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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已大亮,铁成锋坐起来,注视着梦中所见的秘道处,那是原来放石棺的地方。
缓缓走过去,铁成锋仔细凝视着这一片,心道:“如果我是飘尘子,我会把秘道入口设置在什么地方?”
首先,要方便进出,因此,秘道入口一定在洞壁上。
其次,要防水通风,因此,秘道入口一定对着洞口。
再次,机关要在入口附近。
几条对下来,秘道入口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铁成锋从对着洞口的洞壁最左边开始轻轻扣击着,用耳朵贴在洞壁上听着。
过了约莫三尺,就在以前石棺旁边的洞壁上,他听到声音比以前大了许多,且有空洞之意。
叹了一口气,用力抑制住心中的狂喜,铁成锋开始缓缓在洞壁上摸索着,寻找可以动的机关。
没国多久,他就摸到了一块凸出的圆石。
犹豫了一下,他想:“这一按下去,自己这平静的生活可能就要结束了。”
但是他还是用力摁了下去,只听得“咣”一声,以前他无意中打开的那个入洞的入口登时被一扇大石门关死了。
吓了一跳,心道,莫非这就是从里面开关入口的机关。
顺手在那块圆石上又一摁,这回倒不是像他所想象的大石门又开了,而是面前的石壁忽然“轧轧”作响,一条长长的罅隙现了出来,里面现出了他梦寐以求的——秘道。
再摁了一下那圆石,这回那扇石门倒是开了。
铁成锋轻轻的笑了出来,到洞中取了一些平时晾的的鱼干,用外衣包了,然后取了《玄阴秘笈》中没有练的两招掌法,取了冷月剑,出洞向北极帝君磕了一个头,在寒潭边洗了洗,转身进洞,走进了秘道。
可能是当时建造时凿的比较合理吧,还留有风洞,所以秘道中一点也不觉得气闷,倒是有点山腹中的寒气,不过铁成锋自在谷中修习这么长时间以后,已经寒暑不惧,自然不会有冷的受不了的感觉。
秘道的出口设在一个深约三丈的枯井中,井口周围则全是长长的蒿草,在一个茂密的松林之中,非常隐秘,看来当时设计这秘道时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第九章 疤面怪客】………
“东轩辕,西司马,南澹台,北万俟,唐墨华费南宫秦。”当此之时,这首歌谣流传在大江南北黄河两岸,说的正是武林中最负盛名的十大世家。其中轩辕世家久已不过问江湖之事,澹台、万俟两世家却都和司马世家以“联姻”为名,结盟数十年。剩下的六大世家声势稍弱,加之各自为政,声势已经渐渐不如司马世家。
于是,司马世家的大当家的霸剑帝君司马千风便理所当然的成了武林中最有势力的人,和北极帝君冷傲天合称武林二帝君。而冷傲天近年来已经销声匿迹,因此司马千风就理所当然的无人匹敌,天马山庄盛极一时,隐隐有领袖武林之意,少林武当等门派则约束弟子,不与其冲突。
在离天马山庄最近的天马镇“英雄酒楼”上,出售着一种当地独有的特产美酒“英雄泪”。这是天马镇马家老店数百年来的绝活,据说酿造起来要经历十八道工序,而且每一道都非常严格,需要经过专门训练的人才能够胜任酿造的工作。
“英雄泪”的味道也就如同英雄的眼泪一样,让人迷醉。
谁说英雄不掉泪,只是未到伤心时,英雄的眼泪,是最可贵的。
如果一个女子能够让一个真正的英雄为她流泪,那么她将是十分幸福的。
真正的“英雄泪”最多喝上五杯,无论是多么善饮的人,都会立刻醉倒在地——即使不醉倒,也要胡言乱语半天。
最少英雄酒楼的小二哥袁老八是这样想的,因为在英雄酒楼这么多年,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客人喝醉酒后醉倒或者胡言乱语。
眼前这位青年客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因为他来了以后,要了半斤牛肉,一壶,也就是五杯“英雄泪”。
他仿佛不知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这句话似的,结果肉还没吃到一半,酒就已经喝完了,然后就真的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袁老八不禁觉得很好笑,只是却不敢笑。
掌柜的说过很多次,绝对不要在喝醉酒的客人面前笑,因为那样会让客人误会。
袁老八靠在柜台上,就这样看着那个青年客人,听着他趴在桌子上的喃喃自语,只是他却绝对不敢去扶一下那个客人。
因为又一次他就是因为好心扶了一个不该扶的客人,结果却被狠狠地推dao一边去,摔得他屁股疼了四五天。
眼看那客人渐渐要睡着了,天色却不早了,酒楼的客人渐渐走光了,因为马上就要到关门的时间了。
掌柜的给袁老八使了个眼色,袁老八面露难色,但还是勉强走上去,准备叫醒那位青年客人,然后打烊。
还没有走到桌边,忽然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惊之下,猛一回身,却看到一个人咧着嘴巴对着他微笑,登时吓得魂不附体。
原来那个人本来长得就比较奇怪,目如铜铃,发如荒草,肤如木炭,却长了一张女儿家的樱桃小口,这还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他脸上从左边眉宇到右边下巴有一条长长的伤疤,红红的向外翻着,令人观之心悸。
袁老八勉强定了定神,对那人说道:“不知这位客官有何吩咐?”
