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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相见的一天。”胡雨婷喃喃自语,停了停,苦笑着轻摇了摇头,掠了掠额前被山风吹乱的刘海,整了整衣服,转身快步向谷中走去。
宽阔翠绿的原野又恢复了宁静冷清,月色依然皎洁,映着那长草尖上的一两颗晶莹水珠,稍顷,山风又起,水珠凝了凝从草尖滑下。
“嘿嘿。”一把如破锣般的声音低低从一处山峰拐角响起。“是的,很快就会相见的,也很快再也不见了。”
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男人从山峰拐角处慢慢走出,嘿嘿阴笑着,一道从眉头到嘴角的长长疤痕随着笑容轻轻抖动,疤痕红肉外绽,象一条红色大肉虫在脸上拧动身子。男人微白的双鬓挂着细小的露珠,显然男人早已在此,两人所有的一切都落在他的眼里。
一个没任何五行灵气的男子和一个稍微有点灵力的女子,那点实力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稍有点意外的话就是他们这时会出现在这里,但无关大局一切还在计划中,也许女子的出现还会有利……。男子边想边哼了声,看了看天色,又贴耳山壁听了听,随即眼中闪过一道阴狠的精芒,侧身向后挥了挥手,一声三长一短的低低鸟鸣从口中发出。
男人身后约二三十米,一处高可及膝宽约丈许的野草丛慢慢蠕动起来,接着,不远处,又是一丛野草蠕动,稍远又是一丛野草蠕动……。眨眼间,二三十来处的野草蠕动起来,发出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忽然,所有的野草齐齐向上一掀,跳出一些人来,约摸竟有二三百人,人人黑头巾黑衣服,脸罩黑布只露眼睛,目中杀气腾腾。
刀疤脸男人看着这些黑衣人的眼神,脸上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满意笑容,笑容转瞬消失又变成残酷威厉模样。冰冷眼神向众黑衣人一扫,微微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竖起三指,转身带头向前无声疾行,众人心中一凜,快速分散排成三列,每列约一百人,跟着刀疤脸男人向胡雨婷两人来时的那条小山道潜去,动作整齐有致,疾速而无声
………【第三十一回 胡非胡】………
杨天啸奔出几里,伸手搂住青竹马脖子轻拍了拍。青竹马神骏非凡竟领会了意思,缓缓放慢了脚步,又在杨天啸的指引下调转了身子,绕了个大圈子,向来路奔回。在他上马时,心中早已决定回头,他不能带着疑惑离开,尤其这个疑惑与胡雨婷有关联,隐约可以肯定,这关联非常重要,他不能不回。
还有一个回头的原因,也是不能不回,不过理由有点啼笑皆非,那就是————他把小咕噜忘在客房里了。
杨天啸出窗外时小咕噜正在床上甜甜的睡着,他根本就没想到月下的浪漫散步会变成匆匆出庄,更没想到胡雨婷让他离去竟是如此坚决凄婉,除了疑惑外他一颗心早放在胡雨婷身上了,哪会想到这小家伙。
