一个无辜的人。
“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救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凌韵眼中含泪,此刻她才发觉,在这里一样有着关心自己的朋友和爱护自己的家人,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过去的,而不懂得珍惜眼前已经拥有的一切呢?
“因为你的命,就是我的命。”阎诺低不可闻得说出了这句在心中深藏了许久的话语,这一刻,能为自己心爱的女子而受伤,他无怨无悔。
从别后,忆相逢 第4章 回眸一笑
自打那次“自杀”未遂之后,凌韵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非但不再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反而认真得学起了琴棋书画。世人皆知,相府千金乃是洛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而真正有幸能一睹其芳容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八月初三,乃是洛城一年一度的城隍庙会。每年的这一天,除了洛城中的名门淑媛以及世家子弟,还有不少从各地纷纷赶来的香客,僧侣。那场面,凌韵虽未亲眼见过,却已经能够想象的出是怎样的人山人海,热火朝天。
听月河说以前的凌小姐喜欢清静,不爱凑热闹,所以每年的庙会都是她陪着夫人去庙里上香的。可今时不同于往日,她这样的人,又怎是耐得住寂寞的主?
八月初三这天,皇城西面的山脚下,简直是人满为患。大家纷纷传说,丞相府的凌小姐今年也会来这城隍庙里上香。凌韵是这洛城中惟一一个不曾在公共场合露过面的大家闺秀,平日里自是被人争相传诵的神乎其神。为了一睹其芳容,天还未亮,山下便早已挤满了手拿折扇,自命风流的翩翩少年公子。
相府千金会去上香的这个消息是凌韵刻意让人传出去的,由于极少有人真正见过她的容貌,所以到时她和月河只要换个身份,就可以轻易得避过众人的耳目了。
正在众人等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