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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回实在是称不上愉快的经历,我不禁有些抽搐,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被人误会,实在是颜面无存。
天音广扩殿外一侧这时聚了很多的人,这些人都是外层内能数的上号的,被获准了来这里敬酒贺寿的,这些等待的人无论模样如何都必恭必敬的,一群人站在那里竟然连半点响动也没有,甚至连呼吸声都跟着压低了。
跨步上前,却在殿门处被人拦了下来。
“站——”站在殿前的司仪一愣,他当职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除教主以外的人敢如此大摇大摆的往里走,更何况眼前这个人还只是一个小孩子,连他的小腿都不到的孩子。
身后的殿门里匆匆跑出个人来,在那司仪耳边低语两句。司仪本到嘴边的两个字只来得及蹦出半个,虽然不明白来那孩子身后的人是何许人物,但还是必恭必敬的退到了一旁。
从殿内跑出的人对汉尧生行了一礼,也跟着退到一旁。
这时殿内的锣鼓丝竹突然静了下来,而白蔹已经迎了出来,银袍玉带雍容华贵,头顶的白玉冠更是将他衬的清华绝代。
“不知天玄宫宫主驾临鄙处,有失远迎,若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清和音调,依旧是冷脸一张。
听到白蔹口中的称呼,旁边大部分的人都是一震;显然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天玄宫的主人。
而让他们更加不安的是,天玄宫历来与幽冥教不合,这次天玄宫主亲来幽冥教不知道所为何事。
“白教主客气了,匆忙之中贺礼都落在山下,怕要过一会才能送到。”汉尧生勉强拉回一些神智,谦礼的应答了。
“不过是些俗物何必挂怀,能得宫主亲自前来,本座已然欣喜万分,请。”
若当真只看这两人互通的话,还真看不出天玄宫和幽冥教对立多年的迹象。
我老人家暗淡的站在一边,看着那两个如玉如璧的人寒暄应对,我还道自己怎么能够畅通无阻走到这里来呢,原来是身后的人面子大,确实,天玄宫宫主的头衔确实是不用阻拦的,因为即使是拦了也是白拦,幽冥教上下够资格挡的住天玄宫宫主的人可不多。
白蔹比了个请的手势,可那天玄宫宫主却没有进去的意思,反而盯着跟他一起来的小儿看,那模样好似是请示什么?
荒唐,先不说这天玄宫主人是何等身份,就是按年纪说也不当请示一个五岁的孩子。
“这小公子是?”
“哦,啊——”汉尧生猛然回神,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再次看向身旁的小孩,那意思明显是请示。
这一下连旁边的人都看出来了,不过这种情况实在太过诡异,所以众人尽皆选择了沉默。
我本就是来这里找白蔹的,这时候见到了,自然是凑上前去,旁的人弄不清楚我的身份不敢贸然出手阻拦,却全都戒备起来,虽然不认为眼前的小小孩童能伤到他们武功高强的教主,但天玄宫主的诡异态度却让人不敢轻视这么一个孩子。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我伸手油油的爪子抓住了那银白色的袍子,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抓着一只鸭子,看着白蔹那银白色的袍子上大大一个手爪印,不禁有些尴尬,讨好的给他擦一擦却弄油了一片。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也就在这个时候殿东侧传来一声高喝“太上教主到”
何麟生的到来无疑让众人吃了一惊;若说天玄宫的宫主突然驾临让人感到惊讶的话;那这位隐居七年不问教务的太上教主突然露面就更加让人费解了;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是以才引得这两个人出现?
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连白蔹也不例外,只除了我除了汉尧生。
何麟生是接到消息之后赶过来的;悬了两日的心在见到那怀抱鸭子满手油腻的小小身影时总算落回了原地;可刚落下的心在看到站在那人身旁的另一人时再次悬起。
何麟生自然认得汉尧生;在属下向他汇报的时候他已经猜到会是谁了;此时不过是确定了而已。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回来了,我自然也要回来的。”汉尧生看着何麟生意味深长的回答道。
“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
“只怕,现在这里轮不到你作主了。”
“你——”何麟生恨恨撇过脸去,却无法反驳汉尧生的话,他早就知道,汉尧生迟早会回来,就如他当年会走一样,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来的这么快,在他还没有万全准备的时候,他感觉害怕,害怕这个人抢走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三十年前他在怕,三十年后他更怕了,三十年前他至少没有得到什么,更说不上失去,只是危机感而已,可是现在呢,那一夜缠绵,在那人已经接受他之后——这样的失去他承受不起。
何麟生想过去将一心挂念让他惶惶不可终日的人抱过来,只有人在他手里他才会安心,哪怕隔了几步的距离也足以让他不安,更何况另一个怀有同样心思的人站的比他更近。
汉尧生一闪身成功的挡住了何麟生的去路。
“你做什么?”
