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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天涯·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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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秋寒的脸色,十分凝重。

  二爷在一边苦笑。冷月宫主,银剑先生苏二爷。

  冷秋寒转向二爷,突然道:“在试剑山庄,一剑击杀秦隼,这样的剑法,江湖上并不多见。”

  二爷道:“的确不多,或许我可以。”

  冷秋寒道:“你当然可以,可是,秦隼死时,你正在办理杨翔的丧事,我听说,你早已把杨翔当成自己的儿子。”

  二爷默然。

  冷秋寒继续道:“既然你并未杀秦隼,或许,你已知道凶手是谁。”

  二爷苦笑,无奈的点头:“我当然已知道凶手。”

  冷秋寒的眼里,闪过丝许同情:“我听说,白云是杨翔最好的朋友,杨翔死后,或许,白云就是你的儿子。”

  二爷无语。

  “可是,罪恶,总是要用血来洗涮的。”

  二爷道:“白云曾经是一名很好的剑客,可是我知道,他已经没了一颗剑客的心一颗无情的心。杀手无名,或许,杀死秦隼的,并不是白云。江湖上,有许多高明的杀手,往往并没有太大的名气。”

  冷秋寒缓缓道:“秦隼有一名未过门的妻子,可是,刚刚却有人告诉我,她和一名年轻人在一起,带剑的年轻人,剑无鞘。”

  司空秀冷冷道:“这个女人叫方竹筠,或许你也听说过,她之所以有名,只因为她长得很美。秦隼被杀那一天,她恰好也在试剑山庄,她也是唯一活着走出试剑山庄的人。”

  冷秋寒望了司空秀一眼,道:“不,他并不是唯一活着的人,有人亲眼看见,和她一起走出来的,还有一个看似很落魄的少年。”

  二爷依旧沉默,他已无话可说。

  冷秋寒叹了口气,面向二爷道:“我很清楚你对白云的感情,所以,今天请你来,只不过想告诉先生一个事实。”

  冷秋寒看着二爷,却已不再说话,他知道,从今以后,杀白云的人,会很多,而二爷已无法阻拦。

  二爷长叹,这一点,他当然也已明白。

  明白的,还有白云。

  月夜,无星。冷冷的月光,透过稀疏的茅草,映在白云脸上。破旧的桌椅,狭小简陋的木屋。屋在山上,山无名。这里,是白云的家。白云是浪子,浪子,又怎会有家?可是,浪子也总归会有一两个朋友,朋友虽不是家,却和家一样,充满温馨和暖意。白云的家,本是当年和杨翔一起喝酒练剑,把酒言欢的小屋,现在,却成了杨翔冢前的草芦。

  这样一个地方,自然并不隐秘,至少,该来的人都会来。

  白云已经入睡,可以睡的时候,白云从不醒着。床板虽然很硬,白云却睡得很舒服。方竹筠躺在白云身边,她努力合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一个人,心里若是装了太多的事,总是会睡不着觉的。

  白云睡得很死,轻微的鼾声,在小屋内回荡。

  方竹筠轻轻站了起来,推门走出屋外。月亮的清辉,冷冷映在身上,秋风吹起,寒意更浓。

  一条颀长的身影,背对方竹筠,静静的伫立在月色中。

  “你还好?”

  “总算还没疯掉,”方竹筠道,“你若是我,你或许已疯掉。”

  “他若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疯掉的就是他。”

  “我杀的人实在已经不少,我实在已是个很好的杀手。”

  “那么,你不妨多杀几个。”

  白云醒来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艳阳高照,实在是个很好的天气。

  方竹筠依然沉睡未醒,脸上,挂着倦意。

  白云伸了伸懒腰,抓起桌上的酒壶。壶是空的,酒早已喝光。白云于是站起来,懒洋洋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地上的草,早已枯黄。

  冬天快来了,阳光依旧有些刺眼。

  一出门,白云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浑身黑衣的中年人。很瘦,脸很长,干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乌鸦。

  喜鹊报喜,乌鸦却总报忧。

  这乌鸦般的中年人枪杆般的挺立在阳光下。深球的太阳,其实很温暖,这个人却浑身散发着寒意,冷冰冰的寒意,宣示死亡。

  黑衣人道:“你是白云?”

  “我若不是,难道你是?”

  “我只想要你的头。”

  “为什么?”白云笑道,“我的头难道可以盛酒喝?”

