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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7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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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国公欣然,龙四是龙五的亲哥哥,也感激不尽。老国公索性的和龙四商议:“让能去的孩子们都去。”

    龙家生孩子有意思,因为同一时间出门征战,中间探亲的时候不多,又同一时间回家休息,孩子大多是一年的人。

    龙六夭折一个孩子,龙八大的那个是女儿。伙同龙氏亲族进京赶考的人,国公嫡孙就这几个。

    他们提前数月进京,好得到小二等人的指点,这秋闱榜没有张,今天陪谢氏和石氏出门。

    进来叫一声姑祖母,纷纷到面前行礼。不要说袁夫人眉开眼笑,就这不是老太太的亲曾孙,也喜欢得眼睛只有一条缝。

    谢氏石氏对袁夫人辞行,和孩子们出去。二门外面上车,关安带几个家人陪着去。

    关安性子爽朗,大家喜欢他。淘气的小子在他出大门后,和他玩笑:“关爷,您今天敢出门了?”

    龙家的小爷们都知道原因,嘻嘻哈哈爆笑。关安佯装恼怒,骂说话的人:“一会儿有人纠缠我,我送到你爹被窝里。”

    这是个特别贫的人,啧啧嘴做个怪相:“那敢情好,我娘正缺粗使丫头。”

    谢氏石氏在车里窃笑,那闹事的梅吕二家,她们为关心对宝珠打听。听说京里处处不合适,阮梁明到现在还在装糊涂,还没有认真出手斥责他们纵女不检点,这两位也渐觉得厉害,打算回原任上。

    “就要走了,”谢氏微笑。这事情不大,也算去了一件。

    “是啊,这一个也要走了。”石氏这样的说。和谢氏相视一笑,眸中都有不屑。

    她们说的,是等下要见到的人。

    ……

    西市旁的菜市口,今天没有卖菜的,围观的人挤得满满当当。袁家的车一到,就有人带路,到附近的二层酒楼上去。

    对面楼上,柳五把关安看在眼里,楼栏杆倚着的他抛一个飞眼过来,还怕关安看不见,满面怪相乐呵呵:“关老弟,你几时成亲,哥哥我去喝杯喜酒。”

    “不是你娶吗?对了,我是你哥哥!”关安粗声大气回他,柳家的人乐成一片:“你们到底谁娶。”袁家的人也掩嘴笑,就站到关安身边,让关安抬手一巴掌。

    把谢氏石氏安顿好,龙书慧侍立在身后,小爷们和柳五指手划脚起来:“你们是柳家的人?我二叔三叔回家说,和你们柳家欠一架,今天打不打?”

    柳五纳闷:“这不是袁家的孩子?他二叔三叔又是谁?”这泼皮嘴上也泼皮,亮开嗓子:“哎,我说你们是袁家的谁!报上姓名来!我家和袁家是一辈子打不完的架,你要怎么打,划出规矩来五爷我听听!”

    谢氏石氏没有阻拦,虽说宝珠和柳至夫人走动,柳家一个月里也会送一回小姑娘们来和宝珠说话。但柳家侍郎和表弟尚书是打架。自家的孩子们来为表叔说说话,谢氏石氏认为应当。

    她们都想,不要认为表弟除了太后,就兄弟上单薄。他还有六个兄弟呢!去边城打听,龙家八虎早就有名。

    这就龙二的儿子手扒着栏杆,把个脸往对面凑,神气活现:“我爹龙怀武,和你们家柳至约下来西山打架,西山去不去,不去的你是孙子!”

    关安也不阻止,骂他们一窝孙子才好,喝彩:“骂的痛快!”

    柳五气得:“爷爷我这就跳下来和你打去!哪里钻出来的小子,你胎毛没掉,你就敢骂爷爷孙子!”

    见到他生气,对面更兴头。龙三的儿子,小三爷笑嘻嘻:“孙子呐!有种你过来,小三爷我会你!”

