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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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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然有人抢着往下跌。

    到最后半天里,也就明了,有人打辅国公府的主意,先给你一个虚高到不可能的价格,这跌下来,就顺理成章,都没有人疑心说不会跌。

    老经济们都赞叹——他们不管辅国公府受到多少损失,事实上,也没有受到太多实际的损失才是,宝珠出价公道——经济们只夸赞万大同和那洪氏,好手段!

    两个人抬点儿珠宝过来,就这两个人,就把大同府附近的田价七下八下的给握在手中。

    这中间还有居心不良的龙怀文,窥视在旁的伍掌柜…。他们都起到不小的作用。但换成别的城市,也一样有这样的人。真正把这局做得漂亮的,还是那洪氏和万大同。

    红花自此不怎么出门,宝珠保护她,让她会让别人认出来。有人也许善听嗓音,有人也许看出玄虚,宝珠小心为上。

    而且天太冷,女眷们都不出门。红花又是贴身小婢,她要做的事就是伴着奶奶,再就是当她的二书呆。

    还有一件事,就是和秦氏的丫头拌嘴生气。

    ……

    站在廊下,红花噘着个嘴,小脸儿上气得红扑扑。她手指着院子里一片地,那是从院门到水井边的一块地。

    下雪过后小院如镜,地面均匀地铺设成片的雪地,再落上些梅花瓣子,有在这院里掉落的,有从隔墙吹来的,嫣红洁白,足可以赏玩。

    顺伯余氏方氏,以至宝珠带的卫氏梅英,还有郡王妃府上留下的人,全是懂得的。赏雪最好的,就是地面不要践踏。

    宅门里一般都有抄手游廊,就是给下雨雪天走的。下雨免得出来进去的都要撑伞,也方便下雪时保留雪地,扫主人赏雪的兴致。

    小院里没有这廊,也没地方设不下。但从顺伯孔青开始,都贴墙根儿走。这样就能把院子里一大片空地留下来,供宝珠赏雪。

    宝珠执意要住小院,就注定她享受这小的同时,也受委屈。不能出门的她,看来看去就只有一方天空,再就是一片雪地。

    侍候人也心疼她,想着这不是春暖花开不能游玩,怕宝珠闷,大家不用互相去说,都主动留下平整地方给宝珠看雪。

    他们的心思,草儿又怎么会知道呢?

    她大冷天的担水,去大水井担已经叫苦不迭。不过那水井是公共的,她叫苦没有人理会。在袁家叫过一回苦,顺伯把大门一关不让她再进,草儿吃足苦头,又叫了一回苦,好容易又有就近担水的机会,她是急急的进来,急急的打水,不再说怕冷,不再说怕苦,这脚底下可就顾不上了。

    让她走出来从院门到水井的一行脚印。

    都知道雪地踩上脚印,晶莹变泥泞,踩得多了,雪扁了,黑泥点子附近也有,再加上草儿打的是水,水从她水桶滴到雪泥上,把雪泥又染开几分,那颜色不堪入目。

    偏偏这几天不是大雪,大雪一起,很快就把脚印盖住又好一些。而草儿呢,又懒一些。她可以一天打完几天的水,却不肯打。今天的用水今天打,她是不怕麻烦人,反正求人的是秦氏。

    红花对她生气的,就是她又把雪地踩破。红花说她,草儿还要回嘴。草儿没好气:“冰冷的天,我也不想来打水,这不是大水井上破冰不容易。你们奶奶倒没说什么,就你这丫头怪话多。有路就便走了,还让人记住从墙根下走,我要多踩雪多走几步你知道吗?”

    敢情不是你的脚冷。

    红花翻个白眼儿,不就是打水。你当谁没干过不成?