  黑衣人冷冷道:“你的头虽不能盛酒喝,却很值钱。”

  “值多少?”

  “绝对不少,白银五万两。”

  “我的头既然如此值钱,我又为什么要给你?我为什么不自己拿去当了买酒喝?”

  “你若喜欢喝酒,最好现在赶紧先喝上几口,否则,只怕你已不再有机会。”

  毫无征兆,一柄剑已递到白云胸前,简简单单的一剑,速度却不可思议的快,快得要命。杀人的剑,往往很简单。

  这黑衣人无疑是个很好的杀手。杀人的人,总会死在别人剑下。

  秋风吹起,白云随意的一剑挥出,像风一般自然。秋风无情,秋风吹过大地,又有谁能抵挡?黑衣人的攻势,于是在这秋风中化解,一如冰雪融化在阳光下。

  剑,寒光四射,冰冷冷的剑尖,抵在黑衣人咽喉。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白云收回长剑,道,“杀人,其实并不痛快,远不如喝酒痛快。这两年来,我只杀过一个人,只因为他的父亲,杀了我的朋友。”

  “可是,我是来杀你的。”

  “想杀我的人,远不止你一个,我若一个一个的去杀,岂非累的很?”

  黑衣人怔住,突然掉头就走。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不知何时,方竹筠已醒来,站在白云身后,“江湖上,你若不杀人,就会被人杀。”

  白云道:“我为什么要杀他?杀了他难道会有人给我五万两银子?你或许不会想到,我的头居然那么值钱。”

  方竹筠突然笑了,道:“其实我也很想要那五万两银子。”

  白云奇道:“你要那么多银子有什么用?”

  方竹筠道:“我只想花五万两银子请你洗个澡,你实在已脏得要命。”

  白云呆住。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自白云身后响起,“我若有五万两银子,我也会请你洗个澡的。”

  白云没有回头,脸上已有笑意,“是你?”

  “是我。”

  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嗖”的跳到白云面前。于是,白云看到了一张爽朗的笑脸。

  白云道:“你也是来杀我的?”

  “你的头的确很值钱,我却并不想杀你。”青年笑道,“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要杀你,我也不会杀你。”

  青年的手中,攥着两个很大的葫芦。

  青年双手举起,葫芦凑到白云眼前,道:“我来,只想请你喝酒。”

  白云的心头,涌起一阵暖意。他知道,即使所有的人都不再相信他,沈冲却一定会。只因为,他们是朋友。

第四章 杀手无名
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虽然很多,和朋友在一起却总是件高兴的事情。高兴的时候,白云通常很想喝酒。

  买来的酒,总不如偷来的好喝,沈冲的酒,一般都是偷来的。酒是好酒,很香,很醇,很醉人。白云和沈冲都喝得很快,酒很快已喝光,他们却没有丝毫醉意,眼睛依然很亮。

  沈冲忽然道:“我知道你很想为杨翔报仇,可是,你却一直没去找过雷剑。”

  白云道:“我虽然不喜欢杀人,我却很想杀雷剑,可是我知道,被人杀的滋味一定更不好受。”

  沈冲道:“可是我也知道,终归有一天,你还是会去找他的。”

  白云笑了,这就是朋友,有些事情,虽不足与外人道,朋友却总是能理解的。

  沈冲又道:“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我总觉得杨翔原本是不应该死的,二爷应该知道,杨翔并不是雷剑的对手。”

  方竹筠道:“或许,是杨翔执意要亲手为父母报仇,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原本就必须自己去面对,没法逃避。我知道,江湖上最重血性,我也知道,杨翔是个血性汉子。二爷当然也会明白,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他可以阻止的。”

  方竹筠看着白云,期待他的见解,白云却并未开口。

  沈冲道:“可是,我听说二爷一直把杨翔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若是你,你是否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去送死?二爷又为什么会知道杨翔的父母是雷剑杀的?他明明知道杨翔绝对杀不了雷剑,又为什么要告诉杨翔?”

  白云静静的看着沈冲,这一切,他早已想过。

  方竹筠道:“可是,二爷的确把杨翔当成自己的儿子,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二爷又怎会想让杨翔去死?杨翔死了,对二爷又有什么好处?”

  沈冲无语,这些,正是他想不明白的。

  方竹筠继续道:“二爷或许很想除去雷剑,可是杨翔却并不能杀死雷剑,这样做,对二爷绝无好处。”

  沈冲忽然一跃而起,道:“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二爷?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他问个明白?”