    “说得好!”龙家小爷们一起翘拇指。

    “乳臭未干,你他娘的还吃奶呢吧!”

    “毛没扎齐的小王八崽子,你他娘的满嘴胡沁!”

    柳家的人骂骂咧咧中,另一处楼上坐的人满面恼怒:“如今满京里最出风头的就是他们家!太不像话!”

    欧阳住伙同几个人,也是他欧阳家进京赶考的亲戚,也是来这里看热闹,见到袁家出几个陌生少年,和柳家的混蛋又干上,他吹胡子瞪眼睛:“嚣张!”

    两边酒楼上骂的不可开交,围观的人由等热闹,变成看他们的热闹。

    龙家的少年:“你过来,你敢过来吗!”

    柳五等人破口大骂:“今天又不是杀你们的头,过去看你们死吗!”下面有人大喊:“让路,让路了!”两边骂声才下去。

    见一排囚车推过来,车前数匹马,有一个是监斩的刑部侍郎柳至,监斩的另一个是顺天府路大人。

    谢氏和石氏腾地站起,走到楼栏杆旁往下观望。她们没有带面纱,下面有登徒子,喝一声彩:“娘子们好容貌!”龙家小爷们对着他们又骂起来。

    柳至和路大人一起皱眉,认出关安,就认出这边是袁家的人。柳至没好气的想,龙家的小混蛋,比他们的爹和叔父还要猖狂!路大人凑过来:“柳大人,这是法场,这忠毅侯府的人要呵斥吧?”

    打发张书办劝梅吕赶紧离京的路大人,他行事稳重。轻易的不肯开罪任何一家,这就来问柳侍郎。

    柳至火了:“你不是也监斩,你管管就是!”

    路大人也不生气,呵呵道:“不是我怂恿你柳大人出面,是你柳大人为首不是吗?我得请示你啊。”

    柳至把手一抬,对着龙氏少年就骂:“小王八蛋们!等我监完斩,我和你们西山去!”

    刚才骂的柳家缩头大乌龟,几条街外都能听到。

    路大人一愕,随后忍笑忍得胡须抖动。公差们也忍笑。囚车里的人让惊动,有一个人抬头看两边。

    一边,是成人,他们叫好:“至哥威武!”

    另一边,是少年谩骂:“说去你要去!不要不敢去!”在他们旁边的,是三个美貌女子。

    一个人面容可亲,穿一件老蓝并不明耀的罗衣,但发上一色的绿宝石个个放光。

    另一个面容俊俏,穿一件墨绿色的罗衣,发上清一色的蓝色宝石。

    这两个是妇人打扮,旁边是一个姑娘,温婉面容,眸中透出刚强,也不怕人看的露出面容。

    三个人的目光,和囚车这个人对上。

    顿时,囚犯慌乱起来。她想要闪躲,又想要呼叫,但身子是固定在囚车上的,一动,只扯得锁链响不说,押车的公差用腰刀狠狠捅她:“就要死了,还不老实!”

    “嗬嗬嗬……”她叫出声,旁边有人道:“原来这是个妇人!”

    谢氏石氏讽刺的冷笑,就是她!

    虽然她蓬头垢面,但深恨的谢氏石氏一眼认出,这不是别人,这是为了一点儿银子想害她们名节不保,好拖累表弟家名声的易氏。

    秋风起兮,秋衣已着。秋分过后,有一天是当年斩立决赴死的日子。谢氏石氏特意来看易氏砍头,看看这个自己们周济她银子,她以后也能一直得到馈赠,却拿了别人的银子来害寡妇失身的人。

