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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不由啼笑皆非,心道:“怎么这小姑娘比我还更加不会安慰人呢。”
说道:“六公临终前还挂念着你呢,对了,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啊?”
她忽然对这个神秘的弟弟有了一些兴趣。
秦堪情绪波动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调整好了,道:“就那样,四处流浪,自己学点本事,赚点小钱过日子,现在有了小雪——”
他指了指小雪,继续道:“我就想着和小雪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那就够了,没有其他想法。”
秦柔当然听出他话不由衷,但是想起自己以前那样对待他,自然也不能怪他,叹了口气,道:“你倒真的是轻闲了,唉,祸福无常啊。”
秦堪不想她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再想到她一个大姑娘家大过年的,不呆在家里而是一个人跑到长安来住店,可也真的是有些奇怪,问道:“柔姐为什么会在这时来到长安呢?”
秦柔心一颤,想起这些日子受的委屈,眼泪就流了下来,忙拿出一块手帕来擦。
再怎么坚强,她也是一个年轻姑娘,秦堪再怎么陌生,也是和她一起长大的骨肉兄弟,在秦堪面前,她控制不住自己感情是正常的。
秦堪急道:“柔姐,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
秦柔吸了吸鼻子,擦干了眼泪,道:“姐姐没事,只是最近心情不大好而已。”
秦堪望了望她,道:“柔姐和大哥吵架了吗?”
秦柔叹道:“那倒没有,只是,家里出了一些事情。”
秦堪皱起眉头,想了想,问道:“是不是和司马世家有关?”
秦柔惊道:“你怎么知道?”
秦堪道:“现在江湖上关于秦家和司马世家联姻的事情早就传的纷纷扬扬了,嗯,大哥要柔姐嫁给那司马康,柔姐不愿意是吗?”
他居然一下子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秦柔先是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么简单的。”
但是顿了一顿,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摇摇头,道:“我,唉,我以后再告诉你好吧。”
秦堪嗯了一声,两人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秦堪看了看小雪,道:“那柔姐你休息吧,我们先离开了,我们就住在你隔壁。”
秦柔点了点头,答应了。
秦堪起身带着小雪离开了,秦柔望着他背影,却忽然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那么的不真实。
刚才那人虽然和以前一样,年龄比自己小许多,但是他却分明变了,再也不是那个拖着鼻涕被大家随便羞辱欺负的小孩了。
当年最被自己看不起的人却在自己现在最难受,最无助的时候,成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不能不说是一种绝妙的讽刺。
待到第二天,秦柔一个人实在坐的无聊,便出门去溜达,也没有给秦堪和薛雪说。
过年的气愤弥漫着整个长安城,四处是满面喜色的人们,鞭炮声,嘻笑声,不停地往秦柔耳朵里面钻,而此刻的她,却忽然觉得烦躁无比,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坐着,远离这喧闹的人群。
信步向远离人群之处走去,却没有注意自己居然走到了一个极为僻静的小巷子,这里就如同被废弃的遗迹似的,死气沉沉,没有一些生意。
面前,是一个极大的花园,约莫有方圆五十丈大小,花园中间居然隐隐有雾气在弥散,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的神秘,就如同另外一个世界的事物似的。
秦柔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呆呆地看着那浓雾中的花园,此时早春,花树早已败落,满地落叶已经化为春泥,地面上是一种诡异的青灰色。
秦柔看着看着,居然看的痴了。
冬日的阳光懒洋洋的,照在那浓雾上一点反应都没有,秦柔随手将头上的丝带解开了,长长的秀发流苏一般泻了下来,披在肩膀上。
秦柔微微笑了,心情仿佛一下子好了起来。
寂静,忽然在一声响亮的刀剑相击声中消失了,身后,远处,传来叱骂声,奔跑声,以及更多的兵刃撞击的声音。
秦柔皱起眉头,微微有些不悦,不过,她现在可懒得去看身后会来些什么人物。
叱骂声越来越近,秦柔仿佛没有听到似的,继续看着面前那片雾中花园,不过,在外人看来,可着实有些诡异——大过年的,一个一身白衣,头发披散的女人背对着自己坐在一片浓雾前面,周围又是如此的静谧……
来人一起停下了脚步,追杀者忘了动手,逃跑者忘了加快速度,大家一起看着前面几丈远处那“人”。
有人壮着胆子喊了一句:“阁下何人?”