“有异性没兽性啊。”他握拳扑的一声重扣了一下额头,摇头苦笑。
两三百的黑衣人在山谷小道消失不久,杨天啸骑着青竹马无声出现在谷口。看着小道不由一楞,心中疑惑。只见小道上足迹纷纭,水印清晰,淡淡的浅绿的苔藓一片杂乱,似乎刚刚有大伙的人从这时经过。
这本是条偏僻的小道,即使是胡家庄里也仅有几人知道,而且小道的前面还有胡家宅院挡着,加上胡家本家的刻意禁止,寻常人等更是不可能知道,庄里人都只以为这是族长静心修行的地方。
杨天啸想了想,轻轻下了马,拍了拍马脖子示意跟随,一人一马沿来时小道悄悄向胡家方向前进。
银月高悬夜空,挥洒灼灼光华,冷冷注视大地。
胡家庄正出口山谷口,栅栏后,了望哨楼,几个庄丁依然笔直肃立着,手执长矛两眼注视前方,又不时竖耳静听一下谷外动静。谷外树林夜虫时鸣,寂无人声,一如往常。
胡家庄族人居住地,静谧无声,山风偶尔拂动一两丛竹枝,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胡家庄本家庄园,庄门紧闭庄舍静寂,只有正大厅位置微闻人声,窗户处稍透出些光亮。
胡家大院正大厅。两个家丁目不斜视守在厅门口。偌大地厅堂里空荡荡地。堂侧两团微黄地火苗不时在黄铜灯座上跳跃着驱赶冷清。胡雨婷静静端正地跪在厅中。头微低脸色平静。面前两个脸色阴沉。坐着地中年男人是胡家地核心。方脸长须身材中等地是她父亲。也就是胡家一族族长胡高。另一个则是前些时救援并给她治伤地白脸族叔胡青云。
“砰”胡高狠狠地一拍桌子。大声吼了出来:“好。你倒说说。你自己都把人私放了。我还能怎么样。”“就为了这个男子。”“胡家祖传之宝青竹马不要了。”“我这个胡家族长不存在了。”“胡家地安危也不顾了。”“就为了这个普通平凡地奇怪男子?”一连串地怒吼从男人口中爆出。
“请父亲放过天啸大哥。”胡雨婷低声恳求。“请父亲别追杀大哥。……有甚惩罚就由女儿来承受就是。”
“追——”胡高听了更怒。长须颤动。“追个屁啊。追。你明明知道青竹马能日行五千里。骑上逃跑天朝无人能及。要不你怎会把这祖传之宝送给他。”他长相斯文。一向自负才学谈吐温雅。可这糟事实在是多年没遇上了。一时气急得够呛。
“族长请息怒。”胡青云从旁劝道。“婷儿从小就少出门。对世间人心险恶欠缺了解。说来也是我们做长辈地不周。平时没有多告诫婷儿防备。以致才有今日这般祸根。婷儿还年轻。以后慢慢教导就是了。”
胡雨婷低头不语思索着用词。芳心忧忧。她实在很担心杨天啸能不能顺利到达那个谷外二百多里地小城。从杨天啸上马地姿势知道。他是没骑过马地。而他地五离之体更是不能轻易操纵好青竹马。青竹马能日行五千里。她是知道地。可在他手上也不知能否日行八百里。可这些。她不敢说出口或引起父亲地注意。她内心深深知道。父亲平时外貌文质彬彬。性子却是极为坚忍执着。一旦惦记上人少有放过地。她只有低头认错。再苦苦恳求。希望能多一份保证。
“大哥。”胡高重重哼了哼,恨声说道。“为了这个只不过救你出魅惑森林的平凡男人,为了这个所谓的可有可无的大哥,你就要舍弃胡家庄的老老小小,难道庄里那些人不是你大哥,不是你的姐妹兄弟?”