    这件事引以为诫,对龙书慧说过,也在侄子们进京后用来告诫他们。

    这就龙书慧不怕抛头露面也要来看,少年们也要来看这个人死了方趁心,谢氏石氏是一定要露出面容,让易氏看个清楚。

    谢氏冷淡的笑。

    石氏鄙夷的笑。

    龙书慧憎恨的笑。

    蒙老侯对国公的情意,龙书慧许到钟家。

    京里未婚夫妻间的风气,早几年就受到太子殿下和加寿,梁山王府小王爷和加福,袁家让小媳妇早早来管家影响。在太子表白以前,钟南就对龙书慧表白过,当时是学萧战。

    古人认为的一心一意,分好几种。一种是身体也一心一意。一种是心里一心一意,纳妾嫖宿都无妨。现代人不要大惊小怪,现代人这样想的也多,不如古人更荣耀。

    龙书慧羞于问钟南是哪种一心一意,钟南有妾她也能接受。她满意的是钟南肯说这些话,虽然是让风气带动,但龙书慧和母亲石氏都在乎的不行。

    易氏,也就是龙书慧深恨的人。

    大伯母谢氏和母亲石氏要是失了贞节,受到连累的自然还有龙书慧。哪怕曾祖父老侯再护着她,亲戚们也有指指点点。因此龙书慧满面恨意,就是这个人,拿着母亲的善心银子花用,却还要害她的名节。

    你这奸人,你险些害我大好姻缘!

    “啐!”龙书慧狠狠唾弃。

    易氏见不到,她躲避刀子似的躲着谢氏石氏的眼光,她怕见她们,她害怕死,更害怕又面对她们。

    她惊恐的心底重回公堂受审的那几次。

    ……

    “犯人报上姓名!”

    “奴家易氏,丈夫亡故,婆家不容,因此带女儿回娘家居住。”

    “分尸的牛大牛二与你何年何月何日勾搭成奸,为何与你弟妹杀害他们!”

    “不!不是我们杀的!是我进香遇到的两个夫人……。”易氏还想把谢氏石氏扯进来,而事实上,人也不是她杀的。

    惊堂木一拍,审案官员直接怒斥:“咄!大胆奸妇你还敢攀扯别人。看来是不用刑你不招!”

    “啪!”有什么摔下来,拖出易氏就用刑。易氏大叫:“青天大老爷,我冤枉,我说实情,我说实情!”

    等到醒来,是在牢狱里。

    两三回一过堂,易氏死了心,认了命,她的女儿哭哭啼啼给她送饭,送的全是半截剩馒头。女儿痛哭:“舅舅说我和娘一样是丧门星,如今舅妈认了罪,舅舅把我撵出来。这是我讨来的饭。”

    易氏亦痛哭:“那你可怎么办?”

    女儿哭道:“我也不敢回去,舅舅说我再回去,就把我卖去妓院。说他没卖我,是还留着情意呢。”

    易氏认了罪,只想一死就看不见这眼前的悲惨。她就根本没有说出袁家妇人的机会。

    ……。

    囚车打开,犯人们全拖下来跪好,家属上前送行。易氏的女儿旧衣乱发,不知哪里讨来的酒送过来。易氏下意识去看那远处酒楼上的人。她猛然想到,谢氏石氏旁边的那姑娘,好衣裳好首饰的,应该是石夫人提过的,是她的女儿。

    看看自己的女儿,年纪还小,前途未知。舅舅不庇护,还有谁肯照管?再看看离得远已看不清的那三个人,易氏痛泪如雨:“孩子,娘对不起你啊!”

    谢氏夫人石氏夫人本是一片怜惜的心,出手就是五两银子。京中米贵,也足可以母女月余的生活。但……易氏是双手受绑,但她全身跳起,对着左侧跪着的人撞去,扑到她身上,见她的面颊恰好在面前,易氏大口咬住,顿时鲜血长流。

    这个不是别人,是教唆逼迫她陷害谢氏石氏的,她的弟妹。

    犯人有堵嘴的,但临刑前家人送酒,嘴里是空的。这就方便易氏咬住弟妹面颊不放手,把心里恶狠狠的恨在临死前发泄出来。

    都是你这恶妇!

    都是你对我说,拿人银子就要帮人办事!

