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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是真的，即便是当今摄政王楚王也绝对不敢把它公之于众，公布它是楚王的心结，公布它就等于楚王放弃唾手可得的飞鸿皇帝之位，而且还要永远地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而公布这所谓的真相，不止是我的仕途就此止步，我们苏家满门都可能被楚王抄斩，即便楚王不动手，其他的世家大族也不会放过我们！
“苏一品，你还有大好的前途，南疆现在十万火急还等着你点兵带粮去救援，你没必要把自己栽在这些陈年旧案中！罢手吧！”富卓云笑道。
段常德包括我的府兵们也全都惊诧地望着我，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相，让天不怕地不怕的苏一品侯爷额头都沁出汗珠却还是一言不发？
“一品侯爷，都说您公正无私，现在这么多冤案苦主，无数的江宁府百姓都等着您为他们死去的亲人洗雪冤屈，难道您也要官官相护吗？”段常德跪地请命。
“富卓云，当年此事还有多少人知道真相？”我冷着脸问道。
“这种机密真相知道的非富即贵，也就是当年被杀被贬的一些总督大员！”
“邵天白这些只负责后期屠杀的师爷其实也不完全清楚，只是他们五个蠢货师爷良心不安把自己的的罪责汇合到周公明那里，事情的真相才被周公明察觉！”富卓云道。
“所以你们刺杀了周御史？”我问道。
“一品侯爷，你说错了，周公明不是我们杀的！你以为我的公明手札原稿是怎么来的？”富卓云道。
“你说什么？”段常德和周秦氏都是大吃一惊。
“周秦氏，你以为本官要杀你，你能逃得掉？段常德，你以为本官不知道你是周公明的弟子吗？我的原稿原本就是周公明送给我的！”富卓云道。
“不，这不可能！”周秦氏声嘶力竭的呐喊。
“当时的督抚大员一起犯下大案，大家全都在劫难逃，只有我是楚王姻亲，有机会逃过一劫，你父亲才会把原稿送给我，他希望有朝一日，真相能够大白于天下，想不到他居然还藏了一份副稿给你们！”
富卓云道。
我开始消化这耸人听闻的真相，可能我一开始的怀疑是错的，这场冤案富卓云是参与者，他也只是其中一颗棋子。
“大家看啊，官官相护，他们要草菅人命！什么一品侯爷，什么公正廉洁，百姓们，同胞们，你们看看这就是飞鸿大官的嘴脸！想一想我们枉死的亲人，他们死得好冤啊！”周秦氏痛哭流涕。
而那些五百被杀的死难者家属遗孀也是哭得哭声震天，无数围观的百姓们情绪受到了感染，也开始指指点点。
“原本我以为一品侯爷是好官，现在看来，也是大坏蛋一个！”路人甲吼道。
“当官的有几个不为自己着想的？他们就知道鱼肉我们百姓！”路人乙道。
“苍天有眼，还我公道！”有人怒吼。
“还我公道，洗雪沉冤！”百姓们的吼声越来越整齐，越来越大声，场面已经快要失去控制，气势汹汹的飞鸿百姓已经快要冲破府兵的警戒线了。
“一品侯爷，这事如果我是你，就当做没有发生！你把节杖还我，我调兵只要剿灭这些冲击衙门的家伙，把他们全部归到附逆红莲教，谁也不能说什么！”富卓云气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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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谁敢！本官是皇命钦差刑部尚书奉天威，我和御史台的御史大夫陆天湖大人奉命巡查洪都郡！一品侯爷，你本是和亲钦差，请你把案卷移交给我们，我们要户外开堂重审！”奉天威仰天怒吼。
“来人，押上一干人犯去府门外移交给奉大人！”我大手一挥，这个麻烦我还真是不想接呢。
“一品侯爷，你早这么爽快多好？”富卓云笑得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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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鸿的百姓还真是善变，刚才还磕头欢呼叫你青天大老爷，不过是迟疑了一下，转眼间就把你骂成贪官坏官了！”李清岚为我鸣不平。