“胡家祖传族规第一条是什么,说——。”胡高冷冷看了胡雨婷一眼,面罩冰霜接着喝道。
“家族兴亡,人人有责,怯者杀。”胡雨婷听见娇躯一颤,俏容一肃,脱口而出应声道。“胡家祖传族规第二条是什么,说——”胡高接着喝道。
“家族兴亡,同心同德,私者杀。”胡雨婷低头说道。
“胡家祖传族规第五条是什么,说——”
“家族兴亡,敌我未明,疑者杀。”胡雨婷话音出口猛然醒悟,娇躯巨颤,脸色苍白,伸手掩嘴却已不及,抬头惊怯的看着父亲,娇弱的身子又是一阵哆嗦。
胡青云看着娇怯侄女胡雨婷,又看了看族兄胡高,嘴张了张又闭上了,虽然他疼爱侄女,虽然他在族中也有些地位,可涉及族规他也是不敢轻易插嘴的。
胡家族规传下来约五百年,据说是五百年前一位族长伤重临终时订下的,与发以前的族规完全不同。族规不多只有十条,句句有兴亡,句句带绝杀。五百年来,胡家族里人奉为至典,无人无知无人不熟,从小就要求背诵谨记,时时提醒自己,事事以祖传家规为衡。
厅中一片寂静,只有胡高激动难抑的微急气喘声。
良久,胡高看着低头跪着脸色苍白的唯一女儿,心中一软,轻叹了叹,声音稍低缓缓说:“你娘过身早,我只有你一个女儿,多年来,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你这般做作,爹真的很难过……”
“爹……”胡雨婷终忍不住抽泣出声。
胡高抬头望空,又叹了声说:“……五百年前,我们白狐一族声势鼎盛,天朝人人威惧,可如今……,却只能龟缩在这穷乡僻壤里。我们白狐一族五百年来受了多大的委屈,族里多少人为了兴亡死亡,这些你知道吗?”说到后来,声音渐渐拔高。
“可……”胡雨婷收泣,微皱黛眉嗫嚅着说:“爹……,天啸大哥和我族兴亡确实没关系啊。”
“没关系——。”胡高一听大怒,想不到一向温顺的女儿竟然反驳自己。“他一个外人怎么无端端会来了这里?一个外人怎么可以让他知道胡家庄的防御布置?哪知道他哪天会把我们胡家庄的位置泄漏出去?哪知道他哪天会出卖咱们?”
“杀——,只有杀,只有无声的人,才能彻底保证我们白狐一族的安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其人必诛。”胡高用力握紧拳头,狠狠说道。
胡雨婷一听,心神大乱全身无力,瘫软坐在地下。
与此同时,两声轻微的“噗噗”声响起,似乎是两个人倒地的声音。
“哈哈哈——”一声桀桀粗犷的笑声从厅外响起。“好,好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其人必诛。”
随着挑衅放肆的笑声,来人缓步踏入厅中,正是那曾在山峰拐角隐藏身形的刀疤脸男人。很明显的,安排在厅门口守护的两个家丁已经殉难。两个家丁跟随白狐族长胡高多年,仙术高明且忠心耿耿,多次随胡高出生入死不离不弃,想不到今天竟死在了家门口,还是死得无声无息,似乎还手的机会也没有。
刀疤脸男人寒目向大厅迅速一扫,径直走到厅中,施施然立定斜着眼睛看着胡高,又伸手擦了擦脸上那颗溅上的血滴,一脸漫不在乎的表情。三十来个蒙面黑衣人在刀疤脸男人身后紧紧跟随着,急步陆续进入大厅,一字形面对胡高三人排开来,人人手执雪亮钢刀,刀光闪烁,冰冷汹涌的杀气滔天弥漫
………【第三十二回 鲜血】………
杨天啸小心的跟随着地上凌乱的足迹前行,边走边时不时竖起耳朵倾听,每逢拐弯处更是小心,认真观察前面一段直路的长短,有几个可以隐藏的所在,隐藏的所在是否无人,足迹是否直到前一个拐弯处而没有分岔等等。
