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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村民都长着青黑色的鳞片,长长的獠牙和那尖锐的指甲,一点一点的靠近两个人。
不过好在他们行动非常迟缓,一时之间也抓不到两人。
白帘画和王山早就已经见过受了诅咒人的模样,此时便也不那般害怕了。
白帘画朝着王山使了一个眼色,“王山哥,你一定要成功。”
说罢就朝着距离井口相反的方向跑去,王山虽然心中万分不忍,却还是趁乱找了一个地方躲藏起来,他手中紧紧的攥着阴灵草,他一定不会让白帘画失望的。
白帘画一边跑一边等着那些尸人:“来啊来啊,我在这呢!”
这些村民一个个双眼猩红,有些人的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液,缓慢的朝着白帘画的方向移动,口中还时不时的发出“嘶嘶”的声音。
白帘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身后的尸人数量好像在逐渐增多。
刚开始也不过十几个人,现在足足有三十几个人。
她恍惚回头望了一眼,她似乎看到了王山哥的爹爹王叔也混在尸人当中。
就这么一个慌神的功夫,街角的十字路口没来得及跑,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钻出了一群尸人,也在慢慢的向她聚拢。
那些尸人慢慢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白帘画包围在中间。
白帘画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怎么办?怎么办?”
她拿起了手中的星魔,对着自己的左手掌心处狠命一滑,鲜红色的液体从掌心慢慢的向外流淌,她吃痛的紧咬嘴角。
就在一个尸人马上靠近她的时候,她流出的鲜血触碰到他青黑色的鳞片,发出了“刺刺”的声音,紧接着一股黑烟从他的皮肤上升起,尸人吃痛像野兽一样猛吼了一声,双手抱头不断挣扎。
白帘画看着那尸人,她伸出左掌,众多尸人害怕般的慢慢向后移动。原本百十来人已经将白帘画团团围住,这一会儿白帘画以她的左手又开出一条路来,身前的尸人缓缓后退,身后的尸人慢慢向前。
也不知道王山哥成了没有,她咬了咬嘴唇,体内的鲜血这么一直流失下去可不是办法。
而且这些尸人感应非常灵敏,只要她手上不再有鲜血流出,他们便再一次的慢慢像她靠拢,白帘画只要用星魔再一次将手掌划开,现在已经是第四道划痕了。
为了给王山哥争取足够的时间,白帘画也真是拼了命了。
她逐渐感觉眼皮越来越沉,头也越来越晕,加之她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吃饭,好人都受不住,何况她接二连三的失血呢?
青丘村里全部的尸人几乎都被她鲜血的味道吸引过来,那鲜血对于他们来说好像是极其向往的美味佳肴。
白帘画相信,只要她这个人一躺下,就会有无数的尸人跑过来把她包围,然后撕扯她的*。
她晃了晃脑袋,“不行,我决不能倒下!”
不倒下还有一线生机,倒下了就等于直接去死,可越来越虚弱的身体怎么办?她现在必须吃点东西。
她慢慢的移动着身体,在青丘村内挨家挨户的找起吃的来。
糟了诅咒的青丘村几乎家家没有什么热食,白帘画也只能随意找点东西垫垫肚子,有些人家里有馒头是最好不过了,可是吃着东西的时候一堆尸人看着她吃的场景还是非常怪异的,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白帘画大口大口的嚼着手里的馒头,一边放血和这些尸人们对峙。
没过多久,白帘画的眼皮又开始打架。
但紧接着尸人像是有意识的像两旁缓缓靠去,在中央留下一条过路,那分明是有意为之。
“难道是那个妖道来了?除了他就没有其他人能够控制这些尸人了!”
半响,从尸人中走进一个人,那身影白帘画很熟悉很熟悉。
当白帘画看清了那人之后,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第13章 条件
“王山哥,你……?”
