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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7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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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垣重燃希冀,眸光热辣辣的信任更增:“你和他赌的什么,能不能对我说说?”

    “我啊,我说赢了,让他答应我一件事。”柳至神神秘秘。

    柳垣兴致高涨:“这个好。但,你让他做什么呢?”

    柳至凑到他耳边:“在宫里杀人就算了吧,他也不肯。我要他弄碗绝子汤,给容妃喝下去。”

    “妙!”柳垣兴奋的鼻翼都是抽动的。柳至还有下文:“还有,容妃宫里的宫女,都得喝。”

    柳至眸子里寒光闪动,你欧阳容只要生不出孩子,只要你举荐的宫人也生不出孩子,这辈子你再得宠,也兴头得一般。

    你压皇后,也就算了。威胁到太子,那是万万不能。

    所以柳至敢提出来,他不怕以后袁训知道不答应,忠毅侯是谁?他是太子的岳父。

    ……

    街道上,响起柳垣欢快若孩童的笑声,还有酒香淡淡弥散。柳垣喜欢的把酒这就打开喝,他现在就要庆贺庆贺。

    “我,服你!”柳垣一面喝,一面对柳至翘大拇指。好在马术精良,不会一手持酒瓶,一手翘拇指,不控缰绳因此摔下来。

    柳至懒散的摇着马鞭子:“你别顾着高兴,春闱这事情得抓紧。”

    “你忙外面,家里细碎事情你只管交给我。我想好了,五天一抽查,凡是不用功的没有二话,直接上板子。这回不越过袁家去,上哪儿找这样好的机会。”

    柳垣得意的有些张狂,长街上洒下他的笑声。有巡逻的人让笑声带过来,柳至掏出腰牌晃晃打发走他们,柳垣这才收敛。

    ……

    另一条街道上,袁训也是酒意八分的回府。在马上他微微地笑,如果小柳要欧阳容生不出儿子的话,这倒简单。

    早在欧阳家对执璞下手以后,没有两天,绝子汤混在欧阳容的养颜汤水里,她早几年就喝下去。

    太后做事稳当,怕一回份量不足,给她分成几次,喝了好几回。欧阳容她自己又一个劲儿的邀宠,生病要请最好的太医。皇上呢,因为喜欢她的份上,在冷落欧阳容的时候,也给她最好的太医。

    太医听太后的,欧阳容至今没发现她苦苦盼的身孕,今生不会出现。害人的人,从没有想过人家也会害她吗?袁训不屑地想着,对家里行去。

    ……

    秋天的早上,城门打开,天色黑蒙蒙。叶嫔的父亲,叶大人带着几个家人,站在可以看到城门的官道下面,那里有个小树林子,可以让出城的人看不到他。

    见第一个出城门的,几辆马车,正是梅吕二家。梅吕二老爷没有见到,应该是长途跋涉,他们不惯于长行马,坐在车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羞于见人坐在车里。

    都赶在出城第一份儿出来,这是早早等在城门里面。让叶大人猜中,梅老爷和吕老爷坐在车里,一个愁眉苦脸,一个垂头丧气。

    两个人都是往京里来送女儿,来的时候趾高气扬,以为女儿好颜色,这就可以攀附权贵。没成想结果是这样……

    梅老爷久久的叹上一口气,这一口气就叹得久久。他在这个时候回想到当初,他进京以前是想到过女儿未必脱颖而出。但女儿实在绝色,怎么办呢?