这些人不知道是毫无忌惮还是胸有成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痕迹。杨天啸越是仔细观察越是心惊,他发现这些足迹看着凌乱,其实一点也不凌乱。足迹分三行成品字形前进,左右各一行中间一行稍靠后,中间一行稍慢些似乎是在保护着后方,最可怕的是,每一个人的步距不长不短只一米的距离,而且步步距离惊人的相同。这说明了什么,这分明是一大群非常有组织有纪律的团队。
他们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照时间推算,足迹应该是在他离去后才出现的,他骑着青竹马绕了个圈子回到小道口最多不过十来分钟,这么一大伙人就全进小道了,难道……难道他们一直在等待,一直等他离去才进去吗?难道他们一直在旁象看戏一样看着自己和胡雨婷吗?杨天啸思前想后,一阵心惊肉跳。
足迹穿过弯弯小山道,穿过一处处树林山丘,最后消失在胡家庄后门虚掩的门前。杨天啸躲在一棵树后远远看见,眉头深皱,心里突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暗想:“怎么办,很明显,那伙人肯定是想对胡家不利,要不怎么不与胡雨婷打招呼,还偷偷潜伏着,最重要的是这时间,黎明时分是人睡眠最深沉的时段,怎么也不可能这时间去拜访问候。通知胡家吗?对,立即通知胡家。”
杨天啸走前几步,双手拢成圆筒形靠在唇边,欲高声作喊报警,忽而想起胡雨婷告别时的担忧神情,心中一动,又心想:“难道……难道……胡家知道今晨有人偷袭,而婷婷担心自己安危,所以偷偷送走自己?……如果是这样,那胡家肯定会有所防备,可能就会布下陷阱,自己一喊可能反会提醒了这些偷袭的人。……不对……如果埋伏,那小山道处才是最理想地点才是啊,怎么会在胡家自己庄子里……”
想了想,终不能下决断,遂决定继续跟下去,一进庄发觉不对头立即高声呼喊。
天色开始渐亮,浓厚灰紫色的云层逐渐变淡,空隙处露出一抹浅浅鱼肚白。
离胡家后门约一百米的一个稀疏小树林。杨天啸解下布腰带,撕下一条长长的布条,打了个死结做成简陋的绳圈,圈子一头套着青竹马马颈,另一头绳子系在一棵桦树枝桠上。做完一切,摸了摸青竹马的鬃毛,示意马儿别作声,青竹马摇头打了个响鼻,不知道是表示明白还是表示抗议。
掂着脚尖轻手轻脚的靠近后门,帖耳墙边听了听,闪身从虚掩的门缝里溜了进去,提心吊胆的拐了几个弯,从一座假山后跃出,快速躲入一根柱子后面,抑制着呼吸无声急促的喘着气,心砰砰高速跳动。现在他已经进了内院接近胡家佣仆的居所了,一路竟没见个人影,所有经过房舍均静悄悄的没半点声息。杨天啸暗想:“奇怪,太奇怪了,无论是埋伏还是偷袭,肯定会有声音的,怎么一点都听不到。……婷婷……会不会有事,……不管了,我就大声高喊,管他是偷袭还是埋伏,埋伏还好,……要是偷袭而不知道那就惨了。”深深吸了口气,正欲高声呼喊,左前侧的一个佣仆的房门打开了,吱呀的轻微响了声。
杨天啸心中一惊,硬生生压住欲出喉咙的声音,一手急捂住嘴,一口气憋在喉头里出不来脸胀得通红。右手轻捶两下胸口,急喘几下微微探头向声响处看去,一看之下,双目大睁身体剧震。
只见这所佣仆的房门半开着,一个蒙面黑衣人猫着腰快速无声的闪了出来,接着又是一个,再一个……足足有五个蒙面黑衣人。每个黑衣人手中都提着把明晃晃的三尺长的单刀,刀尖向下低垂着,锋刃处一股鲜艳的液体缓缓滴下。
血。鲜红地血。一滴一滴。从锋刃边滴落。带着凄凉和哀怜地叹息堕落。在地上化作朵朵妖艳夺目地红花。
鲜红地血滴在地上。也滴在了杨天啸地心里。滴塔塔每一下如鼓般震响。那妖艳红色在他眼里。脑海里。心灵深处迅速扩散开来。把他整个人淹没其中。血色无边。寒气透骨。
杨天啸不是没见过血。作为一个从小就受黑蝎子诅咒地人。他身上见血地时候多了。别人身上地血也见过。可他没见过这样地血。冷冰冰地。带着妖异艳红。杀人地血。他地身子无声地哆嗦了一下。意识模糊了。身体手足僵直了。只有冷汗一阵阵从额头后背不停地渗出。