    红花不是有钱家生出来的,卖到安家以前,拾柴打水不管冬夏全做过。到了安家以后,安老太太教丫头又严,吃饭喝汤都不许有声音,饿了不许睁直眼睛看吃的,当差不许吃有味道的东西,免得吃完回话,处处都带着味道。

    红花就嘀咕:“你到我们家打水,怎么不守我们家的规矩?”说着正要转身,草儿在背后还她话:“你们家的规矩是地也不让人走吗?”

    红花气结。有心和她理论下去,又怕她和自己吵起来,让宝珠听到不快。红花就再道:“那你索性多踩几回吧,把你家几天的水全打完,几天一回行吗?”

    这样草儿有两天不用过来,红花还可以把地收拾收拾,尽量好看一些。

    草儿气得把水桶一摔,“当”地一声,把红花反倒一惊。草儿恼得泪出来:“死冷的天,我打一回水,湿一回衣裳,你想让我湿透了怎么着?半湿的烤会儿就干了,全湿了这不是夏天,你让我穿什么!”

    她提起水桶闷头打水:“你穿着羊皮袄子,羊皮包着头,站在那里装姑娘小姐,你当然不冷。一样是丫头,谁又能比谁大了?你倒来欺负我。”

    红花愤然,瞅瞅身上灰鼠皮衣,我这是…。羊皮的吗!

    可听草儿说的话,红花又不忍心说她,就一个人对着脏雪地发呆。这可怎么收拾才好?

    “红花,”宝珠唤她。红花殷勤地进去,一半讨好一半委屈:“不是我要同她吵,这打水是她的责任,我们家行了方便,倒成欠她的了。”

    宝珠微笑:“这不是那些子生意人,你拿你对经济们的口舌对她,说道理,她哪里懂?你同她拌嘴,她也同你拌才是。”

    “可是不对她说,奶奶看她踩的雪地。进来一趟,新踩一片,出去一趟,又新踩一片,像是成心地把家里地全踩成脏的。”

    宝珠对这个也纳闷,宝珠也道:“是啊,这丫头怎么这样,你踩脏一块也就是了。”

    水井在院子中间,草儿就把半个院子全踩了。弄成一半是黑泥雪,另一半才是白的,这就更显得黑泥雪不中看。

    卫氏慢条斯理接上话,也是说红花:“你毛丫头那么大就到家里,你不记得了?谁小的时候不爱踩干净雪,湿雪哒哒的,她当然不再踩。”

    红花恍然。

    宝珠也就明白过来,笑顾奶妈:“她当差还惦记玩呢?”白雪上下去一脚,要多痛快有多痛快。

    奶妈也道:“不过,这是个蠢笨丫头。把别人家院子踩得脏兮兮的,她还有理。”红花又点头:“就是。”

    宝珠就有了主意,道:“既然帮了人,就帮到底。再说同她计较也不必,”对红花看看:“去告诉孔管家,麻烦他从明天起,每天打几桶水放在门外,让她拎回家去吧。秦娘子家里没有男人,该帮的要帮。帮到自己烦恼,那就不必。”

    “好嘞。”红花见到雪地的事情得到解决,奶奶又有干净地面看,就又欢喜起来。奔出房门,沿着墙根儿往大门上走。

    草儿看在眼里,气得自己叽咕:“装相,你再走给我看,我也不从你家墙根子走路。”跟当贼似的。

    打了半桶水走到大门上,红花笑眯眯把她拦住。草儿都急了:“你又要说什么?到你们家打点儿水,你真是烦人。”

    红花冲她扮个鬼脸儿:“以后不劳你走这么远,我家奶奶说你辛苦,让孔大叔帮你打好水,就放在门外,你每天来提就行了。”

    “有这么好?”草儿惊呆住后,即刻认为这事儿还有伸缩余地,对孔青陪笑:“我说您这么的好,不如每天帮我把水提到家里,不是更好?”

