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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石山?”月妖姬轻轻的将双眼眯起,完全顾不得手上殷红一片。
等到戎督在一抬头的时候,月妖姬早已经不知道人在何处。
***
白帘画曾因在鬼谷村看过密室内墙上十界神器壁画的缘故,对利用虚皇鼎炼制丹药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手法很纯熟。
白帘画因需要屏气凝神,全神贯注,故而将慑心铃控制尤凝芙的法术撤了回来,专心致志的炼制丹药。
刚刚恢复神智的尤凝芙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问阳川又是一张冰山脸,南宫星良又准备还魂之法没空理她,只好一个人围着虚皇鼎转悠起来,眼神里说不出的贪婪。
“这虚皇鼎不愧是我们天庸剑派的镇派至宝,想不到炼制丹药的香味竟然如此醇厚。”
“……”
白帘画额角因疲惫而渗出些许汗水,脸色有些发白,以她的功力还不足以炼制归魂丹这种逆天的丹药。
尤凝芙将头探过去:“要不你歇会,我来帮你炼丹吧。我可是从小就开始研究藏书阁的丹药和丹方的,对于虚皇鼎我可比你了解的多。”
阳川微微皱眉,感受到白帘画有些虚弱的元神后冷声道:“别吵她!”
尤凝芙翻了翻白眼,心中却是不服气:不就是神魔剑的主人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是我能让虚皇鼎认我为主,我看你还怎么猖狂。
尤凝芙也不犹豫,二话不说,拿起寒光剑对着自己的中指轻轻一划,一滴鲜红血液顺着虚皇鼎的纹路顺延下去,原本安静的虚皇鼎突然之间躁动不安,血光大放,鼎内的蒸汽“呲呲”的冒个不停。
能成的上神器的灵性皆不弱,而十界神器是神器中极品灵性更是可想而知。对于这种强行认主之法,它会自动开启敌对状态。
白帘画本就因修为尚浅、灵力不足,炼制归魂丹有些困难,尤凝芙说巧不巧的在白帘画炼制丹药的时候强行对神器认主,而白帘画距离虚皇鼎又最近。
只听“轰”的一声爆炸,将白帘画震出百米之远。
“阿画!”
阳川心中一紧,身形想要更快的去将她接住抱在自己怀中,却无法比神器爆炸的速度更快,毕竟他的魔力还被封印着。
“阿画!”
原本已经切断了感知的南宫星良也骤然起身,全然不顾的就要扑向她。
就在此时!
白帘画周身虚空突然模糊不清,一个红色身影的人就这样凭空出现在她的身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不是妖神月妖界又是谁!
他没想到他刚出来小包子就直接向他扑过来,不过等他看清楚的时候才发现,这姿势和方位似乎是不太对劲,原本还有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月妖姬抱着白帘画从空中缓缓降落下来,仔细的将白帘画的身子转过来,才发现她嘴角溢出了鲜血,脸色煞白,一副受了伤的模样。
阳川急速而至,却还是比月妖姬慢上了一些。
他伸手想要将躺在月妖姬怀里的白帘画接过来,却没想到被月妖姬闪身避开了,脸色未免更加冷了一些。
“阿画的事情不需要妖神你来操心。”
月妖姬看到阳川那张冰山脸心里就不开心:“怎么,不需要我妖神来关心,那就轮的到你魔尊关心了?”
月妖姬顿了顿,似是故意气阳川一般,又好像极其认真的说道:“以后,小包子的事就是我的事,谁要是欺负她就是和整个妖界作对!”
原本还在一旁气愤的尤凝芙突然之间打了一个哆嗦。
“咳咳……”
躺在月妖姬怀中的白帘画因为月妖姬推送的妖力而苏醒过来。
“小包子,你醒了?”
白帘画迷迷糊糊的说道:“大妖?”继而她又晃了晃脑袋:“一定是我看错了,大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况且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吧,白帘画啊白帘画你快醒醒吧。”
“小包子……”月妖姬心疼的轻唤了一声,他不知道原来他在她心里原来这么重要。虽然她欺骗了他,可她一直未曾原谅自己。
白帘画神智清醒的看着月妖姬,突然之间将他推开,自己却差一点摔倒。
月妖姬想要伸手去扶,阳川却将她拦在身后。
月妖姬危险的眯起双眼:“你以为凭你现在的功力也配是我的对手么?”