    给别的权贵就是。

    外官们不是人人得知京中的风云人物,第一心思是孩子给太子,第二心思是进京后打听下权贵是哪些,又要人物好,又要圣眷久,又要……

    这又要到最后,女儿成了没有人要。

    这会儿回想前情是莫大的讽刺,当初想好的,哪里赶得上事情变化。这压根儿不是太子殿下相不中,还能有什么赏花会啊,让别的权贵相中。

    女儿去一次尚家,直接名声倒地,把个男人光身子看了一半。关安算是客气的,只打个赤膊。

    但不管是看光了男人,还是看一只手臂,在这个朝代里,要么嫁给这个男人,要么寻死去,要么有人肯要,也是个不明就里,或者是条件不好。

    一次做错事情,梅吕二姑娘直接没有后路走。关柳都不愿意娶,又惹不起这事,这是灰头土脸出京来。

    应该盘算下姑娘回家去,怎么隐瞒名声,怎么另嫁良人是不是?总是没有失身。

    但梅吕二位心情差得提一提还是个散,又担心有同任上的人早有书信回去,原任上只怕笑话早就看了一遍,他们这是回家的路走一步,就难过增加一分,没有为女儿考虑以后的心。

    车轮辘辘中,夹杂着叹气声不断:“唉,这事儿……”

    车的后面,叶大人大披风裹紧头面,带上家人不紧不慢地跟着。

    秋风起来,他这种打扮倒不扎眼。

    叶大人不跟上,也不是道别。他是猜到欧阳家不会放过梅吕,他跟后面来拿扳倒欧阳家的证据。

    你容妃的娘家在外面杀人,你在宫里能不受连累吗?

    叶大人是怎么神机妙算猜出来的,欧阳家一贯过河拆桥,他的女儿叶嫔就身受其害不是吗?

    梅吕二位去欧阳家计较,要把女儿嫁进欧阳家门,这是叶大人挑唆的,欧阳家不答应,不会迎娶两个名声上残花败柳的姑娘,叶大人也知道。

    以叶大人来想,梅吕二位回到原任上,会说关柳不好,也会散布欧阳家帮人其实是陷害的名声。

    欧阳家把他们一刀切……咦,想到这里,叶大人豁然开朗。当时他在家里月下为女儿忧心,为欧阳家怒心。他明白了:“还可以陷害关将军陷害柳家五爷不是。”

    叶大人恨欧阳家入骨,他不去提醒梅吕二位,他挑几个有力气的家人,他跟后面,等到欧阳家行凶的时候,不管是欧阳家的人出现,还是欧阳家买凶出现,叶大人是能拦就拦,不能拦死人正中他下怀,他只收集证据,去顺天府告……告他个稀里哗啦。

    叶大人就在后面跟着。

    第一天,是官道,路上行人众多,安然无事。

    第二天,还是官道,路上行人更热闹,叶大人不敢离得近,又不是善于跟踪的人,好几回险些跟丢,是一个家人紧贴着梅吕的车走,才算又跟上去。

    到了下午,车夫有觉察。对车里递话:“老爷,后面有人跟着。”梅吕二位都吓一跳,想到什么惊恐万状:“走,赶紧走。”

    梅家车夫道:“老爷还记得来的路上,有一段子路人烟稀少。但后来有人指点,说前面小路斜插过去,用不到盏茶功夫就到热闹路上。”

    “走小路!”梅老爷低吼。车夫变道,吕家得到知会,吕家跟上。一气奔出小半个时辰,叶大人是不知所踪,但车停下来时,到了更僻静的路上。

    马嘶人呼,一行十几个蒙面人从树后闪出,把前后的道路围住。

    吕老爷直接软倒车上,梅老爷嘶呼:“你们是谁!”

    蒙面人冷冷地道:“得罪了人,你自己没数?”

    梅老爷一想,脱口而出:“你们是忠毅侯的人!”

    另一侧的树上,柳五窃笑,你只管这样想,我就不用下去帮忙了吧?但下一句,梅老爷脱口:“柳家是不是!”柳五对同来的人打个手势,这笨蛋!非把我们扯进去不可。

    他们先在树上看动静。

    见梅老爷一挥手,没命的大叫:“上啊,把他们杀了!”自己去捶打车夫后背骂:“快回头,赶紧回头!”