    红花撇嘴,孔青绷紧脸:“要就来提,不要就算!”他的脸跟冰山似的,把草儿噎得咽口唾液,不敢再说。

    红花进来回宝珠:“奶奶,她还嫌我们帮的不够,让孔青大叔把水送到她家去。”宝珠卫氏梅英都笑起来,宝珠循循道:“现在你知道有种人就是打蛇顺杆儿要上来,你对她说再多的道理,她没吃过亏,就不会理解,以后不必多说。不管她怎么样,与我们怎么行事不相干。还是按我说的,每天给她几桶水,足够用的,放到门外由她自己去取。要就要,不要就算了。”

    草儿这就舒服起来,没舒服几天,她就舒服不成。陈留郡王妃又来陪宝珠,让人把宝珠接到城外,与邻城相连的袁家小镇上去。

    小贺医生同行,住了一夜才回。秦氏得到宝珠辞行过后,少了一个说话的人,更觉得冷清。回房去,又要听草儿埋怨:“没到春天她就走,这是不想让我们家打水是怎么着?”这个蠢丫头,蠢得也有意思。

    为了不让你家打水,别人连家搬的躲着你吗?

    秦氏让她说得烦,恼道:“你不愿意做活,找个人牙子来卖了你,再买一个勤快的吧。”草儿才不再说。

    ……

    郡王妃久久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宝珠是先回来的,郡王妃是当天晚上赶到。两个人见过面,互道过安好,做伴用过晚饭,又有外甥们又和舅母嘈嘈半天。好容易打发孩子们去睡,宝珠能和郡王妃坐下来说句话时,已经是近二更。

    八仙木桌上掌着烛火,烛晕中放着一叠子地契,是辅国公府的田地。

    郡王妃心头暖流涌动,看得出来她是受到感动的,眸子微润,想笑又有什么总堵在嗓子眼里,想夸什么又觉得多余。

    郡王妃勉强地才出来一句:“好,你办得不错。”

    对面的弟妹,还是她和气温柔,一笑起来眼中带着稚气的模样。可郡王妃不敢再小瞧她,也不敢再想宝珠身份不高。

    她把这件事情办得,实在身份高。

    随手翻动田契,郡王妃也道:“等舅父回来见到一定喜欢。”宝珠抿着唇笑:“所以请姐姐收下保管,明年交给舅父。”在这里很是希冀:“明年回来的吧?”

    舅父回来,表凶自然也就回来。

    这孩子气似的狡黠,不方便询问夫君而借问他人的小聪明劲头,把郡王妃惹笑:“回来,都回来的。”

    包括她的丈夫。

    宝珠就嫣然,格外的开心,甜甜地道:“那就好。”她多希望她生的时候,袁训能在家中。只要有他在,宝珠就什么也不怕。

    郡王妃看出她的心思,出于谨慎,打破宝珠的期望:“你生的时候,有我陪你,你不用怕。”宝珠不是怕,而是一惊,随即失落上来:“不能回来吗?”

    这失落让郡王妃又怜又爱。当接受一个人时,她的任何举动都是让人怜爱的。陈留郡王妃百般的安慰宝珠:“我也盼着小弟回来呢,他赶得回来再好不过。但出兵放马不是由着他,不是他想回来就回来,你说是不是?别怕,有我呢。”

    当姐姐的柔声体贴,宝珠难为情上来,低低的应道:“是。只是有劳姐姐。”

    “你又不在这里生,有劳我什么?”郡王妃笑道:“小贺医生我问过他,他说四五个月上,我就可以带你赶路。山路颠,我们坐轿子回去。我这是来看你的,陪你住到腊月,我先回去。过了年三月里暖和,我就来接你一同去我家。你也不用怕我劳动,我也不用担心你坐月子,这就两全其美。”

    在家里谈什么劳动。

    对宝珠来说,她感激的笑笑,觉得依然是劳动姐姐。但对郡王妃来说,就不算什么。

    当然,如果换一对人。如宝珠才认得的秦氏,如凌姨娘等人,有作恶有不作恶的,也许拿自己随手的情分看成对方的天空,而拿别人对自己的,告诉自己的宝贵道理,当成不值钱。

    什么人都有,但眼前这位,是陈留郡王妃。

    她曾经不待见宝珠,但现在她喜欢了。

    郡王妃又颦眉头:“本想腊月接你一起回去,但你胎相就是稳下来,也冰天雪地的挪动不好。算了吧,我把念姐儿留下陪你,你们娘儿们热闹过年。”

    宝珠大喜:“真的吗?”

