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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10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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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门掌柜静静地看着他:“但是我不答应你,我还能继续当奸细。按你说的,由你引出什么忠毅侯,什么太子,我们出手。万一不得手,我也得死。”

    林允文忽然想了起来:“还有镇南王的儿子和父亲。你知道阿赤死是谁监斩吗?就是镇南王!”

    图门掌柜神色中有了波动,好似一根针无声无息浮出。

    林允文看在眼中,猜测地道:“他是你儿子?”

    图门掌柜摇头,只神色更沉。

    “是你……私生子?”

    图门掌柜目露寒光,斥责道:“不是!”

    林允文摊开手:“也是,我猜不出来。”

    “他是我族中最能干的将军,他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苏赫。苏赫权倾朝野的时候,我朝中人人眼红。舍布死了,他一定要来报仇。我没拦住他……要是我拦住他就好了?”图门掌柜有不易觉察的悲伤。

    林允文没有感觉他的悲伤,却由他的话快活的顺了下来:“所以他死了,你也来报仇的?”教主大人大大咧咧:“那我送消息给你,你还装个什么劲儿?”

    “他没死,我就来了。本想伺机营救,高南四国大败。使臣进京,镇南王杀了人。”图门面庞木呆呆。

    林允文就更开心,双手一摊站起来:“随便你吧,你没了胆,不敢报仇,也由着你。”

    转身要走,让图门叫住。嗓音可以听出有压抑:“有消息你再来。”一扬手,一袋东西抛过来。林允文接过,说声好出来。两个教众在门外等候,回到下处打开袋子,见宝光闪烁,里面有金子,还有十几颗成色不错的宝石。

    林允文嘴角上勾,阴险的笑容浮出。

    ……

    念姐儿到袁训等的住处,见到刚用过早饭。孩子们整装待发,听袁训在交待。

    袁训循循:“老生常谈,出门去,不许乱挤到人堆里,让跟的人看不住。你们全是家人眼里的金玉,玩,也要有个分寸。”

    “知道了。”孩子们齐声答应,今天没有功课,跟昨天一样还是尽情游玩,让他们个个笑容满面。

    念姐儿上前:“舅舅放心,有我跟着呢,我不让他们野着跑。”加寿笑道:“哥哥也去,哥哥也可以分担。”念姐儿诧异。

    齐王今天又是忙碌,念姐儿本以为太子也忙。闻言,念姐儿含笑:“那我的责任小些,这就更好了。”太子笑道:“我是今天的东道,我不去,岂不是不诚心请客人?”作状的摸摸袖子:“要买什么都来找我。”

    “走喽。”孩子们嘻嘻哈哈出去。

    称心如意昨天办元皓的寿宴,没有好生的玩。今天宝珠让她们不用管午饭,只管出门,也是笑靥如花跟上。

    但到了街上,孩子们直奔点心铺子,称心和如意却是没去。先在一条长街上从头逛到尾,心里有了底,去最近的一家相中的铺子。

    恰好,这铺子在孩子们刚出来的点心铺子对面,元皓本着任何玩都与他有关,好奇让加寿带他过来。

    称心手捧流光溢彩的丝绸在看,如意在问:“这是哪里来的?”一个胖脑袋挤过来,也聚精会神听着。

    伙计殷勤:“这是波斯国来的,这丝绸咱们这儿没有。”

    元皓插话:“可咱们的丝绸,比这个好的有好些。”把个胖手比划一下。

    如意笑道:“我们在做生意呢,你别说话好不好?”

    元皓直眉愣眼:“我也做生意。”

    称心如意一起笑,对伙计道:“我们要说生意上的话,请你请出掌柜的来。”伙计走开,再来告诉元皓:“你不是一般的孩子,士农工商,商人最低,你可不能说做生意。最多,你说这进项好吗?出息多的话,让家里打发个管事来看看。”

    元皓伶俐上来:“就是有银钱赚不是吗?”

    “是啊。”称心如意齐声回他。

    元皓开心了,晃一晃加寿的手:“加寿姐姐,哥哥说今天买东西,全归他。元皓要打发管家的来看这项出息,哥哥会钞真好。”

    加寿就回身看,她跟表弟过来的时候,已见到太子跟来。太子目瞪口呆的模样对着元皓:“你赚银钱,本钱我出?”