“事实上我真的不敢把真相公之于众，真相太残酷，莫种意义上来说当年被杀的青龙水师提督莫青龙真的可以被称为英雄！”我说。
“你说什么？”李清岚面色大变。
“副本公明手札我留下了，你自己看，慢慢看完！我现在严重怀疑周公明很可能不是被刺杀！”我的话让李清岚更加莫名其妙，她急忙接过副本看了起来。
奉天威等人露天开堂，明显是想平复被苏一品的迟疑惊怒，又被周秦氏这些苦主们煽动不满的百姓情绪，毕竟刑部是秋官阁老。
奉天威才是名正言顺的大法官，而被刺杀的周公明是御史，御史大夫一定不会让自己人白死，肯定也会穷根究底深挖真相。
“对了，奉天威他们应该是得到河道总督被刺之后奉旨来江宁府的吧？他们怎么会那么快，我都没得到消息？”我皱眉道。
“是定国水师护送过来的！说是奉命听你号令！”李清岚道。
第433章 艰难的决定（）
段常德对苏一品是深深地失望，没想到那么正气的一个人物，离揭开真相只有一步之遥，苏一品居然退却了。
好在他的二号备用方案也马上成功了，刑部尚书奉天威可是朝中公认铁面无私的铁血尚书，他的确也比苏一品更适合出面主审此事。
只是段常德看到奉天威和陆天湖翻阅公明手札之后铁青地神色，他的心中也是咯噔一下，难道他们也不肯将真相公之于众吗？奉天威居然和陆天湖当众窃窃私语起来。
“富卓云，手札所写，可是真的？”奉天威沉声道。
“奉大人，千真万确，如假包换！两位大人，你们还要审下去吗？”富卓云笑了。
他现在虽然被就地免职，但只要活着进京见到楚王，就凭他拼命想要压制青龙抛尸案翻案的忠心铁胆，他就能官复原职，搞不好还要高升。
“鉴于此案案情复杂，死伤甚重，又牵连朝中大官，本钦差和御史大人决定押后再审！”奉天威道。
“大人，真相就在眼前，为什么你们都不肯揭开？难道当真都是官官相护吗？”段常德咬牙切齿，他此刻已经完全站在了奉天威的对立面。
“段常德，你身为朝廷命官，这是对上峰的态度吗？还不退下！”奉天威勃然大怒，以前还觉得这个段常德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现在看来他为了给老师翻案真的丧心病狂了。
“百姓们，你们服气吗？刚才苏一品是这样，现在这两位钦差也在袒护富卓云，这世间天理公义何在？”段常德喝道。
“我们要公道，我们要公道！”周秦氏带头呐喊，百姓们也乱成一团。
“奉大人，我们要马上去拜见一品侯爷！此地火莲教余孽未清，还是战时军事管制，一切应该由一品侯爷做主！”陆天湖喊话。
奉天威咬牙喝道：“大家肃静！此事但凭一品侯爷定夺！一定还大家一个公道！段常德，你不要煽动百姓闹事了，这事闹大不好收拾，我们这就去请苏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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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威和陆天湖一脸谄媚来请我，我笑道：“两位大人不是嫌我苏一品是送嫁钦差吗？怎么又来找我？”
“奉大人，你是怎么管教下属的？怎么就出了段常德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东西？一品侯爷，您别见怪！”要御史台的大人们给出好脸色，真算得上是千年等一回，我居然等到了。
“一品侯爷，此事要是公布出去，只怕摄政楚王爷会勃然大怒的！”奉天威道。
“你们也知道怕了？我苏一品本来也不怕得罪人，但是公布真相，我苏家搞不好要抄家灭族，这个结果我承担不起！”我说。
“但是群情汹汹，难不成真要把眼前的百姓当成暴民剿灭了不成？这一次比当年的青龙抛尸案杀掉的人多，起码当年人家得到了粮饷，拯救了帝国，我们除了骂名还能得到什么？”奉天威道。
“一品侯爷，此事我们御史台和刑部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兵部我们也会打招呼，户部尚书是你三叔，有我们在朝中保驾护航，你在外统兵，谁能把你怎么样？”陆天湖这是逼我去公布真相。
“陆大人，我还年轻啊，原本登阁拜相都有希望，这样一来，只要楚王当道我都没办法入朝了，还要时时面临世家大族派来的杀手刺杀，我的家人也会被连累！”我在讨价还价。