    念姐儿正是爱说话的年纪,留下她在,叽叽嗳嗳每天不停,光想想就是喜欢的。

    “哎呀,姐姐,你真是太好太好了。”宝珠喜悦得容光焕发,看上去更是一颗“宝珠”的模样。

    女儿得到弟妹的喜欢,郡王妃也颇有颜面。这是她现在视宝珠为“宝珠”才这样想,如果是换成她还在京里时的想法,估计就不是今天这心思。

    郡王妃不但面上笑如春花,心里还在道,你才是太好太好了。

    她已经听过宝珠说取得这块地的过程,郡王妃在知道洪奶奶是红花时,笑着把红花叫来,重重的赏了她。红花喜欢得在旁边咧着嘴,到现在还没有收回来。

    最应该谢的人是宝珠,但郡王妃没有过多的道谢。她要把道谢留给养父辅国公来谢,郡王妃就只在心里把宝珠狠狠的夸奖。

    同时,她也把宝珠狠狠的敬佩。

    弟妹当得起自己的一切敬佩,当得起自己以后对她一直的敬佩。她这件事情办的,与别人不同。

    让郡王妃最深最深佩服的,就是宝珠在这件事情上可以立威,而没有立威。可以威风,她没有威风。

    换成是陈留郡王妃,她一定会帮的。事实上,陈留郡王妃已经做好龙怀城会去找她的准备。郡王妃准备好这笔钱和粮,但同时也准备好一堆教训给龙怀城,和责备龙氏兄弟的话。

    龙氏兄弟是不敢对这位名义上的长姐,实际上的王妃怎么样,郡王妃要骂他们,为的还是她的亲弟弟袁训。

    而陈留郡王在这件事还佩服宝珠的一点,就是宝珠让龙氏兄弟担起自己的责任。陈留郡王妃也没有准备全部的钱粮,该是谁担的,还是谁担。

    换成陈留郡王妃是宝珠,她才不会像宝珠这样不显山不显水的帮他们,郡王妃一定会威风凛凛上门去,把架子摆得足足的,认为他们得到足够的教训才出手。

    郡王妃和宝珠,是不同性格,处事因此不同的人。

    一件本该大显风采的事情,让宝珠无声无息的做下来。这里面带着宝珠的见识,宝珠认为龙家目前最缺少的,就是有一些肯承担的人。

    这里面也带着宝珠的心地,帮舅父是应该的事情,不用大张旗鼓,借着这事和张三或是王二去算账。

    就是冲着舅父纯帮忙。

    人的生活中,并不是经常轰轰烈烈。很多事情可以平淡,也可以隆重。平淡,更能让人体会到那种心胸开阔的情怀,高山远峰般的格局。

    只有认为这种帮忙是亲戚上的本分,不值得大肆炫耀的人,才会做成平平淡淡。

    而平淡的日子,更能打动人心。

    郡王妃如吃橄榄般,反复在心中咀嚼弟妹这个人,和弟妹办事的想法和心情。越想下去,就更先苦后甜。就越发现宝珠才是心中有沟渠的人。

    她就没在乎过在这件事情上露脸不露脸,她要的就是为舅父尽到心。

    郡王妃内心不好意思上来,以前她认为宝珠不好,原来是她自己想的不对。认为如橄榄般前面有苦,怪自己才是。

    换个心情看宝珠,这就百般的感爱,还怕来不及。

    把地契从桌子上推向宝珠,宝珠不解地看着她,陈留郡王妃柔声道:“这是你办的事,你收着吧。等舅父回来,你亲手交给她。”