    看出为难模样,元皓换个人选:“那让战表哥出好了,”萧战带着加福刚到这里:“说好的换个铺子品尝点心,凡好吃的买回去,表弟却这里流连,有什么系住脚?”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元皓的话。萧战半懂不懂,但本能的一缩脑袋,拉着加福就要走开:“大事不妙,表弟让我出,都不是好事情。”

    衣角让元皓已握住,元皓得意了,晃动胖脑袋:“哥哥不肯出,战表哥快来。”

    太子大感脸面无光,嘟囔道:“我不肯出吗?你得先让我知道出多少银子才是。”

    加寿推他:“快别说了,等回去,问问是多少钱,再答应不迟。”太子转为笑容:“寿姐儿当家不是。”

    萧战全听在耳朵里,他才不问。直接把表弟这个生事的带走:“好表弟,那边新鲜点心,又有好些口味果子露,等你享受,你却这里劳碌。你太辛苦了,来来来,横竖今天是哥哥请客,表哥带你大吃四方。”

    元皓顿时把赚银子忘记,让萧战带走。太子和加寿出来,太子心有余悸:“不轻然诺果然不假,昨天请客的只请点心,到我这里,就请做生意?”

    加寿好一副善颂善祷的面容:“哥哥是元皓吗?元皓胸中丘壑不过就是点心果子。哥哥想的……”

    太子歪歪面庞看过来,加寿笑眯眯:“哥哥想的再好,也得等问过所费多少,才能再答应是不是?”

    太子取帕子往自己额头上一抹,再戏耍地往加寿头上一抹,坏坏地一笑:“这话合我心意,等咱们回去,合我丘壑的,就答应。不合适,比如竹杠敲过了头,我装听不见,你装个说不好话罢了。要知道多花的钱,可全是你和我的。”

    ------题外话------

    吃错东西——健身几天后,以为身体轻松,可以肆意饮食的教训。

    前天晚上,不到八点开始胃痛,一直呕吐到昨天早上五点。最后吐的全是胆汁。那种疼,实难忍耐。这一夜大受折腾。

    此教训仔终生牢记,好身体需要保养的。好关系也是保养而成。

    来来来,亲爱的们都让仔扑倒亲亲。

    感谢亲们的关怀。

    是什么心结,明天就可以写完了。

    月末的最后一天,祝亲爱的本月圆满,下个月顺顺利利。

第六百七十五章,二殿下省悟() 
太子是戏言,倒不是不想兑现他的话。加寿随意回了他,丢下称心如意,跟着元皓萧战继续逛吃点心。称心如意得以专心来看丝绸,和这里掌柜说过话,带上奶妈丫头去看一家铺子。下一家,却是海外的好宝石。

    中午,齐王过来,就见到小些的孩子挤坐在一起。元皓肃然:“算好没有?”

    好孩子手忙脚乱,手中的笔写写划划,裙角也因受到催促而踢的乱了。让多催几句,就不耐烦:“你太着急,我不会打算盘,我得慢慢来。错了钱,你包赔吗?”

    元皓飞快对太子看看,太子啼笑皆非,元皓就又勒索萧战:“表哥包赔。”

    萧战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我没听见,这事儿还讲不讲道理?”两边坐的大人就跟着笑。

    齐王进来坐下,打听一个明白:“在玩什么?”

    称心如意轻抬眼眸,感觉出殿下问的只是胖孩子,围在宝珠身边的她们手拿纸笺,还是只和宝珠有问有答。

    轻声说的是:“上午只看了一条街,下午再去看另一条街吧。婆婆您想,这里有好些外国人盘铺子,又做生意。哪怕买个铺子出租也是生发的。”

    宝珠颔首:“下午我跟着你们去看看。”

    执瑜执璞凑在这里:“母亲,要我们跟着吗?”

    小些的孩子们那里,元皓高声:“小红,你算好没有?”分明小红就在他身边。小红也高声地回:“我算好了,这项出息好大,是这个数字。”

    在这样的嗓音里,太子回答齐王的话就让掩住。太子还要再说,加寿对他使个眼色。原来念姐儿也在回齐王的话,太子不再回答。

    念姐儿微颦眉头,带着不乐意:“他们玩新鲜事情,要做生意,进家门就算账目呢。”

    齐王半开玩笑:“有钱吗?那敢情好,也带上我们吧。”眸光把念姐儿细细打量:“不肯带你,你才不开心吗?”

    念姐儿苦了脸儿:“哪里是不肯带我?老公事很爱带新人。只是,下午还要出去,我受不得了。”

    “你身子有这么差吗?”齐王持怀疑态度:“在路上掐花儿,你还上桃树,不是玩的很好?”

    念姐儿叫苦不迭:“你哪里知道,昨天晚上舅舅答应,许他们上街大吃三天点心。我说吃点心,这事情好。有好的,买些来送回去,算你我也有孝心。哎哟喂……”

    齐王愕然,孝心和哎哟喂哪有关连?