王山歉意的低着头。
紧接着,有一名中年男子从尸人中走了进来,他一身青玄色道袍,中间画有太极图案的标识。
不用猜,这个人肯定就是那个妖道了。
“没想到你们竟然知道阴灵草?”他操着一口乌鸦般的嗓音质问着白帘画。
“阿画,我本来想引走他,可没想到这妖道感应到了你,阴灵草也……也被他拿走了,都是我没用,阿画,都是我没用!”王山自责的说道。
阴灵草被妖道拿走了?也就是说他们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白帘画漠然了,她没有说话。
***
两个人同时被妖道抓到一个隐秘的地方,白帘画实在是困的不行了,竟然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她只当是自己失血过多晕倒了,若是让旁人知道她是睡着了,估计会骂死她。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一间阴暗的石室之中,双手被反绑在一个铁柱子上,勒紧的绳索让她根本挣脱不开,不过好在她星魔还在她这里。
她四处望了望,除了门口的那几个负责守卫的尸人就只有她一个人呆在这里了,王山并没有和她呆在一起。
“不知道王山哥怎么样了。”
白帘画悠悠的叹了口气,阴灵草被妖道拿走了,两个人又被抓住了,现在好象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些还糟糕了吧?
要不要叫阳川帮忙?那家伙肯定要用她的鲜血来换,不到万不得已她还真舍不得自己的小命。
正当她犹豫之际,石室的石门缓缓打开。
白帘画看清了来人,低啐了一句:“又是那个死妖道!”
“你醒了?”乌鸦一般嘶哑的嗓音让白帘画忍不住皱了皱眉。
白帘画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你看不到我眼皮睁开了么?还问这么一句废话。
不过那妖道似乎并没有等待她回答的意思,而是自顾自的开始准备着一些东西。
譬如:丹炉。
“他这是要炼丹么?”白帘画心中暗道,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炼丹?他是准备把青丘村控制到什么时候?
妖道一边准备一边名人将白帘画的绳索解开,她本想趁着这个空隙做点什么,可是那妖道不知道在她身上贴了什么符咒,谁知她的身体竟然不能够听她自己使唤了。
“你做了什么?”
“别想着逃跑,你是我炼丹重要的一味药材,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能跑呢?”
妖道贪婪的盯着白帘画,好像她现在就已经便成了一枚丹药站在他面前了。
听到这句话,白帘画直接忍不了了:“你有病啊,你拿活人炼药你!丧心病狂?”
那妖道听到白帘画骂他,也不生气,只命令那两个尸人带她下去洗澡。
“死妖道!你有病就吃药,折腾别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把我放了,咱俩单挑!臭妖道,拿活人炼丹这么恶毒的方法你也敢,你信不信你断子绝孙,生出来的孩子没菊花!不对,诅咒你生的孩子满身菊花!”
白帘画虽然身体动不了,可舌头还算灵活,拿她炼丹还了得?就算她打不到他,也要过足了嘴瘾。
直至白帘画消失在石室的尽头,妖道的耳边还隐约能够听到她咒骂的声音。
“真是聒噪!”
轻吐了这么一句,只是脸上却并没有任何表情。
他转过身来,突然看到捆绑白帘画的铁柱旁留下的一把幽紫色宝剑,正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若不是他有了些修为,这光晕他还真是发现不了。
“嗯?”
妖道踱步靠近白帘画的星魔,表情有些怪异:“嘶!”
他伸出右手准备将这宝剑拿起来,谁知道右手距离那宝剑尚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被那紫色的光晕反弹回来,妖道吃惊连忙后退几步,幸亏他反应快,用道袍挡住了那道凌厉的攻击,否则他现在怕是已经挂彩了。
再看那妖道右臂上的道袍,已经毁去了大半,好像被火灼烧了一般。
“区区一个凡人女子竟有这等宝物?”
就算这妖道再没见识,被星魔攻击过之后也知道此宝剑非同一般,更何况他还不是一般的道士。
妖道就那么静静的与星魔对峙,仔细的观看这把神奇的宝剑,竟然与传说中的十界神器炎界神魔剑有些相似的地方。
可是他直接否定的摇了摇头,神魔剑这种上古神器怎么可能在一个凡人女子身上?况且神魔剑一出,十界神器也会相应出世,那就意味着十界将会迎来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浩劫即将来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虽不是什么正派人士,可也不希望十界覆灭,可是他越看星魔越觉得像极了那传说中的神魔剑。等到待会那个小丫头回来问问他罢。
***
另一面,白帘画被几个尸人架出去洗澡,虽然她知道他们都是无意识的尸人,也看不到自己眼前的东西,可她还是好别扭的说。
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是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总归是害羞的。
她虽然想让那些尸人停手,可他们还是无意识的扒光了她全身的衣服,然后像下饺子一样给她扔进了木桶里。
“唉,我说你们轻点轻点。”
水花四溅,溅落了一地。
白天割开的伤口触碰到这温热的水时,竟有一种刺痛的感觉在腐蚀着她。
嘴角咧起一个弧度,眉头微蹙。
“需要帮忙么?”