那人又笑了一下,袁老八的心登时猛地跳了一下,不敢再说了,连那青年客人也不敢再叫了,慌忙退到了一边去。
那人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去,举步向那青年客人走去。
本来看上去醉成一堆的青年客人却忽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晃了晃脑袋,抬起了头。
疤面人也呆了一呆,显然他没有想到对方会忽然醒转过来,但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青年客人走去。
走到客人身边,疤面人先是像刚才一样,咧嘴笑了一下,然后就盯着青年客人,静静的看着。
这一笑,看似简单,其实却蕴含了魔门“魔神一笑”的心法,普通人被他一笑,便会受到一种暗示,然后被他控制心神。
在他看来,这青年醉客在他七成功力的魔神一笑之下,还不是乖乖地听命与他,随他控制?
哪里想到,对方就像没有看到他的笑,甚至没有看到他这个人存在似的,大声喊道:“小二,结帐!”
疤面人心中微微一惊,因为他这魔神一笑只对功力低于他的人才能生效,如果遇见功力比他高的人,可能还会反噬自身,如果对方蓄意而为的话。
但是他觉得眼前这青年是不可能比他功力深厚的,毕竟对方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
疤面人狠狠瞪了急急走上前的袁老八一眼,袁老八登时噤若寒蝉,停了脚步。
疤面人转过身来,对铁成锋咧嘴一笑,抱拳说道:“这位仁兄,在下这厢有礼了。”
声如夜枭,难听至极,却运上了十成功力的魔神一笑。
袁老八和掌柜的登时如遭雷击,一下子神情木然,双手下垂,眼神变得很古怪。
虽然疤面人内力集中的对象是青年客人,但是他们还是受到了魔神一笑的影响。
但是青年人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回身对疤面人说道:“阁下有何见教?”
疤面人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因为他刚才已经运了十成功力的魔神一笑,没想到对方仍然毫无反应,而且居然回身和他说话。
此刻,袁老八和掌柜的才清醒过来,面露惶急之色,惊恐地看着疤面人和青年客人,忽然一齐大喊一声,连滚带爬地钻入了后堂。
疤面人冷冷地盯着青年客人,手慢慢地探入了怀中。
显然,他再也没有信心能用魔神一笑制住这高深莫测的对手,要用家伙招呼了。
青年客人忽然也对他咧嘴一笑,虽然是笑,但是眼神中却充满了一种令人打颤的冷意。
疤面人登时呆了一呆,然后盯着青年客人的眼睛,许久没有放开。
空气中,充满了一种令人心悸的静,静的可怕。
桌上的筷子忽然无风自动,向一边滚了过去,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那是由两人对峙时产生的巨大压力所引起的。
疤面人为这一声脆响所激,登时一震,清醒了过来,嘴角一股鲜血流出。
显然,他受伤不轻。
原来,青年客人对他笑时,他不由自主地用上了魔神一笑和青年客人对峙,因为多年来地苦修,他已经把魔神一笑渗透到他自己的一举一动中去,举手投足之间都包含着魔神一笑的心法。
但是很不幸,对方青年内力之深,修为之纯,全是他生平仅见,猝不及防之下,魔神一笑登时反噬,几乎为对方所制,连忙运尽全身功力,以求摆脱,虽然托那根筷子的福,他侥幸摆脱了对方,但是内力损耗巨大,心力交瘁,所受内伤甚是严重。
另一方面能摆脱的原因也是由于对方不擅心神之法,所以他才逃过一劫。
惊恐地望着对方,疤面人沙哑的嗓子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青年客人冷冷地道:“在下铁成锋。”
疤面人讷讷地道:“在下,在下与阁下无怨无仇,也用不着以死相拼,今日在下无意冒犯了阁下,还望高抬贵手。”
显然,受伤不轻,雄心受挫,他已不敢再以卵击石,先保住小命要紧。
其实他不知道对方只是功力精纯,招式都是初学乍练,还以为对方招式和功力一样精纯呢。若是他不用魔神一笑,而是直接出招的话,对方若不出绝招,未必能够重创他。
………【第十章 紫衣女子】………
铁成锋意外地以深厚内力让对方魔功反噬,自己也不大明白怎么回事,但是见对方本来一副凶神恶煞地样子忽然软了下来,便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问你一个问题你就可以走了。”
疤面人面色一变,便要发作。
平时只有他在别人面前这么说得份,哪有这么窝囊过?