“你又做什么?”
“我做什么轮不到你管,让开” 这个人总是挡着他,三十年前是,三十年后的现在他竟然还要挡着他,哼,挡有什么,挡到现在他不还是什么也没得到,他那一份心思,只怕被他挡在身后的那人丁点也不知道,从这一点上来说,汉尧生不如他。想到这里何麟生笑了,几十年来他终于有一次感到满足。
“你笑什么?”
“笑你痴人爱做梦,做了三十年还不清醒。”
“总比痴心妄想肚子里肠子乱转的人好。”
“哦?是吗?也许三十年前是痴心妄想,可三十年后可不一定——”何麟生笑的更欢了。
汉尧生面色变了变“你——”
就在这时,何麟生突然一掌打向汉尧生,身子如鬼魅一般来到我面前,正张手要抱,却被横里一个人抢了先。
“傲生?”我一惊随即一喜,正想抱他大腿,却被他一把扯到身后。
“何教主乃是前辈,不觉得出手对付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孩子有失身份吗?”
“原来是离少盟主”
汉尧生一愣,随即蹙眉:“你是离傲生?离邱的儿子?”
“晚辈离傲生,家父确是离邱,汉宫主有礼。”
“——白眉老儿是你——?”
“晚辈师承白眉老人”
汉尧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正想再说什么,离傲生却突然深施一礼,言道:“晚辈曾多次听家师提过宫主,还请宫主看在家师面上将舍弟送下山去。”
汉尧生点点头“我与你师父也算是旧交,你把身后的人交与我,我送你兄弟二人下山便是。”
“多谢宫主”离傲生一喜,刚才情急现身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无论如何他都要将身旁的小人平安送下山去,可幽冥教处处凶险想要下山谈何容易,他若没伤在身还能闯上一闯,现在却是插了翅膀也难飞,汉尧生的保证无疑是给身边的小人添了一条活路。
说着又是一礼,同时还压了我的脑袋“虚儿快谢过汉宫主。”
他这一声虚儿出口,着实将汉尧生惊的无以复加,半天都说不上句话来,良久才艰难问道:“令弟是?”
“舍弟离虚”
看着被推上前的我,汉尧生深吸一口气,在我身上看看,又转回离傲生身上看看,喉结滚动,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似乎有些头晕,摁揉起太阳穴来。
而此时的我亦被打击的不轻,白眉老儿——白眉叟——白眉儿——
天啊,离傲生竟然是、是那个无赖的徒弟?
我老人家只感觉天在旋,地在转,眼前的人都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学着汉尧生的样子揉眉头,我的打击决不在他之下,只不过我二人被打击的原因不同罢了。
就在我二人持续于打击之中的时候,何麟生上前一步“离少盟主,本座后山关了些人,你这次来怕也是为了那几个人吧,本座这就让人放了他们,你们大可一道下山,至于你身旁的这个孩子——”
“小徒承蒙离少盟主照顾,本座感激不尽,不瞒离少盟主,本座寻他已经寻了——好久了;”何麟生顿了顿“现在既然他回来了,断没有再离开本座身边的道理,离少盟主于小徒的恩情本座自会记得,至于小徒——以后就不劳离少盟主费心了。”
“小徒?”离傲生久久不能回神,虽然早已经怀疑过身后之人的身份,可——
“晚辈并未听说何教主新收弟子。”
“他确是我幽冥教的人,汉宫主亦可以作证,本座何必骗你。”
“你带了那些人下山去吧,他确实不能跟你走。”汉尧生迟疑了一下,对离傲生说道。
紫冥惊讶的看着离傲生身旁的孩子,而白蔹则一脸深思,这一连串的身份跳动显然让大多数的人有些吃不消。
天玄宫主的侍童、幽冥教太上教主的小徒、武林盟主的么子,无论是哪个身份都不可小觑。
就在所有的人都在猜测着眼前的孩子究竟是哪个身份的时候,这原本一直躲在离傲生身后的孩子却突然伸出手,那油亮亮的爪子牢牢实实的在离傲生挺翘的屁股上摁下了两个亮澄澄的爪子印。
离傲生身躯一震,僵在无比的回过头去,那一双不老实的手依旧在不停的捏揉着。
六方会谈
作者有话要说:抱头;第二卷终于结束了~~~~~~~~~~~~~~~~~~~~~~~~~~~~~~~~~‘
离傲生身躯一震,僵在无比的回过头去,那一双不老实的手依旧在不停的捏揉着。