    都是你说,二夫人肯帮穷人,指不定不打好主意,相中你的女儿生得好,拐卖也不一定。

    更可恨,自己听从。更可恨的是,女儿以后怎么办?石夫人身边的娇女,对比下自己的面黄肌瘦的女儿,易氏牙齿更用力,已经切进那面颊中。

    她耳边女儿的哭喊尖叫声里,她失去知觉。

    公差们拉不开她,只能一刀把她斩首。反正她们到这里来,也是要斩首的。

    很快消息回报到酒楼上,谢氏和石氏没多想易氏临终前的心思,叫过儿女和侄子们。

    再一次郑重叮嘱:“看看这就是个样子!你们要牢记于心!在京里不可以给表叔抹黑。”往对面看看,那是柳家。

    谢氏和石氏微笑:“世家争斗,边城再多不过。但你们要听表叔的,要听关爷的。不输咱龙家威风,也不给表叔惹事情。”

    少年们七嘴八舌地笑:“按边城的规矩,打死打伤勿论。”

    “不死人吧,咱们点到为止。”

    “龙家出名的是箭,咱们比箭,把箭头折了就是,人也不伤。”

    谢氏和石氏含笑点头:“不惹事不输威风,这才是能耐。”楼外有人回:“南公子来了。”

    钟南快马过来,几步上楼,对长辈们见过礼,不避什么的走到龙书慧旁边:“看到没有?”

    龙书慧认真点头,还有咬牙切齿:“看到了!”钟南松一口气:“那别生气了,不值当。”这一对未婚小夫妻也很好,龙书慧对钟南说过,说她们陷害我母亲,险些害到我。钟南还说没事,在京里谁敢欺负我们?

    如今他又来安慰,不要说谢氏石氏宽慰不已,龙书慧也火气下去大半。看一眼撕心裂肺哭着的小姑娘,幽幽道:“我只可怜这姑娘,母亲让人去打听,听说她让舅舅家里撵出来,晚晚住破庙。”

    钟南微笑:“这是她母亲给她带来的命,怨不得别人。”看一眼谢氏和石氏,笑容满面:“本来嘛,伯母和岳母满心里要帮她,我听说和袁家婶娘已经说好,如果是可以帮的,让她们母女在家里铺子上帮工。其实我家里铺子也要人手。至少母女不会露宿街头。还有我们几家的家世,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们。可惜,一念想错,害自己也害别人。”

    谢氏和石氏异口同声:“我的儿,你说的这是道理。”叫侄子儿子们来看,就是叮咛再叮咛。如今再次交待:“听到没有,一念想错,害自己也害别人。”

    谢氏幽然,她的丈夫龙大,何尝不是一念想错的人之一?

    石氏也黯然,她的丈夫龙五,何尝不也是一念想错的人?

    她们只顾着难过,就忘记钟南对这些事不知情。钟南悄问龙书慧:“怎么?我说错了话?”自己不是好意来劝?

    龙书慧这事不敢告诉他,强笑道:“伯母和母亲是为帮错了人伤心吧。”钟南这才释然。

    他们说话的功夫,法场上又把其它的人斩首。叶嫔的父亲来给水大人、许大人送行,只一句话:“咱们全上了欧阳家的当。”

    水大人许大人皆道:“你让人往狱里传话,我们也不能就明白。等我们当了鬼,一问便知。如果确实他欧阳家犯坏,你放心,我们做鬼不饶他!”

    亲戚们送上酒,喝过伏刑。

    欧阳住松口气,如今和水许叶反目,死一个少一个隐患。如今就只有叶大人还在,而叶嫔也还在,这事情做的,没陷害成柳家袁家,没拖累成皇后和太子,反而把自己的同盟瓦解,又招来一个对头。

    这袁家的运气不但是好,而且害人的手段更高,反过来找出一堆水大人循私的证据。欧阳住这样想着,全然不去管是水大人陷害的袁训,石头搬起砸到自己。

    欧阳住这就离去,叶大人回到相对隐蔽的一个角落。这是酒楼上一小包间,和别的看热闹人站出来不一样,这里三个人全在帘子后面偷看状。

    一个是梅老爷,一个是吕老爷,另一个是驸马鲁豫。

    鲁豫满面的不耐烦,捧着小茶壶就数他对杀人最没兴趣。不但没兴趣,反而见叶大人回来,就要离开:“我说你们拉着我来,这人也杀了,我可以回家了吧?”