阳川似未闻,但也未动。
月妖姬性情本就乖张,加之这十界之中他最讨厌的莫属魔界魔尊阳川了,他就是想简单的和他的小包子说说话,为什么他总是拦在中间!阳川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他真以为他不敢动他?
此时,月妖姬衣角纷飞,山林间狂风大作,瑟瑟作响,地上碎石抖动。
月妖姬大吼:“不就是妖魔两界大战么?呵,我今天就把你打成重伤,尽管让魔界的人来妖界讨伐便是!”
“别伤他!”白帘画惊恐。
好像这里一切的声音和动作都随着这句话而静止。
月妖姬停在半空,是腾起也不是,落地也不是。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白帘画,“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伤害我?她也是,如今你还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话到最后,月妖姬已几近咆哮。
狂风怒吼,大地震荡。
白帘画急中生智,单手一翻,迷空钟已在手中。
她低吐一声:“去!”
明黄色的小钟徐徐飞向半空,愈来愈大,足有一人之高,放着闪闪金光,照耀着正片山林。
“给我定!”
只是一霎,原本剧烈晃动的大地瞬间静止,就连那半空中的落叶还停留在半空之中。
白帘画本想去追月妖姬,可若是这山林继续晃动,很可能造成山崩和洪水,到时候数万生灵因月妖姬而死,这因果太大,她不愿他去承受。
可做完了这一切,白帘画抬头,哪里还有月妖姬的影子,天空之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湛蓝,却唯独缺了那一抹鲜红。
“大妖……”
白帘画望着半空口中呢喃,那是在她生命中对她很重要的人啊,教她仙法,保护她,宠溺她,她怎么忍心伤他的心?可南宫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阿画。”阳川第一次轻盈呼唤。
白帘画有些晃神。
“快过来炼药吧,我同你一起。”
白帘画望了望半空:大妖,等我完成我的使命,我一定去找你,给你道歉,你等我!
“呦,白姑娘还真是厉害,竟然连妖神都为你撑腰。”一旁的尤凝芙冷嘲热讽的说道。
白帘画快步走到尤凝芙面前,双眼直逼她心神,冷声道:“若不是你我刚才也不会受伤!尤凝芙,念在你爹的份上我再三忍让不代表我不敢动你,若你再擅自行动,那我也只能把你绑回天庸剑派了。”
尤凝芙一个哆嗦,白帘画说这话的时候不像是开玩笑的,而且她从未见她如此严肃,她吓的有些不敢开口。只是若她真的被白帘画绑回天庸剑派,不但丢了自己的面子,还丢了爹的面子和天庸剑派的面子,到时候岂不会被天下人耻笑?
白帘画见到尤凝芙有些恐惧和担忧的眼神,这才再一次回到虚皇鼎身旁,。
阳川知她受伤,将自己的魔力输送给她助他炼药。
转眼之间,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已经传遍了整片山林,竟然引得这里的奇珍异兽蠢蠢欲动。
白帘画将神魔剑置在地上,强大的天地灵力将无数妖兽逼退。
她深吸一口气,将灵力收回体内,额角早已大汗淋漓,轻声道:“成了。”
第55章
白帘画将炼制好的丹药放入南宫星良身体的口中,助他服下。
只见南宫星良的肉身忽明忽暗、忽冷忽热一时之间,变化多端。
白帘画本想上前,却被阳川拦在身后。
“南宫他……”
白帘画手指南宫星良,一副担忧之色。
阳川淡定道:“归魂本就如此,无需多心。”
白帘画听了阳川的话,心才稍稍落下来。
眼看着南宫的脸色由黑转白,再由白转成正常人的肤色之时,白帘画稍稍探出灵识,心中一喜,南宫果然归魂成功了,她连忙上前,准备将南宫星良扶起。
“南宫,你感觉怎么样?”
南宫星良稍稍晃动了一下脖子,转来“咔嚓”的声响,“很久没活动,似乎僵硬了许多,不多能归魂已是最好!”