旁边的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切,汉尧生神色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总算拉回了我老人家的神智,只是不能算是及时。
讪讪的收回油亮亮的爪子,我老人家笑的谄媚,可离傲生显然已经气的快背过气去了,那胸膛的起伏程度告诉我这件事貌似不大好解决。
“咕噜咕噜噜”一串因饥饿而产生的腹鸣在这时候突兀的响起,周围的人成功的拉下满头黑线。
其实有的时候肚子饿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碧海潮生阁内,我做在上首,汉尧生和何麟生分坐左右第一席,白蔹和紫冥坐在何麟生下首,而突然出现跟过来的寒潭则跪坐在了汉尧生身侧,他这一举动无疑是承认了自己卧底的身份,只不过除离傲生外其他的三个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或许他们早知道也说不定。
一直坐在右首下第二席的离傲生深吸一口气;一拳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吓的我才塞到嘴里的水晶饺一下子就掉了出来。
看看那气的满脸通红,浑身颤抖的人,我老人家只得讪讪的放下满桌佳肴。
感慨的咳嗽两声,却不知能如何解释,难道说我老人家只是一时春心萌动是以忍不住化心思为行动?还是说,被猪油蒙了心窍,被色鬼占了身躯,所以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等事来?
前者,无疑我老人家威名扫地,后者,想离傲生会气的彻底背过气去。
就在我左右踟躇,筹措言语的当,何麟生和汉尧生双双从长桌后站起身来,这碧海潮生阁里本就只有七个人,其中两人一起动作自然引起所有人的注目。
只见何麟生和汉尧生对视一眼,眼中虽还有敌视却被两人压了下去,一左一右来到中间,整肃面容,撩衣下拜。
“幽冥教左护法汉尧生参见教主,教主万福金安。”汉尧生双手高至于顶,两膝重重着地,其吐字清晰,声音洪亮,铿锵有力,容不得别人有半点含糊。
何麟生亦是如此,洪亮的声音于这碧海潮生阁内回荡起伏,久久尚有余音。
“属下何麟生参见教主,教主万福金安。”
白蔹深吸一口气,而紫冥已经哗然起身,神色数变,惶惶不知所措。谁能想到那不到六岁的孩童,竟然是那三十年前失踪的人物,谁又能想到那个失踪了整整三十年的人还会再次回来,可若不是他回来了,又有哪一个人能让天玄宫宫主下拜,幽冥教教主屈膝。
“你、你竟然是幽冥教教主合虚的后人?”离傲生原本的愤怒被惊讶袭去,剩下的只有彷徨无措,喃喃几句是了,神色开始变的凄楚,若不是幽冥教教主合虚的后人,哪会有那等轻功,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不平常,可到头来竟然是这么的不平常。怪不得那幽冥教太上教主要说他是自己新收的徒弟了,这样算下来,也真只有这位太上教主才有资格当他的师。
我摇头,若说我是幽冥教教主的后人那没有错,可若我说是幽冥教教主合虚的后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叹口气,看一眼这堂下的人,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了,挥手示意何麟生和汉尧生起身回坐,清了清喉咙,注视着离傲生说道:“我确实是幽冥教的人,也确实是幽冥教先任教主的后人,可却不是合虚的后人。”
目光转向殿外,我扫视着能看到的一切,三十年了,三十年后我竟然又坐在了这里,只是物是人非早没了三十年前的模样。
转向露出迷茫神色的离傲生,我笑了笑“我从未对你隐瞒过我的名字,只是你从来没有将他们联系到一块而已。”
“我便是合虚,哪来的后人。”
离傲生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不可能,你不过十岁——”
我苦笑一声,这其中的因头要想解释可就不是一时半会能说的完的了。正思虑着从何时说起,一直呆呆站着的紫冥却突然转过身来,颤颤抖抖的指着我“你是琉璃?”