秦柔一下子心烦起来,忖道:“我大中午的跑到这里,躲还躲不过你们啊,真是的。”没有理会那人的问话。
追杀者们对望了一眼,刚要说什么,他们的猎物却忽然一个纵身,向前跑去。
追杀者各个惊了一惊,飞奔上去,想要拦住猎物,不想猎物却直向那人奔去。
其中一名追杀者一时心急,摸出几枚飞镖就掷了出去。
猎物也身手不凡,居然躲过了那飞镖,不过,飞镖可向着那人,也就是秦柔射了过去。
几人一起惊呼起来,发射飞镖那人也隐隐有些后悔,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不过,他却暗自祈祷着能够侥幸射中对方。
他微笑了,因为飞镖果然如愿以偿地射在了那人身上,不过,微笑很快就消失在脸上,因为那飞镖射在那人身上之时,对方手腕忽然一翻,然后飞镖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无影无踪,连鲜血都没有看到一点。
猎物静静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秦柔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低声道:“我实在不想理你们的。”此刻,她心中对这几个人,仿佛是一种恨极的感觉,因为他们破坏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那一点点平静。
追杀者们见她说话,而且还是个女人,都放下了心来,因为现在江湖上比较出风头的几个女人,现在都不大可能在长安,刚才那几镖,想必是凑巧了。
猎物却有些担心地看着这个横空出现的神秘女人,不知道她能否应付那几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家伙。
他自己,先是中了毒,然后被亲近之人暗算,逃到这里,看上去还能走能跳的,实际上已经和一个毫无内力之人没有多大差别了。内力,已经被毒药和方才的激斗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且毒药随时可能发作。
有点苦笑地看着那几人,心道:“可全拜托你了姑娘。”
不过,他还是握紧了手中那柄长长的弯刀,以备不时之需。
秦柔缓缓转过身来,拿出丝带,将长发在脑后挽了起来,然后,抬起头来,冷笑着看着那几人。
追杀者和猎物一起屏住了呼吸,呆呆地看着这雾中初现的绝代佳人,追杀者连动手都忘了。
事实上,我们自己也会经常在某一个特定的场合,时间,看到某一个mm超级pp,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再去看时,却又觉得一般般了,实际上也和这几个人有相似之处。
不信,你可以去想想一下当时的情景……。
秦柔微微眯起眼睛,冷哼一声,道:“你们看完没有。”
追杀者齐齐惊醒了过来,才反应过来这天仙化人般的姑娘可能要和自己为敌。
几人对望一眼,忖道:“先把那小子干掉,然后再来对付这丫头吧。”
大家仿佛有默契似的,齐齐向那猎物扑去。
秦柔重重哼了一声,心中十分不满,忽然身子一动,已经拦住了几人,纤纤玉手呈爪状,向最先一人抓去。
那人手中长剑一摆,向秦柔小手刺来,心道:“我看你让不让开。”
秦柔冷笑一声,直接抓住长剑,拗断了,手腕一翻,将剑尖用力掷出。
那人在一片惊骇欲绝中,前胸被剑尖贯穿,倒了下去。
秦柔只觉手心一阵痛楚,显然前几天的伤疤裂来了,不过,她却对摆平眼前这几人有着莫大的信心。
剩余三人被她举动吓了一跳,盯着她洁白如玉的小手,想到先前那几镖打在她身上也是被她接去了,又惊又惧,心中隐生退意,不过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猎物,一时颇为矛盾。
却不知秦柔是听到那几镖风声渐息,力道已经没有多少了,运玄天真罡在手心,将飞镖尽数接了过去。
秦柔杀了一人,看着那几人惊骇的表情,心中烦躁之意平息了一些,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人静了静心神,道:“在下等来历不方便告诉姑娘,如果姑娘和那人没有瓜葛,还请将他交给我们,方才那人冒犯了姑娘,我们可以不计较。”
对于平时嚣张跋扈的那人来说,他能说出这番话来,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了,在他看来,这姑娘无论如何也会给自己一个面子的。
秦柔瞟了身后那人一眼,看到一张年轻而平静的脸庞和脑后长长的头发,侧头道:“这人是我朋友,你们走吧。”
追杀者愤怒地哼了一声,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臭丫头。”
秦柔冷冷看着他,忽然一个纵身,跃了起来,凌空向他扑击而下,玄天真罡灌注在手爪上,罡气直透而下,锁定了那人全身气息。
那人一下子只觉呼吸艰难,连动一动都是不能,惊呆了,傻傻望着秦柔,目中露出绝望之意来。
