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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儿那么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对她好些?”递上腋下夹着的竹伞,叶凡眉目声音都很深沉。
白玉堂并不接伞,心头五味陈杂,一语不发地踏进细雨中,身形暴起,鳞次栉比的青瓦屋顶在脚下延伸,眨眼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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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大会前夕。
藏剑山庄巍峨的会客大厅,桌椅排列齐整,江湖上无数豪杰齐聚一堂,人声嘈杂。
雪衣白剑的白玉堂踏入大厅时,喧闹的人群出现了一瞬的安静,接着喧哗声比之前更热了几分。
“这人是谁?”
“陷空岛五鼠中的老幺,锦毛鼠白玉堂。”
“玉面阎罗?”
“嘘,小声些,你没看见他眼睛冷的,刚才一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人可不好招惹。”
“别看他年纪不大,功夫却好得很,背后又有垄断长江下游七十二水寨的陷空岛撑腰,再加上纵横商界的金华白家二少爷的身份,这几年江湖上再没有人比他名气更大了。”
白玉堂无视众人言论,四下观望,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坐坐,可惜每桌上都有人,不免皱起飞扬的眉。
“白兄,且来这里一坐。”人群中有人笑脸相邀。
凝神一看,白玉堂眉头舒展,江湖上对他口味的朋友不多,眼前之人算是一个,快步上前,笑道:“魏兄,你怎么也来了?”
昆仑派掌门人魏富阳次子魏平,功夫一般,毒舌堪比蒋平,执了他手坐下:“我猜你就会来。别看我,我可不是来拿这十年一铸之剑的。一则家父与叶庄主是故交,然年事已高,不方便前来,特遣了我过来,送上天山雪莲做大会的贺礼;二则,我也能长长见识。我也有东西送给你。”吩咐身后几个小师弟几句,一人掏出怀里一只巴掌大的玉盒,递给他。
“天山雪莲?”
“做梦吧你!”魏平侧目,“雪莲五十年才开一次,我爹手上也就两株,我都没份!”
“如此说来,令尊与叶庄主的关系是极其要好的了?”白玉堂说着打开了手上玉盒,扑面一阵寒气,两颗赤红如血龙眼大小表面涩涩的果子安躺在冰绡上,托起一粒在掌心,凉丝丝的,“这是什么玩意?红火火的样子,却是透心凉。”
“冰焰朱漓,能解百毒。你杂学旁收,就是不通毒物,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白玉堂不客气地收进怀里,也不道谢,随意地道:“干娘年前送给我一坛三十年陈的碧波光,回头送给你。”
魏平喝口师弟递上的茶,点头说好。
此时门外又有人进来,白玉堂和魏平闲话的功夫陆陆续续进来好几十号人,这位进来时又引起不小的轰动。
“真精神!”魏平赞叹,“单看他身后一干师兄弟的精神气,都比我后面这一群窝囊废强。看看人家的衣服,看看人家的靴子,真该让我爹也来看看,提高一下门下生活标准,搞得我们门下弟子跟穷酸一样,到哪儿都没回头率,生生毁了我这张潘安脸。”
白玉堂抬头一看,下意识地绷直了身子,拉下魏平指指点点的手指,沉声道:“低调!”
“有你在,低调的起来吗?”
刚进来的一群人,为首之人衣着光鲜,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精神爽利,半大眼睛一眼就看见了白衣胜雪的某人——他就像一个璀璨四射的明珠,轻易就能吸引他人的目光。
“白玉堂,你也在啊。”来人嘴角凝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白玉堂闻言转过身来,一只手臂支在桌上,撑住脑袋,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因踩着长凳而屈起的膝盖上,整个散发着慵懒而危险的气息。
“想打架?五爷奉陪!”
“呼啦”一声,就近几桌,只剩杯盏滴溜溜乱转。
那人面上青白交替,盯了他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懒得理你!”
人群中唏嘘连连,众人面上难掩失望。
魏平倾倾身子,笑道:“雷声大雨点小,那人是谁?看他吐息身法,绝对是个高手,似乎对你又恨又忌惮,别是你又勾搭他什么人了吧?”
白玉堂还未答话,周遭的人已经议论开了——
“那不是蜀中唐门的二少主唐秋生吗?怎么和白玉堂杠上了?”
“兄弟,你消息忒不灵通了。谁不知道唐门三小姐唐嫣嫣喜欢白玉堂啊,可惜白五爷眼高于顶,万花丛中过不为独花留,唐秋生见自家妹子相思难偿,恨得可是牙痒痒呢。可是牙痒也只能忍着,他妹子早在江湖上发话了,他要是敢动白玉堂一根头发,就不认他这哥哥。啧啧,小弟都没这种艳遇。”
魏平听得分明,忍不住笑道:“怎么到哪里都能听见你的风流韵事?”眼见白衣人挑眉,转移话题,“唐门素来使毒药和暗器,不喜与他派往来,历届名剑大会都不曾参加,这回来干什么?不会是来抓你回去和他妹子拜堂成亲吧!”