一个冰冷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出现在白帘画的面前。
紧接着一声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石室。
男子手指轻点,白帘画便已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
白帘画现在动了动不了,话也不让说,还一身赤1裸的躺在浴桶内,微微发育的身子在浴桶清澈的水下若隐若现。
白帘画的脸红红的,不知道是被这热水熏染的,还是别的什么。
该死的阳川竟然这个时候出现,在她被抓的时候他怎么不出来救他?现在出现,是什么意思?
见白帘画已经慢慢地冷静下来,阳川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虚空一点,冰冷的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喊也不要叫,若是将那妖道引来看到你这番样貌……”
他的眼神似是有意的扫过她若隐若现的胸,令白帘画的小脸一阵发烫。
“需要帮忙么?”
听到这句话,白帘画马上从刚才那娇羞的状态冷醒,皱着眉:“又是拿鲜血和你交换?”
阳川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不可否认,一切都是为了她身上的鲜血。
他就好像是上帝最精致的雕塑品一般,一颦一笑都带着魅惑苍生的神态。
“我劝你最好死了这份心。”
“你马上就要被他拿去炼丹了,若是让他得了你的鲜血,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奉献给我?我还可以将那妖道杀了,解救整个青丘村。”阳川说出了他那诱人的条件。
听上去的确很好,她一个人死去,换来整个村子的安宁。一个人死总要比一群人死来的更值得一些,可是……真的就这样结束了么?她白帘画的一生还没有迈开青丘村就已经结束了?
阳川眼神凝视着石门,轻声道:“有人来了。”
第14章 鬼谷派的传人
门口的尸人应声倒下,一个穿着普通,长相英俊的少年木然的出现在门口。他手中还拿了一个圆盘似的东西,不过抬眼间看到这里暧昧的一幕,不禁呆滞了起来。
一个长的甜美可爱的女孩子赤1裸着上身躺在浴桶内,一个优雅绝美的冰冷男子站在她的对面与她对视。
两个人听到声音后齐齐的望向他。
少年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找错房间了……”
明明感知到神魔剑的下落,为什么打开石室的门就看到这样香艳的一幕?
被阳川这个白眼狼看到也就算了,如今又冒出来一个人看了她的身体,白帘画的小宇宙简直要爆发了。
可是看到英俊少年口齿伶俐,肤白貌美明显不是中了诅咒的样子,况且青丘村她也从来没见过这个人,难道是外来的?
白帘画眼珠转了转,突然冲着少年喊道:“救命啊,非礼啊,非礼!”
少年刚欲抬腿听到身后的女孩哭喊着,又再一次转过身来。
阳川听到后脸上一抽,她说什么?非礼她?他堂堂魔尊需要非礼么?只要以勾勾手指,就会有无数的女人送上门来,她真以为凭借她那平庸的姿色能够让他动心?