只是眉心“丝竹空”穴道处却隐隐作痛,不敢多说,问道:“阁下有什么事?”
铁成锋一字一句的道:“刚才你为什么找上我,是不是听到了我醉酒以后说的话了?”说话时,眉心那股倔强变成一种骇人的煞气,令人不寒而栗。
疤面人听罢,不由退了一大步,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在下看到阁下面孔比较生一点,所以上前盘问。”
铁成锋自然不信,喝道:“天马镇如此之多的外乡之人,为何偏偏找上我?说,你和冷雪莲是什么关系?”不知为何,说这句话时他自己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快。
疤面人脸色顿时变的煞白,不由自主的说道:“啊,冷雪莲啊,她是本门……哦,不,在下不认识什么冷雪莲。”
原本精明干练的疤面人在技不如人,受制于对方时,竟变得惊惶失措。
他说话,当然是假话。
铁成锋冷笑一声,问道:“阁下真的不说吗?”向前逼近一步。
疤面人只感觉到一种极大的压力向他迫了过来,登时一惊,欲要拿出怀中所藏的家伙进行反击,却一下子感到心惊肉跳,手如论如何也拿不出来了。
要知道武学之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何况疤面人和铁成锋内力修为相差还不是一点点,再以受伤之身,为对方占了主动,在对方迫人的压力之下,连反抗都是有有心而无力。
铁成锋右手缓缓握住了剑柄。
疤面人后退一步,忽然暴喝一声,从怀中摸出一只小小的奇形兵刃——流星七刃镖,向铁成锋甩了过去,镖刃和空气相撞,发出“咝咝”的声音。
铁成锋猝不及防,身子急急向左侧闪去,右手冷月剑上扬,击向飞来的七刃镖。
孰料那镖忽然在空中一顿,跟着铁成锋躲开的身子追了过去,原来七刃镖尾上带着一根天蚕丝,可以灵活控制。
招是好招,只是疤面人以受伤之身,勉强出招,便不能够发挥全部威力。
铁成锋定定神,冷月剑陡地一转,剑柄回撞,撞在七刃镖上,同时剑身借着撞击之力,向疤面人胸口点去。
这正是玄阴剑法里面的一招“归去来兮”。
疤面人七刃镖为对方一碰之下,只觉得一股大力加在所持天蚕丝上,本欲运功化解,只是忽然觉得双臂无力,因为适才所受的伤实在是很重。
所以他就身不由己地向前仆去,胸口要害刚好避开了铁成锋的剑,只是肩膀却没那么幸运,肩井穴上登时着了一下,只觉得身子向后倒飞了出去,落在一张桌子上,桌子登时四分五裂。然后一股刺骨的寒气顺着肩上经脉迅速传遍全身,欲要运功相抗时,内力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来,一时间,只觉得四肢酸麻,浑身发冷。
疤面人艰难地抬起头来,惊恐地望着继续逼过来的青年,慌乱的说道:“是阁下喝醉酒时无意中说到本门叛徒冷雪莲的名字,在下以为阁下和她有什么瓜葛,这才上前盘问的。”
铁成锋冷冷地问道:“你们是什么门派的,门主是谁?”