    “除去出门和回来的路上,统算只有一个时辰逛。一个时辰啊,逛十二家铺子。进门,落座,上点心,一一品过来。出门去,再换一家,再进门落座上点心赏钱一个不少。我是怎么走的眼,跟着他们麻烦这一上午,书慧说走的路不多,就是起来坐下全赶在一起,她累了,在加寿房里歇着。下午,我再也不去了,”念姐儿仿佛想去揉脚,又收回手,继续嘟嘴儿:“一个时辰,我头都晕了。亏他们最后还品题出哪几家里什么点心好,买回来一大堆,我闻到味儿就足够了。”

    齐王忍住笑,不劝慰,赶紧来打趣:“现在你知道老公事不好当了?你呀你,”

    语气在这里顿住,是打算搜寻出几句俏皮的话,又让孩子们打断。

    “全算清楚,买个铺子做营生,或出租,一年是这么多钱。租铺子做营生,是这么多的钱。这里面,没有扣除本地税款,不知本地的税是多少呢?”

    小红说完,乌溜溜的几双大眼睛,从元皓到小六苏似玉,望一望太子。

    为什么要看太子?太子不见得牢记各地税率。但太子是最尊贵的人,孩子们想当然以为他必然会懂,只打量过来。

    太子掩口轻笑:“啊,谁知道呢?我和你们一样,刚到这里第二天不是吗?”

    齐王接上话:“咱们一起的,我也是第二天,税我还没有过问,不过我一早逛了附近集市,问了菜价米面,要问杂粮价时,老板把我轰出来。”

    “为什么呢?”孩子们兴趣最高。元皓和小六甚至紧紧腰带,把个肩头一挺,好生的壮志与豪情:“大哥哥对我们说哪一家,我们理论去。”

    镇南老王呵呵:“鱼龙微服可以任意欺之,是这样的吧?”齐王翘一翘拇指:“就是如此,我便衣前往,没问两样子货物,老板问我是不是私访的大人,我自然说不是,老板说,那你就是生意上的对头了?让我赶紧的墙角里呆着去,不要讨打。我灰溜溜的就回来了。”

    听到这里,元皓跟条大鱼似的,一蹿出了来。把大人们吓一跳后,元皓追问齐王:“大哥哥也做生意是吗?”

    齐王一愣,元皓立即对称心和如意扁起嘴儿:“姐姐们说元皓不应该说生意的话,怎么,大哥哥也去呢?可见姐姐们哄了我。下午别跟我出去,我不带上你们。”

    称心如意银铃般笑出声儿来:“胖孩子你弄错了,我们说的是实话,不信,请教你自家的祖父。”

    镇南老王花上一会儿功夫,把新的官司弄清楚。抚着孙子不无赞赏,对称心如意也不无赞赏。

    “元皓愈发的懂事,知道举一反三。”镇南老王对孙子爱不释手:“听祖父解释。士乃国家栋梁,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是出自北宋汪洙的名句。”

    唤一句赵夫子:“有空儿,烦请你把这诗给孩子们好好说说,”好孩子是相伴元皓的人儿之一,又有玉珠画元皓呈给宫中,镇南老王对好孩子也另眼相看:“女孩儿也听听,知道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以后嫁到夫家,立身教子,再不会错。”

    过了年六岁的好孩子谈不上对“夫家”这话害羞,她和元皓小红韩正经有一样的通病,凡事儿肯带上她的,就好。爽利的起身道谢,赵先生也抚须应是。

    老王再还摩挲着孙子:“农是国家根本,于风调雨顺之日求生息,于大灾大难之年亦苦劳作,”

    太子和齐王一起点头,老王对孙子含笑:“农排在第二位。你要记住,凡事可亏自己,不可亏了田地,不可亏了农人。”

    元皓似懂非懂,但很是认真。

    “第三位是工,元皓,你可知道汉武帝时,对北方蛮夷封锁铁器。严禁胡民持兵器和铁出关,这是为什么?”

    元皓开动聪明的脑筋:“怕他们拿刀剑打我们?”

    “聪明孩子,”梁山老王代亲家乐。

    “聪明。”张大学士也道。

    元皓眼珠子转到但笑不语,却颔首显然也在夸聪明的坏蛋舅舅面上,响亮地道:“坏蛋舅舅要是不教元皓弓箭,元皓就不如战表哥,元皓不如战表哥,就没法子欺负他了呀。”

    袁训大笑数声,萧战讨好的伸出头:“你不会弓箭,表哥也得让你欺负。”

    “那就不是元皓自己的能耐,是表哥许我欺负,我才能欺负。”元皓嘟囔:“元皓要自己当有用的人。”

    “就是这样,”镇南老王长笑一声,对孙子爱惜不尽:“工匠可以铸刀剑,可以做农具。刀剑可以强国,农具可以富国。工,排在第三位。”

    元皓眉头拧出一小团疙瘩肉:“商这就排在最后了?祖父,我们今天在集市上,见到好繁荣,这么些人买东西,外国人也来买,这不是送银子给皇舅舅的吗?商人,为什么不好?”