幸好旁边几人反应了过来,齐齐挥动手中长刀,向从空中直扑下来的秦柔砍了过去。
秦柔两只手一下子抓住了两柄长刀用力一压身子重新腾起,升至最高点时又重新扑了下来。
那两人只觉一股大力从刀身上传了过来,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虎口一痛,长刀几乎落地。
但是中间那人却借着这个机会拼尽全力突破了秦柔的气息锁定,身子向后退去,长剑横在胸前,凝神戒备。
秦柔犹如一只巨鹰一般再次扑了下来,旁边两人再也无力出招了,目中露出无奈之色,望着中间那人。
中间那人长剑上举,遥遥指着秦柔。
先前铁成锋也是用这一招破掉秦柔那必杀一扑的,不过,铁成锋和这人相比,无论内力,剑术,都要高上不止一点点,秦柔丝毫不放在眼里,直接扑下,左手抓住他长剑,用力下折,右爪向他当头抓下。
那人握剑的手一下子几乎拿捏不住了,但是看到秦柔右爪抓下,无奈左手上翻,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秦柔捉住了他左手,用力一抓,猛地一拧,然后左手拗断了他长剑。
那人一条右臂被硬生生拧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秦柔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只觉内息翻腾,身上似有无力之感,暗叹道:“师傅说我内力是软肋,果然不错。”这一套猛恶之极的招数她只能坚持几个照面就不行了。
那人惨叫一声,居然疼晕了过去。
秦柔看着那只落在地上的手臂,不禁一阵恶心,心道:“什么时候我变的这么暴戾了?”看了看剩下的两人,问道:“还是不肯说出你们来历吗?”
两双怨毒的眼睛紧紧盯着秦柔,其中一人按捺着心中愤怒,道:“苏北秦家人,追杀这个采花大盗至此,不知为何却为姑娘所拦截。”
秦柔嗯了一声,望了望他,忽然道:“你知道我会怎么样对付当我面撒谎的人吗?”
那人脸色变了一变,看了看同伴,两人均有不知所措之感。
………【第二十七章(1)】………
秦柔道:“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们来历。”
另外一人看了看自己伙伴,讷讷地道:“我们的确是秦家的武士,没有丝毫假话。”
秦柔嘴角一翘,转头望着那青年,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青年面上露出一丝微笑来,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是‘云雀’中人。”
两人面色一起变了一变,虽然很快又恢复正常,秦柔却已经看到了,向前走了一步,道:“两位可真敢说啊,为什么不说你们是司马世家的人呢,后台岂不是更大一些。”
忽然想到云雀乃是天下第一大情报组织,心中一动,道:“说出你们知道的所有秘密,如果我满意的话,或许会让你们安然离去。”
那两人对望一眼,摇摇头,叹口气,长刀回转,向自己颈上割去。
秦柔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双双尸横就地。
秦柔看了他们尸体一眼,目光转向地上那个刚才疼晕过去的家伙,踢起地上一块石头,撞中了他穴道。
她身后那长发青年一直静静地看着她做着这一切。
秦柔回过头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长发青年骤然看到她清丽的脸蛋,一缕乌发垂下来在耳畔轻轻随风飘着,愣了一愣,低下头去,忽然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说道:“在下华云英,因为我所在的组织和他们发生了冲突,所以我被他们追杀至此,多谢姑娘相助。”
秦柔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也没有在意他所说的“我所在的组织”,看着地上那人流血的手臂鲜血已经被冻住了,心中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厌恶,随便道:“这个人就交给你了,要拷问或者要杀掉他都随你吧。”
华云英瞧了秦柔一眼,欲言又止。
秦柔这下却看到了,问道:“你想说什么?”
华云英讷讷地道:“不知道,不知道姑娘芳名可否赐告?”
秦柔心中一阵烦乱,道:“萍水相逢,以后会不会再见面也不一定,我还是不告诉你了。”
身后那花园中的浓雾,却仿佛更加浓密了,两人都没有留神。
华云英心中一阵失望,看了看地上那家伙,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一种嗜血的冲动,只想狠狠的虐待那个家伙。
走上前去,一脚踢在他穴道上,但是他内力还没有恢复,并没有解开地上那人的穴道。
秦柔看着他,忽然问道:“你内力还没有恢复?”