“啪”的一声,画影拍在桌子上,白玉堂淡淡道:“唐门也有收藏名剑的癖好,规模仅次于藏剑山庄,外人不知而已。所以,此来可能不是为了宝剑。”
“你倒是清楚,谁告诉你的?我猜猜,唐门三小姐,娇滴滴的嫣嫣姑娘……”
稀里哗啦一阵乱响,魏平四仰八叉莫名其妙地躺在地上,看见白玉堂慢条斯理地收回腿,心里骂着误交损友,一面在同门掺扶下揉着屁股站起,再不敢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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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小道上,人流熙熙,皆往一个方向而去,人人神色匆匆,脚下烟尘腾腾。其中一个蓝影走得尤其飞快,后面一灰袍青年几乎小跑着才能跟上。
“急什么啊?又不是去晚了没饭吃。”灰袍青年嘟嘟囔囔,大口喘气,显然累得不轻。
蓝影回身,一把拽住青年手臂,自半空划过,众人但觉清风拂侧,一眨眼蓝衫灰影成了两个小黑点。
藏剑山庄会客大厅的门口,蓝衫青年整整衣襟,按下跳跃的心情,深吸口气,抬步入内。
锦毛鼠白玉堂、唐门少主唐秋生、快手陈风……这几人的能认度都比蓝衫青年高,他淡出江湖已有三年之久,在江湖这个地方,一个月没你的消息,就会被历史淹没,故而如今江湖上真正认得他的人其实不多,但当他踏进大厅时带来的震撼,却远超过了那些人。
大厅里,无论男女,看他的目光都似乎想把他给吃了!
蓝衣人回头看着亦步亦趋的灰袍青年:“王大哥,我脸没洗干净吗?”
灰袍青年仔细看看,挑起大拇指:“帅!比昨天又帅了!”
众人叽叽喳喳嚷开了——
“啊,你愣住干嘛?”
“啊,我女人愣了,我就也愣了。”
“他就是展昭?真人比画像还好看!听说还没有定亲,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
“朝廷鹰犬,来干什么!搞得小翠眼里都看不见老子!”
“……”
展昭狐疑:“我怎么觉得我比在江湖上游荡时更出名?”
王朝摸摸下巴:“你刚封带刀护卫那会儿,官家可是在天下广发文书,并有你的画像,光汴梁城一万多份的画像都被人揭走了。我猜,你成了江湖男性的公敌!”
展昭无语,还不如别人指着他鼻子骂他朝廷走狗。
四下张望,想寻个地方坐坐,那么自然,一眼就看见了一个雪白的身影,虽然只是背影,展昭却觉得心脏陡然跳得飞快。
快步上前,轻轻将手搭在白衣人的肩上,嘴角春风扬起:“玉……”
未出口的名字被白衣人一沉肩避开他的手掌而打断。
“你……”
“白爷爷跟你很熟吗?”
展昭一愣,冷冷的神情落在眼里,心头猛然一窒——他从未这般对自己说过话,就算久别重逢有了疏离,却不至于这般冷淡到冷漠!难道是分离这几年间,出了什么问题?
“你怎么了?”展昭快速收拾心情,以眼神询问。
白玉堂脸扭在一边,根本不看他,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大厅里众人却听得分明:“御猫大人好大名号!生生压我陷空岛五鼠一头!怎么,猫大人还真想凭名号吃了五鼠?今日既然撞见了,倒叫江湖人看看,白爷爷这锦毛鼠如何吃了你这小猫!”
“你怪我应了圣上的‘御猫’之名?!”展昭一脸不可置信,从小到大叫他猫多少次了,怎么忽然计较这个?
“展大人不用这么熟稔,白爷爷不认识你这号人物!”
展昭搞不明白这老鼠在玩什么花样,伸手拉住他胳膊,想让他面对自己,白玉堂却忽然抬起画影,连鞘磕在他手上,“嘶”地倒吸了口凉气,展昭丢开手,仔细一看,登时起了一条红痕。
“展大人要打架?奉陪!”
将画影平举胸前,那架势,看得出只要他稍有异动,画影便即出鞘。
展昭低垂星眸,心里百念轮转,老鼠确实气性十足,杀意倒是丁点也无!像是做给人看。理智上很清楚,情感上终是为他的态度郁闷了一把。
王朝护短性子又发作了:“锦毛鼠白玉堂?现在看来真是名副其实的——鼠肚鸡肠!”