    车夫一跳下了地,几大步走到蒙面人堆里。梅老爷面如土色,蒙面人哈哈大笑:“你也不想想,没有他带路,你们怎么能走到这里来!”

    车夫对梅老爷行个礼:“老爷,不是我背弃你,是您的名声丢得太干净,回去也没有好日子过。我跟老爷有十几年,常听您和先生说,良禽择木而栖,小的也择木而栖,换家能得势的主家。”

    柳五在树上低低的骂:“这没出息劲儿,家里只能养出这样的奴才!”

    树下梅老爷也顾不上骂,和勉强撑着,不撑就死在眼前的吕老爷一起指挥家人:“上啊,挡住!”又分出一个家人去赶车。

    他们两家带主人,不过十个人出去。蒙面人比他们人数多不说,还个个功夫不错。

    夫人姑娘吓得尖声不断,但没叫几声,就吓得说不出话。车帘半打起,是准备逃出去,又让吓回来。这就地面上狼藉无遮无挡,已经死了几个。

    秋天渐渐的黑得早,黄昏没到来,树林里已昏黑。但血在模糊的视线里一点一点的浸润地面,恐惧的吞噬着女眷的心。

    梅夫人抱紧女儿发抖,吕夫人抱紧女儿哆嗦。梅老爷和吕老爷在蒙面人的逼视下一步一步后退,退到车前无路可退时,梅老爷嘶声长呼:“袁家柳家!我做鬼也不会饶过你们!”

    吕老爷也悲痛长声:“你们好狠的心呐!”在他们心里都认为这是袁柳二家为绝后患。

    蒙面人狞笑,隔着黑布都能见到森森白牙:“下地狱去和他们算账吧!”手举钢刀,往下就落,梅吕二位吓傻了,忘记闭眼,大睁眼睛呆在原地,夫人姑娘全吓得一闭眼睛,就听到又一阵大笑声出来。

    “哈哈,你们这群不长眼的家伙。五爷来也!”

    “当当当……”十几声响彻耳边。吕姑娘睁开眼,身子颤抖得不停。他,他他他……她牙齿打着战。

    那不是害自己名声扫地的恶人,那柳家的人!她在柳五身后,虽然只是一个背侧脸儿,也认了出来。

    柳五才没有心思看她,带着家人击退蒙面人的柳五慢慢悠悠:“我说笨蛋们!你们躲在树下面,老子们在树上面!要问五爷怎么在树上面,这话得从五爷跟上你们开始!”

    手指一个蒙面人:“把你的脸露出来!”再一指梅吕二位:“让这两家子蠢蛋认认你是袁家,还是我家的!让他们认认!”

    蒙面人拔腿就跑,几个柳家人从他后面的树上跳下,嘻嘻哈哈把他截住:“别走啊,你们把人家包了圆,我们把你们包了圆,哈哈,没想到吧。”

    蒙面人让揪住送到柳五面前,柳五拎起他的衣领,送到梅吕二位面前:“给五爷我看清楚,这是谁家的人!”

    “哧啦”,蒙面巾扯去。梅吕惊呼:“欧阳表公子!”露出的面上无地自容,这是欧阳家进京赶考的族人之一,进京的早,借住在欧阳家,梅吕二老爷跟欧阳家俨然通家好的时候,子侄辈都叫出来拜会。

    这也是后来梅吕二位气恼欧阳家的原因之一,你真心帮忙,让你家子弟娶我们孩子就是。

    柳五得瑟:“看清楚,看清楚没有!这个是五爷,还是我是五爷!”开始骂骂咧咧:“别有事没事就诬蔑五爷,五爷我是来救你们的!”

    梅老爷吕老爷这会儿聪明上来:“栽赃嫁祸!”