疤面人犹豫了一下,正要说什么,忽然,窗外一丝白光闪过,疤面人登时双目发直,面色发青,口边溢出一股鲜血,仆倒在地,伸手探出,已是气绝。
铁成锋心中迅速想道:“有人杀人灭口?”一个纵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微明的月光下,只见远处一条窈窕的紫色身影一闪,立刻消失不见。
铁成锋心中一震:“莫非是她?”犹豫了一下,暗吸一口气,用无名老人所教的轻功,跨开大步追去,几个起落之间,已经看到了对方的背影。
只见对方身材窈窕,长发及背,在夜风中飘起,整个人飘逸若仙,竟像极了冷雪莲。
铁成锋脚下加劲,登时快了不少,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
紫衣女子却忽然一个空翻,停了下来。
铁成锋没有料到对方竟然会忽然停下来,几乎冲到紫衣女子身上,只觉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心中一惊,一个空翻,站在紫衣女子前面,才停了下来,心中略略带着一点失望,但是又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喜悦,只教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因为他闻到那紫衣女子身上的香味,和冷雪莲身上的有所不同,而且紫衣女子身材略高,显然不是冷雪莲。
缓缓回过身去,面对着紫衣女子,然后就看清了她的容貌。
紫衣女子长着一对带煞的风目,长眉入鬓,嘴唇略厚但是十分性感,充满了一种诱惑。瓜子脸,鼻梁高高的,很有风韵,皮肤是健康的红色,更有一番风味,身材丰满,竟然和冷雪莲各有千秋。
显然没有料到对方是一位如此诱人的美女,铁成锋愣了一下,然后想到便是这美女刚才竟在一眨眼间杀了那疤面人,立时不敢小觑对方,问道:“姑娘为何杀了那疤面人?”
紫衣女子冷冷的说道:“本姑娘愿意杀谁就杀谁,要你多管闲事,还不让开路?”
铁成锋登时无言以对,转念又一想,自己这么追来,本来就有动手的打算,不是为了和对方斗嘴的,说道:“若是在昨天或者今天白天,姑娘怎么样对付他,在下都不会有意见。只是刚才他刚要吐露在下想知道的事情,就被姑娘杀掉了。这姑娘可得给在下一个交代了。”
紫衣女子哼了一声,说道:“莫非我不说,你就要和我动手?”
铁成锋缓缓说道:“正是如此。”
紫衣女子忽然露齿一笑,娇躯还晃了晃,甜甜的说道:“人家打不过你嘛,你总是欺负人。”
声音娇媚,充满了诱惑,和脸上的惑人笑容配合,加上玲珑凸透的身体,醉人的芳香,铁成锋竟然不由自主的心猛地一跳,绮念顿生,血流加速,小腹中一股热流直升了上来,一时头脑发昏,只想把眼前这动人的美女抱在怀里,好好亲热。
紫衣女子眉梢眼角春意更浓了,轻轻的喘息着,呢声问道道:“人家长得美吗,比之冷雪莲如何呢?”面上笑容,更加诱人。
铁成锋缓缓走上去,不由自主的伸手搂向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眼角杀意一闪而逝,笑容更加媚惑,娇躯靠在铁成锋怀里,一双玉臂搂住了铁成锋,身子还在不住的扭动,诱人的唇中腻声说道:“好哥哥,抱紧人家嘛。”
铁成锋双臂抱紧,感受着她身体的弹性和触感,经她那么一扭,登时按捺不住,就要向她香唇上吻去。
但是,铁成锋的心中却一直在想着:“冷雪莲,冷雪莲是谁?”
………【第十一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忽然,一个眼神出现在铁成锋脑海中,那是打他下峭崖时的冷雪莲的眼神,决绝而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没有一点一滴的感情,那是铁成锋永久的痛。
此时,紫衣女子身子扭的更诱人了,动人的娇躯就这样在铁成锋身上摩擦着,喘息声也更大了,但是她搂着铁成锋的纤纤素手中,一枚白色带紫的针正要刺向铁成锋背心大椎穴。
这枚针,显然就是刚才杀死疤面人的那种针。
如果刺中的话,且不说针上喂的剧毒,就是普通的针,刺到大椎穴上也会受伤不轻。更何况那针上剧毒,见血封喉,适才疤面人的死就是最好的例子。
与此同时,铁成锋也吻上了紫衣女子的香唇……
在外人看来,这是多么香艳的一幕!
紫衣女子心中窃喜,忽然身子一震,只觉一股极强的冷气从对方嘴唇中吹了出来,一直冲进她嘴里,然后顺着人中穴直冲丝竹空,玉枕,然后迅速走遍全身三十六大穴,运功抵抗已是不及,登时被冻僵,一动不能动,只有嘴巴可以说话。
她手中的针也刺在了铁成锋背上,只是她受创在前,身子震动,手上无力,那枚针只刺入了一半便没有再能够刺的进去。
饶是如此,铁成锋只觉得背心一痛,真气运行受阻,无法再行聚气,然后一股麻意由背心迅速向周围蔓延了开去。
铁成锋大惊,知道对方针上肯定有毒,而且毒性极烈,慌忙运起全身残余内力和迅速蔓延的毒性相抗,一时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淌了下来,毒性总算暂时停止了蔓延,只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