白玉堂眼中精光大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出了一拳,眼见就要贴上王朝的脸颊,斜地里忽然伸出一只手,在他手腕上一转,技巧地化去了拳头的劲力,被牢牢包裹在那人手里。 白玉堂触电般摆脱那人手掌,收回拳头,冷笑连连:“找死!”脚下幻影移动,眨眼间踢出了七十二腿,腿风凌厉,势如雷霆。
展昭身形迅速,反掌一推,打在王朝肩头将人推出数丈外,跟着双腿轮换,以快打快地接下他的霹雳腿。这七十二踢腿法极尽巧妙,着力点根本令人防不胜防,展昭却不加思索地在他腿到之前就在该在的地方等候招架。
连这七十二连环踢都使出来,老鼠果然气得不轻!
众人恍然大悟似的,呼啦啦闪在一边。
魏平端着一碗茶,呲溜溜喝得很享受,眸光在以近身身法比斗的两人间闪来闪去,有几分疑惑,有几分玩味,还有几分惊艳。
“白玉堂。”
这声音,缠绵里透着埋怨,听在白玉堂耳里,身法不免顿了一下,展昭赶紧收腿,险险停在白老鼠的胯侧。
“两位不妨给叶某些面子,若有意愿,自可在明日的大会上一较高下,私下切莫械斗。”叶孟飞适时插话。其身后一十八名弟子,青衣丝袜,干净利落,分左右站好;身侧叶梦捧着一把外表朴拙的长剑“灵犀”,要不是场合特殊,她早扑上前去了,一双妙目始终不离白衣人左右,其间的情谊,是个人都无法忽视。
“自然听庄主安排。”
叶孟飞冲展昭一抱拳,笑道:“展大人远来未曾迎接,望请恕罪!”
“叶庄主客气,称呼在下展昭即可。展某乃是以江湖身份参加大会。”
展昭身份特殊,叶孟飞深明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天子近臣,客气些总是无错,何况此人稳重正气,当得自己一礼。对白玉堂只给了个眼神,大会在即,众人皆为名剑而来,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这时候显出自己与白玉堂关系相厚,反为不美。
白玉堂七窍玲珑,自然知晓他是怕招致别人妒恨,感怀在心,颔首坐在魏平身侧。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展昭,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当如是,果然非同凡响。”魏平啧啧称赞,看着低头把弄银色剑穗的白老鼠,笑得颇有深意,“你真为了一个名号和人家过不去?”
“……”
“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一个师弟,”白衣人倏然抬头,“他今天来了么?估计他的年岁和这位展大人差不多吧,老听你说的他天上有地上无的,不知比这位展大人如何?可有他的容貌?可有他的身手?可有他的气度?可有他的品格?”
白玉堂心情烦躁地拿画影磕了一下桌沿,魏平识相地住了口。安静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开口:“我就奇怪了,你爱画影如命,讨别的剑作甚?若是为了名气,我想已经够大了,江湖上哪个比得上你——好,先无视那个展大人,他无非是个话题人物,江湖名气来说,还是你厉害!”
“嗯。”老鼠听得有几分得意。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来干什么的?我猜你跟我一样,是凑热闹的!”
白玉堂无视魏平在他耳边的轻语调笑,放空心思,渐次神游物外。
展昭和王朝被安排在叶孟飞右手边的一张桌子,刚好远远和白玉堂面面相对。
“白玉堂,什么人嘛,我看他就是找茬!”王朝显然还没回过气来,絮絮叨叨,“看不惯那一身狂傲劲儿!真有意思,拿你‘御猫’的封号说事,这又不是你自封的,有本事让他找官家理论去!兄弟,你可别听他胡说,回头去请官家去了你的封号!每年因这封号能去礼部领两千贯,这可是一笔大收入啊!你别犯傻……”
展昭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定定看着白玉堂百无聊赖地玩弄着应该是他的好友递给他的九连环。右手持框架柄,左手握圆环,修长的手指上下翻飞,金色晃动,九连环被解得一塌糊涂。好友在一侧指手划脚,那人耐心终于告罄,随手掷在桌子上。
展昭看得仔细,几乎忍不住要上前告诉他,你在第八十七步应该二上步,一步错,步步错,解不开的九连环如同他此时的心情,恁般纠结不清。
本应激动万分的重逢场面,为何变了滋味?
本应亲密无间的发小,缘何生了间隙?
本应促膝而谈的境况,怎就成了咫尺天涯?
那人和自己印象中的故人,有了熟悉而陌生的显著变化。
长大了吗?
“展大人,近来安好?”
展昭定睛一看,原来是丐帮九袋长老马义华。在他还是南侠时,无意卷入了丐帮的一次内讧,帮了现任帮主的大忙,帮主颇承他情,曾言但凡有事,必倾力相帮。
“丐帮弟兄原来也到了,马长老一向可也硬朗?”