“那真是太好了。”白帘画差点激动的跳起来,不过刚蹦跶了一下,扯动了刚才的伤势,不禁咳了两下:“咳咳……”
阳川皱眉:“有伤在身就不要蹦了。”
南宫星良从那大石头上起身,气冲冲的来到尤凝芙面前,快速行了一礼道:“我们还有事情要忙,恐怕照顾不了尤姑娘,还请尤姑娘回天庸剑派吧。”
言罢,南宫星良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南宫星良心道:这尤凝芙才跟了我们几天就到处添麻烦,这寻找神器本就是个麻烦又危险的事情,再加上她这个被宠坏了的麻烦精,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无法预料的事情,还不如早早的给她撵走的好。
尤凝芙一听有些害怕了,爹爹可是交代过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白帘画,这可是和天庸剑派的生死存亡有关,她若是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怎么和父亲交代?
“我不用你们照顾我,我可以照顾我自己。”
白帘画叹了口气:“尤姑娘,寻找神器危险重重,你还是请回吧。”
南宫星良率先沉不住气道:“尤姑娘还没听懂我们的话么?我们是不想你再跟着我们了。”
白帘画没想到南宫星良会这么直接,可尤凝芙的存在直接威胁到了白帘画的安全,他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这是他的底线,也是他的原则,触犯到原则和底线的事情他决不让步。
他本以为依照尤凝芙大小姐的脾气肯定受不了这种话的刺激,谁知道尤凝芙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无论他怎么说她都不声不响,也不还嘴,害的南宫星良以为她魔怔了,差点要给她把脉。
谁知尤凝芙一把甩开南宫星良探过来的手臂,道:“我保证自己以后不任性妄为,只求你们能带着我。”
“可是……我们也不敢保证你的安全,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没办法向天庸剑派交代啊。”白帘画无不担忧的说道。
就在此时,白帘画突然感觉身后中软轻松了许多。
开始也便没在意,几息之后,她忽然惊醒,大喊道:“有人偷神器!”
南宫、阳川、尤凝芙同时回头。
却看见一个长满树叶的蔓藤扯着白帘画的储物袋,迅速收缩,眼看就要消失在几人视野范围之外。
阳川提步飞速上前,单脚落在那条藤曼上,使其动弹不得。
趁着这一会儿的功夫白帘画已经赶来。
藤蔓的树枝一时之间被阳川踩着动弹不得,恼羞成怒以铺天盖地的树枝藤蔓朝着阳川打去。
阳川翻身而起,却被那条条枝条笼罩。
几息之间,连同白帘画在内的几人皆已被这藤蔓的树枝捆绑起来,并且这树枝还有越收越紧的趋势。
“怎么办?”
白帘画已被树枝捆绑的动弹不得,就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要是再想不出办法,几个人就会被树枝勒死。
“这里怎么会有成精的大树?”尤凝芙抱怨道:“要是我能动,看我不一把火烧了它!”
“这树不但越收越紧,连带着体内的魔气也迅速消逝……”阳川冷声提醒。
就在白帘画等人已经快坚持不住的时候,这藤蔓突然漏出了人形面孔,大笑道:“哈哈哈哈,等我把你们都杀死,再夺了神器,便可以向邪帝领赏了。”
尤凝芙已经被这藤蔓勒的翻了白眼,南宫也未曾修习什么仙法,显然也快要坚持不住了。
唯有阳川和白帘画还能够保持一丝清醒,只是这一丝清醒白帘画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何时。
“就这样死了么?”
“一切都结束了么?”
白帘画心中质问,体内的灵力飞速流逝,却缓缓的闭上双眼。
藤蔓紧紧的捆住白帘画娇小的身体,藤枝上的倒刺划破了她的外衣,刺进她的皮肤内,鲜血横流。
那千年树精触碰到白帘画鲜血的时候,突然哀嚎一声,紧接着那被鲜血滴落的藤蔓迅速变黑、枯萎。
原本捆绑在白帘画身上的藤蔓迅速收缩,白帘画直接从半空中坠落下来,狠狠地摔倒在地上,使得已经快昏迷的她恢复了一丝神智。
白帘画愣了愣神,她看了看迅速收缩的藤蔓枝条,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流出的鲜血:“难道我的血可以克制这千年树精?”