    太子和齐王心里格登一下,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还没有想到,镇南老王解释的话出来,把他们不及想的心思抹去。

    老王细细而慢慢:“早先,再早先,农人辛劳,士人治国。少一个农人,多一个商人,就少一个生产力。粮食产量不稳定,就动摇国家根本。在商人地位起来以前,与当时重农轻商不无关系。”

    元皓不服气:“当时是谁定的?赵先生讲书,说百姓们都有钱,上交的钱就多,皇舅舅的钱就越来越多,刀剑就越来越多,就不怕异邦蛮横。”

    小小人儿说的痛快,大人们也欣然扬眉:“是啊。”

    “种田的有钱,经商的也有钱,这样多好。元皓要做生意,元皓要赚好些外国人的钱,然后交给皇舅舅好多钱。”

    称心和如意的话,老王还顾不上解释,聪明伶俐小人儿,在这里对姐姐们又噘嘴儿:“哄了元皓的。”

    “祖父刚说过士是治国的,元皓你就要当商人?”执瑜扮个鬼脸儿,劝解开来:“你当了商人一定是大财主,可谁当王爷呢?”

    元皓傻眼,懵懂着:“是这样啊。”又欢喜了:“没哄元皓。”小红叫他回去:“再说你未必就赚钱,先得问本地的铺子什么价儿,你进什么货,雨水多不多,滞船堵路的,晚到是一个价儿,早到又是一个价儿。”

    元皓不懂,又见差不多年纪的小红也懂,憋屈的憋住气。

    “我爹常说,还有一时一时的变化,像集市乱了,买的人乱了,这个城里乱了,都妨碍呢。”小红俨然经商的老公事。

    好孩子也沉下脸儿,觉得胖孩子是添乱的:“你还是念书去吧,你当官,可以保证这也不乱,那也不乱,我们好做生意,有了钱,还能不请你吗?”

    “我要做官,也要做生意。你想把钱赚精光,不给我吗?”两个人都有一通的说,元皓失了上风,拼命不讲理的架势也要占回来。

    一丝笑意,从袁训嘴角微勾而出。他悄悄的去看太子,却和张大学士探究的眸光遇上。

    张大学士对孩子们更高看一眼,他心里应该的劝,让孩子们说得一干二净。都须要承认的是孩子们出息,与忠毅侯分不开。大学士又敬又佩,以为是袁训安排孩子们在这里胡吵乱闹。

    看出大学士的心思,袁训暗暗好笑。见元皓尖声:“我就做,怎么了?”好孩子叉着腰:“你是最上等的,为什么要做这事情?”韩正经也夹在里面:“安生,别吵!”

    “生得不好,你别说话。”两个小嘴巴一起对上他。

    三个人已成鼎立之势,小六和苏似玉也裹进来:“做官和做生意是两回事情,”小红左看看,右看看,为难地道:“你们吵的我头痛,我还怎么算?”

    萧战永远唯恐天下不乱:“哈哈,吵的好,加劲儿。”

    这阵势,哪里是人能请得动,再或者教的出来?袁训窃笑不止,眼角见到衣角闪动,太子和齐王走出房门。

    他们面上有可疑的一抹子红。

    ……

    近五月,日光似炭火刚烧红,把房中照成明晃晃和汗滴滴。明晃的是靠窗一副桌椅,原色没有上漆,擦拭得一尘不染。因为这是临时住所,不甚讲究,再往前两边摆放的是两个长条凳子。汗滴滴的一对皇家兄弟,就对坐在两边,相对笑成苦瓜脸。

    兴许到了这里,没有别人如忠毅侯等见到,可以放心的脸红。齐王从额头红到脖子上,太子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齐王难堪的低声:“原来,我想的行不通。”太子脸上更是滚烫,吞吞吐吐:“我,我答应了你。”

    “以后还敢眼里没有老公事吗?别看他们是群孩子。”齐王搔头,又理衣裳。想到孩子们你一言我一句的争论,手脚窘迫的快没处放:“他们都知道城里乱了,集市乱了,人乱了,就没有生意做。也知道百姓们有钱,税收上才有钱,国库才充盈。”

    太子强笑:“哥哥,你,还没有当……”下面有两个形象的字在心头一闪而过,但太子说不出来,是齐王敏锐的察觉,干涩地道:“酷吏吗?还没有当。昨儿我才到,昨天想到蒙父皇派出来,怎么能不查出些事情来再走,只一夜的功夫…。说起来这一夜我没少辛苦,我只睡二个时辰……”

    结果发现没必要,齐王哑了嗓子。

    太子也是干巴巴的腔调:“那今天晚上,你好好晚一觉……”齐王答应好,忽然没来由的,重重的滑稽感上来,“扑哧”,齐王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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