“劳您惦记。”马义华夹紧腋下竹竿,笑容满面,“名剑大会比这几年的武林大会还要气派,各门各派、散足游将都来了,咱们叫花子就爱凑热闹,岂会不到?帮主事务繁忙,因我读过两年书,会说几句话,才着我带兄弟前来。来时帮主有交代,如果比武大会上我丐帮弟子与展大人正面相逢,不得动兵器,自行认输便是。”
“展昭惭愧,按辈分,须是晚辈认输……”
马义华大手一挥:“展大人不要客气,丐帮上下若不是因为展大人,早自相残杀的七零八落,这情今生难偿!都是江湖儿女,义字当先,展大人万莫客气。有什么能用到我丐帮的,定当全力以赴!”
叶孟飞立于大厅首座上,双手轻压,按住众人喧哗之声,清清嗓子道:“叶某感谢各位来参加我藏剑山庄的名剑大会。名剑大会自开宝七年第一次举行至今,七十年间已成功举办了七次,希望这第八次名剑大会也能像家父在世时,办的圆满体面。照以往惯例,但凡觉得有能力夺得头名的尽皆可一试。比斗时以点到为止,伤人性命者无论何因,皆不能再继续参与比武。比斗除了头名能得十年一铸之剑外,为感谢各位对山庄的厚爱,此次名剑大会还会选出前十名,赠予叶某亲手锻造的十把得意之剑。”
此语一出,人群中窃窃私语,群情更显兴奋。也难怪,藏剑山庄从未有过如此大方之举。
“至于比试的顺序,还是以抓牌来定。”一拍手,身后十八名弟子捧出两个硕大的青花瓷坛,分两排在众人面前站好,“这瓷坛里是刻好数字打乱的鱼骨牌,共有一百二十张。抓取后,按顺序进行,也即抓到‘壹’的与‘贰’对决,‘叁’与‘肆’对决,依次类推,胜出后再行抓取。”
一时间,众人摩拳擦掌,争先恐后地抓取鱼骨牌——不能得头名,好赖混个前十也是好的,这简直是变相的给武林人士排名嘛,名剑固然重要,面子更重要。
“展大人,请抓牌!”
展昭凝神看鱼骨牌已经很久了,几名捧瓷坛的男弟子有些毛骨悚然,他那样子简直像是要把这些骨牌给吞下肚。
“哦。”展昭回神,咽咽口水,随手挑了一个,二十三。
一时抓完,共有九十八人,叶孟飞命弟子拿出准备好的笔墨纸砚,誊写每个人的牌号,一边唱牌。
“二十二,西域胡刀客李宝宝。”
“二十三,南侠展昭。”
“二十四,锦毛鼠白玉堂。”
……
大厅里安静了一下,暗叹上天果真奇妙,深谙众人看热闹的心思,这安排绝妙!
展昭摸着鱼骨牌,想着晚饭一定吃鱼,多想和老鼠一块儿吃吃饭,喝喝小酒……
白玉堂斜倚在椅子里,微微勾起了嘴角,白爷爷倒要看看,是不是猫被鼠吃……
大厅一隅,背着九节鞭的李建,笑意灿烂,好戏快开始了……
第十七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天际浮云扯日,微风轻拂,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藏剑山庄后山练武场空出一大片场地,搭建了简易的擂台,四周看棚里各门各派客气入座。不同于东面看座上的少林、武当、昆仑、峨眉、华山、崆峒六大门派规整秩序,西面多是一些江湖散派势力,少了许多规矩,在正派人士看来,有些脱离纲常。
魏平是昆仑门下,自然在东面落座,他身侧紧挨的就是陷空岛。
陷空岛在江湖中是个特殊存在,说是自成一派,门下却无徒弟散枝开叶,说不是门派,腥风血雨的江湖中连六大门派都不敢小觑。尤其是这几年,声势更壮,与蜀中唐门、中原丐帮并称江湖三大帮派。
陷空岛的看座上,除了白玉堂,再无他人,一人睥睨,隐隐有压下六大门派的气势,由此可见人多并不一定壮声势,一人气场强大,胜抵乌合之众。
展昭身份特殊,江湖上无人知其师承,属于无门无派的一流,坐在西面众人中,也是悠然自得。只是才坐下没多久,丐帮长老马义华亲自来迎,携手到了丐帮的地盘儿。
白玉堂皱眉看着展昭在一干叫花子中欣然落座,毫不客气地吃着人家递上前的特制鱼干,牙隐隐作痛,如寒剑的目光刺向西面人群中大声说笑攀谈的李建,手在画影上来回摩挲,艰难压下心底噬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