我一愣,随即点头,没想到这个样子他也能认的出来,或者应该说是猜出来的也不一定,得到我的回答,紫冥瘫坐回席位之上,嘴唇颤抖,似哭似笑,似怒是忧,说不清是哪种模样,比起离傲生初次醒来见到孩童样的我时更甚。
“还请教主告诉我等——所有”白蔹深吸一口气,手捏的骨头都要碎了,可表面上依旧平静,这一点紫冥不如他。
我点头“是当说清楚了。”
于是我从三十年前误饮长生说起,虽然鬼怪离奇却是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当我说到醒来之后受了傅红香等人一饭之恩时,离傲生露出些许讶异之色,似乎没有想到我以前见过傅红香等人。而等我尴尬的说到,我被紫冥扔进山洞与中了媚毒的离傲生作伴时,只听噼啪两声响,再一瞧原来是紫冥将手里的杯子捏碎了。其实也怪不得他,谁曾想这等好事竟然是他一手促成的呢。
离傲生狠狠瞪了紫冥一眼,显然对于当时的事还多有怨恨。
我咳嗽一声,继续往下说,说到被怪人虏去险些做了水鬼,却阴差阳错救了紫冥并与其春风一度的时候,离傲生也忍不住捏了个杯子,当初他坐在我旁边,让我被人劫了去,这一件事他始终认为是他的错,更何况因为这样一叉,平白的生了出了后来这许多事来。
再等我说到被柒瑷下了春药在这碧海潮生阁里翻云覆雨时,紫冥并着何麟生又捏了一只杯子,何麟生是因为两个弟子一个也没落下,紫冥却是悔的肠子发青,毕竟当初人是被他扔出门外才被白蔹带回碧海潮生阁的。
最后等我说到逃入西鎏宫与何麟生成了好事,汉尧生手里的杯子也碎成了一瓣一瓣的,撒在红色织绣的地毯上刹是好看。
我看看那绕了一圈的玉屑,寒潭的杯子也在我讲到被紫冥扔出门外的时候碎掉了,只因为我将当时摸他两把的事情也说了出来,而白蔹的杯子是在汉尧生之前碎掉的,至于原因,我已经不想去想了,看着那一地的细碎粉末,我只感觉自己便是那杯子,随时都有被捏碎的可能。
咽口口水,将果酒送入口中,勉强压了惊,眼前的这些人要真想杀了我的话,并非没有可能。
单只何麟生和汉尧生便有我忙活的,更何况这六个人加在一起时。
“教主身躯时大时小,属下倒想到了一个原因。”一室沉寂被汉尧生打破。
“哦?”
“教主若信的过属下请与属下往寒潭一行。”寒潭禁地,历任教主修炼九火之处,只因我畏水所以不曾常去。
难道不曾入寒潭的我当真落下了什么吗?是以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三十年一梦江湖之幽冥教》完
巧进离府(一)
天上的太阳很大;照的人眼疼;我扒在城门口的系马桩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样的天简直是要人的命。
“小哥也是要进城吗?”
“是啊”这一路赶过来可真不容易,我撩了袖子挥舞着,扇出的风虽然也是热的,但总比没有的好。
“投亲?”
“追妻”
郡中首府岳阳,虽只是不大点的地方却因为是首府的原因而热闹非常,抬脚跨入城门,抖抖身上的袍子,粗布青衣看起来不过是个穷酸书生,只可惜扇子在半路上丢了。
想那日我与汉尧生进入寒潭疗伤,功效颇佳,也确实如汉尧生所料,我变小的原因只是因为青龙果与九火不相协调,这个因由我先前也曾想过,可后来发生的一切却让我存有疑惑,毕竟有许多地方不能解释,可经过汉尧生一番剖析,就是再怀疑也消的不剩半点,这一点上我竟然不如一个对九火毫无所知的人,实在是项打击。
左右张望一周,摸摸擂鼓一般的肚皮,再看看高高上悬已经有些偏西的日头,我正想着是饱餐一顿还是立即奔往离府去寻离傲生的时候,一辆马车却从旁冲了出来。
“啊,快让开”
马都跑眼前了,才喊让开,让的开才怪,刚进城门就遇到惊马,我老人家这是什么运道,想起离傲生的不告而别,想起三十年一睡而过,想起一会变大一会变小,又被人打又被人下毒的可悲日子,难道我那该死的劫数到现在还没过吗?还是说要跟着我进了棺材它才肯罢休。
越想越是生气,更何况这太阳早就将我晒的火爆,运了掌力,正想拍死那不长眼的畜生,却见一青色人影脚尖连点,飞身而上,抬手勒缰,那马没一刻就被他制服了,端的是干净利落。
我老人家讪讪的收回手,看着下了马来,走到我面前的青年,一双眉目,却与离傲生有几分相像。
“这位兄台没事吧?兄台?”
我回神沉思,这岳阳城本就不大,而这人眉眼之间与离傲生的相似只怕并非巧合,只不定是什么亲戚呢,想到这里,我老人家转了态度,离傲生的亲戚,不就是我老人家的亲戚,“无事,无事。”可一想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