    柳五满意:“对了!这句才像话!”但随后梅老爷吕老爷对他手里的刀看看,再看看又黑暗几分的林子,一起往旁边退了一步。

    那表情,你出现在这里,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柳五恼火的不得了,这情形他也看明白,原本他是想杀人,但现在他得救人才行。

    由杀人变成救人,是柳五最不擅长的不说,他还救的是讨厌的人。

    对着梅老爷吕老爷的防备,柳五气不打一处来:“爷好心来救你们,爷不应该来,应该让关安来,让他受这窝囊气。”再一想,姓关的还不知道呢,破口把关安又骂一顿:“爷这算是帮你大忙,他娘的姓关的还不知道影子!”

    这里正在骂,天色更黑。树叶把晚霞挡住,外面好容易找来的叶大人看不清楚。闻一闻,顶着风头,有味道不对,好似血腥味。叶大人早有准备,让家人们一起抽出刀剑,往里就冲。

    柳五等人带的有火把,一起亮起,叶大人张口结舌,柳五目瞪口呆,梅老爷吕老爷呆若木鸡,然后是几个死人比站的人还抢眼睛。

    要说柳五这泼皮,反应就是快。认出是叶大人,这也是柳家深恨,那骂娘娘的人家之一。

    “唰!”

    柳五刀锋一晃,笔直对上叶大人鼻子:“姓叶的!你也是来杀人栽赃的!你跟我们家也不好。”

    梅老爷吕老爷已经不能反应,到底柳五没杀他们,杀的是蒙面人。梅吕随着点头,对叶大人愤怒上来。

    叶大人到这会儿才听明白柳五的话,他是个文官,眼前的事情又出乎意料,他万万没想到遇到柳家的人。

    因为女儿在宫里受欧阳容挑唆,和皇后娘娘从此结下仇怨,叶大人不能说不记得。他见到柳家的人在这里,比见到鬼还要吓人。

    结结巴巴辩解:“不不,我不是,我是来……”

    柳五哪里容他说话,大喝道:“哼,我家至哥掐指一算,算出妖魔鬼怪今年多!抓住空儿就要跟我家为难。至哥命我保着安全离京。没想到啊,我只顾着欧阳家,跟着他们家的杂碎一路过来,我们才得事先躲在树上。把你叶家给漏掉!”

    手一挥:“兄弟们,小子们还等什么!把姓叶的也一并抓了,送到顺天府去!”

    “好!”震天响的一声喊中,叶大人吓得腿一软,梅老爷回了回魂,迅速对吕老爷道:“要真的到顺天府,柳五爷就不是来杀人的。”

    这会儿把五爷也称呼上,梅老爷已经是相信柳五一多半儿。

    吕老爷盯着柳五不丢,这是他女儿看光的男人不是。吕老爷打心里巴不得柳五是个好人,见义勇为,行侠仗义。鸡啄米似的点脑袋:“是是,五爷是特意来救咱们的。”

    见柳五的人没几下子,又把叶大人给放倒。没有绳子捆,笑骂着把叶大人等的衣裳剥来用上。

    柳五占尽上风,看到姓叶的倒地,觉得给皇后娘娘出一口气。耀武扬威吆喝梅家吕家的人:“上车,回京,顺天府里打官司去!”

    吕老爷实在感激,凑上来想重新套个近乎,树林外面又有人进来。十几个人围着三个主人,年长的那个头发胡子有白的,鲁豫带着儿子们过来。

    鲁豫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行枉法之事不成!”

    梅吕叶三位一起大叫。

    梅吕对柳五的不放心,在见到鲁驸马出现,这就可以对安全上放心。他们大叫的是:“驸马救命。”

    叶大人叫的也是这一句:“驸马救命!”

    鲁豫威风地道:“慢慢道来!”

    柳五鄙夷:“你算老几!你同我家至哥在刑部里作对,你如今没了官,轮不到你说话!”

    鲁豫沉下脸:“咄!小儿胡言乱语!我乃太上皇驸马,皇上至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凡是犯王法的事,我为皇上都能管能问!”索性的下马,架势一摆:“让你小子提醒,我本在刑部为官过。审案我懂,天色已黑,今晚回不到顺天府,我先审上一审,也免得这附近有同犯流窜,正好一并捉拿。”

    柳五吐吐舌头,还讽刺一句:“您是哪庙里的没官印神,”鲁豫的长子回骂:“你又是哪庙里的鬼!”