没时间犹豫了,不管这方法管不管用她都要一试,南宫和尤凝芙已经昏死过去了。
白帘画剑气一指,对准自己的掌心,掌心之处立刻殷出红色液体。
她疾步而飞,取掌心之血集于指尖,对准南宫、尤凝芙和阳川的位置,兰指轻弹。
如她所想,那千年树精发出了比刚才还要痛苦的哀嚎声,迅速枯萎的藤枝已经没有办法在捆绑住三人,只能暂时松绑。
千年树精已经急不可怒,它万没想到一个区区女娃竟然能够伤了它这千年藤枝,不禁气怒攻心,控制所有的藤枝对准几人铺天盖地袭来。
“我就不信,你能毁我一枝藤蔓,毁我两枝藤蔓,你能来得及毁我千万藤蔓!”
就在此时,白帘画已无他法,准备割腕放血之时,一个白色身影骤然凭空飞跃。
只见无数光点从女子掌心飞出,化为千万蝴蝶朝着那千年树精的万千藤枝徐徐飞去,每一只蝴蝶都缠住一条藤蔓。
女子化指为兰,玉璧轻张,兰气轻吐:“化!”
那千年树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萎缩,连句话都没来的说出,只是睁着眼睛惊恐的看着水色衣裙的女子,最后化为万千藤枝静静的躺在土地上。
白帘画已经将女子看呆了,她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水色的长裙随风舞动,那些灿若芳华的繁花让人原本以为是技艺超群的绣娘刺上去的,临近了才发现,那本就是真正的百花,随着她一举一动,都会散发出阵阵幽香,周身皆被水雾包围,一头波浪般的长发如银河落九天般倾泻下来,新月般美丽的秀眉,一双丽目顾盼生辉,挺秀的瑶鼻,香腮嫣红,点绛般的樱唇,不施脂粉的娇靥甚是美艳,晶莹剔透胜雪般的肌肤嫩泽如柔蜜。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
白帘画已然看呆了,全然顾不上自己手心的伤痛。
已经转醒的南宫星良快步跑来白帘画身旁,心疼又责备的说道:“阿画,你怎么可以这么随意伤害自己呢?”
然后小心翼翼拿起她受伤的手掌,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为她简单的包扎,时不时还对着白帘画呃手掌呵着气,生怕自己弄疼了她,哪知道这丫头全部心神全都放在了对面那个白衣女子的身上。
“南宫,你说是她美还是大妖美?”
南宫星良满脸黑线,这家伙都受伤了怎么心还是这么大?
一旁的尤凝芙看到南宫星良替白帘画包扎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吃味不已,连忙赶过来将南宫星良推到一旁:“这种女孩子干的细活还是我来好了,你去一旁呆着好了。”
南宫星良措不及防的被尤凝芙推到一旁,没有快速反击反而在一旁看着她:“我说你怎么突然转性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南宫星良心中忍不住嘀咕:难道说是因为阿画的话真的将这大小姐给吓唬住了?
白帘画看了半天那水衣女子,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她的眼神一直在看她身后的方向。
她转过头,顺着那名女子的目光寻去,那里除了阳川之外再无他人。
阳川望着眼前这个令他曾经魂牵梦绕,熟悉到骨髓中的女子……
千年了!他独自一人呆在那暗无天日的魔戒中一千年了,那无数个不眠之夜,回忆几乎变成了他的全部声……
他似乎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她,她被蛇吓的跳出来的场景,她就是那样突然的闯入了他的心扉;第一次抱她,她靠在他肩上的满足,他甚至有为她放弃当魔尊的冲动;第一次吻她,那缠绕在鼻尖那百花的幽香,让他难以自拔……不过,好像这一切都太久远太久远了,远的让他都忘记了那种心跳的感觉!不,是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本以为再一次见到她会欣喜若狂?可他竟静静地呆立在原地,身体就那样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那倾城绝世,宛若仙子的女子,轻抬莲步,缓缓走进,圣洁如冰的脸上勾起一抹绝色的浅笑,似俏皮,似妩媚。她轻启朱唇,整个空间中传来令人沉醉的声音:
“阳川,我回来了……”
第56章
阳川嘴唇蠕动:“花瑶……”
他已经很久没有叫过这个名字了,似乎连读起来都那么陌生。
花瑶快步上前,抱住阳川,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轻唤道:“阳川哥哥,我好想你。”
白帘画木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花……瑶?”
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可是心底浮出异样的感觉,她僵硬的扭过头看着南宫星良,追问道:“花瑶是谁?”
“花瑶是天界的花神,掌管十界花草。”
白帘画继续追问:“她……是不是和阳川很熟?”
白帘画不知道她这样