其实我已经有了决断，真相就是真相，再残酷它也该揭露在百姓面前，不然被人挑唆起仇恨，这些百姓很可能被煽动造反，这江宁府应该还有红莲教的眼线潜伏，很可能他们也在伺机而动。
“侯爷，哪个世家大族背后没有污点？我们御史台会出面震慑他们，不得祸及家人！不然我们御史台就把他们家族的丑事全部拿去告御状，让天下人戳他们的脊梁骨，通奸的，害人的都跑不了！”
陆天湖也知道苏一品松动了，郑重承诺道。
朝中百官世族公卿最怕什么人？除了当朝皇帝，最怕的就是这些御史了。
这些家伙官职不高，但一个个进谏皇帝的时候悍不畏死，暴怒的皇帝要杀人，其他御史都会买酒去送被杀的御史，恭喜他忠诚死谏，要青史留名了。
皇帝是个昏君暴君，杀也就杀了，但凡皇帝想在史书上留下好名声都不敢杀这些御史，杀一个御史，也许自己几十年间为百姓为国家做的好事就被史官用昏君两个字代替了，这会让后世子孙都蒙羞。
有了陆天湖的保证，那些世家大族要报复，应该也不会连累到我家人了，他们要对付我的话，尽管来，我有囚徒军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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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罪民，谁让你起来的？还不跪下！”我威风凛凛走在最前面，奉天威和陆天湖就像我的哼哈二将走在两侧，我的怒喝让富卓云震动。
“苏一品，看来你是做决定了！”富卓云跪了下去。
“本朝太祖皇帝说过，天下的道理最大！即便真相血淋淋，百姓们也有权知道！富卓云，你最好从实招供！”我朗声喝道。
围观的百姓们再也不敢对我指指点点，段常德这个炮制大案的始作俑者也是一脸震撼地望着我。
“苏一品，为了这些愚民跟飞鸿王族还有无数的世家大族彻底决裂，值得吗？为了这个所谓的真相，你赌上的是整个苏家的荣耀，你苏家一门三侯，一任户部尚书，一任定威将军，你真的想好了吗？”
富卓云还想劝我回心转意。
“不必再想了，我苏家男儿爵位是自己凭军功实力挣回来的，可不是跟你们这些世袭贵族们一样靠妥协恩赏得到的！我能得到爵位，我就不怕失去它！”我大声喝道。
“戚夫人，莫夫人，我想你们也该为自己家里的将军侯爷们讨个公道吧？苏一品要公布真相，您家中的大人们也该恢复飞鸿英雄的荣耀吧！”富卓云大吼一声。
果然有一长排衣着华丽的贵妇人捧着灵牌神位走了过来。
第434章 耸人听闻的真相（）
“何人喧哗闯入本官公堂？”我喝道。
“一品侯爷，你最好把这些人放进来，她们可都是背负皇命的诰命夫人！”奉天威很有眼色。
“石清风，恭请诸位诰命夫人！”我脸色铁青，来的豪华诰命夫人天团多半是富卓云的救星。
“一品侯爷，妾是前青龙水师提督莫青龙的妻子莫陈氏，今天侯爷要翻出旧案，为民伸冤，妾身也想侯爷为我家冤死的老爷莫青龙伸冤雪恨！在场的也都是当年旧案亲历的大官家眷！”莫陈氏大声道。
莫陈氏不是这些人中爵位最高的，却是最惨的，莫青龙直接被斩了。
这些诰命夫人穿着皇帝赏赐的诰命服，按照品级，原河道总督和原漕运总督的夫人都要给他们行礼，人家是正一品！我这博望侯只算是从一品的侯爷，退休变成公爵才是正一品的待遇。
“哼，你们这些大官老爷害死了这么多无辜百姓，你们有什么冤情？”周秦氏怒喝道。
“是非曲直，一品侯爷心中自有公论！请一品侯爷为我做主！”莫陈氏仰天痛呼。
其实从她们都是诰命夫人，我猜当年的永宁帝一定清楚了事情的所有真相，但是他们的老公必须出面受罚背罪。
永宁帝只得厚赏这些倒霉大官的夫人和子孙，夫人都是诰命，子孙永享富贵，其实不揭穿真相大家也能相安无事。
一旦要揭开，这些诰命夫人们也要把自己老公身上的污名洗掉，堂堂正正的让子孙继承爵位。
此刻我真是骑虎难下了，要是我不公布，原来只是得罪普通百姓，那不算什么，现在不公布，得罪的可是很多世家大族群体，那样苏家很可能被牵连报复万劫不复！
可是如果我公布那就是扯掉了飞鸿皇室的遮羞布，尤其是摄政楚王，他赖以成名的战功转眼间可能变成他的污点，秦王，晋王和齐王一定会以此为契机，趁机联手攻打京都，到时候飞鸿又要天下大乱。
得罪楚王，我们苏家搞不好就被他迁怒杀光，我大哥老爹还好说，毕竟在自己封地，三叔一家都在京城，楚王一怒可能就杀光他们了。
“苏一品，公布啊，你怎么不公布？”富卓云仰天大笑。