    柳五闭上嘴,带着家人一旁站着。暗想,走的时候至哥交待,不管半路杀出来什么审案子的程咬金,只要他不私放犯人,只要他不颠倒黑白,全听他的。难道是为鲁驸马这混蛋说的?

    他越来越佩服柳至,倒肯听从。又瞄瞄叶家,这一回把老叶家也扯进来,哈!哈!哈!这一行至哥神机妙算,塞过诸葛之亮。

    ……

    欧阳住在家里等消息,算着他的表弟昨天就应该回来,在厅上左一转右一转的走。

    欧阳老大人劝他不要心焦:“你表弟头一回办这事情,兴许下午就回来。”

    “他不好好办,就得罪宫里的娘娘,他敢吗?”欧阳住这样说着。

    外面有家人跑过来:“不好了,表公子让鲁驸马拿住,送到顺天府去了。”

    欧阳父子一起震惊:“你再说一遍?”

    “表公子和叶大人串通,意欲谋害外官。柳家的人从旁救起,鲁驸马经过,当时夜里,怕有同谋还没有抓捕,就地审问,叶大人据说是证据不足,是柳家咬住不放,但表公子是柳、梅、吕三家一起指证,顺天府这就要审问定罪。”

    这是个往顺天府去打听的家人,京外有死人的大案,又死的是官员,会递交京里。结果他就听到这个,急急回来报信。

    欧阳父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审出来的!”

    “常往我们家里来的鲁驸马。”

    欧阳父子异口同声的懊恼:“怎么是他抢了去?”

    谋害官员不是小事情,在中间经手的人就算没有实际功劳,也会有个美誉什么的。

    欧阳住失望到极点:“这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吗?”

    ……

    加福在榻上写字,袁训和宝珠离得稍远低低说话。

    “欧阳住的表弟当堂供出受欧阳住父子唆使,但欧阳住早有准备,他表弟早年对家人有忤逆行为,欧阳住反过来说他加害梅吕二家,是想陷害他们父子。”

    宝珠道:“我听过不知道怎么评价这家子人。”看看面前带笑,笑话看得正好的丈夫,又看看红色烛光下乖巧的小女儿,满室温馨中听这一家子互相指责,宝珠摇摇头不想再听:“你只对我说鲁驸马的事情吧,别人的要污我这好房间。”

    “我出马,鲁驸马还能不成吗?今天我去刑部里见尚书,柳至跟我争论了几句,最后他气走了,尚书只能答应我明儿一起进宫,皇上面上讨个说法。”

    宝珠笑了:“是了,你说说你和柳大人争吵,我倒爱听的很。”袁训笑骂:“出门跟一圈儿公事上坏蛋缠不清,回家里还有你这个坏蛋等着看笑话。”

    宝珠对加福努努嘴:“那加福就是小坏蛋了不是?一会儿让小坏蛋和你缠。”

    话音未落,加福放下笔,乌溜溜的眼睛看过来:“我写完了,爹爹,快来说故事,母亲,快来收拾书包。”

    袁训和宝珠一起堆笑:“来了来了。”袁训不忘记挤兑宝珠:“福姐儿我的乖乖,你使唤母亲最好听不过。”

    加福张大眼睛:“这是使唤吗?战哥儿要帮我做,我说这归母亲。”

    宝珠在袁训背后拧一把,对女儿笑盈盈:“这当然归母亲,不归战哥儿。”

    加福放下心,坐到父亲怀里去,让丫头去请哥哥和二姐。孩子们过来,多出两个。

    一个玉秀可爱,是玉珠的女儿常巧秀。另一个是掌珠的儿子,大名韩正道,小名韩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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