    叶大人对他陪笑:“驸马请再留步。”鲁豫正中下怀,但还是不高兴的坐下。

    叶大人转向梅吕二位:“可看清楚了,水许二位大人离世,欧阳大公子是什么表情?”

    他们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欧阳住。这是叶大人花了钱才抢到的房间,不看杀人,只看欧阳公子的神情。

    梅吕二位犹豫:“像是放下心来着,”

    “又像挺喜欢。”

    “想我家、水家、许家,我们是和欧阳家最好!这一年多里,我们共同为女儿在宫里谋划。但没想到,她欧阳容妃竟然是拿我们的女儿当垫脚石。二位,前几天我说你们不信,今天你们亲眼看到他欧阳住吧,不但不为水大人许大人难过,反而他放下心了。哈!”叶大人凄凉的一声冷笑:“他能安心了,他结的仇又少一个!”

    梅吕二位挺不安,叶大人的话随后到他们面上,厉声道:“我特地请两位来,你们可以清醒了!欧阳家怂恿你们女儿去太子府上,真的去了,将是容妃的棋子!容妃和皇后不对,欧阳家与柳家是对头。欧阳老儿说你们家的女儿生得好生得妙,所以能去太子府上邀宠。二位,醒醒吧!他们巴不得太子不好,太子不好,你们女儿还能跟着好吗?”

    这是不久前说过的话,今天再说,梅吕二位沉吟:“是有道理,他们要是看好太子,让我们送女儿去有道理。如今是容妃在宫里和皇后争风,自然和太子不对。容妃娘家呢,我们打听过,你叶大人说的属实,太子的两个外戚,一个是他的,一个是未来太子妃的,都和欧阳家不对。他让我们送女儿进府,必有阴谋!”

    叶大人再一指鲁豫:“鲁驸马是我的另一个证人。你们在欧阳家见过他,他是欧阳家常客。”

    面向鲁豫,面容悲痛:“驸马,我不能请你说欧阳家的坏话,但是我、水、许,我们几家以前也是欧阳家常客,这个您可以作证吧!”

    鲁豫点点头,抚着自己白胡子,意思我这么大年纪,不是年青说话不靠谱的人。

    梅吕二位更面色不定起来,叶大人最后又是一记猛药:“换成你们二位是我的知己,我就让我的儿子嫁走你们家姑娘!”说过,一拱:“咱们回府。”

    梅吕二位面色难看之极,让叶大人扎中心底。他们一路离开,互相商议:“是啊,他欧阳老儿就是说的好听,就不怕正事!他家两个儿子呢,娶我们家女儿正好!”

    “这京里是不能再呆,处处是当,梅兄,我公文就要办好,我要离京了。”吕老爷叹气:“咱们跟他们玩不转。”

    另一边,叶大人和鲁豫走在一起。鲁豫问他:“不是我那天说的话,无意说的,你想起来找来这两个吧?”

    叶大人陪笑:“哪能哪能。”其实暗想,可不就是这样。

    有一天他去见鲁豫,说欧阳家怎么怎么坏。鲁豫现在还是欧阳家的座上客呢,故意尖酸:“你说他不好有什么用,这不是别人认为挺好。”把叶大人提醒,现在有两个倒霉蛋儿不去说说吗?他把梅吕二位结交起来。

    路口上,两个人也分手。鲁豫交待几句:“要我说啊,这老水老许不去陷害人,也就没有事。你家叶嫔娘娘在宫里不得势,刚放出来没多久,你叶大人少一事不如多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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