华云英回头道:“我中了毒,所以才将内力耗尽的,现在都不敢运气。”
想到自己身上所中之毒,不由一阵心灰意冷。
秦柔问道:“你中的什么毒?”
华云英皱起眉头,道:“我也不很清楚,只是那毒药药力从檀中穴向浑身上下发作,所到之处,经脉僵硬,我耗尽内力才将药性暂时封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复发了。”
面上不由露出黯然之色。
秦柔仿佛也没有听说过这种性质的毒药是什么东西,道:“我也帮不了你,我并不会解毒。”
华云英看着地上那人,只觉得分外生气,又踢了他一脚,道:“姑娘无需自责,或许这就是我的命数吧。”
想到往日杀人无数,所做恶事也不在少,嘿嘿一笑,忖道:“倘若我就这么死去了,这一辈子也值得了。”
秦柔倒很少看到有人命不久矣还能够笑出来,问道:“你笑什么?”
华云英如何敢将自己心中想法说出来,忙道:“只是想起了一些幸福的往事而已。”
秦柔叹了口气,心道:“怎么最近总是这样,不仅自己老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连遇到这样一个人,也是身中剧毒。”
抬头对华云英道:“我有事要走了,实在帮不了你,你,你自己想想办法吧。”
华云英苦笑道:“多谢姑娘了,在下理会的。”
就在此时,浓雾中忽然传来一声冷冷的哼声,显示出一种很不满的情绪。
两人一起吃了一惊,都没有料到那浓雾中居然还会有人在,一起回过头去,看着那浓雾。
浓雾中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秦柔和华云英对望一眼,秦柔走上前一步,对浓雾说道:“阁下何人?”
浓雾中又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秦柔皱了皱眉,想道:“两人都听到了,不可能是我听错了啊,那就肯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的。”
刚刚想到这里,浓雾中有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两人这下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了。
雾中那人叹完气以后,忽然道:“十几年了,第一次有武林人物来到这里。”
秦柔呆了一呆,听那人口气,仿佛他年龄已经很大了似的,不过语音模糊,听不出来是男是女。
雾中人道:“小姑娘,救人就应当救到底,怎么那救了一半就撒手不管呢?”
秦柔还未答话,华云英抢先道:“前辈,在下所中之毒十分诡异,那姑娘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啊,况且非亲非故,人家救我一命已经十分感激,怎么能再麻烦呢。”
秦柔哼了一声,道:“阁下管的倒宽啊,那刚才怎么不见你出来救他呢?”
雾中人仿佛笑了一声,道:“小姑娘火气不小啊,既然有小姑娘你在,干吗还要我出手呢。”
秦柔道:“那你现在干吗又说话了呢,仿佛有什么事情的样子,是不是你能救他啊?”刚说到这里,心中一动,忖道:“莫非,他真能救那华云英?”
雾中人道:“小姑娘蛮聪明嘛,还真猜对了。”
华云奇面上露出惊喜的表情,道:“请前辈施以援手,救在下一命。”
雾中人懒懒地道:“救了你,我有什么好处啊?”
华云英呆了一呆,道:“在下虽然身无常物,但是如果前辈提出要求来,在下自当全力以赴。”
雾中人赞道:“好,就冲你这句全力以赴,我就救你了。”
秦柔听到这里,也替华云英高兴,微笑着向他看了一眼。
雾中人道:“你们两个,向前走五十步,然后听我说话行事。”
两人愣了一愣,秦柔问道:“为什么我也要去啊?”
雾中人道:“来不来随便你,不过,如果看到他是一个人来的,我可就不管了。”
华云英回头望着秦柔,道:“姑娘如果不愿意进去,那么,在下就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也不会勉强姑娘的。”
秦柔忽然没来由地心一颤,仿佛触到了某些内心深处的东西,急忙转过头去,道:“好吧,那我就和你进去一趟。”
在华云英看来,秦柔是转头看向那浓雾中去了。
秦柔深吸一口气,道:“我们走吧。”
华云英说出那番话以后,心中却暗自奇怪,忖道:“怎么向一个刚刚见面的女子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