可是少年看到阳川冰冷的表情以及那绝美容颜的时候,他其实心里也是有怀疑的,可还是走上了前。
少年定睛一看白帘画的背后,果然是下了符咒的,心中的怀疑也丢去了半分。他双指并剑,在白帘画的肩头一点默念着咒语另一只手将其后背的符咒私下。
当手指触碰到那滑腻肌肤的时候,两个人的心头都为之一紧。
少年已经不是第一次下山历练,可却是他第一次触碰女人的身体,那感觉很奇怪。
少年不敢在瞧白帘画,而是将旁边的衣物披在白帘画的身上。
阳川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着这一切。
白帘画自己能动了,羞涩的在两个大男人面前穿好衣服。不过还好,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背过了身去。
待到白帘画穿戴好,少年将白帘画揽在身后,虽然他修为不是特别精深,但还是能够感受到阳川强大的法力波动。
他护着白帘画在身后慢慢的向后退,眼神紧紧的盯着阳川,生怕他突然对两个人下手。
阳川眼神深邃的让人捉摸不透,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哈哈哈哈,想不到这里竟然这么热闹。”
一个类似于乌鸦的笑声传到了三个人的耳朵里,不用猜,白帘画知道定然又是那妖道来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那几个尸人才刚刚倒下。
白帘画连忙转过身去,两个人现在是腹背受敌。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妖道冷笑着,注视着这里。
阳川就那么安静的立在那里,好像整个人都和空气融合在一起了一样。
只是妖道看向阳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明显变了色,瞳孔因为万分害怕而徒然扩大。那恐怖的气息,是他见到那个东西也没有过的恐惧感,上位者的威压和绝对的实力压制,而阳川并没有要收敛自己气息的意思,妖道冷汗直流,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在颤抖,因为他感受到阳川的一丝不悦,也许他会因为这一丝的不悦而丧失了性命,只是,这般强大的存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人界?
少年看着阳川和妖道两个人的角逐,就在此时,他双手结印,口中默念,一道清白剑光从少年背后飞出,少年一跃而上,一手拉过白帘画,迅速的操控着飞剑,快速的逃离这里。
妖道本想追上去,可面对着阳川巨大的压力,他竟半分也动弹不得,冰冷的汗水顺着额角缓缓落到衣服上,冷汗浸湿了背后的一片。
阳川看向那妖道,稍稍向前轻轻的迈着步子,妖道本以为自己今天在难逃一劫,对青丘村下了诅咒遭到了惩罚,没想到阳川走近他距离一米的时候,只是一瞬便化成一律黑烟消失不见了,妖道这才稍微动了动身体,只是双腿早已发软的瘫倒在地,这是他出道以来头一次这般狼狈的受制于人。
“魔尊现世!”妖道口中呢喃着,难道十界真的要大乱了么?
***
少年御剑飞行,载着白帘画一路狂飞至青丘村村外的山坡上,也就是白帘画第一次遇到阳川的地方。
白帘画在飞剑上东倒西歪,根本没办法掌握平衡,少女的气息扑洒到少年的脖颈间,让他不禁有些心跳加速。两人到了山坡上,确定妖道和那个俊美的男人都没有追上来,少年这才停止御剑。
白帘画小心的从飞剑上跳下来,感谢道:“刚才幸亏你救了我,不然我又被妖道抓回去了,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星良。”
“你呢?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被诅咒的村子,而且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受到诅咒?”
“我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我的名字不在青丘村的族谱上。”白帘画淡淡的回应,可神色无不显示着她的担忧,虽然她不是青丘村的族人,但是她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她的家。
“可是,若是被那些尸人咬到也是会被传染的。”南宫星良望着白帘画的眸子,眉头轻蹙。他蹙眉的样子虽然没有阳川那般俊美,却带着别样的柔情。
南宫星良乃是鬼谷派唯一的传人,其师鬼谷子更是教导他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前日里鬼谷子夜观星相,掐指一算,乃是万年不出的神魔剑降世,神魔剑乃是十界神器之首,带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若是让这神魔剑随意认主,认了邪魔外道的人为主乃是苍生之祸,他这才派了南宫星良前来寻那宝剑,以免落入贼人之手。
只是来到这里的南宫星良明显没有料到这里会变成人间地狱,到处都是被诅咒的尸人和一幅幅吃人嗜血的场面。虽然他跟随他的师父鬼谷子修行多年,但其心一直致力于钻研奇门术法,对于这妖道的诅咒当真是无能为力,如若不然,他又岂会坐视不理?当当务之急是要最快的速度找到神魔剑,否则祸乱的可是天下苍生。
白帘画见南宫星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便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的血液比较特殊吧。”
白帘画悠悠的叹了口气,两个人各怀心事。如今好不容易找到的阴灵草在那个妖道的手中,该怎么办?只是面前这个人怎么会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