  白云道:“我们为什么要去问?”

  若二爷真如沈冲所想,问又岂能得到真相?若二爷并非沈冲所想,又何必去问?

  沈冲一呆,很快又坐了下来,道:“你说的实在没错,你实在要比我聪明一点。”

  方竹筠却叹道:“他有时候虽然很聪明,有时候却只是个疯子,现在,连我也快疯掉。”

  沈冲闻言,又是一愣,道:“为什么?”

  方竹筠道:“有人出五万两银子买他的命,他非但不急,而且整天只想着喝酒睡觉,他岂非是个疯子?你若是我,你是否也会疯掉?”

  沈冲笑了,道:“我若是他,我也会和他一样的。”

  方竹筠叹道:“原来你也是个疯子。”

  “那么,或许我也是个疯子。”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是二爷。

  江湖上有很多事情,原本就无可奈何,可是,人却总是要活下去的,笑,总比哭好。这道理,白云明白,沈冲明白,二爷当然也明白,却不是方竹筠所能理解的。

  一个人若要与命运抗争,最好的办法,并不是竭嘶底里,而是平心静气,这样才能保持冷静清醒的头脑。否则,在命运没把你打倒之前,你早已被自己击垮。

  二爷看着白云,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在这里,我也知道,杀秦隼的一定不是你。”

  方竹筠道:“可是,杀秦隼的究竟会是谁?”

  白云道:“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他若要杀我,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我虽然没看见过他的剑,可是我知道,那一定是柄杀人的好剑。”

  二爷道:“也他并不是要你死,也许,他要杀的原本就只是秦隼,可是不管怎样,你应该明白,如果有人要杀你,你就必须得杀了他,你必须得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白云苦笑,道:“我的确应该活下去,现在,我的确还不能死。”

  方竹筠的眼睛忽然瞪大,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浑身黑衣的中年人。很瘦,脸很长,干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个人,整个就像一只乌鸦。

  白云笑了,他当然也看到了这个人。

  白云道:“你又是来杀我的?”

  黑衣人道:“五万两银子虽然很多,我现在却已不想要。”

  白云道:“那么,你为什么不走?”

  黑衣人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说完后,我马上就走。”

  “什么事?”

  黑衣人道:“我虽然很喜欢钱,我的剑却从来只杀该杀的人,我原本有太多的理由相信你是杀秦隼的凶手。”

  白云道:“现在你已不这么认为?”

  黑衣人道:“若是有人要杀我,我必定会杀了他,你却并没有杀我。”

  白云道:“也许,我只是要你认为杀秦隼的并不是我。”

  黑衣人道:“你根本没必要那么做,那样也不能证明什么,你不杀我,只因为你本就不是一个杀人的人。我一直以为,只有两把剑可以一剑击杀秦隼,我现在已不这么认为。”

  白云道:“你已知道杀秦隼的凶手?”

  黑衣人道:“我虽还不知道谁是杀秦隼的凶手,可是,我知道至少还有一柄剑,只需一剑就可以杀死秦隼。”

  白云的眼睛亮了:“你已见过那柄剑?”

  “是的,我已见过那柄剑。”黑衣人道,眼里突然有了恐惧,“那柄剑辉过时,听不见剑声,也看不到剑光,仿佛天地间并没有这么一把剑存在,这柄剑却又无所不在。”

  死寂。没有人说话,呼吸也仿佛停止。每个人都在感受这柄剑的可怕。死亡,只有死亡,死亡虽然无法感知,却只有死亡的威胁才无所不在,让你不能呼吸,也无法躲避。

  二爷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黑衣人道:“那是个可怕的杀手,那个人叫墨风。”

  沈冲道:“墨风?你莫非只是在唬人?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黑衣人道:“我叫乌鸦,你是否听说过我?”

  沈冲摇头,道:“没有,我从未听说过你,我却觉得这名字很有意思,你实在就是一只乌鸦。”

  黑衣人又问白云:“我是不是一个很好的杀手?”