    宝珠就知道姐姐要把这人情归还给自己,宝珠就涨红脸:“我怕,当不起舅父说个好字。”想到舅父只怕亲口道谢,却不是宝珠的初衷。

    她面色红得像滴水,见姐姐还是不肯接。宝珠就低声道:“那我先收着,等夫君回来,让他交还舅父。”

    “你们俩难道还分家?”郡王妃打趣宝珠一句,看着宝珠把田契交给红花收好,红花出去。郡王妃还不肯去睡,面前没有丫头在,她悄悄的语气问宝珠:“宝珠,有好东西你要吃吗?”

    那腔调,跟准备偷吃什么似的。

    宝珠不饿,却让她把好奇心勾出来。宝珠就点头笑:“要吃。”本以为是姐姐带的山珍海味,郡王府上出来的,只能猜它是不凡的东西。

    没想到郡王妃神秘的一笑,小声道:“那你等着,我去拿来。”走上两步,又回身小声道:“别把孩子们弄醒,不然他们也会吵着要吃。让人发现,可就不好玩了。”

    宝珠兴趣完全提起来,也把嗓音压得低低的,很觉得有趣,宝珠乐得摇晃着脑袋:“我不叫他们。”

    “嗯,等着我。”郡王妃笑嘻嘻出门去了。

    留下宝珠一个人在房里,还在猜是稀奇宝贝好吃的,份量一定不多,姐姐才背着孩子们给自己。想到是背着孩子们的,宝珠心生希冀,这就算可以和姐姐亲厚相处了吗?

    宝珠是盼着和郡王妃亲厚的,毕竟她是表凶的姐姐。而且宝珠也知道她有了以后,姐姐不管以前对自己多不满意,从此就得满意起来。

    但不是宝珠最想要的那种,这种亲厚是因为有了她的侄子女们,并不是宝珠打动这姐姐。

    好吧。

    宝珠想,也别太奢求了,能和她亲亲热热的这样说话,已经是出乎意外,你还想怎么样的好?正暗笑自己时,门帘一动,郡王妃从外面进来。她一只手背到后面,一只手放好门帘。这房中还有个双身子的人呢,冲着宝珠也不能让风多进来。

    把门整好,郡王妃还是她神秘得意的笑,笑得她年青美貌的容颜泛光流彩,美丽无匹。这种丝毫没有芥蒂的笑,如闺中蜜友般放开了的笑容,让宝珠受宠若惊。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让宝珠意外。

    “给!”

    一小盘子东西送到宝珠面前,握盘子的,是郡王妃雪白的柔荑。

    这柔荑一亮出来,房中就一亮。这只手纤细修长不说,肌肤柔滑不说,上面宝石戒指玉戒指,根根手指上都有。

    不亮人眼睛就是怪事。

    但这昂贵的戒指,和端着的东西,却是十足的反比。

    一盘子萝卜干。

    新腌的,还雪白如玉没有发黄,带着淡淡的盐味儿,还有新萝卜味道。

    宝珠愕然,看看那萝卜干,再看看那数个戒指。她糊涂了,这就是姐姐说的好吃的?这是前面柜台上新腌的才是。

    宝珠回来时,还吃了一点就粥,拌着好香油,配了点儿别的菜一起烧出来。

    好吃是好吃的,可这个风格和富贵华丽的姐姐实在不合。

    而郡王妃,她还是喜欢得眼睛弯弯,拿起一块放在红唇里,“格叽”,咬上一口,享受的眼睛就只有一条缝,见牙不见眼的感觉。

    “好吃,还是以前的那个味道。”郡王妃笑得像个孩子。

    宝珠就明白过来,她的心头一动,感动无处不在的涌向全身,这是姐姐最喜欢的东西,虽然不是珍贵东西,却是她发自内心喜欢的,如今她要和宝珠分享呢。

    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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