“现在开始清场，所有不是青龙抛尸案的苦主的百姓全部清场，若是围观，以附逆红莲教造反论处！本官要内部审查，之后会布告告知天下！请大家配合！”我说。
石清风那边很快执行了我的将令，把围观看戏的全部赶走了，这些家伙原本也只是跟着起哄的，此刻一听苏一品动真格的，哪能不怕，纷纷退走。
“抛尸案亲眷不得畏惧退场，本官执掌本地飞鱼卫和东厂，你们要跑也以附逆论处，格杀勿论！”我的话把那些害怕了想抽身的苦主全部吓得退了回来。
飞鱼卫有多狠，他们是知道的，有这些恶狼在，谁也逃不掉。
“苏一品，这才对！还是那句话，节杖还我，这些人我来杀，保证你平安无事！”富卓云站了起来。
“给我跪下！谁告诉你本官要杀这些苦主了！本官要为民伸冤，当初青龙河抛尸案始末，你最好给本官从实招来，否则休怪本官铁面无情，来人，把狗头铡拖出来！”我沉声怒喝。
那些惶恐不安的苦主们这才放了心，跪地磕头高呼青天大老爷。
富卓云还有后手，此刻苏一品既然把人隔离，他也不怕泄露出去，索性竹筒倒豆子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要说这青龙河抛尸案还得从南疆战事说起。
当初楚王被封到南疆，这时候晟王刚刚被杀，飞鸿是最虚弱的时候，而当时的火凤帝国因为趁火打劫抢掠飞鸿帝国，却是最鼎盛的时候。
虽然四国联军最终被飞鸿战神孙承宗和纪侯爷赶出了国门，但是飞鸿也打空了家底，国库空了，所以飞鸿最后打败了所有敌人，却主动送了不少土地给列国求和。
当时火凤帝国的主帅阳城昭信联系飞鸿内奸得知飞鸿国库空虚，漕运和盐运也处在一片混乱，最关键的是飞鸿的无敌统帅孙承宗当时重病连话都讲不出来，纪奉孝和孙耀阳却被软禁飞鸿京都。
阳城昭信抓住这天赐良机，带领火凤帝国悍然入侵飞鸿帝国南疆，连下九城十三州。
楚王只得被迫迎战，战士们极度缺粮，于是被阳城昭信打得节节败退，战火已经要烧向飞鸿腹地。
楚王无奈，只得向京都求援，国库拨不出银子，当时的漕运总督和河道总督们也是无计可施。
这时有人向楚王提议洪都郡富庶，本地富商云集，只要找这些富商们借些钱粮写下借据，给南疆战士们发饷放粮，打退火凤帝国之后，再拿封地赋税慢慢偿还。
楚王迫于无奈，给本地总督们写信，最终总督州官们紧急约见本地最有钱的一批商贾富户还有一些勋爵侯爷伯爵之类的商量此事。
这也是那些青龙河抛尸案的主角了。
谁知道这些巨商豪富眼见国难当头居然见死不救，还嘲讽楚王要是打输了，封地都没了，拿什么还钱？那些有爵位的自然更加嚣张。
商人们面对国破家亡的冷血彻底激怒了这些去劝说的大官们，为了保家卫国，也为了给这些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一场风暴就这样来了。
“一品侯爷，我夫君青龙水师提督莫青龙是为国尽忠的英雄，皇帝杀了他，却封了我三品诰命夫人，还给我的儿子一个世袭伯爵之位，这不是恩赏，这是凭战功得来的！请您为他伸冤！”莫陈氏仰天痛哭。
一大片诰命夫人及其子孙向我喊冤哭诉的声音！
此刻原本悲愤的青龙抛尸案苦主遗孀们目瞪口呆说不出话。
难怪周御史查案找不到最后的金银财宝，原来这些都被当成救国饷银下发了下去。
如果不是楚王最终打赢了火凤帝国的入侵之战，别说钱财了，他们这些人都会死在火凤帝国的铁蹄之下。
第435章 残酷的真相（）
“青龙抛尸案，你们还觉得冤吗？你们的老爷兄长在国破家亡的时候还在算计自己的利益，如果楚王也挡不住火凤帝国，你们谁能活下来？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怒喝道。
这些所谓叫冤的苦主们有冤，但那些被杀的家伙也的确有可恨之处，楚王借粮，还是总督等大官亲自求情，结果这些人反而不屑一顾，说他们死有余辜也不为过。
“大人，这些普通的飞鸿小民哪里想得到那是国仇家恨？因为我们柔弱无知，朝廷才更应该好言相劝教导我们！没有飞鸿人是不爱国的，楚王爷如果让总督们多劝几次，会有人毁家纾难救国的！”
周秦氏大声道，她是这些苦主中少数读过书的，这些年为了替父亲伸冤，她东奔西走，也深深了解百姓们的天性。
“总督们没给他们机会吗？我记得有个叫薛仁轨的大盐商，富甲天下，金银藏满五个仓库，粮食堆了十个粮仓，河道总督去他家劝了不下十回，只要借一库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