  白云默然,点了点头,他已明白乌鸦的意思。杀手无名,一个真正的杀手,往往并没有太大的名气。

  沈冲无语,这道理,他当然也明白。

  秋风吹起,冷风如刀。

第五章 扑朔迷离
秦隼当然不是白云杀的。这一点,原本就是一个事实,可是,相信这个事实的人,却实在太少。江湖,从来都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惩恶扬善,除恶务尽,一直都是江湖人心目中最为痛快淋漓的侠义之举。很多人都想成为大侠,很多人都想杀白云,很多的大侠,现在已躺在公正山庄。

  三十四具尸体,三十四个当世有名的高手,三十四道细小而清晰的剑痕。

  血已冷,剑痕犹在。致命的剑,一剑封喉。

  冷秋寒默不做声,脸色肃穆得可怕。

  在场的人还有很多,他们原本都是要杀白云的。此刻,对白云这个人物,他们却连想也不愿意去想。每个人的眼中,都有着深深的恐惧,白云的剑,他们虽未见过,可是他们已知道,那一定是把杀人的好剑,这把剑,他们只盼自己永远都莫要见到。

  没有人说话,空气也仿佛凝结。司空秀冷眼旁观,他明白,今后还想要杀白云的人,只怕会很少。五万两银子虽然很多,大侠虽然人人都想做,可是这一切都远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司空秀当然也知道,他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也要去找白云的。

  死,的确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可是,这个世上,总会有不怕死的人。

  何帆就是个不怕死的人。何帆也在找白云,何帆却并不是想要那五万两银子,何帆也不想做大侠。“快刀”何帆,是六扇门第一高手,他找白云,只因为缉拿凶手,原本就是他的职责。

  何帆也在公正山庄。何帆在看死人,很认真的看死人。死人虽然不会说话,死人却同样能告诉何帆很多东西。何帆的脸上,突然有了奇特的表情。

  黑夜,无月,月黑风高。

  公正山庄,翠竹园。冷秋寒在和司空秀喝酒。

  冷秋寒道:“你可是已准备去找白云?”

  司空秀道:“是的,我一定要去,我来,只是想和你告别。”

  冷秋寒道:“你已知道他在哪儿?”

  司空秀道:“是的,我已知道。”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司空秀咬牙,手已握紧:“现在,我准备现在就走。”

  冷秋寒的脸上,已有了悲哀的神色。他知道,司空秀这一去,或许已不能再回来。冷秋寒却什么也没有说,他明白,司空秀是一定要去的。

  冷秋寒默默提起酒壶,斟了满满一杯子酒,递到司空秀面前,道:“走之前,你先喝了这杯酒。”

  司空秀不再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掉头就走。

  看着司空秀远去的背影,冷秋寒的眼里,似乎已有热泪。

  “他已只是个死人。”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想起,月光下,一条颀长的身影,背对着冷秋寒负手而立。冷秋寒的脸上,立时有了恭敬而畏惧的神色。

  冷秋寒道:“是的,他必定已是个死人,他一定会死在白云的剑下,一剑封喉。”

  “不,你错了,他绝不会死在白云的剑下,他会死在雷剑的剑下。”

  冷秋寒道:“雷剑?雷剑也用剑?”

  “雷剑也用剑,他的剑必然也是一剑封喉,可是,他的剑,也必然会和其他人的剑有所区别。”

  冷秋寒笑了,道:“我已明白。”

  司空秀一定要杀白云,他有足够的理由,这些理由,雷劲当然也有。雷劲是雷剑的儿子,雷傲的弟弟。

  司空秀刚走出公正山庄,就看到了雷劲。

  雷劲道:“我是从烈阳堡来的,我叫雷劲,雷傲是我大哥。”

  司空秀道:“你想和我一起去找白云?”

  雷劲道:“你既已知道,又何必再问?”

  司空秀道:“好,你和我一起去。”

  雷劲道:“那么,我们为什么还不走?”

  司空秀道:“我在等人。”

  “等人?你在等谁?”

  “等我。”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人,一个浑身黑色的中年人。这个人,赫然便是乌鸦。乌鸦道:“我带你们去找他。”

  白云现在当然在白云的小屋,白云和沈冲在喝酒。这两个人在一起,除了喝酒,似乎总还是喝酒。

  方竹筠道:“我们为什么不走?我们为什么还要呆在这个地方?我有一种预感,很快就会有人找上门来。”

  白云道:“你若是不愿意呆在这里,你为什么不走?你若是要走,我保证不会有人拦着你。”

  方竹筠一愣,突然又笑了,笑得很甜,很美,道:“我为什么要走?你知道,我是不舍得离开你的,你难道忍心赶我走么?”

  看着方竹筠的笑,白云叹了口气,道:“你的笑果然很迷人,你果然是个很要命的女人,我又怎会忍心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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