“方法继续。捂嘴割喉。一个不留。鸡犬皆杀!”领头地黑衣人向后低声冷冷地命令。语音平平淡淡。就如同让人喝一杯茶一样地平淡。随即手一挥。带领四人成尖锥形无声地向前面邻近地佣仆居所扑去。
声音很轻。没注意听根本听不到。但落在杨天啸耳中就象忽然响了个惊天响地霹雳。
“一个不留。鸡犬皆杀……”他边哆嗦边喃喃自语低声跟着说。猛然间。身体如被巨雷轰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巨颤。抬起头来。双目大睁欲裂。
“不——”杨天啸面孔扭曲着,脸色铁青,内心痛苦狂吼。“不能杀,不能杀婷婷,不能杀小咕噜,不能再杀人了。”正欲作声高喊,忽转念一想停住了,他突然想起了母亲,接着是父亲还有四个姐姐。心想:“如果……如果我在这里高声喊,肯定会遭毒手,如果……如果我在这出事,母亲会如何,……必定伤心欲绝,父亲姐姐……”
突然,又一念头钻进心中,他身子再颤,嘴唇发抖脸色苍白。啊……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如果我能早些高声呼喊报警,这些人……这些人……怎么死亡……。这念头涌上脑海,使他瞬间头痛欲裂欲狂,不由抱头无力蹲了下来,口中低低唔唔作声。
好一会,他缓缓站了起来,抬起头浓眉张开,下唇因牙关紧咬微微渗着血丝,眼中涌出一股凛冽的浓浓的杀意,一种从所未有过的愤恨充斥心胸。
……恨……恨……深深的……恨……,他深深的仇恨这些人,恨这些视人命如草的人,这些人连手无寸铁的人也不放过,还卑鄙的挑在睡觉的时候下手,他恨这些人,连鸡犬连小咕噜也不放过,他恨这些人,竟然……竟然连他的婷婷也要杀。
他原本心里有些彷徨迷惑,实在分不清婷婷或家庭哪个重要,可后来的愧疚掩盖了所有,愧疚又渐渐转变成愤恨,深深的愤恨。
衣袖内的黑色蝎子胎记不知何时开始泛着淡淡黑色毫光,一圈又是一圈。
他双拳紧握,抬头高昂着自然没注意到。缓缓转出柱后,他决定拼命了,浑然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五离之体,不会任何的仙术甚至不会一点点普通的拳术,一个比天朝的平凡人还要平凡不堪的人。
“偷袭——偷袭——,有人偷袭——”杨天啸声嘶力竭用尽全身力气高喊,声音冲破寂静,冲破清晨的雾譪,直冲云霄。
“偷袭——偷袭——有人偷袭——”杨天啸没作停留继续高声喊道。
声音未消,七八个黑衣人迅速从前边,侧边,后边的几所佣仆的房门里奔出,手中钢刀雪亮,血迹流淌,眼光微一扫射转眼看见杨天啸,相互也不作手势,各据位置如一张网张开,恶狠狠向当中的杨天啸扑来。
杨天啸原本走出高喊心中就存了赴死的决心,可被蒙面黑衣人手中雪亮的钢刀反光一晃,心中一凜,恢复了些冷静,脑中飞速快转,心想:“高声示警已行,胡家庄应多少有了些防备,没必要在这停留拼死,一个拼十来个,和送死没分别,不如能逃则逃,或许更有大作用。”
脑中念头毕竟飞快,黑衣人作势形成合围扑来时,杨天啸早定了主意,双眼四下一扫,看见那个刚有五个蒙面黑衣人走出敞开的房门,不及想迅速向那冲去。
刀疤脸带一众蒙面黑衣人进来时,早各自安排了目标范围,为达到最佳的偷袭效果,五人一组负责一排五六间房舍,四五十人流动协助,其余人等则迅速占据大门重点擒拿族长等重要事宜。佣仆房舍处反而是最少人数的,因为佣仆本身大多只会一点生活方面的仙术,可说根本没有战斗力,再说又靠近后门,后门早重点清洗了,按理说,绝对不存在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